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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匆匆
作者:
余生
人这一生漫长而又短暂,谁都想不到意外和惊喜哪个先来,所以未雨绸缪也未必有用,但得有一颗强大的心,能去承受发生的这一切,无论悲喜,波澜不惊。
南筝生来桀骜不驯,很有主见,能让家人放心,正是因为这样得性格,才能遇事杀伐果断,又或许是在每一次的忍让中,练就了这样无所谓的性格,以至于在后来回忆她的这一生中,如此平静,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没有后悔,更没有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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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筝在澳洲结束了为期二年的交换生生活,准备回国参加高考,对于不均匀偏科的她来说,或许更适合国外的学习环境,但性格执拗的她毅然回国,决定破釜沈舟,背水一战…
2006年,夏
南筝的墨镜卡在一头乌黑的秀发上,卡其色的风衣随着她干练的步伐轻轻飘了起来,身后拖着的行李箱跟着她潇洒的走出了机场,不远处就看到了一年半未见面的父母,南怀仁和蓁文淑,南筝飞快的跑上前抱住母亲,激动的说道:“妈,好想你们呀。”蓁文淑拥着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女儿,手掌轻抚着南筝的一头秀发,高兴的说不出话来,南怀仁接过女儿手里的行李箱,笑着说“回来就好,我们先回家。”
休整两天后,南筝换上了许久未穿的校服,束起高高的马尾,背上书包,朝学校走去。
江北实验高中,高三年级文科(4)班,并不陌生的学校和班级,南筝没花多大功夫便找到了,在教学楼三楼最南边的第四间教室刚好在楼梯旁边。南筝单肩挎着书包,一只手扶着包带,面无表情的走进教室,原本喧闹的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同学们纷纷回头看着走进来的女生,似熟非熟,都在议论,这天上掉下来的美女是从哪里来的转校生?又或者是从上一届哪个学校留过来的补习生,南筝不理会同学的讨论声,径直走到教室的最后排那个靠窗子的空位坐下,仿佛那个位子就是留给她的,安静的教室又恢复了喧嚣声。
“筝筝,你回来了?”姜雨彤一只手抱着课本,一只手端着杯子,看着坐在最后排窗子边的阳光美女,惊呼道。
南筝淡淡的笑了笑,随后,姜雨彤嘟着嘴囔囔道“回来都不告诉我,还当我是不是好朋友了?”
南筝起身,抬手搂住了姜雨彤的肩膀,嬉皮笑脸的说“这不是要给你个惊喜嘛!怎么样?开不开心?”
姜雨彤白了南筝一眼说:“惊是惊到了,喜到没有。”
南筝笑:“中午一起吃饭,我请你吃麻辣烫。”
姜雨彤咧着嘴说:“好啊,难的你回来我得好好宰你一顿。”说完便回到了座位上,开始了早自习的晨读。
班主任安老师,走进教室,看着空着位子的座位上坐上了人,走过来轻轻敲了敲桌子,冷冷的说道:“跟我来一下。”
南筝合上课本,跟在安老师身后去了办公室,“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周五下午到的。”南筝回答道。
“不是之前确认学籍的事和你父母通过电话,还以为你会继续留在那边。”安老师一改刚才的冷淡,温和的说道。
“我还是想回来感受下这让某些人闻风丧胆的考试,毕竟读了那么多年书,还是得考一次,不然怎么来证明自己学习不好。”南筝坦诚的说。
对于学习,南筝从来都能直言不讳,不好就是不好,没什么不敢承认的,更没什么好丢脸的,她对自己的认识一向都很到位,她的偏科很让老师和父母费解,在所有学科里,她的语文成绩很好,英语更不用说,趋于满分,历史马马虎虎,政治也就一般般,地理纯粹分不清东南西北,南北纬,物理电路图能画的清晰可见,化学方程也能配平,生物大概了解,可面对数学几何,代数她却一窍不通,当时文理分科是很烦恼,选哪一科都有两门功课拖她后腿的,实在没办法,最终抓阄选到了文科。
“在国外这几年,怎么样?有什么感触吗?”安老师身子靠在椅背上笑着问道。
“还行,英语水平应该更高了,地理方位基本弄清了,其他的暂时不知道有没有退步或者进步。”南筝笑着说道。
“以后要继续出去读书吗?”安老师问。
