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生香

作者: 永福生

  震惊!
  年轻男人没想到,一个酷似乞丐的人,竟敢这样和自己说话,他的脸立即僵硬住。
  “你知不知道在和谁说话?”愣神片刻后,年轻男人一把抓住叶羽的衣领,呵斥道:“有种再说一遍。”
  “我说得不对吗?”叶羽眼眸露出妖孽的冷笑,将手握在他的手腕上。
  只见年轻男人的瞳孔逐渐放大,面部表情开始扭曲,不时,他头上已经出现汗珠。
  “放...放...放手!”他实在忍受不了,虽表面还是不服,话语间却带有求饶的意味。
  叶羽嘴角上扬,低声问道:“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
  “不...不需要了。”年轻男人已经疼痛难忍,汗珠开始顺着脸流下来,催促道:“快放手。”
  见状,叶羽一把将他推开。
  “伟岸,你怎么了?”美女见年轻男人的手腕,已经红肿起来,心中一惊,询问道。
  “没事。”
  齐伟岸故作镇定地揉搓着自己的手腕,怒气冲天的看着叶羽。
  “这位先生,我替他向你道歉,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吗?”美女轻声向叶羽说道。
  叶羽本不想找事,要不是对面的男人出言不逊,他早已离开古玩店。
  不过,眼前的美女却让他感到气场很强大。
  美女柳叶弯眉,白嫩细滑的肌肤,白里透着红,妩媚的眼睛,极致完美的身材,修长笔直的大长腿。

  “请便。”叶羽将身体侧去,轻声说道。
  他现在十万火急,老爸还在重症,根本没有其他的心情。
  “谢谢。”
  美女温尔雅微微点头,转身看向齐伟岸,示意他进去。
  可齐伟岸似乎并没有进去的意思,而眼睛死死盯着叶羽,问道:“你刚才说白瓷达摩像是假的?”
  “怎么回事?”

  说完,齐伟岸从身上摸出一叠百元大钞拍在叶羽身上。
  “你如果说的是真的,这些钱都是你的。”
  钱,此时对叶羽无比的重要,可看见齐伟岸鄙视的眼神,他淡然一笑,男儿顶天立地,投来之食,难以下咽。
  “起开。”

  叶羽不屑地把百元大钞推开,转身离去。
  “你给我站住,装什么清高?”齐伟岸一把拉住他,说道:“看你的样子和不缺钱,相差十万八千里吧?”
  “或者,你刚才就是胡说八道,根本就不懂鉴宝?”
  听着他讥讽的话,叶羽虽然很烦感,却也不在乎,这三天带来的冲击,让本纯真的叶羽瞬间成长了许多。
  “这点钱就想让我开口?你未免高估自己了吧?”叶羽低下头,看着他还在红肿的手腕,冷笑道:“再不放手,我就掐断你的骨头。”

  “我...”
  齐伟岸经历过刚才的疼痛,立即把手收回,脸上浮现出尴尬之色。
  “那你说多少钱你肯开口?”
  “加一百倍。”
  一百倍?
  “你疯了吧?你什么身份要一百万鉴宝?”齐伟岸简直觉得可笑。
  要不是温尔雅父亲重病,急需白瓷达摩像来救命,而走遍古玩街都没人鉴定出来这到底是不是真品。
  他才不会病急乱投医,用一万块去问貌似乞丐的人。

  “怎么了?”
  这时,古玩店里面走出一个中年男人,身材微胖,穿着蓝色唐装,手中把玩着翡翠念珠,他分开围观的人,看到是叶羽和一对男女起了争执。
  “叶羽,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古玩店老板梁胖子也感到奇怪。
  “胖叔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
  梁胖子和叶羽老爸交好,两个人都是古玩街的老字号店铺,平时也总在一起喝茶下棋,所以叶羽和他还是很熟悉的。
  “先生小姐,这是我们店的老板,你们如果想问真假,可以找他。”古玩店伙计识趣地向两个人介绍。
  温尔雅微微点头,把白瓷达摩像接过来递给梁胖子,轻声问道:“老板,能帮忙看看这尊达摩像真伪吗?”
  “我父亲重病,有人说白瓷达摩像可用于辅助家父的病症,可我们从国外高价拍来后,并不起任何作用。”
  梁胖子微微点头,把手中的翡翠念珠放到柜台上,双手接过达摩像进了柜台内,经过几番操作,放大镜等工具验证后,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这位小姐,这尊白瓷达摩像是不是前些日在岛国拍卖会上那尊?”
  “如果我没记错,当时是以两亿多岛国币拍下。”
  “对,就是这尊。”温尔雅连连点头。
  “这...”
  听闻!
  梁胖子在此拿在手中验证,可无奈终究没有什么结论。
  “胖叔,不用再看了,这尊达摩像是假的。”叶羽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
  假的?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虽然梁胖子知道叶羽是聚宝楼的少东家,可这小子从小就不喜欢古玩。
  就是出去上大学,都跟他老爸拗着,就是不报考古,他的话可信度高吗?

