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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警的权力场
作者:
僵尸佩奇
雍宁津监狱,周五下午。
监狱办公室秘书江翰宁到政委沐果川办公室送一份机密文件。
他来到政委办公室的门口,却被两个身材高大的陌生男人不客气地拦住。
“对不起,请回!”其中一个男人面无表情道。
“为什么?我是为政委送机密文件的,你们是什么人?敢阻拦我?耽误了大事,你吃罪得起?”
两个陌生男人没有料到此一着,他们相视一望,稍显错愕。
说话的男人一愣神,江翰宁一拨拉,对方一个趔趄,站立不稳,差点摔倒。
刹那间,江翰宁闪身进入了办公室。
他进入室内,看到政委沐果川坐在办公室内的沙发上,低头在茶几上在整理什么文件。
他对面坐着一个女人,在与他谈着什么话。
室内气氛有些压抑。
“政委,省局发的一份机密传阅件,请您签收!”
沐果川抬头看了江翰宁一眼,表情有些复杂,“这个?你交魏峻冰同志签收吧。”
江翰宁一怔,交监狱长魏峻冰签收?这不符合制度规定啊?
机密文件是有密级的,谁能看,谁不能看,都有严格的规定。
这是一把手的阅件,其他人是不能看的。
党内保密规定,政委岂会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说?
江翰宁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时,背对着江翰宁的女人回过头来。
她大约三十多岁,穿着黑色套裙,显得端庄而严谨,模样俊俏,神情严肃,散发出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她不客气道:“请你离开!”
江瀚宁眉头紧皱,有些愠怒,反客为主啊?
他心中涌起一股不满的情绪,“我凭什么听你的?你是什么人?”
“监狱是机密要地,外人可以随意进出并命令监狱工作人员出去?”
这女人声音冷漠,仿佛带着一丝不耐烦:“我正在工作中,请你不要干扰!”
江瀚宁被她的言辞所震撼,愣住了片刻。
他马上反驳道:“我进来难道不是工作?在政委办公室,我还打扰了你一个外人的工作?”
“你是那个拆庙的神?不,你是那个寺庙里的神,走错了地方吧?”
“荒谬,难道喝醉了?”
女人突然静默下来。
下一刻,她倏地从身上掏出一本证件,眼神犀利,“我是市纪委的苏静珊,正在执行公务。”
“市纪委?”江翰宁听到这话,脑中“轰”的一声巨响,瞬间炸裂开了。
政委犯事了?难怪外面还有两尊门神守着呢?看起来事情还不小,江翰宁感到一阵恐慌和绝望。
沐果川——他的靠山,就这么崩塌了?
下午,暗流汹涌,一个惊人的消息不胫而走,在整个办公楼掀起了惊涛骇浪。
监狱一把手——政委沐果川,他的办公室被搜查,并且沐果川被纪委的一女两男押着带走了。
接着另一个消息悄悄流传,有人挤眉弄眼道,江翰宁正在被监狱长魏峻冰约谈。
半个多小时后,江翰宁怏怏退出监狱长办公室。
他出来后,感到周围的人眼神异样,不断有人暗中对他指指点点,叽叽喳喳,窃窃私语,他有如芒刺在背的感觉。
幸灾乐祸的声音传了过来,“这小子,也有今日。”
“是啊,落汤的凤凰不如鸡,政委被双规,没有了政委的庇护,他什么都不是。”
“看他从监狱长办公室出来,现在霜打的黄瓜一样,一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提拔一事肯定黄了,说不定还要被发配‘西伯利亚’去呢?”
“是呀!”
听到这些议论,江翰宁表面不动声色,心中掀起了十二级台风,这些势利小人猜测得并不错。
刚才监狱长魏峻冰要他到八监区去工作。
八监区是雍宁津监狱最偏远的一个监区,人迹罕至,人称“西伯利亚”,是雍宁津监狱所谓的“发配流放”地,成为许多犯错误的干部的噩梦。
前不久,八监区还发生了一起罪犯重大越狱案。
那个地方人人避之不及。
可是面对现在一手遮天,权势炙手可热的监狱二号人物,不,现在是一号人物了。
他一个小小的办公室秘书,一个科员而已,何能为力?