“不了,我想回来,考个专科应该没问题吧,况且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我再努努力,最后挣扎下。”南筝认真的说道。
安老师有些不解南筝的想法,出国留学,对于像她这样情况的学生应该是最好的选择,而南筝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抬手扶了下眼镜,然后笑着说“嗯,有什么学不懂的地方随时来找老师,你先回教室。”
“好,谢谢老师。”南筝说完转身回教室了。
认真读早读的姜雨彤看着回来的南筝,使劲眨着眼睛朝她发出信号,南筝微微一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姜雨彤的同桌是补习生,她轻轻拐了拐姜雨彤,小声问道:“她是艺术生吗?挺漂亮的。”
“不是,她之前在澳洲学习,艺术嘛,她也有特长,现在回来高考。”姜雨彤说道。
“难怪,气质都不一样,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艺术生呢。”补习生说完后,继续晨读了。
课间,南筝在走道上休息,双手扒在围栏上,眺望着远方,任凭风吹着脸颊的碎发凌乱飞舞,伸手轻轻拨开,挂在耳后,“安老师也很诧异你回来吧”。身后响起了姜雨彤的声音。
南筝转身背靠着围栏,双手手肘担在围栏边,眯着眼睛说“我家南夫人在我回来前就和她说过。”
“你有什么打算?”姜雨彤问。
“凭事呗,考上哪就去哪。”南筝乐观的说。
“其实你在国外读书挺好啊,不用担心这些考试。”姜雨彤有些可惜的说道。
南筝转头看着雨彤,笑着说“我还是喜欢这里。”
”上课铃响,两人回到了教室,这一节是英语课,果不其然,南筝的英语在他们班简直不要太好了,碾压英语课代表,或者说他们根本不是一个水准,班里的同学很是羡慕。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姜雨彤和南筝在校门口的小餐馆里吃麻辣烫,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你爸妈真好,看的那么通透,似乎都不在乎这些考试,哪像我妈,只要我成绩一掉,立马就要来兴师问罪。”雨彤无奈的说。
“得了吧,你家人那么关心你,像我这样的成绩还有讨论的价值吗?我爸妈是恨铁不成钢,就算老天说破个洞,也无济于事了,与其庸人自扰,不如做点其他打算,会更有意义。”南筝自嘲的说。
“可我就是觉得像你那样挺好。”雨彤说。
“可别,像你们这样的优等生将来可是国之栋梁,哪能这样自甘落后啊,你看我虽然成绩不好,我不也没放弃嘛,还在努力呢,也希望自己将来能发挥余热,为我们国家的建设添砖加瓦呢。”南筝一边吃,一边说。
“安慰我的吧”?姜雨彤打趣道。
“实话,将来你们打主攻,我们打辅助,一同建设我们的家园。”南筝笑着说。
没几天又要测验了,大家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月考,但对南筝来说这却是她回国后的第一次考试,她很重视,想通过这次考试来检测自己的这两年在澳洲上学的学习情况,也能初步预判下她能考上哪个等级的大学,所以这些天南筝格外努力,一有闲暇时间,就看书刷题,遇到不懂得问题,也愿意主动踏进老师办公室,虚心求教,就连南夫人起夜都能看见女儿卧室的灯还在亮着,她倍感欣慰,似乎自己的女儿一瞬间成长了起来,懂得了学习的重要性,虽然是晚来的醒悟,但总比没有醒悟的强。
星期六清早,南筝拿着牛奶,嘴里叼着块面包便匆匆朝学校赶去,坐在餐桌前看着报纸的南怀仁看着女儿的转变,觉得不可思议,似乎觉得出去的这两年是值得的。
“我昨晚起夜看着闺女卧室里的灯还亮着,悄悄推门,你猜我看到什么?”南夫人端着一盘煎饼从厨房走了出来。
“难不成在玩电脑?”南怀仁脱口而出。
“人家在做题呢,连我的开门声都没听到。”南夫人骄傲的说道。
“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要是早两年像这样积极主动,也能考个重本了吧。”南怀仁笑着说道。
“有改变是好事,我们要鼓励南南”。南夫人也坐在了餐桌旁。
“嗯,不仅鼓励还要表扬,只要醒悟了还怕学不好?要是高考完南南还想出国留学,就继续让她去。”南怀仁翻了一面报纸继续说道。
“要是不去呢?”南夫人不屑的问。
“考上哪就去哪读呗”。南怀仁不在意的说到,然后回头看了眼身边的蓁文淑,继续说到“我们就这么个闺女,她只要有自己的理想,有上进心,不要碌碌无为就好,我们那么大的产业,还怕养不起她?”
