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已离我们远去

作者: 锕浔

  (1)
  重庆,是座美丽的城市吗?不,我从来都不这样认为。在我心里,有另外一个词更适合它,别致。这是座很别致的城市,山很别致,水也很别致,人,更别致,特别是那些女人。都说重庆美女多,可事实上我认为,这里真正称得上美丽的女人,是非常少的,但她们大都很别致,我就认识其中一位,付薇。
  我们认识的方式,也算别致,网络。
  这是现代人很时兴的一种交友方式,但说实话,如果是想找认真的朋友,这种方式我蛮计较的,尽管我有时会沉迷于网聊,但那大多是在我无聊、空虚,甚至意志脆弱时才干的事,而我们相识的那晚,就是在这样一种状态之下。
  输了场官司,就这样,心情暴烦。

  我学着最放纵的朋友陆桥的样儿,在QQ群里钓了一个女人,约她出来喝酒。
  起初她假装矜持,我立马把我的照片发给她,只过了五秒钟的时间,她单刀直入问我的职业,我就当她是为了确定我的身份以求安防,老实回答,律师。
  就这样,我以我的诚实换来了她的第一夜,别误会,不是她的初夜,我还没那福份,而是她第一次外出与网友见面喝酒。
  当我坐在车里,缓缓驶出我家小区大门时,想起来,我自己竟没向她要照片,也不知是何方何行业,如果是个传说中的恐龙,可真是枉费我也将第一夜就这样轻易地交出去了。
  不过,我摇了摇头,今夜的目的,还真不是想找个女人上床,而只是想找个女人陪我喝酒逗乐,既然如此,是个丑女也罢了。
  可与她见面后,我就改主意了,我很想上她。

  五官不算精致,但还周正,皮肤很白,是我喜欢的那种,身材不太苗条,有些丰满,特别是胸部,又白又厚,我只看了一眼,满脑子想的就是它了。
  我们在枫夜吧里见了面,这里有点轻慢摇的味道,不张扬,不躁杂,符合我的个性。
  我到时,由不得我选,只剩最后一张位了。
  我刚坐定,她就飘来了,是香水味,引得我抬头愣看着她。
  “林俊,是吗?”

  “你是付薇?”
  在确定对方的身份后,她笑了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很整洁,符合我的审美。
  我问她喝什么?她说要啤酒。我看看她,笑了起来。为自己捏把汗,我知道,重庆女人如果见面直接跟你点啤酒,那就不是一般的量了,象我这样的情况,也就歇菜吧。
  我清清噪,壮着头皮,先点了十瓶百威。
  不醉不归,在心里默念着,如果醉倒,就假装回不了家了,直接带她去开房。

  我脑袋里立刻搜索着两个问题,离这里最近的酒店是哪家,最好不需要开车去的,以前陆桥跟我说过他此类的经历,他当时都是怎么干来着的?
  (2)
  跟她聊天,不太轻松,她老爱问一些跟我工作有关的问题,最后问烦了,我就说你是不是对律师这个职业有着过分的好奇了。她立刻收声,我感觉到她的些许不悦。气氛还未到尴尬之时,我就主动示好。
  “看你皮肤这么好,是不是做化妆品行业的啊?”
  她微微笑笑,我知道她心里一定在乐。
  “都说律师的目光很敏锐,这次,你可看错了。”

  哇,为刚才的事报复我,将我一军。
  “难道我猜错了?”
  “还不是错一点,完全就是风马牛不相及。”她口气不屑。
  我回报她一笑,不作声。我不想去深究,她到底是不是没明白,我刚才的话其实是在恭维她,向她示好。
  在重庆,象她这种有点社会阅历或基础,经济较独立,长相还算过得去的女人,一般都伶牙俐齿的,这种女人我见多了,而且并不喜欢。
  接下来,基本上又是她在唱主角,开始向我介绍她的职场经历。

