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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姑娘的婚事
作者:
春风绕青铃
晚上九点。
商务楼里,设计部的办公室依旧亮着灯。
余音还在改最后一个细节,但横竖都有些不满意。
手机的铃声将她烦乱的思绪全都大乱了,她伸手拿过了手机。
一串陌生号码显示在眼前。
手机是有陌生号码提醒的,会显示“外卖”或者“诈骗”,这个没有提醒。
她有些疑惑,还是按了接通建。
“诶……”嘈杂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来,她移动了一下手机,又看了一眼。
手机那头混淆着好几个男人的声音。
“我不知道叫什么,叫嫂子还是谁啊?”
“你看着叫,谁知道真假。”
余音想着应该是打错了,刚想要开口,结果有个清楚的男人声音响起来,“你好啊,你老公说他喝醉了,让你来接。”
“不对,他喝醉了,怎么说的!”有人把手机夺过去。
让余音一脸懵逼。
“不好意思,请问是打错了吗?”余音理不清头绪,直接反问道。
“我就说他骗人吧,骗什么不好,骗结婚!”
“谁结婚,也不可能温延珵结婚,他明明最爱的人是我!”男人肆意调笑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这时,余音愣了愣,清了清嗓子,询问对方:“你说的是……温延珵?”
“啊?”接电话的人也呆了,像是忘记断线了。
“他人在哪里,我过去接他。”余音接了话。
对方报了一个地址。
余音按了电脑上的关机键,显然今天是改不完了,她拿了手机就打卡下班。
从商务楼走到了外面,才惊觉寒意刺骨。
三月的京市,春寒料峭,有种渗入骨子里的凉意。
她是去年十月来的京市,已经快要半年时间了,却还没适应京市的天气,她刚在办公室就打好了网约车。
人到了商务楼门口,就上车,去往目的地。
网约车的司机从后视镜打量了一番后座的余音,余音抬头,那人眼神躲闪,那眼神里仿佛在质疑她这大晚上去会所的用意。
余音并不知道目的地的这家会所,在京市是非富即贵的人才够得上,难怪司机看她这身朴素的打扮,有些奇奇怪怪。
车开了四十几分钟才到,在京市打车还真是贵。
余音下了车,就往会所里赶去,但一下就被人拦截了,她给那个陌生号码打了电话过去,那人让她给外面挡着她的安保人员听。
两人交涉完后,余音就走进去了。
因为对这样的地方不熟悉,她找了半天,问了服务生才算是找到包厢,她敲了敲包厢的门,才推门进去。
偌大的包厢,装修得富丽堂皇,一看就很贵的样子,整个一圈真皮的墨黑沙发,在晕黄的的灯光下,皮质发亮。
而沙发上慵懒地依靠着五六个年轻的男人。
余音逡巡了一圈,视线落在正中间的男人上,他半倚靠在沙发上,笔挺的西装因为他的动作,微微褶皱,从里到外的黑色,将他整个人包裹着,衬出那张鬼斧神工雕琢的脸,从完美的下颌线而上,是高挺的鼻梁,一双眼眸尽管闭阖着,但以美学的角度来说,睁开后,不会难看到哪里去。
男人们齐刷刷看向了余音停滞不前的脚步。
余音这才把视线转移到他们的身上,不说的话,还以为是哪个出来聚会的男团,原来好看的人还乐意和好看的人一起玩。
“我……”余音声色哽了哽,“是来接他的。”她指了指中间那个醉酒的男人。
“啊……”
“这……”
一众男人懵逼地不善言辞了。
余音也不认识,直接走过去,拉住了中间男人的手臂,摇了两下,“温延珵,回家了。”
但男人完全是醉得不省人事。
“他真的是你老公?”坐在温延珵身边的男人,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余音。
余音听得出来声音,就是刚电话里说温延珵最爱的人是他。
她清了清嗓音,拿出自己的手机来,“我不知道是谁给我打的电话,但法律上,他确实是。”
“哟哟哟,嫂子,是我们眼拙了,我帮你。”那男人立马喜笑颜开来帮她扶人。
余音腹诽:你不该怨恨我吗?
