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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世界疯鸟(和一个酒店女同居的搞笑故事)
作者:
试试水
日期:2009-7-19 12:04:00
这个世界,疯鸟飞来飞去。
我只是在讲故事,狗P不通的香艳故事。
别跟我TMD谈文学,早戒了!
一、囧居艳福
“格,格,格……”
高根鞋敲击地板的声音,我本能地翻个身,伸手把手机抄到怀里,一看,5:30,“TMD这么早就回来了!”我咕哝了一句,又沉沉睡去。
无数小鬼从地狱里涌出,没命地敲着铜锣,又伸出毛茸茸的小瓜子挠我的脸,“TMD滚开!能不能让老子多睡会儿?”我怒吼。
“你TMD吼什么吼?老娘就不让你睡,咋滴?”耳朵一阵剧痛,我睁开眼,看见白裙子兜着两个大家伙在面前晃,眼神往上移,白晰的胸、白晰的颈,然后一张母夜叉的脸。
“臭娘们儿,松手!今天双休,你不知道啊?”我是真的恼了。
剧痛加剧,耳朵即将与母体分离,我的脑袋被那双娇嫩而又有力的小手提了起来,“老娘让你骂人!”
曲美,我的室友,我的克星,我的姑奶奶,我屈服了。
“好,好,好,你狠,你是老娘!有本事你就躺上来,今天打死我都不离开这张床。”我闭上眼睛,不再出声。
自从上周曲美在房间里发现一只老鼠之后,每天早上一下班,就跑到我的房间里,抢我的床,鸠占鹊巢。
“你以为我不敢?”手离开了的我的耳朵,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一阵香风扑鼻而来,然后,她爬上了我的床。
耀眼的红兜兜,当胸还绣了一朵大荷花,还好,短裤是长筒的。诱人的白,诱人的香。我一骨碌爬起床,“得,你是姑奶奶,我让你!”
“咯咯咯……”得意的笑,这臭娘儿们!
“我说,姑奶奶,你能不能饶了我,被你这样折磨,过不了几天我就得变疯鸟。再说,万一我意志不够坚定,那个啥了你,不就成了那个啥犯了吗?”我低声下气和她商议。
“有本事你就那个啥呗。我房间里那只老鼠,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老娘吃定你了。”她戴上耳机,闭上眼睛,甜美地睡去了,我只能干瞪着眼睛。
日期:2009-07-19 12:04:47
如果你到过子须省乌有市,你一定听说过北京路,子须省省府和乌有市市府都在这条路上。很荣幸,我们的房子,紧靠着这条路。放眼望去,这里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民国古建筑,被一大片一大片绿树包围点缀着,风景真的很不错。周围都是独幢小别墅,据说住的都是高干,只有我们这一幢是居民楼,部队的房子。我们租住在顶楼,三室,南边两间房与北边那间房之间,被一条狭窄而扭曲的过道隔开。房东是一名转业军官,以很低的价格对外招租,被我捡了便宜。当“囧”字开始流行的时候,我发现,这套房子的结构与“囧”字极其相似,便给它取了个名字,“囧居”。现在里面住了四个囧人。南边东手最好的这间,带阳台,住的当然是我。我叫班专,子须市八卦报记者。西手稍好的那间,住着我的两个同学,封流和闻丑娃。封流,绰号疯牛,自由职业者,目前在打钱,为广大网游爱好者提供服务。闻丑娃,推销员,除了毒品、军火,啥都卖。(之所以不卖毒品和军火,是因为他还没那本事。)我们三个都是乌有大学的高材生,曾经被人称作天之骄子,现在嘛,都还活着。北边那间既小又背阴,所以住的人也就走马灯似的换,曲美是半年前刚搬进来的。她在附近一家酒店上班,一般晚上八九点钟出去,早上七八点钟回来,至于是干啥的,我也不知道。
疯牛认定曲美是干那个的,自打她一搬进来,就鞍前马后处处向她献媚,她却总是对他不理不睬。上周,我们四个人一起打牌的时候,疯牛海侃以前他住的房子里有多少多少老鼠,他又如何如何会抓老鼠,结果,没过几天,曲美的房间里就出现了老鼠。那天,曲美被吓得花容失色,大喊大叫,搞得我以为她被老鼠咬断了脖子。疯牛殷勤地跑进她的房间,要为她提供服务,帮她捉老鼠,结果被她一顿臭骂赶了出来。然后,这臭娘们就缠上我了。
我也不是什么好鸟,对她也没安啥好心,只是有贼心没贼胆,加上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还有一个藕断丝连的女朋友,保留着那么一点点对爱情的忠诚,所以,总是被她调戏。其实,有时候我真想……哎,算了,谁让我是胆小鬼呢。何况,她不凶的时候,挺迷人的,小脸,大眼睛,削尖微微上扬的下巴,凹凸有致的身材,不是谁都能有幸被她调戏的,比如疯牛。
