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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检人生
作者:
寒刃
“姓名?”
“陈启明。”
“年龄?”
“25。”
“职务!”
“临平镇上级地级市鹤山市纪检委办公室第一调查组三科调查员,老庞,都是老熟人了,用得着跟我来这一套?”
临平镇富阳招待所三楼。
简单的房间内,陈启明坐在桌后的审讯椅上颇不自在的扭动了一下身子。
这种专门为了审讯而制作的审讯椅是经典的反人体工程学设计,久坐后会让人的情绪焦躁不安,无法保持镇定,不过陈启明怎么也没料到自己一个纪检委的办事员竟然有一天也会坐在这张椅子上。
啪!
身前的中年男人将手中的水杯重重的砸落在审讯桌上。
他身子前倾,双手拄着审讯桌的台面目光直视着身前的年轻人,黑框眼镜后的眸光中闪过一丝烦躁。
科班毕业出身,作为选调生进入体制内,一经录用就备受提拔。
双硕士学历,精通心理学,犯罪学,虽然年纪很轻却有超过三年以上的一线办案经验,是整个鹤山市都无独有偶的心理测写师。
纵然他刘海波是纪检委办公室中老牌的业务骨干办案经验足够丰富,还是没能从对方的嘴里套出任何的话来。
“别套近乎,陈启明,你应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你身为鹤山市的纪委办案人员却知法犯法,不但利用手中的权利收受巨额贿赂,大搞权色交易,性质极其恶劣。”
“同事一场,我老刘也不想把暗地里那些肮脏的手段用在你的身上,只要你坦白从宽就一定能争取宽大处理。”
刘海波的话很有水平。
若是换做任何一个踏入这个‘红房子’的嫌疑人,怕是要被这一通刚柔并济的吓唬给妥妥唬住,可惜自始至终,陈启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就连细微的抽动也保持的很好没有半点瑕疵。
陈启明很清楚,这是刑讯中的三板斧。
更加证明案件还没有进入盖棺定论的阶段,如果对方有实质性的证据,那么等待他的将是刑事责任直接进入审判流程了。
“我没什么好说的,刘科长,公道自在人心。”
“我是纪检委资深调查员,知法犯法的事情我不做,就算退一万步我做了,也不会因为这等低劣的手段而暴露。”
陈启明的目光坦承,他的目光透过刘海波腋下的空隙望向身后的亮着红点的摄像机,这代表着摄像机正在工作状态。
他敢打赌。
在隔壁的观察室里,至少有三双眼睛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任何细微的动作和表情都会被捕捉,成为他们用来突破自己心理防线的重要条件。
可惜,陈启明心中坦荡,没有半点不安。
其一来源于他对自己清白的坚守,而这其二则是出于对自己专业技能的绝对自信。
半月前,鹤山市纪检委领导小组展开秘密行动,作为调查一组的业务骨干陈启明被抽调参与此次调查任务。
前期的调查顺风顺水,没想到调查组的领导们还是错估了临平镇官场的黑暗面儿。就算是陈启明隐藏的很好,但还是被临平镇的领导班子发现,而后为了逃避罪责选择使用各种手段齐上扰的陈启明不厌其烦。
这些他都应对的很好。
可惜,陈启明万万没有想到,一次和大学同学秦悠然的偶遇却改变了这一微妙的平衡。大学毕业后,陈启明进入体制内和大学同窗偶有联系。
可在上学时候关系不错且抱有一定好感的校花秦悠然却在工作后鲜少沟通。
多年不见的老友兼同窗自称是偶然到临江镇出差,并完善的准备好了旅游签证等一系列的作证打消了他的一部分警戒心里。
但陈启明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大学时期被誉为是校园女神的秦悠然竟然会在一瓶矿泉水里下了药。
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陈启明就知道自己是被人下了套了。
银行里的巨额转账,刻意伪造的聊天记录,每一条都做的天衣无缝,任凭陈启明浑身长满了嘴巴也说不清。
不过他之所以选择投案自首的原因其实只有一个。
临江镇的官场中到底是谁有那个分量,不但轻易的查到了自己刻意隐藏的行踪,还花费了大力气将秦悠然这个大学时期的校花找出来给他下套。
调查组内部的叛徒是谁?