即便心有不甘,又能如何?胳膊能扭过大腿?
一朝天子一朝臣!
监狱长魏峻冰早就与政委沐果川面和心不和。
现在他迫不及待要排除异己了,先前他在丨党丨委会上极力主张提拔江翰宁的示好不过是障眼法,故作姿态,做给政委沐果川看的,或者慑于政委沐果川的威望,不得不屈己顺人。
现在则毫无顾忌。
江翰宁心情郁闷,打了一个电话给办公室白主任请假,提前下了班。然后他快步下到办公楼前坪。
他上了自己的摩托车,发动引擎后,摩托车风驰电掣向着五十公里外的县城疾驰而去。
江翰宁的家在县城,家也是他的避风港。
他的摩托车来到了一处公路拐弯处。
然而眼前一幕让江翰宁瞠目结舌。
一辆奥迪A6小车在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上如狂风般呼啸而过,犹如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飙车戏码。
江翰宁目睹这一切,心中瞬间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他深知,这位奥迪车主绝非在炫耀车技,而是面临着无法控制的局面。
江翰宁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刹车失灵了?”
他心中一紧,急忙扭动车头,试图避开即将发生的灾难。
摩托车在他的操控下猛然转向,倏地冲进了路边的沟里,与飞驰的奥迪擦肩而过,仅差毫厘。
如果两车相撞,后果将不堪设想,必定是车毁人亡的惨烈场面。
巨大的惯性将江翰宁从摩托车上甩出,摔落在地,鼻青脸肿。
然而,他顾不上自己的伤势,因为他知道,那辆失控的奥迪仍在疯狂地冲向前方。
前方是一个陡峭的拐弯处,下方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湖泊。
那辆疯狂的奥迪车毫不减速地冲向拐弯处,将一块竖立着的石碑撞得粉碎。
随后,奥迪车从几米高的公路上翻滚而下,最终坠入悬崖下的湖泊中。
湖面泛起几个水泡,“咕噜”一声,车子瞬间沉入了水底,激起一圈圈涟漪。
片刻后,湖面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然而,江翰宁清楚地知道,刻不容缓,他必须立刻采取行动。
他强忍着疼痛,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前纵身一跃,跳入湖中。尽管身体受伤,但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人要紧!”
当他潜入水中时,却意外地发现一个女人从不远处浮出了水面。
她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时浮时沉。
江翰宁迅速游向她,凭借着过人的游泳技巧,他很快就接近了那位溺水的女人。
他伸出强壮的手臂,紧紧抓住她的头发,然后用力将她拖曳着向岸边游去。
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将女人救上了岸。
他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柔软的沙地上,让她平躺下来。
这位女人大约三十多岁年纪,气质高雅脱俗,浑然天成,鼻梁高挺,唇色红润,皮肤白里透红,宛如凝脂玉璧。
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女。
美女全身湿透,丝丝缕缕的水珠从她发梢滑落。湿透的西式套装裙装紧贴在她身上,勾勒出她曼妙修长的身姿。
她在水中挣扎,呛了不少水,已处于深度昏迷状态。
江翰宁知道,时间紧迫,必须立即进行抢救。
他迅速采取了人工体外心脏按压的方法,这是抢救溺水者最常用的手段。
然而,他也清楚,如果操作不当,很可能会耽误抢救的黄金时间,导致美女失去生命。
江翰宁全力以赴地进行着按压,但效果却并不理想。
美女没有任何反应,脸色反而越来越惨白。
江翰宁心中一惊,他明白,如果人工体外心脏按压无效,那么美女将必死无疑。
他必须采取更有效的方法来挽救她的生命。
现在唯一可行的是采用人工深呼吸法才能起死回生,这是最直接、最快捷、最有效的抢救方式。
江翰宁头一热,他顾不得那么多。
他不再犹豫,用一只手轻轻地捏住美女的鼻孔,另一只手稳稳地握住她的颏部,以拇指和食指微施压力,使其头部微向后仰。
江翰宁俯下身子,毫不犹豫地开始了嘴对嘴的人工呼吸。
终于,效果开始显现,奇迹发生了。
昏迷的美女突然双眼睁开,她的脸色虽然苍白,但眼中的光芒却逐渐恢复了生气。
她咳嗽了几声,吐出了几口夹杂着泥沙的水。
江翰宁看到这一幕,心中如释重负。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松开手,这位刚刚苏醒的美女却突然惊醒,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她瞪大眼睛,俏脸晕红羞怒,指着江翰宁,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道:“怎么回事?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在对我做什么?”
