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09-9-16 19:30:00

　　2005年夏天，我和雯雯坐在新街口花坛边休息时候，看到我们公司的总监和我们公司一女性并肩而走，亲密得很。我很雯雯赶紧别过头，装作没有看见。
　　他们走过后，我们就开始议论起来。
　　雯雯说，那死胖子，看他就知道不是正经东西。
　　我说，我一向讨厌又白又胖的人，乌克兰大白猪一样，那女的跟他图什么，胖子也没有什么钱，在我们部门可是凭本事吃饭的。
　　雯雯说，换个部门就不一样了。

　　第二天，回到公司后，胖子特意走到我们办公桌前，说，昨天你们鬼鬼祟祟地坐那干嘛，看见人也不打招呼。我们愕然，感觉去偷情的是我们一般。
　　原来，胖子的事情在公司已经公开了。由于我们是在分部，胖子就是老大，只手遮天。那女的，说实话，蛮好的人，东北妞，和我们一般大小。
　　我和雯雯经常议论，要是男人大个十几二十岁，感觉是在乱伦一般，有点恶心，特别是有家有口的，用同一个男人，就像穿同一条内裤。

日期：2009-09-16　19:36:58

　　年纪小的时候，感觉什么都该是好的。凭自己幸苦赚来的钱花得最自在。
　　那时候，我的男朋友在个连锁企业做行政，一月不过千余元。而我，收入不固定，还欠了阿姨将近五万块，这笔债，除了雯雯知道，谁都不知道，不但如此，我还得装得很好，和阿姨说过两年就还她。而雯雯和我一样，欠了她老师三万块，也装得很好。到底好不好，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大概因为命运差不多，我们成了好朋友，两个人老是谋划着这么赚钱还债。


日期：2009-09-16　20:03:12

　　雯雯的男朋友比她小四岁，八六年的，还在念书。我老是怂恿她，换了吧，这么小，以后要是你老了怎么办。
　　“那你怎么不换，你那朋友那么穷，你找个有钱的可能性比较大，我以后指望和你混了”雯雯经常拿这来搪塞我。
　　每天中午，我们就为吃什么开始烦神，不是没有得选，是口袋里没有钱，盒饭都舍不得吃，一般就去沃尔玛买两个秋月包，或者粽子，坐在沃尔玛的长凳上吃。背靠就是肯德基，看着人家吃得津津有味，心里那个不痛快。
　　“哎，什么时候能吃顿痛快的啊！”我们经常这样说着。

日期：2009-09-16　20:25:36

　　在我们公司，只要一收盘，大家都基本没有事情做了，游戏的游戏，聊天的聊天。现在想来，那种工作环境，不亏钱欠债才怪呢。但是那个时候我们不懂，试图一举暴富。
　　我在网上认识个人，据他自己所说，是在黄埔饭店拉门的。一听就是鬼扯。不过，我们暂且叫他拉门人。
　　一天，拉门人说，他有个哥们，是抗箱子的，来了，一起吃饭吧。我说，我还要带个朋友。
　　“那你们快点，下午我还要回酒店拉门呢”拉门人笑着说。
　　我和雯雯说，走，我们讹人家饭去。
　　拉门人和他哥们在黄埔路得名典咖啡屋等我们。我和雯雯走到门口，开始紧张起来，这还是我们头一次见网友吃饭呢。

　　进了门，我们鬼鬼祟祟的望了望。服务员过来问我们几位，我们结结巴巴说，找人。突然之间，有人喊，“我们在这”
　　拉门人个子不高，看起来还没有我高。不过那个抗箱子的人还蛮帅气的。我要了个牛排六成熟的，雯雯要了个猪排。
　　拉门人问我：“你们到底是做哪种投资的”
　　雯雯说：“现货，就是类似期货一样，低买高卖。。。”雯雯滔滔不绝地讲着，我在那里卖力地吃着。
　　拉门人说，他哥们对这投资有点兴趣，想了解些。经历过多少人的有兴趣后，我对这些根本就不存希望，反倒是想换个踏踏实实的工作。雯雯和我不一样，把主任教的那套深刻地领会在心，见到有点希望的就开始游说。