她来不及多想,另外几个男人已经走过来帮她扛人,这男人要一米八五的个头,她虽然有个一米六五,但在他面前也是个小土豆,还喝醉了,她哪里扛得动。
但也不至于五个男人全出动了。
余音立马退出了扶人的行列。
男人们走得快已经拖着温延珵往前门口的方向走去。
“到底什么时候结婚了?”
“京市少女的梦破碎了!”
“不近女色的温延珵居然是英年早婚。”
搬人团不禁吐槽了起来。
余音的小短腿在他们一众大长腿的对比下,她用跑才追上去。
等她跑到了,他们在等她了。
“嫂子是怎么过来的,他的车被司机开走了。”男人问她。
余音回了一句:“我打车过来的。”
其中一位看起来略显成熟的男人道:“阿景,让你司机送他们回去,你也跟着去。”
被叫“阿景”的男人,余音是对上号了,在司机开车过来,有人打开后座,余音站在一侧,“你们坐后面,我坐前面好了。”
余音看到温延珵已经被他们扔给了“阿景”,她赶紧让位。
这位“阿景”脸色一黑,他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两个男人就这么被安置在后座上,余音和其他几位点了点头,坐上副驾驶,才从会所离开。
余音将小区的位置告诉了开车的司机,司机发现开错了,一个调头。
原本后座隔开的两个男人,被甩了一下,温延珵直接被甩到了男人的怀里,余音回头就看到两男人抱在一起的画面。
她清了清嗓子,关切地问:“没事吧?”
那位“阿景”抱住了自己的胸口位置,疼到差点噎气,温延珵这个狗男人的头怎么这么硬,疼死他了。
“嫂子,没事。”他忍痛回複了满眼关切的人。
“没事就好。”她微微抬了抬嘴角,望着男人。
男人皱了皱眉,总觉得温延珵这个老婆眼神里有点怪。
司机开了半天的车,才算到了余音说的小区,余音和司机道了谢,先下车去帮忙开后座的车门。
后座的“阿景”下来了,随后拉出了喝醉了的温延珵。
温延珵还是挂在了阿景身上,阿景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小区,“诶,嫂子,不是,你们就住这儿?”
“嗯,他的房子,有什么问题吗?”余音没有挺懂他话里的意思。
阿景帮忙把人扶到了电梯里,余音按了楼层。
狭窄的电梯里,两个大男人已经占据了很大的空间,余音站在了一边,仿佛自己站过去就是打破了和谐的场面。
她连抬眼,都是满怀愧疚。
而阿景倒是挺“大度”的,一直都在对着她笑。
电梯到了八楼停了。
余音去开了门。
阿景扶着温延珵到了这个公寓门口,他张望了一下这个精致的房子,一眼都能看得穿的地方。
“嫂子,太晚了,我就不进去了,这几步路你应该可以了。”阿景赶紧把人交余音。
余音慌乱从阿景的手里接过了,醉得没有意识的温延珵。
他有些重,手臂挂在了她的肩颈位置,让她有些摇晃,她连忙扶了一下玄关的位置,好让自己站稳。
“人送到了,那嫂子我就先走了,改天再来拜访。”阿景笑着打招呼。
余音颔首:“谢谢。”
“应该的。”阿景看向了靠在女人怀里的男人,“对了,忘记介绍了,我是周望景,算是他……男性朋友。”
余音客气笑了笑,意思是她明白的,算是回应他。
周望景赶紧从这么小的房子里走,他可不想要走两步就到他们卧室里了。
三个人总归太拥挤。
而且这房子不仅小得可怜,还空荡荡的,就像是样板房似的。
连样板房都不算,样板房还会加点鲜花植物做卖点。
温延珵到底在搞什么鬼。
门被带上。
余音踉跄着将温延珵扶着回去了卧室,她一个费劲把人往床上一放,因为失重,整个人都差点往他身上摔。
“不会喝酒,喝这么多干嘛!”余音小声嘀咕着,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再弯腰给他把鞋脱了,把他那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抬到了床上。
等搞完之后,余音已经坐在床沿边上气喘吁吁了。
她这体力也实在太差劲了。
不过还不是眼前的男人太重了,都怪他。
卧室的灯不似会所一般晕黄,明晃晃的白炽灯招的他极为干净,她看着他勒脖子的领带,有些并不顺眼,“算了,我看着也难受,帮你一把吧。”
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脖颈上,身子探过去,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扣得很紧,扣子孔好紧,余音单手并未解开。
随即,她两只手全都上去解了。
果然还是要配合的,她将领带的圈扯松了,手指拨开了衬衫扣子,扣子一开,就露出了他白皙的脖颈。
男人的喉结都是这么明显的吗?
