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万里

作者: 边陲战鼓人

  张三,一个很普通的名字,一个很普通的“生存者”,更是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热血青年。
  没有钱,没有地位,更没有女朋友。
  常年背井离乡的生活,令人免去了有家的束缚。同时,也让人感觉到了漂泊的无奈!
  在沿海的某座大城市中。说是大城市,确实灯火阑珊,人间烟火!虽然用语言无法形容它的美,但这一切又跟张三有什么关系呢?
  二十五岁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算是大龄青年了吧!说句不好听的,用碌碌无为来形容张三,显得更为贴切!
  对于一事无成的张三来说,想出人头地真是太难了。
  曾经也许努力过,学过厨艺!本以为简单的烧火做菜,没想到努力了一年半,也未能触碰到所谓的“最高的权利”。
  此时!张三依旧充满了自信。冷哼一声后,表达着自己依旧还有斗志。

  哼!不就是个铁锅加锅铲吗?这里不让老子碰,回家摆弄家里的去。
  对于社会的现实!“理解固然是好,无知也未尝不是一种幸运”!
  终于!大半年时光过去了,家里的压力也接踵而来。
  现实告诉了张三,再也经不起时光的消耗了。张三洗着堆积如山的餐具,抽空沉思了起来。
  良久过后。不!没钱了,家里还需要自己呢!不能浪费光阴啊,可是又回头看了看那遥不可及的铁锅。
  随着一声叹息,无奈的下定了决心。唉!还是先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吧!
  最后!一份保安的工作,让这位满怀抱负的青年停下了脚步。
  站在岗位上那刻起!张三依旧感觉很是庆幸。

  哼!干保安怎么了?站在这里虽然失去了自由,却可以解放了大脑。
  矗立岗亭之下,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
  一辆又一辆豪华汽车的驶入后,还有一丝稚嫩的面庞,生出了无限的期望。哼!等挣了大钱,我张三也要开上豪车。
  期待的表情过后,张三又陷入了沉思。
  随着面色的凝重,不对啊!我张三渴望的报效祖国,为这锦绣的山河添砖加瓦。难道,难道就这样继续等待吗?
  掏出手机看时间的工夫,又偷偷看了看仅剩的108块钱。
  手机入兜后,一声轻叹接踵而来。一声苦笑,唉!还是先养活自己吧!
  谁不想顶天立地而生,谁不想脚踏实地而活呢?张三一遍遍的发问,不甘的拷打着无助的心灵。
  张三看了看进入小区的车流,又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一个传奇的神话故事,瞬间浮现在了脑海。
  他身高万丈!他顶天立地!他手持巨斧!
  眼前的馄饨让人很是心烦。
  理智告诉他!快劈开它、快劈开眼前的一切。只需要一声怒吼,就可以剥开云雾见的青天。
  随着巨斧的高高抬起,一声怒吼汇集了他的全部气力。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混饨结束后,他倒下了!这个身高万丈的人倒下后,一切又开始了。
  他的两位颗眼球升上了天空。一颗变成了天上的太阳,另一颗化作了月亮。
  身躯成就了山林与沃野,血液汇集成了江河湖泊。
  毛发生长为了草木,利齿腐朽成了金银。一身铁骨,成为了藏匿在地下的矿脉!
  幻想着神话的传奇。张三心想:是他!是上古的盘古大神。我张三,定要做盘古一样的男人。
  幻想终究是虚无缥缈的,现实依旧很是残酷。
  兢兢业业的一年半过后!除了年龄的变化,现状却未曾改变!
  看了看小区内的灯火辉煌,转头又看了看街道上的车水马龙。
  张三又深深的叹一口气。唉!若是能够穿越古代该多好啊?这世间的太平固然难能可贵,可是也让数不尽的英雄埋没于此啊!
  说到英雄,嘴角就不自觉的露出了笑意。
  这时,幻想中的张三被一阵歌声唤醒。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
  急忙掏出手机后,看到是老爸打来电话。
  犹豫一会后,接听了电话。

  喂!老爸,身体可好啊?我啊!上班呢!…………………啥?回家相亲。
  良久后挂断了电话。这,这是什么情况?
  沉默一会后,又看了看街道上成双成对的恋人。唉!好吧!回去相亲也好。
  休息时,看着正在玩手机的队长。
  张三掏出一包刚买的红塔山。亲爱的队长!来抽烟来。
  队长抬头瞥了一眼张三。奥!有事就说,别耽搁我打游戏!

