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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勤探员
作者:
竹火欲化雪
时间:2022年4月1日凌晨1:05,地点:缅北某科技产业园西侧村中。天气:暴雨
一辆皮卡缓缓停在一栋三层居民楼前,皮卡的后斗里载着一个鼓鼓的麻袋,麻袋已经被雨水浸湿了。皮卡车上跳下两个身穿绿色军服的人,他们是当地武装兵,身后都背着机枪。两个士兵打开车斗的边栏,把麻袋直接拖下来丢在地上,麻袋里的东西蠕动了几下,发出呜呜的声音。
一个士兵踩住麻袋,另一个士兵上前敲门。门开了,一个中年胖男人开了门,身后还跟着两个凶巴巴的年轻人,应该是两个打手。士兵朝中年男人说了一阵,中年男人连连点头,随即吩咐身后的年轻人前去把麻袋拖进屋中。
两名士兵走后,中年男人谨慎的看看四周确认没人看到才放心的关门。
麻袋被拖进一间有着铁门的黑屋,屋里只有一张木桌、一把椅子和一盏昏黄的灯,没有窗户。
一个打手解开束缚麻袋的绳子,两人合力将麻袋里的东西倒出来,竟然是个人,这个人的双手还被反绑在背后。
中年胖男人坐在桌前点了根烟,然后向其中一个打手使了个眼色,手下心领神会,端来一盆冷水径直泼在地上那人身上。
躺在地上的人被浇醒了。两个手下把他扶起来,然后开始搜身,搜出来一个煤油打火机、一张身份证、一个空空的钱包以及一盒没拆封的口香糖。搜完身一个手下又一脚揣到他小腿上令他跪在地。手下把搜出的东西一一放到桌上。
这个被麻袋装来的是个男人,三十二三岁的模样的年轻人,年龄跟那两个手下差不多。
男子甩了甩头上的水,大口喘着气,瞪着中年胖男人,问:“你们是谁?”
被他这么问,中年胖男人和站在一旁的两个手下对视了一下,然后齐声张口狂笑起来。在他们看来,这是个愚蠢至极的问题。
等他们笑够了,中年胖男人弹了弹烟灰,说:“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来到这是过好日子的吧?”
“你们是中国人?为什么要骗我?我也是中国人?”男子忿忿地质问。
中年胖男人看着他轻蔑的笑了笑,吸了最后一口烟,把烟蒂顺手扔掉,又从烟盒中重新抽出一根来叼在嘴里。然后看到桌上那个煤油打火机,就直接拿起来打着火给自己点上烟。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打开煤油打火机盖子的时候,隐藏在打火机内部的装置已经发出了信号。原来这个煤油打火机是个伪装,只有绒芯和火石是真的,绒芯蘸了少许煤油,只能用几次而已。打火机内部有个微型发报装置,盖子是个开关,连续打开的次数代表不同的意思。
此时,中国广州,华南特勤局作战指挥室,西装笔挺的工作人员正忙碌的操作控制台。突然控制台前方的拼接大屏幕上,显示出监控软件收到了那个打火机发出的信号。
“报告,放生者已经发出信号。我们已经定位了他的位置。”工作人员中一个小姑娘汇报道。
工作人员后面站着一位四五十岁光景的中年男人,精神紧张的看着大屏幕。他是第二特勤组的组长项卫国。
项卫国双手背在身后,不停的重复做着小动作,足见他内心的紧张忐忑。他在担心自己手下探员的安危。
听到小姑娘的汇报,他连忙问:“放生者有什么问题吗?”