  原来她在重庆一家著名汽车公司做行销策划主管。
  其实,对在这种职业中深陷过久的女人,一般情况下,我都是避而远之的,她们大都过于富于想象,主观臆断。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她的侃侃而谈,啤酒瓶在我手上一直没停过,不一会儿十瓶见光了。
  我的头开始晕了,她之后说的话,我一句没听进去。
  只担心一件事,跟她开房的事可能要泡汤了。

  手机想了,拿起一看,是陆桥。
  我象找到救星般,突然兴奋起来。
  以太吵为由跟付薇打过招呼后,就匆匆走到大门外的走廊里。
  陆桥得知我正泡女人时,竟高兴地笑了起来。
  “兄弟伙,这是今天我得到的最另人兴奋的消息了。”
  “你这是表扬我,还是损我呢。”

  “参半吧,参半吧。”他又咯咯地笑起来。
  我拿着手机,不说话,我能想象他此刻的表情该有多痛快。
  “你这个亦正亦邪的家伙,邪的那面终于又显现了哈。”他还在取乐我。
  “别乐了,有事问你。”
  “别说,我知道,是不是想问我技巧啊?”又是一阵笑。

  我立马挂了手机,站在那儿不动。
  停留了五秒钟了,又打来了。
  接通后,就听到嚷嚷:“好了,不笑你了,我立马将我的毕生所学全传授予你,不过,能不能记住了,会不会运用,那可就看你自己的了。”
  “少废话。”我提高了声调。
  (3)

  陆桥说的那些手段,我大都早已想到了,可其中有两种算有水平的,一般人也难以驾驭,我问他试过没有,他说只试过三次,成功了两次,太费神了,一般不用。
  我告诉他现在遇到的这个女人的情况,他停顿了一下说:“这种女人第一次想搞定不容易,其实这种女人很骚的,但是闷骚型,前期总爱假装矜持,维护自以为白领的知性形象,不过就是想为自己加价码,一旦她们放了屏障,也是很疯狂的。如果想速战速决,这类女人不是好对象,她们爱磨人,不过,跟她们交往又有一样好处,即便上了几次床,如果你提出断了,她们一般不会太缠人,即使对你有好感,可为了那点可怜的自尊,也不会来纠缠你的,当然,如果真爱上了,要除外。不过,这种情况,现在的社会,恐怕只有百万分之一吧,我想,以你的运气,应该遇不上。

  “我没那么背运的。”心想着,千万别遇上这种事。
  “网上到处都是好钓好甩的妹妹,干嘛不找个更好上的。”
  “我哪有你那么有经历啊,她们又不会贴着自我介绍任我选。如果那样,跟找妓女有什么区别。”
  我边说边转身,竟发现付薇就站在我身后,我哑然。
  陆桥还在手机里说着什么,我匆匆挂了他的电话。
  “是朋友吗?”
  “是。”我举了举手机。

  “在说我吗”
  她的直接,竟让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只好用故意不悦的口气,先发制人:“你一直站在我后面是吗,偷听别人的谈话是很不礼貌的。”
  “我没想故意来偷听,因为刚想上卫生间,路过这。”
  我转头看到不远处的卫生间,心里暗骂,确实没经历,不该站在这种地方打手机,应该想到,对方可能随时会经过这里的。刚才陆桥也说了,不想让对方听见的话,不要站在必经通道说,即使无处可去,也要正面对着通道,不能背对着。
  “你也不该一直站着听。”我有些心虚。
  “你在跟别人说我,难道我不能听吗?这不算是隐私吧,律师大人。”她的口气好强硬。
  我知道不好对付了,此刻已经放弃之前对她的所有念头了,因为这样,我的口气也不同了。
  “你不是要上卫生间吗,怎么还不去?”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那眼神,真让人受不了。

  我转过头,回避她的目光。
  在她向卫生间走去时,我直接回了酒吧,要求买单结帐。
  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这样结束了,赶快闪人。真衰,第一次在网上钓女人就这样狼狈。在付钱时,心想着,以后一定要先问清对方的底细,不过,还有以后吗,我怀疑。
  (4)-1
  在她回到座位时,我只想着,千万不能让陆桥那家伙知道这结局,不然又要成他整日拿我取笑的题材了。
  “我已经结帐了。”

