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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风水师
作者:
碧眼金瞳
我叫狗蛋,住在山路十八弯的水眼村。
家里人给我取这个名字,是因为我出生的时候,镇上有名的阴阳风水先生说我是天煞孤星,难以活过十八岁,就算活过十八岁,身边的亲人都会一个个的离开。
为了好养活,家里人便给我取了这个土味十足的小名,而我的真名,哎,还是以后再告诉你们。
故事还要从我出生那天说起。
我妈生我的那天,接生婆接生完连手都没洗,连我爸给她接生费都没有接,用她的话说,
“狗剩家的,这钱我就不收了,你千万别告诉别人这娃是我接生的就行,婶子求你了 。”
这种不吉利的事要是传出去,十里八乡的,到时候接生婆可就真接不到活了。
我爸以为我是缺胳膊少腿了,上前一看我的眼睛是一红一紫,看上去很瘆人。
加上村里接二连三的发生的怪事,接生婆还劝我父亲说赶紧叫神婆来家里看看,怕是天煞孤星转世。
除了我眼睛的事之外,还有两件怪事,第一件是:那天,我家后山的的棺材全部都由内而外打开了,就好像被什么东西由内而外振开了一样,年头比较久的棺木外全是白骨,七零八落的散了半个山头。
更瘆人的是刚埋不久的棺木,周围全都是腐肉,让人看了头皮发麻,三天都吃不下饭。
有村民上山砍柴,回来的时候全都吓得哆哆嗦嗦的,不仅没有砍到柴,回来的时候就连说话都说不太利索,明显是被吓着了。
后来,请村里的神婆看过之后,他们才清醒了些。
另外一件是:家里养的鸡鸭全死了,就连猪圈里养的两头猪都莫名其妙的口吐白沫,倒地而死。
不仅我家,全村的人家里养的牲畜都死得透透的。
这两件事闹得村里人心惶惶,寝食难安。
听了接生婆的话,我父亲立马跟家里的爷爷奶奶商议,我奶奶没读过书,一看到我,立刻就说我们老王家这造了什么孽,竟然生出这么一个天煞孤星。
我爷爷的态度则是不同,他读过书,还当过游击队,跟着游击队走南闯北的,眼界自然是比我奶奶开阔。
他拿起烟斗,塞了一小撮烟丝,点燃了烟斗,直到抽完,才收起烟斗塞进裤裆,当即就出了门叫来了村里有名的李神婆。
李神婆一到我家,看了我一眼后,就开始神神叨叨的碎碎念了起来,越念到后面整个人身体都跟着不停的哆嗦起来,到最后上窜下跳的,差点没把家屋顶给掀了,把我们家里人都吓得不轻。
特别是我奶奶,也跟着神神叨叨的念着,“求菩萨保佑,求菩萨保佑。”
突然李神婆躺在地上也跟着口吐白沫起来,幸好我奶奶立马跑了过去,掐了好几下她的人中,李神婆才清醒过来。
醒来后的李神婆不停的摇头,连连摆手说,眼神里都是恐惧,“这孩子养不得,养下去你们全家都得死,老婆子我无能为力,你们还是另请高明。”
走的时候,我爸还是塞了十块钱的巨款给李神婆,意思叫她不要说出去。
那时候的猪肉也才五六毛钱一斤。
李神婆没有接,而是语重心长的说:“狗剩家的,就算我老婆子不说,这事迟早瞒不住,村里头死了那么多牲畜,连你家后山的全部死人都没放过,不出三日,村里上下都会知道,我劝你们还是把他送给别家养,送的越远越好,不然到时候全村都会跟着倒霉。”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我爸妈哪里舍得将我送人。
可我奶奶听了李神婆的话,一直在我爸耳边碎碎念叨,让我爸把我送到后山去丢掉。
奶奶的话被爷爷听到了,被我爷爷劈头盖脸骂了一顿,骂完我奶奶,我爷爷又拿出口袋里的烟斗,塞了一大撮烟丝抽了起来。
我爷爷抽完烟后,立刻叫上我爸一同去离村里十几路开外的开元镇里,去请了一个正儿八经的的阴阳先生回来。
阴阳先生姓林,是开元镇出了名的风水先生,人称林半仙,当然把他请来也不便宜。
林半仙跟着我爸和我爷爷来到家门口,却没有立马进来,而是用桃叶往两只眼睛一抹,看了一眼我家的房子周围,全都是游荡的魂魄,要是不驱逐,我怕是活不过三天。