江翰宁一时间怔住了。
然而,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美女倏地扬起手来,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
江翰宁的脸上顿时火辣辣的,他整个人都有些懵圈。
“你……你怎么打我?”江翰宁捂着被打的脸颊,有些委屈地问道。
美女眼神中闪过一抹怒火,大声呵斥着:“无耻之尤!你这个流氓!打的就是你!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猥亵我?”
江翰宁没想到自己救人会被误会成猥亵。
他急忙解释道,语气中充满了无奈,“我真的没有坏心!我是在救你!”
“你刚才的车子坠落湖里了,你溺水了,我路过能不救你上岸吗?眼睁睁让你化为湖底淤泥?”
“上岸后我在给你做人工呼吸!我可不是在趁机占你便宜。”
“怎么将我的好心当作驴肝肺啊?难道我做错了吗?”
美女恼火道:“诡辩!救我非得用下流的嘴巴对嘴巴?”
江翰宁忙不迭地继续解释道:“人工呼吸是最快捷的急救方法,这是常识啊。”
“你呛水太多了,常用的体外心脏按压方法在这个时候是无济于事的,只会让你香消玉殒。”
“在生命攸关的紧急情况下,我能不用最有效的人工呼吸吗?”
“难道这就是猥亵?就是耍流氓?你可别冤枉了好人。”江翰宁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苦笑。
江翰宁哭笑不得,“再说,美女,光天化日里,谁敢对你动歪心思?我有此心也无此胆。”
虽然美女身上的衣服湿漉漉的,沾满了湖泥和杂草,显得有些狼狈,但这丝毫不能掩盖她身上那种精明干练的气质。
她的大脑反应速度很快。
“这么说,是你把我从湖泊中救起的吗?”这美女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江翰宁,似乎在通过他的眼神确认这一事实。
“没错,确实是我。”
说到这里,江翰宁脸色倏地一变,发出一声惊叫,“不好!糟糕!”
“发生了何事?”这美女猝不及防,内心不禁一阵紧张,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讶。
江翰宁的声音透露出了一丝慌乱,他急促地说:“我刚才只顾救你了,顾头顾不了尾。一时疏忽,忘记了车内应该还有其他的人。”
“我得再次潜入这湖泊去救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丧命。”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命如救火,刻不容缓。”
说完,江翰宁转身欲冲向湖里。
然而,一双柔软白皙的手拉住了他。“回来!”美女清脆而甜糯的叫声唤住了江翰宁。
她如清泉般澄澈的声音,让江翰宁不禁停下了脚步,“你有什么事?”