蓁文淑听着南怀仁的话笑着警告他说:“这话你可别当着南筝面说啊,该努力她还是得努力呢,坐享其成可不行。”
“就你是明白人呐”?!南怀仁打趣道。
教室里,南筝已经做好了考试的充分准备,在所有的科目里只有做英语试卷的时候,行云流水,考完后,姜雨彤和南筝去麦当劳吃了个圣代,才悠哉悠哉回家了。
“妈,你知道我今天去干嘛了吗?”南筝看着在院子里浇花的南夫人说道。
“考试去了呀,你前天不是说周六月考嘛。”南夫人震惊的问道。
“嘁,既然知道了都不问问我考得怎么样?”南筝满脸不开心的说道。
“我跟你妈不想给你压力,你这才回学校一周,先适应适应。”南怀仁笑着说道。
“哦,那行吧,就当小试牛刀了,考不好你们可别说啊。”南筝说完背着书包回房间了。
留下院子里的南怀仁和蓁文淑相视一笑。
老师还在灯火通明的忙着批改试卷,都想着在星期一早上能让同学们拿到新鲜出炉的试卷,以及几家欢喜几家愁的成绩。
星期一早上,老师抱着热气腾腾的试卷进来了,首先对这次成绩的排名进行通报,南筝是个例外拿了两个第一,英语单科成绩全班第一,年级第一,其他的一般般,总成绩虽然排后,但也不是最差的,达到了她的预期,看着成绩单,嘴角微微上扬“还不错嘛!”然后老师做了总结,很多话都是老生常谈,总之就是要努力,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要放弃,最后开始评讲试卷,南筝认真的记录着,安老师对南筝的学习态度也颇为满意。
中午放学,姜雨彤和南筝一起在校门口吃饭,姜雨彤满脸愁容:“南筝,你觉得考得怎样?”
“挺好的呀,我很满意。”南筝喝了一口汽水,笑着说道。
“唉,真羡慕你。”姜雨彤说道。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你考得挺好了,比我多两百分呢,我羡慕你还来不及呢。”南筝说道。
姜雨彤看着似乎无忧无虑的南筝,低头继续吃饭。
南筝安慰道:“安老师说了,不到最后不要放弃,你成绩那么好,一定没问题的。”
姜雨彤默默点点头,没在说话。
南筝下午放学一进家门就高兴的喊到“爸妈,你闺女回来了。”
南怀仁一看南筝一脸兴奋的样子,就知道有什么好事。
“我们家的大宝贝,怎么那么开心?”南怀仁打趣问道。
“老爸,你怎么知道?”南筝笑嘻嘻问道。
“不全都写在脸上了嘛?我也看出来了,”南夫人端着菜从厨房出来。
“嘿嘿,还真被你俩的火眼金睛看出来了。”南筝说。
“嗯,可不嘛,你有什么事还想瞒的了我们?”南夫人接着说。
“出成绩了,我拿了两个第一。”南筝沾沾自喜的说道。
这回南怀仁吃惊了,这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结果。
“英语单科成绩全年级第一以及全班第一,总成绩三本差一点,一专没问题。”南筝高兴的继续说到。
南夫人听了很高兴“哎呀,那可真是太好了,咱就继续努力吧。”
这样的成绩似乎在很多家庭里都避免不了一顿真吵,可在南筝家,确实让他们很高兴,在他们眼里,只要南筝努力了,所有的成绩都值得表扬,所有的付出都值得尊重,这就是南家,历来如此,相比结果,过程更重要。
黑板上的倒计时一天天减少,距离高考越来越近,学霸更努力,学渣更无所谓,相对于中等生而言,他们最辛苦,再怎么努力也赶不上学霸,不努力又不甘心沦为学渣,在学习这件事上,实在是卷不赢,躺不平。
南筝不受这些影响,她只做好自己,依然努力学习,尽自己的力做最后的冲刺,这样沉稳的性格是在这个年纪少有的。
仿佛越是临近高考,时间过得越快,学习也越来越紧张,由之前的月考升级为半月考,然后又是周考,轮翻碾压后,同学们即将要奔赴战场,有的同学觉的煎熬,有的同学觉得时间不够用,南筝似乎很平静,她很清楚自己的情况,所以目标不远大,努力考上一专就好,尽管漫长而煎熬,她依然匍匐前行。
虽然辛苦,但每天都很充实。在教室里偶尔有同学和她打招呼,她只是微微一笑礼貌回应,不是不说话,而是她实在不知道同学的名字,怕大家尴尬,这个班除了班主任,她唯一认识的就是姜雨彤。
这天大课间,南筝去讲台边的饮水机旁排队接水,门口有一个扎着马尾,穿着朴素的女同学朝教室里翘首瞻望,目光突然锁定在南筝身上,她像找到救兵一样,兴奋的喊着“同学,同学…”,南筝环顾了四周,饮水机旁现在只剩她了,回头看着门口的女生,疑惑的问道“你在叫我吗?”
