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了。”
　　我看着纸条上的地址，花卉院11栋1314号。
　　按下门铃，我心情有些忐忑，毕竟刚从号子里出来，走投无路了，只能来投奔表哥。
　　我看着身上的老旧发灰牛仔裤，衬衣，布鞋，加上三年都没见过外头的世界，心里怪怪的。

　　“你是谁啊？”
　　清脆悦耳的声音传出。
　　门缝里是一张俏脸，我顿时感觉脸热。
　　女人是那种看到就移不开视线的，瓜子脸，柳叶眉，白皙的颈子上，挂着清凉的小吊带，下面是浅紫色的文胸。

　　好大啊！
　　昨天出狱的时候，牢里的那几个家伙还总开我玩笑，说我出去见到女人就要发射了，我还说才不会。
　　一阵燥热，我吞吞吐吐道：
　　“我是张强，赵立是......住这吧，我是他表弟。”
　　女人狐疑的盯着我，眼神中满是轻蔑，眉头皱起，我知道她看不起我，嫌我土。

　　我这双眼睛被那条白嫩的小沟吸住了，下面一阵的酸楚，那玩意竟有反应了。
　　女人注意到我眼神，顿时恼火关门，一阵后又打开，冷脸拉开门：
　　“进来吧。”
　　我急忙堆笑，身子也躬着，谁叫我自小就没了爹娘，也没人管教，等犯事了进去几年才知道卑躬屈膝的好处：
　　“小姐，你是赵立的女朋友吧。”

　　女人抱着双手，清凉的吊带下，是一条紧身黑色瑜伽裤，屋子挺宽大的，摆着软垫，手机上正放着瑜伽练习视频。
　　我有些怕了，尽可能的撅着屁股，毕竟我这东西，有些不同寻常，一旦蓬勃了，可是明显得很。
　　靠，就那么不老实么？
　　不过......我全身上下，就这东西能炫耀下了。
　　“我是赵立的媳妇，柳云娇。”
　　柳云娇口吻高傲，说完转身，薄薄瑜伽裤下的蝴蝶纹显露无疑，我只觉得大腿酸软，尴尬站到沙发后面，好歹能挡挡。
　　“坐啊。”
　　“站着就可以了表嫂。”
　　柳云娇怒了，她进了卧室，似是命令道：

　　“我给你找点你表哥的旧衣服，别嫌旧。”
　　我左右四下看看，心里热辣辣的，桌上有个果盘，摆着水果还有根黄瓜。
　　吃根黄瓜压压惊。
　　我拿起黄瓜，咔嚓嚼了起来。
　　“小张你看看这几件你喜欢哪件，先.......”
　　我嚼着黄瓜，看柳云娇震惊的样子：
　　“表嫂，怎么了？”
　　我咽下去，柳云娇脸顿时红了，声音也细密起来：
　　“你......怎么吃黄瓜。”
　　我疑惑起来：
　　“天挺热的，降降温。”
　　柳云娇羞恼的扔下一堆衣服，我选了一套运动服，去了洗浴间，我纳闷了。
　　我确实有点土，但说话也没得罪她啊？
　　柳云娇跟了进来：

　　“小张，待会晚点我带你去买衣服。”
　　这温和的语态，让我的紧张感没了，在监狱里我就听说了，赵立发了财，以前小时后我和他玩得最好。
　　进去后只有赵立一年到头来个两三次，给我带点吃的和烟：
　　“我表哥呢，表嫂？”
　　“去出差了，休息几天，我带你熟悉熟悉周围。我出去给你买点洗漱用品。”
　　柳云娇打量着我，我始终有些紧张，毕竟这么漂亮的女人，我从没见过。
　　等柳云娇一走，我刚打开洗衣机，顿时愣住，一条蕾丝黑色包臀裙，粉红色的蝴蝶纹丨内丨裤，黑色丝袜。
　　我吞咽了一口，心里火辣辣的，口干舌燥，我无数次幻想过的东西，就这么直勾勾摆在眼前。

　　我伸着手过去，猛地柳云娇又回来了，我吓了一跳。
　　“你......”
　　柳云娇急匆匆拿出东西，随后转身，但她脚下一滑，倒我身上了。
　　顿时一股酸软，伴随着扑鼻的熏香，以及手上紧实的饱满感。
　　“松开，你......”