  她愣了一下,看着我。
  “我还有事,今天就到这里吧。”
  “这么晚了,还有事?”
  “对,我想起来,还有一份法律意见书没完成,要回去加班了。”
  她的表情很奇怪,可能是无奈吧,但我不在乎。
  出了电梯,她问我:“你开车了吗?”
  “噢……开了。”我知道她要说什么,但没办法,不能撒谎, 虽然将永不再见了,可形象还是要维护的。
  “送我一程行吗?不远,就在丽景花园,你知道那里吧。”
  “恩。”我点点头。
  我摇下车窗,想靠着风力醒酒。
  我选择了最近的路线,只想着赶快将她送走,这位神,我玩不起。

  她将车窗升起来,我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你不是要写什么意见,而是有其他原因吧?”
  “恩?!”
  “你出来就是为了找个女人,我没能让你看上吗?”
  我冷不丁儿脚一溜,猛踩了一下油门,啥意思,伤她自尊了是不。

  “真有事。”我故意将尾音拖长些,表现出一副诚恳的样子。
  “呵!”她自嘲般笑笑。
  “对不起,是不是还没喝尽兴啊,下次吧,我们下次再约。”说完这话,我就后悔了,陆桥说如果觉得没感觉或是没兴趣了,千万别跟对方提任何将来。
  (4)-2
  “你觉得我们还能有下次吗?”

  “你这话问得,好有高度。”我回避她的话题。
  “不是高度,是难度,你不知该怎么回答,是吗?”
  我没说话,将手臂搁在车窗边上,用手轻轻按住嘴唇,另一只手掌控方向盘。
  “我还以为你是来找 yi ye qing 的。”
  我微微笑笑,没理她。
  “我在你身后听你讲电话,你不高兴了吗?”
  我摇摇头:“不是。”
  “那是为什么,我上完卫生间回来,你就立马结帐走人,都没征求我的意见。你叫我出来,我就出来,你叫走,我就必须得走了。”她不依不饶地。

  这时,我就更加对她没兴趣了,心中暗暗后悔,并是打算出来找乐的,居然碰到一硬物。该死的陆桥骗我,还说这种女人不会缠人。
  我的心情开始不好了。
  终于到了丽景花园的大门口,我停下车,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该下车了。
  她又问:“我们不会再见了,是吗?”
  “别想太多了,回家好好睡觉吧。”我扭过头去。

  她开门下了车。
  我正要开动车子时,她弯腰敲车窗玻璃,我放下车窗,看着她。
  “我不知道今晚是哪里出问题了,不过,我还是想说,我们再约吧,还想跟你喝酒。”她露出洁白的牙齿。
  我没说话,向她作了一个敬礼的动作,将车开走了。
  这个女人,不能再见了。

  (5)
  可我错了,在接下来的三个月里,我们又见了几次面,第三次时,我们还是走到那步了,男女之间最该上演的终极梦想,就是那张床吧。
  而那张床,就在丽景花园的某幢楼里。
  我记不清当时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跟她上床的,做完后,没什么感觉,只坐在床边上吸烟。我觉得不对,状态不对,应该说整个过程还是很满意的,可为什么完事儿后,反而没感觉了,心里空落落的。
  在付薇去洗藻的空档,我好好看了看她的屋子,这是一套两居室,隔壁是书房。卧室布置得很温馨,以白色为基调,墙上挂着一幅画,画的海滩,床头柜上的相框里,放着她的艺术照片,我拿起来看了看,赞叹专业水准,我又看到飘窗上摆着一盆花,是紫色的花朵,造型很是漂亮。我上前仔细看,不认识这种花,凑近些,我闻到了一股悠香。

