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校爱情:不够勇气好好来爱你

作者: 虹影2009


日期:2009-9-12 23:26:00

  好吧,我承认我标题党了,可是当你看完这段故事,也许你会觉得也很切题,嘿嘿。本来准备用马甲发帖的,因为故事的真实性太高,不想被人rou出来,后来想想,怕甚,反正偶也就草民一个,所以还是改用虹影发帖吧,谁让虹影现在在天涯有那么多好朋友呢,还是打品牌效应吧。不过这个故事和上一个故事截然不同,所以看过那个故事的朋友请不要对号入座。另外,这个故事纯粹在线写,可能速度差点,不过偶尽量保证每天都有更新,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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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前,我怀揣着梦想进入军校,成了一名军校地方生,四年的军校生活,我们有欢笑有梦想,也有心酸有苦涩,现在的我们都有了各自的生活和各自的发展,可这段记忆却永远无法抹去。所以在十周年的日子里,我想把这段经历记录下来,作为一段人生的见证。
  故事的真实性很高,尤其在军校生活方面,当然,为了保证可读性,也有一些合理的艺术加工。如果有老同学看到这个帖子,猜出我的身份,那么请在站内发消息给我,不要在留言中泄露我的身份,谢谢。
  另外,我知道咱们队的男生很不喜欢咱们队的女生跟军校男生谈恋爱,可是这也是我们大学生活的一部分,我无法抹去,所以,见谅了。
  好了,叨叨了很多,开始讲故事了。


日期:2009-09-12 23:27:22

  站在斑马线的边缘,对面的红灯一闪一闪,正如我此刻因愤怒而急速起伏的心脏。刚才那个面试官的话还萦绕在我的脑海里——“地方生?我知道的,就是委培的那种,哈哈。”
  我无法埋怨他们的无知,谁让自己的职业倦怠期偏偏发作在眼下这么不景气的时候,还到了无法忍受的边缘,跳槽成了唯一的选择。遇到这种情况我应该是有心理准备的,四年前研究生毕业找工作时就没少遭遇这样的奚落,现在真是自取自辱。可是这些人为什么偏偏略过我名校研究生的学历,非要纠结于一段在我看来失败且失意的历史呢?

  唉!算了不想了,反正都已经跟人翻脸了,这种不懂得尊重人的单位不去也罢,我就不相信凭我的能力找不到一个更好的单位。想到这里,我释然,深吸了一口气,看到对面已是绿灯,赶紧越过斑马线。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要塞牙,我居然在斑马线中间遭遇变灯,一辆辆急不可耐的车从我身边呼啸而过,让我前进不得后退不得,我只能期盼不要遇到马路杀手,否则真是亏大了。好不容易瞅到一个空,赶紧向对岸跑去,没想到一辆即将拐弯的车疾驶而来,我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日期:2009-09-12 23:39:37

  车在我身边急刹停下,我顿时一阵腿软,扶住了车头。车主急急忙忙走出来:“小姐,你没事吧。”
  我无力地摇摇头,直起身来,准备离开,突然他惊讶地喊了一声:“倪虹影,是你?”
  我一抬头,对上那张熟悉的脸庞,愣住了:“纪宇帆?”
  是的,眼前这张轮廓分明的脸确实是那个曾带给我刻骨铭心的男人,可惜一切都过去了,他依然是那么神采飞扬,而我,已不再是那个青春少艾的军校女孩。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些伤感。
  “你现在过的怎样,在哪里?你什么时候来的北京,怎么没告诉我?”纪宇帆急切地说。

