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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狗血的10年职场情欲色香味
作者:
夏双双
日期:2009-8-20 16:48:00
写在前面
昨天收到大学同学短信,说将于近日举行同学大聚会。我正躺在三亚的沙滩上打苍蝇,沙子的温度烫得肉疼。看着远处嬉闹的或肥或瘦或美或丑或土或洋的赤身裸体戏水的人们,想着混的人模狗样的同学们聚会时的或骄傲或颓败的面孔,一阵哀伤从心的最低处升上来。
寒窗10年,职场10年,国家有意把我培养成祖国的花朵,而我却修炼成了沉沦中的残花败柳。如今成为“没”一族,没男朋友,没女朋友,没结婚证,没子女证,没固定工作。
闲来无聊,乱写写这10年的苦辣酸甜情欲色香味。
以此贴献给那些如我一样,每天都像小白鼠一样去验证生活的真理和歪理的兄弟姐妹们。
日期:2009-08-20 17:21:04
1、
事情得从大四毕业前的一个月说起。
在学校后山的草地上,我爬在谭皓的胳肢位置,看着不远处的一对男女,恨不得自己有狼的夜视能力。我发誓,39秒钟前我看到他们还规规矩矩地背对背坐着,现在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在了一起,两颗头交叉在一起。
谭皓正看着黑漆漆的天空发呆。广州的天空布满灰尘,看不到一丝星光。我推推他,“看快,那一对狗男女抱在一起了。”
谭皓热情而迅速地给予响应,翻个身趴在草地上,朝我指的方向看过去。“我们也来。”他一下子坐起来,顺手把我也拉起来,粗鲁地抱住我的头,对准我的嘴吻了一下,然后看看那一对,不断地按照他们的标准校正自己的动作。
“神经病。”我把他推到一边,继续执行自己的埋伏观察任务。
学校的后山,说白了就是一个土包子,高岗上种着一些热带植物和花卉。植被不茂密,所以视野很开阔。平时很多情侣在夜晚来到这里幽会,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短距离目击另一对情侣的亲热场景。
“没劲儿,什么也看不到。”谭皓学着我的样子,用手肘撑起头,趴在地上偷窥。
正在他说话的功夫,那一对情侣滚到了地上,身形高大的男孩压倒了女孩身上。
“哇噢。”谭皓发出赞叹声。
我突然觉得自己脸红耳燥,没眼再看下去。昨天晚上在宿舍才陪着下铺同样无知的季妹妹看了一部启蒙教育片。那情形比这要热烈多了,无耻多了。我看着天,心里一阵烦躁。
谭皓扭头注视了我很久,突然一个俯冲压在我身上,“双双,我们要向那对先进模范代表学习一下。”
他吻过我的嘴,脖子,耳朵,当他的舌头伸进我嘴里的时候,一股咸咸的感觉让我有种很不自在的感觉。
“你想压死老娘啊。”我试着推了推身上一百多斤的碳水化合物。
日期:2009-08-20 21:05:21
2、
我这样做完全是自不量力,就凭我这92斤的小身板儿哪里推得动一个176厘米长的75公斤重的庞然大物。
他用手一扒拉,把我翻到上面,“双儿,别吵。”然后一只手箍住我,一只手按着我的腰,吻的我没办法呼吸,紧闭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在我脑子里,一直想的是:我讨厌法兰西式的长吻,弄得一脸口水,实在没什么意思。直到感觉他的手游走到了我的胸前和臀部,隔着衣服,手的热力还是让我觉得有点古怪。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尝试这样的危险行为。
大学四年,我一直都是老实本分的,按照父母师长的期望,积极参加各种团体活动,认真参加各种知识讲座,考试前抄抄书熬熬夜抱抱佛脚弄个三等奖学金,偶尔谈个小恋爱玩个小暧昧,但从不夜不归宿,从没做过超出尺度的事情。
今天,大学要结束了,我还不知道和男人亲热究竟是怎么个一回事儿。在这广州的高校校园里,男女在校外租房同居早已不是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有的女生比如隔壁的高某某甚至把小情人长期留宿在集体宿舍里,公然同吃同睡。据江湖传说,半夜还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床板哀号声和让人起鸡皮的呻吟声。
我用手勾住谭皓的脖子,本能地贴近他,做好了英勇献身的准备。
他的手探进我的V领T恤里,放肆地摸了摸。黑暗中,我不甘示弱地伸手捏了捏他胸前的东西,引起他一声惨叫。“别乱碰。”我得意地笑起来,这是昨晚从启蒙片上学到的招数。
“双双,以前跟别人做过吗?”他低声问我。
“没有。”我很老实地回答。
他没有再说话,很温柔地侧身把我拥在怀里,“你是个好女孩。”
“啥意思?”我对他无厘头的反应有点失望。他不应该是更激动更热情的吗?