日期:2009-07-19 12:05:41
不知不觉,我下面支起了小帐篷,为了压制海潮般汹涌的邪念,我打开电脑,开始玩魔兽。疯牛进来了,穿着大裤衩,光着上身,叭哒叭哒地趿着拖鞋,嘴角叨根烟。我看了看我的牛头人战士,又看了看他,我总觉得他俩是一对孪生兄弟。
“姚大傻又挂了,嘿嘿。”他好像是在跟我说话,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曲美,喉头咕咚咕咚地咽着吐沫,有几滴从嘴角溢了出来,挂成线。MD,这家伙是一标准的姚黑。我说他是心理变态,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恨,除了他的主子,谁都恨。他自诩是一名勇敢的斗士,以一己之力,与世界为敌,像宋祖德一样。我懒得理他,继续玩我的游戏。
“嘿,这娘儿们也太浪了吧,分明是在勾引你。你干嘛不……上了她?”他用肘子顶了顶我,做贼似的压低了声音说,眼睛依然在曲美身上游动,咕咚得更响了,哈拉子流得更欢了。
“上你老娘啊上?有本事你来上你姑奶奶试试!”曲美居然没睡着,戴着耳塞还能听见疯牛的话。她的眼睛依然紧闭着,脸色已经变了,嘴巴恶狠狠地像要把人吞下去。多亏我没出声。这下有好戏看罗。我不动声色,隔岸观火。
“姑奶奶,你真的让我上?”疯牛这王八蛋,忝不知耻,依然嬉皮笑脸。
“恩,只要你有那个狗胆,姑奶奶今天就让你上。”曲美摊开四肢。
“好,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啥叫疯牛。”疯牛又用肘子顶了顶我。一出悲剧即将上演,我说了声尿急,出门。
一声惨叫。我家在农村,每年宰猪的时候,都能听见这样的叫声。
我听见拨手机的声音,心里戈登一声,不好,事闹大了,赶紧推门进去,从曲美手中把手机夺了下来。疯牛正跪在床边,双手捂着下体,痛得豆大的汗珠一颗颗从脑门上往下滴,就像他刚刚流的啥拉子一样,挂成线。
由于愤怒,曲美的脸已经红里泛青,她扑过来夺手机,“你TMD王八蛋,明目张胆地欺负女人,今天老娘不让警察把你抓起来,老娘就随了你的姓。”
玩笑开大了。我本来只想看看曲美怎么收拾疯牛,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强烈,只得把手机揣好了,陪着笑脸相劝,“大家一个屋里住了这么久,都是朋友,开开玩笑,别当真,就算给我个面子,好不好?”
“你TM有什么面子?把一个女人丢在房里,让别人欺负,你TM还是不是人?”曲美说着说着居然呜呜地哭了起来,“你们是不是都把我当婊子,老娘就是婊子!欺负婊子就不犯法了?老娘今天非要把警察叫来,当面说个清楚。”曲美越哭越响,我也没辙了,狠狠地给了疯牛一拳,“都是你TM惹的祸,还不快道歉。”
疯牛被吓傻了,挣扎着站了起来,紧紧地夹着双腿,余痛让他的身体变得扭曲。他扭着身子不停地对着曲美作辑求饶,左一个姑奶奶右一个姑奶奶乞求曲美不要报警。看着他的囧样,我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一笑就不可收拾,紧接着哈哈大笑。曲美在我的大笑声中,脸色由青转红,由红转为白里透红,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暴雨转多云,多云转晴,险情解除。
闻丑娃在最恰当的时候粉墨登场,乐呵呵地走了进来,“好了好了,笑了就好了。你们俩都是直诚人,事了了就好了,千万别记仇。”我见他的嘴唇还在动,正想阻止他,他的下句已经冒了出来,“哎,你们俩一个爱勾人,一个又好色,我早就料到你们会有这一天。”这家伙,属于没进化好的猿与人的结合体,典型的下半句衰人。他极力想讨好人,前一句一般都是好话,可是又没有达到那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境界,所以好话说完之后,下一句就会不知不觉把心里话也说出来,让人苦笑不得。
日期:2009-07-19 12:09:06
曲美的脸色又变了,躺在床上,把脸扭了过去,屁股对着我们。疯牛当胸给了丑娃一拳,“你TM来瞎搅和什么,滚!”两个人一前一后滚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隐隐觉得这下把曲美伤得太厉害了,本想再安慰她几句,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罢了,继续玩游戏。一会儿就听见背后隐隐约约有抽泣声,回头一看,曲美的后背正在有韵律地抽动。女人,就是烦。也怪我,谁让我纵容疯牛去惹她的。
