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风流——我那青春年少的日子(70后经典成长史)

作者: 海上龙王

  第一章 出生光荣史
  我是1970年6月15日出生在东北三省的最北面,跟苏联老大哥是邻居的黑龙江省,黑龙江省也许现在年轻的小朋友都不知道在哪?在清朝的时候就是非常著名的流放地.很多犯了错的达官贵族,朝廷大员,名人志士都被流放到这个广阔的黑土地上。在清朝的时候却跟青海,西藏齐名,但我要告诉你,这里可是未开垦的处女地,这里有百年千年的苍天大树,有煤矿,有鹿茸有灵芝也有东北虎。省会哈尔滨我想大家应该知道,全国著名的冰城,想看冰雕看鹅毛大雪,就来哈尔滨吧!可我并不是出生在冰城哈尔滨,但是我的出生地那可是相当相当的著名了,震惊全国震惊全世界,您说厉害不厉害。

  我就是出生在那个年代,那个不大点的地方却是全国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上至党中央政府毛主席周总理,下至平民老百姓叫花子,没有人不知道的大庆油田。一说起大庆油田的人,在那阶级斗争不断的年代,我靠,那就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
  在那个红旗飘飘的年代,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口号喊的震天响,就是跺起脚来地球也要抖三抖,工人的力量大无穷啊!后来听我妈讲,我妈四十岁生的我.我就是我们老杨家第七个孩子,生我的时候我妈还在生产大队上班挣工分,用我妈的话讲,生孩子就象老母鸡下蛋一样痛快,可我在我妈肚子里已经超过了生产的月份,可我死活就是不出来。

  我老爸就指着我妈的肚子说,这个孩子将来一定不简单,一定是个人才。6月15日下午快要下班的时候,我妈是被大家抬到卫生所的,我妈疼得受不了,说这孩子会要了她的命。年轻的女医生说是难产,洞口都开了六指,孩子的屁股朝下就是下不来,马上向指挥部要车,必须送大庆油田总医院。你说说我妈挺着大肚子还要干活干工作,多不容易啊!那个年代的人真是太淳朴.

  我老爸从指挥部里骑着自行车急忙忙地来到了卫生所,一听到难产,气就不打一处来“放你奶奶的臭屁,我老婆都生了六个啦,能是难产,你生没生过孩子,你没有生过孩子别瞎胡说,还要送大医院,你不知道这里离大医院有多远吗?等送到大医院都颠簸死了,我看你就是没有安好心......”
  气得年轻的女医生眼泪都掉出来,卫生所的张所长过来对我老爸解释了一通“最怕的是你老婆大出血,咱们卫生所条件有限,根本就处理不了,现在指挥部的调度已经把车派过来,还是赶紧送大医院吧!不能再耽误了”
  我老爸听这么一说,只好这么办了,在大家的帮助下把我妈平放到解放牌汽车的后槽子里,我妈的几个好姐妹也上了车,我老爸就坐在我妈身旁,紧紧地握住我妈的手。
  说实话我妈长得漂亮,典型的山东姑娘,浓眉大眼圆脸庞。我老爸确实长得不敢让人恭维,个头高大魁梧,猪腰子脸上长着一对老鼠般的小眼睛,滴溜溜乱转,如果偏要找我老爸的优点,那就是我老爸牙齿白,嘴唇薄,嘴型非常的性感,能说会道,还写了一手好字,也是这一点把我妈给骗到手的。
  闲言碎语咱不说,话说我妈被送进产房,大家和我爸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也听不见我妈的喊叫声,产房里一点动静也没有。我老爸这个急呀!恨不得他自己闯进去帮我妈接生,来回的在产房门口前走过来,走过去,就好像一只没有头的苍蝇,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哇,哇的几声响遍了整个产房,声音之洪亮,嗓门之大,并不亚于一声惊雷,让我老爸在门口听了,心都忽悠忽悠的。
  一个小护士从里面走出来。我老爸赶紧走向前问道“怎么样?”
  “是个男孩,母子平安,你放心吧!”
  我老爸看了一眼走过去的小护士,我老爸心里嘀咕了一下,怎么又是一个臭男孩,看样子他这辈子就没有女儿的命了,但我老爸还是非常的高兴,好家伙老杨家的杨七郎又来到人世间了。

