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场白:我是在经过一个很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重新注册了一个新马甲来叙述这段要命的感情。由于我本身工作的性质会触及到很到敏感的区域,也是为出于保护自己,有些地方可能会加上马塞克,望大家见谅。我是一个爱情的独食主义者,所以我不想与任何一个人去分享我的男人,不管他是男的还是女的。所以我注定将以以悲剧来收场,我无法接受,但是也不得不接受。也许这就是我们共同的宿命,每一个故事都是有结尾的,我也希望我的经历也能演绎成一个悲情的故事,让这里多一点可以祭奠的足迹。我不会刻意的辩解和争论大家的质疑,大家就当故事来读好了。
我翻来覆去的看着躺在我旁边这个男人,一张很端正的脸,眉头紧锁,熟睡的样子很忧郁。看了千百遍,似乎还不能把它镶嵌在我的记忆里。这个跟我一起同床共枕了快三年的男人,马上就要跟一个他不喜欢,很陌生的女人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上班,一起生孩子。我想一想,心里一阵泛酸。伸手摸摸他的嘴唇,他醒了。第一句话就是,“几点了,怎么还没睡着啊!”我翻身背对着他,不疼不痒的说了句,“睡不着。”我承认我很犯贱,别人鸟我的时候,我装的很清高,不鸟我的时候,我却很失落,人都是在犯贱与反犯贱之间挣扎。哎,但是这一招仿佛现在看来没有什么用处了,他都适应了。他起身去上厕所,哗哗的抽水马桶的声音,尖锐又刺耳。完全的谁不着了。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像一具即将要被火化的死尸。他回到床上,打开床头灯,看我那样,摸摸我的脸说,“你怎么了”。我没说话,他搬过我的肩头,看我在流泪,他没有说话了,身手拿出一只烟点燃。我知道这是他忧郁时候的典型表现。我也不想这样为难他,但是我也很哭,我也没有办法。他突然好像自言自语地说,“房子已经弄好了。办理了首付,户主登记的是你名字。”
“我不要,你自己买的你自己住。”我愤愤的说,
“你怎么总是这么掘,都什么时候你还跟我玩小孩子脾气。”
“行了,你直接叫我走不就行了,然后心结接进来啊,我明天就走。你用你赶我。”我说完,一头把被子拉起来蒙着头,把他凉在被子外面。其实我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我也就是想刺激他,除此之外,我还能做什么呢。
他一个人在哪里,喋喋不休地说,“我什么样,你不知道吗。如果我是那种人,我至于到现在才谈到结婚么。。。”
他一双手伸进被窝的时候,我真的毫无顾及地大声哭了,管他什么是面子,什么是尊严,什么是男人,我只知道我爱的人要跟别人走了,不管那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一夜无语。一晚上他都抱着我。我连个翻身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被压迫。连一点反抗的意识也没有了。洗漱完毕后,我们一起出门,一般来说,我们都不喜欢在家里做早饭,麻烦不说,还浪费睡觉的时间。他收拾完后,还不忘往身上喷点香水,就知道臭美。我整理一下头发,拿起包就自顾自的走了,反正最近也很郁闷,也顾不上什么仪容了,人都要作鸟兽散,给谁看啊。他追出来说,
“你玩什么鸟啊,我还没有弄完,等我一会。车钥匙还在我这呢!"
