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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街夜话
作者:
夜鱼
夏月市,秋。
夜已经很深,灯火阑珊。
白衣社区白衣街尽头,耸立着一座三层古色古香的别墅建筑,一楼和二楼亮着明亮的橘黄色灯光,灯光下映出玻璃门门楣上“18”的门牌号,以及古色古香匾额上的五个隶书大字“妖怪管理局”。
妖怪管理局除了两扇门扉是玻璃的,就连橱窗也是玻璃的,非常通透亮堂,一楼厅堂里放着很多书架,书架里摆放着很多书,都是与妖怪有关的书,除此之外就是正对门扉的一个柜台,柜台稍高,放着台电脑,电脑后坐着个二十余岁、身穿白色帽衫的英俊少年,少年盯着电脑,却是在看一部叫做《大长今》的韩国历史剧。
一个穿着绣有生花枯树和空屋的褂子、留着光头很像寺庙里小和尚的孩童出现在妖怪管理局门外,身边还跟着只玄猫,双瞳玄猫。小和尚的孩童敲响了玻璃门,少年抬头见了,起身走过去。
白色帽衫少年来到玻璃门后,取下U形锁,拿在手里,半开了一扇门,却没有走出去,对小和尚的孩童说道:“你和你的猫到这里来是寻求庇护的吗?还是租书或买书?”
小和尚的孩童回答道:“当然是来寻求庇护的了!我们遇到了麻烦。”
“妖怪管理局已经很久没有妖怪来上门了,似乎世间已没有危险,或者妖怪们已经忘记了还有这样的一个地方。”少年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然后又道,“你们可以进来,请吧。”
小和尚的孩童“嗯”了一声:“妖怪管理局果然如传说中的一般。”
“那是自然。”白色帽衫少年有力地道,“从来没有改变过,以后也不会改变。”
很长时间以来,在妖怪和神域人之间流传着一个都市传说,说是在这世上有个非同寻常的所在,叫做妖怪管理局,妖怪管理局有自己的格言或者说宗旨:如果你遇到麻烦和困难,来至了这里,蓬门为君而敞开。
因此,任何妖怪和神域人只要到了这里,都能暂时抛撇下麻烦、纠葛和恩怨,得到很好的庇护,得到食物和休息的卧室,得到安宁。
在传说当中,妖怪管理局的所在有三个城市,这可能是在传说的过程中有人把城市名弄错了,或听错了,传错了,当然也不乏有妖怪或神域人别有用心,刻意为之,但在三个传说的城市中只有一个对的,就是夏月市,而且位于白衣街上。
小和尚的孩童把双瞳玄猫抱起,却没有走进来,而是说道:“几年前的传说里,妖怪管理局的主人是一对夫妇,年龄在四十岁左右,而你是个少年,是不是新的继任者?”
“我叫林越,五年前继任为妖怪管理局新的主人,而你口里的那对夫妇就是我的父母。”白色帽衫少年娓娓道来,“那个夜晚,我的父母有事乘车外出,而父母似乎是预感到他们可能会回不来一样,在门外送别他们时,他们叮嘱我如果三天没有回来,就不要再等他们,也不要去找他们,担当起妖怪管理局主人的身份。”
“原来是这样。”小和尚的孩童有些愧疚,“很抱歉,提起了你的伤心事。”
林越平静地道:“就是一桩事实。”
小和尚的孩童听后很灵巧地转移话题:“你说了自己的名字,我也要介绍一下自己和双瞳玄猫,我叫室童,是忽妖,双瞳玄猫也是妖,她变成的人身叫苗珊瑚,是我的珊瑚姐姐。”
“哦,欢迎你们两位来到妖怪管理局。”林越和悦地说道。
不过林越刚说过这些话,脸上就出现了惊恐的神态,因为他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袍子、戴弥勒佛面具的男子鬼魅般出现在室童的身后,伸出了没有血肉、白骨森森的大手。
林越本能反应,冲了出去,挡在室童的身后,那只大手没能抓住室童,却从林越的胸口插了进去,又从后背贯穿。
室童回身,和双瞳玄猫一起望着眼前的画面,目瞪口呆,茫然无措,就在此时,那男子迅速抽回手,又鬼魅般地隐去了。
司禄星君本是天届司禄者,司人间之人、妖等众生福禄,可是这一天,他在福禄薄上给行善的小狐妖增加了福禄。
本来以为是偷偷摸摸修改的,谁知神目如电,作为同事的司寿等星君已经察觉,提醒他别让星主和天帝知道,司禄星君心怀不安。
几天后,雷神去诛杀小狐妖,无功而返,告知天帝,东窗事发。
司禄星君被谪落凡间为人,功德圆满才能重回天宫。
······
妖怪管理局一楼厅堂,亮着灯光,林越的尸身被放在地上,从头到脚盖上了白床单。
双瞳玄猫所变的身穿红衣红裤、红袜和红绣鞋且双目点漆、齿如编贝的女子苗珊瑚和室童盘膝坐在尸体边,面带悲伤。
“戴弥勒佛面具的是大妖,他一路跟着我们,我们听说过妖怪管理局的传说,向人打听,得知妖怪管理局的位置,才找到这里寻求庇护。可是没想到大妖这么快就追到这里,而你为了救我却牺牲了自己的生命······我们如果不来这里,你也不会出事,对不起!”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们而死,我和室童有愧于你。”
“我们会好好安葬你的!”