小姑娘摇摇头没说话。
项卫国停止了手上的小动作,转而紧张的捏起了拳头,此刻他的手中都是汗水。
站在作战室门口还有两个年纪较大的男子,他们镇定的盯着大屏幕。这两位是华南特勤局的局长和副局长。局长年纪大一些,白发苍苍,脸上挂着老年斑,但眼神凌厉坚毅。副局长比局长稍微年轻高大一些,但也是人到中年,两鬓发白,皮肤黝黑,身材健硕。
局长名叫陆衡,华南特勤局一把手,陆军出身,是新中国最早一批特种部队退役教官。从他手里诞生了无数优秀特种兵战士。
副局长叫孟习翁,是局长的学生,同样是特种兵出身,并也曾担任特种部队教员。
“这应该不是放生者发出的信号。”局长把手背在身后。
副局长点点头,大声下命令道:“继续监视。”
“是!”工作人员齐声回复,然后继续操作控制台。
再说回缅北小黑屋。
中年胖男人叼着烟,走到被绑来的年轻人面前蹲下,貌似怜悯的看着他,玩味的说:“啧啧啧,瞧这细皮嫩肉的。以前没吃过苦吧?我来告诉你,你之所以会在这儿,完全是因为贪心。”
说着,他站起身一边往桌子走一边说:“人,都是这样的。你们国内的人相信缅北遍地是黄金。其实没错,只是你们不知道,你们就是我们的黄金。每天我们都会接收很多像你一样自投罗网的呆子,有自己跑来的,有略施小计骗来的,但最终结果就是物尽其用。脑子好点的做电销,哦,你们国内叫电诈。我其实不能苟同这个称呼。生意嘛,你情我愿的。凭本来拿下的单凭什么说是诈骗呢?对吧。跑来的女孩子漂亮点的嘛送去做陪侍,长得不咋样的继续骗其他人来,不然就家里拿钱赎人。反正吧,跑,是别妄想跑得了的。这儿到处是我们的眼线。还有地方武装那边罩着,我们在这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就是搞钱,想咋搞就咋搞。哈哈哈哈……”
“其实我是来找人的。”地下跪着的人突然说道。
“这个理由已经被人用过了。你说吧,你是选择留下来做电销还是家里拿钱赎人,再或者我们嘎了你的腰子啥的抵债。”中年胖男人说着来到桌前,饶有兴致地拿起刚搜出来的身份证端详起来。
然而他没有发现,一小滴残留的雨水从他脑门滴下来,落到身份证姓名那一块地方,身份证上的名字开始发生细微的变化。
“栗友彬,男,中国籍,23岁,福建厦门人……”被绑男子边说边缓缓起身。
“我让你起来了吗?”一个打手见状,指着被绑男子怒喝道。
“给我跪下!”另一个打手也指着被绑男子,凶神恶煞般瞪着他。
被绑男子根本不理会这俩打手,站直了身躯继续说:“2022年3月3日此人于广州站乘坐火车到达云南丽江后失踪,这个人是中国警方正在找的关键证人,我相信他就在这里,麻烦你,把他交出来。”
“他妈的。”先说话的那个打手上前想一脚把他踹倒。
谁料,被绑男子早已挣脱绳子。原来至始至终那绳子压根没绑住他,他也不是这些人抓来的。真正被抓来的人在那两个缅北士兵来的路上就被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救出来,交给接应的同事了。而他自己则钻进麻袋,从底部掏了个小洞,手指通过小洞把麻袋又系上,就这样假装被抓来的,继续执行任务。
他就是任职于华南特勤局,第二外勤组的探员——金宁特,代号“放生者”。
金宁特一手握住绳子,另一只手里此时已经多出了一把飞刀。飞刀是一直藏在绑手的绳子里的,所以打手搜身时压根就没发现。
金宁特一甩手,飞刀像闪电一样射向前来的打手,直接命中喉咙,打手当场毙命。
另一个打手见状想掏枪,金宁特动作比他快多了,抡起绳子重重的劈在打手的虎口上。打手吃痛,枪也拿不住了,掉在地上。金宁特快步上前,从已死的打手喉咙上拔出飞刀,又顺势一甩手,飞刀顿时扎进第二个打手的脑门……
中年胖男人手里拿着的身份证是个假的道具,而且被特殊处理过,上面的字遇水会变化。这是金宁特要求的——执行任务时候戏弄目标是他的一大乐趣。此时那张身份证上的名字已经变成三个字“你大爷”。
中年胖男人才知道上当,可一回过头,两个手下已经全被金宁特击杀了,刚刚几乎是一瞬间的事,以致于他根本没反应过来。
“你……怎么可能……”中年胖男人开始打怵,说话吞吞吐吐。
金宁特走到他面前,那气势像只饿极的猛虎把脸贴在一只兔子面前一样有压迫感。
金宁特根本不跟他废话,用绳子套住他粗胖的脖子,双手拉住绳子两端缓缓用力勒住。
中年胖男人已经吓得尿裤子了。金宁特没有立刻弄死他,还是给他留了点呼吸空间的。
只听金宁特突然快速喘着气,像一个冬天被冻坏的人,呼吸变得急促,身上跟着不住的发抖。
不用担心,他不是有什么病,这是他自己的一种刑讯审问风格——每个人说话时,都会根据自己的情绪,切换不同的风格。
