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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自己的升迁之道
作者:
人生修行
地震了!东川县官场地震了!先是县委一把手刘海龙被省纪委调查组双规,紧接着常务副县长罗立武也被带走接受调查。
拔出萝卜带出泥,不到一个月时间,东川县前前后后被牵扯进去的正科级以上干部足有十几个,其中还有近一半是东川县下属各乡镇和局、委、办的一把手,你说东川县的官场能不地震吗?
这样一场官场地震就犹如平静的水面上丢下了一颗丨炸丨弹,让整个东川县都沸腾起来。
上至政府干部,下至平头百姓,都在议论这件事,刘海龙落马了,就意味着东川县刘海龙的时代过去了,整个东川县的官场肯定要全面洗牌。
谁将上位?谁背后有什么关系?这么劲爆的话题不得议论议论?
处于震中的县政府大院尤其如此,大院里的干部都无心上班了,有关系的赶紧找关系活动,争取上位的机会。
没关系的也在四处串门子,私下预测着东川县未来的政治格局,也好显摆一下自己的先见之明。
不过也有例外,东川县人防办副主任段一凡对此就显得很漠不关心,此时正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安静地看书。
人防办是冷门衙门,段一凡这个副主任其实是被发配来坐冷板凳的,好在冷门衙门也有冷门衙门的好,那就是事不多,段一凡大把时间可以看书。
这时办公室门突然开了,县扶贫办副主任王东升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又飞快地把门关上了。
见段一凡依然坐在那里头也不抬地看书,王东升就用手指点了点他,摇头笑道:“一凡,你可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啊,这个时候你还沉得住气?……”
王东升算是段一凡为数不多走得较近的知交好友,人防办和扶贫办都是冷门衙门,两人兴趣爱好也很相投,经常一起约着喝茶下棋,评点时事,发发牢骚。
所以虽然王东升比段一凡大了十几岁,但三观一致的他们却成了忘年交。
段一凡知道王东升的来意,肯定是来劝他抓住这次东川官场洗牌的机遇去找关系活动的,可是自家事自家知,他要真有关系,哪里又会沦落到在人防办坐冷板凳呢?
所以他只是慢悠悠地放下书本,拿起办公桌上的软白沙烟,丢了一根给王东升,自己也叼了一根点上,吐了一个烟圈呵呵笑道:“怎么?老哥你也坐不住了?还想往上爬一爬?……”
王东升自然听得出段一凡是在调侃他,接过香烟用力在桌上顿了顿道:“我还能有什么想法?我早过了仕途的黄金期,没关系没背景,能捞个副科级退休就已经烧高香了……”
“可你不一样啊!你可曾是我们县里最年轻的副科级干部,要学历有学历,要能力有能力,现在机会摆在眼前,你不抓住,过了这村可就没有这店了!……”
这话算是说到段一凡的痛处了,让他本来云淡风轻的脸上也浮现了一丝阴霾,情不自禁地用力吸了一口烟,漫起的白烟一下子把痛苦的往事又翻了出来!
段一凡22岁从江南大学毕业,就以第一名的成绩成功考取公务员,被分配到东川县委办公室工作。
因为文笔出色,他很快得到当时县委一把手江青山的赏识,当了江青山的秘书,两年后就解决了副科级待遇,成为了东川县最年轻的副科级干部!
那个时候的段一凡走到哪里都是一片赞扬之声,全县最年轻的副科级干部,还是县委一把手的秘书,自然是前途无量啊,就连段一凡自己也是踌躇满志,对自己的前途充满期望。
但走仕途哪有可能一帆风顺,段一凡刚提副科级不久,江青山就因为在常委会上和时任县长的刘海龙意见不合发生剧烈争吵,急火攻心突发脑梗中风瘫痪了!
江青山瘫痪了自然不可能再当县委一把手,刘海龙接了他的位子,一朝天子一朝臣,刘海龙当了一把手自然不可能再留着江青山的人马,段一凡这个江青山的秘书自然是首当其冲,很快被发配到人防办坐冷板凳去了。
那段时间段一凡可谓是尝尽了人情冷暖,所有人都躲他像躲瘟疫一样,连已经要谈婚论嫁的女朋友都和他分了手。
甚至有的人为了讨好刘海龙还要踩他几脚,他一度产生了辞去公职下海打工的念头,但考虑他要真辞去公职,思想保守的父母肯定受不了这个刺激,还是不得不放下了这个念头。
最后段一凡还是挺过来了,放平心态,不就是坐冷板凳嘛,谁还没个走背字的时候?