  叶羽淡淡一笑,缓缓的来到柜台前,手指达摩像上的瓷釉,说道:“这尊是德化白瓷达摩像,出自明朝晚期何朝宗之手,我说的对吗?”
  “对,是这么回事。”
  “那胖叔为什么不看看瓷釉封边,上面走的曲线,是不是来自明朝晚期呢?”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作为古玩街的老油条,竟然忽略了重要的一点,梁胖子感到参考,拿着放大镜在达摩像的下面封釉处仔细观看。
  “没问题啊!”
  “封釉是明晚期的手法,而且看样子,并非新工艺,上面的边已经有淡黄色了。”
  在这条街上,梁胖子可谓行家里手,经营古玩生意多年,过手的古董珍藏数不胜数,今天这物件怎么看都不像是赝品,但却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胖叔,德化白瓷当年享誉世界,被欧洲人称为鹅毛白,没错吧?”
  “没错。”

  “而且,瓷器是硬的,而何朝宗厉害之处在于,能让坚硬的瓷器表现的十分柔软丝滑,可谓是登峰造极。”
  叶羽说着,再次接过白瓷达摩像,把下面的封釉对准梁胖子,说道:“既然是鹅毛白,底下为什么会黄?”
  听到这番话,梁胖子恍然大悟,片刻后,问道:“只凭这一处,不能定论吧?”
  “当然,你再看这里。”叶羽的手再次指向另一处。
  “这里……”
  梁胖子顺着叶羽的手指看了过去,只见像底胎和釉的交接处,颜色略有些深,胎纹也十分自然,似乎没什么异常。

  但叶羽却让他摘了手套,伸手去感受一下,当他刚把手放上去摩擦了两下时,眉头瞬间皱起。
  “怎么会这样?”
  梁胖子满脸不可思议,惊道:“这尊德化白瓷达摩像,底部的胎釉结合处居然没有一点湿润感,这当真不是出自何朝宗之手。”
  如果说叶羽刚才指出的那一点不足以说明它是假的,那现在叶羽所说的第二点,却让他无话可辩。
  “没错,这尊白瓷像虽然做工精巧,形神仿得全都一流,胎料和釉料也采用了顶级料子,可何朝宗的特有拼接手法,是谁也仿不出来的。”
  “胖叔刚才之所以没看出问题,是因为戴着手套的缘故,仿制者利用釉彩色差,故意将胎釉结合处做成深色,看上去像是有湿润感,如果不摘下手套用手鉴定,是根本察觉不到的。”
  叶羽详细讲出了白瓷像的端倪,顿时让梁胖子对他刮目相看。
  没想到这小子深藏不漏,平时看上去对古玩一窍不通,暗地里却对古玩这么了解。

  真是小看他了!
  “这尊达摩像居然是假的!”
  就在二人聊完之际,温尔雅的脸色突变,极为不悦道:“怪不得我父亲的病一直治不好,原来是那群岛国人搞的鬼,真是该死。”
  “这位美女,达摩像已经鉴定出来了,虽然它是假的,但我还是要提醒你,靠白瓷像治病,极有可能也是有人故意给你设的局。”叶羽上前说道。
  “什么意思?”温尔雅一脸疑惑问道。
  叶羽面露淡笑,一本正经地解释道:“白瓷像再有来历,也不过是块儿高岭土所制,里面除了有些微量元素之外,并没有任何能够治病的元素。”
  “如果想治病,还是尽快找名医为好。”

