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不能言说的缠绵

作者: 三分欢

  “第二次,不会疼的。”
  沈惜红着眼角,“车里窄……”
  顾驰渊抚着她手腕,“试试……”
  话落,他把人抵在车子后座,气息灼人。
  沈惜扯住顾驰渊的衣襟,他抬手,扣住她……
  结束后

  顾驰渊轻轻将沈惜抱在怀中,抚摸腕子上的红痕,面上是一副餍足。
  嗓音暗哑低沉,“不窄。”
  足够折腾。
  “头撞车顶了,起了个包。”她埋头在他颈间,平复呼吸。
  见到这反应,顾驰渊吻沈惜的耳朵,“下次还是不在车里做了。”

  还有下次?
  沈惜的心颤了一下。
  脑中又飘过刚才这辆劳斯莱斯驶过校园时的流言:
  “哪儿来的富二代,接小情人吗?我买饭来回十分钟,车还在那里?!”
  “我隔着玻璃看了,特有型一男的!不知是找哪个女生?!是不是包养啊?”
  想起这些,沈惜心下拢上一层影。

  如果被同学发现她上了校董顾驰渊的床,风波肯定小不了!
  顾驰渊感觉到怀中人颤抖得紧,抬起手,将薄毯盖在沈惜身上。
  这时,丢在后座的手机响了,是何雯来电。
  沈惜知道何雯----经管系的系花,据说在跟顾驰渊交往。

  “你不接电话吗?”她攀住他的肩膀,“送我回去,这豪车太显眼,停久了,有人参观。”
  顾驰渊好整以暇地睨着她,掀起薄毯,粉颈下,一段瓷白的锁骨。
  他眯起眼,“谁参观?”
  话落,他划手机,拒听。

  开车带沈惜回到公寓。
  顾驰渊帮她洗了个热水澡,把人塞进被子里。
  浴后的沈惜,头发眼睫都湿漉漉的。
  顾驰渊看着她,眸色又深。
  刚掀开被角,床头柜上的手机又响。
  是荣莉—-顾驰渊的母亲。

  他按了接听:
  “外面说你跟何雯分手了?有这事吗?”顾夫人问得不紧不慢。
  “有人想拿这事做文章,”顾驰渊抓起沈惜的手按在皮带上,“何家大小姐在夜店鬼混,这样的儿媳妇您肯认?”
  “何家在北城有钱有势,你不满意何雯,也要给足面子……你父亲在市里,有些事还需要何家暗中帮衬,”顾夫人语气不悦,沉默了片刻,问到,“你这是在哪里?周围这样安静?”
  “公寓,”顾驰渊答得不卑不亢,手上可没闲着。
  长指摩挲着沈惜的手腕,缱绻流连,“何家的事,我处理。”
  荣莉,“你本事不小……”

  顾驰渊低笑,“这些年,大事小情,我哪样做得不体面不得当?”
  一句话,顾母缓了态度,“你有打算,我不多问。既然同何家小姐没结果,那就考虑一下别家的姑娘。听说林董事长的女儿条件很好。等她回国,你们见个面。”
  顾驰渊闷哼,不咸不淡,晦暗不明的态度。
  电话挂断,沈惜溢出低喘,她力图清醒,却又被他撩乱了。
  “顾驰渊,你别找我了。”她抬头看着他,轻轻哀求,“你救了我爸爸,我也报答了你。我们两清,好不好?”
  沈惜眼眸明亮,眼角因情事泛着红。
  顾驰渊望入她的眼,神色冷得人发慌,过了几秒,他将人搂在怀里,“两清?清了以后呢?什么打算?”