“你说我图什么~~执行个任务~~还要陪你们这些杂碎~~演戏,局里又不给加钱~~我好辛苦的~~你知道吧。”金宁特的鼻子一边急促的呼吸,一边用发抖的声音跟这胖男人发起了牢骚。这其实才是最令受困者恐惧的,不直接告诉对方自己的目的,用毫不相干的信息干扰对方,给对方想象空间。对方想的越多就越恐惧。
“小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中年胖男人只觉得肾上腺素飙升,快要晕厥了,这完全是恐惧造成的。
“你知道~~天使不杀恶魔~~因为……”金宁特不理会他,绳子被他拉得更紧了一点,然后继续说:“因为天使不了解恶魔~~只有恶魔~~才能杀掉恶魔~~我要找的人~~在地下室吧~~”
中年胖男人被绳子勒得有点喘不过气了,脸色开始发紫,双手拼命的抓住绳子想博取一点呼吸的。
“对的话你眨眨眼就行~~别勉强~~”金宁特道。
中年胖男人快速的眨眨眼。
“行。给你们哥仨一点忠告。”金宁特瞬间恢复成正常语气说道,“下辈子别投胎到中国了,你们不配。”
说完,双手死死用力拉紧绳子。中年胖男人拼命挣扎,两脚在地上乱蹬,但后背被金宁特用膝盖顶住了,浑身动弹不得。挣扎了没多一会,人就不动了。
金宁特感觉他没动静了,摸了摸手腕的脉搏,确认逐渐微弱直至消失,才把他放到地上。
金宁特盯着地上已经翻白眼的死胖子,戏谑的对他说了一句:“你挺沉的。”
金宁特在死胖子身上翻找,找到一串钥匙外带一把汽车遥控钥匙。然后把地上的枪捡起来,取出弹夹检查装弹数量,子丨弹丨是满的,他把枪别在屁股后面,又把打手身上剩余的弹夹都带走。
打开小黑屋的铁门,金宁特找到地下室入口,地下室也是被一道铁门锁上的。金宁特用钥匙开了门,一脚把铁门踹开,在墙上摸到开关打开灯,只见里面一张床铺侧躺着一位衣衫褴褛、浑身是伤的人。
“栗友彬。”金宁特喊了一声。
那人身子一震,转过头吃惊的看着他。
“你……你是……来杀我的?”栗友彬战战兢兢的问。
金宁特不慌不忙掏出打火机,把盖子连续三开三合,发出三次信号——这代表成功接触目标,需要接应。然后走到他跟前俯视着他,冲他笑了一下,说:“不,你得跟我走。”
说完掐起他的后脖子,把他从床上拽下来就往外走。
那栗友彬弓着腰,被他拖着一路走,两人来到后门,挨着门停了一辆黑色轿车,这是被勒死的中年胖男人的车。金宁特把车解锁,打开后座车门将栗友彬扔了进去。栗友彬被他拖得还剩半条命,在后座老老实实趴座位上睡觉。
他自己走到驾驶座,把屁股后的手枪和多余的弹夹都掏出来放在副驾驶座位。手枪的保险被他关掉,这代表他认为一会将有一场恶战。
金宁特驱车带着栗友彬往中缅边境方向赶。这次营救任务属于机密,他是通过蛇头提供的隐蔽路线潜入缅北的,回去也必须走那里。华南特勤局已经派人在国境线那边接应。
两人的车刚走到大街上,就跟地方武装的车辆遇上了。那些兵都认识这辆车,发现开车的是个从没见过的陌生人,于是就加速追上去。
地方武装的车一直卡着金宁特,想把他逼停在路边。但金宁特车技了得,轻松就化解了围困。
可他这也把那些武装兵个惹火了,直接朝他车子开枪。同时引来了更多武装势力的车。
金宁特并不慌张,仿佛他的字典里就没有“害怕”二字。他娴熟的驾车,从后视镜观察后面追兵的情况,眼见其中一辆皮卡车逼上前来,和他并排匀速行驶。
他找准时机直接抄起副驾驶上的枪,砰砰两枪直接击毙了皮卡车驾驶员。皮卡失控拐向一边,撞到路旁的电线杆……
如此几轮,金宁特凭借过硬的素质又解决了两辆皮卡。现在就剩最后一辆一直咬着他不放了。
金宁特的子丨弹丨只剩最后一梭子了。他把追兵的车子引到一座跨江大桥上,然后开始减速,点刹了几下,然后直接挂N档熄火,让追兵以为车子没油了。车子在桥中央停下了。
他又把枪别在屁股后面,然后走下车,双手抱在脑后,示意投降。
追来的两个兵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了,在距离金宁特七八米的地方停了车,端枪走下来将枪口齐刷刷对着金宁特。
“敏个拉米昂千巴(晚上好),他美撒皮皮辣?(吃过了吗?)”金宁特用缅甸话对追兵说了一句。
可能他发音不大准,把两个追兵听懵了。然后趁他们愣神的功夫极速掏枪,砰砰两枪打中他们脑门……
金宁特把枪别回腰后,回到车里,挂上倒档,把满是弹孔的轿车开到两个追兵的尸体前。他先将熟睡的栗友彬拖出来丢在桥上让他继续睡,再把前后车牌卸了,然后把两具尸体装上车,接着又把车继续往后倒,直至桥头。
他把车头对准江边,下面就是激流湍急江水。挂上N挡,下车从车后一脚把车蹬下去,车子顺坡冲入江中,很快被淹没在江水里。
他返回皮卡车旁,把栗友彬又塞进后座,又把皮卡车牌拆了扔进江里,换上轿车车牌。这下可以放心赶路了。
路上很多是山路,颠簸不堪,把栗友彬给颠醒了。
栗友彬有气无力的问:“你要带我去哪?”
