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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官的最后守护
作者:
无糖
人点烛,鬼吹灯,堪舆倒斗觅星峰。
这句流传在老辈人口中的行话,我丁逍遥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用上。直到那个闷热的七月午后,我在潘家园旧货市场的角落里,翻开了那本没有封皮的残卷。
摊主是个满脸褶子的老汉,蹲在墙角打盹。他的摊位上堆满各种破旧线装书、锈蚀铜钱、缺口瓷碗,看上去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儿。但我的目光却被一本没有封面的残卷吸引住了——它被随意扔在一堆旧报纸上,书页泛黄发脆,边角都被虫蛀得厉害。
我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翻开书页。纸张脆得一碰就要碎开,上面的字迹却是用一种罕见的矿物颜料写就,经历了不知多少岁月,依旧清晰可见。这是一本手绘的西域山川地形图,笔法古朴苍劲,明显是前清时期的风格。
让我驻足的,是绘在帕米尔高原位置上的一幅星图。星辰排列极其古怪,二十八宿的位置完全错乱,却隐隐暗合某种规律。图旁用朱砂写着一行小字,字迹瘦硬,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邪气:
星陨铁棺现,帕米尔之巅;非观星不可入,妄动者永锢黄泉。
我正凝神细看,忽然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轻轻按在书页上。这只手很漂亮,指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但虎口处却有一层薄茧——那是常年把玩银针留下的痕迹。
丁老板,好久不见。
我抬头,看见罗青衣站在摊前。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褂子,头发在脑后挽了个简单的髻,素面朝天,却自有一股清冷气质。
罗大夫这是来淘换药材?我不动声色地合上书。
她没接话,目光在书摊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刚放下的那本残卷上:这书有些意思。
这时,一个粗犷的声音插了进来:哟,这不是丁老弟和罗大夫吗?怎么,又发现什么好东西了?
萧断岳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他身材魁梧,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军绿色工装,浑身肌肉虬结。
萧哥。我点头致意,就是随便看看。
罗青衣却突然压低声音: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我们跟着她拐进附近一条僻静的胡同。午后的阳光被高墙切割成细碎的光斑,在青石板路上跳跃。
她从随身的青布包里取出一个油布包裹,层层打开,里面是几张放大的黑白照片。
这是上周刚从西域传回来的,罗青衣说,你们看看。
照片明显是航拍的,画面有些模糊,但能辨认出是帕米尔高原的某处山地。奇特的是,在雪山环绕的一片谷地上空,竟然悬浮着一片模糊的光影,形状酷似星图。
这是......海市蜃楼?萧断岳挠头问道。
我仔细端详着照片,越看越心惊。这光影的轮廓,分明与我刚才看到的那本残卷上的星图有七八分相似!
不是海市蜃楼。一个温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陆知简不知何时也到了,他穿着熨烫平整的白衬衫,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这是中科院西域科考队用特殊仪器拍摄到的异常磁场影像。
磁场影像?我皱眉。
没错。陆知简推了推眼镜,根据科考队的报告,那片区域存在强烈的异常磁场,干扰了所有电子设备。最早发现这个现象的三名队员,返程后都出现了严重的精神问题,其中一个还在医院用碎玻璃割破了自己的喉咙。
他说着,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复印件:这是其中一名队员的病例记录。据他的主治医生说,他在昏迷前一直重复着星星在动,棺材在笑
胡同口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公输铭骑着一辆改装过的二八大杠过来,车把上挂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工具。
丁哥,罗姐,萧哥,陆老师!他跳下车,从背包里掏出一个自制仪器,你们看这个。
那是个改装过的电磁场测量仪,表盘上的指针正在疯狂摆动。
这附近的磁场从昨天开始就不太对劲,公输铭说,尤其是对着西边的时候。
金万贯摇着一把折扇慢悠悠地踱过来:几位都在啊?巧了,我刚收到风声,境外有几个收藏家在打听帕米尔高原出土的陨铁,开价这个数。他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
一直沉默的罗青衣突然开口:昨天医院收治了一个奇怪的病人,自称是地质勘探队员,从塔什库尔干回来后就高烧不退,胡话连篇。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我们每一个人:他说,他在雪山里看见了一口铁棺材,棺材上刻着会发光的星星。还说......那棺材在呼唤他。