　　柳云娇跑了出去，我没绷住，拉开裤头，眉头紧皱，自己真没用。
　　听见关门声，我开始洗澡了。
　　不一会我听到了开门声，紧接着我听到一个清丽的女声。
　　“媛媛啊，我跟你说，上次我去那家按摩店，那师傅手艺不错，下次我带你去。保准让你欲仙欲死，我上次都洒出来了，哈哈哈。”
　　我挺得挺奇怪的，这女人怎么会有表哥家的钥匙。
　　就在我暗自疑惑时，咔嗒一声浴室门开了。
　　“媛媛，待会我帮你按按看，就那几个地方。啊.......”

　　我吓了一跳，眼前的女人惊叫着，也是个美女，我急忙伸手捂着：
　　“小姐你好.......”
　　“你是谁啊？”
　　女人急忙跑出去，我解释道：
　　“我是赵立的表弟，张强，小姐抱歉。”
　　我洗过澡出去，女人坐沙发上，穿着露脐黑色吊带，豹纹短裙，茶色高筒靴，脸蛋狐媚，抽着细长香烟，美目轻佻：
　　“帅哥，你那挺发达的啊。”

　　我尴尬不已，急忙说道：
　　“抱歉啊，美女。我刚想说你就进来了。”
　　女人始终盯着我的大腿，我往沙发后面站去，她递了跟细长香烟过来：
　　“我叫陈潇，长得挺帅的，有女朋友没？”
　　我尴尬摇头。

　　我这辈子别说女朋友，就连女人真实啥样我都没见过，只在小电影上看过。
　　陈潇总是瞅着我，我和她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
　　此时柳云娇回来了，她拿着牙刷毛巾脸盆丨内丨裤。
　　“谢了表嫂。”
　　柳云娇看着陈潇：
　　“你今天没去打麻将啊？”
　　“打个屁，输了个底朝天，欠了那混蛋八千。”
　　柳云娇没好气说道：
　　“都借你三万了，别玩了。”
　　我拿着东西去了一间收拾过的房间，被褥都是新的。
　　此时陈潇看向我这屋，我觉得浑身刺挠，刚刚的尴尬劲还没缓过来，我看到两人勾着头说着悄悄话。
　　准是说我这事吧！

　　柳云娇的脸红了起来，而陈潇更是一脸惊讶：
　　“小张啊，你那么喜欢吃黄瓜的么？”
　　我嗯了一声：
　　“以前在乡下，太热了就会去摘两根吃吃。”

　　滴滴。
　　柳云娇电话响了，她接后走向我：
　　“你表哥找你。”
　　我拿过电话：
　　“表哥，谢谢你了。”
　　“强子，我这个月可能暂时回不来，你帮我盯着你表嫂。”
　　我心里咯噔一下，顿时精神抖擞：
　　“表哥，这.......”
　　“强子，我让你盯你就盯。我早就怀疑她外头有人了。”
　　我答应了下来，心里有些堵，那陈潇不像什么正经女人，表嫂该不会被她带坏了。

　　此时陈潇走了进来，还故意把门一推关上。
　　“陈姐。”
　　我喊了一声，陈潇那狐狸脸笑盈盈，她坐在了桌上，轻轻岔开腿。
　　“小强，今晚要是没事跟我去玩玩。”
　　我挤出笑容，摇头了，毕竟我不太想和这种很随便的女人接触，而且我还得盯着表嫂：

