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队:一个年轻干部的生存法则

作者: 布局者

  2008年7月14日,星期一。
  位于金山市光明区振兴大道114号金融大厦出现倒塌事件,死亡14人,重伤54人,轻伤者144人。
  该事故发生之后,林建国立即陪着常务副市长彭成功来到了事故现场,看到四周被警方拉了警界线。
  然而就在这时候,远处的角落处,市委书记方振兴和市长苏有财,吵得不可开交。
  方振兴大声吼道:“苏市长,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现在才向我汇报?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看到方振兴的表情,苏有财也是愤怒说:“方书记啊,这个事故发生之后,我是第一时间就向你汇报了!你不要没事找事!”
  方振兴脸色一沉,道:“苏市长,不管你是早汇报,还是晚汇报,你都要承担7.14案件的主要责任!因为你是市长,这是你主管的工作,所以你必须负全责!”
  一听这话,苏有财脸色一沉,说:“凭什么啊?难道我是市长,就要承担所有责任?你还是市委书记呢,你是金山市一把手,你也要承担领导责任……”

  “你给我闭嘴,再敢叫板,我就向省委建议免去你的市长职务!”
  “行啊,我们都去找省领导,不要以为你有靠山,我就没有靠山!”
  就在他们在争吵的时候,林建国陪着常务副市长彭成功、叶为民等市领导来到事故现场的重灾区,看到现场是一片狼藉,并且是满地的鲜血和染红的衣服。
  如此惨不忍睹的景象,林建国的心里,虽是很愤怒,但也没有多语。
  就在此刻,金山市公丨安丨局局长罗刚,快步走到方振兴面前,小声地说:“方书记,这个案件情况非常严重,死了很多人…………”
  一听这话,方振兴猛然抬起头,瞪了苏有财一眼,然后望向罗刚说:“走,到旁边再说!”
  罗刚连忙跟着过来,此时,他们走到对面的梧桐树下,方振兴拿出香烟,准备点燃抽,可是右手却不停地颤抖起来。
  看到这情况,罗刚连忙拿出打火机帮其点燃,说:“方书记,事情已经发生了,想再多也没有用。目前,必须想办法解决,依我看是先封锁消息,然后确定上报的死亡人数之后,再做打算……”
  说到这里,罗刚又望后面望了一下,然后轻声地说:“方书记,你看这样做行吗?”
  此时的方振兴是一脸慌张地说:“这…这次事件死了这多人,真不知道怎么向省领导交代啊!妈的,真是愁死老子了!”
  说完,颤抖着吸着香烟。
  虽然方振兴是想通过吸烟来缓解紧张的情绪,可越是这样,情绪越是紧张。
  作为小弟的罗刚,当然是不想方振兴就因为此事件倒台,所以认真地说:“方书记,事情都发生了,就不要再想其他事了!眼前,还是要商量好对策。依我看,肯定不能实报死亡人数,按照国家有关部委的规定,死亡人数超过7人以上,就算重大事故了!这次的事情更加严重了,死了44人,还重伤54人……”

  没等罗刚说完,方振兴直接打断,道:“你,你说什么?死了多少人?”
  “是的,一共死了44人。”罗刚小声地说。
  “混账东西,刚才你不是说是死了14人啊!”
  罗刚尴尬地说:“刚才苏市长在场,他是你的死对头,如果说了真相,后面的事情就更麻烦,我建议方书记向省里汇报是14人............”
  没等罗刚说完,方振兴怒道:“你给我闭嘴,不用你教我做事!”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远处的苏有财、彭成功等人,看了过来。
  彭成功说:“苏市长,他们在聊啥啊?怎么搞得这么神秘?”
  苏有财没好气,说:“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还有心思扯其他事!”
  彭成功摆下头,说:“看来这个案件不简单啊!”

  苏有财说:“事故现场都控制住了,相关的媒体也打了招呼,不会传播出去的!”
  听到这话,彭成功严肃地说:“苏市长,就算是现在瞒住了,以后就可以瞒住吗?我看要把真实的情况向上级领导汇报!”
  苏有财故意讽刺道:“老彭啊,你只是常务副市长,这件事情是方书记拍板,我也没有决定的权力!一会儿听听他的意见吧!”
  面对这话,彭成功就在想:“好一个苏有财,真是狡猾至极,平时你和方书记是抢权斗狠,现在遇到这么大的麻烦事,就把事情推开了!还有方书记,也真是的,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还有心思在那边瞎扯淡!”

