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包租公眼里的人间百态

作者: 背上痒难受

  一个包租公眼里的人间百态
  我是一个包租公,不是被富婆包的公,虽然我也想成这种包公,但我没有俊秀的面容和强健的体魄,而且脸既不小也不白。
  如果按照标准的语言和文字来表达本人的身份,那就是:一个靠出租房屋为生的男人!当然,本人不是绝对靠此为生。
  我跟《功夫》里的包租公最大的区别就是没有他的产业大房子多,当然我也没有他那一身好功夫和一个如母老虎一般的老婆,虽然我老婆的体型和长相并不比他的老婆强多少,但最起码脾气比她好点。
  而我跟他唯一的相同之处就是性别都是公的并且很好色(我是一个低调和谦虚的人,没有用极为二字),都爱跟女房东打情骂俏也时常找机会偷窥她们沐浴和更衣。

  既然成龙哥说他自个儿只是犯了一个全世界的男人都会犯的错,那咱偷窥女房客们洗澡也不算啥大事或大错,当然这是是跟成龙哥比较而言。
  人们常说现在的男人有两件事最烦心,一是包二奶包成了老公,二是炒房炒成了房东!
  而我是他妈的盖房盖成了房东!
  盖了房还不好?当了房东还不好?
  唉,一言难尽呀!
  数年前,风起云涌风吹草动风声水起大街小巷都在谈论着我如今住的地方要拆迁,因为不远处的一个二大(不是二大爷是二类大学)要扩建以保证扩招后源源不断的学生流能够有地方安置!

  当时是年底,大道消息与小道消息齐飞官方消息与非官言消息并存,都说二大要扩建,要建几栋教学楼,学生宿舍,多功能活动中心等,力争在来年9月份开学前完工,而且规划设计图早就弄好了,二大附近的房子都要拆!
  听到这个消息,附近的居民欢天喜地乐不可支就像刚听到解,放军就要来了的敌占区人民群众一样,因为生活马上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大家的老平房都要拆了,能住进楼房或拿到一笔数目不小的拆迁款(因为我们这儿是城郊结合部,绝大部分原住民都是集体户口,所以都是面积不小的私宅),能告别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的生活了!

  我当然也很高兴,而且在高兴的同时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并做出了一个现在也看不出来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的决定,那就是把老房拆了,重新盖新房!
  也许当时我的想法太超前了吧?我老婆对我做出的决定难以理解,并对我进次了数次语重心长语无伦次的劝告:你是不是疯了,房子马上就要拆了,你盖啥新房呀,你有钱盖吗?你不折腾不行吗?
  数年后当我从领导口里再次听到这个词时,感触颇深。因为我有切身体会,折腾就是受罪呀!
  我当时真的是抱着赌一把和捞一把的想法拆老房盖新房的,因为我的老房是平房总共就100来平方米,如果我拆了再盖成三屋楼的话,以后拆迁我就可以按300平米算了,多出来的200平米可不是小数,而换算成拆迁款就更不是小数了!
  这就是我当时要拆了旧房盖新房的原因所在。

  这让我比那些靠种房子嫌钱的人又早走了一步,当然是理念上的,而不是把钱揣进口袋的前后时间,因为我借钱盖的房子过了数年后还屹立在那儿,还没有拆,而二大的扩建只实施了一部分就停步不前了,据小道消息说是二大没钱了,大道消息则说是上面没批准二大的整个扩建计划。
  这就是我盖房盖成房东和其后当了几年包租公的由来。
  因为想着盖了房一年内就会拆,就会拿到数目不菲的拆迁款,所以我找亲朋好友借了十多万块钱。
  当然不是白借,要按同期的银行利率的2倍支付利息,我认为这个条件并不高,因为当时社会上的借款利息都已经是月息5分了,所以我认为自个支付的利息钱并不算太多,何况也就是一年的时间,但事与愿违,若干年过去了,房子没拆,而我的利息还是一分不少的支付着,因为房子是等着拆的,所以也没有怎么装修,这样在租价上也高不了多少,每个月挣的几个租房钱除了还利息剩不了几个钱了。

