变态的欲望……

作者: 麻枫仔

  2017年2月12日公丨安丨部国际合作局办公大楼,五楼局长办公室,此时此刻公丨安丨部副部长,Z国国家中心局局长马海文正眉头紧蹙,嘴角向下,目光锁定在桌上摆放的四份人事档案上。
  这四份档案都是从全国各处公丨安丨局历时三天精挑细选呈上来的,都是为了执行一项秘密任务,能摆在国家中心局局长办公桌上的丨警丨察档案那决对是专业能力过硬的精英人才,马海文翻看了前三个档案的内容那是个顶个的满意,他暗自欣慰负责挑选精英人才的下属很会选人,所挑选的都是年轻有为的新生力量,可就在他打开最后一个从粤省公丨安丨厅送来的档案的时候只扫了一眼名字便傻了眼,紧接着就是现在这副愁眉苦脸的表情。

  “嘿,这么多人,怎么就把这丫头给送来了。”
  马海文双手捧着手里的档案,咂咂嘴连连摇了摇头哭笑不得。
  马海文手指点着档案自言自语道:“这孩子真是跟她那个爹一模一样,总是不让我省心,不过这丫头到还真是适合这次任务,要是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把她刷下去,回头这小丫头片子免不了给我打电话一通追问,不如问问她爸,看看那头倔驴同不同意吧。”
  “植物园站到了,请下车的乘客从后门下车,开门请当心,下车请走好,下一站花卉市场。”
  元宵佳节已成昨日年也就过完了,各个阶层的上班族和学生开始投入到新一年忙碌的工作与学业中,语音刚刚报完站,门一开上车的人与下车的人形成对流,相互挤撞,平日一步晃三晃的老太太就如同一条矫健的泥鳅在人群里激流勇进见缝插针的顺势上车,那闪转腾挪不亚于天龙八部里凌波微步的段誉;跟男友在一起连瓶盖都拧不开的娇滴滴的女孩,此时此景俨然摇身一变横冲直撞双手胡乱扒拉硬是把三五个青壮年给推下了车,气势绝对不输日本相扑手。

  在上车的这波人流中有一个两鬓灰白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一直小心翼翼的关注着身边的老幼妇孺,偶有一位下车的老人险些摔倒,他都会伸手扶一把,待到下车的乘客散尽,上车的人群也走完时,这个中年男人才左右摇摆一瘸一拐的走到车厢里。
  但等他上车后,车厢里座位已经满员了,他只好找个地方站着,然后拿出腋窝夹着的一本书翻看起来。
  “《杜鹃鸟的贪婪》,大叔你也喜欢看这本书啊!”
  中年男人正专心致志的看着书时,忽然听到书后有个声音带着些许惊讶之情传出。
  中年人收起书,只见面前座位上坐着的是一个青春靓丽身后背着一个粉色的双肩背包戴着黑框眼镜的齐肩短发女孩正两眼放光盯着自己手里的书,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
  “是啊,这本书挺火的,我就买来看看。”中年男人瞅了瞅手里的书淡淡一笑。
  “哈哈哈,大叔你out了,这本书是去年的,这个作者都已经出版第五部小说了。”女孩越说越来兴趣,她说完这句话后,好像想起了什么,连忙起身瞟了一眼中年男人的右腿:“大叔,刚才我注意到您好像身体不太好,这样,您站着看书也不方便,你还是坐着吧。”
  中年男人对这突如其来的让座倒是有些意外,但脸上笑意更盛,似乎是对女孩的做法很是赞许,但他还是摆摆手道:“姑娘,不用了。”

  “哎呀大叔,我就还剩一站地就到了,坐那么久腿都麻了我正好站起来缓缓。”
  女孩话音刚落就见她挪步半请半推的把中年男人让到了座位上。
  中年男人看如此盛情难却,也就坐了上去,他神情感谢道:“那就谢谢姑娘了。”
  “没事没事!”姑娘很是开心的咧嘴一笑:“大叔,这本书您看多久了。”
  中年男人眼睛瞟向左上角,回忆片刻后回应道:“看了……差不多有一个月了。”
  女孩闻言,眼中有着难以掩盖的光彩道“大叔你看的也太久了,我当初熬夜三天就看完了,我跟你讲,最新出的第五部才精彩呢,我刚在淘宝买完这几天等着到货呢,看介绍说是这一系列的完结本,书名叫《截肢恶魔》。”