  “你个臭乞丐懂什么?再敢胡说一句,我撕烂你的嘴。”
  这时,齐伟岸怒气再发,眼里放出一道凛冽的冷光向叶羽吼道。
  “就你?”
  叶羽不屑一顾,冷笑道:“你还欠我一百万鉴宝费没给呢,就算动手,也得先结了账吧。”
  “谁答应给你钱了?”
  齐伟岸一肚子的怒火还没地儿发泄,听他开口要钱,火气更大了,直接抡着拳头准备动手。
  可没等他出手,温尔雅立即阻拦道:“好了,今天的确是这位小哥帮了我们的忙,拿钱给他。”
  “什么?那可是一百万,这乞丐……”
  “给他!”
  温尔雅冷声下令一句,齐伟岸这才变得收敛,不大情愿地掏出一张卡递给叶羽:“小子,今天便宜你了,这张卡里有一百万,你最好……”
  “拿来吧你。”
  叶羽毫不客气,一把夺过了他手里的卡,轻蔑地道:“以后再见到别人,记得学会尊重别人,不然只会自讨没趣。”
  “你……”
  “你什么你?如果没别的事,就赶紧走吧,不要在我面前碍眼,我可不想多看你一秒,你长得太恶心了。”
  叶羽翻个白眼,挥挥手打发他道。
  齐伟岸气得面红耳赤,要不是表姐在场,今天非得给他点颜色瞧瞧不可。
  温尔雅让他退后一些,随即上前恭敬道:“这位小哥,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天你帮了我的忙,我们温家一定会重谢你的。”
  “重谢就不必了,只要以后少让我见他两眼,我就很知足了。”
  叶羽见这美女性格温柔,而且心地善良,倒是个好打交道的主。

  所以感谢什么的,他根本不在乎。
  温尔雅告别走后,梁胖子有些诧异地看向叶羽,疑惑问道:“叶羽,你的鉴宝技术是跟谁学的?”
  “刚才那尊白瓷像,就算是你爸也不一定鉴定得出,你怎么看出来的?”
  “胖叔,那只是我运气好,我的鉴宝技术,跟我爸和您相比,还差得远呢。”叶羽谦虚道。
  “你小子……”

  梁胖子看出他不想说,思索几秒后忽然又想起件事,看着叶羽说道:“对了叶羽,我最近还收了件宝贝,要不你帮我掌掌眼?”
  “什么宝贝?”叶羽好奇地问。
  “你跟我上楼来就知道了,如果你能帮我看出这宝贝的来历,我给你这个数的好处费。”梁胖子伸出十根手指头,笑呵呵的道。
  “胖叔客气了。”
  叶羽淡然一笑,心想着梁胖子是老爸的朋友,平时帮老爸的忙不少,收谁的钱,也不能收他的。
  很快二人来到楼上,梁胖子从办公桌后的柜子下,小心翼翼的双手托出一个红色丝绸包裹的锦盒。

  锦盒打开,只见里面浮现出一个三彩刻绘的小瓷杯,杯子的线条十分柔韧,直中隐曲,曲中显直,给人一种端庄的雅致感。
  杯上彩绘分为红黄绿三色,图案为一群雄鸡昂首挺胸,带着几只小鸡争夺地上的蜈蚣,再搭配鸡群旁的牡丹湖石,画面形象生动,别有一番风味!
  叶羽见到这杯子的一刻,双目不由瞪地贼圆,满脸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梁胖子轻拍下叶羽的肩膀,笑着问道:“怎么样叶羽?能看出这杯子的来历吗?”
  “胖叔,这成化斗彩鸡缸杯谁不认识?这上边画着的,正是著名的子母斗鸡图,传闻成化杯子价值连城,有‘成杯一个,价值无双’的说法,只是……”

  叶羽正说着话,忽然摸起下巴,摇摇头道:“有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如果说了,胖叔你恐怕承受不了。”
  “我见过的世面多了,有什么话你尽管说吧。”梁胖子放言说道。
  “好,那我就说了,若我猜得不错,胖叔你买这杯子至少花了大几千万吧?”
  “但十分可惜,您这杯子并非真品,而是一件假货。”叶羽直言道。
  “假的?”
  梁胖子瞪大双眼,整个人大脑一白!
  他可是花了整整一个亿,让店里的鉴宝师严老帮他淘来的。

  只是就连严老只能鉴定出它是真品,但无法确定它的来历,他本想让叶羽帮他看看具体由来,可没料,叶羽居然说它是假的!
  “一派胡言。”
  就在这时,办公室外传来一声粗哑的怒喝。
  “严老,你来了。”
  梁胖子回头看向门口,只见一个满头白发,身穿唐装,手里盘着一对儿文玩核桃的老者缓缓走了进来。
  这位老者名叫严立华,是梁胖子专门聘请的鉴宝师,也是幕城古玩协会会长,鉴宝界大名鼎鼎的元老级前辈!