  奥!队长。家里打电话说有事,可不可以请假几天?
  请假?队长一脸不乐意的说道:现在正缺人呢!你还要请假。再等等吧!让我跟领导研究研究。
  说着,满脸不悦的瞅了瞅桌子上的软嘴利群。
  张三没有再废话!转身出去后,买来了一包软阳光。
  回来后一脸的笑嘻嘻。呵呵呵!亲爱的领导!来抽这个,这个才配的上队长的身份吗!

  说着,把一整包阳光放在了桌子上。
  话音刚落,队长也放下了手机。哈哈哈!家里有啥事啊?这么急着回去。说着,抽出长嘴利群点了火。
  奥!队长。我都二十八了,回去相亲去。再耽搁下去,可要赶不上队长的步伐了。
  队长一脸的玩味,嘴巴挺甜的吗?看了看桌子上的阳光。好,好!那还耽搁啥?写个请假条就回去吧!
  得到同意后,张三走出了岗亭。停顿一下后,小声骂道:狗东西!咋不抽死你呢?
  很快,当天晚上张三就坐了火车回到了老家。

  第二天,就跟着姑姑去了女方家里。
  一番客套过后,终于见到了相亲的女子。
  姑姑几人的刻意离去,也让两个年轻人紧张了起来。
  抬头瞥了一眼后,发现女子也是手足无措。此时的空气都静止了,简单的呼吸也感觉到了急促。
  沉默良久过后,张三首先打破了沉默。你好!我叫张三,今年二十八岁了。
  女子也是偷偷看了一眼张三。哦!我叫尤莉莉,跟你同年的。
  看着面容姣好的尤莉莉,张三心中打起鼓来。不会吧!长得这么好看,不至于到现在还单身吧!

  尤莉莉看出张三的疑虑。略带迟疑后说道:哦!我是离异的,你会介意吗?之前有两个孩子,都没有抚养。
  张三听后,脑子都僵住了。心想:这,姑姑没说这事啊!虽然自己不介意这些,但是也不能瞒着自己吧!
  气氛沉默许久后,尤莉莉便起身离开了。
  回去后,在老爸的训斥过后,慈祥的妈妈给予了最后的关爱。
  看着张三恢复了情绪,妈妈随即说道:在意那么多干嘛!只要能跟着咱安心过日子就行。
  看着一事无成的张三,老爸来了脾气。奥!你以为你是皇上啊?有了三宫六院不说,还能紧着你来挑。
  你也不看看人家二狗子!跟你同年的,孩子都七八岁了。为啥人家能谈一个媳妇,你就一事无成呢?
  听着老爸的指责,张三平复的情绪又不满的发泄了出来。
  哼!二狗子咋了,人家老爸是村长呢!你咋不当村长呢?
  老爸听到张三这样反击自己,气的是暴跳如雷。好啊!你长大了,我管不了你了是吧!………
  一番怒气发泄过后,老爸转头出去抽烟去了。
  看了一脸慈祥的妈妈,张三满心不甘的抱怨道:是我不想出人头地吗?是我没有梦想吗?我也在努力,可是也没啥盼头啊!

  此时!张三当初的幻想破灭了,最终还是接受了现实的残酷。
  听到张三如此的抱怨,夹着烟蒂的老爸又折返了回来。
  怒气冲冲的看了一眼张三后,径直的走到了屋内。好一番翻箱倒柜之后,把张三的宝贝都扔了出来。
  看着地上的书籍,张三震惊的目瞪口呆。
  老爸出来后,气愤的指着张三骂道:让你好好读书,你偏偏看这些。
  这神话故事,还有这战争论和这三十六计,你看它有啥用?你能用的到吗?你能当将军吗?我张家世代都是种地的,还能出来个将军不成。
  看着地上破旧的书籍,又听着老爸的一番打击。张三委屈的面容,立马愤怒起来。
  俯身捡起地上的书籍后,张三冷冷的看着老爸。
  静止许久后,张三坚定的说道:若是国家需要我时,我定然可以奉献出一切。至于你说的有没有用,我也没法给你证明。
  看着两父子间产生了隔阂,妈妈于心不忍。
  拉着张三离开后,语重心长的说道:三啊!人人都有梦想,固然是好的。“可是人人都想坐轿子,那谁来抬轿子呢”?“每个人都想当将军,那谁来当士兵呢”?
  最终,在妈妈的劝慰下,张三还是妥协了。
  时光飞逝,一转眼三个月后的杭城。带着老婆尤莉莉,两人行走在下班的路上。
  婚后的恩爱总是完美的,也是难忘的。幸福的生活,也总是过的很快。
  回到家后的张三,正在起火做饭。不经意的回头,却发现尤莉莉一脸的愁容。