　　“谢了陈姐，我刚来，过几天吧。”
　　我这双眼睛还是不争气的去看陈潇白嫩的腿，此时一只口红掉了下来，我急忙躬身去捡。
　　我的眼角鬼使神差的就朝陈潇岔开的地方瞄过去，一抹紫色，精细的蕾丝花纹，是那种细绳的款式，有些透，隐隐发黑。
　　“小强啊，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

　　“陈姐，下次吧。”
　　我看陈潇过来，急忙低头拿着口红还给她。
　　扑鼻而来的香水味，让我既害怕又享受，洗澡前才刚刚平息的地方，又开始不老实了。
　　两股间发酸发痒，我承认我对女人没啥抵抗力，牢里的五年，听着那些大哥聊着和女人的韵事，我除了羡慕，只能幻想。
　　“下次是什么时候？”
　　陈潇说着又靠近了一些，扬起的嘴角弧度很美，狐气的脸蛋，摄人心魄的眼神，我不自觉后退了。
　　碰到床沿，我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床上，陈潇竟爬了过来，豹纹短裙下那嫩滑的腿弯曲，细长的小腰扭动。

　　“陈姐.......”
　　我浑身冰凉，唯独那不老实的地方火热起来，眼角处是那豹纹短裙下白皙饱满的大腿，随着陈潇岔开的腿，短裙撩起，紫色的精细的丝线露出。
　　眼前黑色的小吊带，越来越近了，我呼吸急促起来，陈潇轻含着嘴唇，笑意浓烈：
　　“小强，你该不会.......”
　　咔嗒。

　　房间门开，柳云娇进来了，陈潇急忙下去，捂着肚子哈哈笑了，我脸颊滚烫低头。
　　“小强，她就这样，喜欢捉弄人。”
　　柳云娇说完，陈潇咯咯笑着：
　　“你表弟还真是单纯啊。”

　　我心里有些气，但此时裤子上的帐篷立起来了，我更加害羞了，只看到两女人盯着我，我急忙起身跑了出去。
　　陈潇放肆的笑着，我进了卫生间，用凉水降温，我怎么也想不到陈潇是这种女人。
　　“你也真是的，三十的人了，还这么不正经。”
　　“好了嘛，我是看你表弟那么可爱，才想逗他玩。借我2000，我过阵子一起还你。”
　　“又借？我说你能不能改改你这臭毛病。”
　　我听着他们的话，有些惊讶，陈潇看着就二十五六，最多比我大三四岁，没想到三十了。

　　我暂时没出去，刚刚的冲击太大了，我甚至没办法用凉水降温，只能站在卫生间门口。
　　陈潇谄笑着，眯眼双手合十，声音发嗲：
　　“最多一个月了，好嘛。”
　　“不借，每次都是这么说。”

　　柳云娇抱着手，陈潇原本平静的脸上，有了怒意：
　　“以前你没钱的时候，每次开口，我都借你了。”
　　“我总共就和你借过三次，而且都是按时还了。”
　　柳云娇表情不快，抱着双手侧身。
　　陈潇气鼓鼓的，脸上也没了笑，她转头拎起黑色大包：
　　“你能找到这么好的老公，还是我介绍的。你现在有钱了，早不把我当姐妹了。”
　　“你什么意思？”
　　柳云娇气恼追过去，拽着她胳膊。
　　陈潇甩开，开门走人，柳云娇气得站门口，我这才出去，也冷静下来了：

　　“表嫂，她是不是欠了好多钱，我觉得你做得对。”
　　我在监狱里听很多人讲过，那些欠钱的人，等窟窿越来越大的时候，啥事都能干得出来。
　　柳云娇侧头红着脸不说话，我虽想多说几句，但我这才第一天来，说多了惹人厌。
　　我自顾的四下看着，找起了茶叶来，收拾着桌上的烟灰缸。
　　柳云娇看起来是气得不行，就呆呆站门口。