“今天我不坐车了,走着去。你自己开车去吧”
“你发哪门子神经,我得罪你了,那这车又没有得罪你,跟它较什么劲!在车库下面等我。”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平时都是他开车送我。虽然我单位比他远,每次都是他先把我送到,然后再自己开车去上班。心里烦躁,越是害怕,我越是不想跟他在一起,每一次坐在一起都好像是在祭奠下一次的到来。看到他从楼上下来,忽然觉得这个车夫好珍贵,要是没有他,我还不得天天起一大早去挤公交。虽然我们单位有班车,但是我没有住在单位的“大杂院”,也就没有习惯去做班车。他去车库开车,顺手把包递给我,这些熟悉的镜头总是在每天的生活里重复,复制,然后粘贴在第二天的生活里,刚开始我还叫嚣着,整天这样烦都烦死了。现在看来,原来生活平静一点,单调一点,简单一点就是幸福。有人守望了一辈子也没有守望到,等到要失去的时候,才觉得弥足珍贵。
为了不让大家比较混乱,我还是介绍一下我们的背景吧,当然姓名,工作单位,生活环境,我还是做了一些保留,希望大家见谅,也希望大家不要追根问底,人在哪里,在什么环境都是一样,有许多问题要去面对。我是研究生毕业,家是外省的,他是本省的,一个纯粹的喝过洋墨水的人。我们都是80后,他80年的,我是84的。他在一家航空公司上班,我在一个政府部门,虽然没有什么交集,但是却又是有交集的。要不然也没有故事的发生,我也不会这么痛苦。我就暂且,把他称呼为李渊吧,反正不是唐朝的太上皇,但是他的名字却是很有意思的。大家就称呼我严伟吧。
我正在转着手中的笔发呆,对桌的那个阿姨又开始嬉笑我了,
“我说小伟,你最近是不是睡眠不好”
“怎么了。挺好的啊!”
“ 我怎么看你转着转着,心都飞走了,你想什么啊。想你女朋友了啊!”这个老女人,整天不干点正事,就是到在这瞎琢磨,难怪升不上去的,整天把心眼放在琢磨别人的心思上面,怎么能专心工作。我笑笑说,“我是在想,什么时候您能升成主任,然后我们都跟着鸡犬升天,沾沾您的喜气。”我这一招挺损的,明知那是别人的硬伤,还拿着开玩笑,哈哈,谁叫她惹我的,也不看什么时候,本少爷都很郁闷了,她还有闲心思跟我开玩笑。不过阿姨级的人物就是肚量大,什么话都能马上消化。她立马就回到,“小子,等你上去了,保管派个绝好的机会给你,给书记到痰盂去。”“那敢情好,我可得跟书记把痰盂搽干净留个好印象,指不定那天书记看到痰盂逼以前干净了,还能提拔提拔我当个卫生局局长呢!”哎, 这就是机关了,闲的没有事了,就在这瞎扯淡。我出去上个厕所,免得在这跟这女人瞎扯淡。
刚出办公室门,手机响了,李大爷的电话。我懒得理他,挂了。刚进厕所,又响了,我接了。
“干嘛!”冷冰冰的说,
“吃早饭了吗”,“没吃”“怎么不吃啊,不吃胃病又得犯了”,“犯了死了更好,反正没有人牵挂了”,“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啊”,“是啊,天天吃火药。”,“不可理喻”,电话挂了。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时间过一天我就想折磨他一天,我对他爱理不理,我对他视而不见,我对他冷若寒蝉,可是我心里是爱他的,只是我想刺激他,也许有一点小小的奢望,那就是他能改变主意吧,能跟我在一起。但是我觉得那样的概率几乎是零。我知道他是做了多么大的决定才选择去顺从父母决定结婚的,我也知道他当时是怎么样征求我的意见,我也知道他最近一直在想着怎么安置我,我知道他在背后悄悄的给我买房,我也知道他在想着怎么面临结婚之后我们的关系。我能理解他的处境,但是我不想理智,我想糊涂。我想去跟他闹,跟他撒泼,我想尽情发泄自己的情绪。可是我不能,这样的矛盾,让我身心疲惫,心生绝望。我要的真的不是这些,什么房子,什么车子,都与我无关,哪怕他什么也没有,只是一个普通的打工者,我也很高兴,因为我们可以在一起。也许这句话说的太违心了。但是我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