于是段一凡就变得佛系起来,二十几岁就过上退二线的老干部日子,每天一本书一杯茶,朝九晚五,按时上下班,做好分内事。
正因为这样段一凡才会和同样佛系的王东升成为忘年交,所以他也知道王东升故意用“曾是全县最年轻的副科级干部”这样的话来刺激他其实是为了他好。
其实要说段一凡毫无想法也是假的,谁会甘心二十几岁就这么像退休干部一样混日子呢?
要说人脉,段一凡也不能说完全没有,好歹他是当过县委一把手秘书的,当初县里好多干部可是争着跟他称兄道弟呢,不少县里的领导也在人前夸赞过他,还有他那些大学同学,混得好的也有。
但是经历过那段人生的至暗时光,段一凡对于人情冷暖的体会可以说是比同龄人都要深刻得多,知道所谓的人脉都是虚的,更多的是利益,所以他是真的不想拉下脸去求人,不想拿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那不是他的性格!
想到这里,段一凡的脸色又变得淡漠起来,慢悠悠地吐了一个烟圈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都看透了,老哥你还没看透啊?……”
看到段一凡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怀着一腔好意来劝他的王东升有些怒其不争地用手指点着他道:“你看透个屁!走仕途就是与天争命!你不去争怎么知道没机会呢?……”
说到这里王东升突然压低了嗓门,神神秘秘地道:“我可听说了,上面很可能会空降一个一把手下来,据说还是你那位老领导江青山的同学,你说你是不是机会来了?……”
段一凡愣了一下,江青山对他有知遇之恩,所以哪怕江青山瘫痪了他依然坚持每个月去探望,如果新任的县委一把手是江青山的同学,对自己来说或许真有一丝机会。
不过对于王东升透露的这个消息的准确性,段一凡却表示怀疑,最近关于新任县委一把手人选可是小道消息满天飞,就呵呵笑道:“你这是路透社消息吧?……”
王东升一听就急道:“千真万确!我连襟的表哥的岳父在省委组织部,这次咱们县新任一把手人选是省里定的,市里都还不知道,我头一个就来告诉你了,你还不赶紧去找你老领导活动活动?!……”
一听是这种七拐八拐的关系传出来的消息,段一凡就越发不信了,摇摇头道:“江书记都那样了,我哪好意思去麻烦他啊?算了,还是随其自然吧!……”
王东升见段一凡油盐不进也来了火气,恼怒道:“你要想走仕途就得脸皮厚,人家没有关系还钻山打洞去攀关系,你倒好,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那里还顾虑这顾虑那,你去找找老领导怎么了?!……”
段一凡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王东升气得跺了跺脚,摆摆手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得,消息我是告诉你了,能不能把握住就靠你自己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就气鼓鼓地转身离开了。
王东升走后,段一凡的心情也变得不平静起来,他今年都二十九了,按照官场升迁的规律,如果三十岁上不了正科,他的仕途基本上就可以一眼望到头了。
段一凡拿着书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想起手头有几个报上来的人防通道工程要验收还没去看过现场,正好出去透透气,就干脆合上书本拿起公文包出了办公室。
人防办这种冷门衙门没有配车,要用车还得找政府办派车,段一凡也懒得麻烦,直接骑上自己的自行车出了县政府大院。
刚骑没多远,就见前方沿江风光带旁边围了一大群人,段一凡也不是喜欢凑热闹的人,本没打算理会,隐约听到人群中有人在喊:“快救人啊!有人跳水了!……”
段一凡心里咯噔一下,跳下自行车就往人群的方向跑,跑到近前就见河中间有一个黑影在水中扑腾挣扎,岸边一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正焦急地向围观群众求助:“有会游泳的没有?快下水救人啊!……”