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的残卷。
一直靠在墙根打盹的林闻枢突然睁开眼,他耳朵上挂着的耳机里传来细微的电流声:有人在盯梢。
我们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街对面果然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迅速低下头,假装在看报纸。
玄尘子不知何时也出现在胡同口,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道袍,拂尘轻摆:贫道夜观天象,见西方有煞星现世,主大凶。
最后到来的是云梦谣,她穿着一身苗疆服饰,腕上的银镯叮当作响:我的蛊虫很不安,她轻声说,它们感受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她摊开手掌,一只通体金黄的蚕虫正在她掌心不安地扭动。那蚕虫突然抬起头,朝着西边的方向发出细微的嘶鸣。
我们九个人,因为各种原因,被同一件事联系在了一起。
罗青衣看着我:丁逍遥,你怎么说?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这件事避无可避。我掏出那本残卷,在众人面前缓缓展开。当那幅诡异的星图和朱砂小字展露在阳光下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你们看这里。我指着星图的一角,这里的星辰排列,与我们在云南那个古墓里见过的星象图有相似之处。但更加古老,也更加......危险。
陆知简凑近细看,脸色越来越凝重:这应该是失传已久的幽星引路图。据《西域异闻录》记载,这种星图只会出现在大凶之地。
公输铭的仪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指针疯狂地转动着,最后定格在西偏北的方向。
磁场强度在增加,他紧张地说,而且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天色不知何时暗了下来,乌云压顶,一场暴雨将至。胡同里的风带着一股土腥气,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儿往西边去了。
我知道,这一去,怕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准备一下吧。我说,三天后出发。
去哪?萧断岳问。
塔什库尔干。我望着西边的天空,去找那具陨铁观星棺。
雨点开始落下,打在青石板路上,溅起细碎的水花。远处传来雷声轰鸣,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我们九个人站在雨幕中,各怀心事,却都被同一根看不见的线牵引着,走向未知的深渊。
三天后,我们一行人已经站在了帕米尔高原的土地上。
越野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了整整两天,此刻终于抵达了塔什库尔干县城。这里是祖国最西端的边境小城,海拔已经超过三千米。
咳咳......公输铭第一个跳下车,立即被干燥寒冷的空气呛得咳嗽起来。他脸色发白,嘴唇有些发紫,显然还没适应高原环境。
罗青衣默默递给他一个小瓷瓶:含在舌下,缓解高原反应。
我环顾四周,县城很小,几条主要街道上零星散布着低矮的砖房。远处是连绵的雪山,在湛蓝的天空下闪着刺眼的白光。这里的阳光格外强烈,照在脸上有种灼痛感。
先找地方落脚。我看了眼后视镜,那辆跟了我们一路的灰色越野车也在不远处停下了。
萧断岳会意地点点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他今天换了件厚实的冲锋衣,但依然掩不住那身结实的肌肉。
我们在一家名为石头城的招待所住下。老板娘是个热情的塔吉克族妇女,脸上带着高原人特有的红晕。
最近来考察的人真多啊。她一边登记一边用带着口音的普通话说道,前两天也来了几个考察队的,说是要去找什么......星星谷?
我和陆知简对视一眼。陆知简推了推眼镜,温和地问道:大姐,您说的这个星星谷在什么地方?
就在南边,要翻过两个达坂。老板娘指着窗外远处的雪山,不过那个地方邪门得很,牧民都不去的。听说晚上能看到会动的星星,还有人听到过铁链子响的声音。
这时,林闻枢从外面进来,朝我使了个眼色。我们借故上楼,在走廊尽头汇合。
那辆车里下来四个人,都是生面孔。林闻枢压低声音,他们住在街对面的招待所,刚才在打听向导的事。
金万贯摇着折扇走过来,虽然穿着厚衣服,却依然保持着那副悠闲姿态:我刚才在楼下转了转,听说前几天有几个地质队员从山里回来,就住在县医院。
走,去看看。罗青衣已经背起了她的药箱。
县医院很小,只有一栋二层小楼。我们在住院部最里面的病房里,见到了老板娘说的那几个地质队员。
三个人都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眼神涣散。其中一个特别严重,双手被软布带固定在床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星星......在转......他忽然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棺材开了......它在笑......
