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欲望之城

作者: jackyang70

  五年了,当初我背负着情感的伤害和事业失败的颓废踏上重庆这片陌生城市的一刹那,我不知等待我的是什么,这座城市能给我带来什么,这座城对于我来说完全陌生,我不了解它的风土人情地理文化,也没有一个朋友。
  我的到来,更像是翻开了一本新的书籍,一切都是那么新鲜,一切都是那么让我渴望去了解,或许,更大的期待,就是我的伤痛能在这里得以痊愈。
  时光一年年,岁月似水流。也许人的一生就是这样,反复轮回,旧的伤痕抹平了,新的伤痕又出现,时间久了,到也认可了这一歪论,人,活着总要受伤,这时不要咆哮和哭泣,只有默默舔着自己的伤口,在疼痛中坚强起来。在这座城中,我努力地变换着自己的角色,企图把过去的自己完全掩盖,活出新的自我,过去的一幕幕,都是我人生的经历和财富,或有成或有败,但自己已经能够完全对笑着面对。

  重庆,这座欲望的城市,是我人生的转折点。
  最近不断有消息传到我耳中,情杀,在这个城市中似乎司空见惯,一桩又一桩,这里的人们感情脆弱,也许符合脾气火爆的特点,动辄杀人其实就是一种幼稚的表现。这里的人们感情丰富,女孩火爆到为爱可以献身,男孩火爆到可以为爱杀身取义,用词不当,不是取义,是杀身不取义?总之是令人费解的事。
  我不知到底是什么在吸引我,吸引我牢牢地守候在这座城市,肯定不是这些不断传来的情杀传言,也不是垃圾遍地的大街小巷,是美女?美食?美景?或许更是几个帮死忙的兄弟伙?不得而知,有时,人生就是令人费解的一场戏。
  不如多活在过去。
  严冬,凌晨,从火车站走出来(这也是我多年来最后一次坐火车,事业低谷嘛没有办法,之后在这座城市的打拼,使得我再没机会坐火车了),就被重庆的特色吸引了。我也歹也去过很多城市,这样的车站还是第一次见到,死胡同,火车进站下客后倒出去。只是天气阴冷,灰蒙蒙一片,说实话,重庆给我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从菜园坝火车站出来,走菜袁路,也难怪,正好走在城市的伤疤上(这是后来才知道的)。

  还算幸运,没多久就有了一份相对满意的工作。在解放碑高楼林立的写字楼中,又多了一个漂泊不定的身影,一切都在改变,我的心情,我的环境,包括我的目标。我也在努力地和周围融为一体,我想,这个城市包容了我,我也应该去迎合它,为此拼命喝夜啤酒,拼命学重庆话,拼命吃火锅,拼命工作和泡妞。
  初春的季节是骚动的季节。
  重庆的春天很短暂,三月已是大阳春了,热浪袭来不亚于夏天,这就是我在重庆的第一个春天,第一个春天的印象。
  谁能想到,我在这座城市的情感历程,就是到这样一个热烈的春天开始的。
  那天,下班后冷清的办公室里,我一人独坐着,烟雾缭绕,电脑闪着眩目的光。同事们已经下班很久了,而我,又犯了间歇性的焦燥症(自我定义的)。音乐仍是那首东来东往的歌:

  一个人在这个夜里
  孤单得难以入睡
  真的想找个人来陪
  不愿意一个人喝醉
  醉了以后就会流泪

  数着你给的伤悲
  为什么你总让我憔悴
  别说我的眼睛你无所谓
  看我流泪你头也不回
  哭过了泪干了心变成灰

  我想要的美你还不想给
  伤了的我的心怎去面对
  爱给了你我不后悔
  只希望你给我一次机会
  让我去追让我去飞
  毕竟爱过的心需要安慰

  需要你安慰
  ……
  此后几年,每当听到这首歌都让我唏嘘不已,触景生情,或者说是听音生情吧。
  这时QQ上闪着一个头像,一个长发女人的头像。说实话,我来到这座城市,就是要一个新的生活,包括QQ也是新申请的,上面没有几个好友,都是临时搜索加上去的,那时的我,缺的是朋友,缺的是打发时光的聊友。所以也没太在意这些QQ中人。
  似乎能听到她清亮悦耳的声音:“你好!”
  我说:“你也好!”

