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三国演义(隋唐英雄前传)

作者: 句太亲


日期:2009-7-26 9:41:00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
  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
  笑谈中。
  ——调寄《临江仙》

  第一回争天下魏梁对峙 救黎民达摩说禅
  话说晋一统三国,结束百年争战。天下无事,百姓安康。有道,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本来晋室,不说延柞千年,亦当百年兴旺。偏偏晋武帝生下的儿子却是白痴,不懂朝政,宗室诸王觊觎帝位,互相争战,惜民之安乐,不过十年,天下复交兵,田园荒芜,尸横遍野,中原之民,十室九空。
  且说蜀汉刘禅乐不思蜀,封安乐公,住在山阳,传子刘瑶,至孙刘渊。刘渊聪颖明慧,少时即向往祖先之事,怀有鸿鹄之志。那山阳之地,处于并州。昔汉战胜匈奴等诸胡,降者皆置于并州也,其俗异于汉人,不习耕作,又无处放牧,只好为奴为婢,屡遭欺凌。独刘渊好结交之。时晋室诸王争权,天下大乱,刘渊见时机来到,遂于山阳起兵,复立汉室,尊刘禅为孝怀皇帝,天下响应,胡人亦多从之。不日即下洛阳、长安,晋帝衔玺以降,只东南半壁,尚在司马氏之手。泱泱汉国,眼见复兴。然胡族亦趁此强大也,刘渊死后,大权即落到羯人石勒之手,废幼帝,建赵国。羯人野蛮,不习汉化,专事烧杀,石勒一死。诸将争权,北方又裂,豪杰并起,称王号帝,有十六国之多。此本晋室复兴大好时机,东晋君臣却偏安一隅,不思进取。有晋人刘裕,闻鸡起舞,发奋图强,立志收复中原,乃说服晋帝,引兵北伐,吞南燕,亡后秦、灭成汉,一时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却遭晋帝忌畏,一怒代晋,建立宋国,昔英年早逝。子幼,帝位竟为大将萧道成所得,以齐代宋,另一将萧衍,不满萧道成所为,伐之,又杀萧道成,建梁国。

  再说北方元焘,亦为众豪中一员,因祖上元徽为曹魏之祭酒,故以魏为号,在北方诸国争战中,脱颖而出,占燕代,亡夏凉,终于一统北方,又大举攻梁,被萧衍在淝水一战中击败,身死。子元宏即位,精勤庶务,好贤乐善,包揽四方,国富民强,复伐大梁,又败于钟离,忧愤而死。萧衍亦不甘做守土之君,欲成天下,兴兵北伐,直逼虎牢,魏人震恐。自时魏领有曹魏旧地,梁拥有吴蜀故土。南北经常互相攻伐,百姓流离颠沛、苦不堪言。

  且说梁国朝廷,梁武帝萧衍正与群臣计议,欲再图中原。有报广州刺史萧咨来,梁帝唤入,问萧咨曰:“汝不守边疆重镇,所来何事?”萧咨曰:“臣在广州,见有一异人,自号菩提达摩,传经布道,民皆从之。臣听其言,甚觉在理,特引来见陛下。”梁帝道:“其有何能?”,即唤进入,只见其人,年约四旬,面有红光,神采奕奕。梁帝问道:“朕闻汝在广州传经布道,其何学也?”达摩道:“臣本海外浮山之人,年已一百五十岁余,每对山河日月,终悟人生之道,人生困苦,天下纷争皆在于人有欲望,故劝人消止欲望,以安其心,如此,天下太平也。今既得见圣上,复谏一言,忘圣上能消兵息弥,停止争战,解百姓痛苦。救民于水火之中。”梁帝曰:“朕为一国之主,亦恤百姓之苦也,然天下非朕一人独有,朕固不伐,彼来征也。此非朕之所能也。”达摩曰:“陛下若有此心,臣愿去北方,说服北朝君臣。”梁帝闻言大喜,欲封达摩为国师,达摩推辞不受。于是帝与群臣送至城外,使使北朝。时大江隔南北,船未即到,达摩曰:“吾只需一苇即可。”遂取一苇渡江。梁帝与群臣皆失色,曰:“此神仙也。”

