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归的妻子

作者: 香酥海星

  嘎——
  一声急促的刹车声响起。
  陆正良将桑塔纳刹停,转头道:
  “方局,到陈曼玉家了!”
  坐在车后座上的方庆奎,抬眼看向的美少丨妇丨。

  陈曼玉今年二十八,风华正茂。
  不但长得漂亮,而且身姿婀娜。
  自从她调到教育局后,方庆奎就盯上她了。
  今天下午,主管文教卫生的陈副县长到教育局进行调研。
  当晚,局长方庆奎做东在新世纪大酒店设宴招待陈县长。
  方庆奎特意让陈曼玉作陪,不出意外,将她灌醉了。
  为表示对下属的关心,方局长亲自送陈曼玉回家。
  “曼玉,到家了!”
  方庆奎轻推美女的香肩,猛咽口水,低声招呼。
  “局长,人家喝醉……醉了,迈不开腿,你送……送我上楼!”
  陈曼玉双目微闭,吹气如兰。
  方庆奎求之不得,急声道:

  “行,没问题,我送你上楼去!”
  “走,我们先下车!”
  陈曼玉打了个酒嗝,柔声说:
  “人家头晕眼花,局长,您扶……扶我下车!”

  说到这,陈曼玉主动探过身子倚靠着方庆奎。
  方庆奎开心不已,急声道:
  “曼玉,你稍等,我先下车,然后再来扶你!”
  陈曼玉面若桃花,樱桃小口发出一声轻嗯。
  方庆奎听后,身子酥了半边,迫不及待推开车门下车。
  陆正良抢先一步下了车,急声道:
  “方局,我送她上楼吧!”
  方庆奎抬头狠狠剜了秘书一眼,沉声道:

  “你脑子进水了?”
  “这等好事怎么会轮到你?”
  为了将美少丨妇丨拿下,方庆奎费尽心机。
  眼看就要水到渠成,秘书却想捷足先登。
  方局长很不爽,差点直接骂娘!
  陆正良抬眼看向方庆奎,急声说:
  “方局,下午,我看见宋局和陈曼玉在一起小声嘀咕,似乎在商量什么。”
  “我怕他们联手挖坑给您跳!”

  陆正良口中的宋局,指的是副局长宋文华。
  体制内,大多数单位的一、二把手关系都不融洽。
  方庆奎和宋文华也不例外,近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宋文华一心想搞掉前者,取而代之。
  方庆奎有副县长陈云涛撑腰,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三个月前,陈曼玉从泰源县实验小学,借调到县教育局。
  方庆奎初见美少丨妇丨,惊为天人,特意将其安排到局长办公室。
  这段时间,方局长频频往办公室跑,众人都知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方庆奎今晚极有可能一亲芳泽,怎会放过?

  “你少扯犊子,这没你事!”
  方庆奎怒声道,“走开,在车里等我!”
  陆正良还想再说什么,方庆奎伸手将他推到一边。
  “小宝贝,哥这就送你上楼回家,嘿嘿!”
  方庆奎伸手打开另一侧车门,一脸坏笑道。
  陆正良脸上露出几分苦色,转身向车前走去。
  方庆奎将陈曼玉从车上搀扶下来,试探着问:

  “曼玉,我这么晚送你回家,你老公会不会误会?”
  “局长,你多……多虑了。”
  陈曼玉嗲声说,“他出差去了,家里只有我一……一个人!”
  方庆奎听到这话,开心不已,急声道:
  “太好了,曼玉,我这就送你回家!”

  说完,他半搂半抱着美少丨妇丨,向着黑黢黢的楼洞走去。
  陆正良点上一支烟,一脸郁闷的喷云吐雾起来。
  方庆奎作为一局之长,不但工作能力很强,而且为官清廉,但却有个致命缺点。
  一见到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
  方庆奎喜欢微胖的美女,尤其对少丨妇丨,情有独钟。
  陆正良见方庆奎和陈曼玉的身影消失在漆黑的楼道里,头脑中不由得浮现出无意中看到的一幕。
  下午三点刚过,陆正良闲来无事,去档案室归还前两天借的档案。
  走到楼梯拐角处,陆正良突然听见一男一女的说话声。