  “是紫莜花,见过吗?”
  我回头看见付薇,一张紫色的大浴巾裹着她的身体,她边说边放下盘着的头发,黑色的大卷发垂下来,胸前白白地,衬着她的黑发,那一刻,我竟发现她有些迷人。
  “从没见过。”
  “这种花比较稀少,一般人都没见过。知道吗?它可是生长在高原地带的。”
  “那你怎么把它养活的?”我很奇怪。

  “我自有绝窍。”她得意的表情。
  我走到床边,去拿我的衬衣。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让朋友帮我再带一盆来给你。”
  我边穿衣服,边说:“还是别了,我对这些东西没研究,这么娇贵的花,我可不敢养。”
  “它是看似娇贵,只要掌握好了方法,其实很好养的。”
  我停住正整理衣领的手,看着她,心里觉得别扭,她的眼神在暗示我,话中有话。
  “我懒得去掌握那些方法,更没时间去研究它的习性。”我口气懒散。

  “只需要花一点点时间,你会养好它的,等那时,你就能体会到它带给你的美好感觉了。”
  我已经穿好了衣服,边向门口走去,边说道:“那也得有兴趣吧,我对养花这种事,没一点儿兴趣。”
  “你要走了吗?”
  “嗯。”我点点头。
  “就这样走了。”

  我能感觉到身后她的目光,这让我有些犯冷。
  “那还要怎样?”我边穿鞋边说,故意口气淡漠。
  “你就不能拥抱我一下再走吗?”
  我停住穿鞋的手,回头看着她,她眼里透露出来的酸楚感,直刺我的心肺。
  这种感觉很不好,一切让我有负担的感觉,都是我所反感的。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就我行我束地离开了,可不知怎么的,今天我竟未能做到。
  我上前,伸出双手,她立刻迎了过来,将我紧紧抱住。
  我有种快窒息的感觉,压得我实在难受,我开始后悔自己这突发其想的仁慈了。
  “好了吗?”我的口气冷淡得连自己都害怕。
  她不肯放手,我用了一点力,将她推开。
  然后,我头也不回地出了她家门。

  (6)
  在等电梯的刹那,我感觉脖子处有不适感,伸手摸了摸脖子,没感觉哪里不对,再摸摸衣领,我愣住了,是湿的,我确定刚才穿它时,是干的,那是什么,我心里明白了,是眼泪。
  她哭了,为什么?
  在回家的路上,我思绪开始乱了起来。
  我和这个女人绝对不能再见了,有两个理由,和她做完爱,我的内心是空虚的,这不能满足我对男女之欢的真正要求,还有,她居然在我要离开时流眼泪,这点我不能容忍,我又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而且她早过了女孩的年龄,明明就是个熟女,还装清纯,以后还怎么玩。
  我可千万别遇上陆桥说的那种事。

  可事情总是事与愿违地发展着。
  和付薇上床的那天后,我就打定注意,不再跟她联系了。
  那两周,我开始疲于办两件案子,一件人身伤害案,一件工程合同纠纷案。根本没有时间去想与她之间的事,即使上QQ,也永远是隐身。
  我看到她在QQ里给我的留言,几乎每天都有。
  “不在吗?想和你喝酒了。”

  “在忙工作,是吗?”
  “今天工作上遇到不顺心的事了,好想和你聊聊。”
  “你在哪儿?想你了。”
  “好想你,我们见个面吧。”
  诸如此类的话,看过之后,我就立刻删掉。
  我很庆幸没给她留手机号,不然我还不得被烦死。

  一日,陆桥说海关背后那条街上开了一家烤鸭,约我一块儿去试餐。
  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最近一直不顺,刚在一庭长处碰了一鼻子的灰,正想找个地儿发泄一下郁闷。
  车开到那条街时,我就后悔了,不该开车,还是应该打车过来,从街头到街尾没一个车位是空的。在无奈间准备开向另一条街时,从后视镜里,我看到一辆银色的奔驰跑车开了出来,有空位了,我心里一乐。
  我立马原地掉头,心里太急,我感到方向打得也有些急,迎面而来的那辆奔驰跑车飞驰而来,我立刻预感要出事。
  回方向已是来不及了,我立马松油门。