他抚摸着我的腰臀,用嘴吻了吻我的脖子。“我怕伤害你。”
“不会的。”我抱住他。在大学毕业前,尝一尝世间最大的禁果,算是我心里一个小小的秘密。从小到大,没有人对我进行过关于男女之事的教育,也没有人要求我恪守孔老二那番处女烈女的酸话,一直守身如玉到现在,靠的完全是自己的自制力和对身体奥秘的无知。你要说这个是礼教森严,道德规范的国度。我说你在扯淡。上初二那年,同桌的郑雨菲就和两个校园痞子睡过了。每次归来还要给自己立牌坊,说自己是被他们绑在床上强迫的;但每次又乐得屁颠屁颠地跟他们回家。
“你愿意吗?”他看看我,又扫视了一下四周,指指刚才偷窥的地方。“那对狗男女被吓跑了。”
我抬头看了看,若然空无一人。“不管他。”把腿搭在他身上,心里只想着,今天偏就不做乖孩子了,非要做一回坏事试试。
日期:2009-08-20 21:32:38
3、
他可能被我挑逗了,再一次将我抱紧,双手死命将我的腰身压向他的身体。我几乎能嗅到空气中那种荷尔蒙弥漫的味道,身体开始本能地抗拒,用力往后撤。
他把我的手放在女人不该碰的地方。我心里本来已经做好了要牺牲的准备,但这一刻却又觉得有些后怕。一股相反的理论拼命地将我的思想往回拉。
谭皓死死地抱住我,用身体磨蹭着我。我突然有种做错事的恐慌感,这下子引火烧身了。不是谁都能做坏女孩的,那也需要极厚的脸皮和无畏的精神。我所受的教育还是束缚了我。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猛地站起来,“尿急,去一下厕所。”然后快步朝旁边的教学大楼跑去,把我一个人风干在草地上。
擦一餐脸上的口水,整理一下衣服,我看着教学楼的方向发呆。“这又是什么意思哪?”
好长一会儿,谭皓又坐到了我面前,一副很舒服的样子。“尿裤子没有?”我嘲笑他。
“差一点。”他笑起来,用手摸摸我的头。“笨蛋。”
我调整着思绪,想着会不会还要继续刚才未竟的事业哪?
他掏出手机,看了看。“快十点了,你要回宿舍了吧?不然又被锁在外面。”
我打了个愣神儿,就这样了!?“啊?”
“我送你回宿舍吧。早点睡觉,明天我得回家一趟,看看工作的事情怎样了。”他站起来,将我从地上拖起来。
回宿舍的路上,他搂着我的肩膀,没怎么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有点怅然所失,又不知道这样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是好事还是坏事。
日期:2009-08-20 22:01:01
4、
第二天,谭皓回了汕头。他父母打算让他毕业后回家发展,说是已经张罗好了一份地税局的工作。我早就知道这个信息,在刚刚开始找工作的时候就知道了。
他问过我,想不想跟他一起回汕头去。我想不想跟他回去?老实说,要回答这个问题,我说话根本就是不假思索,丝毫不会打个嗝儿——不想。潮汕地区是广东最特别的地域,男人最靓仔,最有经商头脑,名声也最坏。因为盛传他们很大男人,重男轻女,喜欢拉帮结派。我作为一个外来妹,单独一人负笈千里在这南方都市求学,本来已经很孤单。再把自己送进封建传统浓厚的氛围里,那不是自寻死路?
我已经拿到了两个offer,一个是去深圳某通讯民企做市场助理;一个是去广州某大型省属企业做行政助理。深圳开出的条件相对诱人,但我对深圳没有好感,不喜欢这种暴发户一样的城市。虽然我那时不是搞艺术的,但却有跟搞艺术的人一样神经质的思维方式,固执地坚持自己的个性和喜好,相信自己靠谱不靠谱的直觉。
谭皓回来的时候,带着噩耗。他已经签好了三方协议,回汕头的税局工作。虽然这个消息并不让我吃惊,但仍感到心伤。毕业了,这一年多的感情和爱恨也要随着结束了。多么现实的生活,为了一口饭为了三斗米,我们不得不天各一方,分做陌路人。
他和我说分手的时候,就在我们认识的校园餐厅。在我们曾经面对面互相喂雪糕的地方,默默地说,“双儿,我决定回汕头了。以后我们不会在一起了。”
当时我说了什么?
