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城市美人

作者: 六纹银

  从小学起,帅气的李浪就开始想不明白,村里隔壁家的嫂子,白天神采飞扬,一到晚上就痛苦呢喃,她为什么长期犯病却不去医治?
  可惜的是,还没把这个问题搞懂,李浪却傻了。
  十六岁初中毕业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父母意外去世,给他刺激太大,李浪一傻傻了五年。
  辍学后,只能和爷爷在村里相依为命。
  而李浪所处的乡村,叫莲子村,地处西南山区,民风淳朴,经济落后。
  因为实在太穷,所以莲子村的男人长期外出务工,过年回家。

  用嫂子们的话讲,就是一年一次,一次一周。
  但自从村里发生一起大车祸后,很多嫂子的“一年一次”也成了奢望。
  当年,村里的男人成群结队坐着客车出村打工,结果因车辆故障,半路出了车祸,车上10个男人全死了。
  一夜间,莲子村出现了10个寡妇。
  让这些寡妇和男人一样出去打工?不行,这辈子是不可能打工的。
  因为村里早有不成文规定,女人必须留下来看家,看孩子,看老人,看祖坟。

  所以那些寡妇们,只能在村里守着寡。
  有孩子的那还有个盼头,没有孩子的,那可是度日如年。
  李浪隔壁家的嫂子陈清娥,正是村里的寡妇之一,年芳28,风韵犹存,特别是那傲人的曲线,走到哪都是一道优美风景线。
  陈清娥老公,正是在那起车祸中死掉的,但又没有给陈清娥留个孩子,只给她留了点车祸后的补偿金。

  时间一长,陈清娥自然成了村里那些游手好闲人员的窥视对象。
  这不,这天晚上,李浪正乐呵呵地走在路上,踢着石子,突然看见村里的阿二,正鬼鬼祟祟蹲在陈清娥家外面。
  李浪愣在原地,一边抠着头皮,一边“嘿嘿嘿”傻笑。
  阿二听到动静,以为被人发现,刚准备跑,瞧见是自己经常欺负的傻子李浪,这才放下心来,准备像往常那样戏弄下他,并对着李浪勾着手指,说道:
  “傻子,快过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李浪用手指了指自己,说道:

  “二哥,你喊我?嘿嘿嘿,我来了。”李浪傻乎乎的跑了过去。
  随后,阿二指着陈清娥家墙上的一个洞,说道:
  “傻子,对着这个洞,瞄一瞄,里面有好东西。”
  “嘿嘿嘿,啥好东西?我来看看。”

  说着,李浪把眼睛凑了过去,却惊讶地发现,原来,陈清娥正在房间里洗脚。
  “嘿嘿嘿,好看,好看。”
  李浪的犯傻反应,惹得阿二一阵坏笑,立马又将李浪推开,说道:
  “好了,傻子,轮到我了。”
  听到这话,李浪赶紧起了身,看到阿二蹲了下来,他自觉地在后面排起了队,嘴里还嘀咕着:
  “嘿嘿嘿,排排队,看好东西。”

  哪知道,过了一会,正开心排队的李浪,突然感觉自己脚板处,传来一阵剧烈之痛,疼的他“哎呀”一声,立马蹲下捂住脚,发现一只苍蝇大小的东西从面前飞走。
  “谁?!是哪个瓜娃子?!”
  李浪的大叫,一下惊动了屋里人,陈清娥赶紧往外跑。
  阿二见状不妙,恶狠狠地指着李浪骂了一句:
  “你个傻子!大喊大叫什么!坏老子好事!”
  随后,阿二拔腿就跑,呆在原地的李浪,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过,李浪倒是想学阿二一样逃跑,但脚着实疼的难受,迈不出步伐。
  很快,门被人用力打开,陈清娥气呼呼的吼道:
  “狗日的!好的不学,晚上跑来偷看?!看我不打你个……”

  然而,还没等陈清娥把话说完,只见,痛苦不堪的李浪,直接站了起来,指着脚说道:
  “嫂子,疼,疼,脚被……虫虫……咬了……”
  “……”
  借着灯光,陈清娥看清了是隔壁家帅气的傻子李浪后,不知道怎的,反而不那么生气了。
  要知道,自从老公走后,陈清娥每天看到李浪,心里久而久之有了一点“小九九”,但苦于他是个“啥都不会”的傻子,一直心有遗憾。
  没料到,他今天竟然跑来偷看了,这倒是让陈清娥无比惊喜。

