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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旧事
作者:
一木一花
徐之窈没想到今天会在自家的家宴上再次见到霍嘉廷这个童年噩梦,是的,他不是别人,正是霍家的二爷。
小时候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不禁让她打了个寒颤,要说她徐之窈也算是京都数一数二的小霸王,谁不买她的账,只有霍家那位二爷是专门来克她的,从小就被他制得服服帖帖。虽说,两人已分别了3年,但是只要一想起那些往事,她就本能的犯怵......好吧,不能再想了,她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安,只能低着头吃着盘中的食物。
看着面前低着头的小姑娘,犹如一只受了惊的兔子,霍嘉廷的嘴角便掩不住笑意。3年前他离开京都去云省赴任的时候,小姑娘还是个小学生呢!天不怕地不怕的,活脱脱的一个假小子,没想到3年不见,假小子倒是出落得十分标致,长相明艳动人,身姿曼妙,亭亭玉立犹如一支带着朝露含苞待放的牡丹,让人移不开眼。
霍嘉廷自觉好笑,这小姑娘怎么就那么害羞呢?连一眼都不看他,殊不知这哪里是害羞啊!纯粹是小姑娘怕他。
这个老男人什么情况,吃个饭怎么磨磨唧唧的,赶紧吃好给老娘滚蛋,徐之窈心中不断的腹诽着。虽说眼前这个男人也不能算做老男人,他也就比她大了10岁而已,以他这个年龄,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老天爷还很偏爱的给了他那么一张魅惑众生的脸,以她的长相和地位,只要振臂一呼,一堆女人前赴后继,飞蛾扑火。可在她徐之窈这儿,她就只想赶紧结束这顿饭,远离这个可怕的男人,和她的瑶瑶一起去外面happy去!
瑶瑶,全名叫霍瑶,就是眼前这个男人的侄女,两人一起长大,从幼儿园开始就是同班同学,一路到了高中,这一路两人也没少干那些“斗鸡走狗”的事,两人可是有着十分深厚的革命友谊呢!
徐之窈想着出神,一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杯子,水洒了一身,她忙站了起来,一脸的纠结,连五官都好似缠在了一起。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在这个男人面前出了这么丢脸的事......
“你这孩子这么大了还这么粗心大意,赶紧去换件衣服去,你霍叔叔难得来我们家做客,都大姑娘了,像什么样子嘛!”徐平洲宠溺的责备道。
徐之窈的脸上有些局促,连头都不敢抬,倒是霍嘉廷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是在她看来就像在嘲笑她一样,让她十分不安。
“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平日里也没见这样的害羞啊,怎么今儿个见到了霍叔叔就一改常态了呢!”江琴芳站了起来:“去吧,赶紧去换身衣服。”眼神示意一旁的保姆王姨带着女儿上楼。
“不好意思,我先去换衣服了,很抱歉打扰到霍叔叔用餐了。”徐之窈说完低着头跑开了,天知道这是她跑步最好的成绩了,如果她的体育老师在场的话,估计要为她鼓掌,毕竟跑的是真的快......
看着小姑娘的背影,霍嘉廷笑了出来:“窈窈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真是可爱的紧呢!”
徐平洲喝了一口红酒,笑了出来:“我记得以前你可没觉得这孩子可爱呢!我都还记得3年前我们窈窈把同班一个男同学给暴揍了一顿,你可是把她拷在了校门口一天呢!死活逼着她给被揍的男同学道歉,否则就让学校里的同学都像看猴一样围观她,吓得这孩子不轻,后面还真的去给那同学道了歉,之后就再也不敢闯祸了。”
“窈窈这孩子不受管教,也只有你这个叔叔能治得住他,我和她爸都管不了她,毕竟她祖母宠得像什么似的,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从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我和她爸也是无可奈何。幸好还有你这个叔叔,以后还要拜托你,多多管教一二了呢!”江琴芳很是无奈。
霍嘉廷淡淡一笑:“那是自然,她和我家霍瑶从小一起长大,和我亲侄女没什么两样,管教称不上,不过倒是可以在关键时候给她指明正确的方向,免得这孩子迷失了。”
徐之窈换好衣服从房间出来,就看到霍嘉廷倚靠在墙上,看到有些手足无措的小姑娘,竟然起了调侃之意:“3年不见,你这孩子怎么性情大变了,以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哪儿去了,我还真不习惯呢!”
