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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流氓时代
作者:
江中冰
这是一个疯狂的年代,那个年代流氓遍地,闯江湖,并不光只有人情世故,刀枪棍棒。(八十年代的社会人统称是流氓 ,社会上叫刀枪炮。
90年代才逐渐形成黑社会团体 官商联动,手段更加的见不得光。没有80年代独有的一些流氓气质和规矩)
想要在80年代这个刀枪炮的圈子立足成名,团队往往需要、不要命的悍匪、好惹事先动手的悍将、八面玲珑的小灵通、有大局观能审时度势雷霆手段的头狼。
那么可以全部具备的团伙在八十年想不出名都难,如果在具备些运气,侥幸没有被抓枪毙,那么几十年积累的财富,足够几代人都花不完!
作者是刚刚入手写作,主要想着纪念一下80 90年代的江湖往事,并且告诫大家,想要闯荡江湖,挣快钱、或者正在江湖闯荡的朋友们,能够及时回头。
毕竟人间正道是沧桑.......
1986年底龙国北方雪市。
“小崽!小崽 !你看那俩穿军大衣拿行李的,兜里指定有货 ,拿下他俩咱哥俩今天不用挨揍挨饿了!”一个身材消瘦的小孩有些激动的说道。
那个年代的站前在贼是特别多得,按北方话管他们叫钳工,别看行业没地位但是讲究特别多,扒 划 夹 掏 等 盗亦有道 。
特别是一些无家可归的小孩, 被归拢一起后,如果拿不到活,是要被大哥收拾的,说白了拿这些小孩根本不当人!
显然这俩小崽子活没练到家,并且选错了人,但也因本次的失误, 被引进血色江湖路,20年之久做下了基础。
“小崽你去撞他,我出手!”一个身穿破烂的毛衣,发特别长打卷的小孩激动地说道。
这个年代的东北冬天零下30多度, 能穿成这样, 证明在钳工团队里相当没有地位的了。
小崽有点紧张的说:“6子 我看算了吧 这俩一瞅就是退伍回来的,要是被发现咱俩也整不过他们,而且偷当兵的也不合规矩,不行换个人吧!”
“草!你个狗篮子 ,被他俩揍和回去皮带沾凉水揍,哪个更吓人?饭都TM吃不起了,还TM讲啥规矩,你不去我去!到时候我可不分你。”6子说完就直奔哥俩走去。
小崽擦了擦鼻子,那双明亮的眼睛变得狠辣起来:“拼了草!”
说完也跟在6子身后,快步向着退伍回来的李春雨、王建武走去。
小崽选择了1米8身高,长相有点相近吴彦祖的李春雨撞了过去,为啥没选择建武呢?因为建武185的大个子寸头。(形象接近征服里的大鹏 )
在八十年代普遍1.75左右身高的时代里 ,建武确实有点太有威慑力,并且经历过越战的人,在那个年代没有心理疏导的情况下,身上和眼神多少是带有一点的暴虐和藐视生命的气质 。
“哎 !大哥你走道不看人啊!”
李春雨和王建武好奇的看向了这个在冬天,只穿了一件破破的红色毛衣,灰色长裤的小孩。
这小孩一双眼睛特别明亮,虽然脸上脏脏兮兮的,不过可以看出小伙长得可以说很哇塞了。
春雨平静的略带歉意说道:“不好意思哈小兄弟!”
为了吸引注意力,小崽往反方向走去,看着旁边的建武有点凶的眼神,咽了下口水边走边说:“没事 !没事!你俩下次注意点哈!”
趁着俩人被小崽吸引住了,六子手里的小刀片已经出手了,在接近春雨的那一刻,建武一张大手抓住了6子的手腕,四目相对,6子愣住了!
建武略带微笑的说到:“小兔崽子!手指头都夹不稳刀片,就敢出来扒活,刚才内小子跟你一起的吧,槽尼玛 !今天给你好好上上课,年纪轻轻不他妈在家好好上学,偷东西!”说着就一个标准的雪乡大脖溜子。
“啪!”
这一声相当的洪亮(脖溜子在东北杀伤力虽然不高,但侮辱性极强,仅次于大耳雷子。
后续6子加入春雨团队后,因为脖溜子跟很多刀枪炮,发生了很多血腥的故事 。
具6子后期回忆:“当时武哥这个脖溜子打的我半个月抬不起头,并且连着1个月做梦都是脖溜子的响声,可想当时武子这个脖溜子对6子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6子看着身材魁梧面露凶相建武,虽然害怕,但仍带着一丝倔强:“我也没偷到你东西,你撒开我!我回不回家用不着你管!”
