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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权力之巅
作者:
水深100cm
口干。
舌燥。
苏晓挣扎着撑开沉重的眼皮,发现眩晕感一阵一阵的从脑后袭来。
自从当上县招商办的副主任以来,他基本上每个星期都会喝上几场酒。
但他酒量很好,像这次这样喝断片,还是几个月以来的头一回。
他只还朦朦胧胧的记得……
是一个陌生的女人,架着他,把他送到了酒店。
苏晓揉了揉眼眶,手撑着床沿坐起来,走到镜子前。
只见镜子里的脸上,印着几个鲜红的唇印,肩膀上还留有几个深深地抓痕。
“这女人可真是够疯狂的。”
他摇头一笑,眼前的镜子中,仿佛浮现出了自己女朋友的身影。
然而他盯着镜子里女朋友的脸,心头却没有一丝出轨后的负罪感,反倒生出几分快慰。
他跟自己的女朋友——梁雨荷,已经谈了整整七年时间。
这七年间,他一直深爱她,没有在外面乱搞过。
可如此忠诚的深爱,换来的却是她无情的背叛。
梁雨荷为了上位,跟县长的儿子搞在一起,将他一脚踹开。
若不是被情所伤,借酒浇愁。
以他的酒量,昨天晚上又怎么会喝醉?
只是他本来也仅仅是打算大醉一场,却没想到会发生之后的香艳美事。
苏晓用手捧起一把热水,洗去脸上的唇印,穿上衣服,正准备离开酒店,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床头柜上放着一个信封。
“嗯?”
他微微皱眉,走到床头柜旁,打开信封。
信封里留了一张粉色卡纸,和一张银行卡。
粉色卡纸上,写着几行秀丽的小字。
“昨夜很爽,本小姐记住你了。”
“银行卡内有30万,密码6个6,你可以随意取用。”
“你得罪了那个姓李的,马上会被下放到塘平村去当村支部书记。”
“调令不出意外,现在应该已经送到你办公室了。”
“警告你,不要是试图打探我是谁。”
“如果你有本事,能从那个穷乡僻壤的塘平村再爬回来,那我们自然会有缘再见。”
“否则,你最好忘记昨晚发生的一切和这张纸条上的话。”
把粉色卡纸塞回信封,苏晓的心脏砰砰直跳个不停。
姓李的,想必指的正是现任牧原县县委书记——李洪华。
而他儿子,就是牧原县有名的官二代李玉恒。
他本以为昨晚只是一场普通的艳遇。
但事实却好像并非如此。
30万?
我特么这是被包养了?
这个女人,出手如此阔绰,不仅知晓自己跟县委书记儿子李玉恒的矛盾,甚至还能提前得知他被调职的事情。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甚至还不让我打探?
她好像很了解我?
她又为什么要帮我?
苏晓脑子里一团乱麻。
瞥了眼时间,发现早已经过了上班的点,于是只能先收起银行卡,迅速离开了酒店,赶回办公室。
果不其然,已经有人在办公室门口等待他。
那人瘦瘦高高,脸上有很多痘坑,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正是县委组织部干部科的副科长——王汉明,也是县长儿子李玉恒的头号狗腿。
“唷,苏副主任,您可真是个大忙人啊。上班旷工两个小时,您一个月那么点工资,哪里够扣?”
王汉明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我工资够不够扣,不劳烦王副科长挂心,少来我这里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苏晓冷冷瞥了他一眼,径直走进办公室。
“多管闲事?”
王汉明冷笑着跟在后面,啪一声把一纸调令拍在了他的办公桌上,斥道:“你小子还跟我神气个什么劲?刚刚下来的调令,限你三天之内,到塘平村报到。”
他接过调令,看了一眼,眉头一皱。
那个女人说得丝毫不差,他果真被下放到塘平村去当村支部书记了!
塘平村是东陵乡出了名了贫困村,难管村。
东陵乡穷,而塘平村更穷。
塘平村水路陆路都不通畅,窝在穷山沟沟里。
每年脱贫攻坚的关键指标,全都是标红的。
被下放到塘平村去当村支部书记,基本上就等于是烂在那里了。
在那种穷乡僻壤,根本没有做出政绩的可能。
之前县委派下去镀金的几任大学生村官,到头来也都灰溜溜的跑了。
“怎么着?傻眼了吧?你他妈的得罪李少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
王汉明讥讽道,“赶紧收拾收拾滚蛋吧!你也不想想招商办是油水多么丰厚的肥差,得罪了李少,你以为自己还能干得下去?”