他把这事告诉我爸和我爷,我爸和我爷都吓出了一身冷汗,连连问林半仙有没有办法解决。
林半仙掌心向上把手伸到我爸面前,意思是叫我爸给钱,我爸说不是给过了吗?林半仙说之前给的一百块是来看孩子的钱,现在驱那些不干净的东西要另外出。
我爸问多少,林半仙比了个五字,我爸只好从口袋深处掏了五十块钱给他。
林半仙接了钱,咧嘴一笑,立马从竹筒里取了一小碗黑狗血,又拿来黄纸,在上面歪七扭八的写着让人看不懂的字符便把黑狗血滴在了黄纸上, 嘴里不断念着让人听不懂的经文。
念好后,把沾了狗血的黄纸点燃在我家周围走了三圈后,在把剩下的黑狗血往我家后面倒去,这事就算是成了。
“已经好了,可以带我进屋看孩子。”林半仙说了这句话,我爸和我爷显然是松了一口气,能解决就好,对林半仙的本事更加有了信心,觉得他一定可以消除我天煞孤星的命格。
林半仙到了屋里,我奶奶立马从我妈怀里把我抱了出来。
林半仙只看了我一眼,却掐指算了好几回,
“按道理,天煞星入命体,是必死的命格。”
不对啊!这命格实在是奇怪,本来该死又不死,他咝了一声,又继续掐着手指算了起来,最后竟惊呼起来,
“这孩子可不得了,若是能好好养大,以后必然有惊人之才,只是这孩子命中带煞,并不好养活,每隔三年必定会有劫难。”
“请林半仙指条明路。”我爷爷弯腰对林半仙拱手一拜,语重深长的道。
林半仙用手扶起我爷爷的手,说这样不合适,还说我若是能活下来,以后比他的造化还大。
我家里人都是一脸狐疑,这要是比林半仙还有造化,那得是多大的造化。
林半仙继续走到我的跟前,这次他没有念一些乱七八糟的经文,而是从他随身携带的另一个竹筒里倒了些黄水到碗里,那水看着就像是下完暴雨后的黄泥水,他拿来桃树叶,把桃树叶往黄水里面一沾,然后直接往我脸上甩去。
我不哭也不闹,看到有什么东西往我脸上洒,我本能就闭上眼睛,等他做完这个动作,我在张眼的时候,林半仙的脸上浮现了惊色,“刚才我看走眼了,这娃比我想象的还有出息,只是天劫难逃,若是能活过十八岁必然是无上的造化。”
我家人心里本就七上八下的,现在林半仙一直在画着大饼,说着大出息,惊人之才之类的话,搞得有点像骗钱的算命先生。
我家里人是让他来给我看能不能消解天煞孤星这个命格的,结果他说得跟算命似的,没解决问题,还在那边胡说八道的画大饼,搁谁心里头都不痛快。
特别是我爸总觉得这林半仙莫不是江湖骗子,还拉着我爷爷在角落对林半仙的身份嘀咕了好一会,我爷爷听完我爸的话,又走到林半仙面前拱手一拜,“请林半仙给我孙儿指条活路。”
看得出来,我家里人都是希望我能健康的活下来,家里人也能跟着平平安安的,别应了那句天煞孤星的说法。
毕竟那个年代,比较封建落后,都比较迷信,再加上我出生时,全村的牲畜全死光,连我家后山的全部棺材都全部炸开,怎么看怎么邪门。
连李神婆要给我看,都差点死在了我家,家里人就更加认定了这个说法。
林半仙看着有些焦虑,他在屋里头来回踱步了好久,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说的什么,大家也听不懂,最终停在我身边说,你这瓜娃子,幸好遇见的是他,要是换成那些心术不正的阴阳师怕是现在就活不成了。
之后,林半仙拿出五个铜钱,碎碎念了一番之后,便把五个铜板往我身上一扔,他挑起其中的三个铜板分别放在了我的左右眼和两眉之间,随即拿来针往我的中指处刺了进去,挤出了好几滴血,往那三个铜钱上抹去。
奇怪的是我没有哭,接着他又分别在我爷爷的拇指上,我奶奶的食指上,我父亲的无名指,和我母亲的小指上分别取了几滴血,都往那铜钱上抹去。
家里人都不不明所以,不过是几滴血而已,若是能换我的平安健康并不算什么。
没一会儿,那被我们一家人的血抹过的三个铜板,就像是会吸水的海绵一样把这些血都吸了进去,铜板又恢复了本来的模样。
林半仙看着三个铜板恢复了原样,脸上都震惊了,直呼我是万年难遇的风水奇才,我父亲抽了抽嘴角并没有说话,我爷爷貌似也重重叹了一口气。
这下我奶奶就不淡定了,把我好一顿夸,说难怪我出生就整出那么多幺蛾子,原来是天神显灵到我们家,我大孙子天神转世之类的话。