　　拉门人看着雯雯眉飞色舞的，笑个不停。等我吃完，扛箱子的人对我讲：“你食欲不错，不过身材真好”。我想了会，脸红起来。

日期：2009-09-16　21:15:42

　　吃完饭，已经一点半，拉门人说，他们要去下机场接人。和我们道别后，他们朝着一辆奥迪走去，上了车，扛箱子人还打开窗子和我们挥手道别。
　　我和雯雯下午都没有事，溜达着回公司。
　　雯雯说：“今天早上我老是给我打电话，我都不敢接了，怎么办”
　　我说：“我也是，我都不敢往家里打电话，可是我好想我妈妈，夜里想着想着都想哭了，还不能让杨子知道，这种日子好难过”
　　要是哪天我们能还债，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我说，“我们去找找别的工作吧，在公司耗下去要完蛋了，看看我们的总监和主任，饭桶一般，我们部门哪个赚到钱了。”
　　雯雯说，“只能这样了，明天周四，买份现代快报，上面有招聘专版”。
　　我们走到逸仙桥的时候，看见个人面对着桥栏杆不知道在做什么。我对雯雯说，“看，也是个郁闷的人”。
　　忽然，那个郁闷的人跑到我们面前，说：“小姐，请看”。
　　雯雯楞了下，大叫一声。跑开了。

　　我低头一看，那人把子孙根掏出来了，硬挺挺的。我瞄了那人一眼，走开了。雯雯站在路边，扶着树，我跑过去，拍拍胸口，大笑。
　　雯雯说，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回见这玩意，吓死人了。我笑得更大声。我和雯雯说，这是我第二次遇到这种人了，前阵子，我和杨子在新街口等16路车时候，看见个猥琐的中年人，对着些单身的女子说着荤话，手还把下面的东西掏出来，那时候那么多人，这人和那人比去来勇气差远了。

日期：2009-09-16　21:45:48

　　(六）
　　回去以后，我坐在电脑面前发了会呆。看看办公室，网吧一般。出了门，回头看看公司所在的楼，有个大过道，阴森森，大夏天的，我打了个冷颤。
　　第二天，我和雯雯就开始了新的求职之旅。我们一起去面试，装作互不认识。从新街口走到山水宾馆那，好长段路，我们居然用走的，南京太多空调车，两块一位，我们还没有月票。不是不办月票，是一次性拿不出那么几十块钱来。
　　面试的职位是售楼销售。
　　先是我，人家问什么我就答什么，木讷异常，眼看着没有下文了。雯雯则还是眉飞色舞的，我在窗外看着她，渐渐失落起来。

　　雯雯出来后，我问她什么状况，她说：“我想做他们公司的策划，但是那人说我比较有亲和力适合做销售”。
　　我站在玻璃前，看了下自己的影子，一股凌厉之气。雯雯说，我这个人长得很能让人记住，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应该去做明星，肯定红，到时候她做我经纪人。
　　路上，我对雯雯说：“我不知道能做什么，但有时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做，只是学历太低，才大专，头一关就过不了，南京每年有多少大学生毕业呢”
　　雯雯说：“和那些本科生比，我实在看不出他们比我们强哪里了”
　　“强就强在高考时候比我们考得多！”

　　“等我以后做老板了，专门招大专生，不要本科生”雯雯气哼哼地说。
　　在新街口，我们道了别。
　　回到租住的地方，我有气无力地看了下，房子里空空的，除了一张床和柜子，什么都没有，吃饭都要蹲在地上吃。看看时间还早，我准备买菜煮饭。已经有好久没有煮饭给杨子吃了，看着他整日忙碌地样子，真是心酸，拿这么一点点薪水，确整日加班。不过看看这一年多来，就是靠杨子那点薪水养活了我们，入不敷出是常有的事情，甚至，我向朋友借了两千块，骗他说是我的薪水，他高兴地说：“我们宝宝终于赚钱了”。我心酸地忍住眼泪。


日期：2009-09-16　22:40:05

　　（七）
　　周日，杨子终于有得休息了。他说：“你好久没有买衣服了，今天我们出去看看吧。”我欢呼雀跃地说好。我们住得靠近湖南路，一路步行过去。
　　看见一个小姑娘在吃甜筒，我咽了下口水，跟杨子说，“猪，我想吃甜筒。”杨子笑着说：“吃什么吃，吃屎”
　　路过麦当劳后，我手里多了个甜筒，我咬了一口，对杨子讲，“看，我牙多大，两颗抵你们三颗。”杨子望了下，低下头咬了口。
　　杨子说，麦当劳的甜筒比肯德基的甜，两块一个蛮划算的。

　　从湖南路的西头逛到东头，什么都没有买，看中意的价格不中意。杨子说：“你天生就是有钱人的命，跟着我来受苦，哎。”我说：“我们家也是曾经有钱，现在没落得很。”杨子说：“习惯难改啊，看看你穿的内衣，没有个一两百买不来。”我说：“不是我不想买便宜的，但是便宜的都找不到我的号”我有点生气了。
　　杨子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像你这样的女孩子，一般都是过得有钱的日子。”
　　我无言。有钱的日子在我们家已经结束了。
　　逛到苏宁银河，我累得都不想走了。口袋钱不多，逛街着实没有什么意思。我说：“猪，我们回家吧，不买了。”
　　杨子说：“再看看吧。”