苏晓沉默不语,默默整理起文件。
他知道。
他现在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瞧你这落魄的样子,多像一条狗啊。”
王汉明满是讥笑的瞥了他一眼,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迈开步子,转身离开。
之后的三天时间里。
苏晓深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先前对他笑脸相迎的下属,现在一个个都不正眼瞧他,甚至于他找文员打印个文件,对方都各种找理由推脱。
最后他不得已亲自去打印,结果发现连打印墨盒都全被人拿走了。
苏晓无奈,只能花钱去外面的打印店打印了一些重要的资料带走。
三天后的早晨。
他离开办公室,准备前往塘平村赴任。
一般来说,像他这种副科级的区县官员下基层,至少都会配一辆车送他。但他得罪了县长儿子,却根本享受不到这种待遇。
他只能一个人前往车站,去乘坐下乡的班车。
然而就在走出办公大楼的时候,一辆奔驰轿车飞驰而来,滋——一个急刹,停在了他面前。
车窗摇下。
除了县长儿子李玉恒那张得意忘形的笑脸,还能隐约看见半张脸埋在他胯间,正是苏晓的前女友——梁雨荷。
“哈哈哈,苏副主任,听说你高升了,我专程过来送送你,怎么样,要上车吗?”
李玉恒一手搭在车窗边上,戏谑的笑问道。
苏晓嗤笑了一声,没有直视他一眼,自顾自的往前走。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梁雨荷捂着脸抬起头来。
李玉恒怒喝道:“你他么的别吃了,没看到苏副主任都不开心了吗?快邀请他上车,我可是好心好意过来送他去赴任的。”
梁雨荷捂着脸先是一愣,随即释然,贱兮兮一笑,把头探出窗外喊道:“苏晓,你上车来呗。听说开往塘平村的班车又破又臭,你不是晕车吗,坐过去肯定会吐的。不如上李少的车,让他送你去。”
听见梁雨荷的声音,苏晓的脚步顿了一顿。
心痛不已的扪心自问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但也仅仅就是顿了一下而已,下一刻,他红着眼眶,更加坚定的朝前走去。
他没有回头,他害怕见到她如今这副淫贱模样。
苏晓早就听闻塘平村地处穷山恶水,但其偏远程度,却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坐班车,只能坐到东陵乡镇上。
从东陵乡下车之后,又换乘面包车。
面包车往山里开了一个多小时,便遇见一条二十来米宽的大河,河上只有一座用泡沫做底座、杉木板做桥面搭建起来的浮桥,面包车不敢往上走,所以他跟其他乘客只能下车步行。
过桥之后再没车坐,只能开始徒步跋涉三五公里的山路。
“老乡,你们村怎么不修桥,也不修路啊。”
跋涉途中,苏晓歇下喘了口气,向身边一个60来岁的老头问道。
老头穿了个白色半挂短袖,皮肤黝黑,一身腱子肉,咧开一口大黄牙笑道:“修桥修路?谁给钱捏?”
“政府不是拨款吗?前几年搞村村通,路路通,你们塘平村没收到拨款?”
他问。
老头哼笑了一声:“当官人的钱,俺们哪里知道啊?反正俺们这浮桥、山路都走习惯咯。”
“那村子里是不是都没车?”
“有车啊,俺们村长就有小面包。”
“那他平时怎么开车回去啊?”
“回个卵蛋。”老头笑骂道,“他也把车子停在河对岸,车子过不了浮桥。”
苏晓闻言皱了皱眉,追问道:“你们平时要是买点东西回来,或者运些山货出去,岂不是很不方便?”
“不方便又能嘛样捏?”老者道,“运山货出来,祖辈都是用骡子驼的嘛,驼过了浮桥,就上面包车。”
说罢,老者也不再搭理他,健步如飞往前走去了。
而苏晓追了几步跟不上,只能停在山路边气喘吁吁。
等他爬得两腿发软的时候,一抬头,终于看到了塘平村。
村口的平地上,三五个穿着开裆裤的小孩正在打陀螺,一身尘土,却笑得非常开心。
他走进村子,在路边找到一个大婶,问:“阿娘,您知不知道村委会在哪?”