　　此时我看到地上有一个小环，我捡起来顿时愣住。
　　这不是......
　　顿时我心头一紧，这玩意就在沙发边上，黏糊糊的，我急忙揣兜里。
　　好在柳云娇没看到，此时电话响起，柳云娇接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
　　我心情沉重，听说表哥现在是一家大酒店的部门经理，因为工作需要经常出差。
　　我在想我来之前，表嫂就在这客厅沙发上，和谁完事了。
　　“我说了，你不要去玩了。你要开店或者干啥，我借你，你要去赌的话，我以后一分钱不借。”

　　柳云娇生气挂了电话，她看了过来：
　　“你在干什么？”
　　我急忙起身：
　　“表嫂，我找茶叶。”
　　“在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
　　我急忙过去，但此时我发现柳云娇惊恐的跑过来，在沙发上翻找起来。

　　难道是找这个？
　　我望着裤兜，柳云娇眼神慌张，拿起沙发垫和沙发巾翻找起来。
　　看来是真的！
　　我确信了，她真的和哪个男人有染，不然怎么会那么慌张，毕竟这小袋子只有这个作用。
　　我只替表哥感觉到悲哀，此时柳云娇过来：
　　“小强，你刚刚看到什么了吗？”
　　“表嫂，什么东西啊？”
　　这话问得我不知怎么回答，只能装不知道。

　　柳云娇眉头紧缩，她转身去卧室：
　　“我去睡一会，电视机柜下面有零食，饿了自己拿了吃。下午我带你去吃饭买衣服。”
　　“谢谢表嫂。”
　　等柳云娇去了卧室，我从兜里摸出了东西，小袋子里空空的，我嗅了嗅没什么味。

　　我有些奇怪起来，小袋子口都被撑大了，我吞咽一口，小声嘀咕：
　　“里面怎么没货！”
　　此时我听到了卧室里传来响动，我垫着脚过去，心里对这个表嫂，印象很糟。
　　刚过去门竟然开着，地上有一个挂饰抵住了门。
　　“吴总，今天不行，我家里来人了。而且我今天不是才吃过。”
　　我心里发寒，脑门冒汗。

　　柳云娇躺在床上，一脸红润，表情娇羞：
　　“就这样了吴总，过几天再说。”
　　我靠在墙壁上，看着沙发，兜里的小袋子里没有“货”，那这些东西.......
　　吃下去了？
　　我震惊不已，虽在监狱里听几个大哥说过这事，想想都刺激，但也只是想想。
　　现在我的心情很沉重，脑子里都是客厅里在我来之前发生过的一幕。
　　有些困倦我回房间去了，望着手里的小袋子，我嗅了嗅，有一股奇特的味道。
　　这让我再次燥热起来，一想到这东西，进入过表嫂那曼妙的瑜伽裤下，我无数次幻想过的地方：
　　“我特么的。”

　　我把小袋子放枕头下，躺下了。
　　咚咚咚。
　　一觉醒来都5点45了，我睡得很饱，起身开门，表嫂已经化好妆了，这令人惊艳靓丽脸蛋，让我呆住了。
　　表嫂穿着白色褶皱花边小衬衣，黑色紧身小脚裤，白色高筒靴，长发飘飘，透着一股成熟女人的魅力，香气逼人：
　　“走吧小强。”
　　我木讷点头，表嫂眼神往我房间里瞟，带着狡黠：
　　“小强去洗把脸，梳梳头。”
　　我没多想跑去卫生间，不一会我回去后，表嫂红着脸，眼神怨恨，抱着双手站门口：
　　“把你身份证带上。”

　　我回了房间，猛地我意识到什么，我急忙去枕头边，翻开枕头，刚刚藏起来的小袋子不见了。
　　被发现了！
　　我慌了神，等拿好身份证，出去的时候，表嫂沉默不语。
　　我们一路下去，期间果然有不少男的，往表嫂身上扫：
　　“小强，有些事表嫂提醒你下。”
　　“表嫂你说。”
　　我低着头，不敢看表嫂，因为我第一时间就想到，表哥可能要和表嫂离婚，所以我才保留好证据。
　　“我听你表哥说，你把人打进了ICU才进去的。”
　　“以后好好做人，不要想着那些歪门邪道的事，知道了吗？”
　　我低着头嗯了一声，那时候年轻不懂事，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我心里却有些不舒服，因为我觉得这话轮不到表嫂来说我，她自己做出这种事，还有脸来教训我。