短信来了。“晚上回去做饭,今天我们在家里吃饭”,最近因为心情问题,都好久没有在家里起火了,他忙着准备置办结婚的事情,我也很郁闷。几乎一整天都不怎么打照面,只有晚上在一起,也许是感觉到我的变化了吧,他开始主动要求在家吃饭了。我不喜欢吃他烧的菜,不咸不淡的,像是给糖尿病患者吃的,我喜欢吧把菜烧的五味俱全,他说我烧菜整个就是用作料拼凑起来的,但是他吃起来还是津津有味。所以基本上在家吃饭都是我做饭,他就是一大老爷们。吃完饭连个碗都不洗一只。我回他信息,“好,你买菜,我没有带钱”,傻货,现在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吃早饭了吧。他回,“难怪你没有吃早饭,我给你买了送过去”,这都成什么了,一次早餐不吃会死人啊。我答,“饿不死的,我忙了”。
中午在单位食堂随便敷衍了几口。下午没下班我就撤了。反正坐在那里聊天还不如回家。我把所有的脏衣服都该收拾的收拾,该洗的都洗了,指不定哪天别人一句话,我就得走人。他一直都六点多才回来,进门把才递给我,然后换鞋。我拿着菜到厨房,忙活去了。他说,“要不今天,我来做饭吧。”我答,“那你就一个人吃吧。”“我们鲁菜也没有那么难吃吧,怎么说也算是全国几大菜系之一啊!”“那等我病了,你再给我做吧!”靠,他直接就把我的耳朵拧上了,说“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难道吃鲁菜的人都得了糖尿病啊!”,我可没有这么说啊,各位看官,尤其是喜欢鲁菜的,不要骂我。他就是一大爷,特大男子主义,不搭把手也就罢了,居然敢公然挑衅我,我也忍了,谁让厨房是人家的了。炒了几个小菜,饭就算好了。尖椒肉丝,清蒸鲇鱼,茴香苗炒肉,西红柿炒鸡蛋,哈哈,够经典的吧,简单而又实在,哪像他做饭,不是水煮白菜,就是水煮土豆,再不就是白水炒豆芽,你说这是正常人吃的吗,什么水平,也敢拿出来上桌面。
“我说冤(渊)大爷,您能不能把尊体挪一下,准备用膳。”
“啊!怎么这么快啊。速度啊 看来老爷子带的人效率就是高。”我算是在他老爸的间接领导下工作的。他们家男人都是大爷,老的叫老爷子。小的叫冤大爷,反正我是没有遇到一个叫我大爷的。老子就是给爷当侍从的命,在单位给老爷子卖命,在家里还要给冤大爷压迫,受其迫害。
“怎么没酒,要是喝点小酒那该多爽啊!”“美得你,晚上喝酒不好,别喝了,要喝你就去自来水,干净又廉价。”
我把盛好的米饭递给他,他还没有接碗,直接就开始吃桌上的菜,这是他的习惯,饭不先吃,直接先尝菜的味道,有时候菜刚起锅,他的筷子就来了,夹起来就往嘴里送,一不小心烫的直跺脚,还居然说我烧的菜外冷内热,骂我想谋害冤大爷。你说这什么世道啊。端茶奉水不说,还要承担谋害别人的罪名。
他边吃着饭,边说,“我跟你说正事啊!”我说,有什么你就直说吧,只要不是立马把我赶出去就行,我还得吃完这顿饭呢!”其实我觉得这样说,真的有些残忍,他是什么人,是什么样的人,这些年来我基本上都是了如指掌,可是我嘴上就是不想饶过他。我话好没有说完,他的筷子就落在我头顶,这家伙就是这样,总喜欢把我当成他儿子,一不留神,他就用筷子敲我的头。在我们老家只有我爸在我不听话的时候才拿筷子敲我脑袋的。他说,“小伟,我跟你说正事,你别耍贫了。”
我一本正经的说,“你说吧!”