这才是陈启明真正关心的原因所在。
索性,他已经有了一些眉目。
“陈启明,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刘海波重重一拳砸在了桌面上,面对这个昔日的业务精英刘海波心里当真生出了一种有劲儿没处使的无力感来。
谁让眼前的这个陈启明是业务尖子,里头的门道他比谁都门清。
“老刘,我有情况要汇报。”
一听这话,刘海波顿时愣了一下。
他皱着眉头望着陈启明,表情阴晴不定。
“说!”
“我需要单独和你说,请你关掉摄像头,和安装在审讯椅下的监听设备。你不用想着隐藏,这些东西都在我的业务技能里。”
“我只给你三十秒钟的考虑时间,这件事事关重大,如果你不能关闭掉这些监听设备我选择继续沉默。”
陈启明快速说道。
说完,陈启明立刻开始倒数,他声音很高,能够保证自己的声音准确的传入录像设备。只是闻声,刘海波却是气乐了。
他没想到自己还没有攻破陈启明的心理防线,这小子竟然跟他玩起了心理战。
不过刘海波摸了摸耳麦,等到声音入耳他这才点头,直接起身关掉了房间里所有的监听设备。刘海波并没有偷奸耍滑,因为没必要。
他相信自己的动作不会造成陈启明的误判。
待到所有的监听设备已经关闭。
“现在你可以说了?”
“陈启明,大家同事一场,相信你也不想把局面弄的太难看。”
没了摄像监听设备,刘海波语气放缓了一点,他揉弄着太阳穴坐在了对面的审讯桌后准备继续记录。
闻声,陈启明眼中闪过一抹笑容。
“前年三月中旬,鹤山市同归路招标城市规划建设标底意外泄露,诸多参与的大型公司集团竞价失败,摘取最后胜利果实的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
“虽然法人代表的名字写的是李永军,可实际的拥有人姓陈,其姐陈法蓉是政府办公室综合办三科科长,姓陈的要叫你一声姐夫。”
陈启明的语速很快。
此话一出,刘海波猛地抬头,手中紧握的笔杆子瞬间收紧,手臂上的青筋都暴露出来。
“你胡说什么?”
谁知,陈启明并没理会刘海军的质问,而是继续自顾自道:“次年,七月,工程如期交公,可惜存在偷工减料的现象,并有一定程度的虚报,按照常规的审核流程无法正常通过验收。有市纪委部门的同志私下宴请监理局领导,第二日,工程款正常结算。”
陈启明自顾自继续道。
他每说一句,刘海波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他没想到,这些本不该被外人知晓的事情竟然会从陈启明这个嫌疑人口中说出来。
好在,场中所有的监听设备都停止了运行,刘海波才没有瘫软下去。
“陈启明,你不要胡说八道。”
“这些都是莫须有的事情。”
闻声,陈启明抬头,看着脸色苍白的刘海波,若是可以,他也不想把这些糟心的事儿宣之于口,作为接下来谈判的发码。
毕竟,这些事情太小,有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早已不可考究。
就算是真的捅出去,也根本动摇不了刘海波调查科长的位置,最多也就是影响其未来的晋升而已。
但陈启明没的选择。
“莫须有不莫须有,这些事老刘你应该最清楚,你应该知道,我之所以选择让你关掉所有监听设备,就是为了防止这些事传到别人的耳朵里。”
“老刘,像你说的,同事一场,我不想撕破脸,但前提是别逼我。”
陈启明一字一句,有理有据。
可听到刘海波的耳中却差点让他气歪了鼻子,这还不叫撕破脸?
刘海波险些没忍住爆出粗口。
不过此刻,他只能压下心中的怒气。
虽然监听设备已经关掉,但隔壁的监听室中仍有几个同事在密接关注着这个房间中的动向,他不可能当场发难。
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刘海波一个久经官场的老油条不可能去做。
“你想要什么?”
