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渐渐的爱上压迫,崇拜那些使他们丧失思考能力和动手能力的工业技术。我担心我会适应这个环境而不再憎恨它,我害怕我会忘记,忘记那些山,那些树,忘记与自然对话的感觉,我将它们铭刻于我的心中,守着最后一份净土,再不怕那些机械摧毁我的心灵。
“孩子,我.快不行了,以后.以后你要好好照顾你娘,要好好孝顺她.”病床上的老人奄奄一息,已然是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老人的眼中还有着最后一丝光彩,也是临终前的时光返照。
“爹,您放心,我一定把咱家好好的护住,一定好好照看我娘,您放心,您安心的去.”床边的这个年轻人握住老人的手,已是泣不成声。父亲操劳了一辈子,还没有享一天清福就要这么匆匆的去了。
“好好!那我就安心了。”老人的眼中焕发出异常明亮的光彩,挺起身子呼出了长长一口气,忽然他又支撑起来,好像是想起了什么。
“还有.还有个东西我要托付给你,你一定要好生看管”他的喉头在上下滚动着,说话的时候已经非常吃力了。
“爹,您说,我一定尽心尽力。”
“咱家的那幅山水画你还记得不?那不是普通物件.那其实是咱家咱们这一脉的传家宝,以后可别遗了,要给咱们江家传下去传下去.世代保护好它”这是老人守护了一辈子最大的秘密,所以他要在临终的时候把这个秘密托付下去,托付给下一代人,就像当年他的父亲托付给他一样。
“啊?是那个仿古的山水画?那您不是说那是假的吗?”年轻人听了大吃一惊,几年前他就用那东西垫了箱底,父亲也并没有阻止,怎么会是真迹。
“唉,瓜儿哎,兵荒马乱的,出彩的都被削了头喽。”老人苦笑一声,眼中的神采已经慢慢黯淡下去。
“那幅画是从是从很久以前传下来的,据说过了千年了还是崭新崭新的,也没见它破着一点,咱家代代传下来都说那画藏着个大秘密,是我江家人才能解开的结,虽然到我这一代仍然没有弄明白任何东西,但是你千万要保好它,等有缘人啊”
“爹,我明白了,我一定.一定.爹,这幅画叫啥名啊?”
“惊惊门守好惊门待来人.待来人!”老人嘴里轻声呢喃着,咽下最后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年轻人趴在自己父亲尚有余温的身体上大哭起来。
时光转眼间一晃而逝,在不知不觉间又过去了好些年,时间磨盘碾压的人猝不及防,总在不经意间发现已经过去了好久。
阳光缓缓地从外面流进屋子,从窗户的玻璃上钻过来,在地板上、墙壁上摊开一片金黄的薄饼……
咂了咂嘴,江农隐隐约约地嗅到那张薄饼的香气,带着阳光的焦香,再卷上葱、刷上大酱,最好再来个鸡蛋……江农边幻想着边流着口水,手上却也没闲着,擦着店里放的书架和桌椅,他小心翼翼地用掸子给一幅画扫着灰尘。
这个与店里装修格调格格不入的山水画据说是他们家的传家宝,画上是普普通通没有任何出彩之处的山水,江农看不出它的好坏和价值。不过既然是老爹吩咐的,那么还是照做比较好。
抬头看了眼挂钟,差五分钟十点,江农不慌不忙的把熏香点燃,店子里逐渐被檀香味弥漫,在阳光的映照下腾起烟绺。
他刚刚毕业不久,原来他看过一个有趣的问题,“有什么东西你原来觉得它挺贵,但是实际接触才发现其实它挺便宜。“底下的高赞回答是:大学生。
江农觉得说的完全没毛病,在这个大学生比盖楼砖块都不值钱的年代,工作十分不好找,几次碰壁之后已经让他有些灰心丧气了。但好在他家有个位置不错的书店在经营着,毕业后这家书店就交给了他,而江农爸妈则出去行游大好河山,逍遥快活去了。
虽然对爸妈有着不少的碎碎念,而因为毕业后也没什么打算,江农也就既来之则安之,先暂时替爸妈经营着这家小店,他本就不是个喜欢奔波游走的人,如今的生活也越来越习惯,每天按时开店关店,日复一日的打扫和整理也越来越得心应手,这种日子似乎也很不错。
江农将一切打理好之后,舒服的将身子探入躺椅上,一般这个时间点很少会有人来买书,看着店外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他惬意地伸了个懒腰,为自己拥有这一片小小的自由空间而感到窃喜,阳光是最好的被褥,在温暖的拥抱下,江农忍不住渐渐合上了眼睛……
在这么美好的时候一定要眯一会儿,嗯,只眯一小会儿。
睡了没有多久,忽然传来的寒意惊动了江农,他在睡梦之中有些奇怪,怎么刚刚还是明媚的艳阳天,现在竟然就变了天气。
虽然万般不愿意,但他还是不得不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的床边坐着位样貌有些熟悉的老人,不过他在第一时间确定自己绝不认识这个老人,只是感觉上有些熟悉而已。
