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齿轮

作者: 对着太阳笑

  你相信命运吗?
  我信!
  感觉人生好似是程序一样,被设定好的,即便你梦到了结局,可身为局中人的人,怎么会信呢!
  收拾东西的时候,从放了好些年的背包里,翻出来两本日记本,拿起其中一本,随意的翻了一页,上面的日期写着
  2006年1月20日
  放假了一个星期了,又是一个人在家里,哎!好无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高兴,今天爸爸妈妈回家了,虽然很晚才到家,可是我很高兴,爸爸妈妈终于回来了,我不是一个人在家了,高兴!高兴!
  我还帮着妈妈把床铺好,还帮爸爸妈妈煮了点面条,爸爸说:“很晚了,早点休息,孩子家家的,别那么晚睡觉,对身体不好。”
  我跟爸爸说:“我八九点就睡觉了,已经睡了很久了,现在不困的,天冷,爸爸你才刚回来,肯定很累,锅上面有热水,洗个澡,在睡觉吧!”
  爸爸说:“好,我吃了面条就去洗澡,你现在回房间睡觉吧!我和你妈妈一会洗澡了也该睡觉了,东西明天再收拾,也不差这一晚上。”

  我点点头,高兴的看着爸爸,被勒令回房间了。
  回房后翻来覆去的,好高兴,睡不着了!
  继续看另一页
  2006年1月21日
  昨天晚上爸爸妈妈回家了,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昨夜太兴奋了,就一直睡不着,半夜两三点才睡,早上起来已经8点了,爸爸妈妈都不在家,应该是去赶集了,我把爸妈昨天带回来的东西都收拾差不多了,妈妈才赶集回来,但是没有看到爸爸。
  妈妈说爸爸一大早就出门去村里溜达了,等爸爸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
  爸爸说中午要去海伯伯家吃,晚上要去水库后面的一个伯伯家吃,人家请他有事!
  好伤心,我都还没陪爸爸吃饭!

  早上为什么要睡过头?
  中午和妈妈去菜园子了,妈妈说园子里的菜是谁种的,我很骄傲的说,都是我种的,爸爸去年说吃火锅都没有青菜,所以快放寒假的时候,周末里,我就把菜园子都翻了一下,种了很多小青菜,高兴,妈妈还夸奖我了。
  晚上爸爸很晚才回来,我都睡着了!
  2006年1月22日
  今天是哥哥的生日,可是哥哥没有回家,外出打工了,突然很想哥哥,去年的这时候,哥哥和弟弟也都在家,还是在老屋里的过得年,我还是我们家第一个住进新房的,可是新房子这么大,却只有我一个人在家,好孤单啊!
  不过爸爸妈妈回家了,哥哥和弟弟肯定也要回家了,期待!
  早饭和爸爸妈妈一起吃的,我一大早就跟着爸爸站在墙角看着鱼塘里的鱼,爸爸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说了一句:“塘里的田螺好多啊!”听的我莫名其妙的!
  然后爸爸就带着我去村里溜达,我们朝着村里的路走去,我家是在村里的小路旁,独一家,村里其他人家都在另外的主路两边住着,这条路还是泥巴石头路。
  路过前面一排厕所,厕所后面全是菜园子,好像只有我们村会这样,把厕所都建在一起,一排排的!
  爸爸路过自己家菜园子的时候,问我,菜园子里的菜是不是我种的,我说是的,爸爸也夸我了,但是他又说,上学可以不用种这些,我还是女孩子,没有菜可以去买,去其他伯伯叔叔家摘点,不用自己种的,爸爸还让我给他看了下手掌,然后说,都起茧子了,让我明年别种了,给旁边的大伯种,或是满爷爷种,等他们种好了,吃不完,我们跟着吃就行了!
  不愧是爸爸,我怎么没有想到!

