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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赌博好好活着
作者:
水龙仔
“呯,呯”
楼下传来两声刺耳的声音。
初长风抬起头,看着正在碰杯的父亲和爷爷。
刚想开口说话,父亲伸出他温暖的手,摸了摸他的头。
“小风吃饭,今天是大年夜,邻居家在楼下放炮呢!吃完父亲带你下去看热闹”
“哦”
初长风顿时来了兴致,拿起碗大口的吃了起来。
往年父亲没在家过春节,爷爷怕炮杖不安全,就和他蹲在一楼的楼梯边,看别的小孩在院子里围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打转。
今年父亲回来,可以好好玩玩了。
父亲喝了口酒,看着他,一脸慈爱的说道:
“慢点,小风,桌子上全是米饭了”
初长风擦了擦嘴角两边的饭粒,嘻嘻一笑。
“什么酒这么烈?”
爷爷喝了口酒,打了个寒颤,又吸了口凉气,才问道。
“这是头曲长乐烧,父亲辛苦了,我再敬你一杯”
父亲答。
这时,初长风推了推坐在右边的爷爷。
“爷爷,你少喝点,不然晚上打呼噜吵死了”
父亲和爷爷同时哈哈一笑。
爷爷也摸着他的头。宠溺的说道:
“好,爷爷少喝点,以后不打扰小风睡觉了”
“没事,今晚小风和我睡,明天又要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
父亲连忙说道。
爷爷停住筷子,凝视着父亲,语重心长的说:
“中华,放心去吧,有国才有家,只有国家安宁了,家才能安宁,你放心,我和小风在家很好,院里的邻居都很关照我们,
父亲有些愧疚道:
“只是这些年太辛苦您啦,小风母亲走得早,我又很难回家一趟,你是又当爷爷又当妈的带着小风,一路的艰辛孩儿清楚,小风又顽皮,以后别舍不得打,俗话说“棍棒之下出好人”不听话就打他屁股开花”
说完,故意看了一眼初长风。
初长风把碗一推,跑进房间,提着两排鞭炮跑了出来。
“我吃饱了。下楼放鞭炮啰”
他的心早就飞到了楼下。
父亲拍了拍他的凳子。
“小风,还早,我和你爷爷还没吃饱呢?
初长风垂头丧气的坐下。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轻轻的敲了几下门。
“这大年三十的,谁呢?”
爷爷低语了一句,然后起身去开门。
父亲也看出了初长风的不高兴。站起来,拉着他。
“走。我们先到窗台边看下面放鞭炮”
初长风黑着脸走到窗台边,隔着铁栏杆往下看,
“谁呀?”
大门处传来爷爷的问询声。
门外没有动静。
爷爷又问了一声,
依然没有动静。
父亲好奇的回头,因为他和初长风在窗台这边,看不到大门,于是他转身走了过去。
父亲刚到饭桌旁,就听门口“呯”的一声巨响。
爷爷像被一股飓风扫过一样,呼的黑影一闪,仰面倒在饭桌前。
只见他浑身抖动,嘴巴一张一合,鲜血汩汩从胸口流出。
父亲脸色大变,刚想扑上爷爷,突然又停住,一口吹灭桌上的煤油灯。然后飞身移到窗台,把初长风迅速提起,放进窗台边的敞口梅瓶里。
“千万别出声”
初长风哆哆嗦嗦的蜷缩在梅瓶里,捂着嘴生怕“爷爷”这两个字喊出声来。
这时屋里一片漆黑,偶尔有电筒光一闪一闭,还有轻微的脚步声,不断的从门外走进来。
“初中华,你个狗杂种,你不让我们过好年,你也别想过了”
一个中年男人沙哑的声音传进梅瓶。
“你们是谁”
父亲侧身躲在墙边。
“我们是谁?”
停顿了一下,中午男人又道:
“给你两条路,一,把上个月羊城那批货原封不动的交出来,二,灭你…”
没等中年男子说完,父亲厉声喝道:
“货是不可能交给你们这些泯灭人性的败类的,至于别的….”
