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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他走到了木箱旁边，迅速地捡起了缠着黑色胶带的木箱。
　　这次灰衣男子走的快多了，因为他拿到了好东西。
　　他拿着箱子向着老赵那幢楼去了。
　　TK在楼顶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灰衣男子进到老赵那幢楼之后，开始脚步轻快地上楼。
　　很快的，８楼到了，灰衣男子把木箱放到地上。

　　但他没有走开，他在打量着老赵对面的那扇铁门，那扇门上已经被小广告贴满了。
　　看着贴在钥匙孔的小广告，他知道今天自己可以进去了。
　　灰衣男子从背在身上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串钥匙，选出一把插进锁孔，但钥匙无法转动，拔出之后，他又换了另外一把。
　　很显然，他并不知道哪一把钥匙是开这扇门的，因为这并不是他的家，他只是一个穿灰衣的小偷，阿强才是这家的主人。
　　偷东西是灰衣男子今天的重头戏，捡到箱子只是个意外。
　　他是最近才开始在这一带“上班”的，从在门上贴小广告开始。
　　流程是这样的：选中一幢楼──挨家挨户的在门上贴广告，离开，过两天再回来检查。正常情况下，大多数小广告都会被撕掉了，如果没撕掉，他就再贴，这次不是随便贴在门上了，而是准确地贴在钥匙孔上。
　　如果他下次再回来，那些广告还贴在钥匙孔上的话，就意味可以开展下一步的工作了──开门拿东西，官方术语叫入室行窃。
　　很多小贼都会这样干，当然也不是所有的广告都用贴的，很多时候他们也用夹的──把广告夹在门缝里，一开门就会掉，如果一直没掉就表示门没开过。
　　阿强门上的钥匙孔就是灰衣男子贴住的，现在他正在试着用小偷专用钥匙开门，这幢楼的作息时间他已经摸的很清楚了：对面那家早晨出去很早，中间那扇门的人不到８点半是不会出门的……通过最近几个星期的观察，灰衣男子可以确定，这个时间段是不会有人打扰他“开门”的。
　　早晨六点，傅饶已经醒了，他总是睡的很少。此刻他正坐着沙发上看新闻，并没留意刚才手机短促的响了一下。

　　“老公，你有短信了。”躺在床上的李婷提高音量说。
　　“哦，是谁发的？”
　　“好奇怪，都没显示号码，短信只有三个字──看门外。”
　　“什么？”傅饶从沙发上站起身，走进卧室，从李婷手里接过手机。
　　果真没有号码，短信上只有三个字，“看门外。”

　　想了想之后，傅饶走到门口，把里层的木门打开了，隔着外层的铁门向外看。
　　与此同时，一个灰色的身影快步跑下楼。
　　傅饶看到地上有一个缠着黑色胶带的小木箱。
　　他打开铁门，听着楼道里的脚步声逐渐消失之后，把木箱拿进了房间。
　　“妹妹，有人给我们送礼了，过来看看。”

　　“送的是什么？”紧跟着说话声，一丝不挂的李婷从卧室里走出来，伴随着脚步，乳房在有节奏的晃动着。
　　傅饶用厨刀划开箱子外的黑色胶带，轻轻地掀起箱子的上盖。
　　……
　　…………
　　………………
　　“你猜这些手指会是谁送的？”
　　“猜不到，不过我觉得这盒东西应该先用盐腌起来，把指甲泡掉之后再拿去煮。”
　　“好主意，煮好之后肯定胜过泡椒凤爪。”

　　“你只知道吃。”
　　“谁说我只知道吃，我还知道很多其他的东西……”
　　傅饶把手伸到了李婷赤裸的大腿中间……
　　……　……
　　傅姓并不是一个人多的大姓，在台湾的前一百个姓氏里，要排到七十以后。

　　通常情况下，夫妇同姓的并不多，即便是像张、王、李、赵一般的大姓氏，也很少有同姓结婚的，至于那些人少的小姓氏，夫妻同姓的可能更是比得获诺贝尔奖还要小。
　　因为一个姓氏的人越少，同姓之间有血缘关系的可能性就越大，而血缘关系越近，所生育的后代就越有可能脑残、早死。
　　所以从优生学角度来讲，同姓，尤其是人数少的同姓是不应该结婚生子的。
　　但凡事也都有例外。
　　如果说夫妻双方根本就不想制造出下一代，当然就不用考虑什么该死的优生学了，just do it.