  就在此刻,方振兴和罗刚走了过来。
  只见方振兴一脸严肃说:“各位,由于这个案件比较复杂,所以要召开临时常委会讨论。”
  听到这话,苏有财连忙说:“方书记,你是市委书记,我们都听你的!”
  方振兴说:“这些话就不要说了,现在所有市委常委回去开会!”说完,方振兴板着脸坐进奥迪车里。
  随后,方振兴把此事交给肖斌,让分管城建、消防、环保的副市长肖斌来指挥现场。
  此时此刻,一行人坐着专车往金山市委大院开去。

  金山市是南方省的地级市,也是南方省的工业强市、农业强市、教育强市、旅游强市,它在南方省的政治地位是相当高,仅次于省会——东城市。
  金山市委、市人大、市政府及市政协是在一起办公,一方面是节约行政上的开支,一方面是方便工作,一方面是有利于‘四大家班子’的团结。
  金山市在经济发展的过程中,也存在很多严重的问题,比如:腐败、官商勾结、走私、民间高利贷款、假货等等问题上,十分突出。
  由于金山市的问题很多,又很复杂化,所以在2008年5月26日,南方省委领导,在通盘考虑之后,把省委副秘书长兼任省委办公厅常务副主任彭成功调到金山市工作,希望彭成功能够破解金山市多年的顽疾问题,同时,也是为了清理金山市的各种问题。
  没想到彭成功才调来一个多月时间,金山市就发生这么严重的事件。
  此时此刻,彭成功坐在车上,一脸期待地说:“林秘书长,对于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看待的?说说你的真实想法!”
  看到彭市长的表情之后,林建国摆正一下坐姿,然后认真地说:“彭市长,这个案件,我认为很多地方不符合常理的地方。首先,金融大厦才建成3~4年时间,这个项目又是苏市长引进的,所以我很怀疑是……”
  “怀疑什么?你快说啊!”
  “我怀疑是苏市长搞的鬼!金融大厦的塌方事件是有原因的!”
  看到林建国这么说了,彭成功连忙追问道:“林秘书长,你怀疑是他?”
  林建国认真地说道:“是的彭市长,说实在话,这个案件是十分蹊跷的,我跟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在这个案件发生之前,我就收到举报信了……”

  话到此处,林建国刻意一顿,压低声音继续道:“前几天,我又收到了一封匿名举报信了,信中提及苏市长似乎指派人手对付方书记,紧接着就发生了这一系列的事儿,我不由自主地觉得这两者之间或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彭成功大吃一惊,道:“啊,有这种事?你接着说!”
  “刚才方书记与罗刚交谈之时,我注意到苏市长的脸色异常紧张,甚至他右手的动作也显得有些不自然……”
  此时的林建国,故意不把话说完,让彭成功自己去想。
  彭成功点头说:“依你此番分析,倒真觉有几分道理!按理说,如此高档的写字楼,身为金山市的地标性建筑,怎敢偷工减料,行那“豆腐渣”之实?如此想来,莫非是苏市长欲借此案,应该是想扳倒方书记,然后而取而代之?”

  “彭市长啊,你说得对啊!最近啊,我也听说苏市长经常往省里跑……很明显是针对方书记的……他们是狗咬狗一嘴毛啊!”
  彭成功点头说:“是啊,这两个老狐狸都不是好东西,他们都倒台了,这是最好的结果!”
  林建国说:“彭市长,按你说,这个案件,我们该怎么做?是主动出击,还是等他们两败俱伤再下手?”
  听闻这话,彭成功犹豫一下,缓慢说道:“先不急,一会儿要召开临时市委常委会,我听听他们怎么讲再说!你就在办公室等我的电话!”