就听“咔”的一声,紧接着就听两声枪响。
父亲也开枪了。
只听中年男子大声喊道:
“妈的,他有枪,兄弟们乱枪打死他”
接着,一阵“呯呯呯”声响后,父亲缓缓的倒了下来。
“父亲….”
初长风从床上弹了起来,他浑身是汗,目光滞倦,不停的喘着粗气。
“小疯子,又做噩梦啦”
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只见一个七十来岁,一头白发的老人站在床尾,
他穿着一件黑色厚棉衣,手里拿着一对骰盅,目光充满怜爱的看着初长风。
“老师,又梦到了”
初长风坐在床沿,神情痛苦的说道。
老人走了几步,伸出那三根手指的手,拍了拍初长风肩膀。
“小疯子,都过去了,看到你今天长得又高又帅,你父亲的在天之灵也能欣慰的,好好平复下心情,我在二楼等你”
说完,他晃了晃手里的骰盅。转身走出房间。
初长风无法平复此刻的心情,每每梦到十四年前的大年三十夜,他都几天吃不下饭。
爷爷被一枪穿胸,父亲被打成了筛子。
那晚,他被父亲放进梅瓶就一直不敢出声。
直到院里的邻居听到不对劲,在楼下大声喊叫。那些人离开了,他才爬出来看到这一幕。
他来不及呼喊父亲和爷爷,就晕死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父亲和爷爷的遗体,都被运走了。听说院里父亲有几个同事也死了。
第二天,在他哭天喊地的嘶嚎中,被送到了这里。
这里是万时山脚的一处深谷,四面环山。
几栋灰砖青瓦的房子,被高高的围墙遮挡住。
唯一的一扇门只要一关上,就和墙体一样。
没有一丝缝隙。
这里有射击场,格斗室,娱乐场。
初长风发现娱乐室的麻将扑克,骰子很有趣。
就经常一人偷偷溜进娱乐室,有时玩到半夜,有时到通宵。
刚才这位老师,就是教他玩麻将,扑克和骰子的。
老师告诉他,现在学的是千门千术。
他的技术很高,骰子能摇出花来,扑克在手上时有时无,麻将只要他一碰,就会移形换位。
总之,很多意想不到的手法,经常看得初长风目瞪口呆。
之所以叫他老师,不叫师傅,是因为他说:
“师傅是某个人的师傅,而老师却是天下人的老师”
这里不能问每个人的姓氏名谁,包括后来教他读书写字的阿姨,和那位教他夹东西的怪老头。
说他怪,是因为他一头红发,头上经常别着一束鲜花,还喜欢吃蚊子和苍蝇。
开始的时候,怪老头让他在一大桶谷粒中,用手指夹谷子。
直到把整桶谷粒,变成了白花花的大米后。才教他夹飞过来的蚊子和苍蝇。
每当夹到满腹是血的蚊子时,怪老头都让初长风放在他手掌中。
然后一仰头,一口给吃了。
他打了个哈欠,搓了搓眼睛。才从床上下来。
昨晚和食堂小姐姐在房顶待到半夜,中午刚睡下,就梦到父亲和爷爷。
尽管还想睡,但老师叫他下二楼。于是披上棉衣,走出了房间。
二楼是个套间,中间的墙镶嵌着一面巨大的镜子。
外厅中间是一张长方形的实木桌,角落的柜子上摆满了各种麻将,骰盅之类的赌具。
此时一个五十多岁,剃着个板寸,穿着中山装的男人正襟危坐在中央。
他面部轮廓清晰,身姿挺拔,眼神深邃而锐利。
对面是刚才那位老人,他神情平淡,不时转了下手里的骰盅。
“周老,听说你收了个好徒弟?”
这时板寸男低沉的问道。
周老一下来了精神,他兴奋的答道:
“是的,领导,小疯子真是个千门奇才,他不光很快学会了我的技术,还自创了很多手法,比如……”
板寸男一抬手,打断了还想继续的周老。
“我不是问你这个”
“嗯?”
周老狐疑的看着他。
一老一少都是老千,你不问千术难道问房术?
“听说昨晚又去骚扰食堂领班小杜啦?还一晚未归”
“不可能,早上我们一起去吃的早餐”
周老有些激动的说道。
“你这老师怎么当的?昨天晚饭后有人看到他硬拉着小杜往楼上走,凌晨三点才回到宿舍的,这是耍流氓你知道吗?是可以枪毙的”
周老见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也不好反驳。
“那有那么严重年轻人谈个情不正常吗?