　　傅饶和李婷都非常清楚，他们俩生下的孩子，百分之九十九会有先天疾病。
　　因为李婷原名叫傅婷，她和傅饶是同父同母的亲生兄妹。
　　傅饶和妹妹的结合，是一个充满仇恨与鲜血的故事。
　　在傅婷和傅饶还很小的时候，他们的母亲就已经过世了，父亲是一名大副，常年出海，在家的时间并不多。
　　妻子去世四年以后，大副再婚了，虽然妻子是他心里永远的至爱，但在这几年里，代替他照顾傅婷和傅饶的祖父母也相继过世了，为了照顾好两个年幼的孩子，他需要给ＴＡ们找一个母亲。
　　大副年轻的时候很英俊，现在的收入很高，爱慕他的女人并不少。在众多的追求者中，他选择了看起来很善良的宋娜。

　　宋娜结过婚，但没孩子，这样很好，可以把精力都放在傅婷和傅饶身上──至少大副是这样想的。
　　和第二个妻子度完蜜月之后，大副很放心的出海去了，通过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他相信宋娜会待自己的两个孩子很好。
　　傅婷也是这样想的，她也很喜欢这个新妈妈，只是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哥哥会说新妈妈的坏话。
　　“他昨天出海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爸爸出海的第三天晚上，新妈妈当着傅婷的面，在电话里对一个男人这样说。
　　两个孩子的噩梦从此开始了。

　　“哥哥，为什么那个叔叔会在新妈妈的房间睡？”一边吃着昨天的剩饭，傅婷问着自己的哥哥。
　　紧紧咬着牙的傅饶，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掰断了手中的筷子。
　　泪水总是会把一个人的眼睛擦的更亮。母亲的早死，让傅饶提早明白了很多事情；他第一眼看见这个新妈妈，心里就有种奇怪的感觉。
　　很多东西瞒得过大人，但骗不了孩子。
　　等爸爸回来之后，他要把发生的这一切都告诉爸爸。
　　自从“新妈妈”把那个长发男人带到家里之后，兄妹俩就只能吃他们的剩饭；妹妹最近长的快，过去的鞋子都已经穿不下了，可是看着小女孩脚跟上磨出的血泡，新妈妈只当没看见；母亲过去的首饰，父亲多年来在海外的收藏，都在一天一天的消失着…………傅饶想要告诉爸爸的事，太多太多了。
　　可是爸爸却很久都没有回来，只是在电视上，傅饶和妹妹看到了明华号遭遇海盗，多名船员遇难的新闻。
　　“明华号不是爸爸的船吗？”傅婷转头看着哥哥。

　　爸爸不会有事的，傅饶紧紧的搂着妹妹，他只能这样对年幼的妹妹说，傅饶不相信爸爸会有事，也不敢想像爸爸会有事。
　　宋娜和那个长发男人也知道了明华号的消息，但他们看起来非常高兴，晚上还喝了酒……
　　这一切，傅饶都记在心里。
　　一周之后，傅饶放学回来，看到客厅的沙发上除了宋娜之外，还坐了一位全身穿黑色西装的叔叔，他认得出来，这个人是爸爸的同事。
　　“傅饶，你父亲去世了！”新妈妈用前所未有的哀婉语气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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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撒谎！”
　　傅饶转头看着穿黑西装的叔叔，因为他并不相信宋娜的话。可是……那位叔叔也沉重的向傅饶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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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不响的，傅饶转过身，他不想把自己的眼泪流在这个恶毒的女人面前。

　　后来那个叔叔临走的时候，把一份文件给了傅饶，当时傅饶并没有仔细看。
　　“妹妹，无论出了什么事，哥哥都会永远在你身边。”在得知噩耗那天，这是傅饶对放学回家的傅婷说的第一句话。
　　后来他才知道那位爸爸的同事是来发放抚恤金的，他和妹妹是父亲遗产的继承人，但在１８岁以前，这笔财产要由他们的法定监护人──新妈妈宋娜保管。
　　傅饶心里很清楚，以宋娜的所作所为来看，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的，自己和妹妹的日子会比以前更难过。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自从得知了爸爸的死讯，宋娜和长发男人反而对傅饶兄妹俩出奇的好了起来。
　　好到不仅常带他们兄妹出去吃饭，还好到领他们去各种地方玩。
　　“今天我和叔叔带你们去湖边钓鱼。”宋娜满脸堆笑地对傅饶兄妹说。
　　在湖边钓了一会，并没有任何东西上钩，傅饶心里知道，在这种人工湖里，是不太可能有鱼的，父亲曾经教过他不少钓鱼的知识。

　　“小饶快上船啊，让叔叔带你去里面抓鱼，湖边的鱼好小，湖中间才有大鱼。”
　　看着那只小船，看着宋娜和那个长发男人互相对视的古怪眼神，傅饶突然醒悟过来了。
　　原来最近这两个人如此反常的举动就是为了麻痹自己，好在今天借抓鱼名义把自己和妹妹淹死在这里！！
　　抓起妹妹的手，傅饶拼命的向人多的地方跑去。
　　“叔叔，有人要杀我们！”傅饶气喘吁吁的对一个穿警服的人说。