女生使劲点着头说:“是的,麻烦你帮我找一下袁朗,我是他妹妹。”
南筝喝了口水,抬头看了看教室里所剩无几的同学,她根本不知道谁是“袁朗”,姜雨彤也不在教室,没办法,只好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谁答应了那就是谁吧,“袁朗,你妹妹找你。”喊完后便径直回到座位上,门口的小女生都还没来及感谢她。
靠墙那边的一个男生听到有人呼喊自己的名字,于是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刚才叫自己的南筝已经坐在座位上看书,又看了看门口的女生,便朝她走去,南筝抬手拿笔时看到站在门口说话的两人,心里默默的打趣道:“袁朗”那么拗口的名字,还不如叫“原来”呢。然后思绪又回到了手中的书上,这个小插曲也并没有让他记住这位男生,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她依然不知道谁是谁,除了姜雨彤。
在离高考还有五天时,老师不再考试,也不再讲题,几乎所有的课都是自习,自己查缺补漏,不会的去找老师请教,教室里有的同学在稀碎聊天,有的在看书,南筝是偶尔还去讲台请教老师那个勤快的学生,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嘛,在他们这个档位里,南筝确实做到不放弃,还在继续努力着。
6月7日这天早上,吃过早餐,南怀仁便送女儿去考场,南夫人在家做好后勤保障,考场外的家长焦急的等着,而南筝爸爸则是悠闲的逛公园,等着考试结束,一个高考,总让人觉得家长比考生还要紧张,这场考试考得不仅是孩子,还有家长。
短暂而又漫长的两天终于过去了,同学聚会南筝没有去,只是偶尔和姜雨彤出去逛街,看电影,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去驾校学驾照,是南夫人安排的,似乎高考后考驾照是每个准大学生的标配,因为没有作业,时间又凑巧,这也算是给自己十八岁的成人礼吧。
直至高考成绩出来,姜雨彤如愿上了985,报了北方一所她心仪的大学,而南筝也很满意,不,是他们全家都相当满意,南筝去了一所离家有一百多公里的三本大学就读,没错,是三本,超出了她父母的预期,这样的成绩更让老师惊叹不已,南怀仁保留想法,认为女儿依然可以大学毕业后出国深造,然而这个想法最终流产了。
拿到驾照是在开学的前三天,南怀仁在酒店定了一桌宴席,一是祝贺女儿取得驾照,二是恭喜女儿意外考上大学,虽是三本但也是本科,这一天,南家气氛极好,许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
人生有时候就是很不可思议,只要付出了,总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就像南筝。
南筝从拿到录取通知书就一直盼啊盼,终于盼到了开学……
清早,南怀仁和蓁文淑开车送女儿去学校报到,回来这五个月,还没有出过远门,南筝看着这似曾相识的风景,思绪又飞向了远方……
两年前,也是这条路,父亲驱车送她到机场,踏上了去澳洲的求学镀金之路,这两年一个人在外面,性格变得更坚强了,很多事只能靠自己,南夫人只在南筝去澳洲后的第一年去看过她,并在那里小住了半月,看着女儿生活的井井有条,蓁文淑十分放心,打心底里感到高兴,一晃眼,女儿真的长大了。
到了广林学院,南筝父母陪她办完入学手续,安顿好宿舍后,一起在学校门口的餐厅吃了顿简餐后,南怀仁便和秦淑文驱车回家了,南筝回到宿舍,心情挺好,走到阳台,双手杵在窗边,看着楼下拖着行李箱窸窸窣窣进宿舍楼的同学们,嘴角露出了微笑,似乎看到了两年前自己只身来到澳洲,初进校园的她大概也是这个样子吧,但与上次不同的是她不用远渡海洋,她很兴奋,选了一个离家很近的学校,近到两个小时的车程便能到家,她倍感幸福。
不一会宿舍里的另外三名舍友到了,性格开朗的南筝热情的跟大家打招呼:“嗨,欢迎大家,我是来自Q市的南筝”。
“你好,我叫林娜,就是本地人。”林娜笑着说。
“哇,你这挺好啊,简直就是在家隔壁上大学啊,比我还近。”南筝羡慕的继续说“我要是你,就不住校了,天天回家。”
林娜笑着说:“在家住了十八年了,难的上大学了,就该来体验下宿舍生活,不用每天都在父母的眼皮子底下晃悠了。”林娜说着满脸的憧憬她的校园生活。
“你们好,我叫章莹,我来自南江。”章莹秀气的说道。
“南江好远啊。”林娜说道
“嗯,是有些远。”章莹有些哽咽的说。
“没事,既来之,则安之,咱们宿舍一定会像个大家庭一样,给彼此温暖。”南筝缓和气氛,说完,回头看着背着书包,抱着篮球刚进宿舍门的假小伙,笑着说:“我们宿舍还有这么帅气的女生,你叫什么名字?”
