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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不再,南初重生
作者:
南城雪
逃离五年,再次回到故土,南初心里五味杂陈。
这里有她曾经最爱的人,也有她噩梦一般的往事。
尽管她现在换了一张脸,换了一个身份回来,但一想到那个人,她心里的恐惧依旧如初。
可她又不得不回来。
生病的人是对她有恩的傅爷爷,他脑部长了一个肿瘤,需要尽快手术。
而这个手术只有她能做。
南初轻吐一口气,整理一下思绪,拉着行李走出机场大厅。
黑色风衣,内搭白色衬衫,休闲利落的阔腿长裤,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着干练优雅。
跟五年前的她有着截然不同的风格。
那个软萌听话,任人摆布的秦桑早就在四年前作为无国界医生死在战场。
而她现在叫南初。
国外顶尖医科大学的博士,也是少有的医学天才。
无论是外貌,还是身份,再到她的生活习惯,她都已经变成另一个人。
傅时聿不可能认出她。
有了这个自信,南初脚下的步子变得从容了许多。
只是她刚走到大门口,就在接机的人群中发现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俊脸。
男人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矜贵清冷地站在那里。
目光看似平静,却如同潮水般深邃悠远地朝着她看过来。
南初心脏猛地一沉,修长的指尖也跟着颤了几下。
五年前留下的阴影,让她本能地想要拉着行李尽快逃离。
她赶紧躲开男人视线,疾步朝着门口走去。
只是她刚走出去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磁性好听的声音。
“南初?”
南初身形一僵,呼吸停滞。
如同电影里的慢镜头一样,慢慢朝着傅时聿看过去。
五年过去了,男人清冷俊逸的脸上多了几分成熟稳重。
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无一处都在透露着他的高贵与优雅。
只是谁都不知道,在这张矜贵的面孔下,却藏着吃人不吐骨头的另一个他。
再次听到这个声音,往事如潮水般涌入南初的脑海。
傅时聿单膝跪在她面前,骨节修长的手指在她光滑的大腿上来回摩挲着。
眼睛里满是极强的占有欲。
他玩味地笑了一下,“桑桑,逃了这么多次,你真觉得可以逃离我的掌控吗?”
“桑桑这么不乖,哥哥该怎么惩罚你呢。”
他指尖轻轻戳了一下秦桑的小腹,嗓音暗沉:“那就让哥哥把这里填满,好不好?”
秦桑毫无招架之力。
只能任由傅时聿带着她在房间的每个角落沉沦。
她一次次哭着哀求:“哥哥,我错了,下次再也不跑了。”
傅时聿低头咬着她的唇,猩红的眼底带着浓重的欲色。
“桑桑告诉哥哥,你爱不爱我。”
“我爱,我最爱的人就是哥哥。”
傅时聿低喘一声:“那就让哥哥看看,你是怎么爱我的,桑桑,你来。”
记忆的闸门一旦打开,就如同噩梦一般,让南初脊背冒着冷汗。
她在来之前一遍一遍演练,再次见到傅时聿的场景。
可真到了那一刻,所有的演练都变得那么苍白无力。
南初尽力掩藏心里的恐惧,声音清润疏离。
“你在喊我吗?”
傅时聿踱步走到她身边,拿着照片跟南初比对一下,然后点头。
“你好,南医生,我是病人家属傅时聿。”
他礼貌地伸出手,冷白的手腕上戴着一个跟他身份完全不匹配的红绳手串。
南初心里一紧。
她没去跟傅时聿握手,而是点了一下头说:“抱歉,手有点脏,是病人有什么不好吗?”