我好像就“哦”了一声,看着他的脸留下眼泪。
我从来不喜欢掩盖自己,不喜欢包装自己的情绪。早猜到会有这一天,早猜到会听到这样的话语,我没有去翻书没有去查字典,没有费心去想任何的动人话语。
就这样了,分了。
只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纠结于他回汕头前那晚的事情,他为什么没有要我哪?
日期:2009-08-21 09:56:34
5、
死党童彤说我这是一种贱人心理。如果他要了我,然后又要求跟我分手。那我会觉得他是个没担当相占便宜吃豆腐的卑鄙下流无耻猪狗不如的小人;他没要我,又觉得他不够爱我,甚至在我主动献身的情况下都不想要,或者他生理上有缺陷,天生就不行。
我也觉得这种思维挺无理,但分手还是后的两个月我一直很不开心。每次想到他回汕头会重新找女孩子会和她们一样那么亲热就觉得难以接受。
爸爸妈妈希望我接受深圳那份工作,一来有个表哥在那边上班可以有个照应;而来薪水的确要比广州的高出一千来块。我被他们的理由说的有点动摇了,但是谭皓的一席话让我坚定地签了广州的公司。
他说,双双,你去深圳吧。深圳离汕头近一点,我可以经常见到你。“
为什么还要经常见到我哪?他不是在广州找不到工作,他有一个广州通讯研究院的offer,却不想留在广州。反而想要去深圳,他回汕头,这样舍近求远。
毕业那天,我跑去把自己一直保持他喜欢的清汤挂面直发烫成了微卷发。给自己换了一个新的手机号码,买了几套新衣服,把他送给我的东西全部打包封存在一个纸箱里。
毕业了我们就分手,大学的一切都要say goodbye了,我想让自己以一个全新的面貌投入江湖。虽然我已经听到谣传,说所谓江湖,就是妖孽们兴风作浪的地方。但是我没有选择,只能把自己包装成一个鲜嫩无比的小肥羊,乖乖地傻傻地去闯荡江湖。或许,maybe ,可能,我以小肥羊的身份逃过江湖风浪;或者我会变成一只老谋深算的母羊精,加入兴风作浪的行列。
日期:2009-08-21 12:09:15
6、
第一天到单位报到,像个无头苍蝇一样。
我穿着自己精心准备的在北京路淘来的白色雪纺淑女衫和小圆点裙,穿着让脚趾头受了委屈的圆头半高跟皮鞋;头发抹了点发胶;尽力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一点。
我个子不算低,164的身高,也不算重,49kg。但不管怎么瘦怎么努力,胳膊腿瘦成麻杆,手、脚、和上身总是给人一种肉乎乎的观感,还长着一张深田恭子一样的娃娃脸。如果穿着校服,活脱脱一个稚气未除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
实话实说,我是做了功课的。新人入职的第一印象很重要,不能马马虎虎邋里邋遢地去报到。着装打扮上既不能太稚嫩也不能太老气,要想赢得好感,据说要5分的甜美+3分的利落+2分的性感,让气质刚刚好。
初来乍到,一个人也不认识,我早早地来到人事部等候,观察工作的环境和每一个在我面前走过的人。
白色的大楼装修得有点土气,电梯好端端的几面镜子被恶作剧似地画出几篇叶子形状,显得不伦不类,矮矮的天花板上缀着几盏灯,青绿色和红色的装饰墙让人觉得有些九不搭八。本姑娘暗地里一声冷笑,“多么烂的装修,这么有气势的大楼搞成这样,真是暴殄天物圣所哀。”
走过的即将成为同事的人们,男士大多穿着西装西裤,女人则乱七八糟地各行其道。有人穿着长至脚踝的古典式连衣裙,有人穿着套装丝袜。我坐在门口的接待沙发上,经过的人都毫无表情地看了看我,没有人打招呼。
我干巴巴地坐在沙发上,诚惶诚恐,不知道该不该主动去打个招呼,还是该怎么做。真后悔自己这么早就来报到。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一个高大的男生从电梯里走出来。