刘海波身子前倾,太阳穴突突突的跳动,连忙压低的声音道。
“我需要自由活动的时间,来洗脱我身上的嫌疑。”
“老刘,你应该知道,如果真的是我来做这些事,或者说我做出了这些事,不可能让你们查到任何马脚。”
陈启明的声音很轻,意思却表达的非常清楚。
刘海波闻言,立刻就变了脸色。
“这不可能!”
市纪委办案有严格的审查流程,就算刘海波也相信陈启明的话,但审讯已经到了这个阶段,不可能轻易的让有嫌疑的陈启明突然离开,除非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其清白。
“不,这可能。”
陈启明认真道:“老刘,都是一线的办案人员,我很清楚自己提出的问题究竟是否存在可能性。而且,如果我想的没错,你们应该没有十足的证据,这样一来,对我的例行询问时间应该不超过七十二小时。”
“而且我需要你做的并不是当场释放我这样违反纪律的事情,你只需要在凌晨三点钟打开窗户而已。”
“何况,老刘,这件事牵扯到我们的内部是否出了叛徒。一旦我的想法证实,这就是大功一件,你非但无过,而且有功,这关系到你年底的评级。”
陈启明再次抛出了诱惑。
都说威逼利诱,这是经典的谈话技巧,或许威逼同样能够让刘海波投鼠忌器选择帮他,但是风险也同样存在。
在威逼的基础上在加上可图的利益,大家目标一致,有共同的利益关系就会将这风险降到最低。
刘海波现年四十一岁,正科级,享受副处待遇,这个年纪在外界可能正值鼎盛,但在论资排辈的官场中已经算是‘大龄’。
如果没有意外,刘海波哪怕是市纪委的业务骨干,哪怕走了狗屎运再升一级,顶多也就会在退休前顶着个处长的头衔退休。
“你说真的?有几成把握?”
刘海波一听,眼睛顿时一亮。
“七成!”
陈启明笑着说道,见到刘海波如此回答,他就知道事情已经成了一半。
果不其然,刘海波在审讯桌前前后转悠了足足一分半,这才咬牙道。
“我就信你一次,不过那些东西......”
“放心,我会烂在肚子里。”
陈启明保证道,本来他也没有想用这些东西作为砝码,不过是用来作为引路用的‘路引’而已,抛出去这些证据最多也就是混淆视听,不会有根本改变。
“好,你需要什么?”
陈启明也不拖沓,直接低声将自己需要的东西全说了出来。
刘海波点头算是应承下来,随即他和陈启明对视了一眼而后便高着嗓子,双手重重的拍在了审讯桌上。
“陈启明,你不要不识好歹。看在大家同事一场的份上,我答应了你关掉监听设备的要求,可你胡搅蛮缠,这完全是在浪费组织对你的耐心。”
刘海波怒气冲冲的说完,转身就离开了房间内。
而后便传来刘海波和同事吐槽的声音。
陈启明会心一笑,闭上了眼睛,心中盘算着接下来的行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到墙上的挂钟指向了凌晨三点的位置上,忽然,躺在床上的陈启明一个激灵翻身而起,他左耳微动,发现门外有细小的声音传出。
咔嚓嚓——
陈启明吸了口气,将耳朵贴在房门上自习倾听,发现没有任何声音这才心中稍安。
毕竟,作为资深调查员的陈启明很清楚,一般进了‘红房子’的干部都需要二十四小时有人看守,看守的人员不少于两人。
而窗户被打开,这恰好证明了刘海波已经帮他完善了细节,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
没犹豫,陈启明直接拉开窗户,顺着排水管一路向下。
刚刚落地,他就发现了地上放着一支准备好的手机和几张钞票。
压在手机下的是一张字条。
是刘海波的笔迹。
‘距离下一次换班时间是明天早上七点三十分,你只有四个半小时的时间。’
陈启明一笑,随手将纸条揉成一团塞进衣兜里,他当然知道自己只有四个半小时的时间。
这也是明天早上负责看守人员换班的时间。
“足够了!”
陈启明吐出一口冷气。
四个半小时时间虽然有限,他能做的不多。
不过这一趟到底能不能翻身,就要看他的动作够不够快了。
想了想,陈启明掏出刘海波早就准备好的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话筒中响过两声嘟嘟嘟的盲音,而后被接起传出一个清脆的女声来。
“喂,哪位?”