  听到这番话,林建国连忙恭敬地说:“好的,彭市长。”
  半个小时之后,一行人立即赶回金山市委大院。
  金山市委大院外,此刻被一群情绪激昂的群众紧紧包围,横幅如波浪般起伏,字里行间直指要害:“金山市委、市政府,无能且失德,豆腐渣工程祸及民生,苦了我们百姓……”
  群众的呼声响彻云霄,字字句句,满载着对不公的不满与愤慨。

  听到这些话,林建国转过头对彭成功,轻声地说:“彭市长,要不我们下车处理一下吧?”
  彭成功说:“你去处理一下,我要去开市委常委会!”
  “好的。”
  此刻,彭成功的专车急速开进市委大院里,虽然这些群众看到市领导的专车来了,依然没有人去拦截,因为这种行为是违法的。
  于是,就有些群众加大声音,喊道:“方振兴、苏有财,你们快还我儿子的命…………”
  “苏有财,还我女儿的命……”一位中年妇女大声哭着说。
  “方振兴,你这个大贪官,包庇罪犯!”

  “方振兴、苏有财,你们还我儿子的命……呜呜.....”
  各种吵闹声、哭声,夹杂在一起。
  随着声音越来越大,围观的群众是越来越多了,有些人拿起相机拍摄照片,也有些群众拿起摄影机在拍摄中。
  对于这种现象,彭成功并没有去管,就是希望这些群众把事件闹大,然后让省领导知道,接着就是派人下来调查这个案件。

  随后,林峰立马下车走向围观的群众,给拉横幅的群众做工作。
  在此刻,方振兴快速朝着五楼会议室走去,等他走进来的时候,其他的市委常委都来了。
  方振兴淡淡说道:“今天叫你们过来,就是谈谈金融大厦倒塌事件,对于这个案件,我们必须高度重视。等会儿,大家一个个发言,要把真实的想法说出来!”
  市委副书记叶为民说:“方书记,这件事情是苏市长管的,市长是主要负责人,所以发生这样的事情,苏市长是第一责任人!”
  很明显,叶为民的表态是实事求是,也是明确了自己的态度。
  听完这话,方振兴满意点头,说:“老叶啊,你的话是有道理的。虽然我不是第一责任人,不过毕竟我是金山市委书记,我还是要承担一定的责任!”
  听闻此言,市委秘书长邓为美板着脸说:“叶副书记,你这么说就不对了!7.14案件的相关问题,还没有调查清楚,就不能说是谁的责任。我知道你对苏市长有看法,但是你不要公报私仇啊!”
  叶为民脸色一沉,说:“邓秘书长,你这马屁拍得真响啊!你这么讲话是很明显的,苏市长是你的老领导,你当然为他讲话了!”
  就在两个人要争吵起来的时候,苏有财走进来,板着脸说:“我怎么听到有人在讨论我啊?”
  看到苏有财进来了,叶为民就连忙说:“苏市长,你来了正好,7.14案件死了这多人,怎么向省委领导交代?你作为一市之长,如何向死者家属交代?”
  就在此刻,市委书记方振兴又转移话题,道:“叶副书记,你说的事情,等些天再讨论。现在大家谈谈上报的事情,据我所知,7.14案件,一共死了14人,重伤54人,轻伤者144人。今天就往上面报,大家有没有其他的意见?”
  听到这个数字,常务副市长彭成功一脸迷惑道:“方书记,金融大厦是我市最高档的写字楼,也是金山市的金融中心,平时这栋大楼就有几百人上班,怎么可能只死了14人?这个数据可靠吗?”
  看到彭成功的质疑,方振兴转变话锋,说:“彭副市长,我是市委书记,难道我说的话没有权威性吗?还是你对我有意见,故意跟我唱反调?”
  看到方振兴强行诋毁自己,彭成功是忍无可忍了,于是站起来,说:“具体是死了多少人,只有市公丨安丨局清楚,要不直接把罗局长叫过来!”

  一听这话,方振兴冷笑道:“他就在外面,既然你想听,那让他当面说清楚吧!”说完,大声喊道:“老罗,你进来吧!”
  此刻,市公丨安丨局局长罗刚缓缓走进来,恭敬地说:“方书记、苏市长,各位领导好!”
  方振兴咳嗽一声,板着脸说:“老罗,客套话就不要讲了!你作为7.14案件的现场负责人,具体是什么情况,你向大家详细汇报一下!”
  听到这句话,罗刚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尴尬望向方振兴。
  看到这种情况,市委书记方振兴故意瞪着眼,大声说:“老罗,你脑子进水了吗?你望我干吗?你快老实向大家交代……”
  看到方振兴彻底急了,罗刚尴尬地说:“方书记,根据市公丨安丨局的现场调查,再次确定一下,一共死了14人,重伤54人,轻伤者144人!”