“当然是回国。”
“回国……”栗友彬喃喃道,“也好,回国被枪毙也好过死在国外。”
“枪毙?”金宁特话中带着笑,“不不不,枪毙你太容易了,我现在就可以做掉你。”
“那你要我回去做什么?”
金宁特一脚油门到底,车子在大路上飞驰,溅起高高的水花。天上开始打雷闪电。
“一周前,公丨安丨机关破获了一起普通的诈骗案,主犯为了减轻罪责,主动交待出国内有一批人正秘密勾结境外败类,从事拐卖国人到金三角的勾当,而且已经形成了完整的产业链。由于案情重大,公丨安丨机关顺藤摸瓜想把这些败类在国内的代理人挖出来,但查到你这里之后线索就断了。警方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你,后来把这事委托给了我们华南特勤局。直到我们在缅北的线人查出你被关押在这里,局里才派我把你来把你带回去。哦对了,提醒你一句,你现在是落在华南特勤局手里,最好主动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那帮人可不会像公丨安丨那么温柔的对你。”
金宁特带着栗友彬顺利从小路回国,又经过一天的奔波终于回到广州。他的任务也就暂时告一段落了。
休息了一天后,他没有急着回局里报到,而是西装笔挺的来到一家咖啡馆。局里的规矩就这样,外勤探员在没有收到归队命令的时候,可以自由决定是否回局里。
这家咖啡馆是华南特勤局指定的集合点,探员在休息时想休闲一下的话只能去往局里指定的休闲场合,包括吃饭的饭店也必须由局里指定。
他想在咖啡馆看看能不能碰上熟人一起聊聊天,最好能遇到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金宁蕊。
金宁蕊也是华南特勤局探员,也是局里最年轻的探员,跟他不是一个组。由于工作原因他们很少能见面,他挺喜欢捉弄这个妹妹的,两人相差五岁,每次一见面多多少少要小吵一架,然后再心平气和的聊天。
金宁特在咖啡馆环视了一圈,一个熟人也没有。
他来到吧台,对工作人员阿星说:“一杯热摩卡,少糖,用搪瓷勺,不要用金属勺。”
“好的哥,这几天没见你来啊。”阿星一边帮他冲咖啡一边和他闲聊。
“出了趟差。”
“你辛苦,这月奖金看来有着落了。”
“差不多吧。对了,这几天小蕊来了没有?”