  在两个车头即将擦吻时,只见那辆奔驰车轻轻一甩,快速从我身边闪过,吱……,又尖又长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我知道那是高速刹车的杰作。
  后视镜里反射出,奔驰车的停留,一个玫红色的身影。
  我不得不也停下来,感到背上出汗了。我很清楚单行道上,这种情况我是全责。在开车门回头那刹那,我心里计算着,奔驰车受损后我可能遭遇的损失,最坏的打算,除去保险公司的赔偿外,我可能会失掉一场离婚诉讼的代理费。
  我向那个美丽的身影走去。
  (8)

  美女,真正的美女,在走近她时,我就感到一阵强烈的磁场。
  “帅哥,你怎么突然来闪我的腰啊。”
  香味迷人,眼神迷人,连说话的口气也柔软地迷人。
  “美女,你是知道的,象这种时候,能在这条街上看到有好心人腾个车位出来,那该是多么激动人心的事。”
  她笑了,目光在我身上打量,我挺挺胸。

  “你的爱车还好吗?”
  她回头看了那车一眼。
  “除了受到惊吓,一切完好。”
  “让你受惊了?我太内疚了。”我故意用关怀的语气和表情,其实心里已经乐开花了,我不会受到任何经济损失。
  “我?呵呵,我说的是我的车。”
  我笑了:“你好幽默。”
  心里想着,有钱了不起,连车都可以拟人化。
  “这点事,还惊吓不了我的。”她口气轻蔑。

  她是没被吓着,我可吓了一身汗。
  “那是,美女的车技我算见识了,如果换我,可能早就撞上了。”
  可我心想着,如果你的车速再慢点,我的那身汗能出吗?
  “后面有车来了。”她探头向我身后看。
  我向后看去,一辆黑色的车驰过来了。

  “好了,没事了,下次小心些,帅哥。”
  我回过头,正想再说句话,她已经快速钻进车里,发动开走了。
  那辆黑色车停了下来,在我身后鸣笛。
  我立刻跑步上车,在我开动让路时,黑色车驰过我身旁,我看清是辆奥迪A8,开车的人,放下车窗,看了我一眼,是位中年男人,气宇不凡。
  他的眼神让我很不舒服。

  我终于把车停好了,陆桥的电话就来了。
  我对着手机大声嚷嚷:“几点了,不知道这时候停车是最麻烦的嘛,不要催。”
  走到烤鸭店门口,被震住了。
  店门外到处坐着正在等候的男男女女,再往店内望去,已是满满堂堂。
  我在大堂里转了一大圈,气氛热烈得只想让人赶快逃,服务员都是满堂在跑,有两次险些撞上,可居然完全不见陆桥的影子,我憋着火,心想着,他说到了菜都上了,如果是在逗我,老子不饶了他。

  我走到大街上给他打电话,问他在哪儿,他说在里面了啊,我说已经找了两圈了,怎么没看到他,他说哦,你是不是到那边大厅去了啊,我们在隔壁的小门面里,这边也是属于烤鸭店的,我们在最里面。
  我知道他又叫了其他人,多半又是女人。
  挂了手机,我顺着街道往旁边找,果然在大厅的旁边有个小门面,上面也是挂着烤鸭店的牌子,门口也是堵着等候的人,我从狭窄的门口挤了进去。
  陆桥和他两位同事就坐在最里面的位置,桌子不大,一边一个人都嫌挤了。
  (9)
  斟满酒,大家一起举杯。