  在这个时候,方振兴和罗刚演了一出戏,让大家相信这个假的数据。
  此时此刻,听到这个数据之后,所有人一脸吃惊,苏有财更质疑道:“方书记,只死了14人吗?罗局长,这个数据可靠吗?”
  看到苏有财有些质疑了,常务副市长彭成功提醒道:“方书记啊,金融大厦就有28层,每一层楼就有上百人,楼房倒塌之后,怎么可能死这么少人?我建议让市公丨安丨局再深入调查一下!”
  看到彭成功直接挑衅自己的权威,方振兴脸色一沉,拍下桌子道:“怎么,你认为我是弄虚作假吗?”
  说完,直接望向罗刚严厉,道:“罗刚,你现在回市公丨安丨局,把详细的调查数据打印出来,给每一位市委常委都发一份!”
  看到市委书记方振兴严肃的表情,罗刚连忙点头,紧张说:“好的,方书记,我现在就去!”说完,慌忙退出会议室。
  看到这种情况下,苏有财又淡淡说道:“虽然我和方书记在工作上,有点小矛盾,不过在这种大事情上,我相信方书记的话!”
  看到苏有财的态度之后,市委常委、市纪委书记王纲,连忙笑着说:“既然罗局长提供了真实数据,那我们就如实向省委省政府汇报吧!这件事情上,我支持方书记的意见!”
  王纲表态站在自己这边,方振兴心里在想:“这小子,平时都是支持苏有财的,今天突然支持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啊!”

  此刻,市委常委、市委秘书长邓为美,也表态支持方振兴。
  随后,市委常委、市委宣传部部长尹小宁,也是表态支持方振兴。
  不到片刻,有六位市委常委支持方振兴的意见。
  分别是市长苏有财,市委副书记叶为民,市纪委书记王纲,市委秘书长邓为美,市委宣传部部长尹小宁,市委统战部部长江富平,加上自己一票,方振兴是获得七票。十三位市委常委,就有七票支持,六票反对。
  少数服从多数,经过一个小时的讨论,最终形成以下的决定:
  1、该案件要低调处理,禁止任何市领导在背后议论此事,发现者,必须严肃处理。

  2、7.14案件的主要领导,要接受组织的处分。
  (1)主管本次工程的金山市副市长沈小涛,记大过处分。
  (2)金山市委副秘书长兼任市建设局局长林建国,调任金山市委政策研究室主任。
  (3)金山市规划局局长罗杰,撤职处分,党内严重警告处分。
  (4)金山市国土资源局局长田富平,撤职处分,党内严重警告处分。
  (5)金山市建设局常务副局长江涛,开除党籍,然后立案调查。
  3、金山市所有区(县)的商务中心、商业大楼、CBD区及其他的高档写字楼,接受金山市人民政府的全部调查,发现问题,及时整改。
  以上三点,就是本次市委常委会的决定。
  对于林建国的处理,常务副市长彭成功是坚决反对的,市委副书记叶为民,也是坚决反对的。

  可是他们的话语权,不够大,导致林建国被贬到市委政策研究室。
  本次会议结束之后,金山市委常委、市委组织部部长林涛,亲自找了林建国谈话。
  此时此刻,林建国被林涛叫到办公室谈话,也感到很奇怪,还以为是提拔的事情。
  走进来的时候,林建国连忙一脸恭敬地说:“林部长,你好!”
  林涛抬起头,指下沙发说:“建国同志,坐下说话吧!”
  “林部长,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建国同志,这次找你谈话,就是谈谈你工作调动的事!”

  一听这话,林建国一脸吃惊,道:“林部长,怎么突然调我工作啊?”
  林涛摆了摆头,说:“建国啊,这次的调动,不是我的意思啊,你可不要误会啊!”
  听到这句话,林建国就猜到不是好事情,于是紧张地说:“咋了,是不是我被人整了?”
  林涛微微点下头,叹气道:“这次7.14案件,市领导要你背黑锅吧!”