  中年男人晃了晃手里的书笑道:“呵呵,姑娘这本书内容有些地方描写的那么血腥恐怖,你晚上看得下去?”
  “咳~”女孩不以为然的脑袋向右一扬得意洋洋道:“我从小胆子就大,再说了,这种描写凶案的书就要晚上看才刺激。”
  “对了,”女孩紧接收敛起笑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听说这个书里面的案子都是咱Y市四年前的真实案件。”
  中年男人一听这话,脸色有些微变,他眼珠子转了转说道:“这个……或许是出版社的噱头吧,现在不是有很多推理侦探小说,都是什么现实版犯罪心理、美国CSI、尘封的奇案什么的,真正的丨警丨察办案哪那么多匪夷所思的高智商变态杀手。”
  “切,大叔,你又不是丨警丨察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没有。”女孩翻了个白眼大咧咧道。
  “额……哈哈哈,说的也是,我也不是丨警丨察,的确不知道。”中年男人尴尬又有些苦涩一笑顺着女孩的话说道。

  “大叔,网上说这个作者在沈阳办签售会呢。”女孩说道。
  “哦?姑娘那你是准备去看看?”中年男人问道。
  “想去,这个作者还是头一次露面呢。”女孩眼中十分期待道。
  中年男人见女孩这种表情,笑道:“那你还真得去一睹尊容,肯定让你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大叔,听这话您认识作者?”
  女孩神情疑惑的看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见女孩盯着自己,心里一慌,但脸上依然保持笑容开口道:“不,不认识,我只是猜的,你看现在那些写书的郭敬明、韩寒哪一个不是让人眼前一亮长得好看还有才。”
  “那倒是。”女孩听到中年男人这么说,轻轻点了点头。
  就在她低头想象作者的身形样貌,是否英俊帅气举手投足会是怎样的场景时,忽然听到一声怒喝犹如炸雷响彻整个车厢把她从幻想中惊醒。
  “小子!你干嘛!”

  紧接着还未等她缓过神来,就感觉自己被人向前拉了一下,与此同时一个身影侧身挡在了她面前,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这个动作迅速的身影正是刚才与之交谈的腿脚有些不灵活的大叔。
  随即她看到大叔正目光犀利的狠狠盯着一个染了一头灰发的青年不放,她目光跟着打量起那个青年,对方的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块金属片,仔细一看是那种剃须刀片上剪下来的一小块刀片。
  “刀片党!”
  女孩脑袋嗡的一震,她没想到自己居然会遇到小偷,还是网上疯传过的刀片党。

  “姑娘,你的包刚才被这小子给划开了。”
  伴着大叔的话,女孩连忙把背着的背包解了下来,拿到身前一看,果然背包侧面被开了个一指多长的大口子,里面的物品都露了出来尤其是自己心爱的HelloKitty钱包已经露出一角,随便手指一夹就能取出来。
  “老不死的,敢多管闲事!”那个青年一看盗窃失败,怒目圆睁呲牙裂嘴的恶骂道。
  周围群众在一旁指指点点都在指责小偷的不良行为,但都没有人敢上前抓住他,周围人都躲得远远的,女孩邻座的几个人更是赶忙站起来躲到车厢后面去,毕竟小偷手里可是有刀片的,大过年的随便往人脸上身上一划可不是闹着玩的,这种事还是有多远躲多远。
  “嘿哟,自己活不瓷实还赖别人,你偷偷摸摸的还不让人说了。”中年男人右嘴角微微上扬对着小偷嘲讽道。
  小偷听着中年男人的话更是火上加油,搅了自己的‘买卖’不说,还讽刺自己的技术不行,当时就炸了毛:“妈的,我看你活腻歪了!”
  话刚出口,他那只夹着刀片的右手就迅速朝中年男人的面门而去,锋利的刀尖直逼对方的眼睛。