  沈惜偏过头,心里想,顾驰渊这人,果然招惹不得……
  沈惜是私生女。
  父亲沈文川家境好,人风流,跟情人鞠佑芝生了沈惜。
  沈惜三岁那年,沈家落魄了,没了经济来源的鞠佑芝只好出去打工。
  鞠佑芝娘家跟顾夫人是远亲,经人介绍,去顾家当起了保姆。
  她勤快能干,很得顾夫人喜欢。
  很不幸,沈惜上大二,鞠佑芝得了重度抑郁,住进医院。
  顾夫人念旧情,这两年里承担了大部分的医疗费和沈惜的学费。
  可沈文川不争气,继续在外面欠债得罪人,一个月前被送进了警局。
  鞠佑芝极在乎沈文川,如果让她知道出了事,一定会加重病情。

  这事急坏了沈惜,可她只是个学生,没钱没势,根本救不出父亲。
  于是她想到了顾家公子顾驰渊,顾家是北城新贵,上通下达,人脉颇多。
  沈惜从荣莉和管家的对话里得知了顾驰渊的行程,趁一次招商会,去酒店找他。
  那天顾驰渊应酬多,喝得醉了。
  见到沈惜,直接把人带进房间,折腾了一把。
  沈惜躲在他怀里疼得哭。
  哭的时候,没忘记爬上他床的目的。
  她颤巍巍地求,他本不愿理会沈文川那个渣男。
  无奈沈惜来了脾气,抓起衣服就要走。
  顾驰渊心一软,拨了电话,不到一个小时沈文川就被放出来了。
  那是沈惜的第一次,他很有耐心,引导,安慰,掌控……
  没一样不让人失魂。
  第一次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两人没再有交集,沈惜一直忙着毕业论文和实习。
  今天这次,是顾驰渊无意中翻到南大校园网上沈惜的照片,她在阳光下,像朵洁白的鸢尾花。
  翻涌的记忆令他按耐不住,下了飞机,就去学校找沈惜。
  这一次他有点失控,沈惜依然青涩,但比上次好很多。

  这种事,有了默契,男人就会上瘾。
  可顾驰渊没想到,沈惜面上的潮红还在,却提出结束这段关系,他沉着脸毫不犹豫地拒绝。
  “你跟着我,没人敢欺负你,”他轻轻揉她的发,“谁能保证沈文川再也不惹麻烦?我母亲对沈文川极厌恶,她绝对不会出手救他。如果沈家出事,只有我能帮你。”
  说到这儿,顾驰渊又抚沈惜手腕的红痕,“用完就扔,我在你眼里还挺不值钱的。”
  这番话一出,沈惜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她累极了,不想再争辩,自己好像永远说不过他。

  顾驰渊的怀抱很暖,她躲在这里,听着他的心跳,渐渐睡去。
  半夜,她又被他弄醒,一次一次怎么都不肯放。
  第二天醒来,顾驰渊已经走了。
  床上还有他汗水的味道,清冽,灼热,带着微的白檀香。
  沈惜起身穿好衣服,忙着把床收拾干净。
  刚清理完,便有个女人推门而入,“驰渊,你在吗?!”
  女人正是何雯,北城富商何家的千金。
  她眸子一凛,上下打量沈惜,“这不是法语系的小才女吗?你在这儿干什么?”
  沈惜一张素脸,白皙净透,鼻头圆润,眼睫微卷,一缕头发垂在耳边。
  天然的小美人。
  沈惜晃了晃手里的杯子,“佣人今天休假,没人打扫。四叔让我来帮忙,”
  沈惜答得乖顺,“他说了,算我勤工俭学。”
  何雯脸色一变,并不全信,撞开沈惜就往卧室去。
  沈惜揉揉肩膀,走厨房洗杯子,细白的手腕,被水一冲,红痕也淡了。
  昨晚第三次,她受不住,咬他的脖颈。
  他吃疼,攥她腕子,疯到晨光初起……
  沈惜心里一惊---早晨清扫时,没见到他用过的套。
  说不定,这一刻,几枚安全措施还老老实实躺在垃圾桶里。
  沈惜敛着眉,揉了揉疼痛的手腕。

