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段奇异的当兵旅程,假如我不是当了逃兵活着离开了队伍,假如不是隐姓埋名了这许多年,或者我现在也和我在那只部队死难的兄弟们一起湮灭在那些诡异的地方了。。。
绝密军队--第一章
我叫初云龙,今年32岁,77年出生,属蛇的。据说属蛇的人都比较的敏感和敏锐,甚至狡猾。或许这就是我现在还活着的原因吧。
18岁那年,我高中毕业,在父辈们是军人世家的影响和熏陶下,我也穿上绿军装,当上了一名解放军战士。想起那时的我真是雄赳赳,气昂昂,当然是血气方刚。当时一起入伍的还有几个哥们,现在有的是连长了,有的还进了北京天安门的护卫队,就是每天在天安门升旗的那部队。而有的则已经长眠于地下,为祖国为人民奉献了自己的生命。
验完兵,穿上军装,背上军人的绿背包,胸前带着大红花,随着火车的长鸣,我眼睛湿润的和哭成泪人的老妈挥手道别,踏上了南去的旅途。当时,是一名南京军区某团的一名接收大员来带的我们。随着二十几个小时的颠簸,我们下了火车,当时的我可是没出过远门,晕头转向的随着一大帮新兵蛋子下了火车,坐上接站的军队汽车,又是一路颠簸到了军营。我们的某天驻地在一片狭长的山谷处,记得满山都是高大的树木和丛林(因为只呆了一周左右的时间,所以不是记的很清楚)。
下了汽车,晕头转向的又被长官拉到操场上,长官训话,老兵代表致欢迎词。。。。。。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开始分配连、排、班等等的一套。在这里废话少说,终于安顿下来,到了晚上吃完晚饭,终于躺在自己的床板上可以安稳一下了,唉!床板真他妈硬,咯得慌,就是不如自己家的床松软又舒服。我被分到的这个班是个通讯班,看来老头子找人安排的起作用了。在我上铺的也是新兵蛋子,跟他聊了几句,是一黑龙江人,姓庞,庞晓泰。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身材魁梧,一身的肌肉。典型的北方人的代表啊。
一夜无话。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军事化训练,那是一个累,幸亏哥们我一直从小锻炼身体,跟老头子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啊。还不错,挺的下来。一帮子出身富贵人家的小子们就不行了,那叫一个惨啊,哭爹喊娘的,啥怂样都出来了。别说,我偷瞅了一下隔我三排的庞晓泰,那家伙,看上去使不完的力气,精神抖擞的。
转眼六天过去了,其间老头子电话打来两次,都是连里的那个小文书来叫的我,那哥们比我早一年入伍,姓李,河北人,看上去文文弱弱的,精瘦,但是看上去精神很好,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看着弱其实骨子里未必。老头子电话里问我习不习惯当兵的感觉,离开家想家不?想老妈不?我嘿嘿一笑:老爹,放心吧,军人世家的孩子,有啥不习惯的。老头子满高兴的放了心。
到军队的第六天,冬天,晚上挺冷的。我躺在被窝里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听见有人敲门。靠门的班长老陈嘟囔了一句,起身披衣打开门,借着月光一看,嘿,是小文书那小子。只听他和班长说了几句话,老陈回过身来喊了一句:“初云龙、庞晓泰,起来一下,连长找!”我气的暗自骂了一句奶奶的,大晚上大冷天的干嘛呢这是。随即起身麻利的穿衣服,这时,上铺的庞晓泰也开始穿起了衣服。
跟着小文书出了门,往连部那走,我问小文书:“李文书啊,咋回事啊?连长大晚上的找我们两个新兵蛋子干嘛?”,小文书回头诡秘的朝我一笑:“嘿嘿。。。到了就知道了”。看他那眼神,我感觉有些冷,心里有些说不出的诡异的感觉。
连部离我们的宿舍有200米的样子,冬天的晚上,还是很冷的,虽然是南京,但是我们的驻地属于山区,温度还是很低。一路上我心里都感觉很不踏实,感觉要发生什么事情。
小文书没再说什么,我和庞晓泰也没有再说话。快到连部的时候,隔着磨砂的窗户,隐隐约约看到屋里很多的人影闪动,而且说话的声音很杂。小文书快步走到门前,整了整衣服和军帽,立正站好,轻轻敲了一下门,喊了声“报告!”就听见连长在屋里说:“进来吧!”还没等小文书推门,我无意又瞥了一眼窗户,咦!屋里的人影没有了??