  且说魏立国以来,已历三世,太武帝元焘、孝文帝元宏已死,宣武帝元恪在位,其勇好斗,常怀吞宇宙之心。当下知梁使达摩来,即命甲士持锐,以为国威。达摩到魏廷,观其仪仗,并无惧色。魏帝问达摩曰:“汝自南而来,莫非梁贼怕死,遣汝来作说客乎?”达摩道:“非也,臣此番前来,在于修得人生之道,特来献于陛下。”魏帝哈哈大笑,曰:“朕听说汝已一百五十岁,还能以一苇立于水上,此能瞒过吴中小儿,焉能瞒过朕,若真有异能,饿汝七七四十九日,若能不死,朕方信也。”乃命人押达摩至牢房,关七七四十九日,不沾水乳。过四十九日,狱卒来报,达摩果然未死。魏帝去见之,神色如初也。魏帝大惊,问达摩曰:“法师果然高人,朕今信也,未知此为何道,何者能成?”达摩曰:“此曰佛道也,只需人心向佛,人人皆能习之。”魏帝道:“朕欲以法师为师,可否教之?”达摩道:“臣也愿此法广闻天下,陛下好学,自然再好不过。”魏帝大喜,急请达摩坐于内室,听其详解。达摩问帝:“人生在世,无非为食为色,方今陛下位在五尊,衣食无忧,所求尽有,还有何事所想?”魏帝道:“朕如今所想,即欲一统天下,引为万世之功也。”达摩道:“陛下欲大兴干戈,所求者只为天下颂扬,以为一乐。惜人之乐者,乃心中一念也。废大劲而取小乐,岂不谬哉!况人之真乐,乃发自己心,岂授之他人?习佛者,即纠此谬也!人分灵肉,心中所念,即为灵而。故需修行,修至程度,所为皆乐,水比蜜甜,饭若山珍。达于弥境,此人生之真谛也!”魏帝道:“听法师言,豁然开朗,朕先前所为,皆为贪欲,使己之躯体,授之于人。但望法师能留在宫中,悉心教诲。”达摩道:“臣还需收五大弟子,各取所学,以为功德圆满。陛下既盛情难却,愿留在洛阳,但需修一寺庙,以可让臣布道天下。”魏帝大喜,乃依达摩所言,兴建寺庙,起名永宁。又遣使至梁国通好。自此南北息争,来往使节络绎不绝,互为兄弟之邦,引为佳话。

  且说达摩在永宁寺,世人闻之,乃纷沓前来,不乏达官显贵者。达摩谓众人曰:“凡欲求佛者,必先去其欲,安其内心,方可成矣!故需抛家弃财,不近酒色,不知诸位能持否?”众闻其言,皆议论纷纷:抛家弃财,不近酒色,如何能行?先后散去,只四人留得,愿遵守清规戒律,一心向佛。此四人者,分别为王神光、王神念、穆菩提、和士开,达摩为其剃度,赐法名慧可、僧副、道育、智觉,自号为僧,谓人施主。自此,师徒五人在永宁寺研习佛理。四方之众,亦时来听其诵经,一时间佛道日盛。