  高伟发言道:“为我们将来拥有美女与名车干杯。”
  陆桥爆笑起来:“你娃真够傻的,吃着30元一斤的烤鸭还附带送汤的,竟妄想着美女与名车,你以为你还是二十岁大学毕业那年啊。”
  “什么呀,那开跑车的美女不是也和那开奥迪A8的男人来这里吃烤鸭,不一样挤在一张小桌前,和我们这些人有什么区别。”
  “对啊,至少在这个店里的所有的人,大家为吃这烤鸭所遭受的待遇可都是一样的,没见因为谁更有钱,就可以不用排队的,照样得在门口守着等叫号。”王锋说道。
  “对,感谢这家烤鸭店,让我们短暂地体会到,这个社会也有阶级性所不能企及的领域。”我将酒杯举高些,痛快地说着这话,我感觉我是在为奥迪A8车上那个男人当时投向我的目光而进行着自我渲泻。

  每个人都将第一杯一干而尽。
  然后大家边吃边喝边聊着,聊到了最近家乐福发生的踩踏事件,王锋一个劲儿地问我被拘留的那两个家乐福主管人员会怎么样,他们到底会不会负刑事责任,应该负什么样的刑事责任。
  我正跟王锋说得起劲时,陆桥接了个电话。
  “快进来啊,我们在隔壁小间的最里面。”
  高伟问他:“还有谁要来啊?“

  “女人,一人女人。“
  “我们认不认识?”高伟又问。
  “你和王总不认识,我和林俊认识。”
  我停下与王锋的谈话,看着陆桥,笑骂着:“谁啊?别把你胡乱认识的女人拉来跟我扯一块儿。”
  “你真认识,不信你待会儿见了就知道了,保准让你大吃一惊。”陆桥诡异地笑着。
  (10)
  “和你一起的女人到是见过不少了,可都是见一面就换了,她们长什么样,现在我可一个也不记得了,所以这世上,除了我们班的女同学,就根本找不到一个我俩都同时认识的女人。”
  高伟大笑:“陆桥这家伙,花心是全公司出了名的,女同事对他都是避而远之的。”
  “谁说的,她们可都把我当宝贝似的。”陆桥咧着嘴笑。
  高伟扑哧一下,喷了陆桥一袖子的酒。
  “宝贝,对,人力资源部的那位大婶,一直都宝贝着你的。”
  高伟说完,抑制不住大笑起来。

  陆桥边抖着袖子,边气急败坏的样子。
  “知道这衬衫多贵吗,你这家伙,不但坏我名声,还毁我形象,叫我待会怎么见美女啊?”
  “真要来个美女啊?”高伟问道。
  “来了也不介绍给你,目前可是在林俊名下的。”
  “你有病啊,跟你说了,别把你胡交的女人跟我扯一块儿。”
  “天地良心,待会儿来了就知道了,到底是谁胡交的。”陆桥大声嚷着。
  我不理他,继续跟王锋说安全事故责任罪的问题。
  在我跟王锋碰杯时,陆桥对着门口挥起了手。
  他约的女人到了,还说与我认识,我到要看看是谁。
  我扭头朝向门口,为我所看到的,愣住了。

  是付薇。
  酒精的作用,再加上突然的刺激,我感觉血液在往头顶上涌。
  付薇走近我们,刚好到我身边,巴宝莉的香水味,她跟我说过,她最喜欢这种香水,味很浓,我有种压抑感。
  (11)
  “和你一起的女人到是见过不少了,可都是见一面就换了,她们长什么样,现在我可一个也不记得了,所以这世上,除了我们班的女同学,就根本找不到一个我俩都同时认识的女人。”

  高伟大笑:“陆桥这家伙,花心是全公司出了名的,女同事对他都是避而远之的。”
  “谁说的,她们可都把我当宝贝似的。”陆桥咧着嘴笑。
  高伟扑哧一下,喷了陆桥一袖子的酒。
  “宝贝,对,人力资源部的那位大婶,一直都宝贝着你的。”
  高伟说完,抑制不住大笑起来。
  陆桥边抖着袖子,边气急败坏的样子。
  “知道这衬衫多贵吗,你这家伙,不但坏我名声,还毁我形象,叫我待会怎么见美女啊?”