傅时聿并没介意,收回手说,“各项指标都不太好,我想现在带你去医院看一下。”
他礼貌又绅士,任谁都看不出来,他还有那么阴湿的一面。
南初尽快找回自己状态,淡漠应道:“好。”
“辛苦了,南医生。”
两个人正说着话,鹿呦呦拿着接机牌跑过来:“哥,还是你眼神好,一眼就认出南医生了,我白做这么大一个接机牌了。”
她朝着南初笑了一下:“南医生,我是鹿呦呦,生病的老头是我外公,没想到医学天才竟然这么年轻漂亮。”
时隔多年,再次看到曾经的好友,南初忍不住蜷缩一下手指。
十五岁那年,她唯一的亲人爷爷去世,临终前把她托付给自己的战友傅爷爷。
她带着窘迫跟着傅爷爷走进傅家。
寄人篱下的日子让她变得谨小慎微,连吃饭都不敢吃饱。
鹿呦呦的出现才让她的日子过得没那么窘迫。
她经常带着她去大学里看傅时聿篮球比赛,看他研究的无人机表演。
那个时候鹿呦呦经常跟她说:“我哥长得这么好看,还这么优秀,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
当时的秦桑也这么认为。
傅时聿在她眼里就像一道光,耀眼而明亮。
他总能在不经意间照亮她的世界。
可当她走进那束光的时候,感受到的却是一个掌控欲极强的他。
南初浅淡的弯了一下唇:“鹿小姐过奖了,我只是有过类似成功病例。”
“那就行了,我们赶紧走吧,我帮你拿行李。”
鹿呦呦拉过南初的行李,走到车边打开副驾驶车门。
“南医生,我跟你一见如故,你坐副驾驶,我们聊聊天。”
傅时聿伸手阻拦:“为了保证爷爷的手术顺利,南医生不能有任何危险,她跟我坐后排。”
鹿呦呦有些好奇。
她哥不是有洁癖,身边不允许任何人坐吗?
怎么南医生就可以了。
她殷勤地打开后排车门:“那好吧,南医生,请。”
南初上车,紧贴着车门坐下。
双腿夹得很紧,两只手也攥着拳头。
手心一片潮湿。
她记得很清楚,在这辆车的后排,她和傅时聿不知道疯狂过多少次。
最让她心悸的是那个雨夜,傅时聿带着她在车里沉沦。
而外面是追求她的学长被人教训的画面。
傅时聿侧头看了一眼南初,“坐那么远干嘛,你很怕我?”
南初摇头:“不是,许久没回来,想看看街景。”
傅时聿没再说话,低头在电脑上处理文件。
不知道过去多久,车子猛地转向。
让本来靠在车门的南初身体失控,朝着傅时聿方向扑过去。
傅时聿赶紧扶住她的胳膊。
感受到她的气息,触碰到她的肌肤,傅时聿原本平静的双眸忽然失控了。
他抓着南初的大手情不自禁加紧。
眼底情绪也变得暗潮涌动。
为什么他对南初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他对秦桑一样。
忍不住想要把她抱在怀里。
傅时聿手背上的青筋都在跳动,目光如炬盯着南初。
嗓音低哑至极:“南医生,我们以前见过吗?”
南初听到这句话,吓得神经紧绷。
赶紧挣脱傅时聿控制,回到原来位置。
她掩藏住眼底的慌乱,摇了一下头说:“没有。”
傅时聿锐利的眸光还在她身上打量着。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女人有这种感觉。
她和秦桑无论是样貌还是性格都不一样。
他为什么会把两个人联系在一起。
傅时聿敛起刚才的情绪,淡声说了一句:“抱歉。”
南初没说话,只是冲着他弯了一下唇。
前面开车的鹿呦呦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在心里狂喜。
她哥看南医生的眼神不对劲啊。
她嘿嘿笑了一声:“南医生,对不起啊,刚才有辆车故意拐我,幸亏我技术一流,不然我们就出车祸了。”
南初淡声:“没事。”
傅时聿并没理会鹿呦呦的话,而是垂着眼眸盯着手腕上的红色手链。
满脑子都是他和秦桑在一起的画面。
“哥哥,这是我从寺庙求来的平安手链,把它送给你,愿你一生都平安。”
“哥哥,我们不可以这样,会被傅爷爷发现的。”
“哥哥,我答应你,再也不离开了。”
这些画面就像一根根刺一样,深深刺进傅时聿的骨髓里。
每当想起都会传来钻心的疼。