  “傻子!臭不要脸的!你再来偷看,小心我告诉你爷爷了!”
  虽然陈清娥心里不知不觉起了涟漪,但依然强行控制着情绪,训斥了李浪一句后,心慌意乱地跑进屋里。
  她靠在门后面,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这傻子,看来人傻心不傻,还以为他什么都不懂呢,还知道偷看了。”
  “……”
  李浪见陈清娥跑了,只好一边喊着“疼”,一边一瘸一拐地屁颠屁颠跑回家里。
  没过一会,他的脸上早已汗如豆下,身子却冷的发抖。
  他顾不上和已经睡觉了的爷爷打招呼,赶紧跑回自己房间,再次疼痛难忍地脱下鞋子。
  哪料到,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吓一跳。
  李浪刚才被咬的脚板,已经一片红肿,只瞧见那脉搏拼了命的跳动,似乎在告诉它的主人:“我好痛。”
  “妈妈呀,妈妈呀,怎么变成这样了,赶紧睡觉,睡一觉,就好了。”
  李浪一脸沮丧,急忙裹紧了被子,浑身哆嗦地躺了下来,使劲闭着眼睛。

  不多久,李浪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发现自己周围一片亮光,看不见一个物体,那亮光甚至刺的他睁不开双眼。
  这时,一个白胡子老者朝李浪走了过来。
  任凭李浪如何使劲揉眼,却依旧看不清老者的模样。
  “你个傻小子,你说老夫待在那墙角招你惹你了,要不是怕被你踩死,影响我返回星球,你爷爷我才懒得咬你!居然还把部分神力传承给了你!不过呢,我们也算是有缘分,也许,这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吧……”
  白胡子老者说完,伴随着一缕青烟,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而李浪,想喊住他却喊不出口,只感觉,浑身上下,包含脑袋里面,都如同引入了一股热流,整个人顿时舒畅不已。
  “……”
  “浪儿?浪儿?醒醒,醒醒。”
  再次睁开眼睛,出现在李浪面前的,是正端着一碗蛋花水,焦急推着他的爷爷。
  李浪触电一般,猛然起身,左顾右看,陡然间,一种豁然开朗、如同新生的感觉袭来。
  同时,那一道道记忆,那一个个人影,好似潮水一样,全部“回流”进李浪脑子里。
  这其中也包括他傻了的这五年,所做的一些傻事,以及被村里混混欺负的点点滴滴。
  甚至,还有他小时候,和女同伴光着屁股过家家的场景。
  “浪儿,你个呆娃子,想什么呢,睡觉怎么不盖被子,也不怕感冒!”
  李浪爷爷放下蛋花水,摇了摇头,赶忙帮他盖上被子,继续说道:
  “你这傻小子,昨晚干嘛了,睡这么死,快把蛋花水喝了,爷爷出去干活了。”
  李浪还没缓过神来,爷爷就离开了房间,压根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李浪揉了揉还隐隐作痛的头,完全不敢相信这一切。
  “难不成,昨天被那虫子咬了一口,我变正常了?”
  想到这,李浪立马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脚板,发现已经恢复正常。
  “……居然还把部分神力传承给了你!也许,这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吧……”
  与此同时,昨晚梦里那个白胡子老头的话,再一次传到李浪脑海。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得到了……传承?”
  此刻,李浪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急忙跑到厕所照了照镜子,发现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无比帅气的小伙子,完全是一个正常男人!
  “我……我好了!?”
  在确定自己没有做梦之后,李浪开心坏了,大步跑到屋外,面对着既熟悉又陌生的村子,深深地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忍不住发泄般大叫一声:
  “欺负我的那些人,你们等着瞧!”
  “……”
  而这一声重获新生的呐喊,倒是把刚好出门倒水的邻居王大婶吓了一跳,以为李浪又发了病,急忙说道:
  “李浪,一大早的,鬼哭神嚎干嘛,你爷爷不在家,你好好待在家里,别出来,小心掉水里了!”
  李浪对邻居王大婶印象深刻,他爸妈出事后,王大婶一直对自己和爷爷很是照顾。
  很显然,王大婶依然把李浪当傻子看待。
  李浪想到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自己恢复了的这事,还是暂时不能声张,以免弄巧成拙。
  再加上,他还想借用傻子的身份,把五年来欺负自己的人好好报复一遍,便故意装傻充愣地说道:
  “嘿嘿嘿,王大婶,我在和神仙对话呢。”
  “……”
  一句话,惹得王大婶唏嘘不已。