“没错,我们会把你的身后事安排妥当,让你走的风风光光。你现在已死,父母失踪,没有兄弟姐妹,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亲人,这栋‘妖怪管理局’就成了无主的所在。如果没有人住,没有人管理,会被流浪汉和流浪猫霸占,或者渐渐荒废,实在是可惜。”
“······珊瑚姐姐,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呀?”
“林越,你不是答应我们让我们住下来吗?那以后的日子,就由我们来替你打理这栋房子。若是你不同意,就摇摇头!”
“珊瑚姐姐,你说后面的话时有没有摸着自己的良心?他都死了,还怎么摇头?”
“我只是想逗逗他而已。其实我也知道,如果他现在没死,处于弥留之际,以他这么好的品德,肯定会在最后咽气之前拉住我们两个的手,一字一句地说:‘珊瑚姑娘,室童小兄弟,我不行了,又没有亲人在世,以后这栋房子就送给你们了,只要你们遵守它的宗旨和格言,你们想住到地老天荒也没有人拦你们。珊瑚姑娘,你年岁稍长,就由你来当妖怪管理局新的主人。‘说完他就撒手人寰。”
“我实在没有想到珊瑚姐姐还有如此无耻的一面。”
苗珊瑚才不管室童如何评价,抬眼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玻璃橱窗在向她眨眼,柜台后的专座在向她招手,一排排放着妖怪书的书架在鞠躬,书籍封面上的烫金文字已经飞出,在她的身边萦绕——妖怪管理局新的女主人这个身份让她有点血脉喷张、飘飘欲仙了。
苗珊瑚想入非非,面颊绯红。
回过神后,看着躺在眼前的林越尸身(临了也未能躺在床上,实在是寒酸),到底良心未泯,觉得有些愧疚,就呈现出悲伤的神色。
伏下身子,贴在林越的胸口。
当林越睁开眼睛的时候,扒拉开白床单,被头顶的灯光晃了眼,片刻后,看见自己躺在地上,旁边不远处有很多书架,放了很多书籍,像是一个书阁,另外,有个红衣服的女子趴在他的胸口,身旁坐着个小和尚似的人物。
不过通过正对门口的位置、白被单以及后背上隐隐的疼痛,让他明白,堂堂天上的仙官是以借尸还魂的方式出现在人世。
与此同时,林越的记忆开始在脑海里鲜活起来。
“珊瑚姐姐,他···他活···活了!”室童面无人色,结结巴巴。
“谁活了?”苗珊瑚没有抬头。
“还能有谁,就是···就是林越呀!”室童用手指了指。
“哦!”苗珊瑚向上扬起脸,看到了醒来的林越,接着双眼一闭,晕倒了。
在妖怪管理局所在的白衣街上,众多的饭铺、理发店和网吧之间,有家“荻原日料店”,是一对年轻的日本夫妻荻原清溪和荻原明菜开的,已经营业数年。
除却这对年轻的夫妻之外,还有他们新出生不久的女婴荻原纱优,荻原清溪的妹妹荻原清香,以及两名日本籍的女服务员阿菊和阿樱。
日料店的装修风格是纯日式的,榻榻米桌椅,日式瓷器的碗碟,推拉窗,写有“烧鸟”“天妇罗”和“手握寿司”等菜品名字的一排排日本拉丝灯笼,作为装饰的鲤鱼旗,《海贼王》等动漫人物的手办,墙壁上则张贴着鸟山石燕《百鬼夜行》以及歌川广重《江户百景》的仿作画。
日料店玄关外放了塑像,若是有人看过宫崎骏的动漫电影龙猫,肯定会对里面的姐姐背着妹妹打着伞等父亲回来的情景比较熟悉,塑像就是采用了那个画面。
每到下雨的晚上,很有意蕴,而且效果非常不错,店里的客人较其他夜晚多了不少。
荻原清溪和荻原明菜两个当初在中国读的大学,学的中文,又经营荻原日料店有年,汉语说的很好,阿菊和阿樱也是受到环境的影响,汉语不错,就连刚刚来读大学的荻原清香也没有语言上的困难。