  何雯在屋里寻觅了一圈,深蓝色的布草,浅灰的地毯,空气中是极具冲击力的男香。
  窗明几净的,没什么猛料。
  她不甘心,晃到厨房,压着音调问,“沈惜,你昨晚在哪里?”
  何雯边说,目光在游移,好像在找痕迹。

  客厅的门咔嚓一声被打开。
  西装革履地顾驰渊拎着行李箱走进来。
  一身黑色,宽肩,劲腰,天生的衣服架子。
  眉眼也俊,让人见之忘俗。
  他见着何雯,神色一淡,“你?”
  何雯冷哼,“来还你房卡,没想到,你房里还有个美人当保洁……”

  顾驰渊眉目一暗,心知“保洁”这名头,肯定是沈惜给自己安排的。
  何雯笑了笑,走过去,双手抚上顾驰渊的肩膀,拨他喉结处的纽扣,“你瞧瞧,没人照顾,单身男人什么都做不好。顾公子,你和我各取所需,有什么不好?偏偏借着夜店的事,跟我分手……”
  她媚眼斜斜的扫向沈惜,“你说说,富家的公子少爷,有几个干净?”
  顾驰渊抬起手,轻握何雯的胳膊,“昨晚我问你在哪里,你说在南大。我开车过去,却没等到你。”
  话落,顾驰渊波澜不惊地扫了沈惜一眼,视线又转回何雯,“摊牌那天,有人说,以后都不去夜店?”
  他扯了下唇,垂下眼,“但好像,说过的话,又反悔。”
  他说着,理着银质的表带。
  冰冷的金属光泽,衬得男人清贵,出尘。
  顾驰渊的话,扎得沈惜难受。
  他去学校,原来是为了声东击西。
  不知是兴致,还是怒气,来了劲儿,扯着她,折腾一把。

  亏她还有些小感动,觉着顾驰渊是专为自己赶过来。
  以为他,
  对自己有三分情……
  何雯被顾驰渊说得没脾气。
  她捏出满钻的烟盒,抽出一支细长的女士烟,皱了下修长的眉,“顾总这样的,看着欲,人却寡淡,说到底,是没什么意思……比夜店里的小哥哥,让女人提不起兴致。”

  话落,她呵呵一笑,“反正何家也落了好处。我也算用名声补偿了我哥。”
  出门前,何雯狐狸一样的目光又扫过沈惜,“沈大小姐,你收拾房间挺在行,不愧是有‘祖传’的手艺。下次啊,我要保洁,就找你,标准呢,就照着你四叔这屋子来。”
  何雯一走,沈惜也想离开。
  她低头穿鞋,腰上一热,被顾驰渊扣住,抱回沙发上。
  顾驰渊弯下腰,将她的手钉在两侧,“侄女?谁教你这么说的?”
  “我妈妈,”沈惜忽略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她找外婆看过家谱,辈分上,你是我叔。你在顾氏家族排第四,所以是---四叔。”
  她不卑不亢,淡着一张小脸。
  何雯说顾驰渊寡淡,那约莫是,有过体验。
  顾驰渊与何雯只见过几次。
  也就是说,他有沈惜的时候,还有别人。
  她不哭,也不闹。
  忠贞的事,都是给正牌女友的。
  何况在权贵圈,谈忠贞的人,凤毛麟角……
  这样一想,心里舒服些。

  她不至于像那些刻薄的悍妇,变着花样要男人的心。
  沈惜的眼圈红了,又退。
  一双漂亮的眼,无波无感地望入顾驰渊的眼。
  顾驰渊眼色一暗,轻轻闪身拂开她的手,“沈惜,你有时候,挺爱来劲。”
  嘟嘟嘟---
  两人的僵持被急促的电话铃打破。
  沈惜挣了一下,膝盖蹭过他小腹。
  明显的坚硬。

  刚才何雯说什么?----他,寡淡?
  沈惜递给他一大瓶冰水。
  顾驰渊黑着脸,把水一扔,转身去阳台抽烟。
  他平日没什么烟瘾,只有应酬或者特别累的时候会来一根。