  放下锅铲后,缓步来到了尤莉莉身前。看着尤莉莉还在抱着手机发呆,张三疑惑的问道:咋了?发生什么事了?
  尤莉莉看了看张三,迟疑片刻后说道:要不,过两天我回去一趟吧!
  发现张三一脸的疑虑,尤莉莉解释道:孩子生病了,他奶奶打来的电话。说着,把手机放在了张三面前。
  看了看尤莉莉后,张三并没有去看手机。满心关怀的说道:这是应该的吗?孩子毕竟也是你的吗?这样好了,我们一起回去吧!
  一天后,两口子回到了老家。当天,张三就带着尤莉莉去了县里的医院。
  到了病房后。看着陌生的几人!张三简单的点下头后,就出去抽烟去了。
  本以为自己的包容,会换来别人的尊敬。没想到,最后却是一场牢狱之灾。

  张三吐出一口烟后!抬头看到一个高壮的男人,正一脸怒气的看着自己。
  那人满脸鄙夷的问道:你就是当保安的张三吧!一个月三千块,还是五千块啊?就你一个破保安,也配娶老婆了。
  张三丢下烟蒂站起身来,看着比自己高一头的男子。张三一脸不屑的说道:奥!那又怎么样啊?我张三对待感情专一,可不会做出对不起老婆的事情来。
  男子听后,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随即冷静下来后,收回了开始的轻视。

  接着一声冷笑,男子冷冷的说道:你小子记住!在现实面前,你所谓的专一根本不值一提。
  男子冷哼一声。哼!我王明是包工头。一天挣得钱,都能抵得上你干好几个月的了。
  王明看了看矮小的张三,又指了指地面。满脸挑衅的说道:这里是医院,信不信老子把你留在这里。
  张三冷冷的说道:开玩笑,我张三还要好好过日子呢!怎会跟你这个不忠之人计较。
  说着,张三甩头离开后,就去喊尤莉莉离开这里。
  看着面色冰冷的张三,又看了看一脸愤怒的王明。尤莉莉拉着张三手臂,就亲密的靠了过去。
  看着曾经的老婆如此的举动,王明满脸愤怒的爆发了出来。
  一巴掌打向尤莉莉脸颊后,张三稳稳的接住了王明的手臂。接着,一个背靠加顶膝盖。紧接着,又是一拳狠狠的打在了王明的胸前。王明捂着胸膛痛苦的躺了下来。
  王明的家属眼看吃了亏,都纷纷上前拉扯张三。
  最终打断了王明的两根肋骨后,张三因为故意伤害罪也被刑拘了。
  再后来,过了半年。张三摸了摸光头后回了老家。
  回到家后!没有了往日的温馨,却得到了一个晴天霹雳。
  什么?他们复婚了。张三此时一脸的不甘。

  看着遭受委屈的张三,妈妈很是难过的说道:你进去不久,人家就走在了一起。当初,我和你爸还去找个说法。
  张三愤怒的询问:我哪里对不起她了,尤莉莉怎么说的?
  妈妈叹息一声,唉!还能怎么说!人家说了!那王明回心转意了,还有两个孩子需要她。
  张三一阵咆哮后,转身跑出了家门。半天后,来到王明家门口。看到了一家其乐融融的场景后,张三又落寞的回了家。
  一个月后的杭城。游荡许久的张三,走遍了所有熟悉的地方。
  看着熟悉的出租屋,也回忆了所有的过往。
  最后,张三来到了谭前三桥。这晚凌晨,谭前三桥的高架桥上。
  矗立许久的张三,手里夹着曾经为她戒过的香烟。死寂一般的眼眸上,一片突突的额头被风吹过。却仿佛在无情的提醒他,你已不再年轻…………………………………