日期:2009-07-26 14:11:40

  且说魏帝自尚佛道,喜不自禁,日日研习,实乃见达摩长寿,又有异能,欲悟长生不老之法也。一日舍人通报,有天师道葛荣求见。原来这天师道乃汉末五斗米道张鲁沿袭而来,太武帝时有道士寇谦之,献《录图真经》于魏太武帝,说强民健身之法,助太武帝一统北方,在魏国威望甚隆。魏帝见之。葛荣参拜已毕,曰:“臣乃寇天师弟子也,今艺成出山,特来见陛下,欲以平生所学,助陛下一统天下。”魏帝曰:“如今天下太平,百姓称颂,朕心足矣。不忍再动干戈。”葛洪道:“南贼未除,何言天下太平?”魏帝怒道:“梁乃朕兄弟之邦,愿共拥天下,何相谋。”拂袖而去。葛荣悻悻而退。寻思:吾习得一身武艺,本想凭此谋得富贵,不料圣上被妖人所惑,使吾不得志也。又忖:天下之大,何处无吾容身之所。前番学艺时,几多往返塞外,见塞外之民,殊为彪悍,不如引之而来,誓报此仇,以还今日羞辱。乃起身北去。且说达摩正布道方回,见葛荣,乃问葛荣曰:“施主如何怒容满面?”葛荣见是达摩,气不打一处来,曰:“吾学道多年,本想凭此一身本领报效朝廷,不想碰到你这秃驴,妖言迷惑圣上,求官不成,反被赶出。今遇汝,欲消吾切齿之恨也。”。达摩道:“汝此种种行为,皆因欲之在心,只需消除欲望,心中自安。”葛荣怒道:“人禀阴阳之气,则生生化化,始终不穷。弱肉强食,此为天理,岂可无欲乎?”愤别而去。达摩自忖:此人终不听吾劝,必有祸端,中原和平已久,一旦生乱,吾之声名付之东流,不如就此隐去。计定,乃回寺谓弟子曰:“为师功德已满,需回西天,特留四卷《楞伽经》,各位要潜心学法,弘扬佛道。”此四卷《楞伽经》乃《达摩易筋经》、《达摩一掌金》、《金刚般若经》、《维摩诘经》,四弟子各有所长。又向帝告别,帝涕临送别。后人有诗云:吾本来兹土,传法救迷情。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

  且说魏帝元恪自迷恋佛术,越来越不上朝,烦政务、俗事缠身,传位于子元诩,是为孝明皇帝 。元恪更名元法僧,出家永宁寺静心修炼。时孝明帝尚幼,胡后把持朝政,加封慧可等,又大造寺院。时自南北息争以来,承平日久,加之风调雨顺,百姓安康。众人皆以为是佛教之功也。有人祈福求子,亦有应验,于是皆以佛道为能。达官贵人纷纷捐献财物,胡后亦常有所赐,又妄为僧有异能,可得长生不老之术,是以为僧者日众。道育喜,曰:“终遂师父之愿也!”独慧可以为忧:“众人来学佛、皆要问武功、或长生不老法、或为免除徭兵、此岂是师父所想?”遂别众人,至少林独自面壁求经。梁帝亦邀僧副来南朝传经,闻魏宣武帝出家,亦欲出家,众臣赎回,乃兴修寺庙,更胜北朝。后人有诗云: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且说去中国向北,皆乃大漠、山川、沼泽、荒原也,向为苦寒之地。猛兽肆虐、冰雪侵袭。止有中原之民,或为躲避兵乱,或为逃差役使,不惜来此,食兽肉、饮乳血,牧牛放马,繁衍牲畜。人少尚可,人多无食,则自相残杀,或向中原劫掠为生。前有匈奴,汉廷迁之民至中原,孰料引五胡之乱也。中原干戈四起,遂又有人亡于塞北者,不事稼穑,专以劫掠为生,世人恶其行,谓之蠕蠕。魏太武帝时曾讨之,斩首十万,大胜而回。复无蠕蠕之患也。葛荣至塞北,正逢那蠕蠕各部,为争牧场互相厮杀。葛荣乃谓各部曰:“此等荒凉之所,本非人之所居,各位为此相斗,岂非愚蠢!南越大漠、过阴山,则有千里草原、成群牛羊、粮食遍地、衣锦似海,何不南面向之。”有铁勒部可汗阿瑰罗言:“吾亦久闻南方富足,久向往之,然吾之全民,不足南方一二,何敢讨之?”葛荣曰:“先如是也,今则不然,吾恰自南而来,但见南人尚佛儒弱,官腐民靡,不识刀兵,吾等若有一心,中原旦夕可下矣。”各部可汗闻之,皆心动不已,乃从葛荣言,推阿瑰罗为可汗,葛荣为左贤王,聚嚈哒、高车、铁勒、结骨各部兵十五万,出高阙、居延、酒泉诸边塞,向魏境杀来。