“半个月没见她来了。”
“哦,那估计出车祸了吧。”
“咖啡好了,金先生您慢用。”阿星把咖啡递给金宁特。
金宁特接过咖啡细品,真是醇香宜人。他就这样在咖啡馆边刷手机边喝咖啡待了一个下午。天快黑了,手机也快没电了才想起身回自己公寓。
刚走出咖啡馆的门,手机响了,是组长打来的,要他立刻回局里一趟。
他不敢耽搁,赶紧开车回了局里。
来到组长办公室,习惯性的把门从里面反锁。组长项卫国招呼他坐下,把一份文件递到他手上。
金宁特打开一看,是栗友彬的资料。
“组长,审的结果如何?”金宁特一边翻资料,一边问项卫国。
项卫国坐在办公桌前,端起杯子喝了口茶说:“已经审完了,还挺配合的。这个栗友彬是缅北华人犯罪集团头目栗凯江的堂弟,之前也是他专门负责联络内地各方蛇头,那些蛇头和他都是单线联系,互不知身份,平时视频开会也都蒙着面。后来栗友彬因为分赃问题跟栗凯江产生分歧,开枪打死了栗凯江的几个手下,被关押起来。他被关押之后,栗凯江又换了一个新的接头人对接,还把国内所有的渠道整合起来,交给了一个总蛇头管理。在这个总蛇头没暴露之前,我们和公丨安丨部门都很难找到突破口。好在据栗友彬交待,以前他和其中一个蛇头打视频交待任务指标的时候,无意中看见这个蛇头的窗外远处有个叫‘庆康维’的招牌。我们查了数据库,全国工商登记在册叫‘庆康维’的经营场所有二十多家,而那个蛇头说的是四川话,四川境内只有成都的一家名叫庆康维的理疗馆。那儿附近应该能找到这个蛇头的线索。”
“这个事不移交给警方吗?”
项卫国又喝了一口茶说:“我跟局长倒是说了这事,局长的意思是公丨安丨那边考虑到这事已经涉及到跨国犯罪,而且国内这些蛇头隐蔽性极高,公丨安丨那边目前还缺乏线索,贸然调查怕打草惊蛇。所以这次还是交给我们去做,公丨安丨部门全力配合。务必做到同时收网,且一网打尽。”
“明白了,需要我做什么?”
“我们要求你不折手段查清这个案子,找出那个总蛇头,把潜伏在国内的蛇头名单搞到手。和以往一样,我们给你全部的权限,必要时可以自行清除阻碍你的因素。具体行动方案你自己制定,而你需要什么支援只要开口就行,随时给你准备。但记住,你只有一周时间。”
“好的,懂了。”金宁特说完站起身,向着项卫国敬了个礼。
项卫国也站起身还礼,然后走到金宁特身前,拍拍他的臂膀叮嘱道:“小心点,臭小子。”
“知道了组长。”金宁特直了直腰身朗声回答道。
“行了,去看看需要什么,赶紧准备一下,今晚就动身。”
“是!”
金宁特走出组长办公室,直奔办公楼后面的实验室。
这里的实验室是专门为探员开发、改装、测试各种武器装备的地方。负责人苗姐是个六十多岁的实验室女研究员,精通法医学,物理机械、化学以及各类枪械设计。她也是金宁特的忘年交,一心想着把自己闺女配给金宁特。
“苗姐,嘿嘿嘿……”金宁特一进实验室就嬉皮笑脸的跟苗姐打招呼。他每次都是这样,而且他也只会跟苗姐这样。
“哟,我这都准备下班了,你这瘟神还跑来了。”苗姐打趣跟他说。
“您不是专门等我的吗?”
“你这孩子,你以为你是谁哟。”
金宁特走到正在忙碌的苗姐身后,下巴搭在她肩膀上说:“我是中老年妇女的偶像。”
“去去去去……”苗姐一甩肩把金宁特的脑袋甩下去说,“别没大没小的。你一来准没好事,你找我姑娘聊天去。”
“妈!你俩打情骂俏别扯上我!”苗姐的女儿苗秀秀在不远处盯着显微镜——她也是实验室一员,比金宁特只小一岁。
“秀秀在呐。”金宁特跟她打了个招呼。
“嗯,在呢。正在配一种能毒哑你的毒药。”苗秀秀边说边抬起头,戴上眼镜,邪魅的冲他一笑。
金宁特被她笑得浑身发毛,赶紧转过脸来。
“说吧,又要干什么?”苗姐边操作电脑边问。
金宁特依着苗姐的工位隔板,嘴贱的问:“我有点好奇,一个六十来岁的单亲妈妈,带着个三十来岁不食人间烟火的单身女儿,是怎么熬过这么多日日夜夜的。”
苗姐倒是一点也不介意他这样调侃,撇撇嘴说:“我自己就这么过咯,无所谓的。那死丫头油盐不进,你就不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为什么这么没本事吗?”
“瞧您这话说的,这事吧……它不能怨我,我觉得吧,您把我当亲儿子惯着,我把您当老母亲伺候着,这没话说。但是,我觉得给我秀妹找个文职的男人才合情合理。我们这些出外勤的,保不齐哪天……”
“呸呸呸呸……”苗姐连呸几声道,“这倒霉孩子这么不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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