  我长大成人以后,还搂过我老爸的脖子问过他老人家,为什么那时候越穷越生,生了那么一大堆,您老人家累不累呀!我们老杨家哥七个当中,只有我敢对我老爸这么没大没小的,我老爸看了我一眼说道:待着没事干呗,不生孩子玩,那还能干什么?我顿时昏厥。
  是啊!那个岁月物资贫乏,精神也贫乏,除了八大样板戏外,还有什么好干得好玩的,要吃得没有吃的,要喝得没有喝的,要穿得没有穿的,一个月就是我老爸那几张大白边,养活着我们一大家子的人,那个年代一切都要凭证,凭票买东西,好在我大哥,二哥响应党的号召党的政策,上山下乡去了北安农场,修理地球去了。
  我妈因为是侧切,切开的地方还缝了两针,所以我就在医院住了几天。那时,出生的婴儿都放在婴儿室,每个婴儿的被子上都有号码,是怕护士把孩子抱错。
  我妈出院抱着我回到家里。1970年的大庆还是荒原一片,我家住得是用草和泥盖起来的干打垒房子,进屋就是一个连通的土炕,也就是我家的大屋,吃喝拉撒都在这里,往里就是我爸妈睡觉的小屋。我当然是跟他们住在一起。我就是家中的宝中宝,我六哥比我大两岁,睡觉前跟我一起抢我妈依然丰满的乳房。
  我听我妈说:我六哥吃完他那边的,就抢我这边的乳头,我妈不让他吃,我六哥就用手打我的脑袋。我现在还寻思着,我上学时学习不好就是我六哥给打的,不知道吗?婴儿脑顶上一呼一闪的气门是不能打的,打坏了就变成傻子。

  我老爸特喜欢我,说我得到了他的真传,将来各种各样的女人都会甘心拜倒我的跨下。三四岁的我还是不懂,好像我将来真得具有一统天下的本领,一杆银枪在手,打遍天下无敌手,老杨家可能真得要出英雄好汉了。
  第二章村中宝中宝
  我四岁的时候,我才渐渐的记事,我们这个村里没有村长。我们大庆油田这个村,那个屯的,就是一名称,其实就是大庆油田临时性建的村庄,只要离工作的地方近,就可以建村庄,就可以建生产队。
  不管什么老婆,家属,孩子,什么大姑娘,小伙子,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只要大庆有亲戚的都可以来到这里扎根落户。那时候的大庆油田正是开发建设期,也缺人员,当时的困难是可想而知的,吃的不行,住的不行,苦不苦只有六十年代大会战的人才有发言权。
  荒原上多的是未开垦的黑土地,开垦了就可以种粮食,种苞米,种土豆,种白菜,自给自足,丰衣足食,自己解决吃饭的问题。我爸是油田工人,每个月都有几大毛的工资和每个月供应的42斤粮食,一斤豆油,布票和肉票。我妈是家属,一个月也有32斤粮食,在生产队里干活挣工分,生活真是个紧巴巴的,我妈说我的那几个哥哥都挨过饿,挨过冻,到了生出我以后生活才好一点点。

  我妈是1963年带着我三个哥哥奔着我老爸来到大庆油田的,之前和我老爸结婚就在山东老家的农村,在农村生了我大哥,二哥,三哥,别看我老爸长的不怎么样,但我老爸当时是玉门油田的石油工人,在山东老家就把漂亮的我妈给拿下了,我妈可是村子里数得上的美女。
  我妈后来告诉我,她能看得上我老爸是因为我老爸能写出一手漂亮的字,后来随着发现大庆油田,60年我老爸从玉门油田来到大庆大会战,战天,战地,战草原,不怕苦,不怕累,头顶苍天,脚踩大地,誓把石油打出来的精神,铁人精神,大庆人的精神,感动了多少热血青年,那一代人是奉献的一代,是最无私的一代。
  这个村里的人都是我爸我妈的同事和战友,都是一个指挥部的工人家属,其实当时大庆的指挥部有很多,什么钻探指挥部,什么供应指挥部,什么几厂几厂指挥部......他们这些人都是来自五湖四海,全国各地各市县的人都有,汇集了各个地方的方言,真是五花八门,就象一个大杂烩,但都是为了给国家为了给祖国多打石油而努力的工作着。