看着这个也就16.7的小孩,还敢犟嘴,武子也是咬起了牙:“你还拉硬被!好你有魄力!”
接着就要开掰6子开始拿刀片的手指,我今天就掰断你俩根手指头,让你以后少出来干这缺德事,让你家大人也省点心。
看着6子被抓,走远的小崽鼓起勇气跑来:“哥..哥 放了我俩呗!我俩两天都没吃东西了,不出来干活不能给二力哥交钱,我俩回去还要挨打 !”一双明亮的眼睛泛起泪珠,请求的看着武子。
春雨看着这俩年龄不大脏脏兮兮的小孩,春雨有些心疼道:“你俩咋不回家呢?”
“哥我俩都没家,也不知道父母是谁!”小崽抬头目视着高自己大半头的春雨,倔强的说道。
“武子撒手吧!就俩小孩。”说完春雨从钱包里拿了5块钱,塞进了6子的手中。
“这钱你俩拿着回去,买点吃的添件棉袄。”走武子回家!说完便拽着武子往家走去。
那个年代很多家庭单人收入也就10多块钱 ,一盒好的烟才两毛九,5块钱,已经是大票了。
6子和小崽深深的看了俩人的背影 :“小崽,咱俩今天不用挨揍了 ,一会吃点饭,咱俩把钱破开一点一点交给力哥!”
6子没有说话,又回头看看了春雨的背影,搂着小崽:“走吃饭去!”
春雨不知道就因为这5块钱,在未来的日子里多了两员悍将,两个干倒了春雨闯入江湖时代很多有阻力的人!
“这俩小孩你给这么多钱他们,他们也捞不到 ,况且还是小偷,要我说就揍一顿他俩长记性就不敢偷了,消停干别的去了 。”武子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武子,咱们爸妈当年在工厂干活没了 ,没有王姨帮衬,咱哥俩还有你哥,不也得走上这条路吗?看到他俩想起咱仨相依为命的时候了。”春雨说完,面带微笑拍了下武子肩膀。
武子想起小时候哥三吃不上饭的情景,点了点头,便岔开话题:“这回妥了! 咱哥俩转业回来了,本来没寻思能从前线活着回来, 没想到咱哥俩福大命大回来了!”
没等春雨开口,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也不知孙成和我哥咋样了?他俩早咱俩一年当兵,也不知道现在忙活啥呢!对了,还的去看看王姨! ”建武像碎嘴子一样不停的叨咕着,恨不得把这几年的话这一会全说出来。
车站在外区,俩人家在外区14道街,步行俩人30分钟就能走回家,回去的路上,俩人顺手给王姨买的肉,和雪城特有的肠。
穿着绿色的军大衣,戴着标准的军绿棉帽,踏上了熟悉街道回家,俩人看着家乡的变化感慨万千啊..........
80年代后期,改革开放,陆续的个体户越来越多,随处可见的商贩,更增添了雪乡的烟火气息。
83年的严打枪毙了很多所谓的大哥,但85年严打也放回了很多人,随着个体户的增加,那个年代大哥也开始看到市场开始收起了收保护费。
以前的收入来源很单一,常见只有放局,偷 、抢、加上后续的收保护费,还有一些小弟的上供,7080年代很多刀枪炮都是钳工出身!
随着80年代末到90年开始,大哥陆续领着团队赚钱了。
随着俩人的回家一场江湖血路的序幕已经拉开!
“春雨我先回家了哈,看看我哥嘎哈呢,收拾完我俩一起过来。”武子到春雨家门口后说道。
春雨挥了挥手,便开锁进屋回到了自己三年没见的家,虽然连基本的家用电器都没有,但好在可以住人,简单的收拾了下,春雨躺在床上思考下未来的路。
春雨跟武子转业,是因为在外出吃饭的时候看见流氓欺负女生,结果动手打坏了流氓。
虽然有部队的保护,但是俩人也无奈的转业了,并且没有分配,转业外加当时当兵积攒的工资手里有不到500元。
“走一步看一步吧!”春雨嘀咕了一句
“春雨!走去王姨那里 。”外面离着有点远的武子,人还没到声音却传进了屋内的春雨。
等春雨出门的时候,看见了许久未见的建文,178.的个头,中等身材的棉帽军裤,给人的感觉干练精神,唯独一双眼睛不熟悉的人看到肯定会觉的太舒服,因为建文总是侧着脸用三角眼看人。
“春雨,膀了也黑了,不是当年细皮嫩肉的小伙子了。”说着直接一把抱住了春雨。
三人的关系没得说,一起相依为命了很多年,当年可是一起挨揍,一起打架的 一起逃学的,到了后来两家父母意外去世,哥仨基本就住到一起!