  就这样,我们从程式化的互问年龄身高体重,到工作爱好,开始了漫无目的的聊天,但她的真诚和直帅还是吸引了我继续和她聊下去。
  和别人网上聊天,的确是件不容易的事,搜肠刮肚,编排词句,把自己弄得像一个特有文才的人,总之一个感觉,就是累。但肚子里那点坏水还在做怪,这场戏要演下去哦。
  聊了个把小时,她问:吃饭没啊?
  “晕,老子下班就陪你在这聊,去哪吃饭啊?”心里这样想,但嘴上却大度的说:“没啊,陪你聊都忘记吃饭了”,心里窃笑,佩服自己反应这么快,嘴这么会说。
  “哦,我也没吃”,那边在说。

  “哦”一种动物般的灵敏顿时升腾在我的脑海里,难道有机会见面了?“那我们一起出去吃?”我试探地问。
  “好也!”停顿几秒后那边爽快地说。
  在QQ上约好了见面地点,互留了电话,马上说再见,关机,出发。
  不能说此时心情是心急如焚,至少也是想快点赶到,心中期盼着那老得不能再老的故事的再次发生。心情有点激动,哼着小曲:就这样被 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电梯里两个小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有礼貌地冲她们笑笑,唉,人心情好了感觉素质高了很多。
  我按时来到约好的地点,路边某个单位的大门口,车水马龙的,只有我一人站在这里,看样子她还没到,等等吧,毕竟女人要讲究点矜持。百无聊赖,左看右看,看看表已经距约好的时间过去快十分钟了,我期待的她还没出现?“被耍了?”心里嘀咕,应该不会呀,我看人还是很准的。通过和她聊天感觉她也是一个有素质的人,不会搞 这种无聊的把戏啊,只有耐心地等,坚持。或许她在不远的角落偷偷观察我呢?对了,有可能,于是我有意识地挺直腰杆,把风度和气质发挥到最大限度,我还是有自信的,要观察就观察吧,包你满意。嘿嘿,我内心里在偷偷笑。“夕阳醉了,落花醉了。。。”猛地手机的音乐响 起,张学友在卖力地唱。

  我一看是她打来的,赶紧接听:“你好!”(妈的,居然还能装出一副不慌不忙的浑厚男中音,自已又佩服了自己一次)。
  “你好,是我”她在电话里说:“我看到你了,你看马路对面!”。
  哈哈,敌军真狡猾,抬头望过去,马路对面,一个高挑女士在挥手,另一手拿电话在接听。
  “从地道过来呀”那边说。看样子她是提前看好了地形的,万一我相貌不佳,可能她永远不会出现了。
  我这时也立刻展现出自己的干练与果断(或许是做给她看的),只用了一分钟就出现在她的面前。一个不错的女人,关切的目光看着我来的方向,嗯,第一印象不错。我们互相打量,我的条件让我自信,一米八的身高一百五十的体重,浓眉国字脸,哈哈,随便她打量,只见我前面这位,身高约一米七,身材匀称,一头披肩卷发,穿着合体的职业装,长裤下一双深棕色的高跟,更显出她挺拔的身材。年纪看上去有点大了,应该和我年纪差不多吧,“多好身材!其它也就不计较了”我暗想。

  在这次以及以后的此类情景中,我天生的给人第一好印象的优点发挥了绝对压倒性的作用,这也得益于我曾经自己开过公司,做过老板,虽然现在是个打工的,但那气质和大方还在。
  我关切地问:“饿坏了吧?我们去哪去饭呢?”这种时候把决定权要留给女士,千古不变的成功定律。
  她说了一个餐厅名字,我知道,够品味,价格不菲。
  我马上就说:“那快走吧,我都饿了!哈哈”装着无所谓的样子伴随着爽朗的大笑。我知道,她对我印象应该很好,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虽然初次见面,她话不多,但完全能感觉得到,甚至走向出租车的那一步她还伸手挽了一下我的臂。
  第一关顺利通过,我很自信地想,其实也不必装,只要发挥自然的我,就可以顺利达到目的,我毕竟也是一个好人嘛,一个好男人,一个单身的好男人。