果然,我们进去屋里,只有连长一个人坐在桌子里面,一直没有晚上到过连部,才发现连部灯泡是那种很暗的黄色,25瓦的估计。连长的脸就藏在灯泡的暗影里,身形的影子就长长的拖在地下,显得很诡异。小文书上前一步,打了一声“报告”说:“连长,初云龙和庞晓泰带到,请您指示!”连长没有说话,屋里沉默了估计也就几秒钟吧,我感觉连长藏在暗影里,在冷冷的打量我和庞晓泰,突然的,我想打一个寒战。还没等我打,连长咳嗽一声,站了起来,笑眯眯的看着我和庞晓泰、小文书,说了一句:“这么晚了,叫你们三个来,是有一些事情想和你们三个说一下。。。”说到这,顿了一下。我心里想,原来小文书也是今晚被连长找来的,会是什么事呢?
连长走到我们跟前,把双手放到背后,踱了几步,有开口说:“军人的使命就是服从国家,服从军令,这个不用我多说吧?当然,今晚我叫你们三个来是商量事情,军令嘛,我还没下,但是,军人有服从的天职,这件事情我既然找你们三个商量,而不是其他的兵,这就是对你们的信任!也说明全连,你们三个是非常的优秀!”我这时在心里想,什么意思啊?要我们服从天职,又说是商量,还说我们是全连最优秀的士兵?我和庞晓泰才入伍六天,他怎么知道我们是优秀的呢?
我正想着呢,连长顿了顿接着说:“李万鸿,你是河北沧州人,自幼多病,是拜了一个干爹,自幼学武,身体才好起来,后来在去年参军的对吧?”我一惊,原来小文书看上去文弱,其实是练武的,河北沧州啊,武术之乡,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啊。连长突然转过身来看着我说:“初云龙,军人世家,祖父初偑勇,朝鲜战役前,解放军第四野战军7128部团队指导员,后被先遣派往朝鲜战场,壮烈牺牲。父亲现在济南军区某炮兵团任参谋,你自小喜武,大伯是当地武术高手,自幼教你武术,是吧?”我这有是一惊啊。脑子里那个乱啊,干嘛呢这是?正胡思乱想,连长又对着庞晓泰说:“你庞晓泰呢,自幼父母双亡,8岁唯一的奶奶也去世了,跟随一个卖艺的外乡人去了吉林浑江市,安家落户,据说,你的养父,也就是那个卖艺人是个江湖人物,我说的没错吧?”这一下子,我们三个面面相窥,齐声问:“连长,您到底想和我们商量什么啊?”
连长深深吸了一口气,回到桌子后面,躲进了暗影里,没有说话,我们三个互相看了一眼,又转头看向灯影里的连长。连长沉默了几分钟,我能感觉他仍在打量我们三个人。虽然看不见,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眼神的可怕,好像。。。好像在看三个死人一样。 想到这,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终于,连长开口了,他一字一字的说:“你们是军人,其实,我不说你们也应该明白,这不是商量,是命令!”。我们三个又面面相窥了一下。听着连长继续说下去:“祖国解放许多年了,有关台湾特务的事情应该只是在电影里看到吧?”我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我开始有点思路。。。“既然叫你们来了,也就是选中你们了,所以,咱们直接一点,军情紧急!我也不废话了!”。顿了一下,连长继续说道:“根据国家安全局机构以及我们军方秘密情报组织的线报,台湾特务并没有完全被连根拔起,许多年以来,这种国家卫士和外国间谍、特务之间的较量从来就没有停止过!”。连长站了起来,走到我们面前,严肃的表情我感觉特别的恐惧。连长继续他的说话:“三位同志们,在南京我们的秘密情报部队和南京国家安全机构在三个月前发现了一批台湾特务,被我们的人抓捕了一些,但是还是有几个人逃脱了,秘密逃进了一座大山中,现在国家安全机构和我军秘密情报部队正在追捕,但是人手不够,这事情有是国家机密,不能大张旗鼓的派军队搜捕,所以,只有临时招募人员,进行秘密的追捕行动。而,你们三个人,有幸被选中!”我当时一听头都大了,这还有幸?!正想着呢,小文书突然说:“连长,您放心!无论什么任务,无论什么危险的任务,既然我们当了军人,就是国家和人民的卫士,我们服从国家的指令!绝不含糊!”一直入伍以来沉默寡言的庞晓泰也突然抬起头说:“连长,李文书说的对!我们是军人了,就要服从命令!我没别的说的,只有服从二字!”连长连说:“好!好!好!”