不对!自己怎么会是从这里坐起来,江农顿时一惊,再一看周围已经不是书店里了,此时他刚刚从一张竹榻上坐起,不断地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怎么回事儿?难道自己被绑架了?江农心中暗自琢磨着,可他从没听过绑架还要老头儿亲自上阵呢,目光悄悄打量着眼前的老人,只见老头笑眯眯的也不说话,只是和蔼的看着他。
“呃……老……老大,我这是在哪呢?是您把我……”他想不出一个恰当的动词来,“……移到这里的吗?”
老头眉毛头发都是雪白的,胡子不长也有三寸,修剪的很是整齐,他身着雪白道袍,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而江农注意到,老头的右耳垂有条2厘米长的伤疤延伸进他的耳廓,看起来像是受过旧伤的样子,江农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铜锣湾的故事在脑海里反反复复浮现。
“当然不是我,是你自己过来的。”老头回答道,“我知道你还有不少问题想问,但怕是得等一会儿,因为有贵客登门了。”说罢老头指了指门外,转身向门外走去,江农虽然有一大堆问题要问,此时却也只能把话放回肚子中,也赶忙跟了出去,看这老头虽然不太正常,但是好像没有伤害自己的样子。
门外是一清雅的小院子,院子边种着蔬菜瓜果,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小路延伸到门口的木头院门前,看来这老人是一个人独居在此。此处一派农家田园的景象,并不像什么绑架现场,江农在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老头负手而立,正对着大门好似在等着什么,也不搭理江农。趁着这功夫,江农好好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发现自己好像在一处深山之中,因为周边有高矮不一的山峰高耸林立,白云已经化作雾气围绕着山身,想必自己所在的也应该是一处高峰,并且高度还不低。
江农的脑子有些懵懵的,他不明白老头怎样在自己打个盹儿的功夫就把自己“绑”到了这里,并且把自己抬到了这么高的山上,况且要知道,有山的地方离自己的书店可是有至少几十公里呢,他按捺不住,抬步上前正欲向老头问个明白。
“轰——咔嚓!”只听院门忽然随着一声巨响碎裂开来,碎成大小不一的木块四散着朝着自己和老头的方向飞来。如此情景,江农唯一能反应过来的就是大喊了一声“小心!”而老头却十分淡然平静,只见他雪白的袖袍一挥,将那些大小不一的木块挥袖打了出去,那动作真的有如行云流水一般,相当的潇洒自然。
江农心里暗想,以这个模式来看,应该是武侠小说的展开了。
门外传来一阵拍手和喝彩声,“好漂亮的功夫,师父当真是宝刀不老!”随着这声喝彩,门外走进来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人,那年轻人的眼睛泛着异常明亮的光彩,显得神采奕奕。他的背后跟着两个带着黑色面罩,着头盔护甲的高大汉子。
江农注意到,那两个黑衣人的手中都端着一个似枪似炮的武器,应该就是这东西轰碎了大门。怎么回事儿?不是武侠小说的展开吗?怎么开始乱炖了,他往老头儿的身后缩了缩,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新式武器,虽然没见过,但他却知道它的威力如何,江农自问他的身体一定没有门板硬。
“不好意思啊师父,我的手下不懂事,如此失礼万望师父勿怪。”那年轻人朝着这老头儿拱了拱手,语气却是十分的轻佻,丝毫没有他语言中的恭敬之意。
“行了,来就来了,当你给我送礼了,这次来又找我做什么?”老头也是不客气地回道。
“好好好,师父快人快语,我也就开门见山了。这次我奉上面的命令跟师父赌斗一场,赢者没什么奖励,输者嘛……那就终生不得走出这这座山,怎么样啊?”年轻人的语气在这一瞬间凌厉起来,狠狠地盯着老头儿。
江农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也觉得这条件太过苛刻,明显就是针对老头的。
“你倒是很会玩啊,一步一步的把我当猴耍,还搞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比斗,真没意思啊我说,不就是想全面羞辱我嘛,那你们如果输了的话又当如何?”老头脸上笑眯眯的表情不见了,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师父,您说笑了,我们……怎么会输呢?”年轻人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
老头盯着那年轻人半天没有说话,好像是想重新认识他一样,过了好久才出声,“好,我答应你,想必我不答应你也没什么办法,那你想斗什么?”