  餐厅用餐过程中自然不可避免地彼此多了解了一下对方,气氛融洽,彼此的好感一步步升温,我也不可避免地喜欢上了她。窗外江火星星点点,更衬托出此时的和协气氛,忽然心里一丝愁怅的忽闪而过,心里咯噔一下,我那多愁善感的毛病又要发作了,眼睛盯着窗外的江火,远处有霓虹在闪烁,感觉自己忘了身在何处。我知道,这是我的硬伤,多年来,我一直磨炼我的铁石心肠,但心底总有最柔软的那一块,始终柔软,这多愁善感的毛病,却是不能断要的心病了。

  “你怎么了?累了?”她一只手搭在我的臂上,关切地问。
  “没什么,可能累了吧,呵呵”我微笑,这时的我,忽然感觉身边有这样一个女人,在这样的晚上能陪你聊天,似乎已经抹平了自己孤寂落寞的伤感。在这样一个江城,一个异乡,一个江枫渔火对愁眠的意境,我获得了片刻的心灵净化。
  饭吃得差不多了,我以最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她,“我送你回去吧?”探询的口气,意思是看她还准备有什么节目,她点点头, “好吧!”明显是夜生活不多甚至没有的那一类,性情又温顺,这不符合重庆女人的特点呀,也没多想,一起走出了餐厅。迎面热风袭来,饱含着这个城市的热情,如山,如水,如人,都像气温一样,高得让你不能习惯,但又忍不住想张开双臂,把这一切都拥入怀中,尽情体会这热情,更希望这热情越烧越旺,变成一团火,自己则融化其中。

  来到她家的楼下,楼道漆黑,无电梯。为了她的安全,我坚持送她进家门,她默许(天地良心,我这时决无杂念,我想,第一次见面,不至于我和她就能到床上吧)。
  她的家,果然像我想像的一样,干净而整洁。她换了家居服,我们继续聊天,似乎,要聊的话越来越多,以至于我盼望着这夜不要这么快结束。她边和我聊边忙碌着,洗 了换下的衣服,拖地,“一个勤快的女人”我暗想。正当我还在暇想时,她突然说“你要回吗?不回可以睡在沙发上”,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如恍然惊醒,我今晚出来的目的是什么啊,不就是约会吗,眼前,一个喜欢的女人,而我身处她家中,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

  我半开玩笑的说:“我不习惯睡沙发,我想睡在床上”
  她说:“你好坏哟,你睡床上我睡哪里!”
  我说:“你也睡床上!”嘎嘎,一阵坏笑
  她拿起扫把打我,说:“是不是要显原形所?”随之也哈哈大笑,见气氛如此热烈,我也做个顺水人情,“这是我原形啊,怎么办”我装作天真地问,故意睁着无神的大眼瞪着她。
  她沉吟,边扫地边说:“睡可以,告诉你,不许乱想,不许乱动!”

  我手指一捻,啪地一响,“OK!”
  ......
  一个无眠的夜。
  两个活生生的男女躺在一张床上,却都不是追求柏拉图式精神享受的那种人,这注定是一种折磨。她背对着我躺着,默不作声,我也不好多做什么,只能从她的背后,也同样默默的躺着,用手环着她的腰,让她舒服地躺在我怀中。
  夜已深了,两个人睡眼迷蒙蒙,有一句无一句地聊着,各自想着心事,我的心事当然就是如何能打破这局面,从而所有进展。
  我的手试探性地探进了她的睡衣里,从底上伸进手去只能先摸到腿,她没有反应,再向上,她的手却紧紧地按住了我的手,不让我再继续下去,难道是我判断失误?心里暗自想,她真的会像她说的那样吗?什么都不发生地渡过这一晚?那可真是创造了世界的奇迹。我还是决定继续坚持我的想法,不由得我的手又开始向上倔强的突围。她放松了,不再坚持按住我的手,我摸到了她的内裤,应该是丝绸的吧,很滑,手感不错,布料的下面是坚实的肌肉,能有这样好身材的人,肌肉肯定是紧绷的,正如她,滑而坚实,正是我的所爱,我内心里欣喜若狂。