  中年男人不慌不忙,腰部一扭,身向右转,与此同时左手轻轻推了一下身后的女孩让她尽可能的远离自己,右手成爪,牢牢攥住小偷冲向自己的右手手腕。
  抓住小偷的手腕后他顺劲向上抬,还未等小偷准备左手还击,中年男人左手眨眼间替换了右手,随即右手成拳照着小偷的鼻子就是狠狠一击。
  这一番动作行云流水中年男人没有一丝顿涩。
  “啊呀!”小偷只觉得鼻子猛地一阵剧烈的酸痛,他哪里想到这么一个掉人群里都找不到的老头还会这么一手,他下意识的左手要去摸疼痛难忍的鼻子,中年男人乘胜追击,把小偷的右手狠狠向椅背边一磕,小偷的注意力全在鼻子上,右手遇到这么大的冲击,指间的刀片已然掉落在地,中年男人抓住小偷的右手往身后一别一个擒拿把小偷制服。
  “姑娘报警!”中年男人对站在一旁,已经看傻的女孩喊道。
  “我说雷组长您还真是退休也不闲着,这是您这个月抓的第六个小偷了。”
  一位老民警对跟前的一位中年男人咧嘴笑着说道,他本来在派出所值班,后来接到报警说11路公交车上抓到一小偷,正好在他们管辖范围内,他来之前心里直犯嘀咕“该不会又是那个退了休的雷爱国抓的小偷吧。”
  果然到地方一看,还真是如他所料,雷爱国正死死抓着一个一脑袋奶奶灰的小年轻等着他们。
  雷爱国笑了笑对眼前的派出所民警说道“我说老张啊,我都退休三年多了,还叫什么雷组长,叫我老雷就得,我也只是发挥余热,要不然在家呆着都闲出病了。”
  “嘿嘿,好好好,那就多谢老雷你了,给我们派出所涨了不少业绩呢。”
  “哪的话,你们也不容易。”雷爱国他拍了拍老张的肩膀说道。
  雷爱国今天的心情那可是格外的好,自己三年前因为腿伤主动提前退休,虽说脱下了那曾经让他无比光荣自豪的警服,但干刑警那么多年,这冷不丁的闲了下来还是令雷爱国心里感到空虚寂寞,独身一人又没有什么爱好的他在偶然一天发现自己可以义务抓贼,二十多年的老刑警什么流氓地痞,凶犯恶匪没见过,抓个小偷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于是乎雷爱国的每天的兴趣就是夹着一本书,然后随便上一辆公交车地铁,就这么坐一路,明面上看书,实则暗地里观察车上人的动向神态直到抓到一个小偷为止,这一天才算圆满结束。

  今天完成任务的他兴高采烈从花卉市场买了一盆君子兰,这也是他这三年来养成的习惯,家里就他一个人住,总是空落落,养养花草猫狗也算是增添几分生气。
  一到家,刚一开门一条黑色的一米多长的胖狗就摇着尾巴甩着脑袋朝雷爱国扑了过来。
  “去去去滚犊子!没看我抱着花吗,大胖你控制情绪,你看看豆豆多老实。”雷爱国上身闪了一下以免大胖撞到花盆,同时用右脚挡了一下大胖,他用下巴朝着沙发上一直默默趴着面无表情看着玄关一人一狗的一只黑白花猫指了指。
  安放好君子兰后,雷爱国开始准备晚饭。
  “金色的盾牌,守护着千家万户,啊我们维护着祖国的尊严……”
  “哟,这谁啊电话来的真是时候。”
  刚洗完西红柿放在案板上雷爱国就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响起,湿漉漉的手随意在围裙上擦了几下,然后从裤兜里掏出手机。
  一看来电显示雷爱国原本平摊的额头忽然现出了浅显的‘川’字。
  接听后雷爱国嘴角微微上扬道:“喂,马哥你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么。”

  接着便是一阵沉默,雷爱国一动不动的听着电话那头正在叙述的事情。
  大约两三分钟后,雷爱国面色凝重深呼一口气道:“如果孩子真的合适这次的任务,而且想参加那就随她去吧,不过老马,我有一事相求,我想推荐个人,他绝对有资格参与此次任务……你猜的没错就是他,你放心我不会强求,因为我知道他等待这个机会已经三年了,没有人比他更适合这次任务了……”
  “呼~总算是到了。”
  雷爱国一脸倦意的站在沈阳火车站门口,贪婪的呼吸着室外冰凉又清新的空气,感受着那种新鲜空气洗涤肺叶的畅快感,疲惫顺着肺里的浊气一并呼出体外。
  凌晨一点多上的火车,火车厢里的味道简直让人不敢回想,每一次吸气都谨小慎微,老爷们脱了鞋的脚臭味、乘客的方便面的香味,以及各种各样无法言明的气味混杂融合,再加上车厢本身就是封闭状态空气不流通,这种令人作呕的气味就好像密封在大缸里的陈年的污物不断发酵并且总是有一波又一波的乘客去填补新的气味。
  幸好雷爱国干了二十多年的刑警,比这臭气熏天的腐尸的尸臭味他的鼻子都不知道经历多少遍了。