“你……你还要救谁?”美女不解地问道,一脸狐疑。
江翰宁愣了一下,然后反问:“难道小车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是的,只有我。”美女简洁地回答。
听到这个回答,江翰宁如释重负,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还好!”他心中暗自庆幸。
美女望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小伙子,你能不顾自身安危去救人,看得出来,你的内心,不坏。”
“这样的品质十分难得。”她轻声细语,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表的温柔。
“你的手机呢?”这个美女突然毫无预兆地问道,语气直截了当。
“嗯?有什么事吗?”江翰宁略感意外,不禁反问。
“那沉湖底的车,难道就这么放弃不打捞了吗?那可是价值大几十万的国家财产。”
能驾驶一辆价值大几十万的奥迪A6的人,绝非等闲之辈,非富即贵。
这辆车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从她的言辞中,江翰宁敏锐地察觉到,这女人绝非寻常之辈。
她的谈吐间流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似乎有着不凡的背景和经历。
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时,江翰宁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的手机不见了。
他下意识地在身上摸索了一番,却一无所获。
突然,他浑身一激灵,难道……,手机在救这位美女时沉入了湖底?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但江翰宁很快便否定了这个想法。
他头脑回想起了事故发生时的情景。
在与这美女小车即将发生车祸的瞬间,在那生死关头,他在扭转摩托车车头冲入水沟,巨大的惯性作用下,手机被从自己身上摔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那一刻,他感觉到身上有一股力量猛地一推,手机很可能就是在那个瞬间,从自己身上摔了出去。
在那种情况下,手机不可能摔到湖里并沉入湖底。
再说,那水沟与湖之间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手机更不可能飞越那段距离,直接落入湖中。
因此,手机很可能只是摔在了公路边或者水沟里,被周围的草丛或石头遮挡住了。
必须尽快找到它。
江翰宁立刻对那美女说:“你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江翰宁转身向着公路边奔去,开始寻找那失落的手机。
他找到了自己摔倒在水沟里的摩托车。
他沿着自己摔倒的地方,一路寻找过去,目光在草丛和石头间仔细搜索着。
他的目光焦急地扫过每一寸土地。希望能够找到那个熟悉的手机。
他用手扒开草丛,希望能够找到那个隐藏在某个角落里的手机。不愿意错过任何一个可能藏有手机的地方。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突然捕捉到了一丝熟悉的反光。
他心中一惊,立刻跑过去查看。
果然,那个熟悉的手机正静静地躺在路边的草丛中,屏幕上的裂痕在午后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它静静地躺在路边的草丛中,仿佛也在等待着主人的归来。
江翰宁心中一喜,立刻蹲下去捡起了手机。
他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手机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伤,还能够正常使用。
他松了一口气,心中的焦虑也随之消散。
他拍了拍手机上面的泥土,重新放进口袋里。然后回到了那位美女的身边。
“找到了!”他兴奋地对美女说道,“手机就在路边的草丛里,没有掉到湖里。”
美女也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笑容,“太好了,我还以为再也找不回来了呢。”
“给!”江翰宁将手机递给她,“虽然有些破损,但是不影响使用的。”
“谢谢!”这美女礼貌道。
然后她轻轻地接过了江翰宁递来的手机,她的动作流畅而优雅,迅速地拨打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后,她的语气显得冷静而果断,她简洁清晰地说道:“我的车辆遭遇意外坠入白云湖,以最快的速度叫救援队前来打捞这一辆小车。”
“不得耽误!”
电话另一端的男子显然被这个消息震惊了,他毕恭毕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吃惊。
美女似乎早已预料到对方的反应,没有给他太多反应的时间,紧接着解释道:“不用担心,我没事。”
“你只需派遣一辆小车,让小吴来接我就行。另外,记得让她带一套新衣服来。”
说完这些,她果断地挂断了电话,然后将手机轻轻地放回了江翰宁的手中。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淡定和从容,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美女看似随意地看了一眼江翰宁,“小伙子,你表现得真不错。”
“你叫什么名字?”她接着声音温和地问道。
“应该有单位吧?能告诉大姐你单位的名称吗?”
当她向江翰宁询问姓名时,江翰宁只想做一个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锋,选择了笑而不语,没有透露自己的真实姓名和所在单位。
江翰宁淡淡地表示,这是自己应当做的,区区小事一桩,何足挂齿。
然而这美女却很执着,非要问清楚不可。
看着她的坚持,江翰宁转念一想,如果自己不言,以后两人就会如同两条曾在交叉口短暂停留的列车,随即分道扬镳。
此番与她失之交臂,之后的岁月里,他们的生活可能就再无交集。
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有什么不好?