“正常?”板寸男黑着脸指了指周老继续道:
“现在只要是违背女性意愿,摸下屁股都可以枪毙,更何况他是强拉上楼,谁知道他能干出什么事来?还有这小子一惯品行不端吧”
周老呼的站了起来,冲着板寸男喊道:
“领导,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这孩子我从七岁看他长大,除了顽皮点,平时有点疯,其它都没问题,去年基地里一位学员得了突发疾病,当时没有车,是他一个人背着走了十公里外去救治的,今年夏天食堂一个服务员落水是他做的人工呼吸才活过来的,还有……”
板寸男压了压手示意他坐下。然后盯着周老问道:
“那偷枪,炖狗,追得小姐姐满楼走是不是他?”
周老沉默,他眼珠子转了一会才小声说道:
“都是花老怪教唆他的”
板寸男呵呵一笑。语重心长的说道:
“周老,你知道干这一行,光千术好不够,还得品行端正,有担当,有责任,如果一个品行不好的人出去了,我们不是耗子逗猫,自找麻烦嘛”
看着周老的骰盅,他又说了一句:
“有多好?”
周老眼睛一亮。振奋道。
“百年奇才”
“怎么让我看到,而不是只听到?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周老用钥匙一指镜子角落的门。
板寸男一把抓过钥匙,闪身进了里面的房间。
门被推开了,初长风一脸疲倦的走了进来,他五官俊朗,身姿挺拔。
“老师”
周老点了点头,示意他在对面坐下。
然后走到旁边柜子数了二十粒骰子,分别放在两个骰盅里。
他把其中一个递给初长风,然后说道:
“小风,还记得你来多久了?”
“还差十一天就十四年”
“想出去吗?”
“想”
“出去干什么?”
初长闭上眼睛。脑子里又岀现十四年前的画面。
“报仇”
“好,今天赢了我,你就可以出去了,赢不了就再练十四年”
初长风知道老师没有骗他。
他曾无数次问过什么时候出去,老师都说,等赢了我那一天。
再练十四年?你不如把我埋这得了。
“每人十粒骰子同时摇,时间不超过两分钟,落盅后先报出对方的点数,点数大为赢,开骰后如果下面点数一样就以上面四粒点数小为赢”
这种摇法初长风还是第一次。
这骰盅只能摆下六粒骰子。现在是十粒。意味着有四粒是叠加的。
用十粒骰子在只能装六粒的骰盅里摇。
要摇出十个六点本来难度就大。
更难的是,就算你摇出十个六点也不一定赢,因为上面的四粒要以小为胜。
那有的人说了,我摇出六个六,四个一不就行了?
呵呵。
一个骰盅里开出一大一小的两局骰子局,这难如登天。
更何况如果对方下面是五个六呢?。
所以这规则主要是考验你的听力和瞬间调整骰子的能力。
你不光要知道自己的点数,还要听出对方的点数。
并在短暂的时间里调整对策。
这难度尼妈的太逆天了。
初长风心想这老头不是把他当奇才,而是当奇葩了。
老师接着解释道:
“这规则是当年叶汉在濠江和卢家后人在一次赌局中设定的,也是因为这次赌局叶汉认识了傅老。从此他就平步青云,成为了濠江赌王。只是当时他们每人只用八粒骰子”
“如果是平局呢?”初长风问。
“不可能有平局”
“为什么?”