  时北魏和平已久,忽闻边塞告急,胡后惊慌不已。咸阳王元义曰:“蠕蠕者,雕虫矣!竟敢犯吾大国天威,臣愿率军讨之。”胡后大喜,乃以元义为讨北大都督,李崇为副都督,引兵十万北上御敌。此李崇为汉李广之后也,善使一口大刀,有万夫不当之勇。当下谓元义曰:“蠕蠕既敢兴兵前来,必有所备。吾等只需坚壁清野,其无所获,必然退兵。”元义道:“吾向闻汝为勇将,不想今日如此怯懦。且看吾去胜之。”当下不听李崇之言,领军前行。军至大兴山,正遇蠕蠕。元义扬鞭大骂:“尔等蠕蠕之辈,敢犯大国,想是活之无趣,来寻死乎。”阿瑰罗大怒,回顾众将,问:“谁可擒之。”话音未落,一将飞驰而出,乃铁勒部酋长卫可孤也。魏阵中裴植出马,战不三合,被卫可孤一刀斩落下马,魏将郭柞急挺枪来助,亦被卫可孤斩了,阿瑰罗乘势掩杀,魏军大败。幸李崇带兵杀出,救得元义,退往云中城。元义谓李崇曰:“不想贼势如此之大,如之奈何?”李崇曰:“吾军新败,贼必不加防备,吾愿引一军至高阙塞,绝其归路,都督率大军攻之,贼必惶恐,如此可胜也。”元义曰:“此计甚妙。”乃使李崇趁夜引五千兵前往高阙。元义方待出兵,参将崔逻曰:“贼兵势大,恐有防范,待李将军先到高阙,贼必扰乱,再掩其乱军,此为万全之策也。”元义然其言,遂按兵不动。且说阿瑰罗数日不见魏军来战,正奇之,小兵来报:魏将李崇,已引兵往高阙去了。阿瑰罗大惊,“若高阙有失,吾无退路也。”方欲引兵救高阙,葛荣道:“李崇乃魏之名将,不易取之,倘不能速胜,反进退失据,唯有先取元义,尚有生机矣。吾有一计,必教元义今日就擒。”遂说出妙计,阿瑰罗大喜,依言拔寨退兵。

  且说元义知蠕蠕退兵,只道李崇得手,急引大军赶来,至一山坳,四面喊声大起,阿瑰罗、葛荣、斛律金、卫可孤从四面杀出,元义大败,崔逻亦死于乱军之中。元义退往云中,只见城头已是蠕蠕旗帜,元义夺路而逃,随从所剩无几,只得往洛阳而去。元义怕朝廷怪罪,乃诬陷李崇降敌,故有此败。胡后大怒,下令诛夷李崇三族。只有幼子李虎,时随家丁在外游玩,闻此凶讯,逃奔山野而去。

  且说李崇知元义大军败,震惶不已,乃引兵杀向蠕蠕腹地,烧其原野。阿瑰罗、葛荣率大军赶来,将李崇团团围住,葛荣高声叫道:“汝势已孤,何不早降。”李崇骂道:“吾为魏臣,何肯降于胡虏。”往来冲杀,力尽而死,所部五千余人尽皆战死。阿瑰罗、葛荣于是分掠魏之城池,连下高平、盛乐、桑乾、寻远、沃野、怀朔、五原、抚冥、柔玄、怀荒。各地告急文书如雪片飞往朝廷。胡后急召众大臣商议退蠕蠕之策。卫尉郉峦道:“可急召各地府兵前来,同时教各地刺史招募新兵,已备不时之需也。”胡后准其奏,叫户部按名册征调府兵,集于平城。原来魏之府兵,乃太武帝平北方时所建,因功大于朝廷,以其为世袭兵户,享朝廷俸禄,闲时为民,战时为兵。是时朝廷遣使往各地征召,却引出一位巾帼英雄来,正是:只因蠕蠕犯边境,侠女代父去从军 !究竟魏人如何退得蠕蠕,且听下回分解。