他说,“最近我也一直在看楼盘,也跑了不少地方,刚刚才看好一个楼盘,距咱们这不远,现房的。我看好了一个户型,二居室的。”
我说,“你买房应该跟你未婚妻商量啊,问我干什么啊。只要你们觉得好就行。”我觉得我说这话简直就是酸溜溜的,比我放在菜里的山西老醋还多。这样的话题,我以前总是尽量避免,我觉得他这样子跟我说,就是在挑战我的极限,我害怕我控制不住,又要发疯。你他妈的跟你老婆结婚买房,你问我干什么。我是你爸,还是你妈,你结婚你炫耀个鸟毛。我当时心里就是这样想。
他还在不紧不慢的说,“你想哪里去了。那是给你买的。”
我饭也懒得吃了,反正他是诚心不让我吃这顿饭,要不也不会在饭桌上说这些能引燃火药一样的话题。我回他,“敢情现在就想把我撵走,好让别人进来。”
他说,“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我什么时候赶你走。咱们能不能把正事说完,你再怄气。”他也知道我在怄气,看来他还是不傻的。他总是那样子,你无论怎么说气话,你都不能把他逼急,他整个就不吃你这套。到最后气死的人还是本少爷。我佩服他的镇定自若,处事泰然,这也是他吸引我的地方。
我也不想这样纠结下去,那样总不是办法,也解决不了问题,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安置我的。我说,“我还没打算买房子,再说就算我想买,我也没有钱。
他说,“房价是68w,首付我已经付了20w,剩下的就月供,一个月也要不了多少,不够我再想办法。” 接着他问,“你手上现在还有多少钱?”我答,“不多,就五六w吧。”“那算了,先简单装修一下,能住就行,也不急着搬。你就别管了,我来处理。”我忽然想起来,他前段时间为什么管我要身份证,户口本,想不到他嘴巴还挺严实的。
我说,“我不要,你要你自己去住,大不了我向单位申请一套房先租住着。”说实话,我根本就没有想到要他去为了赔偿什么损失之类的。两个人嘛,在一起一看感觉,二看感情,我们能在一起说明有缘分,有感情。不能在一起了,也不能说以前在一起就是一种浪费与损害,所以犯不着谁为谁赔偿什么青春,什么损失。我到时觉得那些跟男人所要青春损失费的女人挺傻的。
他瞪着我,像要吃了我一样,说,“你不要跟我耍横,你不要你把扔了,反正现在户主是你,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你要不愿意或者付不起月供,那行,我来付,总行了吧。”
我知道他在激将我,虽然我的工资没有他高,但是对于一个房子的月供还是绰绰有余的。我说,“我不想接受任何施舍,要走就要净身出户,我不想带走你的任何一件物品。”
“我没有施舍你。我只是想让我们共同拥有一个已知存在的东西,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我不也是迫不得已。我们需要面对的东西太多,但是我们的承受能力有限。你现在这样你能叫我放心吗?你以为我买不起一套房吗?我就是知道你的个性,所以我才只付了首付,让你来付月供,因为我知道你不想亏欠任何人。我只是想着我们虽然身体不能在一起,但是我们的感情,却要像这栋房子一样时刻连在一起。”
这个男人他就像我了解他一样了解我。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我只是觉得这个平时欠表达的男人,平时只会对我瞪眼冷笑的男人,平时很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平时骂我缺心少肺的男人,他能这样表达自己的感情,那该是作出了怎么样的权衡。我抬起头,看着他的忧郁的眼神,一行热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我总觉得他会是我生命的停靠点,是我休息的空闲地带,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都可以来领取的存折。可是他就要离开我,与一个陌生的女人开始长途跋涉的生活,我心里堵,堵的发慌。我觉得他不是在给我安置,而是在与我离婚,与我分家析产,只是他像是一个有外遇的男人,在离婚的时候把尽可能多的财产留给没有过错的另一方。突然想起来王菲那首《不留》,他把身体给我,把灵魂给了他。好形象。他真是把灵魂了我,把身体却给了另一个人,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我想着去理解他的苦楚,他的无奈,他的无助,可是我更多的时候是害怕失去他,害怕一个人在黑暗的夜色里抱着枕头睁眼到天明的夜晚,害怕失去那个人早上用胡子扎醒我的感觉,害怕晚饭一个在饭桌上的清冷,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我已经习惯了有他的存在。没有他,我就失去了生活能力。我该怎么样去在黑暗的夜色里挣扎着站起来。我一片茫然。房子对我有什么用,车子对我有什么用。钱对我有什么用。他们都失去了掌控他们的主体,存在还有什么意思。