  这一次显然是闷着气,蹙眉头。
  凝视着烟气,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沈惜的电话的医院打来的,她母亲前天闹着找沈文川,人不来,就一直哭。
  医院找不到沈文川,问沈惜怎么办?
  沈惜拨了父亲电话,响了半天才接。
  沈文川听起来很忙,听说医院找他,支支吾吾,“惜惜,我盯着股市大盘一分钟能都不能走,你信我,爸爸一定翻身挣钱,到时候给你好日子。你妈妈那边你先照顾着,爸爸谢谢你!”
  几句应付,沈文川很果断地挂了电话。
  没办法,沈惜只能自己去医院安抚。
  她与医生嘱咐完,收起手机,推开阳台门,“我……想去医院看妈妈。你……”

  顾驰渊黑着脸,瞄向她。
  沈惜咬着压根,闭了嘴。
  她有些后悔,不该在这时候得罪顾驰渊。
  “你忙。我叫车自己去。”她搅着手指,目光移向地板。
  顾驰渊不说话,空气凝固。
  沈惜退了一步,“我先走了。”

  “你跟长辈说话,都这样不礼貌?”
  他低沉的声音飘过来。
  闲适,散漫,不经意的慵懒。
  沈惜也来了脾气,“你去南大,是为了何雯。你找不到她,拿我发泄……你……”

  她本想大声,却越说越没底气,听来听去,一股酸味儿。
  顾驰渊抬起头,接了话,“我怎么?”
  他捻灭烟,扯了下衣领,几步逼到沈惜面前。
  漆黑的眸子闪了闪,“你不是巴不得我不找你吗?那刚才的话,我怎么解读?你,吃醋?”
  话落,他欺近一步。
  鼻尖对着她额头,连毛孔都看得清楚。

  沈惜呼吸乱了,又退了一步。
  后背抵住墙壁。
  她眼睛红了,咬着唇,“我有急事!你让我走。”
  少女的眼泪像一层雾,唇也亮晶晶的,一着急,耳尖也红,如在他怀里那一幕。
  顾驰渊眉头展了展,“司机在楼下,你去就是。”
  沈惜有些意外,却来不及多想,抓起衣服跑到走廊,回身道,“谢谢四叔。”
  她换上鞋,刚要出门,顾驰渊又叫住她,“你不是佣人,不必打扫房间。”
  沈惜扶着门框的手紧了紧,咬牙小声说,“床单地毯乱得很,佣人收拾……不太好。”

  顾驰渊盯着沈惜绯红的侧脸,扬了下眉,“放心,这事,稀松平常。”
  一句话,烧得沈惜脸更烫。
  顾驰渊是什么人?
  北城炙手可热的新贵。
  单凭一张伟大的脸,就可倾天下。
  偏偏还有权又有钱。
  公子世无双,想追随他的女人可不只一两双。
  他的佣人,怎么可能没见过“大世面”。

  沈惜心里闹着这些事,坐上顾驰渊的车。
  司机见是沈惜,油门踩到冒烟。
  到了医院,沈惜发现母亲的病房从大楼单间换成了更高级的湖区小独栋。
  景色宜人,适合疗养。
  医生说是前几天顾驰渊安排的,单这一项,每月费用多了三万。
  沈惜心里清楚,这是顾驰渊开出的价码之一。
  初次那晚,他帮她捞人。
  过了两天,他送来一张黑色附属卡,主卡在他名下,无限额。
  沈惜不动声色地收在抽屉里,没敢动。
  又过了几天,顾驰渊打来电话:“卡丢了?”
  “没。”
  “没见你用。”
  “顾家替我交学费,夫人给我生活费,很足够。”沈惜没言明,暗的意思是那卡她用不到。
  气氛冷下来,顾驰渊直接挂了电话……
  后面半个月都没联系,冷着她。
  原来他是有心的,变着法给钱花。
  卡不用,就补贴在她母亲这儿。
  连知会一声都省了。
  鞠佑芝见了沈惜,一把扑上来,闹着要见沈文川,“他在哪儿?我不能没有他,他说过来接我。”