建文和王姨家孩子孙成,比春雨和建武大了一岁 ,所以俩人都是早一年当兵。
闲聊了一会,三人就拎着买好的东西走向王姨家。
彼此距离都不远,当时都是平房,小白是十四道街14门、建武哥俩22门、王姨家1门、没几步就到了。
“王姨,王姨,看看谁来了!”建文直接推门而入。
“小兔崽子!进屋还不敲门 ,看我不抽你的!” 只见一个标准东北食堂阿姨形象的妇女,拎着炉钩子走了出来刚要照建文屁股打去。
“你..你..小雨,小武你俩回来了。”看着眼前的二人王姨一时间也有些懵圈。
用手又揉了下眼睛围着俩人转了一圈:“长大了!是小伙子了!”
随着改革开放王姨家也开始走上了个体户脚步,在一门旁边开了家饭店,孙叔负责炒菜,平时王姨和孙成俩人换班倒,因为心疼儿子,所以晚上一般都是由王姨孙叔在店。
王姨家三个孩子,老大现在派出所当片警,老二因为出生时脑炎导致智商一直不高,平时在店里帮忙上个菜啥的、老三就是孙成。
当时哥几个上学时代没少因为老二跟人打架,因为老二总被欺负小时候 ,为了避免老二被欺负,所以孙成从小就养成话不多,但下手又黑又狠的习惯。
“姨,你店在哪?给你买的东西你拿着,我们去看孙叔和孙成。”春意把礼物放在了桌子上说道。
看着眼前的东西,王姨有些心疼:“孩子回来用钱地方多,不行这么乱花钱 ,花多少钱给你,心意我领了”顺手就要从兜里拿钱。
哥三一看转身就跑,王姨追出来喊道:“小兔崽子! 前面富民饭店就是咱家的哈。”说着笑着摇头。
哥几个走到门口,正好看见孙家父子在门口抽烟,因为没到饭口点,客人很少,基本就等着结账了,孙家父子抬头看见了哥三 也是一愣。
“咋的不认识了?草!”建武说完冲着孙成眨了眨眼。
春雨则是看着孙成,依旧那么瘦小,依旧那么爱干净,1米75的个子 ,标准的寸头,带着眼镜,面容斯文白净,虽然体格看着有些单薄,但是往内一站,就会给人一种天塌了也不会让这个男人感到畏惧。
孙成喜欢依旧喜欢白色,白色的衬衫外面套着白色v领毛衣,无论什么环境下他的衣服的领口,袖口都是干干净净,皮鞋永远锃亮!
孙成露出久违的笑容挨个拥抱了两人,开口跟老孙说:“爸整点菜,晚上我们就在店喝 。”
孙叔也笑着说道:“都别走哈,晚上我也跟你们喝点,真是出息了都长大了。”
春雨和建武从兜里拿出了战友转业给的大前门给到了孙叔,孙叔也没客气,笑着进屋做菜去了。
大前门在当时价格里绝对属于牛逼雷子了。
几人进屋后坐在了把角的桌子闲谈了起来。
孙叔实力没得说,半个小时几个菜就开上了,那个年代饭店绝对要有尖叫干豆腐、肉段、炖了个排骨、小凉菜一拌 、 几个菜就上桌了。
哥几个直接喝了起来,孙叔王姨开始跟着,后续随着饭店的客人越来越多,也开始忙碌了起来。
“成你转业不是包分配了吗?怎么在家帮忙了。”春雨有些疑惑的问道。
“槽!别提了!回来给安排给领导开车,天天跟着他们公款吃喝,后来没忍住动手了,结果就被单位开除了。”孙成咬牙说道。
“我就想不明白,咱们在前面保卫祖国,这帮狗篮子就这么败坏国家钱为啥没人管? 一群蛀虫,所以我就回来帮忙了 ,眼不见心不烦!”孙成说完直接仰头把杯子的酒干掉。
建武皱眉说道:“这帮畜生就该扔老山前线去,一帮大傻逼!”