  “这李浪,真是命苦,年纪轻轻的,怎么疯病越来越严重了。”
  重回新生的李浪,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爸妈上坟,告诉他们这个喜讯,并帮田里的爷爷干活,弥补这几年对他的亏欠。
  哪知道,走在路上,他发现迎面走来一个熟悉面孔,定眼一看,居然是昨晚被他偷看洗脚的陈清娥。
  李浪吓了一跳,以为陈清娥来找自己麻烦,急忙扭头想跑。
  而陈清娥,今天就是专程来找李浪的,刚好看到了他,赶忙叫道:
  “傻子!给老娘站住!”

  李浪只好停了下来,装疯卖傻地说道:
  “嘿嘿嘿,嫂子,你找我干什么?”
  见傻子李浪像完全不记得昨晚的事,陈清娥笑着说道:
  “找你肯定有事了,傻小子,走,去我家一趟,帮我换下米。”
  “……”

  “啥?换米?”
  李浪听到嫂子要让自己换米,本能地反问了一句,却把陈清娥听的一愣,问道:
  “什么?你说什么?”
  李浪这才发现自己语气不对劲,赶紧纠正道:
  “嘿嘿嘿,换米?换米好玩。”
  一句话,让陈情娥哭笑不得。
  虽然她发觉李浪今天的眼神,和昨天有所不同,似乎少了一丝呆滞,但她没多想,跑过去大大咧咧地挽住李浪的胳膊。
  刹那间,从来没有和女性亲密接触的李浪,竟然走路都别扭起来。
  陈清娥发现了异样,看了看李浪,边走边说道:
  “怎么了,傻子,腿脚都不灵活了?不想帮嫂子干活吗?你放心,干好了,嫂子给你做馒头吃。”
  “……”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李浪正在被昨晚的一幕惹得上头,哪知道,这陈清娥居然又提了起来。
  “嘿嘿嘿,馒头好吃,馒头好吃。”

  好在李浪还记得自己之前说话的语气,马上接了一句,缓解了尴尬气氛。
  不一会,李浪来到陈清娥家里。
  陈清娥虽然是个寡妇,家里倒是打理的井井有条。
  一进屋,她就随手把门给关上,对李浪说道:
  “走吧,傻子,嫂子的米在厨房,帮我搬一搬。”
  看在陈清娥也是个可怜之人的份上,李浪没有推辞,跟随着陈清娥来到了她家厨房。
  只见,陈清娥真的买了几大袋米,放在米缸旁。

  不过,李浪心里却泛起了嘀咕。
  “这嫂子,既然能把米杠进厨房,怎么放进米缸就不行了呢?”
  这事,陈清娥指了指大米,说道:
  “傻子,嫂子力气小,你帮嫂子把米倒米缸呗。”

  “嘿嘿嘿,好的嫂子。”
  李浪极力掩盖着自己,撸起袖子,没几下功夫,就把米全倒进了米缸。
  与此同时,他也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力气,确实变大了,五十斤的米,他竟然一只手都能提起来。
  一旁的陈清娥,惊的下巴都要掉了,看着李浪那壮硕的肱二头肌,不可思议地说道:
  “哟,看不出来啊,傻子,你真壮!”

  “嘿嘿嘿,好了,嫂子,搬完了,我要回去了,爷爷还等着我呢。”
  李浪听出陈清娥貌似话里有话,深感此地不宜久留,擦了擦手,准备离开。
  没曾想,陈清娥却一把拉住他,说道:
  “哎呀,傻子,这么着急回去干嘛,嫂子给你放水,你看你,都出汗了吧。”
  说着,陈清娥没等李浪反应过来,居然直接将手伸进了李浪的后背。
  “来,嫂子帮你擦擦汗,小心着凉。”
  “……”
  “嫂子……你干嘛……”

  陈清娥的玉手刚一接触到李浪后背,惊的他一个激灵,赶忙向前挣脱开来。
  面对着热情的陈清娥,李浪尴尬无比,顿了顿,继续说道:
  “嘿嘿嘿,嫂子,你的手太凉了,不好玩,我要回家。”
  陈清娥没料到傻子李浪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正感奇怪,看见李浪想往门口跑去,急忙挥手喊道:
  “李浪,你个傻子,嫂子又不会吃了你,你跑什么跑。”
  哪料,也不知是不是陈清娥故意的,她刚抬脚准备追赶之际,突然被地上的米袋子绊了一下,瞬间失去重心。
  伴随着一声惊慌失措的“哎呀”,陈清娥不偏不倚地朝李浪摔过去。