日期:2009-07-27 10:56:38

  第二回花木兰代父从军众英豪大破蠕蠕
  且说睢阳虞城,有一人姓花名孤,亦为兵户之一也,年过花甲,苦长者皆女,小儿尚幼,接得调令,乃取枪购马,欲自出发。次女花木兰道:“爹爹年老多病,岂能出征?女儿愿去。”花孤道:“自古以来,未曾闻女人从军也,汝自在家,但求为一淑妇,嫁与贤良之人,足矣。”花木兰求道:“父亦知女儿武艺,上阵杀敌,不输男儿,况女儿乔装打扮,军营之中,谁人识吾是女儿身?”花孤只是不允,花木兰乃留书一封,夜盗令牌、锦袍而去。花木兰晓行夜宿,这日已到燕山,见边塞景象,满目荒凉,不由生离别愁绪。又想,吾来为国杀敌,何以儿女情长?见天空苍鹰盘旋,乃张弓搭箭,一箭射去,那鹰应声坠地。花木兰拾鹰待看,忽听一人大喝:“此鹰是吾所射,汝何故拾取?”观之,见两骑飞奔过来。花木兰道:“本是吾射得,何言是尔?”那人不信,取鹰视之,却见那鹰咽喉中两箭,另一人道:“壮士果然神箭,吾弟鲁莽,还望恕罪。”花木兰道:“汝弟亦神箭也,何罪之有。”乃互通姓名,知长者名贺拔岳,自嵩英,次者名贺拔胜,字破胡,亦是去平城应召。贺拔胜本不在征召之列,但自幼尚武,有杀敌机会,一定要来。花木兰大喜,见贺拔岳相貌堂堂,心生倾慕,与贺拔岳互结金兰,路上又遇寇洛、赵贵、尉迟悦等人,亦皆是去平城的府兵也,于是结伴而行。路过黑山头,忽听前头喊声震天,只见蠕蠕兵正与魏兵厮杀,众人急纵马向前,贺拔岳大喝一声,挥刀砍一蠕蠕将于马下,另一将正欲走,被花木兰一箭射死,众人杀散蠕蠕兵。与魏将相见,原来是府兵总领、征虏将军杨祯,正待赶往平城,不想蠕蠕已至此处,故此交兵,杨祯谓众人曰:“此蠕蠕将皆为其军中骁勇者,汝等轻易击杀,真少年英雄也!吾有汝等,何愁蠕蠕不破?”杨祯有二子,长子杨华,亦在军中,为行军主簿。贺拔岳曰:“蠕蠕已到此处,平城必危矣,吾等将速往平城。”乃向平城而来。将至平城,前头尘烟滚起,正是蠕蠕军杀到,为首一将,面如牲血,碧眼突出,乃铁勒酋长卫可孤也。卫可孤大叫:“南蛮小儿,识得本王厉害么。”贺拔胜大怒,挺枪出马,斗到三十合余,贺拔胜奋起神威,一枪刺中卫可孤咽喉,杨祯麾军掩杀,蠕蠕军大败。众人进平城,见过北道行台娄敬。娄敬置酒宴款待众将。不几日各地府兵相继赶来,内中有冀州渤海人高欢,朔州鄯阳人侯景,皆孔武有力,众人大喜,乃日日操练,准备大破蠕蠕。