这顿饭吃的很郁闷。他放下碗筷,主动收拾起桌子,我还拿着筷子扒拉着碗里的几颗米饭。他说,“不想吃就别吃了。”我没有说话,顺手把碗推给他。以前吃晚饭后,他都是四仰八叉地歪在沙发上,不是看报纸就是看电视,我还讽刺他,你在国外什么也没有学会,就是把享受学会了,别人从国外回来,还有点绅士风度,你连绅士俩字怎么写都不知道。他笑着说,大丈夫要以大局为重,你能整天围着锅碗瓢盆转。你嘛,生来就是服侍我的命。我无语。
现在看来他放下架子,屈尊降贵的收拾起锅碗来了。听到厨房里霹雳巴拉的碰撞声,我真怀疑他能不能真正对付那几只碗。懒得管了,我起身去洗手间打开水管,放水洗澡吧。他在厨房里大叫,“晚上我的出去一趟。”我说,“干什么啊,晚上还有应酬啊!”他说,“不是,是她,有事找我谈。”我哦了一声,关上了浴室的门。以前觉得他很死心眼,吃晚饭就洗澡。洗澡完了就睡觉,睡觉就想着那点事。现在想来,这种简单的相处都快要变成奢侈了。水龙头流出来的水不是很热,我索性把冷水打开,冲个凉也让自己清醒清醒。他换鞋,出门,关门的声音传来,家里又剩下我一个人。我胡乱的搓了几把,裹着浴巾出来了。偌大的房子里就只剩下我一个的声音在游动。我忽然觉得这种寂寞提前就要到来了。心里冷冰冰的。关了客厅的大灯,回到卧室。什么也不想干,傻傻的坐在那里,整个人象虚脱了一样。以前总听别人说,精神是人的一部分,一个人只有肉体存活,精神丧失的话,那就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刚开始 还觉得这人象是在痴人说梦,我总以为人只要有的吃,有的穿,做点有意义的事,那样就会活得很好,但是现在越来越觉得,人的精神支柱一旦被抽空,那要比人的肉体被伤害更严重,肉体受伤了,我们还有治愈的希望,二精神一旦被抽空了,那就面临的是对生活的绝望,由此而衍生的自杀,堕落与毁灭是如影随形的。
我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一包烟,软中华的,不知道贵不贵,反正见他抽的都是这种牌子的,一直以来没见他换过。我并是抽烟的主,事实证明,当我抽第一口的就被呛得泪流满面。掐灭了眼,仍在烟灰缸,倒在床上,蒙头大睡,免得自己总睁着牛玲一样的眼睛望着天花板,那样更容易胡思乱想。
迷迷糊糊躺着就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脸上一股冰凉的感觉掠过,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了一张英俊的脸对着我,他嘴唇正贴着我的脸蛋。他回来了。我用手推开他的嘴,问,“几点了?”他说,“十一点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没什么,宝贝,我爱你”,莫名其妙的,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说完了。他就出去洗澡了。一会功夫,他就出来了,也不知道身上打湿了没有,光着屁股就钻进我被窝,还直贴着我后背,冷死了。晚上的例行公事,总是少不了的。这家伙就爱这个口,不把我折磨的半死不活,他是不会放手的。
不过今天他好像有点心不在焉,从我的感觉判断,他好像是在敷衍,匆匆忙忙就缴械投降了。我把他推下来,“你这样敷衍了事,以后不要碰我。”,“宝贝,我不想结婚了。”,“出什么事了。”,“今天晚上她跟我说,结婚之后五年内不要孩子。等事业有成就后再生。”靠,这女人有病啊。结婚不生孩子,我把我男人让给你干什么啊啊。“我本来想结婚先把孩子生了,那样我也完成父母交给我的任务,然后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这样过,真不行,就离婚了,反正我的心不在他身上,那样我一辈子再不结婚,跟你在一起就行了。”这冤大爷说话也有不着调的时候,结婚是大事,怎么能像儿戏,说合就合,说离就离,要不就不结,免得让第三方受伤。但是现实就是我们不得不去面对世俗对我们的评价,所以更多的时候,我们是屈尊,改变自己去适应别人。不过他的这些不着边际的话,着实让我有点小感动,毕竟在他心中,我比那个女人要更重要。虽然他把身体交给了她,但他却把灵魂留给了我。我想我也应该知足了。所谓知足常乐,我也应该感到幸福。毕竟有过一个曾经深深爱过我的男人,他把心留给了我,成全了我们对过去的祭奠。
(一)糟糕的邂逅
人说邂逅一般都是指艳遇或者是一个令人心情很爽的经历。但是我的这次邂逅,却让我觉得很郁闷。最让人气愤的是,遇到的人,素质就不用说了,说话简直就是一霸主。哎,天下的人吃五谷杂粮,真是出千奇百怪的人。不多说了,言归正传吧!