  而借的钱也一直还不了,这让朋友们很有些想法,因为我当时借钱的时候承诺了一年之内还给他们,但现在几年过去了,他们除了从我手上拿些利息钱没有拿到一点本钱,按他们的话说就是太划不来了,现在钱越来越贬值了,钱拖的越久就越不值钱了。
  我心说:他妈的,又不是没给你们利息?你存在银行里有这么高的利息吗?但这句话我不能说出来,我怕他们听了会更不得劲,而且会逼着我还债。
  其实在随后的数年间他们也曾找我“逼过债”,但都被我低三下四好言好语的婉劝了,我给了他们一个还钱的确切日期:啥时候拆迁啥时候还!!
  虽然房子没拆,虽然每个月要还不少的利息钱,虽然过的并不富足,但当了数年包租公的我还是感到非常的快乐和满足,我结交了很多房客朋友,而且我也从我所有的房客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当然从女房客身上或身下学到的也不少,三教九流中人贩夫走卒及鸡鸣狗盗之徒都曾在我家里住过,这些年算下来何止72家房客?
  这些为数众多的房客中有失恋出走的女大学生
  有高智商的金融诈骗犯
  有操卖皮肉的风尘女子

  有郁郁寡欢的大龄女青年
  有仪表堂堂的征婚骗子
  有死在屋里的流氓
  有和家人闹翻了的南下老干部
  有集体住宿的黑社会打手们
  有包养二奶的小老板

  有卖假药的江湖游医
  有卖机票和飞车票的年青人
  有昼伏夜出的梁上君子
  有白天睡觉入夜上班的歌厅小姐
  有偷偷摸摸那啥的同性恋者

  有搞高科技项目转让的貌似知识分子的骗子们
  有做了让人看见就下决心再也不吃了的卤菜贩子
  有晃一笔就失踪的纯净水公司
  有未婚先育的同居二大学生(不是大二,是二类大学的学生)
  有天天争吵打骂的麻将室
  有舌吐莲花的保险推销员

  有跟众人上课的传销者
  有负伤避灾的枪手
  有强卖强买的沙石霸们
  有狡兔三窟的假烟贩子
  有低调谨慎的贩毒犯

  有身边女人不断的小白脸``````
  他们就像一部长长的电视连续剧,他们就像是一本厚厚的书,他们就像一大锅美味的鸡汤,让我专注让我受益让我回味无穷。
  他们的故事就发生在我身边,既精采又无奈既让人感叹又使人心酸,他们的故事是真实的,我发誓。
  当然,为了本人还能继续当个快乐知足的包租公和曾经在我那儿租住过和现在正租住着的房客们的名誉及安全着想,我进行了一点儿所谓的文学作品创作中称之为的艺术加工,也只是换了化名和用了一些成语及比喻而已。
  至于咱们老百姓常说的添油加醋,我承认我不但加了一点点醋也加了一点点油,并且还加了点胡椒粉和鸡精,因为只有这样菜才会更好吃一些,也许我的水平不行,菜做的不好。

  但我决不做“假菜”,就像寺庙里的斋菜看着像肉片而不是,我也不会把猪肉当做羊肉烤给别人吃,水煮肉片就是水煮肉片,只是佐料多少而已。
  因为有些话“我”不方便说,因为有些事“我”不敢说,因为有些事“我”不好意思说,所以下面就用第三人称“二”来讲述这些故事里的事吧!
  1)
  二东扯西拉盖好了房子后,不但成了这栋三屋楼房的主人也成了身背十多万元债务的负债人,当时的建筑成本并不高,包工包料300元左右一个平方米,而且是通水通电。但条条蛇咬人,村里得打发乡里得打发(那时还没有撤乡改街道办事处)区城管和区规化局也得打发,这一弄又是不少钱,再加上砌院墙倒院子地坪一共弄出去十好几万了。