  我勉强笑了一下,连读研带工作,我已经在北京待了六年,我的确是守口如瓶,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过去的一切,我都希望能够断得干干净净,那是一份有些伤痛的回忆。
  这时,从副驾驶出来一个女人:“废这么多话干嘛,她要多少钱赔给她就是了,赶时间呢。”
  好大的口气,好嚣张的女人,这位恐怕就是当年那个害我和他分手的首长女儿吧。我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番,一张被粉底和彩妆装扮得如瓷娃娃一般美丽空洞的脸,棕色的头发被盘成了一个向左歪斜的发髻,宝蓝色长款T恤,黑色西装裙,黑色丝袜,黑色高跟鞋,一根宽宽的黑色腰链斜挎在臀部。此刻,她依靠着车门,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和她身上那清新甜美的迪奥真我香水味道完全格格不入。


日期:2009-09-12 23:53:15

  我回头看了一眼纪宇帆,他无奈地点点头。他还是和我那么有默契,知道我心里想着什么,我笑了笑,“我没什么事,你走吧。”
  “虹——小姐!”纪宇帆喊住了我。看来在妻子面前,他连和我相认的勇气都没有,简直太小看我了,这么多年我没有找他,难道现在会缠着他不成?我心里冷笑了一下,只见他递给我一张名片,“如果有什么事情随时来找我。”
  我没接,“似乎用不着了,我可不希望再遇到你。”我笑,语带双关。
  他脸色有些尴尬,将名片塞到我的手中,“还是拿着吧,这样我会心安一些。”
  他在触碰我的手时,有意识地轻轻捏了一下,我不禁抬头看了他一眼。看到他欲言又止的表情,顿时有些不忍,于是接过了名片,微微点头,然后走了。
  刚一转身,只听到车门在身后被重重关上,还有那个女人的揶揄:“发什么愣啊,怎么,看人家长得漂亮,动心了?”

  “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看你是闲得没事干了吧。”纪宇帆没好气地说。
  “哟,说两句就火了,你纪大少爷这几年的脾气可是见长啊。得,当我没说,赶紧开车吧,戴叔叔还等着咱们呢。”那女人说。
  听到身后汽车发动的声音,我驻足,回头,目送那辆银色奔驰绝尘而去。

日期:2009-09-13 00:13:31

  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名片,华宇建筑材料股份有限公司,头衔是总经理。名片做的很精致,中英文对照,电话也是86开头,这个细节我很喜欢,不管他的公司业务是否走向国际化,至少他在努力向这个方向发展。看来,他现在是成功的,至少以他这样一个刚过而立的年龄来说,已经是很成功了。
  我以为这些年对他已经心如止水,可是今天他的出现再次激起我内心的涟漪,晚上临睡时,我躺在床上,忍不住又一次拿出名片翻来覆去地看。名片上没有手机号,这是可以理解的,需要名片的都是业务往来,而手机号是个太过隐私的东西,用不着公之于众。只是匆忙间递给我一张名片,恐怕是他在妻子面前的一场赌博吧。他希望和我再次建立联系,可是,恐怕我无法如他所愿了。

  关上灯,我却久久不能入睡,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纪宇帆的脸庞,还有那我可能永远无法忘却的军校生活。
  那时候,我怀揣着对大学生活的美好憧憬去学校报到,一路问过来,好不容易找到我们队部,却看到一个破旧的二层小楼,门前的标牌上书写着四个大字——“委培二队”。白底黑字触目惊心,如同一瓢凉水,将我的满腔热情浇了个透心凉。

日期:2009-09-13 11:03:43

  在二楼的队部,我看到了两个队干,一男一女两个军人。男队长长得很精神,特别是帽檐底下挺拔的鼻梁,很是威严。女教导员端庄漂亮,据说是上一届的校花。他们坐在对桌,轮番对我发问,都是踌躇满志,笑脸如花。那时他们要是知道我们这群不安分的地方生后来会给他们惹来那么多麻烦,估计也就笑不起来了。当然,这是后话。