“因为没人能在一个骰盅里开出一大一小的骰子局”
初长风点了点头。余光瞥上角落的那扇门。
他来过这么多次,但从没打开过那扇门。
老师说那里面都是些机密文件,不宜让他看。
这时,老师拿起骰盅。示意他准备。
初长风不敢怠慢,因为这一局关系到他的自由。
他向往的江湖。
只见他左手拿起骰盅,把十粒骰子十分认真的摆成一条直线,
老师点了点头。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我叫开始我们同时起摇”
老师说,
初长风点了下头。
老师手腕一抖,轻扫桌上,十粒骰子应声进入骰盅。
左手扬起。
“开始”
同时摁下了左手的读秒钟。
初长风左手的骰盅在桌上轻轻一点,骰子像长了翅膀一样全都飞了进来。
一瞬间,“哗啦”啦,“沙沙沙”声不绝于耳。
平时初长风都习惯用右手的,自从跟那怪人学习夹东西后。
他发现自己的左手更有力,更稳。
这一局他必须全力以赴。所以改用左手。
对面老师两眼微眯,凝神专注,动作娴熟连贯。
摇动的手臂像灵蛇一样忽上忽下左右晃动。
初长风也专注的摇着,此时他知道只要稍稍分神,就得重新找回骰子的节奏声。
时间过去了几十秒,两人摇晃的动作从开始的相似到后来的大相径庭。
老师的手看起来像摇拨浪鼓似的,轻柔细腻,均匀流畅,仿佛是怕动作大点会把他的骰盅碰碎一样。
而初长风这边则大开大合,手臂动作时而像招手,时而像画圈。
最后十秒。
老师双眼微睁,嘴唇微颤,眼眶微红。目光里似乎有一丝不舍。
三秒。
初长风手臂上扬,看了眼对方。然后动作突然收慢,一招灵蛇摆尾。
“啪,啪”两声。
两个骰盅同时落在桌子上。
老师轻嘘了口气。惊喜的看着初长风。
“小疯子你赢了”
初长风没说话。
他一改往日的嘻哈,眸光深沉的看着老师。
“你不光赢了。还赢的很漂亮,你完成了一大一小的两副骰子局,这是自有千门以来从没有人做到的………”
他越说越激动,嘴唇颤抖,眼含泪光。
是啊,这是他学生,
是他徒弟。
谁不想自己的学生能出类拔萃?,
“老师,是平局”初长风缓缓说道。
“嗯?”
老师疑惑的看了一眼初长风,然后快步走过来,拿起桌上的骰盅。
打开的那一刹那,只见他双目圆睁,嘴唇张大,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他喃喃自语道:“不,不,这不可能……”
小屋内,那位身着中山装的男子嘴角上扬,微微点了下头,然后打开灯,转身走到书柜旁。
初长风也走过去打开老师的骰盅,下面六个六,上面是从一点到四点。四个骰子呈梅花瓣状排列着,和他的一模一样,连摆放的位置、角度都是分毫不差。
这时,老师双手颤抖得愈发厉害,眼神却明亮得惊人,急切地问道:“小疯子你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在即将落骰时,初长风原本是六个六,四个一的
所以老师才说他摇出了一大一小的两副骰子局。只是在最后三秒,他突然改变了主意。
他从老师的目光中看到了对他的不舍,也就是这一眼,他想到了老师平日的种种关怀与付出。
此刻,他突然不想离开了,更不想用这种方式离开。
于是在最后一秒,他用了老师教给他的灵蛇摆尾,把四颗骰子的点数改成了和老师一样的点数。
初长风看着对面的老师,此刻的他有些犯难了。
怎么说呢?故意放水?
还是本来就摇出这骰子来?
老师见他不说话,似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喜泣而笑,大声说道:“奇才,奇才,还是一个善良的奇才!”
初长风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嘴唇嚅动,想要说些什么。
许久,老师指着那扇门,担忧的说道:
“里边有人找你,好好给人认个错,然后….. 你可以出山了”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房间,
“认错?”
我何错之有
缓了一会,他才轻轻的走到那扇门前,抬手敲了敲。
“你不是早就知道里面有人吗?”
里面传出一个低沉而略带威严的声音。
他推开门,只见一个板寸男人正低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
他的第一反应是,这老六好黑好硬朗。
他朝里走了两步,正想开口,余光之处,透过那面镜子,他看到了外面的房间。
他用手摸了摸,才明白这是块隐私镜。
开始在外面,他一直以为这是面镜子,方便在反光里观察自己和对方的手法。
此时,他心中愠意升起,暗自骂道:这老六是个偷窥我。
于是,他冷声道:“你是谁?”
板寸男头也不抬。
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怎么,在这十四年了,连规矩都没学会?”