他的喉结线条闯入了她的视野里。
余音有些好奇,她的手指往他的喉结处摸了摸,他的皮肤光洁,感觉比小姑娘还嫩似的,喉结的位置有些硬,触碰的感觉难以形容,她下意识都想要摸自己的脖子了。
可当她才想要将手收回去。
忽得一下,她的手腕被强有力的手掌力道抓握住。
余音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盯着眼前的人看。
“怎么……不摸了?”男人微微嘶哑的声音随着他睁开眼眸的瞬间,响了起来。
这么近距离清晰地看着这双又黑又沉的眸光,像是下一秒就会要被眼神里巨大的吸力,将她吸进去,让她一时之间都忘记要怎么应对了。
“你……”余音滚了滚喉间的热意。
这人到底喝醉没喝醉,怎么说醒来就醒来,她扁扁嘴,想要挣脱他的钳制,这样被他拽住,她像是气都透不过来一般。
“放手啊!”余音咬住了唇,小声反抗。
男人的手松开,落下去,垂在了床沿上,眼睛也闭上,别过头去。
余音就听到了浅浅的呼吸声。
所以刚刚在干嘛?
神经错乱了。
余音扁扁嘴,他们确实也还没熟到这样的地步,她将他的手从床沿拉过来盖在了他的身上。
她走出卧室,顺手将灯关了。
敞亮的室内,一下子变得黑漆漆一片。
她关门走到了对面的房间。
余音确实结婚了,但他们不熟。
已经快要凌晨了,余音去冲了个澡,才躺到了床上,她拉开小方桌的抽屉拿润肤乳的时候,看到了躺在里面的红本本。
“结婚证”三个字躺在了她的视野里。
这本证在这里躺了一个月不到点。
她拿起来,翻开了结婚证。
持证人:余音。
登记日期:2024年2月14日。
而旁边是一张红底的照片。
日子还真的是个好日子,她去领证那天还没注意到,后来胡乱将证塞在了抽屉里也没去过关注。
毕竟领证后面一天,证件上的另一方就出差了,到今天才算是回来。
她的手指放在了穿着白衬衣的男人身上,比起今晚一身黑的禁欲系,他穿白衬衣比认知中都要年轻好几岁。
男人的帅不是装出来的,是从不经意之间流露出来的。
无关其他,她是幸运的,捡了这么个大便宜,有个这么帅的老公。
但事实不是如此。
余音将结婚证塞了回去,拿出润肤乳擦了擦自己的脖子,刚触碰到自己喉间位置的时候,脸蛋就红了起来,陷入了刚刚摸他喉结的触感之中。
她是魔怔了么,居然在肖想那个男人。
余音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在自我催眠中入睡。
还好隔天早上她定了三个闹钟,要不然她铁定被这个梦缠绕着,睡过头。
余音换好衣服,拉开了卧室的门,对面的门也打开了。
男人湿漉漉的头发正在往下滴水,水珠顺着他的脖颈线条,淌落到了肩胛骨,然后是光着的上半身,下半身围着一条深灰色的浴巾。
余音的脑子里仿佛住着一个闹钟。
现在正在滴滴答答倒计时中。
“看够了?”男人抬了抬眼,视线与她的交叠。
余音立马转过眼神,“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话音刚落,她关了卧室门,往客厅的方向走去,极力掩饰自己烫了的脸颊。
昨晚还不够,今天早上还能变本加厉。
男人这种生物,余音好像需要重新认知一番。
“余音,我们结婚了,我在妻子的面前,想怎么穿都可以,哪怕是……”温延珵衔着笑意,不过后半句他没有接下去说。
余音去喝了杯水才算镇定起来。
而温延珵已经折回卧室换好了衣服,出现在余音的面前,他盯着她手里的水杯挑眉,“昨晚,我没有累到你吧?”