荻原清香在学院读书,和林越、百里明承以及郭靖瞳是同学,荻原清香除却上课的时间以外就是在哥哥嫂子的日料店里帮忙。
这天晚上,百里明承和郭靖瞳约林越在荻原日料店吃日料,林越也就带上了苗珊瑚和室童。
因为下起小雨,大家都撑着雨伞,在荻原日料店门口汇合后,一起走了进去。
『いらっしゃいませ。』荻原清香在门口迎接客人,看到林越他们后,微笑着过来,说出了欢迎语。
“荻原清香桑,还有包间吗?”郭靖瞳问道。
“非常抱歉,今天客人比较多,包间已经没有,你们在大厅里吃怎么样?”荻原清香很过意不去。
“没关系的,在大厅吃也一样。”郭靖瞳选了一张榻榻米,大家围坐起来。
荻原清香跪坐在旁边,等着林越他们点餐。
林越看到荻原清香跪坐在那里,虽然知道这是日料店服务员的规范,可还是觉得不自在,便说道:
“荻原清香桑,你是我们的同学,我们是平等的,我们不想看到你现在这样的状态,你站在我们旁边就可以的。”
荻原清香知道这是为他好,但是店有店规,就很体贴地道:“我知道了。我让阿菊过来给你们点餐。”
荻原清香站起身,鞠了一下躬,转身走开,走到柜台边,让个三十岁左右的日料店服务员过来,这名服务员也就是荻原清香口里的阿菊。
荻原清香则坐在柜台前,给吃完日料的客人结账。
阿菊拿着笔和点菜单跪坐在旁边,然后林越他们点了鱼生、金枪鱼寿司卷、银鳕鱼、小章鱼、铁板烧牛肉、烧鸟、海胆火锅和乌冬面。
点完菜后,苗珊瑚瞥了眼坐在柜台后的荻原清香:“你们院居然有这样让人惊艳的日本留学生,林越、百里明承你们很幸运。”
“只是同学而已。”百里明承望着荻原清香说道。
林越也望向荻原清香,荻原清香正在用计算器快速计算着钱数,投入忘我,然后对客人说出应付的钱,客人付钱,荻原清香接过放入抽屉里,又拿出找零恭恭敬敬地递过去。
荻原清香个子适中,身材苗条,有着健康的小麦肤色,双眼细长,眼瞳漆黑明亮,脸型稍显瘦削,留着齐眉短发,看上去是个聪慧温柔、不落窠臼的女生。
她穿着黑色的和服,和服上绣着白色的仙鹤和白色的樱花图案,仙鹤和樱花图案占据了很少的部分,并没有争夺黑色这种主色调,腰间是酒红色绣着仙鹤图案的西阵织腰带,腰带上挂着只兔子熊。
直到今天,林越才算真正好好认识了荻原清香,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个惊艳众生的日本女子。
······
郭靖瞳突然说道:“不过荻原清香要是不穿黑色和服的话就更加完美了,黑色和服像某种隔阂,改变了一些气韵。”
百里明承赞同郭靖瞳的说法:“黑色和服的确有点不搭!”
室童吞下一个小章鱼,好奇宝宝似地问:“有什么说法吗?”
“当然有了。”百里明承拿出大哥哥的做派,给他解释,“你们要知道,在日本除非是很正式的场合(包括葬礼)女子是不穿黑色和服的,但是荻原同学却经常穿着黑色和服,那么不由得不让人怀疑荻原清香是某个神秘组织的大姐大,或者是有很大权利的女当家,甚至是皇室公主······”
“哦。”室童向百里明承投去佩服的目光。
“也不排除别的可能。”郭靖瞳道,“女杀手、女特务也会穿黑色和服,比如川岛芳子,还有就是妈妈桑······”
“啊!”百里明承、苗珊瑚和林越都睁大眼睛看着郭靖瞳。
郭靖瞳羞的满面通红,挽救地说道:“我只是随口说出,没有要侮辱荻原同学的意思。对不起,我太口无遮拦了!”
“你说的也没有错,日本的妈妈桑确实也是穿黑色和服的。”百里明承道,“你也是无心之语,不必自责。”
“嗯。”郭靖瞳唯唯诺诺。
室童此时道:“妈妈桑是什么?”一脸好奇的模样。
苗珊瑚甩手给了室童肩膀一巴掌:“小孩子不要多问,否则今晚不让你回妖怪管理局!”