  房子盖好后,虽然是指望着靠拆迁弄点钱,但二想着空着也是空着不如租出去弄几个钱只当弄点生活费和水电钱了。
  二刚刚把花了几块钱让复印店打印的“此房出租”四个字贴出去没一会就来人了。
  “嘿,运气真他妈的好”二心里喜滋滋地想着迎了上去。
  “您要租房子?”二望着推着自行车表情有些怪异的中年妇女谦和的笑着。
  “这是你家的房子?”中年妇女也挤出了点笑容。

  “是呀!不然我问您租不租房子?”二心说女人就是心细呀。
  “是这样的,我是派出所的。”中年妇女一下子严肃起来。
  “你是派出所的?”二没用您字了。
  “哦,我是外聘的。”二无心的一句反问让中年妇女交了底,但她表情还是很肃穆,似乎在说:咋了,后妈就不是妈了?
  “有啥事?”二的心情喜悦不起来了,心说老子盖房子该烧的香都烧过了,难道派出所还能管盖房的事?
  “是这样的,市公安局刚下来一个规定,房屋出租户必须在居委会(那时还没社区)登记备案,再去所里领一个房屋出租户的标牌,订到大门上。”中年妇女耐心地说着。
  “要钱不?”二明知故问。
  “这不就是来看看你家里的面积吗,面积越大收费相对就越多一些,标牌的费用是通一的,30元一副,房屋出租管理费按年收。”
  中年妇女边说边从自行车前篓的包里拿出“文件”给二看。
  “我这不是还没租吗?”二心说他`妈的,还没开张呢收钱的就来了。

  “你这房子出不出租?如果从今以后你不出租,你可以不办,但只要出租哪怕只租一户就得办!”外聘的政府工作人员态度很认真口气很强硬。
  “人家赶早市的还卖了东西才交税呢!”二开了句玩笑无奈地问:“交多少钱?”
  “看看你家多大的面积再说吧!”外聘锁好自行车,示意二陪她视察一下工作。
  刚上二楼,二的老婆就兴奋的说上了:“我们这是刚盖的房子,又有院子,可安全了!”
  “你收拾东西去吧!别人是派出所的,叫咱们办房屋出租证哩!”二对着喜迎开张的母老虎没好气的吼了一句。
  “哼!”母老虎就像是刚扔掉了百宝箱的杜十娘一脸凛然和不屑扭头进屋了,也不知道是哼的二还是外聘人员。

  “算了,不上去了,你准备出租几间房?”可能外聘人员的心情受到了影响,她停下了脚步。
  “哦,一楼2间,三楼2 间。”二打了个埋伏。
  “那你就交120元吧,下午你就去居委会交钱吧,然后凭收据再到所里领标牌,早交晚交总得交!就这吧,我走了!”外聘人员扭头下了楼。
  二跟着下了楼送她出了院门,还客套了一句:“你走好!”
  外聘人员没有像电视里常见的那些结束考察即将离去的领导们一样跟送别的群众挥手致意,她亲自踏上了自行车头也不回的骑走了。
  2)
  二下午按着外聘人员的指示去了居委会,外聘人员正忙着收钱开票,因为不管你是楼房还是平房只要家里有租房户就得交钱办证。二报了住址和姓名后交了钱,拿着收据奔派出所而去。
  二到派出所凭收据领了蓝底白字的房屋出租户的标志牌在派出所工作人员一再的“回家赶紧钉上!”的叮嘱中回到了家。
  虽然二手上拿的不是“光荣军属”和“五好家庭”的红牌子,但二在往门楣上钉房屋出租户的标牌时还是有一种光荣感和自豪感,不管怎么说这是政府对二的“肯定和支持”!
  “还有空房子租嘛?老板!”正当二准备从板凳上下来,身后传来了一句嗲嗲的柔柔的软软的女声。从口音上来听虽不是吴侬人但声音比吴侬软语更软,二当时就站立不稳,差一点就从板凳上掉了下来。
  “啊!有!有!”二手扶着门框稳住了身子慢慢转过了头,问话的是一个浓妆艳抹手拿香烟的女青年,从她睡眼蒙胧的画着眼影的双眼,血红的双唇和脸上涂的那平均厚度绝对超过0。1公分的粉底还有那蓬松散乱的大波浪发型上连二这个已经吃过很多盐过了很多桥的“老江湖”也看不出她的确切年龄。