徐之窈撇了撇嘴:“二叔,在经过了您那非人折磨之后,您觉得那个小霸王还能幸存下来嘛!您那传说中的血脉压制我和瑶瑶从小就领教,那可是寸草不生啊!”
霍嘉廷笑了出来:“怎么?那次把你吓破胆了?连和我对视的自信都没了?”他继续说:“再怎样你也是徐家的女儿,也是徐老太太一手教出来的孩子,身上那股子天生的骄傲和自信可不能丢,这才是我所认识的窈窈呢!”
徐之窈抬起了头,和霍嘉廷对视,有些不甘心,又有些害怕:“二叔,你不知道那次之后我连着做了一个星期的噩梦!”
霍嘉廷在听说了这个事之后,其实有些心疼这个小姑娘,他觉得当时可能自己真的有些过了,毕竟当年这孩子才只有14岁,还只是个初中生,再怎样天不怕地不怕,总归还是个孩子,自己不应该用惩罚手下新兵蛋子的方法去教她如何明辨是非。
他想道歉,徐之窈却说:“二叔,你知道当时我为什么要揍那个男生嘛?”
霍嘉廷有些诧异,还没等他开口说什么,就听到小姑娘开口,语气很是嘲讽:“我不后悔揍那个人,因为他连做人都不配!生而为人怎么能做出那么禽兽不如的事呢!”
霍嘉廷第一次在徐之窈的脸上看到了厌恶,一种极度的厌恶,就好像那个人是最脏最臭的垃圾,连谈论他都感觉受到了侮辱......
“抱歉,当时的我做的有些过了,在没有弄清楚原因的情况下,让你受到了伤害。”霍嘉廷有些歉疚:“我会查清楚3年前的那件事,如果你真的是有苦衷的,那么作为补偿,我满足你一个心愿如何?”
徐之窈望向男人,又恢复了一贯的调皮:“你说的是真的?真的可以满足我一个心愿?”
男人点了点头,轻抚小姑娘的头发,发现她的发质真的很好,世家的女孩一向是懂得保养的,从头到脚都无比的精致,连曾经的假小子都不例外。
他霍嘉廷18岁开始就混迹于一群糙老爷们之中,军营之中哪有这些金尊玉贵的世家千金,有的也只是一些毫无女性魅力的女兵,这些年来,他和那些世家千金们打交道的次数并不多。后来他又自请调去了云省,每天面对的都是一些穷凶极恶之徒......
他强迫自己屏蔽掉脑中那些旖旎的想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自己面对的可是和侄女霍瑶同辈的孩子,从小看着长大,和亲侄女一样的小辈,自己怎么可以有这么肮脏的想法。他觉得自己肯定哪里不正常了,果然和一群大老爷们待久了,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都出了毛病。
徐之窈有些不习惯一个成年男性亲昵的抚摸着她的秀发,徐家是百年书香门第,虽说现在已不是封建社会,但是对于男女大防整个家族都还是很看重的,所以在她7岁之后,她的父亲都没有和她有过多的亲昵举动,更何况是眼前这个叫了很多年叔叔,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男人了。
她有些不适,故意偏了头:“二叔,您都把我头发弄乱了!”
男人放开手,为了缓解尴尬:“抱歉,我忘了你已经长成了大姑娘了。”说完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离开了。
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徐之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霍二叔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这恐怖的等级似乎更上一层楼了。
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安静,让她吓了一跳,看到来电显示是霍瑶,接起电话,就像找到了垃圾桶一样,一股脑的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道:“阿瑶,你怎么都没跟我说,你家二叔回京都了,而且还回来我家吃饭呢!”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我爸跟我说,这次二叔回来就不走了,窈窈,怎么办啊!我的噩梦啊!”
听着电话那头好友的声音,徐之窈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傍晚6点钟:“现在还早,我祖母还不会那么早来检查我的功课,你去老地方等我,我这就出门去找你!”