我一呆,连长转过脸来看着我,微微一笑,说:“你呢?初云龙。”我啊了一声,连忙说:“连长,我什么也不说,因为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做!”连长哈哈一笑,转过身去从桌子上拿了三张纸,说:“你们看一下,没有问题,就签上自己的名字。这,也算是军令状吧!”我拿过来看了一下,不由出了一身冷汗,这是一份生死应招保密合同的文书啊!我的天呢!上面写着:我XXX,自X年X月X日气,志愿加入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秘密部队-7171绝密兵种,愿为祖国、人民奉献终身!绝不后悔!并誓言自加入本部队起,终生保守秘密任务、秘密行动等保密事宜!。。。。。。后面还有很多的东西,我就不一一说出来了,相信所有读者应该理解我!有些东西不能说的太多,会惹祸上身的。我当时说实话脑子里已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很乱,又恐惧又不知所措,但是又要保持冷静,不被别人看出我的心理斗争,隐约的,我感觉文书和庞晓泰也看了我一眼,我相信,他们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种所谓任务和合同。
连长一直在暗影里冷冷的看着我们,我能感觉到他应该不仅仅是一个部队某连的一个连长,而是。。。。。。一个厉害的角色或者家伙。。。
连长突然站了起来,淡淡的说了一句:“看好了吗,?”我们三个同时抬起了头,我轻轻瞟了一眼小文书和庞晓泰,我能感觉到他们的发鬓里有晶莹的汗。当然,我也有。连长又轻声的说了一句:“签字吧,同志们,这是党和国家对你们的信任!也是你们的荣幸!你们会是国家战士中的战士,卫士中的卫士!”
小文说看了一下我和庞晓泰,把文书放到桌子上,拿起钢笔,快速的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我和庞晓泰对视了一眼,我能看出他和我一样的无奈,庞晓泰躲开我的眼神,走向桌子边,我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也僵硬的走向桌子。连长站在我们的身后,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在抽动嘴角,无声的冷笑。。。
绝密部队第一部血档案
第二章鬼训--进山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我感觉像是刚刚做了一场梦,明早天亮了,一切都回复平静。可是回忆刚才的一切,确都是那么的真实。
在连部里,当连长把那三份文书合同收好,淡淡的说了一句:“都回去休息吧,明天会有人来接你们。”我、小文书和庞晓泰都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往外走。当我第一个打开门,身后传来连长的声音:“注意保密!包括你们的战友和家人!”
走出门去,我们三个对视了一眼,然后各自往宿舍走去,当然我和庞晓泰是一前一后的,谁都没有说话,进了宿舍就各自躺到了各自的床上。
我睁大眼睛望着窗外的黑暗,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隐约听见上铺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我轻轻的坐起来,抬起头轻声问了一句:“你也睡不着吧?”过了几秒钟,只听见上面飘下一句话:“早点睡吧!”然后就是无边的沉寂。许久,我又躺了下去,慢慢的,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突然,我啊的一声一身大汗的从梦中惊醒,当我睁开眼睛,我发现一个漆黑的人脸在我眼前晃动,我猛地一拳打了过去,那人脸一下飘了上去,我大口口开始喘气。只听见上面的庞晓泰说:“做噩梦了吧!”我没有回答,而是重新躺了下去。