听得我爸脸上抽搐的就更加厉害,而我爷直接又拿出烟斗,猛吸了一口。
总共有五个铜板,林半仙现在只用了三个,以为沾了血的铜板能有两个吸进血就已经顶天了,没想到三个铜板都把血给吸进去了。
搞得他还有两个铜板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或许是道行不够还是怎么样,他停止了后面的动作,直接收起铜板,从我奶奶手里一把把我抱过来,直呼要收我为徒,还不停的喊我乖徒儿。
他的一通神操作,把我一家人都没整明白,我爷爷又是上前拱手一拜:“还请林半仙给我孙儿指条活路。”
林半仙一直抱着我,咧着嘴沉浸在喜悦之中,听到我爷爷的话,便把我抱还给了我奶奶。
他从胸前掏出一条红布,告诉我爷爷说,三岁之前我必须蒙眼活着,千万不要摘下来,不然不仅我有性命之忧,就连家里人都会跟着遭殃,若是这期间有任何异常都可以去镇里找他。
林半仙走前,又从我奶奶那一把把我抱了过来,嘴里念着乖徒儿,让为师好好抱抱,我家里人也由着他,他爱叫就叫吧。
他走的时候还千叮咛万嘱咐的一定不能把我的红布摘下来,不然有血光之灾,至于三年一劫,到时候让我家里人去镇上找他。
林半仙走后,我奶奶第一时间就用林半仙给的那块红布给我蒙上了眼睛。
之后村里的村民都跑来了我家,把我家门前围的水泄不通。
一个个都要找我家找说法,说他们家的鸡鸭猪之类的全被我给克死了,山上的棺材还得重新埋葬要出钱之类的全都算在了我家的头上。
这村里人的信息就是这么灵通。
我妈把我抱在怀里,身子很虚弱的躺在床上,听着门外的那些村民对我说三道四的,我妈双眼通红的流下了眼泪。
我爸和我爷则是一直劝着要相信科学之类的话,村里的牲畜死了,不能怪到我的身上。
村里人哪里会轻易放过我们家,对着我家人指指点点,七嘴八舌,唾沫星子都快把我家淹了。
特别是村里最不讲理的黄麻婆,平日里就是张碎嘴,今日更是走在了最前头,对着我爷爷和我爸就骂骂咧咧,
“别跟老娘扯科学,要不是天煞孤星,为什么眼睛是一红一紫,不仅李神婆看过,连林半仙你们都给请来了,不是天煞孤星是什么,现在把我们的牲畜全克死了,你们家就得赔。”
“对,赔钱赔钱。”村民们对我眼睛的事不在意,他们在乎的是我天煞孤星的命格,害死他们家的牲畜。
村民们在家里种地,一年也见不到几个钱,这些养的鸡鸭和猪就显得特别的珍贵,因为那些都是可以拿到镇里去卖钱的。
一只公鸡起码能卖个五六块亲,这可是个不小的收入。
我奶奶在屋里头实在听不下去,就跑了出去,对着那黄麻婆就好一顿输出,论起骂功,奶奶其实也是个能手,
“臭不要脸的黄麻婆,你也不瞅瞅你家有几只鸡鸭,就敢跑到我家跟前闹事儿,平日里懒得跟猪似的,你家的米还不够你自个儿吃的,还能喂鸡?如今还想着让我家赔你钱,简直做梦。还有我家孙儿林半仙都说了是天神转世,你要再说是天煞孤星,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黄麻婆平日里好吃懒做,这是村里都知道的事,可要是拿出来说,村里那些婆娘还是不敢的。
因为黄麻婆的一张嘴说出的话就跟懒婆娘的裹脚布似的又臭又长,谁要敢说她,只要让她听到一点风声,她就会跑到人家家里骂上个三天三夜,都不带重复的那种。
如今被奶奶指着鼻子骂,黄麻婆哪里肯咽下这口气,直接跟奶奶就干架了起来。
奶奶平日里是个勤快的,干农活都跟男人似的抢着干,身强力壮的一下子就压在了黄麻婆身上。
奶奶双腿压着她,两手用力的扯着她的头发,嘴里还不停的说,叫你说我家乖孙,看我撕烂了你的嘴。
黄麻婆子也不肯示弱,虽落了下风,两只手张牙舞爪的奋力反抗,把奶奶手都抓了好几道口子。
最后还是父亲和爷爷才把两人分开,不然这样打下去,黄麻婆子没被打死,也会被奶奶压死。
最后还是村长出面,解决了此事,家里牲口都死了,强加在我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身上,貌似太牵强。