总不能让她这样一直哭下去,我走过去,坐在床边,插科打诨,“跟你说件好玩的事,昨天我和一同事去吃拉面,那老板问我同事,你要吃什么啊,我同事说,还能吃什么啊,你拉什么我吃什么呗。”
笑话太老了,曲美没反应,我接着说,“吃完饭,那同事又去上厕所,他是一马大哈啊,没细看,一头就钻进了女厕所,再一看,不对啊,没小便池,于是就往外走,正好进来一女的,我同事刚想说对不起,那女的脸倒先红了,忙不迭地说,对不起啊,我以为是女厕所,然后一扭头,就进了男厕所。”
曲美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我正准备收兵,她的脸忽地又沉了下来,“少跟我来这一套。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谁知道你跟他们没什么两样,都不是好东西!”
哎,我无话可说。我也不知道心底里有没有看不起她。不过我总是想,我们这些最底层的打工仔,为了赚点钱填饱肚子,生命、健康、人格、尊严,啥没有出卖过?又有啥资格看不起她?
她见我低头不语,得理了,眼泪又哗哗地流了出来,“滚,滚出去,姑奶奶我要睡觉了。”晕,这是我的房间,我本想提醒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乖乖地关了电脑,滚到疯牛房里避祸去了。
丑娃出去搞推销了,疯牛的下体似乎已经从猛烈撞击中恢复了过来,他正在几台电脑间闪转腾挪,忙个不停。
如果哪天我变成了一头疯牛,请你告诉别人,我曾经是一头纯真的小牛犊。这是疯牛说的。他确实曾经纯真过,而且一度前程一片大好。
刚毕业的时候,他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还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两人密谋结婚,便张罗着买房。房子选好了,购房合同也签了,他父母砸锅卖铁也没能帮他凑足首付,他求爹爹告奶奶四处借款,到合同截止日的那天下午,一个朋友终于将还差的最后三千块打到了他的交行卡上。他揣着那张卡,喜滋滋地去交款,到了地儿才知道,周围没交行,他就胡乱地找了家工行自动取款机取钱,结果因为跨行取款,被扣了几块大洋手续费,只能取出两千九,于是便请收款的人通融,第二天再补交那一百大洋,哪怕两百都成。谁知人家收款的讲原则,不行不行就是不行。这样一僵持,时间就过了,等他女朋友把那一百大洋送过来时,收款的人已经收摊。第二天他再去交款,人家说,房子已经卖掉了。原来,就在那一天,他选的那处房子已经蹭蹭蹭地往上升值,从四千升到了五千。眼看着那里没指望了,你再换一家便宜点的也成啊,可是那小子一根筋,不服气,又找媒体又找消协,后来还闹到了法院,结果呢,大半年后,无果而终,这时候再回头,城里已经没有一万以下的房子。更倒霉的是,他病急乱投医,把手上那点钱交给人家理财,鸡飞蛋打,有去无回。最终的结果是,两手空空还欠了一屁股债。他的女朋友是一个极讲究生活质量生活品味的人,说了声拜拜,走人。他呢,极度消沉,自暴自弃,工作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老板哪能养他这样吃闲饭的,给他重重一脚,踹了。自此,他极速完成了兑变,从纯真的小牛犊变成了人见人恨、见人恨人的疯牛。
日期:2009-07-19 12:11:21
“你TM不跟那臭娘们一起快活,跑过来干嘛,看笑话啊。”疯牛终于发现了我这个大活人,白了我一眼。
“你TM少把气往我头上撒。我TM被你连累的也被赶了出来,游戏都没得打,你还敢对老子吼?”我正有气,对他毫不客气。
“得,都怪我。老子就是一衰人,从盘古开天到三皇五帝到春秋战国到秦汉唐宋到明清民国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最衰最衰的人,得了吧。”这小子的话说的倒真是有点悲情,我也不忍再伤他,“好了,这事儿以后都不提了。我帮你打钱。”
日期:2009-07-19 18:34:10
二、转世潘安
临近中午的时候,潘安来了。这小子是疯牛的发小、恩人兼主人。他名叫潘安,人也长得跟潘安一般风流倜傥。如果哪一天DNA克隆技术发展到一定阶段,从地底下抽出潘安的一根骨头克隆了,人们会惊奇地发现,此潘安分明就是彼潘安转世。