  我被分到了三班,顺便说一下,军校的班跟部队的战斗班一样,一个班十个人,住在同一间宿舍。班上面是区队,我们队有两个区队,一至五班是一区队,也是女生区队,六至十班是二区队,男生区队。
  当我提着行李到三班报到时,寝室里几个女孩正坐在马扎上聊天,一个胖乎乎的女孩站起身来:“同学你好,我叫罗雪,是三班班长,你叫什么?”
  “哦,你好,罗雪,我叫倪虹影。”我说。
  “以后咱们就一个班了,欢迎你的到来。”她说,伸出了右手。
  我看看两只被行李占满的手,再看看她一脸的真诚,只能把行李放在地上,腾出右手跟她相握。

日期:2009-09-13 11:35:17

  握完手后,罗雪指着角落一个上铺:“喏,那是你的床。”
  我谢过她,然后熟练地爬上床整理床铺。我高中就是住读,爬上爬下对我来说毫不费劲。正在专心收拾的时候,一个脑袋从床沿冒出来,还是罗雪:“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谢谢。”我笑着说。
  她歪着头看我,“看你好像很熟练,以前住读过?”
  “是啊,高中一直就在住读。”我说。

  “哦,这样啊,你是哪里人?”她问。
  “湖北武汉人,你呢?”我反问。
  “我是河北邢台人。”她说,然后啧啧称赞,“你的普通话说的真好,一点都不像湖北人。我们高中有个同学是湖北人,口音可重了。”
  “是吗,谢谢。”我说着,床铺已经整理好,于是示意她让一让,准备爬下床。
  翻身、落脚、稳住、跳下,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罗雪看傻了,良久才发出惊叹:“到底还是腿长好啊,两步就下来了。我就不行,幸好睡的是下铺。”

  我笑:“哪里哪里,熟能生巧而已。”

日期:2009-09-13 11:54:04

  罗雪是个开朗的姑娘,嗓门很大,语速很快,很容易让人产生熟悉感。我和人相处的战术通常是以点带面,罗雪显然就是这个点,不一会儿功夫,我就和班上其他几个女孩混了个半熟。特别是田静,气质不错,身上有股不服输的劲,和我很投脾气,没几天,我和她就成了最要好的朋友。
  军校学生不像其他的学校要军训一个月,因为事实上,魔鬼般的军训要伴随我们四年。衣着上也有严格的规定,不许穿短裤,不许穿吊带,不许穿超短裙,不许佩戴饰物。几天下来,我没被毒辣的太阳给晒成黑脸,却被长袖长裤捂出了一身的痱子。
  累了一天,每天晚上的卧谈会无疑是大家交流感情,畅谈理想的好机会。一天,大家谈论到了爱情问题,最后的结论就是人生苦短,与其嗟叹上了贼船,不如在这性别比例严重失调的军校里找个男生谈恋爱。
  半天没吭声的我突然冒出一句:“咋地也要找个帮我打开水的啊,要不太亏了。”当我这句总结性发言一出,顿时雷到一片。从此,“开水瓶”成了“男友”的代名词。

日期:2009-09-13 12:17:40

  我们这帮色女在积极寻找猎物,却没想到在一堆绿军装里,我们这些红妆也成为别人的猎物。军校男生在追求女生方面远比地方生大胆,碰上顺眼的女生就能上前搭讪。一天晚上,我陪罗雪去小卖部打电话,等她打电话的间隙,来了三个军校男生,倒也不客气,主动跟我聊了起来,从天气到理想,从学校里的奇闻趣事到校园里的基础设施,我只能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们聊着。好不容易等罗雪打完电话,我拉着她正准备开溜,突然其中一个男生拦住我:“能不能告诉一下你的芳名?”