罗青衣上前检查,轻轻翻开他的眼皮。我注意到他的瞳孔异常放大,对光线几乎没有反应。
典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但是......她皱了皱眉,从药箱里取出银针,在几个穴位上轻轻刺入。
就在这时,病房的灯突然闪烁起来,窗外传来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公输铭猛地掏出他的磁场测量仪,指针正在剧烈摆动。
磁场异常!他低呼。
病床上的那个队员突然剧烈挣扎起来,绑着他的布带发出吱呀声响。他用一种极其惊恐的眼神盯着我们身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
它来了......它找到我们了......
我猛地回头,只见窗外空无一物,只有远处的雪山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玄尘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窗边,手中的罗盘指针正在疯狂旋转。他脸色凝重:此地煞气极重,那东西......恐怕已经醒了。
云梦谣腕上的银镯突然无风自响,她怀里的布袋也在微微颤动。她快步走到窗前,望着南边的雪山,轻声道:我的蛊虫很害怕,它们在警告我......那里有很危险的东西。
我们退出病房,在走廊里交换着眼神。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棘手。
回到招待所,陆知简立即摊开他带来的古籍资料。这些泛黄的纸页上绘制着各种星图和地形图,有些明显能看出帕米尔高原的特征。
你们看这里。他指着一幅明代的手绘地图,这里标注的星陨之地,和老板娘说的星星谷位置基本吻合。
公输铭在一旁摆弄着他的仪器,突然说道:这里的磁场波动有规律,每三小时会出现一次高峰,就像......就像心跳一样。
夜深了,高原的寒风在窗外呼啸。我们聚在房间里,对着地图和资料研究到很晚。
凌晨两点,我突然被一阵奇怪的声响惊醒。那声音像是金属在摩擦,又像是锁链在拖动,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清晰得可怕。
我轻轻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对面的招待所还亮着几盏灯,那辆灰色越野车依然停在原地。
但让我毛骨悚然的是,在南边的天空中,我隐约看到几颗星星正在以不正常的速度移动,它们排列的形状,竟与那本残卷上的星图有几分相似。
丁哥,你也看见了?公输铭不知何时也醒了,他举着磁场测量仪,屏幕上的数值高得吓人。
我们相视无言,都知道这件事已经超出了常理能够解释的范围。
第二天一早,我们决定立即出发。萧断岳找来了一个当地的塔吉克族老向导,名叫阿米尔。他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纹,眼神却依然锐利。
星星谷可以去,但是要在太阳落山前离开。老向导用生硬的汉语说道,那里晚上......不太平。
我们收拾好装备,分乘两辆越野车出发。离开县城后,道路很快变成了颠簸的土路。车窗外是茫茫的戈壁和雪山,偶尔能看到成群的牦牛和骆驼。
两个小时后,我们开始翻越第一个达坂。山路崎岖,一侧是悬崖,另一侧是深谷。萧断岳稳稳地把着方向盘,车轮在碎石路上打滑,扬起一片尘土。
快到了。老向导指着前方一个山口,穿过那个垭口,就是星星谷。
就在这时,对讲机里传来林闻枢的声音:后面那辆车跟上来了。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那辆灰色越野车果然出现在远处,不紧不慢地跟着我们。
要甩掉他们吗?萧断岳问道。
不用。我说,让他们跟着,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车子翻过垭口,眼前的景象让我们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一个被雪山环抱的谷地,谷中遍布着奇形怪状的黑色岩石。最诡异的是,这些岩石的表面都有着金属般的光泽,而且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公输铭的仪器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这里的磁场强度是正常值的五十倍!他惊呼。
老向导突然指着谷地中央:看那里!
在谷地中央,有几块特别巨大的黑色岩石,它们排列成一个奇特的图案。我一眼就认出,那正是残卷上绘制的星图!