  等了很久,没人知道他在等什么。可能在等她的回复,可能是等上天给他一丝希望。
  也有可能,是等路过的行人车辆再少一点。
  一盒软嘴利群抽完后!桥上已经没人了,车辆也很久才穿行一辆。最终,他还是选择跳了下去!
  无法想象此时的他,到底有多么的绝望。无法想象一个老实人的悲哀,更无法想象谭前江江水的冰凉!
  当他入水前的那一刻,回顾了自己平平淡淡的一生。就像那无风的苏湖水一样,平平淡淡波澜不惊。
  随着一声不甘,张三发出最后的愤怒。如果若有来生,我张三绝不做一个平凡的人………
  就在张三跳入江水后不久,这里开过来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车上下来十几个年轻人,有男有女,神情都很是紧张。

  其中一个年轻男子怒骂:你就是一个懦夫。骂完后,自己也感觉到了尴尬。
  心想:这不是在骂自己吗?哎!希望你在那边慢慢奋战吧!我先过来享福喽!
  痛,浑身上下都痛。原来人死了,也会如此痛苦吗?
  不对!自己不是跳进了冰冷的江水中吗?除了疼痛,应该会感觉到无比的冰凉才对!
  为什么没有寒冷呢?相反,反而感觉浑身都很温暖呢?难道自己没死,被送到医院了吗?
  缓缓的睁开无比沉重的眼皮,看到的却是一对年迈的老人。
  他们是谁啊?从来没有见过,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吗?他们为何身穿电视剧中的古装?是那种粗衣麻布,衣不蔽体的那种。
  这里的衣不蔽体,确切的来说是没有足够的布料遮蔽身体。

  露在眼前的却是一副瘦骨嶙峋,黝黑没有一丝的白嫩。张三有太多的疑问,有太多的为什么。
  可是,因为身体虚弱的原因,一句话也喊不出来。
  这时,床前跑过来两人。两个同样黝黑而瘦弱的年轻人。一男一女,女的十二三岁的年龄,虽然衣着简单朴素,但是还能算作遮体的衣物。
  只听她略带稚嫩的声音中。连声喊道:四哥,四哥你醒了吗?我都来了好几次了,你终于醒了。

  另外一个年龄稍大一点的年轻人,也一口一个四弟的喊着自己。
  四哥、四弟,他们是在喊我吗?可是别人喊过我三哥、三弟,啥时候变老四了啊?
  这时,年迈的男老人发话了。小妮、狗蛋!你俩先出去玩会,别打扰咱家老四休息了。昏迷不醒了三天才苏醒,得让他好好休息。
  不一会,屋内就只剩张三一人了。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充满疑惑的眼神依旧对这里表示疑惑。
  中间自称老四妈妈的老人,端着一个边缘破损的陶碗来过一次。
  也让张三喝到了醒来后的第一次汤。张三心想:应该是鸡蛋汤吧!虽然只有盐的咸味,但是对于身体虚弱的他来说,已经很知足了!
  过了有半天的时间,张三感觉自己可以动了。张三活动一下四肢!心想:应该是躺太久身体麻木了。

  这时透过木窗射进来的太阳光,温暖的洒在床头。张三一瘸一拐的慢慢移动着身体,来到了狭窄的木门前。
  透过木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的蔚蓝。到处都是绿油油的农作物,还有那庄稼地里三三两两的农夫。
  可以肯定的是,这里是农村。对于出生农村的自己,却又感觉那么多的不同。
  可能这里空气更新鲜,植物更繁茂吧!就在张三呆呆的注视远方时,小妮走了过来。
  只听小妮激动的喊道:四哥你好了吗?你能走路了吗?哈哈哈,我们又可以一起玩耍了。
  小妮说了好一会后,终于停顿了一下。满脸歉意的说道:四哥,都怪我。
  你若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这样了。还好你现在没事了,不然我要愧疚一辈子了。

  通过小妮的自言自语。张三才了解,原来小妮是自己的堂妹。
  还有之前来的狗蛋,几人都是堂兄妹关系。也都是赵家村人,同样都姓赵。
  自己比小妮大两岁,狗蛋比自己大一岁。年龄相仿,兴趣相投的他们一直比较要好。
  通过小妮的叙述,张三才得知自己昏迷的原因。那天,他们三个在村前的河里游泳。曾经无比熟悉的小河,河底不知道什么时候长了很多河草。

  小妮第一个被河草拉住了小腿,怎么都挣脱不出。还好老四发现及时,钻到河底拉断了河草。
  小妮虽然没事了,老四却被更多的河草所困。虽然狗蛋也在!却还是用了好长时间,才把昏迷的老四拉到河边……
  说到这里!老四已经明白了,真正的老四已经死了。不知道什么原因来到这个世界,成为了这个老四。
  “老四”心中暗暗发誓:既然老天爷给了自己一次再生的机会,一定要好好珍惜。一定要痛痛快快的活,勇敢无畏的去面对。