左岸咖啡,位于京都最繁华的中城区,背靠京都运河,夜幕初上,灯火通明。这是徐之窈和霍瑶经常相约聊天的地方。
她们点了一个略显偏僻的包厢,两人相对而坐。霍瑶即使穿着简单的运动套装,也掩盖不她身上那独有的气质,今日的她脸上略显疲惫和不安。徐之窈给她倒了杯茶:“你二叔今天可是杀了我个措手不及,我刚放学回家就看到他出现在了我家客厅里,阿瑶,你知道这有多玄幻吗?吓得我连头都不敢抬。”
“我和你也差不了多少,一回家就听我爸说二叔回京了,原本想着可能是爷爷想念他了,让他回家住几天的,没想到我爸给了我一个重磅丨炸丨弹。”霍瑶喝了口茶,润了润喉:“我爸说二叔这次回来是就任京都警备部的参谋长一职的,以后不走了,我吓得差点下巴掉了。”
“他这几年不是一直在云省吗?怎么突然......”徐之窈欲言又止。
“凭着二叔这些年的功勋,调回来也是正常的,毕竟当年他也是为了能更上一层楼,才会选择调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的,其实说到底就是不想让别人认为是靠了家里的关系青云直上,想想二叔也挺难的。”霍瑶只要想到自己以后那苦逼的日子,她连死的心都有,毕竟她二叔治人的手段她可是领教过的......
想当年她和徐之窈是一起领教过的,经过了那件事之后,她差点就要退学,因为她觉得没脸再走进校门口,一想到这事,她觉得真是一把的辛酸泪。
徐之窈看着窗外的灯火,喃喃道:“抛开那件事,其实二叔这个人很优秀,他现在得到的都是靠自己得来的,那是真刀真枪血雨腥风拼出来的,若说他是纨绔子弟,靠着家里的荫蔽,年纪轻轻走到如今这个高位,那是真的轻看了他。从小到大,我是很怕他,可是我也敬重他,因为他做到了我想做却做不到的事。”
“我家二叔的确很优秀,所以他今天才回京,我爷爷那边已经开始筹谋他的相亲了,就我爷爷那办事效率,我估摸着二叔搞不好明天就会被我家老爷子硬塞到相亲现场。只要二叔稍微表现出那么一点好感,不出一个月,我家老爷子就会带着聘礼去到女方家里提亲。”霍瑶半是玩笑半是调侃。
徐之窈差点被水噎死,自己这个好友是真的有演喜剧的天赋,句句能把人逗死,她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你家老爷子是强盗吗?还搞压寨夫人一套?”
霍瑶摇了摇头:“不不不,正解应该是压寨相公。”
徐之窈是彻底笑不活了,原本不太美妙的心情被莫名治愈了,两人赏着夜景喝着茶,嬉笑怒骂着,毫无世家千金的气质和仪态。
霍家大宅内,霍嘉廷放下手中的书,莫名的打了两个喷嚏,他不知道左岸咖啡馆里两个小丫头对他的编排,还以为自己只是水土不服而已,毕竟云省和京都的气候可是天差地别......
“首长,您感冒了吗?需要我去准备药吗?”警卫员小李很是担忧,他跟了霍首长多年,照顾着他的饮食起居。
“没事,只是水土不服而已,不必担心,我的身体很好,不需要吃药。”他顿了顿,说道:“对了,你帮我去查一件事......”小李附耳过来听着,点了点头:“是,首长,我这就去办。”
“你早点休息吧,这事也不必急于今晚,明天去办吧。你也早点休息,前段时间不是受伤了吗?要好好休养才是,毕竟这儿是京都,没有这么多紧急任务,也没有那么多穷凶极恶之徒。”霍嘉廷拍了拍小李的肩膀。
“多谢首长关心,身为一名军人,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维护祖国利益不受侵犯是我的责任,不畏生死,国家利益大于一切!”小李敬了个礼,眼神却黯淡了:“我至少还能好好的站在这儿,每天可以仰望五星红旗冉冉升起,可是那些死在边境上,死在那些暴徒手中的兄弟们却再也看不到了。”
霍嘉廷强忍住泪水,走向了阳台,拿出一根烟默默地抽了起来:“或许当初他们就没准备活着回来。”
华大附中门口,徐之窈咬着棒棒糖在等人,鉴于她在初中那个时候的光荣事迹,同学们基本上都不怎么敢和她交往,大部分女生都是躲着走。
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路虎,霍嘉廷坐在后座,看着小姑娘:“看来这孩子真的没什么朋友。”
“3年前那件事对徐小姐影响很大,同学都不愿意和她多交往,也只有瑶小姐愿意和她一起玩。”警卫员小李说完把一个牛皮纸袋递了过来:“参谋长,这是前两天您要我查的事,东西都在里面了。”
霍嘉廷打开文件袋开始看了起来,大约过了十分钟左右,他放下了手中的资料,叹息道:“看来真的是我做的过分了,让这孩子受了委屈。”他望向不远处的徐之窈,说话间他看到小姑娘身边出现了霍瑶。
“参谋长,今儿个您百忙之中抽空过来看徐小姐,顺便送她回家吧!”小李试探的问。
霍嘉廷想了一会儿,开门走下了车,朝着徐之窈走去......