  “多大的房子?有卫生间吗?”这个不是童颜更不是童年的女青年却发着童声,而且是好听极了的童声,二一直都以为这是他听过的最勾魂的声音,哪怕是他知道了林志玲这个人后,他还是认为林志玲的声音没有她的好听,因为林志玲的声音虽然也很嗲很软很甜很柔,但让人觉得有些刻意和做作,没有她的自然。
  但这个声音与她的形象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虽然她的模样并不难看(最起码五官没有偏移),但打扮的太艳太俗了,让二一下子就从她的打扮穿着上猜到了她所从事的职业,而且事后也证明二是较有眼光和一定的洞察力的。
  如果看着她的样子听着她的声音会让人产生一种不自然不协调甚至于很失望的感觉。
  就像是在美女的脸上看到了鼻屎(如米粒般大小的),
  就像是在美味的佳肴里发现了一只苍蝇(还是绿头的),

  就像是在五星级的酒店大堂里看到了光着膀子穿着短裤的醉汉(而且还在不停的呕吐着),
  就像是戴着眼镜却穿着皮短裙网眼袜高跟鞋站在眼台上的大学女讲师(上面穿了一件衬衣但里面是真空的)
  就像是看到清纯的阿娇在阿西某坚挺的部位前张开了不大不小的嘴(二还不止看到一张)
  让人不适,让人绝望,二现在就是这种心情,但这个说着软语的女人并不让二觉得讨厌,必毕别人是来租房的,必毕别人是二的第一个客人(可惜二不是她的第一个客人),必毕别人是二的衣食父母!!
  “一室一厅的,有卫生间,在三楼,我带你上去看看!”二从板凳上跳下来,打开了房门。

  “一楼没有房了?”
  “一楼的地坪还没干透,有些潮湿,住三楼多好呀,又安静又安全!”因为一楼的房子好租,所以二先推介了三楼,这一点跟房地产商销房的策略差不多,先卖朝向和楼层不好的,其余的还怕别人不抢着要?
  “行,上去看看吧!老板!”被人用嗲嗲的声音称着老板对二来说还是第一次,虽然谢顶大肚矮胖敦实的二看着不像老板并且只是一个低迷沉沦事业无成的中青年男子。但他现在突然有了一种成就感,一下子就把腰杆子挺了起来。
  “一个人住吧,小妹!”二的语调也温柔起来,二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他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投之以木瓜报之以琼瑶!”所以别人嗲嗲的叫他老板,他也尽力温柔的回敬别人为小妹。
  只是二一直不明白,这报之以琼瑶的家伙是不是有点傻?别人给个不值钱的木瓜,这家伙却报之以琼瑶?真是傻到家呀!琼瑶可是王母娘娘喝的东西呀!要是二接了别人投的木瓜他最多扔个波萝回去!
  “嗯,一个人住。抽根烟吧,老板!”超级女声(超好听的女人声音)掏出摩尔往二手上递。
  “谢谢,我不抽这烟!你别叫老板了,怪别扭的,我叫二,你就叫我老二吧!”二掏出打火机跟超女点着了烟,他要装的有风度一些。
  “老二,不好听吧,哈哈哈哈!”超女捂着嘴娇笑了起来,她的声音好听笑声也很动人,二突然觉得她有些可爱了。

  “哎呀,那你就叫我二或二哥吧,反正我比你大!”二尴尬的笑了笑掏出白沙烟点上狠狠的抽了几口。
  “谁呀?”听到陌生女人的笑声和二的寒喧声,有着同样敏感和洞察力的母老虎从房里走出来问。
  “哦,这位小姐来看咱家房子的!”在楼梯上停下脚步的二指着身后的年龄是小姐穿着像小姐职业也是小姐的小姐说。
  “这是我当家的!”二指着一脸警惕的母老虎说了一句言不由衷的话。
  “哦,是老板娘呀!”超女边说边朝三楼走去。