日期:2009-08-21 12:27:32
7、
他真的很高,足有181的样子。但并不瘦,晒得有些黝黑的国字脸庞上有几粒青春美丽嘎嘣豆,大大的眼睛。还算是帅哥一枚,我用5秒钟的时间做了个速算得出了这个结论。
他提着个公文袋,看看我,又伸头往门禁里面看看。
“你是新来的吗?”他问。
“是啊。”我点点头,赶紧站起来应答。他又高又结实,我要仰头才能看到他的下巴,就好像一个黑黑的铁塔矗立在面前。
“我也是。我叫班威。”他冲我笑笑。
我开始觉得没那么紧张了。终于又来了一只小肥羊,有人作伴儿,感觉轻松好多。“我叫夏双双。我们好像来的太早了。”
“总比迟到好。”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打发时光。听他自己讲,这不仅是一枚帅哥,还是一只海龟。刚刚从英国学成归来。 我心里暗暗盘算一下,硕士海龟,小本的我,看来公司里是藏龙卧虎啊。
日期:2009-08-21 14:48:58
班威很容易沟通,喝过洋墨水的人果然见多识广,我挺喜欢他讲自己在英国留学的鸡毛蒜皮的故事。最想问的但碍于刚刚认识没好意思问的问题是,有没有把过洋妞。像他这样大学毕业能出国留洋的,想必家里的条件不错。我对他的印象不赖,这个男人日后成为了我生活中呼风唤雨的人物,倒是我没有料到的。
好不容易等到人事部的大爷们上班,几个新人像讨饭吃的一样,低眉顺目的听候他们差遣。我进这家公司的第一次面试是在华工的高校招聘会上,两个人面试官。一个胖乎乎皮肤白里透红的阿姨,大波浪的头发衬着一对不大但闪着精明的光芒。她叫古云,招聘经理,是个热情而且语言富于煽动性的人。
她很热情地将我们带进一个会议室,实木的深红会议桌让人感觉压抑。她一边让人给我们倒水,一边询问过来的交通情况。我对她的印象也不赖,这个人感觉很职业,很专业,容易亲近。事实证明,我的第一感觉还是具有相当灵敏度。
“你们今天要做的事情大概有这么几件:在人事部办齐手续,领员工手册;然后到用人部门,你们所在的部门会给你们确定座位,领必要的办公用品;下午我们在楼下集合去从化进行户外拓展训练。大家要准备一些防晒的户外用品。具体的事情等下会给大家发一些资料。”
班威坐在我旁边,小声嘀咕,“现在才讲,还得回家拿波鞋。”
我耸耸肩,表示同情。谁让他是土著,像我这样的南飘分子,就住在旁边简陋无比的公司宿舍,往返半个小时。
日期:2009-08-21 22:20:48
8、
古云手下有个小喽啰叫唐杰,是个早一年入职的男孩。个子瘦小活像个猴子,但眉眼都写着精明。他带着我来到了我的用人部门——总裁办公室。
我学经济学出身,但却能有点笔头功夫,偶尔能用文字耍耍花枪,曾经在报纸上发过一些豆腐块,担任过校报的小编。就这点三脚猫能耐让我拿到了这份行政助理的工作。
接待我的是前面提到的,第一次面试时的另一个面瓜—曲飞。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多少,顶多二十七八岁的男人,干净的五官和衣着,小平头,不胖不瘦,不高不矮,始终带着笑容,看上去十分亲切。
和我一起的,还有另一个新人云霞。广工毕业的典型的客家妹子,瘦瘦的一头直发。他领着我们,走进茶水间旁边的一个办公室。“贾部,夏双双和云霞来报到了。”
这个地方我来过。贾部就是二面的面官,我的部门经理。她瘦高的身材,长长的波浪卷发,皮肤有点泛黄,瓜子脸。年轻的时候估计也是个不大不小的美女。她的那张脸上最大的特征是,眉毛仿佛两条紫红色的虫子一样爬在眼睛上方。这就是文眉失败留下的恶果。记得上次面试的时候,她还特意涂了猩红的唇膏,看上去好像落魄风尘的旧上海烟花女子。
贾部从房间里走出来,脸上带着一种严肃的笑,或者说皮笑肉不笑的笑,总之是钟让人不太舒服的笑容。“来了哈,欢迎欢迎。都跟大家介绍过了吗?”
