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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头骨之谜
作者:
克利斯·马顿
第一章 印第安人的古老传说
天还没亮,置身于丛林深处的我们就已在浓密的灌木林中开始了艰辛的长途跋涉。据说,曾经辉煌一时的玛雅城就埋在这里。雨林里还是漆黑一片。此情此景不禁让我们产生了一些错觉。我们先是看到一些千奇百怪的东西,如生灵、精灵或鬼影一般;继而听到它们发出的阴阳怪气的叫声;再不就是美洲虎令人发瘆的咆哮,刹那间那咆哮声压过丛林中所有声音向我们逼来,把我们仅有的自信心振得七零八落。一时间一个强烈的意识“唿”地窜进脑海——完了,必死无疑了。于是我们停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从惊栗中缓过气来。不能再往前走了。磕磕绊绊地,我们以最快的速度向身后未知的黑暗处逃去。
终于,我们到达了世界上最美丽的地方之一——中美洲,在那里参观了位于危地马拉迪卡尔(Tikal)的古玛雅遗址,渡过了此生不可多得的一段好时光。我们打算在天亮之前找到已成废墟的庙宇、宫殿和金字塔。我们要在那里等着太阳慢慢地从绿色中升起,将万丈光芒洒落在古文明的废墟上,把古文明曾经拥有的辉煌带回到人间。丛林里的树木搭成了六十多米高的穹庐。一些野山藤等蔓生植物爬满了已成废墟的金字塔,盘结着沿树干爬了上去。站在那儿,无论你放眼何方,目所能及到处都是一片雨林景象,看着看着你会很自然地想起云毯,想起浩瀚的海底世界,那是怎样一个海底世界啊,到处流溢着美丽的绿色。金字塔岩石般兀立海岸,有色彩明亮的长尾巴鹦鹉和巨嘴鸟振翅飞越。 就是在这座早已被人类遗忘了的城市,我们看到了第一个人头骨,确切他说是刻在一座金字塔侧壁上的石刻头骨。这个象征着死亡的图案时常会使现代人心生恐惧。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个恐怖得不能再恐怖的意象。但我们的向导卡罗斯却说,对于刻制它的古代人来说,这个头骨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玛雅人和中美洲其他古代部落的人们,对死亡有着不同于我们的理解。死亡在他们看来并不是一切的终极。死亡没有什么可怕的,相反却是一种人人期盼的解脱。因为在他们看来,人只有死了才能进入另一个世界,才可能进入神灵和祖先们的世界。古人把死亡看作是大自然平衡的一部分,他们认为只有死亡才能把大地母亲所给予的生命还给她。这才像是人头骨真正的象征意义。接下来,卡罗斯给我们讲起了水晶头骨的传说。
根据一个古老的印第安人的传说,古时候一共有十三个水晶头骨,和人类的头骨一般大,下巴还可以活动,能说话,能唱歌。据说这些头骨可以为人类提供有关人类起源和死亡的资料,还能帮助人类解开宇宙生命之谜。这些信息资料不但对研究人类居住的行星发展趋势十分重要,而且对研究人类的繁衍也起着决定性的作用。据说总有一天人们会找到所有的水晶头骨,把它们聚集在一起,集人类大智于一体,发挥它们应有的作用。但前提是人类的道德和精神必须达到一定的水准,否则即使聚集到一起了,也是对伟大文化的一种亵渎。
听卡罗斯说,这个传说在美洲土著人当中世代流传了几千年。但后来我们发现,从中美洲中部玛雅和阿兹特克(AZtec)后代到现代美国西南部飘布罗(PueblO)和纳瓦乔(Navojo)的印第安人,直到美国东北部切诺基(Cherokee)的塞尼卡(Sene ca)的印第安人,对于这个传说各有各的说法。比如切诺基人说宇宙中有十二个行星,每个行星上都住着人类。一个头骨管着一个行星,再加上管理整个世界的一个,共有十三个头骨。 当我们站在迪卡尔金字塔的台阶上,第一次听卡罗斯三言两语他讲起这个传说时,没有怎么把它当回事,认为它只不过是个迷人的故事,或是古代神秘学的一段小插曲,或是一个精彩的神话故事而已,大不了等我们回去,把它当个趣闻讲给朋友们听听罢了。 但让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的深入探索,急剧地改变了我们对整个传说的认识。在探索新事物思想的激励下,我们不由自主地踏上了一条充满神奇色彩的探险之路。
