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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我的股神竹马
作者:
微凉
“温觅,别当他的尾巴,来做我的公主。”——贺觉
“温觅…”
“温觅?”
“快醒醒!”
“喂——”
“……”
温觅的肩膀被人用力推了两下,她才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呼吸急促,眼神还没有对焦。
正逢盛夏,宿舍里的空调呼呼地往外送着凉风,空气中弥漫着清甜的西瓜汽水味。
女孩的额头铺满细密的汗丝,那双如琉璃般清透的眼眸中也蒙了层看不清的水雾。
唇不点而红,如绸缎秀丽的乌发温柔地落下。
乌发,粉唇,白裙,素颜。
她光是安静地坐发懵,就美的像幅水墨画。
沈薇薇不自觉咬了下唇,眼底的嫉妒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正常。
她再次抬手推了推温觅,“喂,你怎么睡的这么死?叫都叫不醒的。”
“温觅,不是我说你,你可长点心吧…”
沈薇薇从桌上抽了张湿巾,动作优雅地擦拭着手心。
她的姿态摆的很高,站在温觅旁边,居高临下地睨着她,“我可告诉你了,砚臣哥他们家有严格家规的,像你这么贪睡的女人啊,我估计下辈子都嫁不了江家。”
温觅终于从噩梦中缓过来了。
她一反常态的没去理会沈薇薇的话,站起身将人从自己面前推开,“别挡路。”
说完也没管沈薇薇脸色不悦,自顾自的去了卫生间。
…
凉水穿过指间,温觅捧着水往脸上浇。
眼泪掺进水里,眼睛火辣辣的疼。
她的眼睛很敏感,泪腺也比普通人要发达。
想起梦中的场景,温觅的鼻尖又是一阵酸涩。
温觅梦见了未来,也就是一年后的事情。
一年后,江砚臣大学毕业。
在他离开学校的那晚,温觅鼓足勇气,准备再次向他表白,却被他的话伤透了心。
伤心难过之下,她差点出了车祸。
刚刚那场梦过于真实,以至于温觅现在分不清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现实。
被车灯晃过眼睛的刺痛挥之不去。
耳边的喧闹声,嗅到的血腥气,连同那个突然出现救她一命的人,都随着噩梦惊醒,一同消失了。
贺觉。
是大她一岁的竹马哥哥。
家里人说他没有参加高考,在高三那年直接选择去国外念书,此后两人再没联系过。
没想到与贺觉重逢会是在那样一场车祸中…
水声哗啦啦地响,宿舍楼底下很热闹,今天是大一新生报到的日子。
…
“温觅!你什么意思?”
沈薇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急躁与责备。
“我说的话都是事实,不是你求着我让我帮你追到江砚臣吗?”
“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脾气这么暴躁?说你两句还推人!”
“我懂了,你是故意在砚臣哥面前装小白兔是吧?”
“难怪砚臣哥不喜欢你,没想到你这么装。”
温觅眼睛上敷着湿毛巾,被沈薇薇尖锐的嗓音给吵到头疼。
沈薇薇在门口说了一大堆,换做平时温觅肯定会着急出来解释,然后再好好哄她。
结果这次她一直都没得到温觅的回应,气的她开始拍门,“温觅你在干什么?你快点出来!”
下一秒,门开了。
温觅神色宁静,表情很淡。
沈薇薇眼尖地注意到温觅泛红的眼睛和鼻尖,她心里很是不屑,难怪不开门,原来是躲在里面偷偷哭。
“我说话直你别在意,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她笑着去挽温觅的手。
“…真看不出来你是为我好。”
温觅躲开她的手,移开眼没再看她。
沈薇薇表情僵硬了下,这还是温觅第一次拿这种冷硬的态度对她。
她突然间又想到什么,不紧不慢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着,“下午是学校的表彰大会,大二到大四都得参加,砚臣哥在绿色建筑设计大赛中拿了奖,你不会不知道吧?”