“先来您这里,我这就带她们走走。”曲飞说。
总裁办在这个企业里,充分体现了和权力中心紧密联系的功能,六层楼的办公区域,总裁办和几个总裁的办公室在同一层,其他部门各自分布在别的楼层。部门的同事很多都是第一次见,在曲飞介绍的时候每个人的反应都还算客气和热情。
我初涉世事,在江湖上生涩得像一个刚出娘胎的娃娃,跟谁都陪着笑脸,点头哈腰。看见领导,更是战战兢兢。后来混熟了,听这帮老油条说,第一次见到我被带着在办公室“游街示众”,感觉很大方,很有气质,听得姑奶奶我仰天大笑,美得恣悠悠’。
我承认有时候我是个装13的人,虽然装得不是那么“很”和“明显”,但总体来说是在装13。能够认识自己的这一点,是多么难能可贵的品质。这一次,我成功收起了自己偶尔按耐不住的粗俗和野蛮,摇身一变就成了“很大方,很有气质”的夏双双。
做到这一步,我的职场生涯就开了一个漂亮的头儿。要知道,总裁办公室,前面说了,这是离公司权力中心最近,是非最多的地方。很多时候,第一印象就决定了你的成败。如果第一印象不好,那你就被彻底否决了,后面无论你怎么努力做出了什么成绩,都不可能再上位。
而入职第一天是充满玄妙的一天,是建立第一印象的一天。你在这一天显示出来的优点和缺点都会被在以后的工作中反复记起,甚至放大、夸大、扭曲。就是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比如你的牙上粘着韭菜叶,你的无袖连衣裙下茂盛的腋毛没刮,你说错了一个英文单词,就是这些“抬头、挺胸、收腹” 之类的小事,可能影响你在某个单位的最终形象。
我见过一个小师妹,不知道是老师传授的馊主意还是在哪里听来的坏经验。在没有被人带着游街示众的时候,很热情地跟每个同事派了一张自己在学校做的名片。结果这件事成了她被人议论的话柄,并招来了个别人极为恶毒的踩踏。
日期:2009-08-22 17:04:31
9、
坐在我前后的同事,我特意观察了一下。曲飞、云霞、余悦、张新俊和朱麟的座位分布在我的东西南北,估计今后他们的工作会和我有较大的联系。云霞不用说,她不仅跟我同一个部门,还是公司宿舍邻居,我在这个企业的很多事都与她有关。余悦个子高挑,打扮朴素,面相柔和,负责工会、档案管理等工作,是个跟我妈妈相仿年纪的女人。张新俊三十五岁上下,个子不高,浓眉小眼,刮得发青的下巴最为引人注目。据说他负责公文、秘书和党纪监察,云霞将会跟着他做。朱麟人如其名,肥肥胖胖,五大三粗的,皮肤有点黑。他负责后勤和安全保卫之类的工作。
曲飞是我的直线领导,行政经理兼部门副职。对于他的职位我和云霞非议了很久。他也不过二十六七岁,就算他天生英才,少年班毕业,从事工作也不过五六年时间。竟然这么快就做到了部门副职,确实让人生疑,估计不是好惹的角色。要么有强硬的后台,要么非同寻常的擦鞋功夫。
曲飞这个人颇有点意思,记得第一次面试的时候,他问了我这么一个问题,“如果现在有两个人,一个是狐狸精,一个是坏女人。你会更喜欢哪一个?”这个问题当时真是把我将了一军,既搞不懂这个问题能考验哪方面的思维和能力;也弄不清选哪个会是合适的答案。
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了,好像是选了坏女人这个答案,然后胡绉了个理由。想必我的回答让他很满意,不然也不会让我通过面试。其实,面试跟相亲是一样的,讲究个眼缘。如果第一印象不好,其他一切都是扯淡。
虽然作为旁边的这几个人看上去都还和颜悦色,但在开头的一两个月里,跟谁单独相处,我都有点心惊。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这种慎重的心态是必须的,后面证明也是得当的。因为这几个人,个个都有“江湖”。
每个刚刚踏上工作岗位的人,应该都会经历过一段忐忑心情。要知道,刚入职是有试用期的,而试用期解职是无需赔偿的。更要命的是,对职场的毫无经验和懵懂,面对领导、前辈不知如何相处的那种精神压力是不寻常的。
日期:2009-08-22 20:42:08
10、
拓展训练是一项很时髦也很无聊的培训项目。怎么玩也就那么几个花样,什么造船过河、高空攀爬、瞎子摸象啊,在做项目时,被教授的很多管理知识让人有茅塞顿开、醍醐灌顶的感觉,觉得受益匪浅,感激涕零。但真正投入到实际的工作中,面临中满天飞的文件、邮件,鸡零狗碎的各种有理无理的要求,就会发现那些全是唬人的。