傅时聿手指紧紧蜷缩着,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阴沉。
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地嘶吼着:桑桑,为什么要丢下我。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
过去好几秒,他才从刚才的情绪里走出来。
拿出手机按了接听。
声音还带着低沉的沙哑:“喂。”
打电话的是他的朋友许澈。
“阿聿,我在这边遇到一个维和老兵,他说当时那个战地突然被雇佣兵袭击,老人孩子和医护人员都不放过,那是一次惨无人道的屠杀。
那个战地的医生和护士全部遇难,无一人生存,我想秦桑已经不在了。”
听到这个消息,傅时聿心口好像被人戳了无数把刀子。
那种撕心裂肺的疼让他不能呼吸。
他眼睛通红看着窗外,声音极致沙哑:“不可能,她一定还活着。”
许澈叹了一口气说:“我们都查了五年了,她要是活着,不可能一点消息没有,这次消息绝对是真的,那个人目睹的。”
“那也会有漏网之鱼。”
就像傅子墨一样。
当年他得知秦桑去战乱区当无国界医生,他想尽一切办法查到她所在的营地。
可是当他赶到的时候,营地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到处都是尸体。
他在里面找了半天,都没找到秦桑的影子。
就在他想离开的时候,他在一个女人身下发现一个孩子。
孩子只有一个月大,手指放在嘴里吸允。
黑亮的大眼睛盯着他看。
傅时聿并没有心情管这些,但这个孩子的眼神,让他忍不住弯腰把他抱起来。
他带他回了傅家,当儿子养到现在。
许澈无奈摇了一下头:“墨墨那是被人救了,要不是有人用身体挡住丨炸丨弹,他也活不了,再说,秦桑是医护人员,当时雇佣兵主要攻击的就是他们,这件事都上当时的社会新闻了,你也该接受现实。”
挂断许澈电话,傅时聿整个人如坠冰窟。
浑身冰冷靠在椅背上。
五年过去了,他几乎踏遍整个世界找秦桑。
可每一次都给他一样的答案。
他不相信秦桑已经死了。
她答应过他,会跟他白头到老的。
傅时聿那双幽深的黑眸逐渐变得潮湿。
他慢慢闭上眼睛,不让自己的情绪外露。
坐在身边的南初早就吓得手脚冰凉。
她虽然没听到傅时聿电话的具体内容,但她大致也猜到了,他在派人找她。
她怎么都没想到,傅时聿还不相信她已经死了的事实。
南初心里有股说不上来的滋味。
她对傅时聿又爱又恨,而更多的是恐惧。
如果他对她的控制欲不那么强,他们或许不会像现在这样。
相见不相识。
南初尽力不让自己去想这件事,她现在是医学博士南初。
不是傅时聿要找的秦桑。
他们早在五年前,就已经没有任何联系了。
想清楚这些,南初整理一下思绪,将手心上的汗珠轻轻在裤子上蹭了蹭。
前面开车的鹿呦呦忽然问道:“南医生,你是江城人吗?”
南初点头:“是,我从小在这里长大。”
“真的吗?等你有时间,我们去逛逛这里小吃街,有几家店的味道特别正宗。”
“好,有机会一定,不过我会很忙,恐怕没有时间。”
有机会她也不会去。
因为她不敢跟鹿呦呦交往过深。
她害怕她察觉到什么。
她跟她实在太熟了。
三个人一起走进傅老爷子医院。
院长亲自迎接,握住南初的手说:“南医生,有你在,傅老就有救了。”
南初淡淡点头:“祁老过奖了,我先看看病人再说。”
她跟着一群医护人员走进傅老爷子病房。
多年不见,再次见到当初带她回家的傅爷爷,南初心里很难受。
她走的时候,傅爷爷还是生龙活虎的。
如今却浑身插满了仪器。
南初走过去仔细看看傅老爷子的各项指标。
询问一下目前的具体状况。
为将来的手术做好准备。
就在她刚想帮傅老爷子检查一下手指的时候,她的手腕忽然被攥住。
傅老爷子略带粗粒的大手紧紧攥着她不松手。
南初心脏猛地一沉。
差一点喊出‘傅爷爷’三个字。
她尽快调整一下情绪,轻拍一下傅老爷子的手背安慰:“老爷子,您放心,我一定会让这个手术成功的。”
听到她的话,戴着氧气罩的傅老爷子忽然动了一下嘴唇。
好像要说话一样。
傅时聿见状赶紧把耳朵凑过去,“爷爷,您想说什么?”