  沈惜无奈,拿起手机微信视频。
  拨了三次沈文川才接。
  他的态度还算和善,哄着鞠佑芝,答应第二天来看她。
  鞠佑芝很开心,吃了镇静药睡着了。
  沈惜见她平稳,正准备离开。

  沈文川又来了电话,“闺女,你能不能找顾家借点钱,给我点启动资金。”
  沈惜很了解父亲,这是他来看鞠佑芝的条件。
  开价是五万。
  她没那么厚脸皮去找顾家借,翻了下账户,近半年没花完的生活费加上她打零工,能凑齐这个数。
  她咬着牙,直接给打了过去。
  微信截图,留了言:明天你一定来看妈妈。
  沈文川回了个金元宝的图,附言:有钱都好办。
  安顿完医院的事,司机送送沈惜回程。
  司机跟着顾驰渊多年,有眼色,嘴很严。
  沈惜彻底放松下来,头靠着车窗小睡。
  无意间,感觉座椅和车门的缝隙里有东西在闪。
  她捡起来发现是一只耳环。
  沈惜在商场橱窗里见过,顶奢品牌,一对要六位数。
  不知是哪个女人落在车上的。
  这车是顾驰渊的专属,耳环的来源可想而知……
  沈惜想起昨天在车里的情景。
  顾驰渊掌控着一切。
  癫狂的,沉迷的,她在海浪里起起伏伏。

  这耳环昭示着车里还有过别人。
  思及此,沈惜泛起一阵恶心。
  正叹息,手机亮。
  是舍友朱珊珊发来微信:惜惜,你怀孕了?
  沈惜赶回宿舍时,屋里只有朱珊珊一个人。
  早上的那条信息,沈惜没有回复。
  上个月跟顾驰渊那次是情急之下,他没准备措施。

  虽然火热,但他理智还在,倾泻的一刻,撤了出来。
  太隐忍,汗如雨下,从额角到脖颈,滴落到沈惜的锁骨上。
  沈惜轻轻颤抖,分不清是疼痛,还是情动。
  他帮她擦身体时,眼中是静静的湖面。
  沉郁,无波。
  “要吃事后药,没有绝对的安全,”顾驰渊哑声叮嘱,“我叫人送来。”

  那时候沈惜想着沈文川的事,一把拉住顾驰渊,“先放人,药我自己买。”
  顾驰渊覆在她腿上的手停了几秒,才起身去打电话。
  办完这些,他赶着出差,直接离开了酒店。
  沈惜放不下母亲,连夜又赶去医院看着她。

  等沈惜想起来去买药,已经过了48小时。
  她生理期这个月推迟了,用了验孕棒,显示一道杠。
  昨晚宿管老师突击检查火灾隐患。
  沈惜的柜子里有卷发棒,朱珊珊得了消息紧急收拾,却看见验孕棒跟卷发棒放在一起。
  她眼疾手快,在老师进来的一刻,把两个东西都藏好了。
  “沈惜你厉害啊!孩子爹是谁?”朱珊珊把一根两道杠递给她,一副好奇的表情。
  她跟沈惜关系好,知道沈惜没男朋友,所以半信不信。
  沈惜扫了一眼,确定不是自己买的,“我没男朋友。”
  “那就是有人想弄臭你!把这玩意故意放你柜子里。然后举报有火宅隐患。宿管来了五个人,只要看见验孕棒,你怀孕的事情就做实了。”
  沈惜:“我没得罪过谁。”
  “哐当”!
  两人疑惑时,寝室门开了,来人是同寝的周可。
  一见着她们,周可的表情很不自然。
  朱珊珊脾气直,问到:“周可,这东西是你的吗?”
  周可拿书的手顿了一下,“你胡说什么。这楼里都是女的,有男人的多了。”
  说完,她瞄了眼沈惜,“我还说是沈惜的呢!”
  “还不知是谁坏心眼!你是嫉妒她选上了礼仪小姐,在学校露了脸吗?”朱珊珊抱不平,直接爆出周可拉帮结派疏远沈惜。
  周可一听这话,当时就急了,“她手段干不干净,自己心里没数吗?昨晚劳斯莱斯在等谁?怎么沈惜一晚上没回来?你怎么证明验孕棒不是她的?要不现在上医院?!”