江砚臣高他们一级,念大三,学的是建筑学,是建筑系数一数二的才子。
温觅和他都是在榆城一中毕业的,她为了追上江砚臣的脚步,选择了离家千里的临城大学。
高中时温觅选的是艺考这条路,她的文化课成绩并不好,要考来临大这样的高等学府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
一直以来,江砚臣就是她的动力。
从小到大,温觅吃过的苦也就是学习的苦了。
但为了江砚臣,她愿意去做,也想要做的更好。
温觅盯着镜中的自己,抬手用力在自己脸上捏了捏。
很痛。
她垂下眸子,视线落在自己雪色裙摆上。
梦中,贺觉为了救她双腿被肇事车辆碾碎,滚烫的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裙。
而江砚臣先是伤透了她的心,又在她出车祸时冷眼旁观,连个急救电话也不愿意为她打。
不管真假,这场噩梦给她带来的冲击很大。
再次提到江砚臣,她心中总有几分怪异。
沈薇薇见她在分神,不满地啧了声,音量拔高,“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温觅被她的声音惊到,秀气的眉蹙起,“沈薇薇,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薇薇是和江砚臣一起长大的,关系自然更加亲密些。
他有什么事也会愿意和沈薇薇说一说。
几人还有个小群。
之前沈薇薇还将温觅拉进去过,后来江砚臣当晚就解散了群聊。
所以像“江砚臣又得奖了”这种消息温觅不可能在第一时间知道。
从前不觉得,如今再听到沈薇薇说起这些,不过是在明里暗里地炫耀。
或许还带了点嘲弄的意思?
沈薇薇心情很好地晃了晃手机,摆弄着她和江砚臣的聊天界面,“我让砚臣哥他们给我留了位置,温觅,你想和我们坐在一起吗?”
她扬起红唇,眼中闪着得意,“你刚刚的态度我非常不喜欢,这样吧,你给我道个歉我就带你去找砚臣哥。”
温觅没动,只是透过镜子对上沈薇薇的视线,语气平静,“薇薇啊,我才发现你天天把江砚臣挂在嘴边,比我提的还多,到底是我喜欢江砚臣,还是你喜欢他更多呢?”
沈薇薇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变得难看。
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椅子上起身,“温觅!你别胡说!我和江砚臣是好哥们!谁会和你们这样的小女生一样天天把情情爱爱挂在嘴上?”
温觅转过身看向她,疏离一笑,“我就随便说说,你看你,又急。”
沈薇薇脸涨成猪肝色,“你!”
她觉得自己被温觅驳了面子,气冲冲地拿上自己的名牌包摔门离开了宿舍。
临大的宿舍环境很好,都是两人寝室。
温觅和沈薇薇都是艺术系的。
她学的是油画,沈薇薇学的设计。
当初大一分宿舍时,温觅的室友不是沈薇薇。
是沈薇薇主动找上她,说可以帮她追江砚臣。
两人就这么住了一年。
温觅的目光投向沈薇薇空掉的座位,她桌面上摆放的香水与首饰都价值不菲,衣帽架上挂着好几个大牌包,全都是让温觅送给她的。
出神之际,温觅的手机响了两声。
是班长在班级群里艾特了全体成员。
【班长:@全体成员
温觅暂时收起心思,往大礼堂的方向去。
一路上她收获了无数目光。
不管男女,有很多新生在偷偷看她。
忽然间,温觅被转角溜出来的行李箱撞了膝盖,让她当场愣住。
这一幕和梦中的场景完全重合!
她抬眼望向行李箱的主人,依旧是那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女生。
同样的箱子,同样的女生,同样的场景…
“同学你没事吧?对不起啊我没拿稳箱子…”
见温觅表情凝重,女生也担心她的情况,“同学,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温觅醒神,她动了动粉唇,“没有。”
女生再三确定没有伤到她才放心离开。
温觅盯着自己的手看,夏日的阳光穿过层层绿荫降落在她手心,让她感觉到热意。
所以…
她不是做了场真实的噩梦,
而是——
她回到了大二这年。
温觅也看过不少,没想到重生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书上不是说,只有死过一回才能重来吗?
难道上一世身处那场车祸的她,死了吗?
上天为什么会让她回到大二这个时间点?
大二这年,并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
诸多疑问充斥着温觅的大脑,她拧着眉,眉眼间忧愁浓郁,害怕自己陷入了什么怪圈。
表彰大会在大礼堂进行,座无虚席,人声鼎沸。
温觅到的时间比较晚,她刚进来,顾嘉言就注意到了她。
他正和江砚臣打游戏,这一眼分神就让他被对面狙击手一枪爆头,“草!”