更让人不安的是,在那些岩石周围,散落着一些现代化的装备——帐篷、氧气瓶,甚至还有一台发电机。但所有这些都显得破败不堪,像是被什么巨大的力量摧毁过。
是那些地质队员的营地。陆知简轻声说。
我们停下车,小心翼翼地走近。帐篷被撕成了碎片,金属支架扭曲变形,地面上还散落着一些个人物品。
罗青衣在一个帐篷残骸旁蹲下,用镊子夹起一块沾着暗褐色污迹的布条。
是血。她冷静地说,已经干涸很久了。
就在这时,谷地中突然刮起一阵怪风,吹得那些黑色岩石发出嗡嗡的响声。那声音像是无数人在低语,又像是金属在共鸣。
云梦谣突然捂住耳朵,脸色痛苦:有人在说话......很多人在说话......
玄尘子手中的罗盘指针开始疯狂旋转,他大喝一声:快退!此地不宜久留!
但已经晚了。谷地中的嗡嗡声越来越响,那些黑色岩石表面开始泛起诡异的光泽。我感到头痛欲裂,耳边似乎有无数个声音在尖叫。
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那辆灰色越野车正在快速驶离,显然他们也察觉到了危险。
上车!萧断岳大吼一声。
我们踉跄着跑向越野车,但那嗡嗡声仿佛有形质一般,拉扯着我们的脚步。公输铭突然摔倒,他的仪器脱手飞出,在触碰到一块黑色岩石的瞬间爆出一串火花。
金万贯想要去拉他,自己却也是一个踉跄。就在这时,我看到谷地中央的那些岩石开始微微震动,它们表面的光泽越来越亮,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快走!我拉起公输铭,奋力向车子跑去。
越野车发动时,整个谷地已经被一种诡异的嗡鸣声笼罩。从后视镜里,我似乎看到那些黑色岩石正在缓缓移动,排列成新的图案。
老向导在胸前画着十字,用塔吉克语不停地祈祷着。
我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那具传说中的陨铁观星棺,恐怕远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危险。而这场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
越野车在颠簸的碎石路上疯狂疾驰,萧断岳紧握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车后扬起的尘土像一道黄色的帷幕,却遮不住谷地中那越来越响的诡异嗡鸣。
我紧抓着车门上方的扶手,从后视镜里死死盯着那片正在发生异变的谷地。那些黑色的岩石仿佛活了过来,在某种无形力量的操控下缓缓移动,表面泛着的金属光泽越来越刺眼。
“丁哥,你看那边!”公输铭指着仪器屏幕,声音发颤。磁场强度已经爆表,指针在极限位置剧烈抖动。
突然,车身猛地一颠,发动机发出一阵不祥的嘶吼,随即熄火了。
“怎么回事?”萧断岳猛踩油门,却只听到启动马达无力的空转声。
“是磁场!”公输铭脸色惨白,“太强了,电子设备全部失灵!”
车外,那些黑色岩石移动的速度明显加快了。它们彼此碰撞,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仿佛一群正在集结的黑色巨人。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随着它们的移动,整个谷地开始产生一种低沉的共鸣,震得人胸口发闷。
“下车!快下车!”我大吼一声,猛地推开车门。
几乎就在我们跳下车的瞬间,一块轿车大小的黑色巨石擦着车尾滚过,将我们刚才所在的位置碾成碎片。碎石飞溅,打在脸上生疼。
“往高处跑!”萧断岳一把拉起踉跄的公输铭,朝着谷地边缘的山坡冲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心脏几乎停止跳动——整个谷地仿佛一个巨大的棋盘,那些黑色岩石正在重新排列,组成一个庞大而精密的迷宫。更可怕的是,这个迷宫还在不断变化,通道开合,墙壁移动,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跟着我!”老向导阿米尔突然喊道,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汗水,但眼神却异常坚定,“我知道一条路!”