山东人给我的印象,总体来说算是比较好的,热情,豪放,为人正直。这些从我来山东上研究生第一天就能感觉到。陌生同学的引路,素不相识人群的帮扶,以及出租车司机热情周到的服务,都让我心情舒畅,我觉得我还是没有选错这个城市的。研究生说起来也还算是比较清闲的,基本上不用像本科时一样整天书包去抢位置上自习。山东的首府济南也算是比较古朴的一个城市。我由一个习惯,就是每到一个城市先去比较有代表性的景点感受一下这个城市的古韵与气息,也算是没有枉来一遭。说到济南,大家也许就会想到趵突泉,珍珠巷,芙蓉街,这些古朴而又具有当地民生气息的地方,不能不亲眼感受一番。于是在来到济南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我决定把这些地方逛完,收集一些比较典型的风景照片,与其他城市作下对比,我最乐意做这样的事情了。我不喜欢在节假日去凑热闹,我总觉得那些川流不息的人群,在那个时间,打扰了原来寂静的景点,让人觉得很浮躁。所以我一般会选择比较正点的时间去逛,比如周一到周五,我就一个人去寻找足迹。
一个周三的下午,没有什么课,我就一个收拾行李出去逛游。先到泉城广场转了几圈,天气热的要死,广场上没有几个人。胡乱的转了几圈,也没有觉得这个广场有多好,多么大。怎么济南人都把他做标志性的建筑来宣传。我觉得它就不上西安一个大雁塔广场。那叫一个壮观。没有什么好逛的,我就胡乱的拍了几张照片。穿过那个叫舜井淳和的手机集散地,看到了各式各样的山寨版手机,真是一篇热闹非凡的景象。
穿过一条马路,我想去泉城路看看。据说是可以堪比上海的南京路,那就去见识一下吧。正当我流连在全场路的各个店铺之间的时候,一不小心站到了马路正中间。我自己都好没有觉察到。只是觉得一个个店面装潢的奢侈而又高贵,使我有点置身其中的感觉,更有点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那种架势。突然一辆疾驰的轿车朝我飞奔过来,我只觉得心里一阵紧,然后就感到腿脚发麻,半蹲在地上。说实话,我的伤倒是不怎么严重。只是我完全被瞎傻了。蹲在哪里感觉还惊魂未定,我知道是我有错在先,走路没有注意,本想站起来,走人算了,免得被人围观。我不是那种喜欢胡搅蛮缠的人,也没有碰瓷的本事,所以只好自认倒霉,走了算了 ,可是脚好像迈不动。撸起裤管一看。妈啊,居然被那该死的轿车蹭掉了一块皮,那血正从里面渗出来。这时候从车里面走出来一位青年,他居然对我破口大骂,“你是不是不想要命了,好好的斑马线你不走,你站在机动车道上做什么。”我靠,就算是我的错了,我也没有打算要你赔什么,你凭什么骂我。“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撞了你的车。你的车没有事吧。"我故意损损他,杀杀他的霸气,他太嚣张了。他看我这么说,居然一时卡壳了,哈哈看来人都是要被修理了才变得善良的。后面一长串的车不停地在按着喇叭,示意前面的车赶紧让路。幸好交警没有来,他抱起来就把我塞在他车里,然后油门一踩,一溜烟跑了。靠,他这是抢劫还是劫持。我本来以为他会把我送到哪个医院去处理一下伤口,至少这大热天的,不能让他发言啊。再说也要不了几个钱,而且我又不会赖他的钱。可是他居然把我拉倒一个陌生的小区,这家伙买什么狗皮膏药,不行,我得先看看他的车牌号。免得到时候说不清楚。找个半天在车里也没有搜到。后来一想,车牌号应该挂在车里外面啊,真是笨蛋。到了小区门口,他拉开车门,然后说,“过来我背你上去。"靠,他不会是把我弄到什么小诊所吧,这人也太抠门了吧。晕死了。“去哪里啊,这里有医院吗?”,“去医院干什么啊,这是我家。”我狂晕,把别人撞伤了,不送医院,送到自己家来做什么啊。他把我背上四楼,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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