  菜园子看了,又走到了大伯家,大伯家门口的院子也是我家的,种了葡萄树,李子树,柿子树,枣树,还有一棵鸡爪爪树(酸枣树),爸爸说等鸡爪爪树结果了,就酿酒喝!
  从院子里出来,爸爸又去了老屋,爸爸说:“等以后我老了,把老屋里其他两间房子,问你三叔和你满爷爷要过来,到时候再重新装修一下,就在这里养老了。”
  我疑惑的问道:“我们不是才建了新房子么?”
  爸爸说:“等你哥和你弟慢慢长大了,新房子以后给他们娶老婆用,你大伯前面院子那块地也是买来建房子的,看你哥和你弟谁要建,就谁拿去,我以后反正是要跟你妈住老屋的。”
  “哦!那我也要跟着爸爸妈妈住老屋!”我拉着爸爸,回道。
  我不明白为什么,也没有继续问爸爸,为什么明明建了新房子,以后还要住在老屋。
  我俩在老屋看了看,没有进去,站在老屋的窗户外面,打开木窗户,朝里面看了进去,里面堆放着一些木椅木桌子和老柜子,还有一些桶,和杂物。
  爸爸说:“看见那些木椅子和桌子了么,都是我做的!”
  “哇!爸爸好厉害,我也想学!”我知道那是爸爸做的,因为妈妈以前说过,但是我是真的觉得爸爸厉害。
  因为老屋里的家具,从凳子到床,桌椅,所有的家具都是爸爸一个人做的,真的很厉害。
  爸爸摇摇头说:“这手艺很难学的,我那时候给人做学徒,没有工资,还得自己带粮食去学,学了几年,给人白做工,才学会了个皮毛。

  后面都是自己慢慢摸索,师傅有时候指点一下,又学了几年才出师。”
  我心疼的说道:“那爸爸肯定很辛苦,爸爸也厉害,村里其他人都不会呢!”
  爸爸摸摸我的头,跟我说:“回去吧!我去你满爷爷家谈谈。”
  我应到:“嗯嗯,我去院子里看看。待会再回去。”院子里还有我种的花花草草。
  爸爸朝着老屋隔壁,隔了一条马路的一间房子走去,那是满爷爷家,满爷爷家还有一和孙子比我小两岁,是个很缅甸很内向的男孩子,村里人都叫他呆呆,只有我一直叫他的名字,林林。我觉得村里的孩子都是不对的,不能随便给别人外号。所以我就给村里很多起外号的孩子都起了外号,气死他们!
  好想去找林林玩,不知道他种的花怎么样了?
  满奶奶生病了,他不让别的小孩找林林玩,每次路过老屋,都看见林林看着他种在门口的太阳花,那是我送给他的。
  晚上的时候,妈妈又念叨了,说哥哥今天生日,都不知道打个电话回家,又说这是第一次没有给哥哥过生日,过年要补回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妈妈在门口烧纸钱,又把纸钱拿去灶台烧,说今天是灶王爷生日,二十三送灶王,求灶王爷保佑之类的。
  2006年1月23日
  今天过小年,爸爸终于没有出去吃饭了,中午和晚上都在家吃的,妈妈还杀了一只我养的鸡,小鸡好可怜,但是爸爸做的菜好好吃,爸爸还跟我去菜园子摘了我种的菜,说水嫩嫩的,真好吃,我种的比别人种的好吃,就是没有圆心菜(香菜)和生菜,那种跟包菜一样的卷起来的生菜,我没有见过。
  先记下了,明年种!
  爸爸还是吃上了圆心菜,我去隔壁大伯家扯了一把,爸爸说大伯种的太早了,现在吃都太老了。。。。
  我要种嫩一点的,还要去找生菜种子,今天去看了,村里没人种那种跟包菜一样的生菜!

  又多翻了很多页
  2006年6月19日
  今天又考试了,一堆试卷,啊!啊!啊!得多吃几个鸡蛋补补脑子了!
  放学后又去看满奶奶,她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病的很重。
  林林呆呆的在门口坐着,看着他的太阳花,今年的太阳花种的很好,出太阳开了很多花,紫色的。
  去年种的被满奶奶都扔了。这些是我捡了回来重新种活了,又给他的。
  2006年6月20日

  学校不是试卷就是试卷,快考试了,天天都是试卷。
  放学后今天也去看了满奶奶,她已经不会说话了,就那样躺着,我只能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最近还要复习,快考试了。
  2006年6月21日
  今天放学没有去看满奶奶,我去的路上,顺便在菜园子摘菜,碰到林林了,他说满奶奶跟昨天一样,不会说话,也不会动,他爸爸妈妈已经回来很久了,还带回来了他弟弟,他们并不是很关心林林,因为他们有了小儿子了。
  最关心他的人就是满奶奶了,林林应该很伤心吧!虽然满奶奶很严格,从来不让他跟别人玩。但是我能感觉到,满奶奶对他的爱,满爷爷都很爱他,那是我所羡慕的!
  因为我没有爷爷奶奶!
  2006年6月22日
  今天放学就去看了满奶奶,她已经躺了三天都没有吃喝了,瘦了很多,手上身上都是皱纹。
  天气有些热了,满奶奶应该很难受吧!
  借住在我家的亲戚的妹妹说:“我们上楼上去睡吧!
  天好热,还有蚊子,晚上我们就在楼上睡觉了,还能看星星呢!多好!”
  最近天气好,晚上确实很多星星,而且楼上没有蚊子,所以我答应她了,她比我小三岁,叫林晓艳。