  “嫂子,小心!”
  李浪见状,本能伸手去接,结果,在接到陈清娥的同时,他一个没站稳,竟然和陈清娥一起摔倒在地上。
  面对此情此景,李浪彻底“傻了”,刚欲起身,却发现,陈清娥正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
  其实,在李浪很小的时候,就觉得陈清娥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嫂……嫂子,你没事吧?”
  李浪面对陈清娥火热的眼神,不敢和她直视,左顾右看地说道。
  然而,陈清娥一个劲的“咯咯”笑,压根没有起身的意思,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李浪,说道:
  “傻子,嫂子美吗?”
  “……”
  李浪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为避免自己恢复正常的事情被发现,只好继续装傻充愣,嘿嘿傻笑。
  “嫂子当然美,嫂子全村最美。”
  很快,陈清娥发觉了异常,轻轻拍了拍李浪的脸,温柔地说道:

  “你小子,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
  其实,李浪怎么会知道,今天的这一切,可都是陈清娥亲自策划的。
  而李浪也有所察觉,刚准备恢复正常语气,告诉陈清娥自己已经好了的真相,没曾想,就在这时,陈清娥家的大门突然响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算是拯救了李浪。
  只见,陈清娥也被敲门声吓了一跳,用手指抵住嘴巴,示意李浪不要说话。
  外面的人又敲了几下门,见没人答应,随即对着门缝说道:
  “清娥嫂,开下门,我是阿二,你屋子墙上有个洞,我给你修房子来了。”
  “……”
  一听到是村里游手好闲的阿二,李浪猛然一惊。
  要知道,他昨晚被虫咬,可就是拜他所赐。
  而且,自己傻了的这几年,这阿二可没少欺负自己。
  只是不知,这大中午的,阿二跑来找陈清娥干嘛?
  面对阿二的呼喊,陈清娥一脸鄙视,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意思,想着自己装作不在,阿二肯定会离开。
  果然,没过多久,敲门声停止,陈清娥这才松了一口气,自顾自的骂道:
  “这狗日的阿二,早不来迟不来……啊!”
  就在陈清娥正咒骂阿二期间,忽然,一道人影从她家厨房外墙上翻了下来,吓得陈清娥尖叫一声。
  定眼一看,竟然是那个阿二翻墙进来了!
  “阿二!你!你干什么!小心我报警告你私闯民宅!你滚出去!”
  陈清娥吓得六神无主,指着阿二吼道。
  而刚才的一幕,早就被阿二尽收眼底。
  “我去,清娥嫂,我说你怎么不回话呢,哈哈哈!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
  阿二的嘲笑,让陈清娥慌了神,她连忙整理了头发,说道:
  “阿二,你……你胡说什么,傻子是来帮我搬米的,你……你赶紧给我滚,不然,我真的报警了!”
  与此同时,李浪也站了起来,故意对着阿二傻笑。
  此时的李浪,倒是镇定的很,一心想看看,这个阿二到底想干嘛,便说道:

  “嘿嘿嘿,二哥,你也来帮嫂子搬米的?你来晚了,我已经搬完了,嘿嘿嘿。”
  “李浪,你以为就你一个人热心肠呀,我也挺热心肠的,你还记得我昨晚给你说的话不?你待着不动,我再给你看个好东西。”阿二被傻里傻气的李浪逗笑了,想到了什么,猥琐地说道。
  “阿二!你给我滚!”
  听出阿二话里有话的陈清娥,深感事情不妙,也指望不了傻子李浪帮忙把他赶走,刚准备拔腿往大门跑去,却被阿二一个上步拦住。
  只见,阿二居然直接掏出一把匕首,露出了凶狠的表情。
  “站住!陈清娥,你最好乖一点,别逼我动粗!”
  “……”

  “阿二!你……你别胡来!”
  看着阿二亮出了明晃晃的匕首,陈清娥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本能地跑到角落,吓得浑身哆嗦地看着李浪。
  “李浪,李浪,救救嫂子!”
  “哈哈哈,陈清娥,你和李浪呆在一块,怎么自己也傻了?他就一傻子,平常打他几耳光都傻笑的人,你还指望他能救你。喂,傻子!赶快站一边去,帮二哥放下哨!”
  “……”