徐之窈等了一会儿了,霍瑶才过来,嗔怪道:“今儿个怎么这么晚?”
“老张头的课,不就这副鬼样子,拖堂拖到怀疑人生。”霍瑶挽着她的手:“走吧,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去逛街,今天好不容易甩掉了司机。”
正当两人准备走时,传来霍嘉廷沉稳低沉的声音:“这是想去哪儿,我送你们。”
见到霍嘉廷出现在这儿,徐之窈和霍瑶两人都觉得意外,意外志宏又觉得有些不安,毕竟两人不是要乖乖回家。
“二叔,您怎么过来了,我和窈窈正准备一起回家呢!”霍瑶很是乖巧的说道。
霍嘉廷看向一旁的徐之窈,小姑娘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吃着手中的棒棒糖。毕竟还只是孩子,藏不住事情,一眼看穿的霍嘉廷微笑:“我在这边办事,顺便过来送你们回家。”他看了看手表:“现在时间还早,先去吃饭。”
霍瑶眼睛都亮了,刚才的不安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一把搂住霍嘉廷的手:“二叔,那我们去哪里吃饭?”
霍嘉廷宠溺一笑:“阿瑶想去哪里吃?”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都没离开过徐之窈。
徐之窈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想拒绝,只是看着好友那开心的样子,硬是将拒绝的话咽了下去。
“去云澜湾吧!那边新开了一家很好吃的火锅,窈窈上次也说想去那儿吃一顿呢!”霍瑶说道。
“哦?窈窈也想去吗?”霍嘉廷询问道。
被迫营业的徐之窈无奈点了点头:“嗯,我也想去。”
霍嘉廷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脸上洋溢着笑容,让一旁的小李都叹为观止,心想着他家参谋长估摸着那不对劲了,对着个小姑娘笑的那么不值钱的样子,不过笑起来也怪好看的。
一路无话,一行人到了云澜湾那家新开的火锅店,名叫程大妈火锅,在路上的时候,小李早就预约好了位置,所以一行人并没有等位。
云澜湾位于京都郊区,因风景秀丽,空气清新而闻名,是着名的度假胜地,京都的名门望族都很喜欢来度假,很多人家都置办了物业,所以这边随处可见各种风格的度假别墅。
小李订的位置是靠窗的,可以一边吃火锅一边观赏窗外的云澜江的景色,徐之窈看着窗外,思绪有些飘远......
注意到了小姑娘的情绪不佳,霍嘉廷给她倒了一杯水:“今天我们窈窈心情不太好啊!”他继续说道:“如果可以和我说说吧!也许我还能帮你呢!”
“窈窈今天收到了一封情书,还上演了一出狗血偶像剧,我真的是服了。”霍瑶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那人是隔壁班的体育课代表,初中的时候就暗恋我们窈窈,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神经不对了,当着一堆同学的面送了一封情书。”
霍嘉廷莫名心中不喜,强忍住不适,说道:“我们的小霸王那么凶悍还有人送情书,真的是不怕死。”
徐之窈终于回过头,秀眉微蹙:“二叔,请注意措辞。”她撇了撇嘴:“如果可以,我真想把那个人的脑子打开来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垃圾。”
“二叔,这还只是开始,更让人无语的还在后头呢!窈窈撕掉了情书之后,那个男生的暗恋者跑过来质问,说为什么勾引那个男生。”霍瑶一脸的嫌弃:“二叔,你说我们窈窈多可怜。”
徐之窈的五官似乎都扭在了一起,是的,她很不开心,霍嘉廷看着她的样子,笑了笑:“很多年之后,他们再回过头来看自己的所作所为会觉得很可笑,这件事不用放在心上。”
“可是这件事让我很不开心。”徐之窈咬了咬牙:“我总算知道什么是怀璧其罪了。”
“美貌是原罪,我们窈窈长得好看,身材又好,总有些奇奇怪怪的人想打她的主意,真的烦不胜烦,前段时间还有外校的不良学生来骚扰她呢!”霍瑶抱不平:“我们窈窈出身名门望族,其实本不该遇到这样糟心的事,徐叔叔的想法是好的,让窈窈到群众中去,不搞特殊化,所以她和一般高中生无异,没有豪车接送,收起了傲娇的小脾气,可是结果是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往她身边凑,二叔,美丽真的是罪过吗?”