  看着天上的星星,吹着微风很快我就要睡着了,迷迷糊糊之间,我感觉我好像睡在自己的房间里,满奶奶飘在我的窗户边上的墙角上,她在跟我说话,其他的我都没有听到什么,她说让我多照顾一下林林,然后就消失了。
  我突然就醒了,跟我旁边的晓艳说:“我满奶奶走了。”
  晓艳迷迷糊糊的说:“什么?”
  我又说了一遍:“我满奶奶走了,死了!”
  晓艳说:“真的?假的?”

  然后满奶奶家的方向,鞭炮响了!
  我起身,晓艳问我:“去哪?”
  我回答:“去给满奶奶烧纸,鞭炮响了,村里的习俗是要去烧纸的!
  你不用去了,我自己去吧!你明天在跟我去,或是跟你姨奶奶去。”
  我下楼的时候,特意我房间里看了下,心里也很是疑惑,满奶奶也没有飘在墙上啊!怎么刚刚好像看到了一样!
  我拿着纸钱和香,走到满奶奶家,十叔在布置灵堂,十婶和七婶六婶在给满奶奶穿衣服。
  大伯说:“这么晚了,小孩子家家的,赶紧回去,香和纸放下,明天再来烧,回去睡觉吧!明天还得读书!”
  我被赶走了,回家了,在房间里写日记,怕我明天忘了!!
  2006年6月23日
  昨天晚上,回来去房间睡觉了,把晓艳一个人扔楼上了!

  读书的时候也压根没想起来她,快锁门的时候,还好她弟弟晓军来找她了,不然就迟到了,我还被她说了,说居然扔她一个人睡楼上,二楼的平房,没有护栏,还好她没有滚下楼,下次睡得搬几张长凳子上去,不然滚下楼都不知道!
  果然今天又是一堆试卷,应该有十几二十张左右!
  下午回家的时候,我妈居然回来了!很高兴!!
  妈妈说是大伯昨晚打电话给爸爸,说满奶奶走了,我爸走不开,所以我妈回来了。
  妈妈回了挺高兴的,但是满奶奶去世了,又有点伤心。
  晚上吃了晚饭,自己吃的,妈妈去满奶奶家帮忙了,我八点左右去烧纸才见到的妈妈,他让我早点睡觉,明天还得读书。
  我跟她今天周五,明天不读书!
  妈妈还是把我赶回家了,让我早点睡,说明早还得过来帮忙!
  我拉着晓艳回家了,晓艳有些生气,还在怪我昨天扔她一个人睡觉。。。。

  我跟她说,那要不下次你扔我一个人吧!她说不行,要我唱歌给她听。。。这不是难为我么!可我还是唱了。
  她问我为什么要天天写日记,我说我记性不好,发生过得事,不记就忘了。
  她问我,会不会把她也忘了,我说现在不会,等老了就不一定了!
  她说,要是我敢把她忘了,她就跟我绝交!真狠!
  我在心里说,我都忘了你是谁了,你跟我绝交,我大概也没啥伤害吧!
  2006年6月24日 周六了!
  今天好累啊!一大早就起来了,饭都没吃,就去了满奶奶家,穿好孝服,就跟着林林和其他亲戚家的孩子一起,跪在棺材旁边,有大人告诉我们,有人来烧香祭拜,我们就磕三个头!
  林林说:“昨天人少,今天人多,除了吃饭和上厕所,都得在这跪着!”
  我问道:“你昨天没去读书吗?”

  林林说:“我爸妈帮我请假了,就在家跪了一天,晚上十二点太困了,才被喊去睡觉,还是你大伯喊的!”
  我心里无语,他才十来岁,就跪了一天!他爸妈果然不爱他!
  然后就看到满爷爷满头白发了,明明早几天,他还有黑头发的!
  今天的人好多,上午还好,没多少人,不用一直跪着磕头,吃完午饭开始,就好多人了,我们得朝过来祭拜的人,每人都磕头三次!光村里人就来了百多个人,还有其他亲戚啥的,有的关系比较好的亲戚或是村里比较熟的老人,没一会就来哭几次!