  我立马被这种毫不掩饰的交友方式吓到了,最后胡乱诌了个假名,然后拉着罗雪狼狈地逃出小卖部。虽然我千叮咛万嘱咐,罗雪这个大喇叭还是把这段被“开水瓶”盯上的经历传了个遍,窘得我再也不敢单独和陌生男生说话。
  新鲜感一过,对学校的不满开始冒出来。特别是委培的说法,让我们这群高考分数线上了省线、心高气傲的学生无法接受,于是有人产生了退学复读的想法,半个月后,陆续有二十多名意志坚定的同学退了学。我虽然也是心有不满,却没有那个魄力再去参加一次高考,所以我和大多数意志薄弱的人一样,选择留了下来。我不知道退学的人现在过得怎样,但我们为自己的懦弱付出了四年的唏嘘。但是我也不能说自己的留下是错误,毕竟,这是我无法逃避的经历。


日期:2009-09-13 12:51:28

  两周的集中军训终于结束了,开始准备上课,我们班被分配打扫教室。打扫完卫生,大家闲着无聊,站在三楼的走廊上向下看风景。当时周星驰电影《唐伯虎点秋香》正风靡一时,对着陌生女孩喊美女是很流行的事情,不知是谁提议,大家开始冲着在楼下行走的男生齐声喊帅哥,待那人莫名其妙东张西望时,我们早已蹲下藏起来,然后嘻嘻哈哈笑作一团。

  一个,两个,我们屡试不爽,顿时来了兴致。远远来了一个男生,从身形看很高大,板寸头很是精神。我悄声说:“大家注意了,我喊一二三咱们就喊。一、二、三!帅——”
  “帅”字还没喊出口,那男孩走到楼下,冲我们大吼:“闭嘴!”
  大家冷不防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反应快的赶紧蹲下,待我反应过来,周围就剩我自己了。男孩凝视着我,我也凝视着他,男孩很帅,浓眉大眼,鼻梁挺拔,此刻,他正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一脸玩味地看着我。我顿时不知所措起来,傻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平时的伶牙俐齿消失得一干二净。直到罗雪在底下扯我的衣服,小声叫我蹲下,我才反应过来。

  我看了他一眼,冲着罗雪道:“躲什么躲,怕他作甚!”我说着,冲那男孩做了个凶巴巴的表情,然后扭身进了教室。
  过了一会儿,大家纷纷进入教室,罗雪神秘兮兮地走到我身边,“诶,我说那帅哥好想对你有意思,站在底下发了半天呆呢。”
  “少来!”我瞪了她一眼,心里却心如小鹿乱撞起来。当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现,直到后来,我才明白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而这个男生,就是纪宇帆。

日期:2009-09-13 16:07:23

  在军校,上下课必须排队,我们一群穿着便装的地方生,女生走在前面,男生走在后面,一百多号人浩浩荡荡走在校园里,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每次走到教学楼下方,抬头一看,好家伙,走廊上全是黑压压伸长脖子的脑袋,全等着看风景。当解散命令下达之后,大家三五成群地上楼,还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和起哄声。这一情景直到现在还在我脑海里清晰地回放,似乎年轻的军校男生只有借这个机会,才能毫无顾忌地释放着他们无处挥发的荷尔蒙。

  眼看着快到中秋节了,学校计划开展一场篮球赛,委培大队和军务处分别负责委培学员和军人学员的比赛,各比各的,男篮女篮都有。顺便说一下,在我们学校,穿军装的学员有两种人,委培学员和军人学员。前者大部分是军队里的干部,或者是高干子弟,只是为了拿个学历,所以纨绔习气很重。后者分两种,高考考上来的和军队里保送的,尤其是高考考上来的学生,含金量很高,所以对他们,我始终怀着敬意。前段时间看士兵突击,我很纳闷史今班长和伍六一那样的优秀军人为什么得不到读军校的机会,后来问过一个认识的军校学员,才知道现在这种保送制度已经没有了,所以那些保送学员也算是军队里的佼佼者和幸运儿了。

  秋天的军校是最有看头的,清一色的夏常服,无论是谁穿上都能精神百倍,分辨委培学员和军人学员只能从发型和气质上。但是到了冬天,区分委培学员和军人学员就很容易了,穿马裤呢戴学员肩章的自然是委培学员,穿迪卡的自然是军人学员。从地方生的角度来看,我们是最尴尬、最不遭人待见的一群人,委培学员看不起我们,嫌我们无权无势,军人学员看不起我们,嫌我们自由散漫。当然,在这种环境中我们自然培养出一种自尊,没什么事也不主动自讨没趣。对于两种军装,我们也起了外号,对于委培学员,我们称之为伪军,而军人学员,自然就是正规军了。