听到这儿,霍嘉廷也明白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他觉得有必要找个时间去找校长聊聊,看着小姑娘一脸的不开心,他安慰道:“我们窈窈不开心了,那二叔吃完饭带你去买礼物,这样会不会好一点呢?”
“我也要礼物,窈窈不开心,我也不开心。”霍瑶来劲了,又开始撒娇。霍嘉廷笑着拍了拍自家侄女的背,语重心长地说:“阿瑶,你记住美丽不是罪过,嫉妒让人变得丑陋和狭隘,最终只会固步自封,没有任何退路,一败涂地。”
他看着徐之窈,笑了出来:“我们窈窈美丽善良,是娇贵的公主,那些伤害你的人注定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你不用烦恼,你只需要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就好了。”
徐之窈看着眼前的男人,感觉有点陌生,心中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等到菜上齐了,霍嘉廷贴心地给两个小姑娘布菜,也在心中默默地记住了徐之窈地喜好,她喜欢吃什么,讨厌吃什么。
“二叔,我吃不了那么多,也给阿瑶留点啊!”徐之窈哭笑不得。
霍瑶掩面:“二叔,到底谁才是您的亲侄女啊!”
霍嘉廷掩住面上地尴尬:“你这丫头,你和窈窈一样,都是我的侄女。”说话间又给她夹了一堆她喜欢吃地菜。
徐之窈无奈地摇了摇头,笑了出来,一扫今日地阴霾。霍嘉廷见她笑了,瞬间也松了一口气,心想着当年的事确实需要找个时间好好补偿一下小姑娘。
吃完饭在回家的路上,霍瑶有些疲惫,靠在车后座上睡着了,徐之窈若有所思,看着小姑娘沉思,霍嘉廷打破了安静:“那件事的真相我已经知道了,确实是我错怪了你,我不应该那么武断地认为你仗势欺人,我向你道歉,希望你原谅我。”
骄傲如霍嘉廷,什么时候低头向人道过歉,更何况还是个未成年小姑娘。正在认真开车地小李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他家参谋长还有这种低三下四地时候,真真是开了眼了。
徐之窈目视他,很是严肃:“说到底确实是我鲁莽了,当时我应该直接报警的,不应该直接脏了我的手。”她深呼吸一口气:“二叔,如果当初你是我你会怎么办?”她自嘲一笑:“你一定不会像我一样鲁莽吧!”
“如果我是你,还是一个孩子,会和你做出一样的决定,毕竟碰到这么禽兽不如的人,不动手的话就真的对不起自己小霸王的名号了。”霍嘉廷安慰道。
徐之窈扑哧笑了出来:“二叔,连你也嘲笑我!”
“你这样算是原谅我了吗?以后还会怕我吗?”霍嘉廷笑着说:“你这孩子,记住了,以后二叔罩着你,谁也不能欺负你,受了什么委屈告诉二叔,不要自己闷闷不乐的,把自己搞得像个小怨妇,多不值得啊!你忘了二叔的外号可是鬼见愁呢!”
徐之窈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低调的黑色路虎在一栋破旧的老式小区门口停了下来,原本在闭目养神的门卫被汽车的喇叭声惊醒。本想着开骂,看到车牌那4个8,就知道车主非富即贵,立即换上了一副谄媚的样子,对着小李道:“先生是去哪一栋楼,是探亲还是访友,需不需要我引路?”
小李最是看不惯这种人,很是不耐烦地说了句不用便重新启动了车开了进去,门卫只能自讨没趣地吸了一大口尾气,连骂人都不敢。
“权力可真是个好东西,怪不得有些人仗着有权有势尽干些畜生道地事,还能全身而退,而受伤害的人却无处伸冤,只能痛苦地活着。”霍嘉廷喃喃地道。
距离那顿火锅已经过去了三天,他和小姑娘也已经冰释前嫌,可是当他知道了真相之后,却不能无动于衷,他嫉恶如仇地个性也不能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是眼中揉不得沙子地人。
“那些有权有势的纨绔子弟即使做了那么禽兽不如的事之后,还能继续逍遥快活,过着挥金如土的日子,而那些受了伤害的人却只能躲在角落里舔舐伤口,还要被人指指点点说不是个正经人,试问有多少人能承受得了这样的痛苦呢!”小李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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