  她又开始拒绝我的进一步行动了,看样子也只能进展到此了,我心里清楚,此事不可着急,否则会起到反作用,于是,我乖乖地停下了动作,睡意已起,就拥着她,慢慢进入梦乡。
  再次睁开眼睛,已是早晨某时,太阳已经从窗外照射进来,一片橙色的氛围,舒服的感觉。伸个懒腰,仔细回想了一遍昨晚的事,多少有点遗憾在心里,自已身在这个城市的何处,似乎想不起来,只记得昨晚来她家,走过了很长一段车辆无法进入的巷子,昏暗的,灯火点点,让我感觉回到了三、四十年代的山城(当然我不会经历过那年年代,但从影视上看到不少,很喜欢那种感觉)。

  转身看看身边的她,似乎也在熟睡,被子蹬开了一边,睡衣上卷,正好露出内裤,原来是紫色的带蕾丝的那种,昨晚也没有看到,心里嘿嘿干笑了几声,转眼又看到了在金灿灿朝霞中她的臀,好美啊!内心感叹,昨晚竟错过了欣赏这一切的机会,但此时,可以放心大胆地欣赏了,视觉上的享受催发了生理上的反应,我不由自主地手开始在那结实的臀上游走。

  她动了一下,我手停止,她却没有再动,我继续,手终于停在了长满花草的谷底位置,她醒了,却没有像昨晚那样坚持地拒绝。我探到了谷底的地方,隐约感觉有汩汩的泉水,我心里长叹一声,原来不是圣人啊!我放心了,暗自窃喜。像是要达成某种约定,我们都按照俗套,程序式地进行着前戏,在朝阳中,我们像打了强心剂的病人,猛然从庸懒中变得激情勃发,喘息声,呜咽声,交织成一片,表明着人类生生不息的顽强精神,在这金色的晨光中,再一次证明,人类,是多么富有激情的生物,一天忙碌的生活从激情中开始。

  在我探索茂密森林的原始山谷的过程中,她始终积极地配合着我,看得出,我的到来,对于她也许是一个意外的收获。我边忙碌边想,谁是谁的猎物?可笑的逻辑关系。太复杂的事也不需要多想,我眼前,晃动着只有金色的涂满朝霞的臀。
  当我准时冲进办公室,长嘘了一口气。我的习惯是从不迟到,尽管昨晚没睡好,来的路上还瞌睡,但还是准时到达。
  对着同事们微微笑一下,让大家都看出了我内心的喜悦,当然,没有人会知道我昨晚的约会,但我还是要把我的愉快的情绪,传染给大家。
  “穆总,什么事这么开心哦!”我们公司漂亮的前台小妹儿婉儿在笑盈盈地招呼我(声明一点,我不是公司老总哦,只是个总监,同事都这么称呼我而已)!
  “你想知道?”我开玩笑地问,表情肯定有点夸张,“下班我再告诉你嘛”
  婉儿觉察到了什么,脸一红,“哼,坏!”,低头摆弄她的文件,不再理会我。这婉儿我们都这样叫她,是个大眼睛的小妹儿,清纯的要命,但比如像我这样知道真相的人可不会这么认为,因为婉儿现在同时有两个男朋友,互相不知道,当然,婉儿在两者间也难以决断,一直这样拖着,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在两者间相片而游刃有余的,但还是能看出这小姑娘的心计,我甚至想像着她中午会一个男朋友,晚上又会另一个,想像的层面加深,不觉都有了生理的反应,不由地骂自己一句,妈的,又不是你!瞎球想。从此释然,直到婉儿在那个黄昏向我哭诉,这是后话。