潘安不但帅,而且有钱。从财运上来说,他和疯牛行的是截然相反的两个方向。还在上大学的时候,那时候房价还很低,他从家里拿了二十万投入房市,几年后,就拥有了数处房产,等房价像旋风一般忽悠悠直上云宵的时候,他果断出手,转眼间便手握数百万,接着一边炒房一边进入股市博杀,资产迅速膨胀,据说如今他已坐拥上千万,是名副其实的千万富豪。
钱就是卵子,只要你够牛B,能让钱受精,变成受精卵,她便能为你生儿育女,子子孙孙无穷尽焉。这是潘安的高论,而他,就是那种能让钱受精的牛人。
日期:2009-07-19 18:35:27
“走,我请你们吃饭去。”潘安一身的阿玛尼,连说话的口气里,也漂荡着名牌的气息。
“好哇,去哪吃?”疯牛欢呼雀跃,似乎他这一生,就是为了等这一顿饭。这小子,就是潘安的狗奴才。因为他欠潘安的太多了。那年他买房,问潘安借了一万块,后来没法还,人家不但不问他要,看他过不下去,还帮他置办了几台二手电脑,让他干起了打钱的营生,免得饿死街头。这样的好人,他不感激他,还能感激谁?多亏现在是自由民主法制社会讲究人权和人人平等,否则,疯牛早卖身为奴替潘安当看门狗去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话说得狠毒了些,还冒着酸味?你说对了。我妒忌潘安,妒忌他的帅气,妒忌他的富有。有时候我在想,他是不是老天的情人?老天把该给的、能给的都给了他。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知道潘安一定又是有啥事要劳动我们了。不过,白吃嘛,不吃白不吃。我打定主意,饭,吃,想支使我,没门。还有,我特想见潘安的女朋友。他的女朋友秦娜又漂亮又温柔又可爱,是我见过的最迷人的女孩。只要能见到她,刀山火海我都敢闯,何况,区区一顿饭,吃了又毒不死人。
日期:2009-07-19 18:36:35
潘安那辆宝马,又酷又炫又有派。他远远地掏出钥匙,一摁,“biu”的一声,车门打开,再潇洒地迈步,转身,拉车门,上车,发动引擎,打开音响,一套连贯动作又酷又炫又有派。
我坐在车上,闭目养神,一言不发。我必须用这种方式维系我的尊严,就像乳房下垂的女人必须用胸罩维系胸部的笔挺一样。疯牛那小子就不如我有尊严,一上车就啧啧个不停,“啧啧,这真皮沙发坐着就是爽!”“啧啧,宝马就是宝马,这音响的音质,跟一般的车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他已经坐个这辆车不小几千万次,每次都这么说,烦人。
车子在皇宫海鲜城前面停下。潘安总是把我们当贵宾,每次请吃饭,都到这种超高档的地方。菜品很丰盛,鱼虾贝参,满满一大桌。菜都上齐了,秦娜还没现身,我试探着问潘安,“你老婆呢,不来?”他挥了挥筷子,“她忙着呢,在做SPA,下午还要练瑜珈。今天就我们三,快吃,别客气。”我的兴致立即消了一半。疯牛那小子得了令,立马大吃特吃,大嚼特嚼,潘安只是象征性地吃了几只疯牛奉上的剥好皮的虾。我看着潘安那幅志得意满的模样,彻底没了胃口,他喜欢施舍的感觉,我干嘛要给他机会?好歹我也是八卦报的记者,虽然八卦报在乌有市只算得上末流报,但我打着记者的旗号出去混顿饭,还是很容易。这顿饭,咱不稀罕。
疯牛好不容易歇下来喘口气,见我不动筷子,问,“你小子咋不吃?这桌上又没女人,装什么装啊?老潘又不是外人。”
肚子真TM不争气,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君子不食嗟来之食,我是君子不?当然不是。吃吧,不吃白不吃,否则美女没看着,饭又没吃,这趟白来了。潘安始终在笑,笑得很高雅、很忧郁、很有深意。这种笑对女人很有杀伤力。我打心眼里讨厌,在座的都是男人,你能不能换种笑法。不管了,笑是他的事,填饱肚子是我的事,开吃。
等着我们吃东西的速度趋缓,肚子趋圆的时候,潘安开口了,“有件事,你们得帮我个忙。”早料到了,这家伙,天生一商人。
日期:2009-07-19 19:20:08
?没看懂楼上的意思,继续贴: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疯牛这家伙,每句话都让我觉得很恶心。
“我看上一个女人,观察了几天,觉得不容易搞定,想请你们帮我个忙,演出戏。”早知道潘安不是好东西,没想到他这么明目张胆,这么无耻。“你不是有女朋友吗?”我脱口而出,其实,这关我鸟事?