　　“谁要杀你们？在哪里？”
　　等傅饶把警察带到那对狗男女面前，他们已经下船了。
　　“小鬼，怕水也不至于怕成这样吧！”　当警察向宋娜和长发男人问过话之后，是这样对傅饶说的。
　　在回家的路上，四个人谁都没有说一句话。
　　傅饶没有说错，“新妈妈”确实想他们兄妹死。
　　宋娜和大副结婚的唯一原因就是因为大副的钱，哄骗大副这种心地善良的男人，是宋娜的拿手好戏，其实她最讨厌的就是小孩，尤其是像傅饶这样的聪明小孩。

　　既然现在大副已死，更没必要忍受傅饶、傅婷这两个累赘了。
　　她没想到的是，小小的傅饶竟然看穿了她的企图，她已经和奸夫算计好，今天先把傅饶淹死在水里，剩下傅婷一个小女孩怎么办都行了。
　　真是蛇蝎心肠的女人。
　　晚上回到家里，傅饶看着妹妹睡着之后，轻轻穿上袜子，偷偷的跑到宋娜的门外，把耳朵贴在门上，他想知道这两个人下一步的毒计是什么。
　　宋娜和那个男人果然正在商量。

　　“看来这事不是那么好办的。”
　　“把大的先弄死就好办了，剩下一个小丫头用什么办法都行。”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淹死是最好的主意，不留痕迹，没有证据，但已经被大的看出来了。”
　　“下毒怎么样？”

　　“到哪里去弄毒药呢？再说毒死的人皮肤会变色的。”
　　“用慢性毒药吧，不会那么明显。”
　　“不行，我再也受不了那个大的了，看到他的眼睛我就不舒服。”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不留痕迹把他们弄死，用开水就行。”
　　“开水？把他们烫死吗，开玩笑吧。”

　　“用一根管子插到喉咙里，然后把开水灌进去，不就行了吗，这样从外面一点都看不出来……
　　傅饶蹲在门外，浑身发抖。
　　事已至此，总有人要死，一整夜，傅饶没有合眼。
　　虽然白天在湖边发生的事已经把傅婷吓坏了，可毕竟她还太小，最终，睡意还是战胜了恐惧，渐渐的，傅婷在惊恐中睡着了。
　　傅饶静静地坐在妹妹的身边，看着妹妹熟睡的样子，他实在不明白这世上为什么会有人想伤害一个如此可爱的女孩。
　　母亲走了，父亲也不在了，世上的亲人就只剩妹妹一个了，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为了保护妹妹，傅饶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样想着，他心里的恐惧逐渐变成了仇恨，他仇恨那两个想伤害他和妹妹的人……
　　第二天早晨傅婷醒来时，哥哥告诉她放学后一定要在同学家里待到晚上。

　　送妹妹上学之后，傅饶自己并没有去上学，而是偷偷回了家，藏在了自己房间的床底下。
　　对他来讲，有些事已经不再是忍耐的范畴了。
　　永远都不要小看仇恨的力量，无论力量的主人是多么弱小。
　　在床下躲了十分钟左右，傅饶听见了宋娜和长发男人起床说话的声音。
　　不久宋娜走进了傅饶的房间，傅饶在床底下看着她鬼鬼祟祟的把一包东西倒进了桌上的水壶里。

　　傅饶可以想象她在干什么。
　　从昨晚开始，傅饶就已经做好准备了，现在他藏在床下就是为了等待一个最佳时机。
　　傅饶在等待那个长发男人去浴室。但从脚步声判断，去浴室的应该是宋娜，长发男人此刻似乎还在床上。这并不是傅饶想要的。
　　过了一阵，浴室里的水色已经小了很多，傅饶知道宋娜已经洗完澡了。
　　怎么那个男人还不去洗澡？！傅饶在床下已经等的够久了。从浴室出来的宋娜开始和卧室里的男人说话，声音很小，傅饶听不轻。

　　又等了十分钟，男人还是没去浴室。
　　傅饶从床底下爬起来，偷偷地溜出了家门。一夜没睡的他再这样趴下去就要睡着了。
　　离开家，傅饶走进对面的麦当劳，要了一杯雪碧慢慢的喝着，心跳得很厉害。
　　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是否错过了一次救妹妹和自己的机会。
　　吸着杯子里的甜味液体，傅饶看着麦当劳餐厅里热闹的儿童乐园；几个比他小几岁的小孩正在塑料城堡里跑来跑去，他们的家长在一旁看着。