很快我就发现了一个真理,在这个企业里,领导都是不拘一格降人才的。不管你才能如何,长相如何,品质如何,只要领导欢心,你就是人才。这是牢骚话,但也是经过无数次跌怕滚打后得出的真理之一。
下午的拓展,我们都清一色地被套上了迷彩服。大热的三伏天,在亚热带的广州郊区,一群小肥羊就这么被强行套着迷彩服在40度的室外高温下做游戏。
办公室的老油条们都说,“恩,还是你们好啊,能去拓展,我们来公司的时候工资才几块钱一个月,也从来没去拓展过。真羡慕你们,年轻好啊。”这是种居高临下、幸灾乐祸的口气,明白么?当然,这也是工作几年后,我才体会到。
在那天拓展的时候,我也被教官和古云煽动性的话语弄得心情澎湃,激励得大脑充血。顶着火辣辣的日头,想着法儿地上蹿下跳左冲右突,找机会当队长出主意表现自己,希望在打分表上留下个好成绩。但是我不能放弃装13的优良品质,要尽量让自己的意见有影响力,又不会让人觉得在抢风头。这本身就是件很难把握分寸的技术活儿,而如果你发现周围的人都和你一样在装时,更加让人有压力。不过,我相信,装13是这里必须的技能,而且不会被雷劈,不然我的世界周围早已电闪雷鸣。
时不时的,我会找一找被分到另一个队的班威和云霞。这两个人都有一种超然的置身事外的有些游离的态度。班威偶尔去出一下主意,指点关键问题怎么解决;而云霞则会淡淡地看着他们忙活儿,更多地时候自己默默地做事。
古云和她的小跟班儿唐杰一直站在树荫里,戴着墨镜窥视着每个人。手里拿着笔和纸,时不时地写着什么。那感觉,既像FBI也像是监狱长。估计Y的看着这一群小肥羊,心里充满了解恨的感觉。当时他们怎么被人折腾被人整,现在终于找到泄愤对象了。要知道,大爷都是从孙子走过来的…...
日期:2009-08-23 18:06:14
11、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郊区的野草有着人的身高,蚊子有着战斗机的威力,八个人一间的平房宿舍被白天的太阳晒得像烤炉一样,躺在床上根本无法入睡。
云霞的床和我相邻,她穿着吊带的裹身睡衣,很讲究地在床上摊开一个大方巾,拿出一堆瓶瓶罐罐,开始在脸上涂抹。虽然我不爱女色,但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她的比例很好,胸是胸,屁股是屁股,腿又细又长,唯一的缺憾是,脸看上去让这完美的躯干有点受委屈了。
“呦,小妞身材不错嘛。”我趴在床上半带着嫉妒酸溜溜地调戏她。
“是吧,我要是你,早爱上我了。”她也不含糊。
“你客家哪的?”我有一句每一句地闲扯。宿舍里其他的成员都来自其他单位,只有云霞和我来自管理部门。
“梅县的。”
“客家的女孩子人家说都很贤惠哪。”
“是啊,我们那边比较传统一点。哎,班威跟你很熟吗?”
“没有的事,也就早上聊了一会儿。海归派,怎么看上了?”
“今天他一直跟我打听你哪。”云霞神秘地凑过来,贴着白色面膜的脸显得有些恐怖。
“噢。八卦男。”我没在意,“你拍拖没有?”男人在一起话题就是女人。女人往往不会单刀直入地谈男人,话头儿总是从化妆、艺术、衣服、爱情,然后曲线救国式的自然而然说起男人,而且必定是在自己生活里占有一席之地的男人。
“拍了,他去了深圳。”
“干吗跑那么远?没留在广州?”
“在广州找不到好的工作,在深圳工资高一些,考了公务员。”这让我想起了谭皓,心里一阵伤感。下午拓展的时候还收到他短信,说他今天上班了,问我情况怎么样。
“那两地分居,以后要结婚怎么办?”
“不知道啊。到时总得有人做出牺牲吧。”
“公务员的工作要变动很难吧。”
“唉,到时再说了,深圳和广州也不算远,不行到时先买车。”云霞叹口气,一脸无奈。又是一对苦命鸳鸯。对这种两地分居的周末“夫妻”我是坚决不看好的,尤其是没结婚没孩子没牵挂的,变数更大。“你哪?”
“分手了,毕业就分了。”提起这个就泄气。
“为什么啊?”
“他回家了,家里给安排好了工作。说不定媳妇儿都给选好了,就等着入洞房生娃了。”
云霞笑起来,“好多都分了,我们班上的听说就剩下两三对没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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