  且说娄敬有一女名昭君,向来爱慕英雄,乃谓其父曰:“女儿年已十八,尚待字闺中,今天下英雄聚此,不如为父汝选一佳婿。”娄敬大笑,曰:“此处个个青年俊朗,为父如何选得,不如明日设一擂台,谓众人凡有未曾婚配者可上来比武,艺高者许之。”娄昭君认可,含羞而去。娄敬乃贴出告示,曰娄小姐比武招亲,各营将士无论贵贱,只要未曾婚配,皆可应之。遍示各营。众人看那告示,皆跃跃欲试,赵贵道:“娄行台位高权重,若娶其女亦可一步登天也。”尉迟悦曰:“听闻那娄昭君貌若天仙,实乃难得也。”。花木兰谓贺拔岳曰:“此等好事,贺兄若去,何人能争。”贺拔岳曰:“方今蠕蠕未灭,拔岳不敢言家。”花木兰笑道:“兄台如此谦让,小弟倒想去试试。”贺拔岳道:“但祝弟汝马到成功,抱得美人归。”次日晌午,比武开始,旗牌官申明规则:不带兵刃,点到为止,不可伤人性命。赵贵首先上场,有娄敬副将段韶,早倾慕娄昭君,见此机会,怎肯错过,谓赵贵曰:“小姐金枝玉叶,岂是汝平民能得。”赵贵大怒,抢步上前,十几招过后,赵贵已是气喘吁吁,被段韶卖个破绽,一脚踢下擂台,尉迟悦见状上台,段韶连击三拳,尉迟悦兀自不动,原来尉迟悦五大三粗,却有一身蛮力,一把提过段韶腰带,大喝一声,扔下台去。惹恼了侯景,纵身上台,数招过后,侯景暗想,此人果然有些本事,吾当用计胜他,乃装不敌欲走,尉迟悦不防,被侯景趁机打下擂台。众人见侯景使诈,兀自不服,又有数人挑战,亦皆不是侯景对手。花木兰按耐不住,乃上前挑战侯景,两个你来我往,拆了三四十招,侯景眼见不敌,又欲使计,被花木兰识破,一拳打下擂台。贺拔胜见大哥未上,亦不挑战,众见花木兰武艺出众,顿生踌躇,旗牌官连喊三声:“还有人愿上么?”无人应答。旗牌官乃向花木兰曰:“恭喜公子。”花木兰不由叫苦:原觉好玩而已,不想弄巧成拙,如何是好。正彷徨间,忽一人大叫:吾贺六浑来试试,视之,原来是渤海人高欢也,字贺六浑。花木兰大喜,假意不敌。众见花木兰不敌高欢,只道高欢武艺更高,更无人应战,高欢遂得娄昭君。只贺拔岳看出端睨,谓花木兰曰:“贤弟如何不取?”花木兰笑而不答。当下张灯结彩,为高欢与娄昭君婚配,众皆贺喜。

  时有武川太守尉景遣使来报,蠕蠕军正围武川,攻之甚急。娄敬乃与杨祯商议,由杨祯率众救援武川。高欢因新婚不久,故留在平城。蠕蠕大将破六韩拔陵知杨祯援军来,乃弃武川,引兵拒敌。两军对阵,破六韩拔陵遣副将胡琛出马挑战,魏阵中花木兰持枪跃马而出,十合之中,刺胡琛与马下,破六韩拔陵大怒,自举狼牙棒来战,贺拔岳接住厮杀,不几合,一刀砍破六韩拔陵下马。蠕蠕军大败,四散而逃。杨祯遂入武川城。隔日,又有宇文肱及两子宇文陵、宇文洛生前来助战,此宇文肱原是东胡人,居鲜卑山,魏太武帝时助魏灭燕有功,故使其迁中原,闻蠕蠕入侵,亦带族人前来,杨祯大喜。于是大军尽出,连复数城。阿瑰罗、葛荣闻讯,引蠕蠕大军赶来。杨祯亦引军列阵而出。葛荣脚跨赤兔卷毛马,手执丈八金顶长槊而出,杨祯谓葛荣道:“汝亦为大魏子民,何以引外族入寇?”葛荣道:“天下唯强者拥之,魏室气数已尽,吾当代之矣。”杨祯大怒,回顾众将曰:“谁可擒之?”宇文陵应声而出,战七八合,被葛荣一槊打落下马,花木兰、贺拔岳急纵骑救之,葛荣力敌二将,毫无惧色,阿瑰罗引左军高车酋长斛律金、右军结骨酋长赫连略冲杀过来,杨祯抵挡不住,败退三十里。杨祯叹曰:“不想葛荣如此厉害。”宇文肱道:“吾军新败,彼必不加防,不若今夜前去劫营,必能大胜。”杨祯以为善。