我们穿越了两个大陆,从中美洲的丛林和古代遗址到遥远的棕桐树环绕的伯利兹(Belize)岛;从加拿大寒冷的冰雪地带到美国的沙漠;从伦敦大英博物馆走廊和位于加利福尼亚的世界上最先进的计算机公司的实验室到危地马拉深山里神圣的秘密埋藏地,到处都留下了我们探索的足迹。旅途中,我们拜见了许多举世闻名的科学家、考古学家、UFO观察家、精神学家和神秘学家;聆听了土著长老以及巫师的睿智之言。我们要揭示出事实的真相,找到今世人震惊的新科学理论,探究出神秘保守了上千年的古训。最后还要证明事情不总是像它们看上去那样,事实会比传说有着更加神奇的力量。作为一次个人的经历,我们还要进一步探明我们自己对生死及对宇宙中人类的态度。我们相信这将是通往人类灵魂最深处的一次心理历程。
在离开迪卡尔遗址的时候,卡罗斯还告诉了我们一点儿有关古代玛雅文明的事儿。他说,我们眼前这片城市的遗址,就是古代玛雅文明的见证。当时这种文明遍及美洲中部大部分地区,从现在北部的南墨西哥到南部的休斯敦,从太平洋西部的哥特玛拉海洋到大西洋东部伯利兹所在的加勒比海岸;从济尔帕斯(Chiapas)热带森林、高地,危地马拉低地一直到热带草原及其延伸到大西洋的尤卡敦(Yucattan)群岛,到处都是这种文明的体现。
正像卡罗斯所说的,众所周知的古玛雅文明是世界上最先进最成熟的文明之一。现在保存下来的有粗犷、宏大的军事主义城堡石森伊察(Chichen Itza);有遍布尤科迈尔(Uxmal)刻满蛇和怪诞图像的建筑纪念物;有审美价值颇高的布兰科(Palenque);有加勒比海对面的塔拉姆(Tulum),那里有白色的沙滩和永远碧蓝的海水;还有曾经盛极一时的迪卡尔大都市,据说当时曾经拥有5万多居住人口。
天黑以前,我们一直在迪卡尔废墟上徘徊,望着前人留下的业绩,不禁思绪联翩。太阳落山的时候,我们发现古城的大广场上只剩下了我们几个人。向导和其他几个游客早已回到我们在雨林那边临时用灌木搭起的木篷里去了。大广场是在一处灌木林的空地上建起来的,充满了无限神秘而恐怖的色彩。它的北面是十二处北阿科罗普利斯(North Acropolis)神庙的废墟,南面是中央阿科罗普利斯(Central Acropolis)宫殿,东面和西面各耸立着两座大金字塔,分别被称为“美洲虎”(Jaguar)神庙和“面具”(Masks)神庙(见图片1)。这些金字塔给我印象最深的是每一座都那么陡峭。形状看上去和人人皆知的埃及金字塔十分相似。但没有著名的吉萨(Giza)金字塔大,侧面也没有它光滑,但比它要陡峭得多。这些金字塔是一大层一大层建起来的,或者说建有巨大的台阶,每座金字塔顶部都有一座寺庙。
古代建筑师对金字塔各个方面的设计都有其独特的意义,最初的九级大台阶代表着“下层社会”,因为金字塔墙壁和顶部的寺庙加在一起总数为十三,恰好是玛雅上层社会中神的个数。刻在每座庙上的皇冠形的石头代表着第十三和最后一层。金字塔的一侧有一些行间距比较小的小台阶,人们只有通过这些台阶才能登上上面的寺庙。台阶的层数非常讲究,共有五十二层。就像十三一样,在复杂而神圣的玛雅日历中,这个数字非常重要。
望着黄昏中的大寺庙,我突然有个强烈的冲动,想从东面的峭壁爬到“美洲虎”神庙上去。于是趁着凯瑞在下面大广场上四处拍照的工夫,我一个人上气不接下气地爬上了金字塔。站在第十三层台阶下面,恰好能看见广场对面的“面具”神庙。当时的夕阳已化作金色的晚霞,“面具”神庙也因此而更加灿烂辉煌起来。我凝视着它,它仿佛也用它自身反射的光辉凝视着我。在它背后是浓绿的热带雨林,雨林的背后是日渐薄暮的天空。金色的寺庙、绿色的海洋、灰色的天空,我再也没见过比这儿更美的景色了! 突然,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些景色,仿佛是周围的情景渗透到我血管里而形成的。虽然我知道那不过是想象出来的,但在我的潜意识中,是那么的自然而然。我一个人站在金字塔上,一个奇怪的幻觉却让我清楚地看见许多人从我身后的台阶上爬了上来,站到了我身边。我好像被一群古代的牧师围住了,他们穿着只有宗教仪式上才穿的礼服——拖地的长袍,装饰着羽毛的头饰。他们来这儿好像要按常规举行某种仪式,大概是为了庆贺或膜拜某种伟大的权势,从他们摆出的架势来看又像是要占卜来世。我的身边似乎响起了一高一低两种声音,但正当它真的要出现的时候就消失了。