可围观的众人却都很漠然,没有一个愿意下水救人的,还有人在一旁说风凉话:“她完全是自己找死,我看着她自己跳下去的,救她干嘛?再说水流这么急,别人没救上来把自己命搭进去了,那才冤呢!……”
段一凡也顾不得多想,连衣服都没脱,直接一猛子扎进河里,飞快地往河中溺水人的位置游去。
溺水的是一个年轻女子,此时的她只会下意识地在水中扑腾挣扎,散落的长发把脸都盖住了,看不清楚模样。
普通人可能不了解水中救人的危险程度,溺水的人会下意识把周围一切能抓住的物体当成救命稻草,一旦抓住就不会松开,那样哪怕你水性再好也可能会被拖住,最后双双溺水而亡。
好在段一凡上大学的时候学过相关的救护知识,所以并没有直接上去拖拽溺水女子,而是绕到了她的身后,将她的头部托出水面,然后抓住她后背的衣服,将她慢慢往岸边拖。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溺水女子拖回了岸边,段一凡也有些力竭地一屁股坐在岸边的石阶上,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转头打量起那被他救上来的溺水女子来。
这一看段一凡不由俊脸一红,被他救上来的女子实在太性感了,身材好到爆,身上的衣服被水泡后紧紧贴在她如牛奶般雪白的肌肤上,纤毫毕现,着实让人看着有些心跳加快。
段一凡赶紧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来盖在她的身上帮她遮住要害部位,同时伸手准备拨开盖住她脸庞的长发。
这也是溺水施救的必要程序,要在上岸后第一时间清理溺水者的口鼻,打开气道,防止溺水者被头发或者水草等杂物堵塞口鼻,因长时间缺氧危及生命,必要时还要通过人工呼吸帮助溺水者恢复呼吸。
当然段一凡也想知道长发遮盖下的脸庞是否也像她的身材一样动人,这是男人的本能反应,也谈不上龌龊。
果然,拨开长发,一张精致到极点的脸蛋就出现在段一凡面前,虽然因为溺水脸色有些苍白,但丝毫不掩其丽色。
段一凡却是一下子愣住了,因为这溺水女子他认识,正是刚落马的县委一把手刘海龙的女儿刘淼淼!
刘淼淼是东川县出了名的冷美人,性子十分冷傲,对谁都不假辞色,她确实也有冷傲的资本,本身样貌身材都出众,家世又好,任谁在她面前都会有一种自惭形愧的感觉。
段一凡和刘淼淼交集不多,因为刘淼淼一直在省城读书,回东川县的时候很少,仅仅是远远地见过几次。
非要说两人有什么渊源,那就是段一凡的前女友白晶晶和刘淼淼并称东川县的两支花,常被人拿到一起比较,白晶晶对此很是在意,私下里曾多次逼问过段一凡,问他觉得她和刘淼淼到底谁更漂亮些,那时的段一凡有点直男癌,觉得白晶晶问的这个问题很无聊,不予置评,气得白晶晶赌气将近一个星期没理他。
但段一凡和刘海龙的过结就深了,段一凡的仕途就是被刘海龙给毁了,可以说是段一凡的仇人也不为过!段一凡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救了仇人的女儿!
这时之前在岸边张罗救人的中年男子也走了过来,对段一凡竖起大拇指道:“小伙子不错,见义勇为,如今像你这样热心肠的年轻人可不多啊!……”
说着又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刘淼淼,皱了皱眉头,蹲下来用手探了一下她的呼吸,顿时惊道:“小伙子,你快给她做人工呼吸,还有救!……”
段一凡却显得有些犹豫,那中年男子还以为段一凡是不好意思,连声催促道:“小伙子,救人要紧啊!现在是新时代了,你的思想不要那么封建嘛!……”
一旁围观的人群也有人起哄:“给这么漂亮的美女做人工呼吸,那可是飞来的艳福啊,要不然你让开,让我来!……”
段一凡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刘海龙毁了他的仕途,他自然是恨的,但刘淼淼也确实可怜,一夜之间从天之骄女变成了人人唾弃的贪官女儿,怪不得会想不开跳河寻短见呢。
但自己确实不应该把对刘海龙的恨转移到刘淼淼身上,段一凡咬了咬牙,俯身开始给刘淼淼做人工呼吸。
段一凡上大学的时候专门学过应急救护,虽然谈不上专业,但基本要领还是掌握了的,所以很快有了效果,刘淼淼的心跳和呼吸开始慢慢恢复了……
刘淼淼睁开眼,发现一个男子正在和自己“亲密接触”,顿时又羞又怒,甩手就给了段一凡一记耳光,娇斥道:“臭流氓!”