  二连忙跟了上去,而女老虎依然保持着高度的戒备和警觉也跟了上去,她知道她老公不但是一个有缝的蛋,同时也是一个爱盯蛋的主,虽然她并没有亲自发现过,但她在多部港台及内地的影视剧里听到过一句重复N遍历经数年而不衰的精典台词: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所以她不放心跟了上去,而且她坚信这个女人不但是一个有缝的蛋,更是一个媚劲十足嗲声嗲气的狐狸精!
  “没有单独的卫生间呀?”超女看了三楼的房子后有些不满意。
  “三楼2套一室一厅的房子,共用一个卫生间,现在你一个人住的话还不是相当你一个人用,就算另一套也租出去也没几个人在三楼住,应该不会耽误你使用的!”因为是盖了准备多弄些拆迁费的房子(当时盖房的宗旨就是越简洁越快越好),所以没有像住家那样有厨卫,只是在楼梯旁建了一个卫生间。
  “卫生间有门锁的,平时也不会有别人用,再说我们家有院门和一楼的防盗门,多安全呀,要是你这样一个人住的小姑娘这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为了“大义”(房租)母老虎做起了广告想挽留住第一个房客。

  “是啊,小妹,我们家既安全又干净,再说三楼也安静。”听到二喊超女为小妹,母老虎拿眼横了二一下。
  “多少钱呀?”超女又点着了一支摩尔。
  “220元一个月,一季度650元!”母老虎怕二在女色下立场不坚定忙抢着说了一句,其实一开始她和二商量好的比较理想的价位是200元一个月。这个房租价在前些年的省辖市的城郊结合部并不算低。
  “带啥零头呀?我要租的话可是长租的!就200元一个月,行就行,不行拉机八倒!”当拉机八倒这几个不卫生的字从超女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二觉得还是那么动听那么柔软!
  “行,行,行,就依你的,一看小妹就是个爽快人!我也是直爽人,就这样了!”二赶紧抢在母老虎之前表了态,他怕母老虎再磨磨叽叽把到手的第一笔生意给弄跑了。
  “我现在就把一个季度的房租交给你,明天这个时候我搬过来,到时老板帮着我把东西搬一下啊!”超女很爽快。

  “没问题!不是跟你说了吗,以后别叫我老板,听着真的别扭。”二对老板这两个字有着极为强烈的自知自明和自卑感,他从小到大就没当过一天真正的老板,听见别人喊他老板就像是喊一个恐龙为美女一样,不但不会让人高兴还会有一些心理不适应。
  “那就喊你二吧,喊哥也挺别扭的!”超女有些作态起来。
  “你快下去把纸笔拿上来,我好跟别人打收条!”二吼了一副苦瓜脸的母老虎一句。
  “哼!”母老虎再次用鼻腔表示了不屑后悻悻下楼了。
  “哎,你叫啥呀,我等会得跟你打收条哩!”二问正在凭窗远眺的超女,其实凭窗也眺不了多远。
  “我叫小红!大小的小,鲜红的红!”超女从鲜红的嘴里吐出一句。

  “你贵姓呀?”二还来了点风雅。
  “我姓甄,甄妮的甄!”
  “哪个甄妮呀?”
  “哎哟,你连甄妮都不知道?香港的老牌歌星了,跟罗文齐名的!”
  “罗文我知道,不是唱《射雕》的那个嘛?”
  “对呀,就是他,甄妮当时也很红的,跟他齐名的呀!”超女对二很失望,可能她所知道的甄姓中就这一个名人了。
  “他妈的,老子不知道甄妮,你还不知道‘免贵’呢!罗文?甄妮?这都是啥年代的人?从这一点上看你他妈的起码最少也是三张以上的人了!!真小红?我看你他妈的是假小红吧!!”二心里暗暗骂着脸上却还是深沉的微笑着。
  事后证明二对超女的年龄猜对了,但她到底是甄小红还是假小红二没有猜对,她确实叫甄小红!超女后来在兴头上(喝酒喝高兴了非性头和床头)曾给二看了她的身份证,上面确实是其本人未施粉黛的素颜登记照(比化妆后难看多了),名字也确实叫甄小红,至于她拿给二看的这张身份证是真是假二是不敢确定的!