“小时候我总是喜欢跟您老下棋,但是下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赢过你,今天就了了我的心愿,我们棋盘上决生死!”那年轻人思索着,缓缓地说道,他要在这个人身上找到所有失去的东西。
江农听了忍不住有些愕然,这么大阵仗竟然只是为了来下棋?他不由得喃喃自语,“切,我还以为要打架呢……”
老头儿的身子一震,回头狠狠地瞪了江农一眼。因为离得最近,所以即使声音再小,他也听得清清楚楚。那边年轻人已在院子另一边的凉亭落座,老头也继而入座,江农赶忙跟上站在老头身后,而自始至终那年轻人都没有多看江农一眼。
“师父,还是用你的家伙事儿吧,省得您老输得心不服口不服。”年轻人笑了笑说,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样子。
“哼!”老头儿也不多言,只见他袖袍一挥,一方似木似玉的棋盘和两盒棋子出现在了凉亭中央的石桌上。
江农表面不动声色,但是在心中已经看傻了,没想到这老头儿还真的有一手啊,那么大的东西都能藏在袖子里,难道其实这老头是一个魔法师?
他忽然感到眼前这几个人很是古怪稀奇,不像是普通人的行事和言谈,看了看那年轻人身后站着两个拿武器的黑衣人,江农再次忍住了出声的想法,眼神不自主地瞄了瞄一边碎在地上的门板木块。
无论如何他也能看出现在的情况,这老头对自己其实并没有恶意,但是这年轻人就不一定了,还没听说过有谁做客直接卸了主人的大门,而且从年轻人的称呼来看,他跟这个老头的关系匪浅呢,真不知道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看这样子火药味十足啊。
战局很快开始,两人约定三局两胜,江农不懂围棋,原来偶尔只在电视上的围棋频道看到过,自从家里的电视到费以后,他也没有续费,网络电视他不香吗?不过虽然不懂但也知道围棋其中的学问十分深奥,棋盘上的厮杀完全不亚于真正战场上的厮杀。
江农本以为两个人会难解难分,难分高下许久,结果没想到很快就分出了胜负,至少比江农原本估计的要少上很多时间。
战局的结果也是出人预料,三局之中老头竟然一局没赢,最后零比三完败给了年轻人,这人看着一副仙风道骨,深藏不露的模样,没想到竟然是个银枪蜡枪头,江农注意到,看起来心平气和的老头儿鬓边已经微微见汗,看来他的确是尽了全力,但也毫无还手之力。
据说围棋下的如何跟一个人的心性、谋略有很大的关系,结果没想到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人竟然有如此手段,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那年轻人赢了后起身离座,也不多看老头儿和江农,转身带着两个黑衣人朝着门口走去,“师父,今日可是你输了,希望你遵守诺言此生不得出山,若是你不遵守嘛……”
年轻人回过头来对着二人笑了笑,“您可以试试看,希望您的身子骨足够硬朗!”说罢已是出了院门,随着一阵笑声远去了,今日他可是终于了了一桩心愿,师父老了也废了,已经不足为惧,他终于是放下了心来。
在下山的路上,年轻人吐出了郁结在胸口的闷气,对着自己身旁的两个人吩咐道,“你们两个好好查一查,刚刚老头身边站的年轻人到底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这座山的四周我们都埋伏了不少岗哨,没有一处发现异常,这个人就好像是.凭空出现在山上的”虽然听起来的确不可思议,但是也只可能有这么一种解释。
“凭空出现?现在有技术可以做到这一点吗?这个玩笑并不好笑,立即给我去查!”