　　此时，傅饶心里的滋味可想而知。
　　他不明白，为什么上帝偏偏要夺走两个小孩的父母？为什么自己和妹妹不能享受爸爸妈妈的疼爱，过着像别的小孩一样无忧无虑的童年？为什么自己的后母会如此残忍，竟然要杀死他和妹妹这两个无辜的小孩？
　　如果自己昨天上了船，那今天坐着这里喝雪碧的机会都不会有了。
　　喝完饮料，傅饶离开麦当劳，走在路上的他，瘦小的身影被早晨的阳光拉得很长。
　　晚上七点多，傅饶拨通了傅婷同学家的电话。
　　“肖阿姨吗，我是傅饶，傅婷在您家吗？”

　　“在啊，她和晓薇一起放学回来的，婷婷今天有点奇怪，一直都不说话。”
　　“哦，那您能帮我叫一下她吗？”
　　“好，等一下。”
　　“婷婷，你哥哥在电话里找你。”话筒那边肖阿姨在喊着。
　　傅婷跑过来拿起了听筒。

　　“哥。”
　　“婷婷。”
　　“哥，我们该怎么办。”妹妹的声音带着哭腔，即使幼小如她，也很清楚自己的处境。
　　“别怕，婷婷，别怕。让哥哥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如果哥哥杀了人，你会不会不喜欢哥哥？”
　　“哥，你是要杀死那两个人吗？”
　　“婷，如果不我杀死他们，你我就会被他们杀死。”
　　“可是，他们都是大人啊，小孩子怎么可能杀死大人呢？”
　　“我有办法，只是……”　
　　……
　　“哥，你怎么不吭声了？”
　　“妹妹，如果明天早晨我还没打电话给你，你就打电话报警　……　”
　　“哥，你在说什么？你……你不会有事吧？”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都知道哥哥最厉害了。”
　　“可是报警的话……　哥哥，警察会相信小孩的话吗？昨天我们找警察时，警察都不相信我们。”
　　“这次不会了，你还记得我和你玩捉迷藏时的那个柜子吗？哥哥会在上面放一个录音机录下今晚发生的一切，如果警察不相信你，就把录音机放给他们听，这样警察就会明白发生什么事了，你记住了吗。”

　　“我记住了，哥哥。”
　　“妹妹，在接到哥哥的电话之前，你绝对不要回家，知道了吗？”
　　“哥，你一定不要有事……要知道，这世上只剩我们俩了。”
　　“哥不会有事的，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婷，一定要记住，没接到我的电话，绝对不要回家，只要过了今晚，什么事都会过去了。”
　　“记住了，哥哥。”
　　“好，等我的电话。”
　　傅饶挂断了电话。
　　虽然哥哥刚才电话里所说的让傅婷很害怕，但她知道一定要听哥哥的话，在傅婷眼里，哥哥是她唯一的保护神，哥哥的存在，是她在这个危机四伏的畸形家庭里唯一的安全感。
　　“姜阿姨，我今晚可以住在这里吗？”傅婷忽闪着大眼睛。
　　“家里知道你在这里吗？”

　　“哥哥会告诉ＴＡ们的。”
　　“好啊，那你今晚就和晓薇一起睡吧。”
　　晓薇是傅婷最要好的朋友，她的父亲在两个月前去世了。
　　“婷婷，这部动画片你可是每天都看哦，现在站在那边发愣干嘛。”晓薇很奇怪傅婷今天不看动画片，她发现傅婷今天有些不太对劲。
　　傅婷并没有说话，在没接到哥哥的电话之前，她是安不下心的。

　　有件事让她放不下心，也想不通。
　　“哥哥怎么可能会杀得了那两个大人呢？”
　　晚上七点半，傅饶回家了。
　　是宋娜开的门。
　　“渴了吗，阿姨倒杯水给你。”宋娜堆出一脸的笑。
　　傅饶晃了晃手里的纯净水，“我有，谢谢阿姨。”
　　“怎么妹妹没和你一起回家？”看到傅饶手里的纯净水，宋娜皱了一下眉头。

　　“婷婷去晓薇家写作业了。”
　　“是这样啊，那你吃过晚饭了吗，没吃的话阿姨弄东西给你。”
　　“不用麻烦，我很饱了”，傅饶躲进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
　　几分钟后，宋娜听到傅饶的房里传出了电视声。“就不信你什么都不喝”，宋娜暗暗的说。
　　“就算今晚他们不是一起去浴室，也不能再等了，再拖下去，是拿自己和妹妹的生命在冒险”，傅饶暗暗的想。

　　把房门从里面反锁上，傅饶在一遍一遍地在脑海里演练着自己的计划，这种事不能有一点疏忽，失败的代价很可能是自己的生命。他并没有看屏幕上的内容，开着电视只是为了不让宋娜知道自己在房间里做什么，傅饶此时正在找一只很长很重的手电筒，用声音来掩盖声音是父亲交给他的。
　　终于在书柜下面，傅饶找到了这只很重的手电，他还记得爸爸曾经说过，这个又黑又长的东西是法国海岸警备队的重要随身装备。
　　摁下手电开光，还好，有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