余音的手指用力按压着玻璃杯,指甲盖都泛白了,就在抬头之间,他已经朝着她走了过来,从她手里拿过了那杯水。
“嗯?”他低低的声音萦绕在她耳边。
余音的声色都因为他的靠近,变得有些哑,“没有,应该是你的男……朋友周望景比较累。”
她思索了一番应该这么称呼没错吧?
昨晚全程都是那人在抗他,还特意说了名字,就怕他喝断片,忘记了,她可不敢把别人的情义揽在自己身上。。
温延珵将手里的杯子放在唇边,一股脑将水杯里的水喝完了。
余音盯着他的举动看着。
“不是给我的?”温延珵挑了挑眉,“给新婚的丈夫喝一杯水,总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哪能啊。
不过就是这水杯是自己刚喝完一杯,觉得还有点渴,又倒了一杯。
这不是相当于……
余音控制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温延珵可没有这么多想法,人家纯粹是渴了。
“没有,你喝,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我会尽可能满足你的。”余音用坚定的眼神回应了温延珵。
温延珵的手扣住了她的手臂,一把把她拉近了自己的胸口位置,他靠近她的耳畔:“什么要求都行?”
他们结婚了,这些都是应该的,余音自我洗脑中,她闭了闭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温延珵松开了手,退了一步,他嘴角裹挟的笑意都冷了冷,“别搞得我好像要强迫你什么,我们结婚也不过就是我为了报恩而已,我也并不是不挑女人的。”
余音这才睁开了眼睛。
他们结婚,是他站在道德的至高点,想要报恩,并不是真心喜欢,余音清楚得很。
“对不起,我只是……还没习惯。”余音低下头,怯弱地回答他。
这桩婚姻,得益的是她,她该要卑微的,不该要反抗的,他提出的任何条件,她都该要答应。
毕竟他承担了自己母亲所有的医药费,让她可以喘一口气,这个现实的社会,她能同样的输出的也就是他想要的,她都给。
“温延珵,我们加个微信吧。”余音拿出了手机,领证后,温延珵说公司外派要出差,这个出差出了两周,昨晚才回来,两个人连微信都没有加。
温延珵拿过了手机扫了她的二维码,余音很快就通过了。
“好了,温延珵,我知道我欠你还是很多钱的,我现在在一家设计公司做设计,每月的工资是七千,除去开销后,应该还能多五千,每个月二十五号发工资,我二十五号的时候,会给你转账的,你有你的恩情要还,我也有我的债务要还,微信方便转账。”余音举了举手机示意他。
温延珵倒吸一口气。
还觉得她倒是很自觉要加微信,结果加微信就是为了还钱。
“随你。”他的脸一下沉了下来,空水杯像是被砸在了桌上的。
余音都不知道他脾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这时,余音的手机闹铃响起来了,“我不知道你回来,所以没有准备早餐,今晚下班我会准备好,明天给你准备早餐,我去上班了。”
她握住了手机,走向玄关的地方。
刚刚还在谈钱,现在转而又扮演好一个妻子的态度,温延珵感觉自己的心情就是在坐过山车,一会儿高一会儿低。
她开门之后,又回头喊温延珵:“温延珵,我们结婚的事情,还是暂时不对外说了吧,万一有一天,你遇到喜欢的人,再结婚的话,你的朋友们也会挺尴尬的。”
离婚都想好了。
“你倒是挺会为别人着想的,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万一我离婚,你会面临什么,有时间考虑别人,倒不如想想怎么让我别离婚。”温延珵冷厉的声音朝着她甩了过去。
余音的手紧了紧,“我没关系的,以你的意见为主。”
她垂下眼,他看不到她眼里的光。
“我去上班了,再见。”她关上了门。
温延珵双手插着腰,往旁边的椅子上踢了踢。
他手里的手机不停在发出来信息的提示音,他将手机塞入西装口袋里,去卧室拿了件外套,他也跟着出门了。
余音在京市一家书礼珠宝设计公司做设计,大学的时候,学的就是珠宝设计,大学毕业后在春山市也没有做这个工作,到了京市,投了简历,被这家公司录取了。