  时间不等人,雷爱国看了一眼手表,七点四十五分,他连忙打了一辆出租车,上了车刚关上车门便对司机师傅说出了那个埋在他脑海里一晚上的目的地:“师傅去太原街图书大厦。”
  “新锐悬疑推理小说作家——王禹签字售书会。”
  雷爱国下了车注意力就被图书大厦门前的条幅给吸引过去了,他喃喃读着,随即浅浅一笑:“这小子把自己的名给拆开当笔名了。”
  签字售书会在三楼举办,雷爱国上了三楼刚迈出电梯口,一条队伍长龙就出现在视线范围内,顺着长队方向其源头直通到一个坐着轮椅的青年人。
  他坐在一个桌子后面右手拿着笔正面带微笑的给每一位排队的人在书上签字。
  这个坐着轮椅的青年人正是图书大厦门口条幅写着的那个推理小说作家王禹。

  而他就是雷爱国此行要找的人,曾经Y市警官学院的心理老师,四年前与身为重案组组长的雷爱国并肩破案,设计险些抓住毒魇的叶瑀!
  雷爱国并没有走上前去打扰叶瑀的签字售书,他随意找了个地方坐在不远处静静地凝望着他等待着签售会结束。
  忽然他看见叶瑀似乎是感应到了自己的方位,对方在将一本签好字的书递给读者粉丝的时候,突然扭头望向自己这里,表情有些惊讶,雷爱国笑了笑朝叶瑀挥手,对方随即便点头微笑回应,继而接过下一本书继续给粉丝签字。
  “雷组,想不到咱们会在这里见面。”
  中午十二点半,签字售书会结束后,叶瑀和雷爱国在一家四川饭馆里边吃饭边叙旧,叶瑀语气透露出不可思议的内心对雷爱国说道。

  “别叫我雷组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都离职退休三年多了。”雷爱国说罢右手下意识的拍了拍自己的右腿,抿了抿嘴眼神略带不舍和哀伤:“这还要拜那个毒魇所赐。”
  “雷……那我就叫您雷叔吧。”叶瑀见雷爱国这般情绪,又想到了自己那个牺牲三年多的兄弟丁广硕,不由得一股悲愤上头,他闭上眼缓了缓神,瞅着雷爱国不忍继续这个让人沉痛的话题,他开始闲聊别的事情:“您退休后的日子也挺丰富的,养狗养猫,还种花种菜的,看您天天发的朋友圈,大胖可真是名副其实的一条胖狗啊。”
  雷爱国一听叶瑀提起他的哪条爱犬脸上浮现出心满意足的笑容:“哈哈哈,不当差了总要有点事做,要不然关节容易生锈,我跟你说大胖是一条流浪狗,我是两年前在菜市场偶然看见它,那瘦的皮包骨没精打采的,这不让我现在养的那是又黑又胖。”
  “不过你现在倒是出了名了,我上公交车都有人看你的书。”雷爱国对叶瑀说道:“这次的签字售书的地址就是我在网上查到的。”
  “呵呵~”叶瑀摸了摸头不好意思的低头笑了笑,片刻后他上扬的嘴角些许收敛正色的看向雷爱国:“雷叔,咱都这么熟了,您肯定是有什么大事才亲自来找我的吧,有话直说,我要是能办一定义不容辞!”

  “小叶啊。”雷爱国听到叶瑀的直言快语,撂下筷子,面色严肃的与叶瑀对视几秒顿了顿说出了接下来让叶瑀都为之一震的话:“那个逃了三年多的家伙可能回来了。”
  “什么!”叶瑀瞪大眼睛看着雷爱国,他声调略高,惹得周围的食客纷纷看向自己这桌。
  叶瑀歉意的冲着周围笑了笑,紧接着压低声音,把上半身向对面雷爱国倾去他怀疑道:“消息可靠吗?”
  “我以前的老上司马海文,他现在担任公丨安丨部副部长,际刑警组织Z国国家中心局局长,他昨天给我打电话说,咱们四年前的毒魇案,艾小暖和那个家伙就是一个国际犯罪组织的成员,老马收到国际刑警传来的消息,据悉这个犯罪组织已经潜入中

  Z国境内,那个家伙很可能就在其中!”
  “嘶~”叶瑀闻言倒吸一口气,眼睛左右转动,国际犯罪组织,光听这六个字的定义就知道非同小可,当年他得知毒魇有丨炸丨弹和手榴弹的时候,就猜测过毒魇是否来自一个犯罪组织毕竟能计划如此周密并能搞到这些东西,绝非一两个人就能办到,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个犯罪组织居然还是国际性的。
  “这个组织叫什么?已知有多少人?”叶瑀问道。
  “不知道,老马没说,有些事不是我这个退了休的老刑警能知道的,不过老马现在秘密成立了一个专门对付这个犯罪组织的特察队,队里的队员都是从全国各地的公丨安丨系统里抽调上去的年轻的精英人才。”雷爱国说道。
  叶瑀打断雷爱国的话听出了其中的含义一语道破:“您是想让我参加这个特察队?”
  “没错。”雷爱国重重的点了点头:“你跟那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交过手,并且只有你能敏锐的捕捉到他的每一步的计划,他选择猎物的条件,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参与进去这个特察队了。”