身旁的两个人连忙应允。
此时院子的凉亭里只剩下老头儿跟江农两人,江农不知道此时怎么开口,所以一时间连空气都凝固了,两个人都静默无言。
看到老头输的一败涂地,江农知道他的心里也不怎么好受,还是让他自己先将情绪缓一缓吧。
“唉,如今真是年轻人的天下了,以后你可要好好的研究研究围棋啊时间过得真快,我的确老了啊。”老头儿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很是失落的样子,语重心长的告诫江农。
“什么啊,我学围棋干嘛,话说您老怎么不跟他过两招呢,我看他瘦瘦弱弱的,指不定您还有个一分半点的胜算。”江农觉得老头不像是很会下棋的样子,虽然在气质上看上去还是像那么一回事儿。
“笨蛋!你懂个屁!你怎么不去单挑他们三个,武侠小说看多了吧你,飞身而起左一拳右一掌?”老头骂道,狠狠地瞪了江农一眼。
“还瘦瘦弱弱的.你可真能以貌取人啊,他选择棋盘上决胜负已经是让着我,当然也不排除报复心理,要是真选择动手我怕是得让你来收尸了.可没想到,唉,没想到我还是一丁点胜算都没有,无论哪方面我竟然都不如他,他的算法实在太强大了.”
“待在山上也挺好,以后的事情都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去做了,我们这些老家伙也该退休了,挺好挺好。”
老头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看起来也是因为输给了那年轻人很不甘心,不过却忽然轻松了起来,好像将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满嘴胡言乱语让江农却是听不下去了。
“行了行了,我说老头儿,那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您就呆在这里好好养老啊,好好练练下棋,没事多种点菜,好好补充营养,争取多活个两年。”他边说着边往门口走去,也是心中有了几分火气,自己来到这里肯定跟这个老头有很大的关系。
可是眼前忽然一花,老头却鬼魅般从凉亭到了他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这速度比江农他自己都快上几分。
江农倒抽了一口凉气,悄悄回头看了看已经走出十来米的凉亭,再看看面前依然仙风道骨的老头儿,背后的冷汗就出来了,心说自己还是小看了眼前这人啊。
“他可以走,你却不能走!”
“老.老人家,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呢.”
“呵呵,你我确实无冤无仇,可是咱们的缘法颇深,我不能这么轻易放你走,打不过那个小王八蛋,我还连你都制不住了嘛哈哈哈。”老头儿抚着胡子意味深长地说道,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
“那您老想怎样?合着您在我这儿找存在感了。”江农有些无奈了。
“你可想回家?”老头儿忽然问。
“当然了,我店子连门都没关就被你掳来了,我还得回去看店吃午饭呢,过了饭店对面快餐店的免费汤就要被捞完了,您这跟我东扯西扯的不是耽误事儿嘛。”江农咂了咂嘴想起了离店子不远处的那家店子,回去了一定要加两个肉菜犒劳自己。
老头儿也咂了咂嘴,似是回味着什么,“你小子说话别那么难听,我可没动你,说起来你才算是始作俑者,我都说了你是自己来的。”
江农不想理他,也不回话,却在心里暗自琢磨着他是否有梦游的症状。
“你可知道此时你在哪?”
“我在哪?这是哪座山?”这老头儿说话总能提起江农的兴趣。
老头儿看了看他,认真注视着他的表情,“二十二世纪初。”
“你这老头儿,我问你我在哪,又不是让你跟我说.二十二???你刚刚说什么?!二十二世纪?!”江农忽然反应过来,忍不住蹦了起来。
“对,现在是二十二世纪初,开心吗?”