日期:2009-07-27 11:23:03

  赵王也来了,惭愧!我其实不那么喜欢历史的,看过的历史书也就三国演义、说唐、杨家将、呼家将、说岳那么几本,到煮酒来还是让赵王给骗进来的,在天涯首页推荐上看到了比三国更精彩的--后三国风云,一下子就着了迷。所以有了把它写成演义的想法,见笑。
  谢谢钱塘烟雨、sky4306、桑伏天,我文笔不太好,写这个是一时兴起,大家可以帮我修改修改,一起写呀。

日期:2009-07-27 13:34:40

  这段没写好,本来想写贺拔岳暗中发现了花木兰是女儿身,大为倾慕。而娄昭君见贺拔岳英武,暗恋贺拔岳,可惜其父以贺拔岳是平民不肯,就设下了比武招亲计,以为贺拔岳必能夺魁。贺拔岳不知擂台是比武招亲(有事跟花木兰外出),果然力败数人,后高欢语虽是兄弟但为了娄昭君,也要跟贺拔岳比试,贺拔岳才知是比武招亲,就故意输给高欢。娄昭君恨死了贺拔岳,新婚之夜要高欢发誓杀掉贺拔岳,为后来高欢杀贺拔岳埋下了伏笔。

  花木兰嫁给贺拔岳这件事豫剧里是这么说的,我感觉这里写的都是正史,准备到仗剑天涯里去写,把已经写好的全发上来,若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到仗剑来看。

日期:2009-08-07 14:06:21

  却说阿瑰罗胜了一阵,正自大喜,葛荣谓曰:“魏军虽败,必来复仇,不可轻心也。吾料其今夜将来劫营,不如将计而行。”阿瑰罗依言。且说杨祯以贺拔岳、花木兰为先锋,是夜杀奔蠕蠕寨中来,寨中却不见一人。急收军回时,斛律金、赫连略两路兵杀出,断其归路。贺拔岳、花木兰急冲出重围,奔回本寨,却见本寨大营火起。原来葛荣趁魏军外出,提兵来攻魏营也。贺拔岳、花木兰杀入营中,遇见寇洛、赵贵,贺拔岳问:“杨将军何在?”赵贵答:“吾军被贼军偷袭,众皆失散,吾等亦在寻杨将军。”正说话间,又有贼军杀来,为首一人,乃蠕蠕将鲜于修礼,大叫:“汝等主将已擒,还不早降。”贺拔岳大怒,挥刀向前,鲜于修礼不敌退去。贺拔岳又遇着宇文肱和贺拔胜、尉迟悦收拾残军前来,皆曰未逢杨祯。原来葛荣当夜直冲大营,杨祯不及防,上马逃生,只侯景跟随。葛荣紧追不舍,侯景大叫:“杨将军快走,吾来断后。”乃奋力舞刀向前,杀向葛荣。却说杨祯走不多远,又遇阿瑰罗,杨祯自提枪与战,不上十合,被阿瑰罗一棒打死。侯景苦战葛荣,被葛荣一槊刺中左腿,险欲下马,正危急间,山后喊声大起,却是高欢引一军来到。原来高欢知前线厮杀,亦不愿住守平城,特辞别娄昭君星夜赶来,葛荣见已杀杨祯,亦不恋战,引兵退去。未及贺拔岳、宇文肱等人寻到,见杨祯战死,哀伤不已,乃先退入武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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