  把自己的身体重重的扔在椅子里,还真是有点疲倦,毕竟三十多岁的人了,不比从前。想着给她,昨晚我的初识,应该打个电话吧,起码的礼貌。
  “嗨!艳艳!”有了今早的暧昧,口气都和昨天不一样了(她的小名叫艳艳,她以后在我的文字里出现,就是这个名字),呵呵,人真的是奇怪的动物,“是我,还好吧(心里直骂自己假打)!”。
  “当然好了,呵呵呵”,那边依然是直爽的笑声,只是比昨天多了点娇弱的感觉,但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重庆女人就是这点很好,大方,大度,刚柔兼顾,还能把自己的欲望与心得掩盖得如此之深,佩服至今。
  几句问候的话后,她那边好象有事了,挂断。
  闭上眼睛在椅子上养会神,准备开始一天的忙碌,心里的酸酸的。我不是那种喜欢玩弄女人的人,有时,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孤寂,但也希望有个好女人在身边,有缘份的话,可以在一起。昨晚的聊天,让我大概了解了艳艳,她是一个正派的女人,孤独的她也需要男人的肩膀,她的最大愿望,就是找到一个理想的老公,来填补她离婚后的孤独生活。我知道,我肯定不符合她的要求了,她也不符合我,难道真的是过往烟云?今早这一别,不知还能否有机会再聚?

  我倒在椅背上,长叹了一声。
  天气渐渐进入了炎热。
  窗外山坡上那几栋矮楼,也快拆迁了。但正对着我的那扇窗,近来总让我感觉到有时隐时现的人影在闪动,心里不免有些疑惑,但在那个周六的早晨,这个想法被证实了,的确,有人在张望我的窗内,那家是窗应该是厨房的,里面有个少妇,做饭时自然而然地就能望到我。
  女人也偷窥,这世界好疯狂。
  各位看官,需要一提的是,本人睡觉喜欢裸睡,多年的习惯了。平时家里没人洗完澡都会裸着在房内走来走去,让身上的水自然风干,擦是不可能完全擦干的,我可不喜欢湿露露地穿上衣服,很不舒服。

  那个周六的早晨,我在窗外鸟鸣声中醒来,伸着懒腰,去冲个凉,然后踱到窗前,尽情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无意中抬头,让我大吃一惊,完全处于一种进退两难的境地,对面那扇窗,竟然大开着,那女人就直挺挺站在窗前,一动不动看着我,完全在我的判断当中,这是一个少妇,白白的皮肤,微胖,做事麻利。
  在几秒钟内,我做出了反应,我是男人我怕谁!想到这,我转身,正面对着她,这时我真的一览无遗地呈现在她面前了,她有点羞怯了,飞红的脸出卖了她的内心,这十几米的距离,她应该是看清楚了。而我,带着一颗恶作剧的心,在作弄她的同时,也得到了一种邪恶的满足。
  本以为这一幕就此揭过去,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件事竟然让我有了和她面对面的机会。
  “夕阳醉了,落花醉了……”这时手机响了,张学友卖力的歌声,打破了早晨的宁静,一看是艳艳打来的,那天早上分别后,一直也没联系,以为真的是做了一场露水夫妻,我也不主动给她打电话了。
  “喂!”赶紧接了,“艳艳,你好!”
  “哟,哟,大早晨的这么有精神?”那边艳艳的大嗓门吼,“今天有啥安排?”
  “还没想呢,刚起床。”我应付着,眼睛扫向对面的窗户,那少妇在做饭,低着头,但不时还抬起头来看一眼。
  “这样,不要安排别的事了,下午我约了好朋友一起吃饭,你一起来嘛,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是不是美女嘛,哈哈!”我还在恬不知耻地开着玩笑。
  “去,去,就你色!”艳艳依然大声,“到是个美女哩,可惜没你的事,别个有老公罗。”

  说实话,我和艳艳其实到目前只见过一次面,渡过了一个晚上,但电话里听起感觉我们是很熟的一样,至少艳艳表现出这样的感觉来。这也许就是重庆女人的性格吧,豪爽。
  “那好吧,就这样定了!”我们约好了时间地点,就此挂断。
  对面那女人也消失了,刚才只顾打电话,没留意她,可能是饭做好了开始端到桌上吃了。
  电话铃声把我从酣睡中惊醒,是艳艳打来的。说好下午四点半来接我,这么快就来了?我睡眼迷糊地看看表,妈哟,果真四点半了,休息天就好爽可以放心地大睡。
  下楼左右顾盼,人行道边停了一辆黑色桑塔纳,艳艳正在打开的车窗里向我招手,一脸的笑容。