  我们大庆油田这个村庄跟东北的农村屯子不一样,我们是一个典型的共产主义社会初级村庄,村里有卫生所,托儿所,派出所,有商店,菜店,粮店,有小学,中学,有电影院,邮局,有澡堂子,还有果园,猪场,水房,除了买吃的穿的花钱外,剩下的都不要钱。我就是在这个环境中长大的,我家也从原来的干打垒房搬进了敞亮的大砖房里。

  我每天跟着我六哥的屁股后面一起上托儿所。我妈和我老爸终于没有白费力气给我们老杨家整出了一个丫头来。我恨死了这个小丫头片子,光不溜湫的.还一尿一大片,看把我老爸乐的,喜欢的,好像我根本就不存在似的。我有些不高兴了,虽然我晚上还是跟我爸我妈睡在一起,可小丫头片子竟敢打我,不让我摸我妈的大奶奶睡觉,我这个妹妹竟比我毒,比我霸道,看在她小的份上,我不跟她一般见识。

  第三章 女洗澡堂子
  大庆人也是爱干净的,尤其是从江南那一片来的女人真是爱讲卫生,不仅自己的衣服干干净净的,连孩子的衣服也总是干净的,不像我们东北的孩子浑身上下都是脏的,衣服也是皱皱巴巴,埋埋汰汰的。江南女人的家里也收拾的整齐干净。最厉害的要数上海姐姐了,洗完脸还要往脸上擦一点雪花膏,是那种用小塑料袋装的,还有一小圆铁盒的香脂,当时我不知道这小铁盒装的是什么东西,搁到鼻子下一闻,真是太香了,长大以后我才知道是香脂,是女人用来香香的。

  我喜欢这个漂亮的上海姐姐,她是我们学校新分来的一位语文老师,一个上海知青。在我幼小的心灵中上海姐姐就是我心中的七仙女和常娥,她的美丽容貌常常伴着我入睡。我总觉得她的美丽是天然生成的。我们这个中心村里有八九百户人家,四五千人口,不管是年轻的姑娘还是年轻的阿姨,没有一个能比得上我的上海姐姐。
  在我幼小的心灵里上海姐姐就是美丽的化身。我和上海姐姐认识是在洗澡堂子,是我妈领我洗澡的时候。也许大家会问,你才五岁多一点的小屁孩管一个女老师叫姐姐是不是你有病啊!真是没有办法,我大哥都比上海姐姐大,我叫她阿姨,我妈也不能让啊!叫姐姐也是我妈让我叫的。
  我们村只有一个不分男女的洗澡堂子,女人洗澡是二四六,男人是三五七,星期一澡堂子停业。澡堂子每天清晨三点开门,晚上九点关门。洗澡谁都喜欢洗头一拨,清晨的澡堂子里没有多少人,水也清洁干净,躺着洗,坐着洗,趴着洗,怎么舒服怎么来。
  我都是在我睡梦中被我妈非常残忍地强拽起来,夏天还好天刚蒙蒙亮,一想到冬天我就害怕,在我妈的后面生怕跟丢了,我妈抱着我的小妹妹,手里拿着大木盆,左肩挎着大布兜子,里面是我们要换洗的衣裤。
  冬天凌晨三点来洗澡的人不是很多,我通过几次洗澡,我发现来洗澡的人大多数都是南方的女人,也是爱干净的女人,那些女人身体真白,体形小巧迷人,该鼓的鼓,该凹的凹身上没有多余的肉,这也跟勤劳有关,不像东北女人五大三粗,屁股大,乳房大,大手大脚大脑袋,腰粗脖子粗胳膊粗。
  澡堂子里有两个池子,一个大池子,一个小池子,周围是三十个喷头,喷头上面的窗户都被黄油漆涂抹了,想窥视澡堂子的一切连缝都没有。我一进澡堂子我就精神百倍,最主要的是我可以玩水了,我妈首先把我脱个精光,我撒鸭子就往里面跑,我妈在后面直喊我慢一点,我也不听,刚跑进澡堂子里面,扑通一声我就摔到了,像打出溜滑一样就滑到一个女的脚边。