公司的规模不大,但是工作环境挺不错的,就在商务区,她刚进公司还不到三个月,但是待遇和正式工没什么差别了,整个设计部是分为三组,她在一组,但已经被分到设计任务了,所以她一有空就加班多干点活。
一组的组长代明莉是个资深设计师了,她的很多作品都能在杂志上看得到,设计的成品也都在专柜销量颇好,底下还有一个新锐设计师章菲,而余音还有另外一个陶灵灵就是跟着章菲的。
陶灵灵进公司一年多了,和她差不多年纪,但是爱笑,神经大条,活得自由自在,她俩就差不多到办公室。
“小音音,给你带了饭团。”陶灵灵栗色的头发梳成了双马尾,架着一副超大的眼镜框,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就调皮可爱,像是动漫人物似的。
“谢谢。”
余音进来公司,陶灵灵就和她挺多话说,毕竟是在同一底层,有共同话题,她看余音总是不记得吃早饭,就会给她捎过来,说她太瘦了,会得胃病的,余音不好意思,就会买奶茶或者咖啡,当今社会,有来有往才是关系持续发展的关键,谁都不要去占别人的便宜。
“还吃早饭呢,吃得办公室一股味儿,昨天的设计稿好了没有?”一阵严厉的声音伴随着穿着华丽的女人进门来。
“好了,我现在就发给你。”余音收起了饭团,昨晚改的,现在修饰一下就发了邮件。
陶灵灵白了一眼。
“搞得你不吃一样,又没有到上班时间,又要去邀功了。”
余音撞了一下陶灵灵的手臂。
章菲拿到设计稿,便也没有再说话了,章菲和代明莉是有自己的办公室的,而余音和陶灵灵是在公共区域,但因为就她们两个人也算是自由。
春季新品,公司老总盯着呢,每个组都在较劲,也难怪章菲盯得紧,要准备很多的设计品,最后进行层层筛选。
说起老板。
其实余音还没见过。
说是老板去欧洲跑展会去了,听陶灵灵说这家老板是个年轻女性,是京市有名的千金名媛,不想做花瓶,硬是做成女强人。
也不过就是二十四岁,和余音同龄。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是这么大。
余音啃了两口饭团,就开始工作了。
章菲这会儿又在喊人了,“余音,你过来一下,看下你的问题,做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以后怎么做独立设计。”
她的话语刚落,陶灵灵被余音打了打脑袋,因为刚她活灵活现模仿了一番,比本尊还要真。
打工人哪有不苦的。
余音耸了耸肩,去了办公室。
这一训话,余音改了一上午的设计,才算是改到章菲满意的地步。
虽然违背了她之前自己设计的想法,但是要为团队考虑,她本身也还不是独立设计师,只能改。
中午得空她和陶灵灵去对面街吃了一碗拉面。
她的面吃了一半儿,电话铃声响起来了。
“喃喃,怎么了?”来电是她的闺蜜唐若喃,和她是一个地方的,大学在京市读,毕业后留在京市工作,也是她给余音找的医院,让母亲过来看病的。
“阿音,我之前和你说的,我想要跳槽去延胜投资公司的,你记得吗,但第一轮就被刷下来了,结果昨天又让我去面试第二轮,而且我直接被录取了,我好激动啊,晚上必须要请你吃饭,你老公还没回来吧?”唐若喃雀跃的声音从电话这头都能感受到,她现在应该跳得老高。
在大城市,想要工资待遇好,跳槽也是必然要经历的,唐若喃跳槽一方面是为了钱,另外一方面她说那个公司到了一定的年限,可以申请买房补贴,让人很心动,但门槛也是很高的。
“他……”余音顿了顿,“回来了。”
“那你出来没有关系吧?”
“没关系,你这么高兴的事情,必须要替你庆祝,为你高兴。”余音想了想,他出去出差,去喝酒也没有和她说可不可以,那她和闺蜜庆祝也不用说吧。
他们顶多像是两个合租的室友。
不对,准确地说,是她租他的房子,他是房东。
而且她晚点回去,还能让他有更多的自由空间,例如和昨晚那位“男朋友”多相处相处。
“好嘞,我去体检,顺便看下阿姨,然后发你位置,你下班就过来和我汇合。”唐若喃说道。
余音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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