“出来混,老婆迟早是要换滴。老潘,我支持你。”疯牛有点幸灾乐祸,因为即将被潘安抛弃的秦娜,平时明显看不起疯牛。
“老婆是老婆,游戏是游戏,别那么当真。”潘安还在笑。
“怎么样,那女人一定很漂亮吧,学生妹?”疯牛很好奇。
“不是。”潘安摇了摇头,“有夫之妇。我在盛世天庭刚买了套别墅,那女人就是那儿的。”
“啊?”疯牛有些吃惊,首次没有积极向他的主子表态。
“勾良族?”我笑了,“原来你是此道中人,前几天我们报纸刚刚做过这个专题,早知道你有经验,我就采访你了。”不知道从啥时起,城市里有一拨人开发了一种特殊的嗜好,勾引良家妇女,人送美称“勾良族”,我们报纸曾就此做过一个专题,反响蛮强烈的。
“你们那篇报道我看过,说实话,流于表面。”潘安真知卓见。实话实说,我们那篇报道,并没有采访到像潘安这种高层次的人物,有很多都是瞎编的。
“每天下午5点,那女人都会出来溜狗,我们先去找家茶舍打打牌,到时候你们帮我演演戏就成了,怎么样?”潘安见我们都没有表态,改成了商议的口吻。
“老潘,结了婚的女人有啥意思。如果你想换换口味,我觉得咱们隔壁曲美那娘儿们就不错,而且容易上手,你出马,保管手到擒来。”疯牛这王八蛋,似乎还有点良心未泯,不愿作孽去破坏人家的婚姻,可是他把曲美当成什么了,混蛋东西。
“请你注意老潘的品味,人家好的是良家妇女,曲美他能看得上眼吗?”我本来是想讥讽潘安,话一出口,才惊觉,原来我对曲美果真是怀有歧视心理的,真该死。
日期:2009-07-19 20:03:12
“如果你们觉得不方便,没关系,我再找找其他人。”潘安显然不愿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我们无聊的争论上。
“有啥不方便,没问题,你叫我们干啥,我们就干啥。”疯牛那一点点坚持,在主子面前瞬间丢得无影无踪。
“不是我们。”我纠正,“对不起,我下午还有采访任务,实在抽不出空。”打小我妈就告诉我,宁建十座庙,不拆一桩婚,这种作孽的事,我才不做,我怕遭报应。
“白眼狼,叫你吃饭你有空,叫你办事你就没空了。”疯牛狠狠白了我一眼。这头疯牛,一心想拖我下水。两个人同时溺水,可以减少心理恐惧。
“没事。记者嘛,事本来就多。”潘安淡定自若,又问疯牛,“丑娃呢?又在推销什么?”