我们跟在他身后,在剧烈震动的地面上艰难前行。每走几步,前方的路径就会改变,黑色的石墙轰然落下,挡住去路,又或者新的通道在眼前打开。
罗青衣突然一个趔趄,我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她。她的药箱掉在地上,里面的瓶瓶罐罐滚落一地。她迅速捡起几个最重要的塞回药箱,脸色虽然苍白,但动作依然镇定。
“这边!”阿米尔带着我们拐进一条刚刚出现的狭窄通道。
通道两侧是高耸的黑色石壁,表面光滑得不可思议,反射着我们惊慌的身影。头顶只有一线天空,阳光被扭曲成诡异的角度。
“这些石头......”陆知简一边跑一边喘息着说,“我在古籍上见过记载,这叫‘玄磁石’,能干扰心神,扰乱方向......”
他的话被一阵剧烈的震动打断。我们前方的通道突然开始合拢,两边的石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我们挤压过来。
“后退!”萧断岳大吼,但身后的路也被落下的石墙封死。
我们被困在了一条正在不断缩小的死胡同里。
金万贯试图用随身的工具撬动石壁,但精钢打造的撬棍刚一接触石壁,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弹开,震得他虎口开裂,鲜血直流。
“没用的,”公输铭绝望地说,“这些石头之间的磁力太强了......”
石壁越来越近,已经能感受到那冰冷的压迫感。云梦谣怀里的布袋剧烈颤动,里面的蛊虫发出尖锐的嘶鸣。她轻抚布袋,嘴里念着听不懂的咒文,眼神却逐渐坚定。
“让我试试。”玄尘子突然上前一步,从道袍中取出三枚古旧的铜钱。他将铜钱按在石壁上,口中念念有词。
令人惊讶的是,铜钱接触的石壁表面,竟然泛起一圈圈涟漪般的波纹,仿佛投入石头的湖水。挤压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快找出口!”玄尘子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支撑得十分吃力。
林闻枢突然趴在地上,耳朵紧贴地面:“下面!下面有空洞!”
萧断岳立刻会意,从背包中取出折叠工兵铲,对着林闻枢指示的位置猛挖。铲子与地面碰撞,发出铿锵之声,溅起一串火星。
“是石板!”他喊道,“帮我!”
我和金万贯立刻上前,三人合力,终于撬开了一块厚重的石板。下面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一股阴冷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
就在这时,玄尘子闷哼一声,三枚铜钱齐齐碎裂。石壁再次开始加速合拢。
“快下去!”我大喊着,帮助罗青衣和云梦谣率先进入洞口。
公输铭和金万贯紧随其后。陆知简在跳下前,不忘从地上抓起一把滚落的药瓶塞进怀里。
“老萧,林闻枢,快!”我朝着还在洞口的两人喊道。
林闻枢灵活地钻入洞口,萧断岳却犹豫了一下。就在这瞬间,合拢的石壁已经近在咫尺。
“走!”萧断岳猛地将我推入洞口,自己却因为反作用力向后倒去。
“老萧!”我惊恐地大喊。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青影闪过。罗青衣不知何时又爬了上来,手中银光一闪,数根银针精准地刺入萧断岳身后的石壁。说来也怪,那石壁被银针刺中的地方,竟然微微一顿。
就是这短暂的一顿,让萧断岳得以一个翻滚,险之又险地滑入洞口。
“轰隆!”
就在他进入的下一秒,石壁彻底合拢,将洞口严严实实地封死。我们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只能听到彼此粗重的喘息声。
我摸索着打开头灯,光束在黑暗中晃动,照亮了这个狭小的空间。这是一个天然形成的石洞,四周是粗糙的岩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
“都没事吧?”我环顾众人,清点人数。
除了些许擦伤和金万贯手上的伤口,大家都安然无恙。罗青衣正在为他包扎,动作熟练而轻柔。
萧断岳靠着石壁坐下,重重地喘着气:“刚才......多谢了。”
罗青衣只是轻轻点头,没有说话。
公输铭试图打开他的仪器,但屏幕一片漆黑:“这里的磁场更强了,所有电子设备都报废了。”
陆知简借着灯光观察着周围的岩壁:“这些岩石的成分很特殊,含有大量的磁性矿物。看来我们就在那个磁石迷阵的下方。”
就在这时,林闻枢突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们立刻安静下来,屏息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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