“菜的要死。”
寻声望去,吐槽的人正是坐在顾嘉言身旁的江砚臣。
男人穿着黑色T恤,下身是同色系工装裤,鸭舌帽压的很低,只露出半截凌厉的下颌线,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顾嘉言拿手肘怼了他几下,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臣哥,你看谁来了?”
江砚臣头都没抬一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修长的指在屏幕上移动着,枪枪爆头,操作流畅漂亮。
沈薇薇知道是温觅来了,她抬起下巴顺势看过去,与温觅的视线碰了下。
可惜还没等她挑衅,对方就挪开了眼。
“稀奇了,温觅居然没过来我们这,”顾嘉言看着温觅走向了另一侧,“臣哥,是不是你今天的魅力值不够啊?都没吸引住小学妹。”
沈薇薇:“温觅什么性子你们还不知道啊?玩欲擒故纵那套呗!”
江砚臣结束了游戏,将手机放在指间把玩,眉眼间有些不耐,“一天不聊她会死?”
顾嘉言直接做了个“拉链封嘴”的动作。
他默默收回架在另一个空座位上的腿,这原本是特意给温觅留的。
沈薇薇温声安慰,“砚臣哥,你别生气,她们小女生就爱玩那套。”
她刚说完,江砚臣就低低笑了声。
他抬了点下巴,眯起眼睨她,“那套是哪套?你不也是女生?”
江砚臣的眼睛很好看,是深情的桃花眼。
可惜望向任何人时都是那样凉薄,没什么感情掺在里头。
沈薇薇:“我和她们又不一样,我身边的朋友都是一群大男生…”
…
温觅班上的同学帮她占了位置。
她人缘好,有好几个人都主动帮她留了座位。
“米米,你可算来了,还以为你不来我们班的位置坐了呢!”说话的女生是温觅最好的朋友,叫方吟秋。
她说着就往江砚臣所在的那块地方瞅了眼,“我看江砚臣那边还有个空位,还以为你就坐那儿了。”
温觅轻轻笑了笑,倒也没多说什么。
“对了,你来的路上有没有看见新生里有大帅哥啊?”方吟秋问道。
“我走得急,没注意这些。”温觅抿唇,灵眸中泛着波光,“秋秋,你看见帅哥啦?”
方吟秋听她这样问,眼睛都瞪大了,“我去!温觅,两年了,你终于对江砚臣以外的男人感兴趣了!”
她和温觅高中时就是同桌,知道温觅是在高二那年暑假喜欢上了同校高三的江砚臣。
“来来来我给你看看!”方吟秋掩不住兴奋,翻出相册递过去,“看我来的路上拍到的大帅哥!虽然只有个模糊的侧脸哈…”
照片是在礼堂门口的林荫路上拍到的。
男人的发在阳光下偏棕,有些微卷,鼻梁挺拔,侧脸轮廓流畅。
他半边身子匿进光里,却还是能透出那股淡漠的慵懒劲儿。
温觅看清照片的那刻,呼吸凝滞,心跳声如雷贯耳,“…贺…”
像是贺觉…
会是贺觉吗?
她眼中铺了层潮气,被各种情绪给刺激到眼部神经,雾水在眼中晕开。
震惊与欣喜,不知哪个先冲过来。
温觅将照片放大,还是没能看清那人的脸。
方吟秋:“我当时隔的太远,只能拍成这样了,宝宝你不觉得这张照片超级有氛围感吗?光线好,景色好,人更好!”
她没得到温觅的回答,偏头看过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颗颗泪珠顺着温觅的眼尾砸落,她的眼睫沾了泪水,变成一缕一缕的惹人怜爱。
虽然知道温觅容易泪失禁,但见到她哭成这样,方吟秋还是被吓到了,“别哭别哭!我下次一定拍到大帅哥的正脸照给你行不?”
温觅抽了张湿巾敷在眼睛上,破涕而笑,“我不是…因为这个哭的…”
她是想到了贺觉,想到了他的奋不顾身。
如果照片里的人真的是他,那么温觅很庆幸,庆幸自己是在临城大学与贺觉重逢。
而不是在喧嚣的街头,重逢于一场意外车祸…
等温觅止住了眼泪,表彰大会也正式开始了。
趁着校领导发言的时间,她四处张望了下,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贺觉。
可惜并没有看见他。
想要收回视线时,无意间对上江砚臣的眼睛。
顶部的灯光落在他身上,鸭舌帽挡去一半光线,他的眼睛藏在暗色中,看不清里头带有什么情绪。
看见他,温觅就会记起那个梦。
她忘不了上一世他的那个眼神,凉薄又冷血。
温觅有些心慌,率先拧头坐了回来。
“米米,你今天状态有点不对劲呢?”方吟秋从她刚进来时就注意到了,“你和江砚臣闹别扭了?”