  由于他们声音很小,根本听不见说什么。
  陆正良很好奇,悄悄探过头张望,只见副局长宋文华正在和陈曼玉小声低语。
  宋文华和陈曼玉并不熟悉,两人怎么会在一起?
  察觉到不对劲后,陆正良悄悄观察起来。
  尽管他凝神静听,但宋、陈两人近乎在咬耳朵,什么也听不见。
  宋文华和陈曼玉似乎在密谋什么,神情非常专注,根本没发觉有人偷听。
  陆正良注意到宋文华和陈曼玉窃窃私语时,手很随意的放在她的腰臀之间。

  陈曼玉对此,浑然未觉。
  据陆正良所知,陈曼玉借调进教育局,走的是方庆奎的关系。
  宋文华和陈曼玉看似并不交情,背地里却如此熟悉,真是咄咄怪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
  晚上,陈曼玉喝的酒并不多,却醉的厉害,而且做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
  陆正良联想到她下午的异常表现,意识到,这极有可能是针对局长方庆奎的圈套。
  他竭力劝阻,但方庆奎却充耳不闻。
  无可奈何!

  眼看一支烟抽完,陆正良还没见陈家亮灯。
  陆正良脸上露出几分疑惑之色,心中暗道:
  “他们不会在楼道里就情不自禁吧?”
  这念头刚一闪过,楼洞里突然传来声嘶力竭的呼救声:

  “救命,**了——”
  “快来人,抓**犯!”
  陆正良只觉头脑中嗡的一下,心中暗道:
  “不好,方局要倒霉了!”
  **是重罪,陈曼玉这一喊,方庆奎彻底玩完了。
  陆正良连忙推开车门下车,谁知有两道人影比他更快,向着黑暗的楼洞猛扑过去。
  两人身上都穿着警服,应该是巡逻的联防队员。

  陆正良意识到麻烦了,堂堂一局之长竟然成了**犯。
  方庆奎完了!
  尽管如此,陆正良仍不敢有丝毫怠慢,快步向楼洞口跑去。
  陆正良跑进楼道时,所有楼层的住户都打开灯出门观望。
  方庆奎被两名壮实的联防队员押着,满脸慌乱,急声解释:
  “我们误会了,我没**她,她诬……诬陷我!”
  “放屁,你把女孩衣裙扯成什么样了,还说没**。”

  黑脸联防队员抬手给了方庆奎一耳光,怒喝道,“下流胚子,老子揍死你!”
  围观的市民见状,纷纷叫揍得好!
  “你们误会了,我是教育局长,怎么可能**她呢?”
  方庆奎急声解释。
  越描越黑!
  得知他是当官的,众人更是愤怒,有人指着他鼻子骂,有人直接拳脚招呼。

  方庆奎叫苦不迭,却毫无办法。
  “别动手,你们傻站着干什么,快点将他带走!”
  陆正良冲着联防队员怒喝道,“他若出事,你们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这才回过神来,将方庆奎带下楼去。
  陈曼玉哭的如同带雨梨花一般,跟着下楼。
  陆正良紧随其后,凝视着她若隐若现的香肩,心中暗道:
  “这女人真是蛇蝎心肠!”
  方庆奎被两名联防队员带进三元桥派出所,陈曼玉作为受害者,也跟着进去了。
  陆正良被丨警丨察拦在门外,说什么,也不让进。
  他虽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毫无办法。
  这事显然是有人设局坑方庆奎,要想扭转乾坤,必须请县里的大佬出面。

  陆正良想到这,从车里拿出公文包,在电话薄里找到副县长陈云涛的电话,立即给他打过去。
  陈县长弄清事情的原委后,说他打电话问问,让陆正良听信。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半小时后,陆正良再次拨打陈云涛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听到这温柔的提示音后,陆正良知道没戏了。
  连陈县长都没办法,还有谁能帮方局长?
  陆正良一连打了五、六通电话,对方得知原委后,不是婉拒,就是直接挂断。

  叫天,天不应!
  叫地,地不灵!
  陆正良瘫坐在车座椅上,满脸郁闷,却无计可施!
  局长方庆奎出事,对陆正良这个秘书而言,无异于灭顶之灾。
  陆正良拖着疲惫的身躯推开家门,瘫坐在沙发上,如同一具被抽去灵魂的行尸走肉。
  今晚,陈曼玉的表现太反常,方庆奎如果听他的,绝不会出事。
  方局长这会一定悔到肠子都青了,但却为时已晚。
  陆正良回想他短暂的仕途,唏嘘不已。
  1996年,从金陵大学中文系毕业,他原以为分配到泰源县政府,谁知拿到调令时,却是教育局。
  陆正良很失落,他来泰源,就是想去县政府。
  若是去教育局,他完全可以回家乡——东临县。