  “帅哥!在这里哟”,噪门之大,让我汗颜,喊帅哥也不用这么大声吧,我心里暗自骂她一句,“真是宝器!”
  我打开后排车门,坐在艳艳身边。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艳艳热情依旧,看得出她很兴奋,难道是有个帅哥陪她才这样兴奋吗?还是感觉在朋友面前很有面子?不得而知。
  “这是我朋友云丽!”坐在副驾驶上的女子回过头来,冲我婉婉一笑。只见这位女子,三十多岁,一头波浪卷发,皮肤白晰,身材丰满,是我喜欢的类型。云丽主动伸出手来,用普通话说:“你好!”。看样子艳艳已经把我的情况都告诉她的朋友了,原来我在她心里还是受重视的,我不由地担心起来,艳艳会不会把我定义为她的男朋友?一想到这我汗就下来了,我现在可不想在一棵树上吊死。

  我微笑地做出绅士般的笑容,紧紧握住了云丽的手,绵而无骨,我想我是喜欢上她了。
  接着云丽介绍了她的老公,那位开车的男人,叫成子,看上去很斯文的一个男人。事后得知,他们两人也是各自离婚后又组建的家庭。但经常吵架,性格上有冲突。果不其然,第一次见面,他们就让我见识了什么叫针尖对麦芒。
  车行至嘉陵江大桥时,前排两个人不知为了什么,开始吵了起来。只见云丽暴跳如雷,不顾一切象疯了一样用手去撕扯成子的衣服,成子紧紧握住方向盘,但车还是开始走S型了,后面的车也开始鸣笛。坐在后排的我和艳艳,被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吓傻了,可千万不要出事啊,我心里想,和艳艳一起去拉开云丽。
  云丽虽然松开了成子,但还在破口大骂,我顿时掉进了冰窑一般,对她的美好感觉,荡然无存。(很久以前,随着我和云丽的接触增 多,慢慢了解她,也就理解了为什么一个美丽的女子有着如此暴燥的脾气,那全然是因为她不能得到她想到地幸福生活,心泡在苦水里,怎么能不暴燥。后来的我,和她有过一次心灵上的暧昧。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我突然感觉,他们俩人在一起是多么的不合适。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那就是在半年之后差点发生的一起血案。
  江北某餐厅,四人有说有笑纷纷落座,这时我才真正看清云丽的样子,真的是重庆美女的代表,一身黑衣黑裤,恰到好处地裹在身上,身材玲珑有致,一双黑色高跟,映称出白晰的脚上肤色。
  这时的她,似乎忘了刚才车上的吵闹,情绪好转起来,笑嘻嘻和我开着玩笑:“帅哥,能喝酒撒?”,我说将就喝点,她不依不饶:“那不行,要喝就喝好,喝麻了我和你艳艳姐一起抬你回去!”一脸诡秘的笑。
  艳艳出来打圆场:“老色女,不要扭到我们帅哥吠哈!不许翻墙头!”我确实有点抵档不住了,这两个猛女!
  不出我所料,云丽酒量奇大,艳艳喝不多,只两杯老山城后就改喝饮料了,成子要开车,只象征性地喝了点,只好硬着头皮我陪云丽喝了。桌下的空酒瓶越来越来,我的头也越来越晕,看来真的喝不赢她,有点女中豪杰的味道。当我醉眼看云丽时,她面不改色,依然保持兴奋的状态,桌下的脚却一直往我这边伸,似乎想用脚踢我,又不像,什么意思呢?我暗自纳闷。

  这个动作,在以后的若干年里,在我和云丽交往的过程中,成了她的招牌动作,每次和我坐在一起吃饭,脚总是不由自主地伸向我,也许不是不由自主,是有意识,这是我暗恋她多年后才总结出来。
  晚饭结束,艳艳提出去蹦迪,云丽积极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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