　　表嫂带了我去小区附近的一家高档餐厅，随便一看一个菜都是六七十起步。
　　这把我惊得有些凌乱了，果然这海澜市的物价，吓死人。
　　“想吃什么随便点。”
　　我把菜单推过去，表嫂拿着电话在发消息，墨绿色的美甲上闪烁着光芒，她看起来有些怒：
　　“让你点你就点，那么大个男人，不会点菜啊？”
　　我点头，挑了最便宜的点，点了三个。
　　砰。
　　表嫂砸下手机，我局促的低着头。
　　菜不一会就上来，表嫂一看：
　　“你点的什么啊？”
　　我只是笑笑说能吃就行。
　　“服务员。”
　　表嫂要换菜，我急忙说道：

　　“表嫂吃饱就行。”
　　“这些菜怎么吃？”
　　我心头恼火起来，表嫂没工作，都是表哥挣钱给她花。
　　“尝尝看，他们这的油闷帝王蟹味道很好。”

　　我嗯了一声，一大桌菜，根本吃不完，表嫂只是每样尝了点就饱了。
　　我从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一对比号子里那简直就是猪食。
　　“走了。”
　　我吃不下了，菜还剩不少：
　　“能不能打包啊表嫂？”

　　表嫂眼神鄙夷的笑笑，我还是打包了。
　　去了附近一条商业街，才短短两小时，表嫂就买了一堆衣服裤子，鞋子，我拎着沉甸甸的，几万块就这么没了。
　　表嫂好像气不顺，要报复谁一样。
　　我只替表哥难过，我欠了表哥天大的人情，如果不是表哥帮我赔了八十万，我要出来也是三十岁以后了。
　　我觉得表哥娶了这女人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随后表嫂带我去买手机，我挑了个八百的，能用就行。
　　表嫂不乐意了，直接给我拿了一台5000的：
　　“这么破的手机怎么用啊？”
　　“不用的表嫂。”
　　“让你拿着就拿着。”
　　回到家已经晚上10点了，我把打包的菜放冰箱，回到房间里，第一时间就给表哥打了电话。

　　“表哥，就是那个.......”
　　“强子，说吧。”
　　我支支吾吾的把事说了，表哥却笑了：
　　“强子，你盯紧点就好，有什么你告诉我就行，我在忙。”
　　表哥应该是绝望了，我心里刺挠，不是滋味。

　　咔嗒。
　　房间门开了，我吓了一跳，表嫂一脸怒容：
　　“小强，跟我出去下。”
　　我疑惑起来，只能起身跟表嫂下楼，去了地下停车场。
　　一辆宝马X7，表嫂开着车出去了，我问道：

　　“表嫂，那么晚了去哪啊？”
　　表嫂没说话，眼神愤怒，车子开了二十多分钟后，在一片棚户区前停下：
　　“小强，你上去下，陈潇在上面，叫她下来。”
　　我一看是一家游戏厅字样的六层高小楼，街道老旧，街边有不少小吃摊，这会正热闹。
　　我刚要下车，表嫂从后座上拿来一个袋子：
　　“拿着，上去把陈潇带下来，我不想去那种地方。”
　　“表嫂，这......”
　　“你以前不是打过架，好勇斗狠，不敢上去啊？”
　　我一愣，袋子里都是钱，一叠叠的，起码有七八万了。
　　胆量我是有的，我从出生那天起就没怕过谁，我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当年是因为人家欺到我头上来，我才下了死手的。
　　顿时我明白了表嫂这一天为啥这么气，是因为陈潇。
　　我怀抱着钱袋子去了，一进去是一家麻将馆，前台的人瞅着我，一个个流里流气。
　　这种人我见得多了，这地方鱼龙混杂，我一间间的找，一楼没有，二楼也没有。
　　期间开门还被人喷了，我只能说找错了。
　　终于来到四楼的过道尽头的一个小房间外，我听到了声音。
　　“先欠着嘛。”
　　“陈姐，这可都欠了不少了。”
　　我感觉不妙，只能点了一根烟，先站在门边，透过窗帘下的缝隙瞅着。
　　我决定先看看情况再说，这种事不能冲动，毕竟我以前吃过不少亏。