  在幕城古玩界,他就是权威!
  之前叶羽也见过此人,跟他有过几面之缘,只是叶羽以前不爱古玩,所以跟他没有交涉。
  他轻扫了眼叶羽,冷哼一声不屑道:“你凭什么说它是假的?这成化斗彩鸡缸杯形态端正,颜色鲜明,笔画更是疏密有致,刚柔并济。”
  “它彰显出了当时极高的绘画高度,即便现世能仿,也仍有破绽可寻,与真品相差甚远。”
  “这杯子我已经仔细鉴定过,并无发现问题,你说它假,莫非是在质疑我的鉴宝技术?”
  严老的一句话,就连梁胖子都忍不住倒吸凉气!
  放眼全幕城,谁敢质疑严老的鉴宝技术?
  叶羽只不过是涉世不深的大学生,在鉴宝界更没有任何名誉和地位。

  他这般得罪严老,简直是对严老的大不敬。
  然而没等他帮叶羽说话,叶羽却淡定地解释道:“严老,我并非故意跟你作对,只是这杯子的确是假的,它并非产自明代成化年间,而是清朝仿制。”
  “清朝仿制?”严立华雪眉紧皱,眼里充满质疑问道。
  “对,严老应该十分清楚,成化窑的青花瓷器为了追求去黑斑,色彩淡雅的效果,抛弃了原本的苏麻离青,而采用了乐平的陂塘青。”
  “乐平陂塘青技术自明朝发展至今,历代都会有所改进,而清朝的陂塘青跟明朝相比,最大的改变就是青花色彩更加鲜明,以及油光感的增强。”
  叶羽一边说着,一边从梁胖子手中接过鸡缸杯,展示着它的一圈青花,继续解释道:“胖叔的这杯子颜色鲜明,所采用的正是清朝陂塘青技术。”
  “它又如何会是明朝所制呢?”
  “这……”
  严立华神色大变,即便明清两代的陂塘青技术有区别,但区别也是极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他当时只顾着看子母斗鸡图,倒没注意杯口的一圈青花与真迹有不同。
  他紧忙又接过鸡缸杯仔细鉴定一番,通过手摸和细看,当真发现杯口的青花不像明朝的陂塘青,当真是产自清朝。

  顿时,他满脸震惊的再次看向叶羽,上下打量他一番,震惊的问道:“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师傅是谁?”
  “我只是跟着我爸学过一些鉴宝技术而已。”叶羽淡言道。
  “你爸?”严立华一脸懵懂。
  梁胖子这时上前介绍出叶羽的身份,当严立华听到叶鼎国的名字时,方才恍然大悟。
  严立华跟叶羽的父亲也有来往,只是没怎么见过叶羽,如今知道他的身份,顿时喜色满满,忍不住夸赞道:“真是没想到,叶老板的儿子竟如此厉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严老过奖。”叶羽谦虚道。
  “叶羽,你既然能看出这青花来自清朝,那你是否知道,这鸡缸杯上的子母斗鸡图,又是何人所绘?”严立华紧跟着问道。
  据他所知,当今世上还无人能百分百模仿出这子母斗鸡图!
  他当初鉴定这杯子时,之所以能够确定这杯子是真迹,就是因为这幅图。
  任何一件仿品,他都可以从釉面和画风中区分真假,至今还没一件假货能够逃过他的双眼。
  叶羽却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解释道:“严老,现世的确没人能够模仿,可你却忽略了清朝的一位著名画家,黄荃。”
  “你说的可是那位花鸟画圣?”
  “不错,此人极为擅长拟墨斗彩画,尤其是刻绘山虫花鸟,没骨技术炉火纯青,足以做到以假乱真,就连康熙老爷子当年都极为喜欢他的斗彩图,”
  “而这件杯子上的绘画,正是出自他之手,严老若不信,可通过放大镜仔细看一下鸡冠处的勾笔,便能一目了然。”
  叶羽话音落地,严立成立即面态严峻,拿起放大镜再次鉴定,几秒后面色汗颜!

  这鸡冠的勾笔处,色彩与真迹无异,但笔势略深,与真迹略有差别。
  若非对此人的作品极有了解,根本观察不到这个细微之处。
  由此可见,叶羽的鉴宝技术早已炉火纯青,甚至在华立成之上。
  华立成万万没想到,叶羽居然连续两次发现了自己尚未发现的细节,而且能发现这两处细节的鉴宝师,在全国都绝无仅有。
  “这……”
  严立华呆滞当场,过了几秒却哈哈大笑起来,看着叶羽夸赞道:“叶羽,你的鉴宝技术果真了得,我严某甘拜下风。”
  “若你不嫌弃,我严某今日愿在此拜你为师,望你答应。”
  “什么?”
  叶羽和梁胖子同时露出震惊之色!
  尤其是叶羽,他瞪大双眼,心中犹如波涛泛滥,暗想着自己何德何能,居然能让古玩界的老前辈拜自己为师?