听得出,对方的声音很不耐烦。
毕竟,凌晨三点的时间大多数人都在入睡状态,关机和选择静音的人很多。可对方好像早就等在电话旁边,半点睡意也没透露出来。
“我是陈启明,你不要说话,我时间有限。”
“五分钟后会有一份邮件发送到你的信箱里,是一份影音文件。上边的影像资料帮我逐步上传到网络上,动静能搞多大搞多大,以你东大新闻系高材生的能耐应该难不住你。”
闻声,对方的女声嗯了一声,但听感觉好似松了口气般。
“你怎么样?”
一听这话,陈启明心中顿时浮上一抹暖意。
电话那头的姑娘叫许静娴,在鹤山电视台中工作是当家主持人同样也是一位资深的自媒体博主。
两人是青梅竹马,随着陈启明涉嫌贪污受贿的消息传出去,不知道多少人避之不及,但许静娴却没有丝毫疏远。
可以说,许静娴是他在体制内中唯一信任的人之一。
“放心,我能处理,记得,动静闹的越大越好,我需要用这个事情帮我转移一下视线。另外,我定了饭店,下周帮你庆生。”
陈启明说完,对面的许静娴顿时气乐了。
这都火烧眉毛了,还有空庆祝生日,她想骂两句来着,可到底是忍住了。
许静娴翻了个白眼,不过心中倒是轻松了一点。
等到挂断电话,陈启明才登陆了自己的邮箱,将早就准备好影音文件传了过去。
陈启明当然不指望一个关于临平某领导出轨女下属的露骨新闻能够掀起多大风浪,帮助他走出这个困局。
之所以这样做,不过是为了混淆视听而已。
如今的场面越乱越好。
做完了这件事,他随手将手机揣进兜里,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还有四个小时,他没有多想,直接打了一辆路边的的士坐了上去。
大概三十分钟左右,车子在临平镇的一栋老旧的家属院门口停下。
看着昏昏欲睡的门卫,陈启明没有选择走正门,而是从侧门饶了一下,成功的避开了监控覆盖的区域。
C栋,2007户。
站在单元楼门前,陈启明深呼吸了一下,表情有些忐忑。
他很清楚这间屋子里的主人是谁。
去年空降至临平的女副镇长谭秋云,刚刚进入临平镇的镇政府班子就用铁血手腕接连做出了两项大政绩风头一度盖过了临平一把手和二把手的丨党丨委书记副书记。
而谭秋云也是为数不多没有牵扯到案件中的主要领导人物。
说实话,若是可以,陈启明也不大愿意跟这样铁面无私的铁娘子打交道的。
这样的职业女性功利心很重,但陈启明同样很清楚,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对于此次市内的大动作,他不相信作为副镇长的谭秋云会不眼红。
毕竟,乡镇一级政府采用的大多都是递补职缺的方式。
也就是说。
临平镇丨党丨委书记和副书记一旦下台,那么谭秋云这位副镇长很有可能打破资历的限制,成功上一个台阶。
“试试看!”
合理利用资源,达成利益交换,陈启明有十足的把握。
只是陈启明没想到,他刚准备敲开房门表明来意,没料到房间却是半虚掩的。而门户紧闭的主卧室中竟然有男女的调笑声隐隐传出。
陈启明暗叫不好。
可这个时候在退出去却已经晚了,开门的细微声音果断的引起了主卧室男女的注意,随即屋中就传出男人的呵斥。
“谁在外头?”
声音中性低沉,有股不怒自威的架势。
俗话说,面由心生,声音也同样如此。
虽然只是一个声音,但陈启明却笃定这个声音的主人必定是位高权重,这也是俗称的官威。
不过一听这个声音,陈启明后退的脚步却停了下来,他将帽衫的兜帽盖住大半个脸庞径直坐在了沙发上。
大概两三分钟,主卧室的门被推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走出主卧。
见到客厅里突然出现的陈启明,下意识的中年人就要打开客厅的射灯,偏在这个时候,陈启明开口了。
“我劝你别开灯。”
闻声,中年人眉头一拧,开口便要大骂。
谁知陈启明也不恼,反而淡淡道:“林崇海,四十四岁,江北湖州人。”
“二十四岁参加工作进入体制内,次年三月破例提干,数年内完成三级跳,如今是副处头衔享受正处级待遇,时任临平镇政法口政法委书记......”