经过调解让我家每家每户象征性的补五块钱,在补钱这个事上,我们家的人都不同意,要是补了我就真成了天煞孤星。
再说每家每户五块钱,我们水眼村有一百五十一户人家,也得七八百。
村里那时候连千元户都没几个,我家也出不起,之前林半仙就花去了家里头一半的积蓄,哪里能赔得起。
村长在我家和村里人之间协调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村里人都减少了与我家的往来,就连村里的孩子,也都被大人教唆的不要跟我玩,会出人命之类的话。
我蒙着眼睛,也就能看到一点光,并不能看清人的样子,我家门前要是有小孩经过,都会说我是睁眼瞎,害人精,吃人怪之类的话。
我还小并不能听懂这些话,但每次奶奶拿着扫把赶那些小兔崽子,我就会咯咯的笑,虽然我蒙着眼睛看不太清楚面貌,可是他们的动作和身影我还是能看得清楚的。
时间一晃三年过去了,三年来,村里都风平浪静的,渐渐的村里人也就放下了心,可小孩子依然没有一个跟我玩的。
没有玩伴的日子很孤单,我每次吵着家里人要出去跟小朋友玩,家里人都极力阻止,生怕我那红布会掉落。
终于等到我三岁生日那天,我一直嚷嚷的要出去跟小朋友玩,实在是太无聊了。
奶奶为了哄我就给我剪了很多小纸人,我隔着红布都能看到这些纸人剪得很生动,惟妙惟肖的。
那天我拿着纸人玩了很久,玩久了觉得没意思,于是趁着家里人都在午睡的空档,我就偷偷溜出了家门。
虽然是蒙着眼睛,可我还是能看得清一些,跑出家门没多久,路边就有一棵大榕树,树底下玩了五六个孩子。
见我走近,那些孩子直接用树枝想赶我走。
我很渴望也有玩伴,一直求着他们想一起玩,一开始他们不同意,直到看到我手中拿着的纸人就改了主意说,如果想要跟他们玩,就得把我手中的纸人分给他们。
对玩伴的渴望,不是我手中的纸人能给予的,我毫不犹豫的就把那些纸人分给了他们。
总共有六个人,可我手里只有五个纸人,有一个孩子没有分到,便开始为难我,用树枝一直捅我。
我被捅痛了,就哇哇哭了起来,毕竟才三岁,那些拿了纸人的小孩并没有因此想跟我玩的意思,看到我哭,也不断的跟着嘲笑起来。
他们学着刚才那个小孩样子五六个人用树枝捅我,我哭得越大声,他们就笑的就越厉害。
直到有个小孩提议把我的红布给扯下来。
我从小就很听话,家里人都有跟我交代说不能拿下红布,现在他们竟然想把我蒙着眼的红布拿下来,我很害怕,只能不停的哭。
我眼中的红布很快就被那些孩子给扯了下来,露出了红眼紫瞳, 吓得那些小孩子不断的说我是怪物,连一旁走过的那些大人也对我指指点点。
刚扯下红布,天空就一阵阴风四起,明明艳阳高照的天空一下子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下子就下起了大雨。
我全家人都被雷声惊醒,一来到门口,没看到我便开始四处寻我。
当家里人找到我的时候,我还是原地站在榕树底下哇哇直哭。
最后是父亲抱起了我急忙往家里跑,雨实在是太大,家里人为了找我都被雨淋湿了。
把我带回家,看到我眼睛上的红布不见了,奶奶显得很慌乱,不停问我红布哪里去了,我指了指外头,奶奶冒着大雨跑出去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最后一身湿淋淋的跑回屋,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喊地起来,说这下完了。
奶奶的这句话,让家里人又开始担心起来,爷爷拿出了烟斗,猛吸了一口,随后安慰起了奶奶,林半仙说是三年,今天刚好是三年,让奶奶不用那么紧张之类的话。
奶奶算了算日子,心中也抱着侥幸的心里,确实是已经三年了,便没有在闹腾。
家里人没有看习惯我的红眼紫瞳,便扯了一块普通的红布给我戴上。
这场雨直到晚上还没有停,一直下到了第二天还在下。
那天夜里我睡得很不安稳,梦见那些拿着纸人的小孩都被纸人张着大嘴吃进了肚子里。