  泰源与东临同属江南省泯州市,两地之间相距八十公里。
  木已成舟!
  陆正良就算再怎么不乐意,也只能到泰源县教育局报到。
  谁知一局之长方庆奎对他青眼有加,让他给其做秘书。
  根据相关要求,县教育局长没资格配秘书。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陆正良的人事关系虽在局长办,却只为局长方庆奎服务。
  三年来,陆正良兢兢业业,深得方局长的信任。
  经过局长夫人牵线搭桥,陆正良与莫思瑶相识,并最终抱得美人归。

  下半年,局领导班子调整,方庆奎有意让陆正良任局长办公室副主任。
  局长办是个实权部门,主任再有两年就要退居二线了。
  到那时,陆正良接班,可谓顺理成章。
  虽才工作短短三年,陆正良却是事业、爱情双丰收,妥妥的人生赢家。

  随着局长方庆奎的落马,陆正良的仕途将会荆棘丛生。
  他无法想象,明天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
  晚上,陆正良帮方庆奎喝了不少酒,再加上这档子事,身心俱疲!
  陆正良仰躺在沙发上,觉得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觉得身体猛的下沉,如同坠入了无底深渊。
  陆正良吓坏了,嗖的一下,睁开眼睛。
  当发现一条腿从沙发上掉落下来,陆正良连忙伸手抓住沙发扶手,趁势坐起身来。
  若非反应灵敏,他已从沙发上摔下来了。
  陆正良伸手掏出烟盒,弹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啪的一声,点上火。
  喷吐出一口浓白色的烟雾后,陆正良双腿发力,想要站起身来。
  “唉哟——”
  陆正良觉得左腿一阵酥麻,如同不是自己的一般,重重摔在沙发上。
  由于侧着身子睡着了,左腿麻木了,根本使不上力。
  陆正良边抽烟,边揉腿,过了好一会,才恢复正常。
  向前走了两步,陆正良抬眼看向墙上的挂钟,竟已十一点半了。
  “这么晚了,老婆怎么还没回来?”

  陆正良想到这,抬脚向客房走去。
  他走到客房后窗前,拉开窗帘,刚要打开窗户,突见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过来。
  在1999年的当下,路面上的轿车很少,而且其中绝大多数是公车。
  陆正良的家在三楼,虽然小区里的路灯昏暗,但他还是能看见这是一辆高档凌志轿车。
  “这是黄东坤的车!”
  陆正良眉头紧锁,心中暗道,“堂堂船舶集团的总经理,深更半夜,亲自用专车送女员工回家,这也太他妈扯淡了!”
  莫思瑶是船舶集团销售副经理,深受老总黄东坤的器重。
  尽管如此,这么晚专程送她回家,也无法解释。
  为了印证这一猜测,陆正良悄悄将窗帘放下,只留了一道缝。

  他透过缝隙能看见楼下的车,但车里人绝看不见他。
  陆正良眯起左眼,瞪大右眼,紧盯着楼下的黑色轿车。
  噗通!
  噗通!
  陆正良紧张至极,心脏急速跳动,有种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之感。
  副驾的车门缓缓打开,身着白色连衣裙,烟灰色丝袜,黑色绑带高跟凉鞋的莫思瑶从车上下来。
  一头柔顺的长发披在肩上,洁白的皮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显眼。
  看着妻子前凸后厥的S型身材,陆正良顿觉口干舌燥,猛的吞下一大口唾液。
  陆正良第一次见到莫思瑶后,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下定决心,非此女莫娶。
  虽已结婚两年,但陆正良却依然如同新婚那般,对莫思瑶疼爱有加。
  莫思瑶下车后,刚要转身走人,突然将上半身探进车里,不知意欲何为。
  陆正良紧张至极,心中暗道:
  “她不会和姓黄的有一腿,想拥吻告别吧?”
  莫思瑶从车里拿出一只淡蓝色拎包来,冲着里面的人挥了挥手,转身向着楼洞走去。
  黑色的凌志轿车缓缓调转车头,向着鸿运小区门口驶去。
  陆正良见状,放下窗帘,长长的松一口气。
  突然,脑门上有东西滚落下来。