  我和林林还有林林的堂哥们跪在最前排,不止跪在棺材边,没人过来烧纸的时候,我们得自己去烧纸,而且我还得盯着长明灯看,不能让它灭了!这是他们给我的任务!因为我之前在后面跪的时候,发现有几次,长明灯快灭了!所以这个任务就交给我了。
  抬尸体入棺材里的时候,林林和他的堂兄弟姐妹都去扶棺材了,我们在一旁看着,尸体抬进棺材盖棺后,满奶奶家的儿子儿媳孙子,女儿女婿外孙外孙女都在棺材旁走了一圈。之后又把之前盖白布和放尸体的地方清理出来了,之前我们旁边的棺材是空的,现在里面有尸体了。
  跪的久了,林林有几次都差点倒了,我跟十叔说了,他说林林是嫡亲的孙子,必须要跪在那里,我身边还有几个林林的表妹和表姐,原本我是要跪在后面的,因为要盯着长明灯,所以跪在了前面,我好想去后面,因为堂姐说,后面不用跪的那么直。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没想到晚上人更多,大人小孩都来了,还有隔壁的几个村子,也来了好多人,远远近近的亲戚,也都来了,烟好熏啊!人好累啊!
  基本在跪的除了孝子和孝媳就是我们这些孩子了,而且他们大人经常被叫走,所以全程跪着的都是一群孩子!
  大伯说,今天跪完,明天就下葬后就不用跪了!
  明天么?那是不是以后都见不到满奶奶了,忽然心里就悲伤了起来!
  晚上直到十一点还有人来祭拜,我们都是小孩子,大伯让我们都回去了,只有大人们还在轮流守夜。
  中午和晚上都是吃的席,上一次是哪位亲人去世了呢?好像是外婆!

  好累,好困!
  2006年6月25日
  六点多,就被我妈喊起来了,昨天太累了,早上起来还是蒙的!
  洗脸刷牙后就去满奶奶家吃早饭了,大家都在,有十多个孩子,我堂姐拉我坐在她旁边,跟我说,今天要去山上送葬,记得折枝大的柏树枝回来!

  我问她为啥要折柏树枝,她说她也不知道,说是这样吉利,有啥寓意,她忘了,她妈让她折的。
  因为还没有下葬的时间,我们还是跟昨天一样跪在棺材旁边,今天过来祭拜的人,没有那么多了,基本就是村里几个,跟满奶奶常聊天的奶奶还有住的近的邻居过来烧纸。
  大概到了十点多的时候,开始钉棺材盖了,先是满爷爷带头,在未盖的棺材旁边走了一圈,在长子,长媳,次子……长孙依次进入,围着棺材转圈,还把他们的衣服剪了一个角扔进棺材里,然后再尸体旁边放了很多衣服什么的用品进入。
  放满后,由满爷爷第一个在棺材盖上敲了第一下,在由长子开始,到长媳,次子,次媳……长孙次孙……长外孙……等等,他们每人都用锤子在棺材上用力敲了一下,最后才把锤子交给师傅们把其他钉子钉在棺材上,盖棺完成。

  之前烧纸钱和上香的地方已经撤了,只剩下长明灯放在一张桌子上,上面罩了一个罩子,看着像煤油灯一样。然后又把长明灯放在了我家堂屋的正中间,至于为什么是我家,因为我家和满爷爷家的堂屋是连在一起的,满奶奶去世是在隔壁的房间了,去世了不能搬去别的房子,只能在这个堂屋里摆放灵堂。
  来了好些伯伯叔叔,他们把绳子系在棺材上,然后中间放了一根大木头,旁边又横放了两根,四个人叔伯喊了一声,然后就抬起来了棺材。
  棺材一起,后面跪了一片,我也在里面跪着,这两天都没有跟妈妈见几面,她在忙着,我在跪着。
  现在我俩跪在一起了!
  我们穿着麻布衣,跟在棺材后面,走9步就要跪三下,棺材在村子走了一圈,我们也跪了一圈,然后棺材才往山上的方向走,一路走,遇到有房屋的地方,都会有人提早就放鞭炮。

  路过我家的时候,妈妈也提前出去,放了鞭炮,然后又回来,一路跪着向山,妈妈旁边的婶子跟我们说,一路跪,还要一路哭喊,哭喊大声一些!妈妈也叫我豪大声点。
  到了山上的时候,坑已经提前挖好了,大伯在坑边测量什么,快要到放棺材的时候了,我问了一下几位婶子(都是满奶奶家的儿媳),待会要用的白果准备好了吗?怎么没有看到呢?
  几位婶子一脸懵逼,不知道是啥东西,然后去问满爷爷,满爷爷说是要准备的,待会得用,下葬之后堆好土就得用的,只是他记不住需要用多少个了?
  我说要58个,5个大的,其他的都是小的就行!
  他们问我,我怎么知道的,我说满奶奶说的,满奶奶不是58岁吗?
  几个婶婶赶紧开始往家走,我妈和大伯娘也被拉走了,说是人手不够,得快点回去弄,我在后面喊道,要用水煮熟的哦!大伯叫我也回去,我说我不回去,山上都是人,我等会还得撒土,我还没撒过土呢!
  我还是被赶了回去,跟堂姐一起回的,说是让我回去看他们做的大小对不对,回去多无聊啊!