“建文你呢?”春雨又问道。
“我转业后分配政府部门的保卫科,算是体制的工作,不过挣得太少就不干了,去北18道街赚缤缝子钱。”建文则是语气温和讲道。
“哥,那是啥钱啊?挣得多不?”建武一脸好奇天真的问道。
“18道街那边卖摩托车的,我把客介绍给老板,老板给提成,整好了一天最少1槽。”建文对建武的好奇讲解了下。
80年代末随着个体户的增加,很多人都吃到红利,富裕了起来,本田145 、嘉陵 、铃木125 、绝对是牛逼雷子。
哥几个正在闲聊喝酒的时候,对面几个年轻人拍了桌子:“草!老板你这菜里有TM头发,能不能行?”一个看着18.9岁, 一头大长头发年轻人,嚣张的喊道。
王姨跑过来看了看菜,看着面前几个小孩,抱歉的说道:“这样小哥几个,我给咱们重新换下菜,你看行不行。”
“我TM快吃完了,你给我换个菜有啥用?再说恶心到我了,我现在有点难受!”
王姨是老实本分的人,说白了这几个人就是来诈钱的。
“这样这桌单免了,真不好意思几位,你看这样行不行。”王姨语气中带着歉意的说道。
“免了就完了?”小伙站起来扫了一圈屋里的客人,嚣张的叫了起来:“今天不给我1槽子,我就把你店给砸了 ,并且天天来。”说完5 6个兄弟全部起身了
王姨哪见过这阵事,并且也认为自己理亏,但是1槽子确实多,夫妻俩一个月刨去成本能挣个2 3百元,虽然已经不少了,但是1槽子对两口子也不是小数目。
“能不能少给点,我这就是小本生意。”王姨说这话的时候眼圈都有了泪光。
春雨和哥几个明显看出了问题,但由于屋里人太多怕影响生意,春雨给哥几个一个眼神示意别动。
春雨起身走向了几个小伙笑着说道:“哥们 ,我是这老板的儿子,要钱可以,我出去给你,这里全是客人咱们出去说。”
长头发的小伙仰着头用着极其装逼到:“你杠子哥我,从来不耽误没用的时间,出去要是没有钱,我不光砸店 ,你这几个小崽子, 也得挨揍,你杠子哥我脾气可不好,江湖上没有不知道的!
春雨平静的看着这个语出惊人的杠子哥,无奈的说:“杠子哥, 我在门口等你。” 说完转身就出了门,哥几个起身也跟了出门
哥几个给这帮人直接领到地方宽、 人少的胡同口。
建武突然指向了低自己半头的杠子:“我曹尼玛!今天不给你钱咋的?”说完冲着杠子脖子就是一个标准的雪城脖溜子。
“啪!”
杠子不到175的个头100来斤的体重面对建武这一下子差点没跪倒。
“哎呦 !”
杠子哥捂着脖子,发出了杀猪般动物尖叫:“我曹尼玛!”这一声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
杠子在挨了武子一下子,捂着脖子愤怒的喊道:“小比崽子你敢打我,曹尼玛还愣着干什么,都TM动手!”说完就要拿卡在后腰的菜刀。
80年代流氓团队打仗基本就是菜刀、 斧子、军刺、锤子、小弹刀,杀猪刀等,但常见的菜刀 和弹刀居多。
就在他要拿出菜刀时候,孙成突然向他,手拿砖头毫不犹豫砸向杠子的脑袋,杠子他们平时欺负老实的商户习惯了,也没想到眼前瘦弱的孙成敢拿砖头砸他,看着转头迎面而来,杠子连闪都没闪就结实的挨了一下子!
“哎呦!卧槽!”
这一下子杠子眼睛直冒金星,退了几步直接躺在了地上,脸上全是血。
在孙成动手那一刻,哥几个已经开始动手了,春雨几人军人出身,那个年代的身手讲究的是能有一招尽量不用第二下 ,那就是哪里脆弱打哪里,三下两下全部放倒。
杠子满脸是血,捂着脑袋,坐在地上看着几个兄弟瞬间被放倒一下子就蒙圈了,一边向往回退,一边看着拿着砖头走来的孙成::“曹尼玛,你知道我大哥谁不?我大哥道外阮三,你们摊上事了,你们到时候店别想开了,今天你们打了我就是得罪了阮哥。”
大成子也不说话啊,面无表情的拿着砖头一步步走来,看着一脸血的杠子,没有恐慌反而出奇的兴奋。
杠子是真的慌了,因为这时候哥几个都已经冲着他来了,春雨语气冰冷:“狗篮子,你们这不属于欺行霸市吗?下次在敢来,跟你大哥说就是得罪我了。”
看着走近的哥三,和面无表情的成子咽了口唾沫:“大哥们 ....我不要钱了行不行....我知道错了..我们现在就走行吗?”杠子是真害怕了!