  “可……”叶瑀半低着头双眼无神看着右手,此时此刻心里是无比的纠结和犹豫,一方面他想靠自己的能力抓住那个作恶多端开枪杀死丁广硕的家伙,但另一方面自己一旦同意了雷爱国的请求,就意味着自己又将告别平静安详的生活,面对那些人性的丑陋,去揭开直视那隐藏在凶狠变态的面具下伤痕累累令人怜悯的脸,毒魇案,他见过太多的不幸,太多的肮脏以至于时至今日叶瑀都还会梦到那些可恨又可怜的人。

  “你要不想去我也不会强求你,毕竟你现在的生活来之不易况且你不是警务人员。”雷爱国看出了叶瑀心底的踌躇不决,理解的目光看着叶瑀:“其实我现在的心情跟你一样,有一件事我还没有告诉你。”
  叶瑀闻言抬起头目光重新落在了雷爱国那张为难的脸上,等着雷爱国说出那件事。
  雷爱国叹了一口气无奈道:“这次针对这个国际犯罪组织所组建的特察队有一个队员是我的女儿。”
  “您女儿?”叶瑀双眉骤然上扬惊讶的看着雷爱国,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么巧的事。
  “没错,其实我找你也是有私心的。”雷爱国难为情的咧嘴笑道:“有你帮她,最起码我的担心会少很多。”
  雷爱国说完话后,叶瑀一直沉默不语,雷爱国则埋头吃着菜看不出一丝急迫,可他内心倒是对此颇为失落,但他却深表理解,换位思考如果自己是叶瑀也不愿意放弃现在已有的安宁生活去重新面对那些罪恶。
  许久,一直默然的雷爱国蓦然听到了让他喜出望外甚至无法确信虚实的声音。

  “即然这样,我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
  “真的么,那太好了,谢谢你叶瑀!”雷爱国双眼有些湿润感激的朝叶瑀说道。
  “何时启程。”叶瑀嘴角挂着微笑问道。
  “吃完饭,老马跟沈阳的同事打好招呼了,只要你答应我就让他们送你去。”
  “哈哈哈,原来雷叔您这次是势在必得啊,早料到我会答应了。”叶瑀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对于这次的决定内心莫名的忐忑却又充满了无限的期待……
  公丨安丨部国际中心局办公大楼小型会议室里,一张长方形的会议桌上,马海文居中而坐,同样在他左右手边的座位上各坐着两位身着警服的年轻人,此时他们的脸上或多或少都显现出迫不及待的情绪。

  马海文左边的一位一头短发面容清冷眉宇间透着一股子雷厉风行的气质的女子,她眉头微微紧蹙看了看手表试探性的对马海文轻声问道:“马……马局长已经六点多了,人都已经到起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开始会议了。”
  其他在场的三人闻言都齐刷刷的看向马海文,眼神中充满了对肯定回答的期盼。
  马海文慢条斯理的端起白色的茶杯,左手掀起杯盖,向里吹了吹气,然后喝了一口茶水,视线瞟向在座的四位年轻丨警丨察:“谁说人齐了,还有一位还在路上。”
  “还有一位?”短发女警身旁的一位一直挺胸抬头端坐着的男子操着一口鲁省口音的普通话惊讶的轻呼道,这位男子虎背熊腰,就算是穿着一身警服也难以掩盖他那富有爆发力的肌肉,那双摆在桌面上布满老茧的手一看就知道,这位是个多年习武的练家子。
  肌肉男对面的一个长相可爱扎着马尾的女孩正在漫无目的的刷着手机排挤无聊,在听到这段对话后将目光从手机屏幕上转移到马海文的脸上,边眨着大眼睛边声音软糯的疑问道:“不是说这次特察队的组建就招我们四个人么?”
  “本来计划是你们四个。”马海文扫了一眼他们一字一句解释道:“但鉴于这次要对付的犯罪组织非同小可,特察队的组员不仅要专业能力过人,还需要一个了解这个犯罪组织的人,所以我们特聘了一个顾问,加入特察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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