当然,所有这些幻觉听起来有些近乎狂热,但从那以后,这些奇怪的景象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中,越演越烈。
第二天早晨,我们搭了一辆旧轿车去伯利兹——危地马拉的一个邻国。有人告诫我们去海边的路上要当心土匪打劫。
伯利兹是夹在危地马拉和加勒比海中间的一个小国,自然资源和自然景观极为丰富。从它邻海的海面上看,有一些小的岛屿和礁湖,但实际上在海岸线周围尽是些珊瑚暗礁。岸上长满了棕桐树,即使在沼泽区也有红树生长。内地多山,山上多灌木。伯利兹民族众多,许多族的人都是在各个艰难的历史时期先后从外地逃来的难民。另外值得一提的是现如今伯利兹还是海盗的聚集地,这就是有人告诉我们要当心的原因。
到了伯利兹,我们就钻进了一家酒吧。在考尔克小岛上有很多这样的酒吧。坐在酒吧台后边的老板对他们国家恐怖的历史传说似乎特别津津乐道。他不但知道许多关于海盗的事儿,而且还能举出很多例子来说明伯利兹从前是个名符其实的避难所。尽管从非洲到新大陆的商道离伯利兹很近,但伯利兹海岸的优势却不在此。过去珊瑚暗礁是海上航船的天敌,很多船只都逃不过这个生死关口。当然要绕过暗礁安全地抵达海岸也不是不可能的,但你必须对线路了如指掌,而这些除了海盗少有人精通。于是这里就成了海盗的天下,复杂的地形给海盗们提供了安家落户的优越条件,他们借助暗礁的保护放心大胆地趁火打劫,而不用担心被海军当局抓获。
多数海盗都熟识当地的玛雅人,甚至还遵从了玛雅人的风俗习惯。最能说明这一点的是海盗的旗帜,上面的图案是由人头骨和二根交叉的骨头构成。这显而易见是玛雅人的宗教标志,当然多少也象征着航海时的恐惧。它一方面表明遭到海盗抢劫后的恶果,另一方面也毫无疑问地体现了他们最初的凶狠用意。
坐在酒吧里边的座位上,我们聊着聊着,不可避免地聊到了藏在地下的宝物。有人找到过吗?酒吧里的人似乎不太知道有宝物箱被海水冲上岸这回事,但他们说十九世纪二十年代考古挖掘出一些宝物,其中有一个真的水晶头骨,据说是在已经沉陷了的卢巴安塔姆城找到的,卢已安塔姆是玛雅名字,意为“落石之城”,就在伯利兹丛林中。听到这儿,我们个个都目瞪口呆,太难以置信了,真有水晶头骨!要知道在这之前,我们几乎都把头骨的传说忘了。我们一定要多了解一些这方面的情况。
我问酒吧老板找到的那个头骨和传说中的头骨是否有关,他说不知道。但也确实知道有头骨被找到这件事,当时还有一些有关这件事的声明呢。我们猜想,那一定是在头骨这件事上花了很多时间的人声明看见过或听说过它的存在。据说那个头骨被一轮轮的光圈笼罩着,盯着看久了就会看见影像。很多人都说他们从头骨那里看到了过去和未来,头骨甚至还有左右未来的能力。还有人声称他们听到了从头骨里发出来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有人在轻柔地唱着颂歌一样。事实上很多人都听过头骨“说话”或“唱歌”,因此人们都把它叫作“会说话的头骨”或“会唱歌的头骨”。这和古代传说中说得一模一样。
看来头骨的来源还真是个谜。酒吧里的人说关于它的来源有各种各样的说法,其中包括有人说是外星人带来的,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照片可以证明这种说法呢。至于它是不是传说中的头骨就说不准了。但他听说水晶头骨是世界上最大的宝石,只要一小块儿就值上百万美元。
作为制片人的我们被这件事迷住了。我们当然清楚“一块真实的水晶头骨”是再好不过的纪录片题材了。因此我们进一步追问酒吧里的人,是否知道更多的情况:是谁找到水晶头骨的?在哪里找到的?我们能不能去拍个片子?