所有人都盯着老爷子的嘴型。
下一秒,就听到从他喉咙里发出一个虚弱的声音。
“桑桑。”
傅老爷子声音虽然虚弱,嗓音也很沙哑,但南初还是听到了。
傅爷爷在喊她的名字。
她眼眶忍不住有些酸胀。
她永远也忘不了爷爷去世以后,她跪在灵堂哭得死去活来,有一只苍老的大手攥住她的肩膀。
很郑重地跟她说:“桑桑,不哭了,以后傅爷爷会把你当成亲孙女一样,跟我回家好不好?”
她父亲是丨警丨察,在她很小的时候执行任务受了重伤,瘫痪在床。
母亲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抛下他们离开。
她和爷爷照顾父亲十年,但他还是走了。
从此以后,她的世界只有爷爷一个亲人。
她一直都在努力学习,想让自己尽快长大,孝敬爷爷。
可是上天对她还是那么刻薄,连她最后一个亲人都要带走。
是傅爷爷带着她回傅家,给她提供像家里孩子一样的生活。
这点恩情,南初一辈子都不会忘。
如果不是她实在受不了傅时聿的掌控,她当初也不会选择以那种方式离开。
又以另一个人的身份回来。
南初尽力掩藏眼睛里的情绪,可握着傅老爷子的手却情不自禁抖了起来。
她不知道傅爷爷是听出来她的声音,还是在生命垂危之时对她的想念。
她的声音曾经找人专门训练过,应该跟真正的南初没什么区别。
傅爷爷应该听不出来吧。
傅时聿听到这个名字,眼底情绪也变得有些低沉。
他拍了一下傅爷爷的手背说:“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会找到桑桑的。”
听他这么说,南初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慢慢松下。
还好。
傅时聿并没怀疑。
她跟其他专家又开了一个研讨会,对傅爷爷的手术方案做了详细规划。
最后,手术时间定在两天以后。
南初为了提升傅老爷子各项指标,给他调换了几种药。
然后准备离开。
她刚走出会议室,就听到傅时聿喊她。
“南医生。”
南初停下脚步,傅时聿走到她身边说:“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叫车了。”她一刻都不想跟他在一起。
可傅时聿态度坚决,“那就取消。”
南初弯了一下唇:“傅先生,我是医生,既然我接下这个病人,就会全力以赴让这个手术成功,您没必要这么客气。”
傅时聿那双狭长的的双眸紧紧盯着她,从喉咙里发出一个质疑的声音。
“南医生为什么总想躲我?”
一句话让南初想要拒绝的话全都堵在喉咙里。
傅时聿智商两百,一点蛛丝马迹他都会怀疑。
如果她刻意跟他疏离,反而会适得其反。
南初很淡的笑了一下:“傅先生多虑了,我没有躲你,只不过在国外待久了,独立性比较强,不想麻烦别人。”
傅时聿朝着她歪了一下头:“那就走吧。”
两个人刚想走,鹿呦呦从后面跑过来,笑嘻嘻道:“哥,我也想送南医生回家,顺便想跟她一起吃个饭。”
她说着话,很熟络地挽住南初的胳膊。
还像以前一样,在她肩上蹭几下。
南初很疑惑。
她都换一张脸了,为什么他们对她的感觉还像以前一样。
无论是傅时聿,还是鹿呦呦,对她好像都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很害怕这种熟悉感让她不小心暴露身份。
傅时聿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爷爷今天不太好,这里不能没人,你在这里看着,有事给我打电话。”
鹿呦呦嘟着嘴:“那你看着,我去送南医生。”
“刚才就差点撞车,让我怎么相信你,南医生现在不能出任何差错,回去看看。”
他态度冷硬,不给鹿呦呦任何回旋的余地。
鹿呦呦气得冷哼一声:“你就知道欺负我,天底下除了桑桑,你谁都不会让着。”
说完,她朝着南初摆了一下手:“南医生,我们只能明天见了。”
南初淡淡点头:“明天见。”
她跟着傅时聿上车,依旧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
把家里地址报给傅时聿以后,她就没再说话。
一直假装在忙。
直到下车,她才朝着傅时聿点了一下头:“多谢傅先生,回去路上小心。”