  我摔得满眼睛都是星星,刚要哭,却被那女的抱了起来,我当时就被她那娇好而美丽的容颜融化了,微微红的脸庞,乌黑的头发上滴答着晶莹的水滴,睫毛上还挂着星星点点的水珠,喷头洒落下来的热水浇在她那白皙的身体上冒着阵阵雾气,什么是出水芙蓉,羞花闭月,我今生今世却看到了。那情景就象电影里七仙女下凡一样飘逸朦胧,我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生怕她从我的眼睛里消失。她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说道“摔疼了吗?”我晕了,我被她柔柔的声音迷倒,连哭连说话连疼都不知道了。

  我妈走过来把我从她的手中抱过来,一个劲地谢谢她。她就是上海姐姐,叫陈蓉,我在我妈怀里,硬是把头扭过来看着这位上海姐姐,上海姐姐太漂亮了,当时的孩子也有审美观,也喜欢漂亮美丽的阿姨或是大姐姐。在我那幼小的心里上海姐姐就像一幅精美的油画,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一大清晨,洗澡堂子里没有几个人,尤其是寒冷的冬天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冷冷清清的,我和我妹妹在大木盆里嬉戏玩耍,我妈也不可能把我放到水池子里,怕把我淹死,我还没有水池高。我妈和上海姐姐还有一个女人在水池里不知道说着什么?时不时的就往我们的大木盆里倒水。我妹妹老打我,我吓的直躲,烦死我了,逼急了我就大喊“妈,妈,我妹妹抓我”

  我妈从水池子里出来,一下把我从木盆里抱起来递给水池子里的上海姐姐,我第一次跟这么漂亮的姐姐这么近的亲密接触,她抱着我,我搂着她的脖子,我闻到她乌黑头发上一阵阵香皂的味道。
  上海姐姐试着把我的一双小脚往水池里放,你们想想看我那时的皮肤多么细嫩,池子里的水多烫啊!我不干了,我搂着上海姐姐的脖子就往上爬,小脚就蹬着上海姐姐的肚子就要上去。还是上海姐姐有办法,紧紧地搂着我,让我整个身体都贴在她的怀里,在水池里一会上来一会下去,四周水花飞溅,笑声一片,我又一次被她那银玲般的笑声和白里透红漂亮的容貌迷到了,我渐渐地适应了水池里的水,上海姐姐带我在水池里玩耍。

  我妈正在给我妹妹洗头,没有时间照顾我,上海姐姐纯粹把我当成活的玩具,她怎么摆弄我,我都非常的高兴,我竟然喜欢上了上海姐姐,她竟让我学游泳,好家伙,一只手托着我的下巴,一只手从我的屁股后穿过去,然后用手掌托住我的肚子,把我平放到水面上,托我肚子的右手松开了,只见我小胳臂小腿一个劲乱拍乱蹬,水花四溅,还像那么回事的瞎扑腾一阵。

  我妈过来要给我搓澡,我搂着上海姐姐脖子死死的不让我妈搓,上海姐姐说话了“我已经洗完了,就差后背,我帮他搓身子,你先自己洗吧”
  “这孩子一点都不懂事,那就麻烦你了”。我当然不懂事了,我要是懂事了什么都明白了我还能来女洗澡堂子吗?
  上海姐姐给我搓身子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仔细,不像我妈恨不的把我的皮给搓下来,我妈自己搓澡搓得红通通的象个火鸡似的,还把我也搓得像个猴腚一样,每回我都大喊大叫,躲躲闪闪,大人们怎么就不能下手轻一点呀,我们小孩的皮肤怎能跟她们的老皮比,再看看我的上海姐姐皮肤白嫩白嫩的。
  我躺在水池台上一动不动任意让姐姐给我搓来搓去,我这才发现上海姐姐的腋窝里没有一根头发,(在我幼小的印象中只要长毛的地方都叫头发)就像我们小孩子一样光光的。你在看我妈和那些阿姨不仅上面有头发,下面也有头发难看死了。
  “你为什么老看着姐姐呀!”