  “严老,你是我的前辈,你这不是折煞我么,这事万万不可。”叶羽紧忙拒绝道。
  “鉴宝技术不以年龄论高低,你的鉴宝技术在我之上,我拜师又有什么问题?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没等叶羽拒绝,他就已经给叶羽跪了下来!
  这一幕要是让古玩界的诸位老前辈见到,还不得惊大嘴巴!
  梁胖子此时已经目瞪口呆,久久未能平息心中的惊讶!
  叶羽也有些手足无措,一番劝说未能奏效,最后只好点头答应,严立华才从地上站了起来。
  梁胖子回过神,掏出一张卡递给叶羽说道:“叶羽,想不到严老都能成为你的徒弟,真是恭喜恭喜。”
  “我这卡里有一百万,就当做你帮我鉴宝的好处费了,希望以后你可以多过来做客,我梁胖子欢迎至极。”
  “胖叔客气,您跟我父亲朋友一场,这钱我不能收,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叶羽简单说完,转身直接离开。
  梁胖子本来还想询问他父亲最近如何,但见他走得急,也便没多问。
  叶羽走出店里后,长长松了口气,暗想今天的事真是太离奇了,先是莫名其妙得到了金手指,现在就连大名鼎鼎的严老都成了自己徒弟,以后还会发生什么?
  就在他乱想之际,忽然电话响起,医院那边打来的!
  “什么?我爸病危了?”
  
  叶羽听完电话里的声音,二话不说赶往医院。

  父亲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病危呢?
  一路上他不停地催促司机,原本二十分钟的路程,十分钟就赶到了,冲进医院后,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讥讽的声音。
  “郭主任,我看咱们别费劲了,叶鼎国都破产了,他儿子还是个穷鬼,咱们还治什么治?即便治好了,他们也没钱支付医药费。”
  “就是,我要是他儿子,早带他出院了,没钱看什么病?当咱们是慈善机构?一会儿等他儿子来了,咱们先跟他要欠下的费用,要是没钱,就把他们赶出去。”
  “不用赶,我该交的钱一分都不会少。”

  就在他们聊天之际,叶羽一脸严肃地从外边走了进来。
  几位医生回头,顿时眉头紧皱,充满鄙夷地看向了他。
  一位医生上前嘲讽道:“叶羽,你还有脸回来,看来我们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你既然要交钱,那就交啊,只会打嘴炮有什么用?”
  “你小子现在穷困潦倒,拿得出医药费么?你可已经欠我们医院六万块了。”
  “多少?”叶羽听到数额,眉头猛地紧皱。
  据他所知,老爸在这里只是用了基础的止血消炎药和营养药,充其量一万块钱不到,怎么会欠下六万?
  可能只有一个,他们趁火打劫,知道叶家失去了地位,所以故意欺负自己和老爸。
  “怎么,你是在质疑我们的欠单?我们给你爸用的可是最好的止血药,就连针管都是进口的,六万已经算少的了,你要是没钱,就赶紧……”
  “谁说我没钱?”
  叶羽掏出一张卡,扔到了对面医生的身上,说道:“这卡里有一百万,足够支付我爸的医药费,不过我告诉你们,我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轻饶你们。”
  说完,他直奔老爸面前,亲自查看他的身体情况。
  几名医生面面相觑,纷纷呆在原地!
  接卡的医生不可置信的去帮叶羽刷钱,当他充满质疑地输入金额,再点击确认后,居然打印出了支付成功的小票!
  现场所有医生震惊!
  叶羽已经来到病床前,双眼扫向父亲的身体,发现眼前像之前一样,自动显示出了父亲的病症原因,还有具体的治疗之法。
  “这下子有救了。”叶羽内心暗喜。
  他仔细观察后发现,父亲是因为心脏附近的多处血管遭到淤堵,血液流通受阻,导致严重的窒息,即便输氧设备,也不可能缓解症状。
  回过神来,他迅速上前搀扶起叶鼎国,准备亲自帮他化解瘀血。
  这时,郭卫龙急忙上前阻拦道:“叶羽,你要干什么?你爸现在情况危急,不可以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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