  此刻的李浪,早被这胆大妄为、肆意羞辱自己的阿二,气的火冒三丈。
  但碍于他手上拿着匕首,定然蛮干不得,倒是在心里生了一计,故意笑着说道:
  “嘿嘿嘿,好的二哥,我给你放哨。”
  说着,李浪趁阿二不备,悄悄地移到了他的身后。
  阿二仗着喝了点酒,完全没把后面的李浪放在眼里,朝着陈清娥步步紧逼。
  “清娥,我劝你知趣点,别自讨苦吃!”
  “……”
  望着一脸猥琐的阿二,还有那个啥都干不了、只知傻笑的李浪,陈清娥顿时绝望透顶,深知今天是逃不过这个劫难了。
  阿二的名声,她早有耳闻,之前就因为故意伤人坐过牢,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为了保命,陈清娥只好含着泪,拉着衣角,抬起了双手。
  “对嘛,何必受皮肉之苦呢,我会温柔……”
  “我操尼玛的!给老子去死!”
  “……”
  哪知道,阿二话还没说完,就在这电光火石间,他身后的李浪,猛地一个跃起,对着阿二的后脑勺,就是重重的一掌。
  随着“啪”的一声,阿二都来不及叫唤,整个人就倒了下去!
  “啊!!”
  听到动静的陈清娥,转身过来,发现阿二已经倒在了地上,直接吓得大叫一声。

  而再看看面前的李浪,正带着一脸愤怒,喘着大气,一脚踢开阿二摔落的匕首。
  “李浪,你……你……”
  陈清娥彻底懵逼,她一脸惊恐地看着李浪,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其实,李浪也没想到自己一巴掌竟然把阿二直接打倒在地,缓过来后,赶忙用手摸了摸阿二的鼻子,发现还有气息,便对着陈清娥说道:
  “嫂子,他晕过去了,你别害怕,这狗日的阿二,大白天翻墙入室,持刀**,够他坐一辈子牢了。”

  “……”
  李浪那从没有过的眼神,再加上无比正常的语气,让陈清娥愣在原地,惊讶的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李浪,你……你……你恢复正常了?”
  李浪这才发现自己“漏了馅”,不过,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必要再伪装下去,略带尴尬的说道:
  “嫂子,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确实好了。”

  “……”
  这时,陈清娥羞愧不已,想到阿二来之前,自己和李浪发生的那一幕,羞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你……你什么时候好的?是……阿二来我家之前?”
  李浪看出了陈清娥的窘迫,自己也是尴尬不已,忙说道:
  “没有,嫂子,估计是刚才阿二刺激我了,我就……好了,阿二来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

  “不记得就好……不记得就好……”
  听到这话,陈清娥才稍微松了口气,随即盯着地上的阿二,焦急地问道:
  “那李浪,阿二怎么办?他……他不会醒不过来了吧?”
  “怎么可能,我就情急之下拍了他一章,应该就是晕过去了。这样,嫂子,我们把他绑起来,然后报警,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他跑不掉的。”
  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
  说着,陈清娥便和李浪一道,把昏迷不醒的阿二扶到椅子上,绑了起来。
  然而,就在李浪让陈清娥报警之时,一直没动静的阿二,突然发出了“哼哼”的声音,着实把李浪和陈清娥吓了一跳。
  也许是因为刚才搬动的时候折腾太久,不一会,阿二慢慢恢复了意识,并缓缓睁开眼睛。
  不过,在李浪和陈清娥的注视下,阿二醒过来的第一件事,竟然不是用力挣扎,反而当没事发生一样,对着他们呵呵傻笑,并说道:
  “嘿嘿嘿,嘿嘿嘿,大馒头,大馒头……”
  “……”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李浪和陈清娥瞬间呆住,两人一脸狐疑地面面相觑,李浪更是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有余悸地嘀咕道:

  “我去,不应该啊,难道我把阿二……打傻了?”
  李浪怔住了,未免阿二故意装疯卖傻,指着他吼道:
  “阿二!你别以为你装疯卖傻就能跑掉!我现在马上报警,你等着坐牢吧!”
  “嘿嘿嘿,嘿嘿嘿。”
  “……”
  不曾想,阿二压根不理会慌了神的李浪,自说自话,眼神呆滞。
  这下可把李浪逼急了,跑过去推了一把阿二,愤怒地说道:
  “阿二!你刚才不是挺嚣张吗?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装什么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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