日期:2009-09-13 17:18:56

  对于这场篮球赛,我们没有十足必胜的把握,毕竟我们的对手是伪军,大都身材高大,甚至还有一些特长生。但是第一次在学校的比赛中露脸,我们也不希望一败涂地,唯一能够寄希望的就是比我们高一届的地方生,也是和我们同住一栋楼的阶级兄弟。所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可是我们也没有办法,比赛就是这么残酷。
  男篮很快就组建成了,女篮却迟迟没有人报名,教导员无奈,到女生宿舍一个班一个班去游说。我虽然跃跃欲试,却不好意思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毕竟我从小到大都是体育低能,谁知道咱们队是不是藏龙卧虎,我又何必强出头闹笑话,让人觉得我自不量力。正犹豫着,田静用胳膊肘怂怂我,“虹影,咱们一块去报名吧。”
  “可是,我不会打篮球啊。”我说,但心里却稍稍有了底气,至少在身高上,我比田静占优势,连她都敢报名,我有什么不敢的。
  “我也不会,试试呗,怕什么。”田静说。她总是这样敢想敢做,这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在当时很让我欣赏,到了后来却成为我一个强劲的对手。
  “好吧,那就试试。”我说。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我们终于凑成了一支只有7个人的篮球队。

日期:2009-09-13 18:23:09

  到训练的时候我才知道,报名的人大部分曾经有过打篮球的经历,就连田静也是个篮球高手。在我的追问之下,她才透露在高中时期打过篮球的经历。只有我,对篮球规则一窍不通,身体素质还很差,跑上两步就会脸色煞白。不过我这个人向来好强,相信笨鸟先飞的道理,所以每天训练结束后,还拉着田静继续练习。
  一天,田静实在累得受不了了:“大姐,你的精力也太旺盛了吧,你自己慢慢练吧,我先回去躺会。”
  “没义气的家伙,好吧,饶了你,朕准了。”我说。
  田静色厉内荏地挥挥拳头,然后跟着大部队走了,只留给我一个篮球。今天学的是三步上篮,我怎么都做不到跑步上篮的一气呵成。一遍又一遍,要么运丢了球,要么就是球进不了框,反正几乎都在捡球。九月的天气还是有些热,不一会儿,我已经汗如雨下,双眼也被汗水模糊了。
  今天就这样吧,我看着高高的球筐,有些泄气地想。擦了把汗,我抱着球准备回队。一扭身,看到一个身影站在场边,看样子他站了很久,天很暗,我看不清那人的脸,不过无所谓了,也许只是个无聊看风景的男人吧。刚走两步,黑暗中那人说话了:“同学!”
  我停下脚步,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是在喊我,于是看着他,那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还记得我吗?”

日期:2009-09-13 18:41:51

  我停下脚步,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是在喊我,于是看着他,那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还记得我吗?”
  我定睛一看,冤家路窄,正是那个冲着我们喊“闭嘴”的帅哥,顿时心怦怦跳了起来。
  “怎么,不认得了,那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纪宇帆。”他走近我,笑着说。
  “呃,你好。”我说。
  “来而不往非礼也,怎么,不打算告知芳名吗?”他笑。
  “为什么要告诉你?再说了,是你自己要告诉我你的名字的,我又没逼你。”我没好气地说。
  “我叫倪虹影”这几个字其实在我嘴边,几欲夺口而出,可最后还是忍住了——矜持的女孩才能赢得男孩的尊重,老妈的教育乃是万古不变的真理。此刻,我在同他博弈,手指紧紧绞着衣角,手心里全是汗。