何况自己对她还是救命之恩呢,这美女看来非富即贵,将来说不定能帮助自己也不一定。
江翰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声音略显紧张地说道:“大姐,您好,我叫江翰宁。”
“目前,我在雍宁津监狱办公室工作,是一名科员。”
说到这里,他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着是否要继续说下去。
因为再过两天,也就是星期一,他就不再是雍宁津监狱办公室的一员了。
他即将调任至八监区工作,说自己的身份是八监区一干警其实更妥切一些。
然而,此刻说出来似乎又有些过早。
毕竟,他还没有正式调离办公室,还没有开始新的工作。
于是,江翰宁选择了缄口。
那位美女静静地注视着江翰宁。
她注意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柔和的微笑,她轻声问道:“你似乎还有话要说?”
江翰宁微微一愣,他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然后马上回答道:“没有了。”
美女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回答,她轻启朱唇,声音柔和且饶有深意地说道:“恩公,我叫宁静。我的命是你给的,这份恩情我铭记在心,大恩不言谢。”
“我们之间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我不打算多说,但期待我们下一次的相见。”
最后,宁静声音柔和道:“接我的车马上就会到,现在你可以走了。”
“你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快回家去换吧。”
一股暖流在江翰宁心中流过,江翰宁回答道:“好的,那我就先走了。”
江翰宁来到了盘山公路的沟边,他的目光落在了那辆翻倒在沟里的摩托车上。
他深吸一口气,他蹲下身子,伸出有力的双臂,开始小心翼翼地扶起这辆翻倒在沟里的摩托车。
随着车身的逐渐挺直,他开始仔细地检查着这辆摩托车。
他发现车身损坏的地方虽不多,但车头大灯被撞得破碎不堪,留下斑驳的痕迹。
他试着轻轻发动引擎,低沉的轰鸣声在空中回荡。
江翰宁心中一喜,他坐上摩托车,启动引擎。
江翰宁轻推油门,摩托车如同出笼的猛虎,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摩托车沿着盘山公路向着县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沿途的风景一闪而过。
不多久,摩托车进入县城,向着他家住的江诗小区而去。
他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激动,家才是他温暖的港湾。在那里,他可以放下所有的疲惫和忧虑,享受妻子欧虹的关爱和温暖。
他知道,无论在外面经历了多少风雨和坎坷,家始终是他最坚实的后盾和温暖的港湾。
江翰宁看到熟悉的楼房和绿树时,他停下了摩托车并放置好。
他一步步上到三楼308室,那是他与欧虹共同拥有的家。
但此刻他刚到门边这里,他却听到了不堪入耳的声音,顿时他浑身如遭雷击,一阵痉挛。
江翰宁的耳朵一向敏锐,他能清晰地分辨出每一个音符,每一个声音。
此刻,从308室传出来的声音却让他感到一阵恶心。
那是男女之间的露骨对话,充满了挑逗和暧昧。
“你老公竟然愿意舍弃这么漂亮迷人、风情万种的老婆去到监狱上班?一周才回来一次?怕是有病吧?”
男人的声音里充满了嘲笑和不屑。
“他傻你可不傻,你这个采花大盗,趁机而入啊,专瞄漂亮女人下手。轻点,我怕痛。”女人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妖冶和轻佻。
江翰宁的愤怒达到了顶点,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这是他的家,他的女人,竟然在这里与其他男人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双拳紧握。
“不要怕,嘻嘻,我会轻柔的。放心,不会辣手摧花的。”男人嬉皮笑脸地回答,动作却更加肆无忌惮。
“啊!嗯哼,你真坏!用这么大的劲?”女人的声音中透露出了一丝痛苦和满足,接着传来“噗噗”的声音,似乎是在用粉拳不断捶打着男人的后背。
“怕,看来你这方面实操不多啊!哈哈!江翰宁那个小子怕真的是那方面不行吧?太监了吧?”
江翰宁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淫秽之语,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血气翻转。
他竟然被这个野男人百般讥讽嘲笑,用极其侮辱性的词汇来形容他,视为阉人?这是对他的侮辱和挑衅。
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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