大婶好奇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反问道:“看你小伙儿细皮嫩肉,又是从外面来收牛肝菌的吧?”
“你们不知道这段时间天气干,没菌子。”
“不是的阿娘。”他挺了挺胸膛,道,“我是县委派下来的,来你们塘平村当支部书记,带领大家脱贫致富。”
“啧——又来折腾了呢。”
大婶一听说是县委派下来的村官,还要带他们脱贫致富,立马换了一副戏谑又嫌弃的脸色。
然后她随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间小破屋,没好气道,“那就是村委。”
“好嘞,谢谢大娘。”
苏晓顺着大婶指的路,走到了村委会门口,却发现大门紧闭,不远处拴着的一条黄狗,正对他汪汪狂吠不止。
“汪——汪汪!”
“汪汪汪!”
他被吓得后退了半步,村委会内却传来一声慵懒的呵斥:“阿财!别叫了!不知道我在里面睡午觉呢吗?”
“汪汪——汪汪!”
黄狗没有停止喊叫,里面的人也不耐烦了,嘭的一声推开门,拎起脚下的拖鞋就砸了过去。
“嗷~”
黄狗被拖鞋啪的一下正中脑门,当即委屈的趴了下去。
“唷!”
那人视线的余光瞥见苏晓,当即转过身来,赔笑道:“不知道有客人来,让您见笑了。是这个村的村长黄善财,不知道您到访村委,有何贵干啊?”
他微笑着走上前去,伸出手自我介绍道:“黄村长好啊,我是县委派下来的,来塘平村任村支部书记。”
“哦,幸会幸会。”
黄村长伸手在泛黄的衬衫上抹了抹,跟他热情握手。
“这是我的调令。”
握完手后,他微笑着拿出了一纸调令,递给黄善财。
黄善财接过调令,笑眯眯的看了一眼,看到“苏晓”二字的时候,脸色当即沉了下去,心道:“呵呵……苏晓,这不就是得罪了李少的那个倒霉蛋嘛。”
他表面不动声色的递回调令,道:“原来是苏支书赴任来了,有失远迎,见谅见谅。”
苏晓笑着摆了摆手:“无妨。”
“是这样的,苏支书。”黄善财笑道,“按理说你从县委下来,我应该给你备宴接风洗尘,但好巧不巧,我老婆这两天刚好发烧,我手又向来笨,这就没人做饭烧菜了!所以您这餐饭啊,就先欠着!等回头我老婆好点了,再给你补上。”
他淡淡摇头道:“黄村长说笑了,我也不是非吃这顿饭不可,只要你能帮我安顿好在这村子里的一日三餐,那我就很感激了。”
“那必须的,请苏支书放心。只是这村子里饭食简陋,比不得县里,您得有些心理准备。”
黄善财皮笑肉不笑道,心头已然有了些坏心思。
苏晓好脾气的点头道:“那是自然。”
“得,那苏支书就在村委会安顿下来呗?平日里办公就在这间屋子,睡觉休息住那间屋子,我们村条件简陋,您可多担待担待。”
黄善财道。
“无妨。”他走到办公桌周围打量了几眼,突然眼神锐利的望向黄善财道,“我初来乍到,对你们村基本上没有什么了解。但看现在时间也还早,不如就先看看村委会的收支账目明细吧,黄村长意下如何???”
进村的那一段路,让苏晓印象深刻。
黝黑皮肤老者说的话,他也牢记在了心头。
按政策,政府两三年前应该给塘平村也拨过修桥修路的专项款项。
就算是推进再慢,塘平村的桥和路应该也在修建中了。
可目前来看,却根本没有任何动工的迹象。
所以他必须先来查一查这村委会的账目,看那笔修桥修路的款项,去了什么地方!
黄善财闻言眉头一跳,形色遮掩的干笑道:“哦哈哈哈,瞧您这工作的劲头真是足,初来乍到的就要查账了?”
“只是,不是我不让你查,而是情况真不巧啊。”
“怎么个不巧法?”
“我们村之所以经济搞不动,就是因为缺人才啊。村子里能算账的,就只有村东头的王老师一个人,他是村小学退下来的,但是呢,身体有些不好,挺长一段时间都没来村委会了。要不您看,我明天把他叫过来,怎么样?”