　　屋子里有三个男的，说话的是一个光头，脖子上有虎头纹身，另两人一看也不是善茬。
　　“我又不是不还。”
　　“总得收点利息嘛，是吧。”
　　陈潇抱着双手，一脸愤怒，光头谄笑着过去，伸着手就搭在陈潇肩头，陈潇气恼推开。
　　陈潇表情凝重，侧着头，另两男人也过来了，陈潇说道：

　　“浩哥之前帮过你们不少。”
　　“浩哥不知道能不能出来，我们也记得浩哥的恩情。但一码归一码，陈姐怎么办？”
　　陈潇恼火了，我还是看着，并未进去，这女人只能说活该。
　　十赌九输，不给她点教训，她是不会知道疼的。
　　而且那么多钱，可都是表哥的，表嫂肯定就是和陈潇这种不正经的女人玩一起，才会做那种事的。
　　“一人帮我们一次，当利息。不然今晚别走了。”
　　光头收起笑容，我心头一怔，陈潇吞咽着，随后蹲了下去，光头解开了皮带，其他两人蹲在陈潇身边，手伸了过去。
　　我震惊不已，陈潇伸手挡着，嘴里咕哝着，光头哈哈笑着：

　　“陈姐，滋味还好吧。”
　　陈潇不断地呕着，嘴里咕哝，另外两人可不管，黑色吊带已经落下。
　　我震惊不已，白皙的颈子上没有肩带，原来是胸贴，已经被另两人拿走。
　　“好了没！”

　　陈潇喘着气擦嘴，光头笑笑眼神示意：
　　“这么点利息还不够塞牙缝。”
　　“你们要干嘛？”
　　陈潇捂着双手，却被另外两人拉起来押住。
　　光头走到陈潇身后，把她压在了麻将桌上，她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面如死灰。
　　“陈姐穿这么花啊。”

　　我顿时心头不忍了，紫色的蕾丝带被解开，我顿时愣住，但下一秒已经冲进去了：
　　“住手！”
　　光头看过来，陈潇激动起身，拉下豹纹短裙，慌张道：
　　“小强，你怎么来了？”

　　陈潇红着脸，眼神惊恐，三个人走了过来，我问道：
　　“她欠了你们多少？”
　　“三万。”
　　我打开钱袋子，拿出三叠钱，递了过去，光头掏着耳朵：
　　“本金三万，利息的话，起码五万。”

　　“放尼玛的屁。”
　　我乐了，陈潇怒了。
　　光头笑笑：
　　“陈姐，当时可是你答应的，我们没逼你啊，要么再给两万，要么今晚老子就要好好收收利息。”
　　光头说着伸手按在我胸脯，推了一把，我纹丝不动，他用力推我：
　　“你小子，哪来的？”
　　我收起钱袋子，一把推开光头的手，他顿时恼怒的一巴掌打过来，我眼疾手快直接挡开，另外两人上来了。
　　我急忙往后退到门口，两人踢空了，我攥紧拳头，打架我可是内行，特别这种街斗。
　　“麻的，你找死。”
　　光头暴怒了，抡起椅子就砸过来，我躲开。
　　砰一声椅子砸在玻璃上，我疾步后退，拳头放松，瞄准上来一人的下巴，突然间出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