  “姐姐好看”
  “姐姐哪好看呀”
  “姐姐漂亮”上海姐姐抿嘴一笑,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我幸福死了。接着上海姐姐又给我洗头,用她用过的小香皂,哇!好香啊!好多泡沫啊,还往我的身上抹,看得我妹妹直叫唤。
  给我洗头是我妈最头疼的事情,我不是哭就是叫,为此我妈还打过我屁股呢,我妈往我头发上抹得是黄了吧唧碱味十足的工业肥皂,这是我老爸洗工衣工裤用的。
  上海姐姐让我闭眼我就闭眼,让我低头我就低头,我可听话了。这一下可把我妈高兴坏了,给她省老事了。每回捂持完我和妹妹,她在洗完澡最少要三个钟头,我妈说比她上班还累。
  也不知道我妈跟上海姐姐怎么说的,从此以后每个星期六那漆黑寒冷的清晨,我妈就带着我抱着妹妹,在我们路过学校的时候,都要敲敲上海姐姐寝室的窗户,上海姐姐就马上出来,帮着我妈拿木盆和牵着我的小手一起去洗澡堂子。每一次都是上海姐姐洗完后就给我洗。

  上海姐姐有一个怪毛病,每一次都是穿着花裤衩洗澡,每一次都让我的好奇心大增,每一次都让我忍不住想用小手拽姐姐的花裤衩,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可我真不敢,怕我妈揍我。我的好奇心还是久久地占据了我的整个心房,还是忍不住问了姐姐“姐姐穿它干什么?”我指指姐姐的花裤衩。
  上海姐姐边给我洗澡边看着我说道“姐姐怕羞”
  我那时还是想不明白想不通,上海姐姐为什么怕羞,我妈和那些阿姨难道就不怕羞吗?我也没有看见一个穿裤衩洗澡的,我疑惑的表情让上海姐姐很是吃惊“小坏蛋,你这个小脑袋瓜在想什么呢?”
  “姐姐,让我看看好吗?”我鼓起勇气把这一句话说出来,小小心脏还是怦怦的乱跳,怕姐姐不答应,怕姐姐生气,更怕姐姐不理我。
  上海姐姐的脸一红,拍了拍我的小屁股“你丢不丢人啊!”
  “不丢人的,这怎么能丢人呢?那我妈和阿姨她们丢不丢人啊!”

  上海姐姐顿时无言作答,我认真的态度和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决心更让上海姐姐不知如何是好了,我也真是的,才五岁多一点孩子竟偏偏要看人家上海姐姐的那地方,这是不是有点太不像话了,我是不是小时候骨子里就有些流氓的习气了,还是遗传了我老爸风流的基因。 看到姐姐并没有生气,也没有恼火,我的胆子就大了起来,在我一直耍无赖的要求下和我要扒姐姐花裤衩的紧急情况下,上海姐姐无奈地同意了我的要求,她把我放到最里面靠墙边的池子上。

  上海姐姐在水池子里脱下她那条花裤衩,一直脱到膝盖。我的眼睛瞪得像包子似的一直盯着她,透过清清的水我看见了上海姐姐确实跟我妈她们不一样,一根头发都没有,非常的饱满圆滑,就好象熟透了的桃子,我都看呆了,我不知道我那时是什么心情,反正没有性的概念,也没有冲动的意思,也没有心跳口干眼花鼻流血的感觉,反而有种木纳的感觉。

  上海姐姐迅速地又把花裤衩提上来,把我抱在怀里,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死死地搂着上海姐姐的脖子,生怕上海姐姐不要我了,从那一刻起我好象长大了,上海姐姐就是我心中的人,在我的记忆中上海姐姐就是我心中的女神。我那时并不理解‘姐姐就是我心中的人’真正的含义和意义。那时只是知道上海姐姐把她的秘密告诉了我,我就是她最最最亲密的人,这个秘密只有我和姐姐知道,我就是她的跟屁虫,她的死党,她身边的人,有种要保护上海姐姐的意愿,这也许就是任何男孩子都有的一种潜意识的本能。