他说那块头骨是一个青年女子于十九世纪二十年代在考古挖掘过程中找到的。她大概住在加拿大的什么地方。他说他只知道这么多。后来他又补充说,如果我们真感兴趣,他愿意安排我们去头骨被挖掘出来的地方去看看。他认识的一个人,恰好认识一个可以带我们去的人,但要我们花一二个美元才行。
虽然有关水晶头骨的说法听起来有些遥不可及,但似乎真有人发现了一块水晶头骨,这就已经够扑朔迷离了。于是我们没太讨价还价,我让酒吧里的那个人着手为我们做旅行的准备了。我们打算第二天就出发前往头骨发掘地。
抱着寻找水晶头骨真相的目的,我们开始了探索的征程。那时我们虽然对它还一无所知,但我们已下定决心要从现代边缘科学开始,沿着时间的隧道追溯到古老的传统文化。现在人类对自身演变和行星运动的历史已有了基本设想,我们要用探索之后得出的结论来验证这些设想。现有的知识给我们提出了一个又一个疑问:我们到底应该怎样认识世界。宇宙以及人类在宇宙中的位置?我们是否有必要重新思考人类作为个体。作为社会存在的因由?我们是从何处来的,又将到何处去呢?事后,我们看待世界的整个方式也许都会因此改变。我们希望到最后能听到震惊于世的预言,从中得知在近来人类居住的小行星上会发生什么事。我们也希望土著长老会告诉我们说我们已经拥有“打开未来之门的钥匙”了,我们“要向全世界宣布这件事”……
带着这些疑问,我们走出了探索水晶头骨之谜的第一步。
第二章 古城废墟中的发现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起身前往卢巴安塔姆城遗址。因为伯利兹海岸线所在水域尽是些沼泽或暗礁,所以我们只能坐着小机动船婉蜒前行。下了小船以后,我们和当地人以往一样等了两个小时才坐上四轮机动车。翻过香蕉种植园的防波堤就是一直通往内地的小路,小路崎岖不平,我们猜想一定是少有机动车走过。路的两旁是庞杂的丛林。一路上我们经过了玛雅人的村庄。村庄里所谓的房子都是些木篷。整个村子到处都是鸡的叫声和孩子们的嘻笑声,河边还有几个女人在洗衣服。看到这些,我们简直觉得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那里的人们似乎根本没有时间概念,每个人都过得那么悠闲自在。
下午一两点钟的光景,我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一个看上去很不起眼的考古遗址。我们没有想到在这个几乎被世人遗忘的地方竟然还有一个玛雅导游,他的名字叫卡塔瑞纳·科尔,他身穿公园管理员穿的制服,脚穿惠灵顿产的皮靴。一见到我们就迎了上来,热情地用纯正的英语和我们打招呼,他说我们是唯一到这个遥远地方来探险的游客。 卡塔瑞纳领着我们参观了当地遗址。他介绍说一个叫弗烈德雷克·米歇尔一黑吉斯的英国探测者,曾于1924年首次挖掘过这里。本来他们己将这里清理得干干净净了,但没料到几十年以后远处的热带丛林疯狂地扩展过来,大有重新占领这片土地之势。尽管如此,古金字塔的迹象还能依稀可辨。我们发现金字塔上的每个结构当中的每一块石头都不同于迪卡尔金字塔上的长方形石头。这儿的石头每一块都很独特,近于圆形成曲线形的石头彼此之间恰好吻合,因此就没有单一的或相同的直线,也没有水平的或垂直的层面。每个建筑物看上去都有曲线美、流线感,简直就是一件活生生的艺术品。那些一凸一凹的部位,一起一伏的,像是在呼气一样。每个地方看上去都是有机整体的一部分,以至于建造者们根本没必要使用水泥或其他任何粘合材料。
但不幸的是,现在这些金字塔已经残破不堪了。卡塔瑞纳说,这要归罪于后来十九世纪三十年代来此的一伙儿探测者。他们为了揭开金字塔内部的奥秘,使用了他们所能找到的最快捷最现代的技术产品——炸药,这下“落石之城”可名符其实了。