陈启明声音很低,但足够林崇海听清楚话音中的意思。
后者登时一惊,即将出口的喝骂硬生生的吞回了肚子里,他犹豫不定的看了陈启明一眼,总算停下了开灯的动作。
“你是谁?”
“你别管我是谁,我也没兴趣去管别人的闲事。林书记,我是来找谭秋云副镇长的,如果你现在离开,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陈启明的话说的没有丝毫波动。
甚至没有将林崇海这位政法口的书记看在眼里,理由很简单,四十七岁的林崇海之所以能够在官场中完成三级跳,是因为他是个凤凰男。
借由女方家的政治资源才完成了级别的三级跳。
也就是说,林崇海是已婚。
“找我?”
一个慵懒的女声响起,陈启明下意识的扬了扬兜帽,便见到主卧室的门口一个体态丰腴的女人正靠在门板上打量着自己。
年岁二十多或者三十,表面上看上去更年轻一点。
此刻,谭秋云身穿着一身紫色的蕾丝睡衣,一头干练的短发随意披在肩头正抱着肩膀审视的盯着自己。
“是!”
陈启明没有拐弯抹角。
闻声,谭秋云和林崇海立刻对视了一眼,随即低声说了一些什么。
林崇海这才恨恨地看了陈启明两眼后离开。
而后,谭秋云也不避嫌,随手端了杯茶放在了陈启明身前的茶几上。
“现在你可以说了?找我什么事?放心,我家里没有任何的监听设备。”
一听这话,陈启明顿时乐了。
若是旁人或者是心理素质差的猛然被一个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戳破了好事恐怕会不知所措,但谭秋云镇定自若,仿佛根本没被方才的意外影响了心境。
这样更好。
“谭秋云副镇长你好,我是来和你做一笔交易的。”
交易?
闻声,谭秋云诧异地抬头:“我想我们应该不认识。”
“没错,我们没见过面,不过我对谭镇长却非常了解。明人不说暗话,我的时间不多,就不和你说那些场面上的弯弯绕了。”
“我可以帮你在这次的政治风波中全身而退,而且有极大可能更进一步,坐上临平丨党丨委副书记甚至是书记的位置上。”
说着,陈启明掀开了自己的兜帽。
虽然房间中还是漆黑一片,但谭秋云还是一眼看清了陈启明的模样,出乎意料的年轻。
谭秋云不蠢,下意识地就联想到了近期临平镇中的大骚动。
“我凭什么信你?”
谭秋云开口,直接反问道。
若是谭秋云说别的,陈启明恐怕还需要斟酌一下措辞,但是这句反问,顿时让他心中有底,觉得此事已经成了八分。
“因为我很清楚谭镇长想要进步的心。”
“我有把握在这次的政治危机中将那两位拉下马来,至于谭镇长是否有能力把自己抬到那个位置上去,就要靠你自己了。”
闻声,谭秋云脸色不变,目光中含着一抹探究之色。
“是吗?如果我记错的话,你应该是自身难保吧。”
一听这话,陈启明顿时一笑。
他的身份被谭秋云猜出来,对于他来说并不觉得意外,主要是因为谭秋云的政治背景。
一个能够在换届选举阶段空降至临平镇担任副镇长的女领导,背后并不缺乏广泛的情报网和政治资源。
“这就是我今天来的目的。”
“我需要你做三件事。”
陈启明伸出了三根手指头,表情非常自信,若是来之前还有些忐忑,那么见到了从谭秋云房间中出来的林崇海,更加笃定了他心中的猜测。
“说来听听。”
果不其然,谭秋云舔了舔嘴唇,接了下去。
等到陈启明从谭秋云的屋里出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他神清气爽看着外头逐渐快要放光的天,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差不多是凌晨六点。
也就是说,他至少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赶回到‘红房子’里,然后等待着事情慢慢发酵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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