说着就要起身想跑,就在此时建文一个飞身,标准的散打踢,踢到了杠子下巴:“ “曹尼玛!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再次倒地的杠子,努力晃了晃脑袋,试图想要清醒,迎面又挨了一砖头。
“卧槽!”
幸好杠子一直拿余光扫着孙成,看见转头继续袭来,用脑门抗了这一下,要不脸上绝对要破相。
现在的他是真意识到,眼前瘦弱斯文的男人是有多可怕,他能感受到孙成绝对想整死他。
再加上看着周边躺在地上的兄弟,正在被建武挨个拎起脑袋,进行标准的雪城大脖溜子,杠子更加绝望了!
自己带来的兄弟看着凶神恶煞的武子:“大哥..大哥..别打了! 我们下次再也不来敢了,不来了。”
建武看着这帮小流氓说道:“下次再敢来这,或者让我知道你们还干这缺德事,你们大哥不叫阮三吗?我把你们和你大哥勾巴给他踢软了,让他成真正的软三。”
春雨看着还要下手的孙成:“成子拉倒吧,教训教训得了。”
因为看着成子脸上没有血色,和咬着牙的表情,春雨也没底,毕竟是发小,这个表情每次都是代表成子要下死手,别人越生气脸越红表情越凶,成子是越生气脸就越白,越没表情!
80年代打仗还是挺讲究的,不报警,不连累家人,服软基本就不再继续动手,正常干仗轻易也不会往要害打。但是前提不是利益冲突,那可真是要动枪,要卸嘎拉哈的。
成子看了眼春雨没说话,俯身看着满脸血并且极度惊恐的杠子,略微失望的说:“我叫孙成,前面1门的,跟你大哥说要是有脾气别来店里欺负我爸妈,直接找我,另外进屋把单买了,给我爸妈道歉,听清楚没?”
听到这句话杠子明显看到了希望激动地说:“妥了!妥了! 我现在就去结账,刚才跟阿姨说话确实不对,我确实要道歉。说完一个鲤鱼打挺就起身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 转身就跑向饭店要去结账。
可以说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惊呆了众人,并且在未来的日子也成了杠子吹牛的成本,毕竟能做到在成子对拼后还能鲤鱼打挺起身的他是第一个。
王姨看着进屋后一脸血的杠子,瞬间就知道家里这几个孩子又打架了,怕几个孩子摊责任,连忙拽着杠子的手;“孩子没事吧!走姨送你去医院。”
“姨我没事,我来结账来了,刚才是我不对,我兜里就50块。”说完就给到王姨。转身出门就跑。
外面杠子兄弟看见自己大哥出门跑得时候,也撒腿就跑,杠子边跑边喊:“小鼻崽子们,今天事不算完,我大哥不会放过你们的。”
听到这话哥几个就要追,被赶出来的王姨孙叔叫住,顺手就在腰包里拿钱,有些担心:“你们赶紧躲一躲拿钱,姨到时候去附近医院打听打听,要是看见了,争取不让他们报案。”
孙叔也一脸严肃的说道:“听话,把钱拿着。”
小哥几个当然不能要,春雨笑着对着急的两口子说:“放心吧!他们不会报警的,他们做的这事报警绝对是被抓的,这几天姨没啥事我来帮你们忙活忙活,正好我也闲着。”
建武跟着也说:“姨没啥事,我俩都来 ,其余的你不用管。”
好不容易哥几个劝通了王姨孙叔,王姨和孙叔能感觉哥几个是怕他们再来闹事。
建武没心没肺的说道:“刚才也没喝好 ,咱们进屋继续。”
孙叔看着哥几个年轻面孔,也是久违的上头了:“进屋我在整几个菜,今天咱们好好喝一回。”
此时杠子捂着脑袋哼哼唧唧跑向了就近的医院,说实话不得不佩服杠子的耐力,在一直流血还能持续跑20分钟到医院,一边跑一边回头生怕这哥几个追过来在给他砖头子...........
当杠子进了医院那一个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一下子也是晕了过去,八十年代九十年代的流氓斗殴是常事,医院基本每天都会有因为打仗入院的人排队住院,医生也是习以为常了。
杠子虽然伤的不重但是脑袋和眉骨都需要缝针以后会留下疤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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