“谁知道呢,肯定不是在卖导弹。”
“打电话问问。”
疯牛赶紧抄起手机拨通了丑娃的电话,那家伙正在推销一种新型地板砖。
“正好,我那房子要装修,告诉他,下午过来我们一起聊聊。”潘安不经意地看了我一眼,依然在笑。
得,啥叫长袖善舞?这就叫长袖善舞。我抹抹嘴巴说了声告辞,打了个车找同学打牌去了。
日期:2009-07-20 12:50:43
三、S形美人
天黑的时候我回到家,曲美刚起床,正裹着一条大浴巾趴在洗手间水台上洗漱。白晰的胳膊白晰的大腿,还有成标准S形的曲线,真TM诱人。要不是芙蓉姐姐将S形进行了夸张的演绎,我真的觉得S形是这世界上最动人的身姿。
我重重地关上门,曲美视若无睹,身体随着牙刷不停地摆动。
“嗨,我说,姑奶奶,你似后洗漱的时候能不能把洗水间的门关上,你这样就不怕春光乍泻?”我郑重其事地提醒她。
“滚!”曲美的脸上结着冰,“以后少跟老娘油腔滑调,我讨厌你,讨厌你们这群混蛋!”她还在为早上的事生气。自从我发现自己心里确实对她怀有歧视后,就理解了她早上那番发了疯似的举动,自知理亏,溜回房间,打游戏。
她再进我的房间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的职业装,红色连衣裙,配以流行的黑丝袜,裙口开得有点低,露出乳沟。这臭娘儿们,我就不知道她天不怕地不怕为啥却那么怕老鼠。自从老鼠事件发生以后,她就没进过她的房间半步。她的衣服都是我从她的房间里帮她拿过来,如今她的时令衣服包括内裤胸罩啥的,都在我的房间,搞得有几次我的同事来窜门,以为我品行不端,又勾搭上了啥妖精,我无法解释,有口难言。
日期:2009-07-20 12:51:47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有点低,正好落在她的乳沟上。我也知道看美女,目光高一点就是欣赏,目光低一点就是流氓,可我改不了这坏习惯。看来我天生就是一流氓。
“看什么看?以后你再敢这么下流,老娘就把你的两个眼珠给抠出来喂狗。”她咄咄逼人。这臭娘儿们,还得寸进迟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
我沉下脸,将声音提高到中等程度,再加那么一点坚硬度,“我说,你不要这么没完没了好不好?早上的事我承认是我不对,我都道过几次歉了?你说我看不起你,我承认并且反省过,从潜意识里我是对你有那么一点不够尊重,可那都是传统的道德观念在作祟,仅仅存在于潜意识,在主导我日常行为的思想意识里面,我丝毫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再说了,我又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你?”
曲美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这臭娘儿们,一直绷着个脸,原来都是装的。“我说,你不要又是潜意识又是下意识又是思想意识的好不好,我可听不懂你这么玄乎的道理。多亏你没用佛洛依德的本我自我超我来糊弄我,要不我早晕了。”我受到了她无情的嘲弄。
我扭头继续打游戏,她却喋喋不休起来。我分析她可能也没什么可以说话的人,就把我当成了垃圾筒。
“你知道早上我为啥那么生气?”她问。我懒得理她。
日期:2009-07-20 13:50:41
“因为我以为你是个好人,谁知道你跟他们一样坏,所以我就很生气。”她说,有点像是真心话,好像不是在耍弄我。
我坐不住了,“我说,你是不是对我误会太深了。我不知道为啥会给你留下一个好人的印象。其实我跟疯牛的本质是相同的,一样的好色,一样的无耻,一样的下流。这下你看出来了吧,好了,以后千万别再把我当好人。”
她格格地笑了,用小手轻轻地捶了几下我的背,很亲呢的样子,“大坏蛋!不过,我还是认为你是个好人,和别人不一样。”
我一个激灵,赶紧争辩,“别,你千万别再误会下去。你从哪一点看出我是好人来的?”
“比方说,在好色这方面,你说疯牛就有本质的不同。”
晕啊,如果说在这方面我和疯牛有啥不同的话,那就是我是色鬼,他是色魔,我们的好色程度略略不同而已。我故意紧紧地盯住她的乳沟,“你瞧瞧,我这眼神,和疯牛有啥区别。”
她笑得更欢了,一支手指点了点我的额头,“滚,别乘机吃老娘的豆腐。《红楼梦》里有段关于意淫的描写,不知道你注意过没有?”我床头放着一本《红楼梦》,看来是这本书引起了她的误会。不过那不是因为我高雅,有不俗的阅读喜好,而是我买来催眠用的。她为啥要和一个大男人探讨意淫的问题?难道她是在……勾引我?GOD,幸福来得太快,我可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啊。
日期:2009-07-20 20:22:10
“淫虽一理,意则有别。如世之好淫者,不过悦容貌,喜歌舞,调笑无厌,云雨无时,恨不能尽天下之美女供我片时之趣兴,此皆皮肤淫滥之蠢物耳。如尔则天分中生成一段痴情,吾辈推之为‘意淫’。‘意淫’二字,惟心会而不可口传,可神通而不可语达。”她见我不说话,居然将《红楼梦》里这段关于意淫的说辞流利地背了出来,乖乖,了不起。我再看她那幅神态,一本正经,正儿八经,丝毫没有勾引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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