我的确做了一个噩梦:我梦见很多的战友都是陌生的面孔,一起在一座大山上的狭窄的山路上行军,然后前面出现了一个乌黑的大洞,我们一起冲进了山洞,漆黑漆黑的没有一点亮光,我们大家一起端着枪,慢慢的向前移动,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在我们当中响起,我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脚下一下悬空,我坠入了万丈深渊,漆黑一片的深渊,耳边传来无数的鬼哭狼嚎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军号终于吹起来了。我听见宿舍所有的人都猛然从被窝里爬起,开始穿衣服。我也木然的坐起来,这时,庞晓泰从床上跳了下来,我看了他一眼,他的眼圈发青,看来他应该是一夜未眠吧。宿舍的战友们开始叠被、洗刷。然后走出门去,我和庞晓泰是最后走出门去的。迎面看见小文书正站在门外。他看见我们两个出来,对我们笑了一下说:“连长说接我们的人到了,走吧。”然后转身往连部走去,我和庞晓泰对视了一眼,也默然的跟着小文书后面往前走。
连部的门并没有关,我们打了个报告直接进去了,只见连长正和一个穿黑色便装的人在交谈什么。那人背对着我们,也看不清脸。连长见我们进来,笑呵呵的迎上来说:“都来了,昨晚都睡的好吗?”顿了一下接着说了一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等你们进入战士的角色就习惯了!”没等我们回答,他又说:“哦,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7171部队一大队的队长白长山。”这时,那个人转过身来,我吃了一惊,这个白长山真是皮肤白啊,白的很,很渗人那种,像是。。。像是不是人类,或者说是人类,是。。。死人那种苍白。脸上带着一副大墨镜,只见他迅速的扫了我们三个人一眼,和连长说道:“就他们三个?还不错!”连长笑了一下,说:“临时紧急招募,还行吧。”我感觉这时的连长笑的很牵强。那黑衣人没再看连长,直接对我们三个人说:“走吧,车在外面,现在就走!”我们三个看了一眼连长,连长说:“跟白队长走吧,什么也不用带。你们到了那,需要什么,都会有。这边的东西如果你们需要,咱们也都会给送去。”
这时黑衣人已经打开车门做了上去,我、小文书和庞晓泰没再说什么,直接坐上了一辆军用吉普后座。那黑衣人在前面的副驾驶,司机从后面看是个光头,也是便装,一身黑色的。汽车吼的一声开出了军营,顺着山路往西边开去。我扫了后座的其他两人一眼。他们的眼神都很迷茫。其实,我也一样,以后的命运谁知道呢?
苍茫的夜色中,我们的汽车终于停了,我只记得我们的车出了兵营就行进在崎岖的山路上,一直车的两边都是高耸的山,上面是茂密的丛林。我看了一下表,我们的车行驶了接近7个小时,车停下后,前排白长山打开车门对我们三个说了一句:“下车吧,到地方了。”我们三个跳下了汽车,我四周打量了一下,四面是群山环抱,我们的位置应该是一个山谷的感觉。车的前面是一座古代建筑!!像是一个庄园一样,很大的门楼,高耸的塔台,上面有两个穿着紫色制服的士兵在站岗。高大的门前有一条河蜿蜒的转向庄园的后面,就像古时候的护城河一般。我疑惑的望向我们来时的山路,我在想是不是我们进入了古代?荒山,城堡,护城河?当我回头看见我们的来路时,我不由吃了一惊,来的路没有了??我的身后是一片乱石滩,根本没有什么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没感觉到车的颠簸,我一直看着窗外啊,当时只是感觉窗外是一片山和树啊。正在想着,感觉有人推了我一把,我回过神来,是庞晓泰,给我一个眼神,意思是:走啊。我一看,白长山正往庄园那边走,小文书正跟在后面。我也赶紧跟着庞晓泰往前走,只听见后面的那辆吉普车砰的一声打起火来开了出去。我回头想看他如何从乱石滩出去,可是,当我回头看的时候,车已经不见了!!我目瞪口呆,太神气了!他怎么开车走的?几秒钟的时间,他去哪了?一种诡异的感觉一刹那又让我冷到骨头里。