  他下意识伸手一抹,手上湿漉漉的。
  满头是汗!
  陆正良生怕妻子给他戴绿帽子,好在虚惊一场。
  莫思瑶很快就会回来,为了不让她看出异常,转身快步向客厅走去。

  走进客厅,看着亮堂堂的日光灯,陆正良心里咯噔一下:
  “她在楼下一定能看见家里的灯亮着,在此前提下,只要脑子不进水,绝不会做出出格举动来!”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一定要打探个虚实。”
  想到这,陆正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在沙发上坐定。
  笃笃,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音清晰可闻。

  吱嘎——,
  门开了。
  陆正良站起身来,顿觉一阵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黄思瑶先声夺人。
  “我刚到家,正准备去睡。”
  陆正良看似随意的问,“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金陵航运集团副总亲自来泰源商谈业务,公司对此很重视,举行了隆重的招待晚宴。”
  黄思瑶伸了个懒腰,柔声道,“吃完饭,又去跳舞,累死我了!”
  “这么晚,你怎么回来的?”
  陆正良沉声问,“打车可不安全!”
  “黄总让司机将我们几个女孩一一送回家!”
  黄思瑶柔声说。

  陆正良听到这话,心中的疑虑彻底消失了,轻点一下头道:
  “看你累的不行,先去洗吧,我看会电视!”
  黄思瑶轻嗯一声,转身走进卫生间洗漱起来。
  陆正良的目光落在妻子放在茶几上的淡蓝色拎包上,脸上露出几分犹豫不决之色。
  陆正良对妻子非常信任,从未翻过她的包。
  黄思瑶升任销售副经理后,经常晚归。

  陆正良虽对此颇有微词,但并未多想。
  夜深人静,黄思瑶坐公司老板的车回来。
  这也太反常了!
  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多想。
  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声,陆正良扫了一眼后,伸手抓起拎包,迅速打开拉锁。

  陆正良的心砰砰乱跳,如同做贼一般。
  拎包并不大,除了化妆镜、粉盒、口红以外,还有小包纸巾。
  毫无异常!
  陆正良轻叹一声,心中暗道:
  “看来是我疑神疑鬼了,她没说话,参加的是正常的应酬。”

  想到这,陆正良便要将拉锁拉上。
  就在这时,他的手突然触碰到了包里的硬物。
  “什么东西?”
  陆正良面露好奇之色,用手在包里摸索起来。
  “这包竟然有夹层!”

  陆正良想到这,将手伸了进去。
  从夹层拿出一个小锦囊来,里面有个椭圆形的物件。
  陆正良好奇不已,打开锦囊上的线绳,将里面的小东西拿出来。
  “这不是岛国动作片上常见的吗?”
  陆正良满脸疑惑,眉头紧蹙,心中暗道,“她包里怎么会有这东西?”
  上大学时,陆正良在死党莫晓东的熏陶下,看过几部岛国动作片,见多识广。
  就在这时,陆正良听见卫生间的水声突然停了。
  为了不引起妻子的怀疑,陆正良将锦囊放进拎包里,包则放在茶几的原来位置上。
  他刚装模作样的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卫生间的门就开了。
  黄思瑶穿着一身黑色丝质睡裙走出来,她看上去很匆忙,头发湿漉漉的,还滴着水呢!
  “正良,你去洗吧!”
  黄思瑶柔声说。
  她看似在和丈夫说话,目光却频频扫向茶几上的淡蓝色拎包。
  陆正良虽看出了黄思瑶的异常,但却丝毫也没表现出来。
  “哎哟,累死了,我去洗澡!”
  陆正良伸了个懒腰,如同没事人一般向卫生间走去。
  走进卫生间,陆正良在关门时,特意留了一道缝。
  他用有眼对准这到缝,往外偷瞄,想要看妻子的动静。
  卫生间和客厅之间有夹角,从门缝里,根本看不见茶几和沙发。
  陆正良只得悻悻作罢,转身洗漱起来。
  喷头的力道很足,陆正良仰着头,迎着倾泻而下的的水,觉得很惬意。
  就在这时,他的头脑中突然出现那个紫色的小物件,心中暗想:
  “黄思瑶不会给老子戴绿帽子吧?”
  “哪个正经女人,会把那东西放在包里?”
  “就算她背着我干了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要把那东西带回家呢?”