卡塔瑞纳最后说,这个城市已不再是古玛雅文化成就的最好代表了,玛雅文化实际上要比这先进多了。早在人们所说的石器时代,尽管那时的玛雅人要以农业为生,没有多少物质财富和技术工具,但他们照样成为了建筑学家、天文学家、科学家和数学家。他们拥有复杂的象形书写及计数系统,还在城市里建立了宏大的公路独立网络,使州与州连接起来。因此他们曾夸耀自己拥有世界上最辉煌的城市。的确他们有高耸的金字塔,精美的宫殿、庙宇和神寺。所有这些建筑物都是用雕刻过的石头精心装饰而成。每个城市都有一件与众不同的工艺品建筑,每个建筑都经过了专业的策划、设计和施工。其中还包括能够观测到太阳、月亮、行星和其他星体的天文台。
玛雅人的政府、政治和管理机构合在一起,构成一个完整的系统,系统的科学性是由行星和其他星体的运行规律来决定的,而整个宗教遵从的是自然世界的韵律。古玛雅人信奉万神殿里的神以及超级英雄,认为是他们主宰着一成不变的祭奉和宗教仪式,偶尔也主持人间祭祀。他们还万分崇尚超人的洞察力和占卜术,热衷于观察天空变化及天体运动,并且极为重视自身的预见力。借助复杂的历书,他们能够准确地算出日蚀和月蚀的出没时间。
大约在公元前三百年以后的一千年间,玛雅文化达到了鼎盛时期。随着王朝的力量不断强大,高贵的王室成员披戴上了精美的官服;牧师们走进王室为帝王出谋献策,当然还要主持神秘的宗教仪式。直到后来爆发了地方战争,大平盛世才随之湮灭,城市也顷刻间毁于一旦。公元830年前后,在欧洲人到达美洲之前,“古典的”玛雅人就已离开了那些宏伟壮观的城市,玛雅城市也很快被丛林覆盖了,雄伟的建筑也慢慢地荒废了。就当地人后来提供的证据来看,在玛雅时期从来没有发生过饥荒和洪水,没有染过任何致命的疾病,也没有爆发过大规模的战争。这的确是个奇迹——一个演变了一千年,发展了一千年的城市,在精神文化和科学艺术达到颠峰之后,却不声不响地消失了,连一点儿可供解释的东西都没有留下!
事实上没有人真正地知道玛雅人的发源地到底在哪里,因此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从哪儿得到如此先进的知识的,并且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创造了如此伟大的文化遗产。总之,许许多多关于古玛雅文化的事情都是个谜。
正当我们绕着已化为碎片的金字塔,沉思着为什么古玛雅文化这么轻易消亡了的时候,卡塔瑞纳突然说:“玛雅文化留下来的最神奇的一件东西就是在卢巴安塔姆这里发现的。”
他把手伸进衣兜掏出一张黑白照片,看上去已有些年头了。
“这是20世纪二十年代米歇尔一黑吉斯先生的女儿安娜发现的,当时她只有十七岁。” 我们接过了那张掉了角的照片一看,这可是千真万确的水晶头骨照片啊。那上面的头骨绝对是非凡之物。乍一看非常恐怖,再一看异常美丽。即使在一张破旧的照片上,头骨也没有失去它特有的催眠术般的神奇。那双空灵的水晶眼睛彻底地降服了我。 克利斯把照片还给了卡塔瑞纳。我想知道的事情更多了。因此提出了很多问题:是谁,为什么制作出这样一件东西?它现在在哪儿呢?还有没有和它一样的头骨呢?如果有,又在哪儿呢?这是不是传说中十三个头骨中的一个呢?问题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到了现在我们似乎真的相信水晶头骨这回事了,并且跃跃欲试地想再多找到几个。
要找到水晶头骨,一个首要的问题是卡塔瑞纳是从哪儿得到这张照片的?他说是安娜·米歇尔一黑吉斯亲自送给他的。听了这个回答,我们感到有些惊讶。照片上的头骨就是她在十九世纪二十年代回去的路上首次发现的。这怎么可能呢?我们有些摸不到头脑。
卡塔瑞纳解释说:安娜·米歇尔一黑吉斯相继回来多次重访头骨发现地,最后一次是在1987年,我们盘算着如果安娜发现头骨是在20世纪二十年代,那时她还很年青,那么她现在应该八十多岁了。她还健在吗?