第二天,一大早我家门口挤满了村民,虽然还下着大雨,但也架不住他们悲愤的内心。
我家里人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来我家的村民家里的孩子全都死了,那些小孩手里都拿着那些纸人。
家里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奶奶为了维护我,就说你们家死了娃,怎么能怪到我孙儿头上。
他们便把昨天榕树底下的事情说了一遍,还一口咬定就是我害死他们的孩子。
失去了孩子,对于每一个家庭来说,肯定很伤心,伤心之余那些人更多的是愤怒,都认为是我这个天煞孤星害死了他们的孩子,要我陪着他们一起抵命。
母亲抱着我藏在屋子里,不敢露面,外面那些人的架势,是真的敢让我陪葬的。
这事完全就解决不了,他们都愤怒的把爷爷奶奶和父亲都控制住了,其他人直接破门而入把我抓了出来。
母亲吓得一边哭,一边求着他们放过我。
那些村民哪里肯放过我,把我直接提着就往村口走去。
村里只要有人死了都会把人放到村口的祠堂里,那里是整个水眼村村民出钱建的。
当我被村民扔到祠堂的六具孩子的尸体面前的时候,这就有些奇怪了,明明纸人才五个,现在死的人却是六个。
我是害怕的,除了哭,还很害怕之外,我都不懂发生了什么。
我家里人也跟着村民追到了祠堂,可被村民们合力堵在了祠堂外面。
我家里人一直央求着他们放过我之类的话,特别是母亲的声音,撕心裂肺的,下那么大的雨都盖不住她的哀求声。
带头的是村里的牛二叔,刚才也是他抓着我后背衣服把我给提过来的,他的儿子叫牛蛋,就是今天没有分到纸人,带头用树枝捅我的那个。
六具尸体就躺在了临时搭建的木板上,他们的眼睛都是瞪着老大,嘴角统一带着诡异的微笑,看着就叫人瘆得慌。
牛二叔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里也露出了一丝惧色,毕竟我的紫瞳红眼不是谁都能看得顺眼的,村里人都在传我的眼睛,可到底是蒙了三年,其他人就没有亲眼见过。
牛二叔直接把我提了起来,把我扔在那些尸体躺的木板上,“你可别怪叔心狠,要怪就怪你的命数。”
村里人都传我是天煞孤星的命格,如今因为我闹出了人命,当然要让我一起跟他们的小孩陪葬,才肯罢休。
我们村小孩死了之后是不下葬的,也不用准备棺木,直接就在祠堂里点火给烧了,烧完之后,再把骨灰装在坛子里,抱回家中供养起来。
牛二叔在木板下面拿了些干草就开始点,没过一会,我就感觉木板开始发烫了起来。
这下我哭得更用力了,虽然我不太懂这是为什么,可我知道他们是想用火把我跟这六具尸体一起烧了。
雨越下越大,风也越刮越大,有种要把祠堂的屋顶给掀翻的势态。
突然一个惊雷,直直的从空中直接劈了下来,那道闪电直直的就劈在了我处的位置,连祠堂的屋顶都给劈翻了,没了屋顶,暴雨直接就下到了祠堂里。
而我也被那些瓦砾砸中,晕了过去,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被雷劈晕的,还是被瓦砾砸晕的。
之后我就感觉到有六股气息贪婪的吸食我的元气,之后我的元气就越来越弱,再也没有了意识。
大人们也都慌了,赶忙扒开瓦砾寻找自己娃的尸体。
当他们扒开瓦砾的时候,已经没了气息的那些小孩却都醒了过来。
这下那六个小孩的父母都高兴坏了,死而复生,失而复得那种心情实在让他们久久不能平复。
可有人立马就发现了不对劲,事先发现不对劲的是牛二婶。
她看着自己的儿子牛蛋,蹭了一下抱着儿子的牛二叔,“他爹,怎么感觉儿子有些呆呆的。”
此话一出,其他抱着孩子的村民们都仔细的观察起来了自己的娃,确实看着都有些呆傻。
结果还是牛二叔发话,“肯定是刚醒,还没有恢复过来。”大家听了也就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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