  “真要来个美女啊?”高伟问道。
  “来了也不介绍给你,目前可是在林俊名下的。”
  “你有病啊,跟你说了,别把你胡交的女人跟我扯一块儿。”
  “天地良心,待会儿来了就知道了,到底是谁胡交的。”陆桥大声嚷着。
  我不理他,继续跟王锋说安全事故责任罪的问题。

  在我跟王锋碰杯时,陆桥对着门口挥起了手。
  他约的女人到了,还说与我认识,我到要看看是谁。
  我扭头朝向门口,为我所看到的,愣住了。
  是付薇。
  酒精的作用,再加上突然的刺激,我感觉血液在往头顶上涌。
  付薇走近我们,刚好到我身边,巴宝莉的香水味,她跟我说过,她最喜欢这种香水,味很浓,我有种压抑感。

  (12)
  陆桥站起来,热情洋溢的样子。
  “到这边来坐”
  他往边上挪地方,示意付薇过去挨着他坐。
  挡着路的王锋立刻起身,为付薇让路。

  付薇一脸尴尬地看了我一眼。
  我将看她的目光收回,盯着桌上的酒杯,一言不发。
  “快到里面坐,美女,人家陆桥等你老半天了。”高伟嬉皮笑脸地说着。
  陆桥竟伸手去拉正不知所措的付薇,她只好顺势挨着他坐下。
  陆桥立刻招呼服务员为付薇上碗筷,还拿来菜单,叫她随便点自己喜欢的菜,并为她倒满一杯酒,他满脸堆笑,殷勤万分。

  我冷眼看着陆桥的表演,心想着,一脸的贱样。
  高伟和陆桥开始轮流跟付薇喝酒,三人似乎也相谈甚欢。
  我庆幸,还好陆桥今天把王锋约来了,我还有个可以说话的人,不然,今天铁定我要戴上面具,又和陆桥演那些下贱戏了。
  以前配合他合伙调戏女人,也是我偶尔的爱好,可今天不同,那些女人我是不会碰的,因为我知道她们大都最后会上了陆桥的床,今天这位,可是我上过的,那种戏,今天我是无论如何配合不了陆桥演的。
  我一直与王锋讨论着某些话题,边聊边喝酒,那三位男女也边喝边聊,我注意到,大都是陆桥与高伟在调侃着,付薇说话很少,可酒没少喝。

  这个过程,我自始没看付薇一眼。
  中途,高伟又点了一箱酒。
  “美女,陆桥说林俊也认识你,他没骗人吧?”高伟突然问道。
  (13)
  我想这家伙一定是喝高了,居然没察觉到,自从这个女人来之后,我的表现就不同了,他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还是依旧与王锋说话,不看他们,但是余光能感到,付薇这时应该相当不自在。
  “喂,林俊,林大律师,你还是与人家付薇喝一杯撒,人家进来你还没跟人家说过话,喝过一杯酒呢。”陆桥在那儿大声嚷嚷。
  我不得不朝向他们。
  在我正想着,怎么应付这难堪的场面时,付薇竟自已斟满酒杯,站了起来。
  “林律师,我先敬你。”

  她端起酒杯,一仰头,整杯下了肚。
  我分明看见她眼圈有些红了,我想,是我的态度让她有些受不了了。
  “豪爽,不愧为重庆美女。”高伟拍着手掌大叫。
  “美女都这样了,我也不能不懂规则啊。”
  我慢条斯理地边说边将面前的酒杯倒满,我举怀向她示礼,然后也一口喝光。
  我以上厕所为由,立马从桌旁闪到大街上。
  我闷得慌,必须出来透透气,不然会窒息而死的。

  “我让你难受了吗?”是付薇的声音。
  我用手理理头发,不看她,也不说话。‘
  她干脆走到我面前,盯着我的脸。
  “你跟着出来干嘛?”我问。
  “为什么躲着我?”

  “我没躲你。”
  “你有。”
  她的口气仿佛带着质问,我非常不喜欢。
  “没想到你跟陆桥还认识。”我故意插开话题。
  “那也是拜你所赐。”她有些委屈的表情。
  “我?”我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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