段一凡好心救人却吃了一记耳光,加上他对刘海龙的怨恨,也爆发了,指着刘淼淼怒斥道:“你有病吧,老子是在救你!……”
一旁张罗救人的中年男子也吃了一惊,连忙帮着解释道:“小姑娘,你误会好人了,确实是这个小伙子救了你!……”
此时刘淼淼已经恢复了神智,也认出了段一凡,冷冷地道:“谁要他救?!……”
段一凡被蛮不讲理的刘淼淼气得不行,也懒得和她理论,直接转身离开了。
这时人群也有人认出了刘淼淼,在那里指指点点地议论开了:“这不是刘海龙的女儿吗?她爸都落马了还这么傲,人家救了她她还不识好歹,跟她爹一个德性,真是活该!……”
“就是,太没良心了,真是白瞎长这么漂亮了!……”
众人的议论让刘淼淼越发羞愧难当,她其实也知道自己误会了段一凡,只是家里突遭大变,身边的人对她的态度也变了,让她变得极为敏感,才会想不开走极端。
她完全不知道该面对这个面目全非的世界,但死过一回的她也不想再寻短见了,流着泪踉踉跄跄地也离开了。
段一凡回到自己下车的地方,却郁闷地发现自己的自行车不见了!
他有些懊恼地拍了一下额头,难道真是好人做不得?自己好心救人却被刘淼淼扇了一记耳光,连自行车都丢了,真是流年不利啊!
“小伙子,怎么了?”
段一凡回头一望,发现之前张罗救人的那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居然又跟上来了,正笑咪咪地望着他。
之前忙着救人,段一凡也顾得上打量这中年男子,只当他是个热心肠的路人,但此时认真打量一下,却是发现这中年男子的不凡之处了。
首先是气度上,段一凡好歹是当过县委一把手秘书的人,见过的领导也不少,就发现长期身处高位的人气度和普通人是不一样的,而这中年男子身上就有着一种上位者的气度。
其次是眼神,这中年男子的眼神很温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却又有着洞察一切的穿透力,让你感觉自己在他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段一凡有些猜不透这中年男子的身份,摇了摇头苦笑道:“我自行车被偷了,看来好人真是做不得啊!……”
那中年男子却是摆摆手哈哈大笑道:“小伙子,你可千万不要这么想,好人肯定会有好报的,你不就丢了一辆自行车嘛,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说着又指着路边一辆黑色的丰田凯美瑞轿车道:“这样吧,是我叫你救人的,你自行车丢了我也有责任,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
段一凡看了一眼那辆黑色的丰田凯美瑞,挂的是省城牌照,不过号码很普通,不是政府牌照,他本来还猜想这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是不是上面哪个领导下来体察民情的,看来是自己想岔了,这个中年男子或许只是省城过来办事的企业老板。
想想也对,现在这时代哪还有领导出来搞微服私访的,那是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剧情,再说就算真是领导微服私访,起码也得带个秘书司机什么的,这中年男子孤身一人,显然是自己猜错了。
本来段一凡心里也带着一丝幻想,要真是遇到领导微服私访,自己给领导留下好印象,没准能给自己的仕途带来转机呢,看来之前王东升那番话还是对自己产生了影响,居然会幻想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能给自己带来升迁的机会,真是白日做梦呢!
段一凡自嘲地笑了笑,对那中年男子摆摆手道:“不用麻烦了,东川县城就这么点大,我走过去就是了……”
那中年男子却不让段一凡走,拉住他道:“你我也算有缘,就让我送送你吧,再说你身上的衣服都湿了,得赶紧换身衣服,别着凉了……”
段一凡这才想起自己刚才下水都没顾得上脱衣服,虽说此时天气还算暖和,不至于着凉,但衣服湿哒哒地贴在身上确实不舒服,也就没再推辞,上了那中年男子的车。
出了这档子事,段一凡自然也没工夫去看现场了,好在也不是什么紧急的工作,改天再去也不耽误,就让那中年男子开车直接把自己送回了家。
到了家门口,段一凡想着这中年男子送自己回家也是欠了他的人情,就客套了一句:“您要不要上我家坐坐,喝杯茶?……”
没想到那中年男子居然不客气地呵呵笑道:“我正好有些口渴了,如果不嫌打扰的话,那我就上去讨杯茶喝……”
段一凡愣了一下,连忙道:“不打扰,不打扰,我爸妈在外面开店,都不在家,就是家里没什么好茶,怕怠慢了贵客……”
那中年男子又是哈哈一笑道:“茶不在好,解渴就行!……”
段一凡心里就有些犯嘀咕了,这中年男子身份神秘,又是萍水相逢,初次见面就上人家里做客多少有些自来熟过头了,可自己一没钱,二没权,似乎也没什么能让人惦记的,他接近自己能有什么企图呢?