  “你总是这么凶吗?这可不好。”他笑。
  “关你什么事?”我翻着白眼。

日期:2009-09-13 20:32:04

  “不关我事,只是善意的提醒。刚才注意你很久了,你的脾气很急啊,这样是练不好篮球的。”他说。
  “那我应该怎么练?”我顿时来了精神。
  “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教你。”他笑,带着戏虐的神情。
  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容,我突然警惕起来,“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现在很累,不想练了。”
  “没关系,明天这个时候,我过来教你。”他说。

  “随你便。”我说着,酷酷地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心里却是一阵窃喜。
  第二天训练完后,田静踱到我身边:“怎么,今天还要加班练习?”
  “那当然,笨鸟先飞嘛。”我说。
  “行,那我今天舍命陪君子了。”她说。
  我心里一咯噔,“呃,不用了。”
  “怎么啊,还在生我气呢?”她说。
  “哪有啊,怕把你累着了。”我说。
  “不累,陪你吧。”她说。

日期:2009-09-13 21:22:14

  不忍拂她的好意,我捡起球:“那陪我练习一下攻防吧。”
  “没问题,现在我运球上篮,你防我。”她说。
  小个子打篮球并非没有优势,至少运球的弧度没有那么长,三下两下,她就带着球突破了我的防线,一个漂亮的假动作,迅速从右路突围上篮,球进了。
  “靠!太快了,硬是没拦住。”我说。
  “你这样,向后跑两步,脱离对方的防线距离,然后就可以上篮了。记住,速度要快。”她说。

  后来,我和她一直都是像篮球场上这样,形成攻守态势,她善攻我善守,倒也配合得天衣无缝。
  正练得起劲,突然看到旁边一个人影,不用猜我也知道是他,这家伙果然守信,可惜今天半路杀出程咬金,这可不能怪我,我想。
  两个人你攻我守练了半个多小时,天已全黑,田静提议回去,我应着,眼睛却瞟向那个身影,抱歉地冲他笑笑。
  田静走了几步,回头见我还在原地,催促道:“虹影,你干嘛呢,磨磨蹭蹭的,快走啊。”
  我看着他走到光亮处,竖起两根手指摆出胜利的姿势,一脸得意。我笑,反正他迟早都会知道我的名字,地方生队就两个,打听个人还不容易?如果他有心的话。

日期:2009-09-14 13:46:17

  接下来几天,他每天都来看我们训练,却只是静静地看着,直到我的离开,他也没跟我说一句话。我也习惯了练球时他在一旁观看,几天下来,竟培养出一种默契,相对无言却仅凭一个手势就知道对方想要说什么,我开始对他有些好奇。
  谁知有一天,他并没有如往常那样出现在球场,我顿时心里空落落的,练习时有些心不在焉,好几次被传过来的球砸到,最后竟然把手给弄伤了。
  晚上,田静用红花油使劲揉我肿成萝卜的手指,疼得我龇牙咧嘴。
  “现在知道疼了,谁让你练球心不在焉的。”她没好气地说。
  “谁心不在焉了,是你们传球太猛了。”我兀自嘴硬。

  “还狡辩,我看你一直在往边上看,也不知道看什么。”她说。
  “我能看什么啊?”我说。
  田静收起笑容,凑近我,神秘兮兮地说:“快说,是不是有情况了?”
  “哪有啊。”我说。
  “不说就算了,貌似前几天咱们练球的时候,老有个军人学员在一旁参观。今天好像没来哟。”田静故意买起了关子。

  “瞎说什么啊!”我佯怒,脸却红了。

日期:2009-09-14 21:41:24

  田静一脸坏笑:“看来被我说中了,那人是哪个队的?”
  “我也不知道,就是之前见过几面,连话都没怎么说过。”我说。
  “那你对他印象怎样?”她问。
  “话都没说几句,谁知道这人怎样,再说了,也许人家只是对地方生好奇,无聊看风景吧。”我说。
  “是吗?”田静一脸狐疑,却也不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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