初长风被他怼得顿时语塞。
是啊,这里最忌讳的,就是问别人是谁。
于是,他昂着头,大摇大摆地走过去。
到了跟前,中山装男也不看他。
自顾自地在一张张纸上循环写着八个大字:
“严办几个,严判几个”
初长风瞟了一眼他写的字,又看了看旁边写过的一摞纸。
心里暗自嘲笑:装什么文化人,就那破字!
于是,他把凳子往后一拉,翘起二郎腿,在板寸男对面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板寸男眉梢上扬,满是怒气地瞟了初长风一眼。
突然,他抓起桌上的纸,用力搓成一团,朝初长风砸了过去,
“把腿放下!”
初长风一愣。
这老六脾气还挺暴躁。
于是,他嘻嘻一笑
“习惯了。”
他把腿放下来,刚想把另一边搭上。
板寸男两眼一瞪,那目光犹如锋利的刀刃,直直地刺向初长风。
初长风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心中暗道:
这人的目光挺吓人,像刀一样刺过来。不和你计较,你个偷窥狂。
于是问道:“你找我?”
他这才停下了笔,缓缓站起来。
用那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初长风。
过了好一会儿,他双手撑在桌子上,脸猛地凑到初长风面前。
“昨晚去哪了?”
“没去哪”
初长风直视着他。
“没去哪?再不老实我今天就一枪毙了你,你个流氓”
他恶狠狠的说道。
初长风“噌”的站了起来。厉声道
“谁是流氓?你今天不说清楚,你走不出这个屋”
他针锋相对,因为一听到枪这个字心里就不舒服。
板寸男冷笑几声,目光凛冽的盯着初长风。
“初长风,男,1961年生,现年 20 岁,于 1972 年 7 月 18 号, 爬上食堂旁边的大树把一窝喜鹤给掏了,同年 12 月进入对面楼偷了一把突击步枪。”
他脸又往前凑了凑,声音提高了一倍,吼道:
“1975 年 3 月,把房间里床架拆了,做成楼梯想爬墙出去,被老师发现,禁食三天,于是偷偷把这里的一条优质犬给炖了,弄得同事找了三天三夜,才发现你床底下全是狗骨头。”
初长风有些诧异,这人他从没见过,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
他越说越大声,脸颊上青筋爆起,咧个大嘴,唾沫星子飞溅,像下一秒就要一口咬了他一样。
“就在去年,趁大家午休时间,你追着食堂小姐姐满楼跑,非要和她谈什么理想谈人生……”
话还没说完,“嘭”的一下,拳头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并厉声吼道:
“初长风,这些是不是你干的?”
初长风被这突然的声音吓得一激灵,身子往后退了退。
心想,这些事情不是早就处理过了吗?怎么又炒冷饭呢。
于是,他梗着脖子答道:“是我干的。”
中山装男愤怒地搓着手上的纸团,骂道:
“还想威胁我,我告诉你,你犯的这些错误足可枪毙几回。”
初长风心里想笑,
你可拉倒吧,吓唬谁呢?吃条狗,追个妞就枪毙?如果这样世上的男人早就绝种了。
“这些等会再说,我问你昨晚去了哪里?都干了些什么?”
“在屋顶坐。了一晚上”
板寸男一拍桌子。
“还不老实?昨天有人看到你强行将小杜拉上楼,然后把她**了”
初长风一惊,谁他妈打小报告。
“没有,谁说我**她了?我们只有在屋顶聊天”
“光聊天?那为什么要强行拉人家上楼?”
“这…….”
“说”
“她……赌输给我,不愿去,我才……拉的”
初长风有些结舌。
“你一个小老千,和人家一个小姑娘赌,能不输吗?你还好意思说出口”
板寸男讥讽道,
“我们又不是用赌具来赌”
“那赌什么?”
“赌……. 赌赌她的内衣是什么颜色的”
板寸男张大嘴巴,一眨不眨的瞪着初长风。
许久才说道。
“你把她内衣脱了?”
“没有”
初长风脱口而出。
“那怎么知道她输了?”
“我猜是无色的”
“然后呢?”
板寸男有些好奇。
“她根本没穿内衣”
“啪” 一团纸砸在初长风脸上。
“你真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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