  女洗澡堂子是我那个冬季最愿意去的地方,最高兴去的地方,每个星期都期盼着星期六的到来,这种高兴是从心里深处反映出来我那时的精神面貌,就是两个字——--快乐。
  第四章
  东北的冬天真他奶奶的冷,大雪纷飞,西北风嗷嗷的叫着,刮在脸上生疼生疼的,在外面撒泡尿片刻就能冻成冰柱,谁也不愿意这时候起床,在被窝躺着多舒服。我妈一叫醒我,我就马上起床自己穿衣服,这也是我1975年最后一次洗澡了。
  还有几天就要过元旦,这也是我们小孩子最愿意过的节日,有肉吃,有雪白雪白的馒头吃,还有糖,花生,瓜子吃,我们小孩子也盼望着每天都能象过节一样,有鸡有鱼吃那该多好啊!可在我们小孩子的心里都知道那是不现实的。
  我们家每天都是窝窝头,玉米饼,大馇子,土豆白菜,白面大米很少吃。后来听我妈讲,我老爸每个月也有细粮,我妈都把细粮换成粗粮了,那还不够吃,我们家都是靠我老爸的战友老乡救济才挺过来的,你想想我们家十口人,就靠我老爸那点工资,和我爸妈那点粮食,如果不是大家资助,我们这些小孩早就饿死了,虽然我大哥,二哥去了北安农场,我们家还有六个要吃要喝半大的孩子。

  每当我看见别人家的孩子吃的大白馒头,面条,饺子,我都狠不得揍他们一顿,凭什么他们有吃有喝的,我们家就成天吃苞米糊糊,他们就是电影里的大地主恶霸黄世仁,刘文彩的化身,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
  我那时就有仇视报复的心理,我也不愿意跟比我家富裕的小孩一起玩。现在我想明白了人家的富裕是因为人家人口少,才两三个孩子,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少生孩子多种树,多生孩子多受苦。
  我妈带着我和妹妹冒着凛冽的北风在漆黑的清晨向洗澡堂子的方向走去。
  “妈,妈,妈,”我大声的喊着,使劲拽着我妈的手。
  “你叫唤什么?”

  “我们怎么不叫姐姐”
  “姐姐有病了,洗不了澡”
  我妈拉着非常不情愿的我从我们住的前八栋(就是我们村最南面的八排大砖房,一排有十五户人家)向通往商店的土公路走去。因为村中的土公路两旁有商店,粮店,菜店,派出所,它们的门前都有灯。走到土公路头一拐就是洗澡堂子。
  我在我妈蹂躏下咬着牙洗完澡,我穿上那件洗的快发白的灰色棉猴,戴上棉手套,气冲冲地走出洗澡堂子,这个星期六没有看见上海姐姐,心情非常非常的低落,一脸的阶级斗争见谁都没有好脸。
  回到家,我老爸把饭菜都热好放在桌子上,我一看这饭菜脑袋就大了一号,吃得我都反胃口,我一幅愁眉苦脸的样子,我妈就知道我要拉什么屎,我妈给我和妹妹装好饭,偷偷地往我的棉猴兜里放进两个鸡蛋,小声说“别让你五哥六哥看见,到托儿所的时候给你妹妹一个,听见了吗?”我高兴的使劲点头。
  吃完饭,五哥六哥把我和妹妹送进托儿所,他俩就一起上学校,我五哥上三年级,我六哥刚上一年级,我恨不得马上要上学,上学就能天天看到上海姐姐,那多幸福啊!真不知道姐姐的病怎么样了,进了托儿所就好象进了牢笼似的,想出来都不行,一呆就是一整天。

  为了见上海姐姐,我整整一上午都在想怎么从托儿所逃出去,脑袋都快想成皮球了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这个着急呀,中午到了开饭的时间,阿姨一个一个喊着名字一个个去端自己的饭菜,“扬海龙,扬海龙你的饭”阿姨喊着我的名字。
  我磨磨蹭蹭地非常不情愿地向阿姨走去,拿完饭进里屋就在也不能出来了。
  “赵亮,赵亮,你爸来接你了,快回去穿衣服”阿姨喊道。
  我一眼就看见赵亮的爸爸在大班的门口,我小脑袋飞快地转起来,这是我唯一能出去的稻草,一个好的主意在我小脑袋瓜子生成,我飞快地向阿姨跑去要我自己带的饭菜,端着写着我名字的缸子就跑,没两步整个人就摔到了,只听见咣当一声,半缸子的大碴子撒的满地都是,连阿姨,小朋友都看傻了,我哇的一声哭开了,赵亮的爸爸赶紧过来把我扶起来“小海龙,别着急,别哭”