“没有。”
温觅垂下眸子,长长的眼睫轻颤着。
方吟秋见状也没有多问,她知道温觅喜欢江砚臣吃了很多苦,作为好朋友她也劝过温觅很多回,但都被对方的执着给击退了。
…
一系列的校方发言结束后,进入表彰大会的正题,对各学院大二至大四获得重大比赛奖项的学生进行表彰。
这是为校增光添彩的事儿,能站上台的都是临大各个专业的优秀学生。
温觅也在其中,她暑期参加了华区油画大赛,拔得头筹,那幅画还被人花重金买下了。
获奖学生由礼仪小姐带领着上台,有序地在台上一字排开。
临大是百年老校,像这样的重大活动自然少不了媒体在场。
让温觅奇怪的是,台下的媒体记者比以往多了五倍不止,像是特意为了什么人来的。
“今天,我校荣幸地请回了A国史上最年轻的‘金街股神’来为我们的获奖学生致词…”校长在镜头下稳如泰山,说到“金街股神”时脸上满是骄傲,甚至带了点得意。
他的重音落在“请回”两字上。
让台下学生们都听的云里雾里。
议论声此起彼伏。
“我怎么听不懂国语了?‘请回了金街股神’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股神是我们学校毕业的?”
“金街股神不是连照片都没透露出半张么?校长说请就请了?”
“看不出来台上那个头发都没有几根的小老头这么牛掰啊!给股神请咱们学校来了!”
“是A国财经新闻上天天报道的那位神秘的金街股神吗?”
“据说才二十来岁啊…”
“炒股天才!天才中的天才!”
“这位金街股神年纪轻轻的,依靠股票和外汇市场的投资,身家已经达到了…这个数!”那人坚定地比伸出一根手指。
“一亿?不止吧?”
“是一百亿!还是美刀!你敢想?”
“…老天爷!”
“难怪来了这么多记者!”
“一会结束我们去找股神要签名啊啊啊啊!”
“要是他能教我发财之道就好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股神发言时一眼就看中了在打第五人格的我嘻嘻嘻…”
“这就是第五带出来的兵!”
“最年轻的股神?能有多年轻?”
“这么会赚钱,头发不会掉光了吧?”
“……”
在喧闹声中,侧台的位置缓缓走上来个男人。
那人穿着印有暗纹的白衬衫与西裤,气质矜贵。
领口处的扣子松了两颗,露出小截锁骨,尾端藏进衣服里,让人遐想。
男人宽肩窄腰,身姿挺拔,袖口挽起,小臂经脉鼓动,手腕处松松地缠了几圈檀木珠。
慵懒中透着股正经。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他生来就该引人注目般。
镜头齐刷刷地移到他的方向,闪光灯持续不断地亮起。
那人生了副漂亮皮囊,丹凤眼,眼尾上挑。
眼中波澜平定,和温觅记忆中的模样无所偏差。
所有的声音在这刻都消弭,只剩下男人磁性低沉的嗓音,“临大金融系贺觉,很荣幸能回到学校与大家共同学习进步。”
他说,他是临大金融系贺觉…
按照上一世的时间线,贺觉这时还在A国留学。
他没有参加高考,怎么会成了临大的学生?
临大离榆城千里之遥,温觅是为了追上江砚臣的脚步,才选择了这所学府。
可贺觉又是因为什么来到这里?
总不可能是因为她吧?