“他人不在,我可以自己查,你只要把账目拿给我就行。”
苏晓眼神灼灼道。
对方越是推辞,就越说明这账有问题。
“可这账目……这账目不在居委会,也在王老师家里呢。”
黄善财讪讪笑道。
“你说什么?”他猛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这村委会的收支账目,怎么能放在家里!?你们这合规矩吗?”
“不合规矩,那也没办法啊。这账目都是王老师他记,为了方便,就都放他那了。”
黄善财颇为赖皮的摆了摆手道。
“黄老师家在哪里,你现在陪我去拿回来。”
苏晓二话不说边往村委会外走去。
“哎!”
黄善财试图伸手拦他一下,却被他一巴掌拍开,只能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但是当苏晓跟着黄善财来到了王老师家中时,却发现院子大门紧锁,黄善财敲了很久的门,也没人回应。
苏晓眉头深皱。
黄善财暗中长舒了一口气,呵呵笑道:“您瞧啊苏支书,这来得也不是很巧,王老师他估计刚好有事出去了。你呢,要不还是先回村委会歇着,我在微信上问问他情况,等他回来。我就立马让他带着账本去找你,你看如何啊?”
“也只能先如此了。”
“那你就自己先回村委会吧,等到了饭点,我再给你送吃的过去。”
“嗯。”
黄善财站在王老师家院门口,目送他离开后,呵呵一笑。然后悠闲地吹起了口哨,向家里走去。
苏晓没能拿到账本,心头有些郁闷,但他也并不打算直接回村委会,而是准备在村子里逛上几圈,熟悉熟悉环境。
他走到村子小卖部的时候,正巧遇到了上午那个皮肤黝黑的老头,他笑着上去自我介绍:“老人家,又见面了。我是新来的村支书,叫苏晓。不知道怎么您家住在哪?又怎么称呼您呢?”
老头上下扫视了他一眼,呵呵说道:“看你这年轻样子,又是吃不了苦的大学生吧,估计待不了几天就要跑了。”
他闻言淡淡摇头道:“您误会了,我不是来这镀金的大学生,而是真心实意想要来为你们做些事情的。别的不说,这塘平村的浮桥和山路,我一定要给大家伙儿修出来!”
“嘘——!”
还没等黝黑老头说话,苏晓的这一番话,竟招致了小卖部外众人的一片嘘声。
“你少在这吹牛皮了,这浮桥和路都多少年了,也没见人来动过!”
“我们村虽然穷,但人可不傻,你看小卖部人多,专门过来说这种话想收买人心吧?”
“就是!还说修浮桥和路,你有钱吗?你就算有钱,你舍得自己往里垫吗?”
“什么修桥修路,你们这些当官的都是一伙的!”
“怕又是想从我们口袋里掏钱了吧!”
众人七嘴八舌,口水一下就将他给淹没。
苏晓见时机成熟,当即说道:“修桥修路的钱,难道你们真的都不知道半点消息吗?早在两三年前,政府就给每一个自然村拨过款。”
“没听说过!”
众人纷纷摇头。
“这种事情你不应该来问我们,应该去问村长啊!”
“对!村子里面只要是用钱的事,都是村长和王老师管的!”
“反正这么多年来,村子里也收了不少钱,但从未看见用出来过!”
“十有八九,都是被吞了嘛!”
“那可不,听说黄善财都偷偷在县里买了房!”
村民们群情激愤,把这些年内心的不满都发泄了出来。
如此一来,他也更加笃定,这村长黄善财和管账的王老师,绝不是什么好鸟。
“哎。”
黝黑老头见众人争吵不休,却不说话,只是摇头长叹一口气,自顾自往人群外走去。
苏晓眼神一凝,跟了上去。
他跟在老头身边,也不说话,就这样跟着他一直走回了家。
那是一栋木结构的泥巴房,房子简陋,但却不邋遢,院子被老头打理得井井有条,用毛竹搭建的简易院棚之下,还摆放着一个根雕茶桌,和一套老旧的茶具。
“坐吧。”
黝黑老头咧嘴一笑,招呼他坐下,“自从廖支书死后,我这院子一晃七八年,也没人来做过客了。”
“廖支书?您说的可是廖碧武?”
苏晓突然惊诧道。
“你小子认识?”