  一听这话,林建国气得站起来,大声说:“凭什么啊?难道年轻干部就要背黑锅?”说完,又补了一句:“林部长,到底是谁整我的?”
  “这还用问吗?平时对你最差的市领导是谁?”
  “方书记、苏市长?”
  “还有呢?”
  “王纲、邓为美?”
  “不止这几个人,还有其他的!”
  林建国一脸愤怒地说:“不可能吧,我平时没有得罪他们啊!”
  “虽然你没得罪他们,不过在这件事情上,肯定要交人出来,否则怎么向省委领导交代?所以,你就成了替罪羊!”
  听到这话之后,林建国一脸好奇道:“难道叶副书记和彭副市长没帮我讲话?”
  “他们是讲了,可是没用啊!13位市委常委,就有7位支持处理你,就算是我说话了,也没有用了!”
  林建国摆了摆头,说:“这些人啊,简直是太坏了,为了保全自己,却让我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一听这话,林涛淡笑道:“建国同志,你也是市里最年轻的处级干部,在体制内工作这么多年了,也应该想通一些事情。所以,你要通过这件事情,在政治思想上,变得成熟一些嘛!”
  林建国尴尬点下头,说:“林部长,我懂你的意思。不过,我就是不服气!”
  林涛很无奈地说:“这次市委常委研究决定,免去你现在的所有职务,让你担任市政府政策研究室主任。”
  林建国一脸吃惊道:“让我去坐冷板凳吗?他们真心狠啊!”
  林涛说:“哎,没有办法的事情,官场就是这样的!另外,还有几个局长,直接撤职了,市建设局常务副局长江涛,更惨了,有些人要进行立案调查,估计还要坐牢吧!”
  “啊,这是真的吗?林部长。”
  “这种事情,你会开玩笑吗?你也知道,江涛同志在工作上,还是很努力的,不过也存在小的经济问题,一直没有调查,主要是方书记的保护。现在遇到这么大的事情,所以方书记就把江涛交出来了!”
  林建国一脸愤怒说:“方振兴这个王八蛋,心肠真是太毒了,就连自己人也害啊!”

  林涛淡淡说道:“这就是政治嘛!你有用的时候,就会重用你。你没有用的时候,要么冷落你,要么抛弃你,要么整你。江涛是最惨的一种!”
  听完这些话之后,林建国就在想:“这么看来,金山市的政治环境,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阶段,如果再不整治,将来会出更多的问题!可惜啊,自己有理想,但是没有实权了!作为一名世界名校毕业的高材生,沦落到这种被动的局面……”
  这时候,林建国缓缓起身说:“林部长,你还有其他吩咐吗?要是没事的话,我就不打扰您了!”
  看到林建国失落的样子,林涛一脸正气,并且换个称呼说:“建国同志,你今年才28岁,这个年龄段,到了正处级,已经是相当了不起了!虽然这次的事情,你受了挫折,不过我相信你在新的岗位上,能够做出更大的成绩!”
  听完这些话,林建国恭敬地说:“谢谢林部长的鼓励,不过这种事情,让我很心寒啊!”
  “人这一辈子,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曲折。你要懂得调整好心态。另外,明天就把工作交接一下,去市委政策研究室报到!今天就谈到这吧!”
  听到这番话之后,林建国微微点下头,接着退出房间。
  实际上,林涛看到林建国失落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毕竟林建国是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八年之前,林涛就到江城大学去招人,以高端人才引进的方式,录用了林建国、史涛、周密等人。
  林建国来到金山市政府工作,就是主任科员级别,三年之后,提拔为副处级,再过三年,又提拔为正处级。同年,调到市委办公室工作,担任常务副主任。又过了一年时间之后,担任市委副秘书长兼任市建设局局长,行政级别为正处级。
  由于,林建国在成长的道路上,十分顺利,所以这次的事情,确实让人想不通。
  此时此刻,林涛缓缓说道:“看来林建国的政治思想,还是有点不太成熟啊!希望他通过这次的教训之后,变得更加坚强。在官场中混,替领导背黑锅是正常的事情!”
  在这个时候,林建国已经回到办公室之后,把相关的工作整理一下,接着开始整理交接的工作。

  忙了半小时之后,林建国走到市委秘书长邓为美的办公室,说:“邓秘书长,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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