据卡塔瑞纳说安娜最后一次来的时候已经俨然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在他的印象中那次应该是她死前最后一次来这里。听了他的这些话,我们觉得不可能听安娜亲自讲这个故事了。
卡塔瑞纳还在不住地讲着,我们觉察到我们在古废墟上的影子越拉越长,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于是我们谢了卡塔瑞纳那么耐心地为我们解答了这么多问题,然后向我们来时乘坐的工具车走去。还没等我们蹬上车子,卡塔瑞纳跑了过来。
“等等,等等,”他说,“我想起来了,安娜·米歇尔一黑吉斯给过我她的地址,但已经是很长时间以前的事了。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
但是那时我们必须离开那儿,不能再等了。司机已经很不耐烦了。于是我们快速给卡塔瑞纳写下了我们的地址,让他找到后和我们联系,他向我们保证说如果找到了安娜的地址一定给我们寄去。
我们又千辛万苦地回到了伯利兹,我们要在那里度过剩下的几天假日,于是整个故事随即又变得不那么真实起来。一个年青女孩在考古挖掘中找到一件和神话传说中一模一样的古代艺术品,这听起来太不可能了,浪漫得太不着边际了。所以不管怎么说,我们没有指望真能从卡塔瑞纳身上得到什么消息。回到英国,过上现实的生活不久,一切有关水晶头骨的念头就都烟消云散了。
然而我们到家还没几周,却真的收到了从伯利兹的来信。是卡塔瑞纳写来的,他找到了安娜·米歇尔一黑吉斯的地址!是加拿大的一个地方。于是我们按照那个地址欣喜若狂地给安娜写了封信。虽说写的时候有些惶恐不安,但真没指望能收到回信。我们以为即使收到了回信,也是告诉我们安娜已经过世了。因此当我们拆开从加拿大的来信时,紧张极了。读过信后我们激动得几乎颤栗起来,安娜·米歇尔一黑吉斯,今年八十八岁,仍幸福健康地活着!她和她的水晶头骨还都安然无恙。只是她太高兴了,以至于这次还不能一下子把发现头骨的故事都讲给我们听。
安娜还随信给我们寄来了她父亲的自传《危险,我的盟友》。有了这本自传再加上和安娜多次通话所了解的情况,我们终于可以拼凑起一个有关水晶头骨的精彩故事了。 故事发生在十九世纪二十年代的英国。故事的主人公是安娜的父亲弗烈德里克·阿尔伯特,人们也叫他迈克·米歇尔一黑吉斯(1882-1959),他是个地道的印第安头面人物。阿尔伯特先生在安娜还是个小姑娘时就收养了她,那时她是个孤儿。许多年来安娜的生活和他父亲的生活紧紧地联系了在一起。她从没结婚,一直伴随父亲在国外飘游。 “我父亲非常热爱古代考古学,”安娜说:“他很善于思考、提问题。他非常想知道过去的事儿,他是那种愿意亲自找出真相的人——并且极其注重事物真相,从来不轻信别人。”
安娜说,实际上弗烈德里克·米歇尔一黑吉斯的一生就是个传奇故事。他是个理想型的英国冒险探测家,曾经一心想在大英帝国的史册上流芳百世。他喜欢炫耀,不拘世俗,充满了激进斗志。他没有时间过英国中产阶级的市侩生活,当然也不愿花时间一天八小时坐办公室。他在早年也做过银行和股市工作,但都没做多久就辞职了。
从那以后他转行干起考古探测,一件很冒险的工作。他的座右铭是:没有冒险和刺激的生活就不是真正的生活。在这句座右铭的鞭策下,他到过世界上许多白人没有到过的地方。旅游所需费用多来自于他做银器生意赚得的钱以及讲课费。他喜欢赌博。总是一路上花很多时间在深海里钓鱼。他这个人似乎特别愿意到法庭上挺而走险。有一次差一点被名噪一时的墨西哥土匪抓去。他也酷爱旅游,但多是些充满激情的探险游。凭着这股激情他经常组织探测队到没有人烟的地方探险,致力于寻找人类曾经失去的文化瑰宝。
弗烈德里克·米歇尔一黑吉斯是大英博物馆玛雅文化委员会的成员。他坚信,堪称人类文明摇篮的圣地不像人们普遍认为的那样在中东,而已经神秘消失了的大西洋陆地才是真正的人类文明发祥地,可惜早已毁于可恶的自然灾害。但在中美洲还能找到它的残迹。为此他要去证明他的说法。
在这个理想的促使下他又组织了一个探测队,1924年从利物浦出发,沿着水路到达了英属的汉德里斯(现在的伯利兹)。到那儿以后他们停靠在潘特哥达的一个小港口,据说失落了的城堡就埋藏在那儿的丛林里。起初他们企图通过鳄鱼聚集的里约格莱达进入内地,但没有成功,不但失去了所有的医疗物品,连乘坐的木舟也翻了。而且还有名队员得了疟疾因无法医治送了命。直到后来在古玛雅人直系后代、当地凯卡奇玛雅族人的帮助下探测队才进入热带雨林,探测工作才得以继续进行。
那天夜里他们蜷缩在一个石头堆旁过夜,忽然发现那些石头上长满了青苔和不知名的植被,上面缠着一些根状物和藤蔓。这就是他们要找的迹象啊。弗烈德里克·米歇尔·黑吉斯叫了起来:“我们离要找的城市不远了!”