江农觉得自己一定是遇见了疯子,还是个道貌岸然的老疯子,他冷静下来怀疑地看着老头儿。
“唉,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不信,也懒得跟你解释,你下山去自己看看吧,就不留你午饭了,拜拜。”老头儿看出来江农的怀疑,也不强留他,挥了挥手也没有解释的兴趣,还是让这傻小子自己去看看。
“得嘞,再见了您呐。”江农一听这话跑得比兔子还快,他可一刻也不想跟这个老疯子在一起了。
“等等!别从前面下去,从后山那条小路走!”老头儿喊了他一声。
“为什么?”脚步却没停。
“这山已经被封锁了,我那好徒弟一定在山周围布下了层层埋伏监守我,你下去了怕是得变成门板.”老头儿笑嘻嘻地说,说得轻描淡写,却让江农听的心里发毛。
脚下也怎么都不敢迈出门外,仔细想了想他还是咬牙往回跑,无论如何老头说得还是有些道理的,他与老头擦肩而过,忽然觉得自己的右手上多了个东西,一看发现是个像手表一样的腕带,不知道是怎么给自己戴上的。
“这东西可是珍贵的紧,也是新世界独一份的,你要好生保管,以后一定会帮得上你的,这东西你研究着用,我看你也不是太想听我说.”老头语速比他跑得都快。“对了,小心我那徒弟,他叫叶轻尘,以后你见到了绕着点走!那货心眼坏着呢。”
江农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老头儿,虽然老头儿人傻了点,但好像也并不坏,他脚步顿了顿,“你就一辈子呆到这儿了?”
“可不嘛,我这不是也下不去了,况且我也没有多少日子了”老头唏嘘地说。
“那倒是,您也这么大岁数了,指不定哪天就呆到这儿养老也不吃亏。”听了江农这话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
“哼!好小子,也祝你早日回家!”老头转念一想又笑得十分开心。
江农朝着他吐了吐舌头,转身朝着屋院后的山路飞奔而去,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身影。
老头儿站在屋后看着江农远去的背影,从袖中拿出一幅画卷慢慢展开,看这幅画的样式,正是江农奉做传家宝的山水画!
“惊门已现,门户洞开,应劫之人已出。希望.希望他能明了其中奥妙,揭开这个大秘密.”老头儿拿着这幅画喃喃自语,目光看向了更远的远方。
江农从山上跌跌撞撞地跑了下来,这座山看起来不高,但是真正从上面下来之后已经是气喘吁吁了,老头指的这条路的确安全却也难走。要不是他原来曾经在农村呆过,他一定不习惯走这种山路。
不过话说回来,老头儿指的这条路虽然难走了点,但是确实十分安全隐蔽,这条路下来他连个鬼影子都没见,更别说那些奇怪的人了。
从山顶到山脚的路程不短,江农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等他完全下山之后却依然有些摸不着方向,他不是没来过城市周边的山区,但是这里的地形不像他走过的任何一处山区。
这时候他的肚子已经有些饿了,江农忽然悲哀的发现自己已经迷失了方向,早知道应该求着老头儿把自己送到山下来,好歹指明个方向让自己能尽快回去啊。
江农好不容易下山,他也不想再返回去,于是看了看四周的情况,决定还是先走着看看,看能不能遇到住在这里的农户,只要有人就好办,至少就能知道自己所在何处。再不行就打电话给自己城里的朋友,看看有没有人能把自己接回去的。
报警什么的还是算了吧,难道他要跟丨警丨察说自己一觉起来来到了一个神奇的地方,既没有人绑架他也没有人囚禁他,说不通啊。
打定了主意,江农凭着感觉找准了方向,迈开步子朝着那边走去,也不知道朝着哪边,也不知道这条土路能不能走通,只能先朝着这边走过去。江农走了一段路后没有注意到,自己无意间穿过了一层看不见的屏障。
这个屏障如同看不见的能量场一样笼罩着老头儿所在的山头,将整座山划定了一个范围,就是害怕有人随意出入,他手上那个老头儿给的手表一样的东西亮了一下,江农却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你们带着卫队看守着这里,为了以防万一,除了电磁场再打开红外探测和热成像仪,记住!任何人不得进山也不得出山,如果有人通过先给我抓起来再说!”江农没看见人影,但是听见了前面有人在说话,这是刚才那年轻人的声音,本来想走出的他停下了脚步,没敢有任何的动作。
听了年轻人的话,江农知道自己是遇上真正的劫匪了,这人看着人畜无害的样子,没想到竟然这么心狠手辣,听他对老头儿的称呼,应该是师徒关系啊,还没听过哪对师徒的关系这么水深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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