傅时聿拉着她的行李,指尖忍不住蜷缩一下。
他脑海里再次想起秦桑经常跟他说的话。
“哥哥,我先上去了,你回去路上小心点。”
同样一句话,从不同人嘴里说出来,却让他感觉莫名的相似。
他把行李递给南初,很礼貌点了一下头:“好好休息,我明天派人过来接你。”
南初没再拒绝,应了一声:“好。”
说完,她拉着行李上楼。
傅时聿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十几秒,才开车离开。
看到他走了,南初才松了一口气。
她带着行李走到家门口,按了门铃。
这是她第一次来这个家。
一切都感觉那么陌生。
房门打开,看到南父南母站在门口,南初眼泪围着眼圈转。
她扑通一声跪在他们面前,声音哽咽道:“爸,妈,我替初初来看你们了。”
再次看到女儿的脸,再次听到她的声音,虽然知道面前这个人并不是他们的女儿,但南父南母还是很亲切地抱住南初。
哭着说:“我的好女儿,你总算回来了,爸爸妈妈都很想你。”
南初满脸泪痕道:“爸妈,对不起,要不是为了救我,南初就不会死,是我对不起你们。”
记忆的闸门就像洪水一样,朝着南初涌来。
秦桑和南初是同一批志愿者,两个人经常一起救治伤员。
可到了前线三个月,两个人在抢救伤员的时候,秦桑忽然晕倒了。
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南初握着她的手告诉她。
“桑桑,你怀孕了,现在已经三个多月了。”
听到这个消息,秦桑整个人陷入了迷茫。
她的例假一直不准,稍微有点紧张,就会推迟。
再加上到了战乱区,每天都是从阎王爷手里抢生命,她根本没注意自己已经三个月没来例假了。
三个多月的孩子已经快有胎动了,她不舍得打掉。
当时战乱紧迫,她根本走不出战乱区。
就算走出去了,傅时聿也会把她抓走打掉孩子。
因为他说过,他讨厌小孩,如果真的有了,他绝对不会要。
秦桑只能冒着风险留下孩子。
几个月以后,她顺利产下一个男婴,为了让她更好地休息,组织给她安排到战区后方。
本想等到战争稍微缓和一点,就把他们娘俩送出去。
可就在这时,雇佣兵暴动。
好多老弱妇孺受伤,战区人手不够,秦桑把孩子交给照顾她的大娘看管,她回到前线救人。
残暴的雇佣军把炮弹对准了后方,那是医疗救援队的伤员所在地。
他们还杀害了所有医护人员。
当炮弹袭击的时候,南初用身体护住了秦桑。
自己却死在了异国他乡。
而当秦桑回到后方的时候,她的孩子已经被大火烧成了灰烬。
秦桑死里逃生跑出去,但是她的脸已经被毁。
为了感恩南初舍命救她,也为了躲避傅时聿对她的追踪,秦桑在做整容手术的时候,给医生提供了南初的照片。
她要替南初活下去,要替她给父母养老送终。
回想起这些,南初依旧心有余悸。
她抱着南家父母痛哭。
南母心疼地帮她擦眼泪:“好孩子,不哭了,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女儿南初。”
南初哭着点头:“爸爸妈妈,我需要尽快知道南初以前的生活轨迹,我害怕傅时聿会发现不对劲。”
傅时聿心思缜密,智商高超。
暴露一点蛛丝马迹就会全盘皆输。
她必须掌握南初在国内所有关系网,曾经的同学,家人,还有她以前发生过什么事。
南母把她拉起来说:“这些你爸爸都给你弄好了,你熟悉一下就行,你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你再被那个疯子抓回去。”
——
傅时聿没回老宅,而是去了他和秦桑曾经住的公寓。
那里有秦桑穿过的衣服,有她用过的护肤品。
床上甚至还有他们一起欢爱过后的痕迹。
为了不让秦桑的味道消失,五年时间,傅时聿没清洗过这里的任何东西。
可时间久了,味道还是散了。
傅时聿靠在床头,拿起秦桑以前最喜欢抱着睡觉的小熊,放在鼻息间闻了又闻。
眼睛通红,声音嘶哑:“桑桑,怎么办,这上面已经没有你的味道了,你让哥哥怎么活下去。”
他脱掉衬衣,露出胸口上一道道疤痕。
修长的指腹轻轻抚摸着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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