  “给,笔和字!”脸色难看脸型变长的母老虎上来把纸笔递给二后再次“哼”了一声下楼了。
  “你老婆挺厉害的呀!”超女,不,应该是小红看着二,迷茫的眼神中露出一丝轻蔑。
  “嘿嘿,她,哼!”二以母老虎之道还治母老虎之身!
  “我明天这时候搬过来,别忘了帮我搬东西啊!”小红递过钱从二手上拿了收条转身下楼了。
  “好,我明天在家里等着你,那啥,小,小甄走好啊!”二望着小红那看了想犯罪的背影客套了一句。

  其实看了小红的正面二也想犯罪,虽然小红并不漂亮,但她那一口的软语令她增色不少,老话说:一白遮十丑!
  而二现在有了更深刻的认识,那就是“一嗲也遮很多丑!”更何况人家小红还不算太丑。
  3)
  小红走后,二把房租钱交给了母老虎,母老虎手拿着6张百元大钞笑开了颜,但随即又晴转阴天,一脸严肃的对二说:“看你刚才那个吊劲头,跟别人谈的那么热乎,咋了,对那个狐狸精有想法?”
  “看你说的,这都是哪跟哪呀?我看的中别人,别人看的中我嘛?”二嘻皮笑脸地打着岔。

  “那到也是,就你那德行,除了老娘谁看的中你,我可跟你说好了,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可得洁身自好,不然看老娘怎么收拾你!给,拿一百元去买条烟抽吧!”母老虎一打一拍。
  “哎呀,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那谢谢领导了!”二拿着钱喜颠颠的跑了。
  二在家里除了外事能当点家,家事和房事都是以母老虎为主导地位,母老虎这次给他一百元算是很不容易了。
  第二天中午二跟他的一个老哥建仁打了个电话:“哥呀,过来喝酒吧!我炖了排骨汤!”
  “算了吧,我下午还得打牌哩!”
  “你别打了,下午你还得帮我点忙,别人租房的要搬过来,到时候咱俩帮着别人把东西搬到三楼去,人家一个女的,咋搬呀!你先过来喝酒吃饭,然后再干事!”
  “哦,一个女的,好,我马上过来!”建仁立马兴奋起来,他这只苍蝇还没看见有缝的蛋就飞了过来。
  建仁已经是过了四张半的人了,原来在市副食品公司搞销售,当时那可是个肥差呀,那时还是计划经济时代谁家想买点啥都得找他们帮忙,但后来开放改革搞活经济后他们公司的效益就不行了,没多久建仁就下岗了,一个月只能领300元的生活费。所以建仁只要跟二在一块喝酒就要提提当年的勇,然后一脸愁怅和追悔莫及的说:“唉,老子当时傻呀,尽顾着能公家挣钱了,自个他妈的一分钱没弄着,就是吃吃喝喝落了张嘴!等老子想通了想搞点钱吧单位又他妈的垮了,唉,真他妈的背呀!”

  建仁下岗后开了一阵副食店,干起了他的老本行,可后来连锁超市和便民小超市在市里如雨后春笋一般,对他这种私人开的小副食店冲击当然是相当的大,再加上他一天一瓶白酒三瓶啤酒两盒烟还要喝茶打牌开店挣的几个钱还不够他自个用的,所以就关了店子,但剩下的东西都没浪费,建仁自个慢慢的消化了,而二也帮着他消化了一些,当然是免费的!

  建仁在遭受了下岗和店铺关门的接二打击后又连了个三,他的老婆跟他闹起了离婚。
  建仁的老亲娘(岳母)是他原来的直接领导,当时任市副食品公司采购科的科长,她看中了建仁这个小伙子,她认为建仁吃苦耐劳尊重领导团结同志人品俱佳(这到是千真万确,要不他咋会在单位这么多年没弄着钱?)
  科长以权谋私将建仁纳入了女儿的怀中,成了她的得意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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