黝黑老头沏了一壶冷茶,笑问道。
“我来塘平村赴任之前,查了很多资料。知道廖碧武这个名字,他是七年半前,在任职塘平村村支书的任期内牺牲的。”
他答道。
“对啊。廖支书可真是个好官啊,他带领我们大家伙儿种茶叶,挖蘑菇,卖山货,做根雕。眼睁睁让我们的日子越过越富,可惜,老天不长眼,一场爆发的山洪,带走了他。自那以后,塘平村的日子就又一天不如一天咯。”
“老头子我本来以为再也没了盼头,但没想到,又遇上了你这个年轻人。”
“您,认可我?”
“认可谈不上。”黝黑老头呵呵笑着摆手道,“只是觉得你跟廖支书有几分相像,他先前刚来村里的时候,也是如你这般,叫嚷着要修桥修路。”
“我们上午进村走的那条山路,就是他带着我们这帮人,一锄头一锄头挖出来的。不然你以为,哪里会有路能进塘平村?”
“那廖支书来之前,你们村岂不是与世隔绝?”
“你以为呢?”
黝黑老头哼笑道,“以前进村,那都是要钻林子的。”
“不知道您老人家怎么称呼?”
他尊敬的问道。
黝黑老头笑着答道:“贱名一个,你叫我齐老头就行了。”
“小子,我让你来我这坐着喝茶,就是想问你一件事。”
“刚刚在小卖部门口你也看见了。想要在塘平村真做点事情出来,势必绕不开黄善财和王老师。他们俩啊,就是塘平村的狼与狈,你可做好了对付他们的打算吗?”
苏晓坚定地点了点头:“齐老,实不相瞒,我来塘平村,不仅想要为村民办点实事,也有自己不得不做出政绩的理由。所以,无论是于公于私,任何人试图阻挠我干事,我都会毫不留情的碾过去。”
“不管他是狼与狈,还是虎或豹。”
说罢。
他微微闭目,脑海中自然浮现出那个女人写在粉色卡纸上的三句话。
“警告你,不要是试图打探我是谁。”
“如果你有本事,能从那个穷乡僻壤的塘平村再爬回来,那我们自然会有缘再见。”
“否则,你最好忘记昨晚发生的一切和这张纸条上的话。”
他无论如何,都会在塘平村做出一番成绩来。
否则的话,他一辈子都不可能知晓那个女人的身份。
也不会得到任何翻身的机会。
齐老头看着他坚定的目光,笑吟吟的点了点头:“既是如此,那你就去做吧。老头我在这个村子里还算说得上几句话,我会站在你这一边。”
得到齐老头的承诺后,苏晓也算是吃下了一枚定心丸。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塘平村,得到这样一位老者的帮助,能为他之后省下不少事来。
“那齐老,我就先回村委会了。等之后有空,再来拜访您。”
苏晓将杯中的冷茶一饮而尽,站起身笑道。
“好啊,这次匆忙,连口热茶都没喝到。下次你来,我宰只鸡给你炖汤喝。”
齐老头笑着指了指院子里养着的鸡,“这可都是我从山里下套逮来的种,能飞的,被我剪了尾巴毛和翅膀毛,圈养起来。吃起来跟一般土鸡不一样,清甜得很。”
“那我可有口福了。”
苏晓笑道。
离开了齐老头的院子,他又在村子附近走了走。
要说这塘平村的环境,那是真不赖。
背面靠山,三面环水。
在这村里搞些原生态农家乐,那些厌弃了钢筋混凝土的城里人,肯定会非常喜欢。
“只可惜交通不便啊。”
他摇头叹了口气道。
要致富,先修路,果真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否则,就算是把农家乐搞了起来,人家车子开不进来,那也白搭。
荡荡悠悠一会儿,他又走到了村委会。
好巧不巧,黄善财正端着一碗饭菜走过来。
“苏支书!正好,赶紧来趁热吃!”
黄善财咧着嘴,热情的招呼道。
苏晓走近一看,发现这碗里连半点肉沫子都没有,除了白米饭,就只有一夹豆芽和几根南瓜苗。
看见他向碗里投来嫌弃的眼神,黄善财解释道:“对不住啊苏支书,村子里穷,大家都是这样吃的,你初来乍到,上面也没说拨点款负责你饮食什么的,所以只能委屈你,先吃吃这种饭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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