我们走到护城河边,只听见塔楼的一个紫衣士兵大声的喊:“口令!”,白长山仰起头也大声喊道:“中华龙腾!”接着我听见一声开门“吱呀”的响声,声音很大,很渗人。像是我们在鬼电影里听见夜半开门的声音,然后是一声巨响,果然,一面巨大的吊桥横在了河的两岸,白长山带着我们三个人一起往庄园走去。走到桥上,我心里想,进去了,会是怎样的情形??还会有很多诡异的,神奇的事情发生吗?当走到一半的时候,我歪头看了一下河水,天啊,河水是黑色的,漆黑色的!感觉是把全国的最黑的墨汁全部倾倒在里面。诡异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我赶紧回过头来往前走。远远的我看见了大大的门,是朱红色的。我也看见了高高的门楼,青色的门楼,上面有一块匾,写着四个大字:鬼训一营。
鬼训?我不由打了一个寒战。我偷瞧了一下我身边的庞晓泰,看到他目光有些呆滞,我想,他的惊讶程度一定不亚于我。
终于走进了庄园,首先映入眼中的是一片古老的建筑群,首先是一片青石的天井,很大,估计有一两亩的样子,正前方是一个大殿,左右两边是两层的青石结构的小楼,连接大殿,成弧形向两边延伸,天井的正中是应该是一口古井,井沿很高,估计有一米。大殿的两边树立着两根柱子,不,应该是华表!天呢,这座古建筑会是什么朝代的?什么人物的庄园?我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见白长山说话了:“三位战士,现在我们到达了你们需要接受训练的地方。请跟我来吧。”说完带头向大殿走去,我们三个则相窥一眼,跟上前去。
大殿的上面挂着的牌匾上写着两个字:鬼训。又是这两个字啊,让我感觉头皮发麻。进入大殿,我发现这里面真是非常的宏大,估计有500平米以上,原来的老旧的文物级的摆设估计都被送走了吧,现在的一切摆设都是现代的。正前方墙上挂着一幅巨幅的毛主席像,下面是一张长长的主席桌。再往下是几十张课桌课椅,然后就是空荡荡的殿面。大殿的两边是黄色的幔,我想两边应该还有偏殿或者木楼梯可以上去然后穿越整个连接大殿的两边的小楼吧。
进入大殿后,白长山对我们三个人说:“先找个地方坐下,等我回来。”然后就转身向大殿外走去。我们三个傻乎乎的不约而同坐在了最后面的一排课椅上。白长山突然又回头说:“老实坐着,别乱走动,否则有危险!”然后诡异的一笑,转身继续走了。我不由的有是一个寒战。
十分钟过去了,我们三个人都没有一个说话的。感觉大殿阴森森的,没有一点生气。而且还让人渗得慌。十五分钟过去了,我听见大殿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门影一闪,一个人飘悠悠的就进来了,后面跟着的是白长山。我们三个人瞪大了眼睛,张着嘴看着进来的前面这个人。这个人,哦,不知道是不是该叫做人。一身白色的袍子或者是叫白布包裹着瘦弱的身体,整个的一白麻袋,看不出头或者脚,只是飘悠悠的看见白色的下摆在摆动。然后就停在了我们三个人面前。我感觉自己的汗珠慢慢的从头发跟渗出,然后顺着发鬓滴落下来。
白长山快步走过来,指了一下我们三个人,对着那个白袍“人”,很恭敬的说:“木老师,这就是我们临时招募的新人,今天太阳落山之前,还会有4名新人来报到。”白袍“人”身上的白布突然无风自动,一双枯瘦的手从里面伸出,向我们三个抓来,不,是向我抓来!我不由自主的侧身跳开,浑身出了一身的冷汗。刚要站住,白色的影子随即又飘来,他的手继续向我抓来,我不由大骇,气运丹田,握起拳头双臂一分,向伸来的枯瘦的手臂挡去。只听“啪”的一声,我噔噔噔后退了三步,手臂发麻,这是什么东西?我感觉隔在他的手臂上,像是遇见了一块钢铁,冰冷而且坚硬!我从十六岁开始,双臂就可以以内力挣断米粒粗细的铁丝。自诩铁臂铜拳,没想到这白袍“人”的臂膊如此的厉害!好在此人和我对了一招就飘回了原地。只见他对白长山点了一下头,然后飘悠悠的又“走”出了大殿消失不见了。我的冷汗终于落在了脸前的地面上。我回头看见白长山看着那个白袍“人”出了大殿,不由的偷偷嘘出了一口气。我心里想,看来连白长山估计也害怕见到这个白袍“人”吧。我又回头看了一下小文书和庞晓泰,他俩已是脸色苍白,眼光呆滞。不由暗自庆幸,幸亏看着这白袍“人”只是试探了我一招,说实话,他出手的时候我能感觉得到死亡的气息向我袭来。这个白袍“人”,太可怕了!
正胡思乱想着,就听见白长山说:“好了,你们三个随我来,先休息一下,等晚上再说。”晚上再说??我心里想:晚上又要干什么?我们究竟要面对怎样的命运摆布呢?暗自叹了口气,算了,不想了。该来的还是会来。听天由命吧!