  让那个自甘平凡而略带自卑的张三,永远的死去吧!
  “从现在开始,我的名字就叫赵老四了”。
  随着夕阳的西下!庄稼地里忙碌的人,也都回到各自的家中。
  同样,老四的父母也都回来了。
  通过与父母的聊天,老四也逐渐的了解了这个全新的世界。
  老四出生的这个年代,被称为“豫朝”。从豫朝第一任开国君王豫言算起,到现在已经经历了八百多年。
  而现在的豫朝国君是豫章,豫国都城在帝国的中部郑都。
  赵家村吗?却在郑都的西北边境西赵郡。
  西赵郡紧临红河,红河也被称为豫国人的母亲河。
  这条红河绵延数千里,穿过西赵郡的时候拐了一个几字型的弯。
  这个弯也被称为河套平原,这里水草茂盛、物产丰富。
  盛产农作物的同时,更有很多的牛羊马等。
  赵老四心想:出生在这么富庶的地方,按理说这里的人应该会过的很不错啊!
  而事实恰恰相反!原来这里的农民种的地,都是地主家的地。牧民饲养的牛羊马,也是地主家的。
  农民辛辛苦苦一年,只能留下三成农作物,其余的七成都要作为租地的费用。
  这还是年景好的!若遇到灾荒年,再加上生老病死,百姓的生活简直苦不堪言。
  刚才所说是内忧,其实还有更要命的外患。
  西赵郡的北方,就是奴单人建立的国家。这个国家被称为奴单帝国,只是一个一百多年历史的游牧民族。
  奴单人野蛮暴虐,无时无刻不在侵扰豫朝的边境。身在边境的西赵郡,更是深受其害。
  奴单人不愿与豫朝人做生意,他们认为豫朝的一切都是属于他们的。

  心情不爽了,就过来抢掠。每年都要向豫朝索要大量粮食、布匹、金银、甚至还有女人。
  对于豫朝人来说!打又打不过,惹又惹不起。除了送上女人和财物,也没有其它办法了。
  对于豫朝的高层来说,这些跟他们都没有关系。没钱了可以提高纳税金额,还可以征调百姓的子女。
  此时的豫国,只能用水深火热来形容了。
  说着说着,年迈的父母流下了泪水。老四啊!咱家穷,世代都是农民。你三个哥哥,都死在对抗奴单人的战场上了。
  听到这,老四无比的震惊。
  年迈的母亲继续说道:这次你没事,娘的心也就放下了。可是你已经十五岁了,其实爹妈永远都不希望你长大的。
  看着已经高出自己一头的棒小伙,眼神中反倒透露出悲伤。
  说到这里,老四已经听明白了。随着自己的成长,将来定然落得三个哥哥的下场。
  老四也安慰了父母道:没事的爹娘!我会好好活着的,将来为您们养老送终!
  眼看天空已经大黑。“说好听点!这里的人没有吃晚饭的习惯”,爹娘仍然给老四弄了点粥。

  父母就早早的睡下后。看着眼前都能映出倒影的稀粥,老四深深的陷入了沉思。
  良久之后!老四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眠。
  他想到了上一世愧对的父母,还有那个伤到他骨子里的尤莉莉。
  如果有选择的话,我会不会选择回到那个年代。若是能够回去,我赵老四定会狠狠的报复他们。
  在这后来的日子里,老四渐渐的融入这个新环境。
  每天除了帮爹娘忙地里的活,闲暇时间就是跟哥哥狗蛋,妹妹小妮一起在田间嬉戏打闹。
  虽然老四心理年龄比较成熟,但是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仍然要装做顽劣少年的模样…………
  时光荏苒,一转眼夏去秋来。地里的庄稼眼看就要成熟了。田野间飘荡着麦浪的芬芳。庄稼人苍老的面容下,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任劳任怨的庄稼人,逐渐开始忙碌起来。一片片的焦黄的麦浪,在勤劳的庄稼人面前被割倒。一垛垛焦脆的麦杆,也被堆积到压麦场。
  上一世出生在农村的老四,深知好天气下需争分夺秒。从早到晚待在田间地头,只为这一年的收获。
  赵老四擦了擦汗水,又抬头看了看天空的太阳。随即感叹道:老天庇佑!还好这几天天气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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