毕竟当时温觅填报志愿时,他还端着哥哥的架子,一本正经地说她不顾家。
疑惑占据思绪,她麻木地跟着所有人一起鼓掌,欢迎他的到来。
等温觅反应过来,视线迅速落在贺觉被西裤包裹住的长腿上。
外表看起来是完好无损的,和正常的腿一样。
眼前闪过上一世的血腥,那双被碾的血肉模糊的腿…
她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眼眶中蓄满的泪终于决堤,大颗大颗地往下砸。
温觅不想在这种场合丢人,稍稍侧身抹眼泪。
可惜她没料到自己这么能哭,眼泪越擦越有。
到最后没办法了,低声和身边的礼仪小姐说了句身体不舒服,找机会下台了。
…
礼堂这边的走廊都没人,四下安静,只剩下不知疲倦的蝉在鸣叫着。
温觅就近找了个地方缓缓。
她仰起脸,用手给眼睛扇风,尽量不让眼泪落下,“美人的眼泪要往上擦,每擦一次都是提拉!”
原本应该在礼堂里发言的贺觉,此时就站在离她不远的位置,懒洋洋地倚着墙,安静的望着他心心念念的美人。
听到她说到熟悉的话,贺觉忍不住轻笑一声。
怎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温觅循声望去,猝不及防地撞进他深邃的眼眸中。
骄阳正好,蝉鸣未歇,阳光穿透绿荫,像是年少时掩盖的心动,总算有了透气的缝隙。
她粉唇翕张,鼻尖泛起浓重的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贺觉走近她,用高大的个子为她遮挡燥热的光线,免得烈阳继续刺激她的眼睛。
“不认识了?”他含笑问了句。
随后从西裤口袋里拿了包纸巾给她。
温觅盯着他,一边擦眼泪一边抽抽搭搭,那双琥珀石般透亮的眼睛被泪冲的红肿,“…认…认识…”
他倚着栏杆,下巴轻抬,拽酷的模样与高中时并无两样,“那怎么不叫人?”
“…贺觉。”她的眼泪波涛汹涌,抽纸的速度很快,用过的纸巾团成团捏着,直到两只手都塞不下了。
一只大手慢悠悠地在她面前摊开,五指轻勾了下,意思是给他。
温觅将哭湿的纸团都塞到他手里,离开时手指刮蹭到他的大手。
贺觉的嗓音听着比刚才要沙哑些,“快两年没见,不叫声哥哥么?米米?”
贺觉与温觅从小一起长大,两家又是世交。
两人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是在同一所学校。
他比她大一岁,确实是她哥哥。
只不过上了高中后,温觅就很少叫他哥哥了。
除非是有事相求,她走投无路才会使出撒娇这等杀手锏。
快两年没见的竹马哥哥,突然出现在她的大学,此刻正站在她的眼前。
温觅吸了吸鼻子,想到上一世贺觉的结局,瓮声叫了句,“哥哥。”
“嗯?”贺觉揉了下耳垂,俯身凑近,“什么?没太听得清。”
离得近了,她能嗅到他身上清淡的檀木香。
是她喜欢的香气。
他的领口松散,弯腰下来时能看见剩下那截儿藏进衣服里的锁骨,说不出的蛊惑。
温觅收回视线,顾不上擦泪,她伸手扯住他的领口,红着眼睛将人拉的更近——
“哥哥。”
“贺觉哥哥。”
“贺觉觉!”
“觉觉哥哥…”
她每唤一个称呼,他的心跳便快一分。
贺觉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喉结微滚,“叫这么多声哥哥,有事儿求我?”
温觅没说话,只是安静地趴在他肩头落泪。
他抿唇,感受到肩膀处传来的潮气,默默从另一边口袋摸出包新的湿巾,“哥哥这儿还有包新的。”
因为温觅是泪失禁体质,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他口袋里都会备着两包纸。
这么多年,早就养成习惯了。
她没动,依旧靠着他。
风里藏着男人滚烫的呼吸与擂鼓般的心跳,吹拂着女孩雪白的裙摆与柔软的发尾。
安静过后,温觅突然开口,鼻音浓重道,“贺觉,看看腿。”
贺觉:?
他少有的愣了下,像是气笑了般,“还真有事儿求我。”
紧接着抬手捏着温觅的后脖颈,像提溜小猫那样将人拉起来,眯着眼质问,“再说一遍,要看哪?”
温觅胡乱用手背蹭脸,认真道,“…哥哥,看看腿,行吗?”
“以为叫哥哥就好使了?”
她思索片刻,决定换个称呼重新问,奉承中带着几分可怜,“股神,看看腿,可以吗?”
贺觉看了她两秒,“认真的?”
“嗯。”
“行。”他无奈地直起身,往旁边移了两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展示了下那双大长腿。
温觅观察着他的腿部关节,灵活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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