女生掂了掂手上的球,潇洒的说“我叫南柯,我是本地人。”
“嘿,巧了,我也姓南,我叫南筝,林娜她也是本地人。”南筝说完,笑着上前勾住南柯肩膀的说“我俩这名字,会让人觉得我们是两姐妹呢,我的给我妈打个电话,和她分享一下。”说着便掏出手机,给南夫人拨去了电话。
南柯是最后一个来宿舍的,收拾完行李后,笑着跟大家说:“来来来,咱们加个QQ,建个宿舍群,以后有什么在群里相互通知下,明天开完班会,咱们出去摆一桌,庆祝一下。”大家都拍手叫好。
虽然林娜和南柯都是宁州人,但性格差异很大,林娜一看就知道是个小公主,从小被父母宠着,有些娇气,南柯的性格则很豪爽,和南筝很像,所以两人更投缘一些,章莹是南江人,典型的小家碧玉,说话声音轻巧,不像南柯和南筝那样,像个大老爷们一样。
这一夜,对于第一次离家住校生活的孩子来说太兴奋了,大家聊了好久,南筝虽不是第一次离家,但她的心情却是不一样的,她开始对她的人生有了一个清晰的轮廓。
清晨,南筝第一个起床,洗漱好后,开始叫醒舍友,大概昨晚聊的太欢了,都赖床了,南筝看着无精打采的大家,坐到自己书桌前,开始捯饬自己,南筝的化妆品不像林娜那样都是大牌,但在她脸上修饰的刚刚好。
四位风华正茂的女生走在学校里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吃过早点后,四人找到了自己的班级,班主任早早就在教室里等同学们签到了,看着聊的热火朝天的同学们,就和南筝初回高三文(4)班那天的感觉一样,林娜她们签完到后都去找座位坐下了,南筝排在她们最后,她的名字紧跟着南柯的,当她写下“南筝”后,班主任也诧异了,问道“你们是两姐妹吗?”
“不是的,也许不久的将来就是了。”南筝笑着说,签完到,南筝寻找着教室里的座位,就看到南柯向她招手,然后指指旁边的空位,南筝秒懂她的意思,笑着走过来坐在了南柯旁边,挺有默契的,一个宿舍的四个人坐在了窗边的前后桌,林娜和章莹坐在南柯和南筝后面,全班到齐后,班主任首先做了自我介绍,然后讲了校规,班规,最后是让同学们自我介绍,似乎新入学自我介绍是必不可少的环节,能增进同学之间熟悉的速度,尤其能让互相眼缘的男生女生更直接明了的记住对方。
大学和高中不一样,大学更自由一些,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规矩,也没有高中的压力和紧张,高中有父母老师监督着学习,而大学里更多的是靠自己自觉新奇的事物很多,诱惑太大,很容易让初出茅庐的学生放飞自我,以前就听人说过:“初中是读出来的,高中是苦出来的,大学是玩出来的。”而南筝真正开始努力学习是从大学开始。
南柯在自我介绍中说道自己喜欢打篮球,就像她来宿舍第一天,手里就抱着个篮球,她及中性的性格再加上姣好的面容比较受男生的喜欢,这样的喜欢仅是哥们之间。
而当南筝自我介绍完后,下面的同学们开始起纷纷讨论起来“你们是两姐妹吗?”南筝笑而不语,随他们去吧,这些她根本就不在意,她越是不说,大家就更认为两人是姐妹俩。自我介绍风波之后,南筝出众的相貌,还是落入不少男生的眼,在美女的问题上男生们总有讨论不完的话题,正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审美标注不一样,自然美女们在心里的排位也就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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