  “这孩子,在大班里就淘气,疯吧!看你吃什么饭”阿姨恶狠狠地说,从旁边拿起扫把走过来。我十分委屈站着“阿姨,我没有饭了”
  “饿着,还想吃饭”
  我哇的一声哭得更伤心了,赵亮他爸说道“张姐,别跟孩子一般见识,这样吧,我和海龙他爸是前后院,我给他送回家,孩子也得吃饭啊!你看怎么样”
  “他家中午能有人吗?”
  “怎么没人呢,他爸每天中午都回来吃饭,家里一定有人,你放心吧!”
  “真麻烦你了,小海龙快穿衣服跟叔叔走吧,”
  我跑回自己的小木床边快速地穿上我的棉猴,戴上棉手套,心里却乐开了花,跟着赵亮一起出了托儿所向前八栋走去。不一会功夫就来到第七栋的房头“再见,叔叔,再见赵亮”

  “你走吧海龙,我在这里看这你”
  “不用了叔叔,你看我家的烟筒还冒着烟呢”我就怕我要是进了家门,就崩想出来了,我这苦心琢磨的计划就泡汤了,我快走到家门口时,还是回头看了一眼,见赵叔叔还在那里看着我,我向他挥挥手然后朝家门口走去。 一切都要靠运气了,还差两步就要开门进屋了,我马上蹲下来靠在鸡窝的旁边,把门轻轻拽开一点,这样赵叔叔就看不见我了,我心里一直唠叨着愿老天保佑我妈我老爸我哥千万别出来,也别这时候回来。

  我又慢慢地躬着腰向外走,看一看赵亮他爸还在不在了,我的心整个都吊在嗓子眼里,见赵亮他爸已经不在了,我头也没回,撒鸭子就往南跑,我只有绕一大圈就能碰不着我哥和我老爸他们,我就一个劲跑啊跑。
  我几乎绕着村庄跑了半圈,总算来到学校,我一进学校大门就傻了,我这是头一次来到学校,学校是由四栋长长的红砖房组成了一个正方形,中间就是操场,两个破旧的篮球架被北风吹得直点头,最西面有个水泥台子,台子的前面有个好长好长的铁柱子立在那里,最上面有一面五星红旗却在来回的飘动着。
  我呼哧带喘的原地转着圈四周张望,不知道往哪走,我竟然没敢走进校园,在大门口直发呆,哪是教室,哪是老师的办公室,哪是上海姐姐的寝室,学校四周围一点动静都没有,也没有人影,我感觉心里有点瘆得慌。此时的太阳象个蛋黄似的懒洋洋的挂在天上,天空灰蒙蒙的,北风呼呼地叫着掀起地上的雪花翩翩飞舞。
  我毕竟不是一个笨小孩子,我本想大声喊,大声的叫上海姐姐,可呼呼的北风会把我的叫喊的声音一起收了去,传不到上海姐姐的耳朵,就是把嗓子喊破喊出血姐姐也听不到。我扭过头就往村里跑,去找我和我妈这两个月经常走过的小道,沿着那条小道我就能找到上海姐姐的寝室,就能找到姐姐的窗户。当时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就是想姐姐,就是想见到姐姐,那怕就一眼我都会心满意足,这一个星期里我就会充满阳光,充满欢笑。

  经过水房,就离上海姐姐后面寝室窗户就不远了,当我站在姐姐的窗户下时,内心的激动却让我的眼睛朦胧了,我根本看不清窗户里的一切,那时候感觉到姐姐的窗户太高了,比我们家的窗户还要高,我想了想还是选择了用雪块敲打姐姐的窗户,石头会把玻璃打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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