室童唯唯诺诺:“知道了,珊瑚姐姐!”
百里明承和郭靖瞳捂着嘴偷乐。
林越则自言自语地说道:“所以经常穿着黑色和服的荻原同学到底是有着怎样强大又神秘的身份呢?”
此时,荻原清溪从厨房里走出来,给林越他们端上日料,刚好听到林越的话语,便接口道:“我妹妹没有什么强大的背景,只是普通日本人家的孩子。”
又道:“我们的母亲已经去世,现在只有一个父亲荻原宗,父亲供养我读书娶妻,还把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让我和妻子在中国开了这家荻原日料店,我则供养妹妹读书。”
荻原清溪把端着的铁板牛肉放在林越他们面前的榻榻米桌上,说道:“请慢用。”
“很抱歉,我因为好奇就胡乱猜测,实在失礼。”林越赶忙致歉。
荻原清溪很大度地说道:“没有什么。你和我妹妹是同学,又见她经常穿着黑色和服,肯定想要知道背后的原因,无可厚非。
妹妹穿黑色的和服,也不是喜欢,只是因为两年前母亲去世时她就穿着黑色的和服,从那以后为了怀念亡母,就黑色和服不离身,仅仅把原来的白色西阵织腰带换成了酒红色西阵织。”
“原来这就是荻原同学经常穿黑色和服的原因。”林越感慨不已,“荻原同学是个孝女。”
荻原清溪很伤悲的样子:“家母在世时也是最宠爱她的,她也对母亲充满眷恋。”
阿菊此时用木托盘端来了林越他们点的鱼生和寿司,放在榻榻米桌上后说道:
“清香在母亲去世后可是整整哭了一个月,每天眼泪都不停,而身穿黑色和服就是代表着她对母亲无尽的思念。”
“我们今天终于知道荻原同学穿黑色和服的秘密了。”林越、百里明承和郭靖瞳都说道,“荻原同学的孝心让人感动!”
荻原清溪微笑道:
“既然知道背后的缘故,就不会和我妹妹生分了,那么就请好好享用美餐吧,我妹妹说这次就当她邀请同学了,不收钱。”
荻原清溪走向厨房。
阿菊也道:
“请慢用,我马上会把剩下的菜肴端上来。”
······
等阿菊从厨房里端出剩下的菜肴,放到林越他们面前的榻榻米桌上时,荻原明菜抱着襁褓里的小女婴荻原纱优从二楼的住处下来,来到厅堂上。
她一手拿着奶瓶,给荻原纱优喂奶,可是这个小女婴似乎很倔强,就是不肯喝奶,而是哇哇大哭起来。
荻原清香看见后,走了上去:
“嫂子,把她给我吧。”
“纱优总是闹腾,而且越来越厉害。”荻原明菜担忧道,“你是她姑姑,或许能哄好她。”
荻原清香很有自信:“纱优在姑姑的怀里向来是很乖的,这次也应该不会例外。”
荻原清香刚刚抱过荻原纱优,小女婴果然就停止了哭泣,甚至还挥动着手脚,露出笑容。
“果然还是跟姑姑亲!”荻原明菜把手里的奶瓶交给荻原清香,“我去楼上把婴儿车搬下来,不然一直抱着也很累的。”
“是的,嫂子。”荻原清香开始用奶瓶给婴孩喂奶。
郭靖瞳见荻原清香在照顾女婴荻原纱优,就说道:“荻原同学,过来和我们一起吃晚饭吧,我们还可以帮你抱着婴孩。”
荻原清香走近,坐了下来:“我和哥哥嫂嫂还有阿菊阿樱早已经吃过晚饭,现在可是再也吃不下去,你们不要管我,好好享用晚饭吧。”
又道:“如果不够,还是可以再加的。今天晚上不管你们吃多少,哥哥嫂嫂都不会收钱的。”
“那就多谢了。”郭靖瞳把荻原纱优小心翼翼抱过来,摩挲着她粉粉嫩嫩的小脸蛋。
苗珊瑚、百里明承和室童也凑过来逗弄荻原纱优。
此时在郭靖瞳怀里的荻原纱优已经被苗珊瑚抱去,苗珊瑚抱了片刻,毛手毛脚的室童也要尝试,可是因为抱的姿势不对,荻原纱优哭泣起来。
这样一来,荻原清香只好把荻原纱优抱过来,将奶瓶的奶嘴放在荻原纱优嘴里,荻原纱优才总算安静下来。
“我真的好笨,让她哭了!”室童自责道。
荻原清香安慰:
“你也还是个孩子,怎么懂得抱婴孩,所以是没有关系的。现在纱优已不哭泣,又在好好喝奶了,她还偷偷看你呢。”
室童道:
“她该不会是要记住我的样子,长大了好教训我吧。”
荻原清香被室童孩子气的话语逗乐了:“她现在这么小,就算看到你也不会记住你,等到长大就完全忘记了。不会记仇的。”