话已说出口,段一凡也不好出尔反尔,把中年男子领进了家门,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家里条件简陋,让先生见笑了,您先坐一下,我进去换件衣服再出来给先生泡茶……”
等段一凡换好衣服出来,那神秘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客厅盯着墙上的一幅字看,见段一凡出来,就指着墙上的字问道:“小伙子,这幅字是哪位书法家的手笔啊?很有功底啊!……”
这幅字正是段一凡自己写的,他在人防办坐冷板凳这些年,除了看书就是练字,书法倒是练出来了。
不过要说书法家就有些过誉了,段一凡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这是小子的涂鸦之作,让先生见笑了!……”
那中年男子眼睛一亮,连连点头赞叹道:“是你自己写的啊!不错,不错,像你这样的年轻人能有这样的书法功底真是太难得了!……”
说着又仔细端详了那幅字一番,继续夸赞道:“这幅字的立意也不错,‘难得寂寞’,现在的人都耐不住寂寞,你以‘难得寂寞’自勉,别有一番意境啊!昔有郑板桥的‘难得糊涂’成千古佳作,你以‘难得寂寞’仿之,小伙子其志不小啊!……”
段一凡在人防办坐冷板凳坐久了,只能以书法来消遣心中的郁闷,写这幅“难得寂寞”的字也确实带有孤芳自赏的意思。
如今被这中年男子一语道破心思,越发觉得这中年男子神秘得可怕了,仅从一幅字就能看破自己的心思,这样的人不可怕吗?
段一凡有点害怕和这神秘的中年男子接触了,一幅字就让他解读出这么多内容来,这要继续接触下去,自己在他面前还有秘密吗?就有些讪讪地挠挠头道:“先生谬赞了,我就是瞎写着玩,先生快请坐,我给先生泡茶……”
说着连忙把茶具从茶几底下端了出来,开始给中年男子泡起功夫茶来,段一凡在人防办坐冷板凳这些年,也养成了三大爱好:看书、练字、品茶,所以泡起功夫茶来很是娴熟,动作如行云流水,深得茶道精髓。
那中年男子似乎也看出段一凡对他有些戒备之心,所以也没再没话找话,坐下来看着段一凡泡茶,他应该也是茶道高手,看着段一凡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微微点头,眼中的欣赏之意更加明显。
段一凡以一招“韩信点兵”潇洒地结束了自己的动作,拂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微笑道:“先生请用茶,茶叶不好,您多担待……”
中年男子端起茶杯先看了一下茶汤颜色,鼻翼轻动,微微点头笑道:“茶汤清亮,茶香清新自然,必是好茶!……”
轻抿一口之后,他更是眼睛一亮,放下茶杯用手指点了点段一凡笑道:“小伙子,你不老实啊,如此好茶,怕是市场上上千元都买不到吧!……”
段一凡摇了摇头苦笑道:“先生误会了,就我这点工资哪买得起上千块的茶叶,这就是咱们县回龙山茶农自产自销的明前茶,便宜得很,不过先生放心,这茶叶没打农药,保证是纯天然无污染的有机茶,先生若是喜欢喝,我待会送您两斤……”
中年男子一听眼睛更亮了,兴致勃勃道:“东川县还有此等好茶?怎么我在省城没听说过啊?……”
这话正说到段一凡的痛处了,这茶叶是他跟着王东升去回龙山扶贫时发现的,当时他在山里的茶农家里第一次喝到回龙山的明前茶也和这中年男子一样的反应,如获至宝,专门在山里待了一个星期,详细地向茶农了解了回龙山的茶叶种植和销售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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