  陆正良的头脑中冒出好多个问号,这些问号自相矛盾,不知该如何作答。
  “胡思乱想,只会瞎耽误功夫!”
  陆正良关掉喷头,沉声道,“出去后,听听她怎么说?”
  片刻之后,陆正良换上睡衣,从卫生间里走出去。
  “正良,你怎么洗这么久?”
  黄思瑶柔声问。
  陆正良故作随意的说:
  “很久吗,我没觉得呀!”
  “这都半天了,人家都等急了!”

  黄思瑶走过来,紧挨着陆正良,柔声道。
  陆正良心绪不定,沉声道:
  “思瑶,我今晚有点累,要不我们明……”
  不等他说完,黄思琪抢先说:
  “正良,今晚我要给你个惊喜!”
  “你看,这是什么?”
  她手中拿的正是陆正良之前在包里的发现小物件,但他却故作不解的问:

  “你拿的是什么?”
  黄思瑶探过螓首,在他耳边低声道:
  “走,去房间,再告诉你!”
  陆正良虽故作好奇,但一颗悬着的心却彻底放了下来。
  黄思瑶既然将这物件拿出来,就说明她并无其他想法,更不可在背地里乱来。
  陆正良的心结解开后,立即变得积极主动起来,搂抱着娇妻向主卧走去。
  半个多小时后,暴风雨才过去,房间里重又恢复了平静。
  “今天局里出了点事!”
  陆正良一脸阴沉的说。
  一局之长方庆奎出事,对秘书陆正良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
  由于黄思瑶深夜才归,包里又有难以名状的物件,陆正良难免多想。
  现在既然认定这是一场误会,陆正良的注意力重新转移到工作上。
  “出什么事?”
  黄思瑶如同温顺的小猫,蜷缩在陆正良怀里。
  “今天下午,陈县长到局里搞调研,晚上,方局在新世纪大酒店设宴款待他。在桌上,陈曼玉喝了不少酒,方局送她回家……”
  陆正良将今晚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你说这女人是不是蛇蝎心肠?”
  陆正良怒声发问。

  黄思瑶并未回应,陆正良很好奇,低头看去,只见娇妻已进入了梦乡。
  陆正良无奈摇了两下头,嘴角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
  局长方庆奎出事,陆正良的仕途将会无比艰难。
  他在暗暗提醒自己,接下来的日子一定要小心谨慎,不给副局长宋文华以收拾他的机会。
  不知过了多久,陆正良在迷迷糊糊中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陆正良总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压着,憋闷不已。
  等他醒过来时,已日上三竿。
  洗漱完,陆正良站在阳台上伸了个懒腰,目光落在黄思瑶的衣物上,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这套黑色内衣不但用料考究,而且款式新颖,一看就价值不菲。
  陆正良吃惊的并非这些,而是他从见过这套内衣。
  “她前天晚上穿的什么内衣?”

  陆正良蹙着眉头,仔细思索起来。
  由于前天晚上局长有应酬,陆正良到家时,已将近十点了。
  黄思瑶已经睡下了,因此,他对其里面穿了什么衣物并不知情。
  陆正良暗暗将这事记在心上,决定改天悄悄打听一下。
  自从黄思瑶当上船舶集团销售副经理后,变化挺大。
  陆正良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多留个心眼。

  老婆太漂亮,对于男人来说,未必是好事,惦记的人太多。
  陆正良昨晚的好心情一扫而空,阴沉着脸,下楼而去。
  鸿运小区门口有好多家小饭店,陆正良经常在一家名叫勇子饭馆的里面吃早饭。
  “老板,老规矩!”

  陆正良冲着小老板招呼道。
  “好的,陆哥稍等!”
  何勇应声答应。
  片刻之后,贺勇端着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青椒肉丝面走过来。
  “陆哥,今天的青椒肯定不辣,你尝尝!”
  贺勇面带微笑道。
  昨天,陆正良吃早饭时,被青椒辣的连连咳嗽。
  贺勇对此上了心,今天特意强调这点。
  陆正良夹了一块青椒放入口中,果然不辣,连声称赞。
  贺勇见状,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意。

  作为局长秘书,陆正良有一间单独的办公室,就在三楼局长室旁边。
  虽说不大,但却是他的私人空间,想怎么着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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