果然,随着白长山长山走进大殿左边的黄幔后面,出现了一条红木的古老楼梯,我走在坐后面。抚摸着这不知道几百年前的木质楼梯,耳听着吱呀吱呀的木梯的声音,真感觉回到了几百年前的古时空。心中的感慨此时真是无法言表。上到第一层小楼,一条长廊回旋着弧形延伸出去,不知道有多远,一眼看不到尽头。地面很干净,应该经常有人打扫。但是没有一点声音,走廊的内侧是一个个木质镂空的古老的朱红色的木门,估计是一个个单独的房间。哦,每个木门上现在都贴着一个黑色的小牌,上面是醒目的绿色的一个个阿拉伯数字。白长山领着我们走到了一个贴着17号小牌的门前,回头说道:“你们三个就先在这个房间休息吧,记住,不要出来走动,就待在屋里。该出来的时候我自然会来叫你们。这是命令!”我和小文书、庞晓泰都没有说话,径直推门进去。我想,我们三个人目前的处境只有听从白长山的吩咐了。军人,服从是天职!白长山转身沿着我们来的路向走廊深处走去,我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方向,我能感觉到有双眼睛在注视着我们这边,我突然有种很无助的感觉,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样。
屋里没有别的东西,除了靠墙的一排通铺。估计能睡个7、8个人左右的样子,被褥都是白的,很新。墙的四壁没有任何装饰,都是比较年代久远的大青砖砌成的。非常古朴的气息。屋里很阴暗,没有窗户,除了木门镂空的地方通过窗纸透过一丝丝的亮光意外,屋里在没有可以发光的东西。就在我打量房间的时候,小文书和庞晓泰什么话也没说就一边一个躺在了通铺上。我突然觉得非常的压抑,猛地回头忍不住问他们:“从昨晚开始,你们发现什么什么不对的地方了吗?”他们都躺着一动不动,也没有人回答我,我呆呆的看着他们,像是看两个怪物。过了许久,我颓然的坐在通铺的中间,躺了下去。这时,小文书突然低低的说了一句:“我们是军人,什么都不要问,服从一切!”,我呆了一下,然后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种野兽般的气息传入我的意识,我猛地坐起,屋里已经完全的黑了,外面一点灯光都没有,我想大约已经进入房间3、4个小时了。天,估计已经全黑了。我突然听见屋外有低低的喘息声,像是人的呼吸,又像是兽类的呼吸,我忽的站起,有种想冲出去看的欲望。这时,一双手把我拉住,小文书的声音像是从梦里传来,很飘,很低:“不要妄动!”我猛地惊醒,慢慢的躺了下去。侧耳一听,门外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大约又过了10分钟的样子,我听见了脚步声,沓、沓、沓。。。然后停在我们门前,接着我听见了敲门声,听见了白长山的声音:“三位战士,出来吧,跟我走。”我们三个同时起身,下铺,走向门口。打开门,我看见了一丝亮光,是白长山手里拿着一个军用电筒。他看我们出来,笑了一下,转身带我们沿着走廊往下午来的大殿走去。我们三个都没有说话,跟在白长山的后面默然的往前走。
走下木楼梯,穿过黄幔,我们几个人又来到了大殿。当我踏入大殿的一瞬间,不由的大骇!此时的大殿有很多人,左边一排有二十几个都是紫衣蒙着黑色的面纱的人,身上都背着一把剑,不,是刀。也不是,应该是既像刀又像剑的武器,右边一排是黑衣蒙着紫色面纱的人,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把连鞘的短剑类的兵器。殿内中路则燃起了六堆火,火光随殿外的风吹的摇曳不定,闪在每个人的脸上都忽明忽暗的,诡异至极,主席桌前站着三个人,左边的是下午在殿内跟他对过一招的白袍“人”,右边则是一个青衣人,这个一看就是和我们一样的人类,而不像那个白袍那么骇人,但是通过火光一闪,还是看见了他带着一副面具,黑黝黝的像铁制的。中间一位则是穿着一身标准的绿色军装。我心想,终于出来主事的军中人物了,心里踏实了很多。走到殿中央,我才发现,原来在课桌课椅最前排的地方已经站了四个穿军装的人,一个黑衣人,像我们的接引长官白长山一样的黑衣人。当然,由于殿内升起六堆火的缘故,课桌椅已经不见了。
当我们走到殿中央和其他四位战士和一名黑衣人站到一起的时候,白长山和另外一个黑衣人一起向前一步,啪的对着中间主席台的那三个人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一起说道:“7171部中校白长山,邹瑞义完成新卫士接引任务,请将军训示!”。我心里一惊,原来中间的那个军人竟然是一个将军!而两位接引长官也都是中校军衔,了不得啊!这时,只见那位将军也回敬了一个军礼,说道:“长山,瑞义你们辛苦了!回到你们的工作岗位去吧!”。只见白、邹两位指引官又对着将军敬了个军礼,转身走出殿外去了。
在这间隙,我偷偷瞟了身边其他四位和我们一样被选中送来的四位战士,在火光的映照下看不清楚他们的脸,只是从身形看出一个非常高大壮硕的大汉,一个很矮,大约只有1米70左右,比较瘦的年轻人,其他两个离得比较远,只是看大约都很平常身高和体型的青年人。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9 yiduik.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