  等我们把果子做好了的时候,棺材入坑都埋好了,在砌墙堆土了,土堆好之后,按理是有满奶奶的儿媳们,把白果放在坟墓旁的,但是他们不会放,满爷爷叫我去了,让他们看着。
  最大的五个放在最前面,我都是放在干净的地方,因为一会他们要抢着拿的,抢到的是有福气的,这个是能吃的。
  放好了大的,就放小的,围着坟堆绕一圈,放满,一般是放两个到三个就行了,刚放完最后一个,围观的一堆人就开始抢白果了,我立马把最近的几个拿了。
  我抢了5个,分了一个给林林,一个给晓艳,还有一个给了我妈,自己一个,留了一个,白果抢到了可以自己吃,或是留给亲人吃。
  又是一阵鞭炮,一座坟已经立好了。
  鞭炮放完后,满爷爷用土语唱起了祭文,我在一旁听着,好些话都听不懂。
  子女子孙祭拜完后,就在坟前面的或是旁边的,一些柏树上折树枝,我也折了一支,折的最大的树枝的是堂弟,三叔的儿子,树枝折完,我们就下山回家了,只剩下满爷爷和几个爷爷辈的在坟边继续唱着祭文。
  下山后就去了满爷爷家吃饭,吃完就被拉着去帮忙收拾堂屋了,堂屋里还有一个我家的老柜子,之前放在了房间里,现在又被搬了出来,长明灯已经被移去了十叔家。
  打扫完卫生,我就回家了,回家睡了一觉,这两天好累。
  妈妈让我晚上去满爷爷家吃饭,吃完饭还得帮忙洗碗,不能像中午一样偷懒了。我明明一直在忙好不好。
  2006年6月26日
  一大早起床做饭,然后洗完衣服就去读书了,中午回家吃饭,妈妈还在家,我还怕妈妈今天就出去呢?

  妈妈说应该明天吧!
  才回来两三天,都没有相处多久,又要离开了!
  伤心!
  妈妈说满爷爷家还剩了很多菜,给我拿了一些过来,够我吃两天了,万一坏了,就扔塘里喂鱼吧!
  我感觉应该只能吃一天吧!毕竟我家没有冰箱,这天也热了。
  2006年6月27日
  日常早起,五点多起床,洗漱做饭洗衣喂鸡,小鸭子们又长大了,吃的好多!
  中午放学回来,妈妈已经不在家了,桌子上有一把香蕉,和一个西瓜。
  哎,好伤心!又是自己一个人了!
  下午放学去了老屋前面的院子看了下,葡萄长得很好,枣也结了很多,就是黑布李,可能要被大伯家的家的猪拱死了!
  要回家的时候,看到了坐在他家门前的林林,他好像比以前更喜欢发呆了,也更沉默寡言了。
  我走过去,他看到我了,他说的太阳花,开花了,开了好多,一朵朵,紫色的好漂亮,可是他却不高兴。
  平时开一朵都会很高兴的男孩,这下一盆的花都开了,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
  2006年6月28日
  又是枯燥,无聊的一天,一个人在家里,好无聊啊!虽然每天晚上,晓艳都会来陪我睡觉,可是那是朋友之间的情感,跟家人是不一样的!

  柏树里好多毛毛虫啊!
  好害怕!家附近和学校都有柏树,想想上面的毛毛虫,都害怕,还是穿长袖长裤吧!
  2006年6月29日
  昨夜梦到好多毛毛虫,地上,房子上,墙上都是,好可怕的噩梦,为啥会有这么多毛毛虫,可怕!
  下雨了!下雨了!端午节前,清明节后天天下雨,才晴了多久,一个多星期吧!又开始下雨了!
  中午下的大雨,还好我怕有毛毛虫从树上掉下来,带了雨伞,可是村里的姑娘好几个,我就只有一把伞,带谁回家?

  其他的几个都会觉得我跟那个比较好,跟她们不好吧!
  就带那个跟我一样父母不在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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