室童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又伸出手在纱优的脸蛋上轻轻捏了捏。
此时荻原明菜把婴儿车搬了下来,荻原清香便对林越他们说道:
“你们慢慢吃,我去把纱优放在婴儿车里。纱优每天都在长大,已经二十斤了,不能一直抱着,不然在晚上睡觉时这双手都是麻木的。”
荻原清香起身,把荻原纱优放入婴儿车,微笑逗弄着。
此时店里又陆陆续续来了很多客人,荻原清香和阿菊以及二十岁左右的阿樱都去招呼客人,给客人点餐,又有吃过的客人来结账,一时间厅堂里显得局促起来,荻原明菜只好把婴儿车推到柜台后面。
荻原明菜去了后厨,和荻原清溪一起为客人准备点的料理,一时顾不上荻原纱优。
荻原清香和阿菊、阿樱忙得不可开交,林越他们也没有上去打扰,静静吃着料理,时间就这样流逝着。
等到林越他们吃了乌冬面后,晚饭就宣告结束了,然而这时候柜台后却传来了荻原纱优的哭泣声,哭泣声越来越大,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荻原明菜匆匆从后厨出来,来安抚荻原纱优,轻拍,唱摇篮曲,使用奶瓶,可是没有效果。
婴孩的哭泣声影响到店里的食客,食客纷纷回头,连林越他们也看向柜台的方向。
荻原清香意识到这点,拿起手边的木盘,站到厅堂中央,很谦卑地向所有食客鞠躬道歉:
“我哥哥和嫂子的孩子荻原纱优,刚生下来就有心脏病,虽然在来中国之前已经去了东京最好的医院医治,没想到最近些日子还是复发了,这些天哭闹的越来越厉害。”
又道:“纱优哭闹,对大家造成困扰,非常抱歉,ごめんなさい!”
深深弯下腰去。
······
经过荻原清香的努力,客人恢复平静,可婴孩“哇哇”的哭泣声依旧在周围回荡。
这样的氛围多少影响客人的胃口,有些偏激的食客坐不住了,怀疑婴孩不是有心脏病,而是受到了虐待,准备打电话报警,本来风平浪静,又一石激起千层浪。
郭镜瞳和苗珊瑚站起来,帮助荻原清香劝说要报警的食客,那名食客是学院的学生,桌边还有三位同学,那学生挺执拗,完全不听,郭镜瞳和苗珊瑚却非要压对方一头。
看那个架势,两个就要和人动手了,还好荻原清香及时将双方隔开。
林越冷眼旁观,觉得婴孩哭个没完没了,有点蹊跷,就看向室童,室童也很机灵,明白了林越的意思,当即和林越起身去查看。
柜台后那面墙很普通,洁白的墙面上贴着装饰风景画,还有数张照片。
照片上有荻原清溪、荻原明菜和荻原纱优一家三口的合影(荻原清溪抱着荻原纱优,荻原明菜站在左边,用手挽着荻原清溪的手臂),有加上荻原清香后四人的合影,有荻原清香抱着荻原纱优的合影,也有阿菊抱着荻原纱优而阿樱在旁边亲吻荻原纱优的合影。
还有一张大合照,位于正中,里面除却有荻原清溪等所有人外,还在最前面坐着个精神抖擞且穿着灰色和服的老人,那大约就是荻原清溪兄妹的父亲荻原宗了。
可是除却风景画和数张照片外,墙面上出现很多的红色花朵,这些花颇像朱槿花,发出淡淡的幽香,且很有规律地分布在墙面上,竟然和风景画以及照片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荻原明菜只顾着安抚荻原纱优,压根没有心思旁顾,没有注意到墙面上这些红花,但是林越和室童都注意到了。
室童刚要伸手触碰,就被林越及时阻止,然后林越将这些红花指给了荻原明菜。
荻原明菜见了十分惊讶,也要触碰,同样被林越阻止。
而这时候,荻原清溪从后厨走了过来,荻原清香、阿菊和阿樱以及百里明承、郭靖瞳和苗珊瑚意识到柜台这边出现的情况,都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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