  “都少说两句!我用不着向谁证明什么。”两边剑拔弩张,沈惜也来了火气,拉着朱珊珊往外走。
  朱珊珊气不过,周可也不依不饶,吵到楼下时,焦点全成了昨晚谁上了劳斯莱斯。
  周可讲得绘声绘色,恨不能实锤了沈惜被包养的事。
  这时正好是午休时间,校园里人很多,众人纷纷驻足看热闹。
  正这时,人群中一个男人喊道:“你们知道劳斯莱斯是谁的车吗?!”
  众人定睛一看,男人花臂纹身,带着大金项链,痞气十足。
  沈惜知道这人,是周可的男朋友雷鸣。
  听到雷鸣提劳斯莱斯,周可先怼他,“我不知道,难不成你知道?我被人欺负了,你来看热闹?!”
  雷鸣一把拉过周可,“你是不是缺根弦?那车多少钱?你知道吗?”
  “我没吃过,还没见过?”周可不屑,又白了沈惜一眼,“了不起啊?八百多万呗!”
  “你哪只眼睛看见八百万?!”雷鸣吼起来,“那车是定制版,我听说一辆要三千万!你几辈子能挣三千万?开得起这车的人,你在这儿嚼人家舌根?他养谁不养谁,反正不养你!再多话,哪天你怎么没的都不知道!快跟老子回去,别丢人现眼了!”
  雷鸣话糙理不糙,一句话,包括周可在内的所有人全闭了嘴,恨不得把刚才的话都咽回去。

  围观群众见雷鸣不好惹,都作鸟兽散。
  周可更是一脸懵,雷鸣的话听着哪儿不对,但又说不出。
  雷鸣拉着周可离开时,都没对沈惜和朱珊珊掰扯半个字,看起来是在忌惮什么人。
  这事让沈惜很纳闷,但又没头绪想那么复杂。
  朱珊珊很直接:惜惜,你肯定有男朋友!还是让雷鸣害怕的人!
  当天晚上,下了自习的沈惜心乱如麻,去街头买了一碗花甲粉丝。
  正喝了一口汤,电话就响了。
  是顾驰渊的母亲荣莉。
  “我下个月去巴黎,你周末过来再给我上上课?”
  “好的,夫人。”沈惜应得爽快。
  “湖边才开了家淮扬菜馆,驰渊说味道好,让他带我们去尝尝。”
  沈惜抓着电话的手一紧,后背冒汗,答了声好。
  她与顾驰渊有关系后,就没见过荣莉。
  内心里,那事不光彩,隐隐的偷感。
  荣莉是精明能干的企业家,一眼辨忠奸。
  假装跟顾驰渊很清白的戏码可不好演。
  顾夫人有浪漫情怀,喜欢法国。
  沈惜从大二就给她上法语课。
  课时的钱是荣莉定的,有心给沈惜贴补沈母的医药费。

  沈惜感激,尽心尽力地教好。
  周末,司机接沈惜到顾家的观唐别墅。
  荣莉在小客厅等她。
  小厅别致,是欧洲田园风,桌上摆了英式红茶和红丝绒蛋糕。
  沈惜刚接过茶杯,院里就有车子的声音,是顾驰渊回来了。
  他走进客厅,将外衣递给保姆,看了沈惜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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