探测队在当地玛雅人的帮助下,忍受着只有丛林里才有的酷热,急切地开始了清理工作。要把那里所有的灌木割掉,把长在大石头夹缝里的大树锯倒,这听起来就能把人累死。他们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把绝大多数灌木清理掉,锯倒后堆在他们面前的树连同折断的枝干足足有一座山那么高。
对于那些清理不掉的枝枝蔓蔓他们就放火烧。大火在炽热的阳光下烧了好几天,像个巨大的火炉一样烟灰缭绕,余烬不绝。大火烤干了探测队员的嘴唇,烤红了眼睛,连呼吸都困难起来。大火好不容易开始消退了,曾经辉煌一时的古城废墟也一点点地从烟灰中露了出来。当时的情景就像弗烈德里克·米歇尔一黑吉斯在他1954年出版的自传中说的那样:
“看到废墟的宏大场面我们都惊呆了,随着大火逐渐退去,映入我们眼帘的是城墙,宽而大的阶梯,以及墓冢…中间屹立着高大的城堡。
…城堡的相对高度远远高于周边的山村,刚建起来时一定和雪白的闪烁的岛屿一样壮观。城堡高150英尺,四周散落着住家和平民的坟冢,再远处是上千亩的青玉米地,想必足以养活这里的居民。”
等余烬彻底熄灭了之后,米歇尔一黑吉斯和他的探测队员就可以开始挖掘了。 “这个城堡占地六平方英里,包括金字塔、宫殿、梯田、墓冢、城墙、房屋、地下室以及带有阶梯座位的观看场。观看场分上下二层,看样子能容纳10,000个观众。城堡的面积有七英亩半。当初每个地方都是由切割好的白石头铺成。”
米歇尔一黑吉斯十分惊诧于建筑中所体现出来的施工艺术。
“他们竟然单凭石斧和石凿创造出了工艺如此精湛的作品,其劳动强度简直无法估量。我曾经试着用这样的工具凿出一块相似的方石,用了我整整一天的时间!”
弗烈德里克·米歇尔一黑吉斯用了好几年的时间来揭示深藏在这座城市里的秘密。在挖掘期间,安娜加入了进来,她父亲喜欢叫她“莎米”(见图片2)。她投入角色很快并且非常习惯于丛林生活,就好像她生来就应该生长在丛林中一样。安娜对探险有着和她父亲一样的叛逆精神,并且天性固执、好管闲事。就是这一性格特点让她有了后来的发现。
图片2:
(上)弗烈德里克和安娜·米歇尔—黑吉斯(右,20岁)于1920年代末在中美洲的丛林里。
(下)弗烈德里克·米歇尔—黑吉斯、里奇蒙德—布朗女士和托玛斯·甘博士于卢巴安塔姆遗址(大约1925年)。
那天非常热,到了下午整个丛林就像个大蒸笼一样。平时都很忙碌的考古工地异常安静,“大家都去睡觉了,炎热把他们搞得疲惫不堪。”安娜回忆说。那时再有几周就是她十七岁的生日了,她一个人呆在帐篷里百无聊赖,突然间她想起了已经想了好久还没有做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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