　　看中一条裙子，宝蓝的，雪纺的。杨子说，试试看吧，不要钱的。我于是拿了裙子进试衣间，翻了下吊牌，668块。心想，再好看也不能买。
　　从试衣间走出来，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我身上。裙子仿佛是为我独身设计的。营业员说，“看，多合适，这身材不穿这浪费了，这领子衬着锁骨和胸多好看”。
　　在一片赞叹声中，我换回了这句的衣服。营业员问我怎么样，我说，我不是很喜欢这个颜色。
　　杨子坚持要买，被我拖走了，668块，即使打八折也不少钱了。
　　杨子有点恼火，说，“就买吧，都没有新衣服穿了。”都离开柜台了，杨子把我像拖小狗一样拖去柜台，地上滑滑的，我根本拗不过他。刷卡付账的时候，我心里想着，借来的钱居然买这奢侈东西了，我会遭雷劈的。
　　既然开了杀戒，我便怂恿杨子自己也买了件衣服。他的衣服，除了工作服，还是工作服。由于他们的公司是连锁，规模相当大，在南京老是会碰见和他穿一样衣服的人，我经常取笑他们“丐帮弟子，遍布天下”

日期：2009-09-17　10:52:20

　　(八）
　　周一上班，公司来了个新同事，女性，大约25岁左右，被安排在我的隔壁。我和她打了个招呼，对方对我一笑，美女。
　　中午时分，我内急，匆匆忙忙跑到厕所，看见美女蹲在垃圾桶旁抽烟，她对我一笑，要是我是男的，恐怕早已迷魂了。我冲进厕所，一分钟解决问题。
　　走到她身边，我也蹲下来，看着她，我真有点喜欢她。她拿出一支红南京，递给我，我不抽烟，但是接了，从那以后，我开始了我的吸烟生涯，伴随至今。
　　我问她是哪里人，她说是镇江的，看着她一手的水晶，我便问她，这有什么用处。她说：“粉的是提高桃花运的，黑的是黑曜石，紫的有镇静安神的作用。。。”她对水晶很有研究，她说，她想开个水晶店，她爸投资。
　　她，我们暂且叫她阿舞。
　　阿舞问我中午哪里去吃饭，我说去沃尔玛吃包子。她说，一起去。我们三人走到万达楼下时候，阿舞提议到大炮家去吃。我看了下雯雯，她说好。

　　我和雯雯要了份最便宜的打卤饭，阿舞迅速把帐给付了，弄得我和雯雯很不好意思。阿舞说：“头一次，我请客，就当要你们多多指教了。”
　　女人凑一起总是很三八的，阿舞问我：“有没有男朋友?"
　　我说：“有的，就在这附近上班。”
　　转脸便问雯雯，雯雯支支吾吾地说没有。我在旁边笑。她总是对人说没有男朋友。

日期：2009-09-17　11:06:53

　　（九）
　　下午在网上聊天，又遇见那个拉门的人了。他说：“你还能给我介绍女朋友啊，我当光棍当怕了。”
　　“拉门的人还想找女朋友？你想你女朋友和你一样去拉门么，这倒真是金童玉女了，一对拉门的。”
　　“我是和你说正经的，我老大不小了，你给我介绍个吧。”
　　“你看雯雯怎么样，我把她的QQ号告诉你，你们自己谈去。”我老早就想让雯雯换男朋友了，守着个比她小四岁的男朋友，真是可怕。

　　“好啊，好啊。”拉门人附带一个飞吻。
　　“不过你得告诉我，你到底是干嘛的，整天神神秘秘的。”
　　“我是在金智做销售的，金智你知道不。。。”
　　我知道金智，还是很不错的单位，据说里面做销售的都挺有钱。要是雯雯和这家伙好上了，那就不用那么发愁了。
　　我转身和雯雯说，“我给你介绍男朋友，就是上次那个拉门人，你过来看聊天记录。”
　　看完对话，雯雯把我捶了一拳，“你就整天想把我卖了。”
　　我笑着说，“我是为你将来着想，反正只是聊聊天，又不少你肉，你还号称单身呢。”
　　“少块肉就好了，你比我高那么多，确和我一样重，什么世道。”

　　我正想问下阿舞的意见，找了半天，找不到人，刚好碰到主任，问他阿舞在哪，他指指总监的房间。
　　那个乌克兰大白猪，又在打人主意了。什么世道。

日期：2009-09-17　11:37:46

　　（十）
　　周六，我和雯雯去爬紫金山。我们约了在沃尔玛见面，顺便买点东西带着吃。路过鸡腿那，我们被那香味陶醉得口水直流，买了两个鸡腿。
　　雯雯说：“紫金山上有个石头老和尚，我们去坐在他面前吃，馋死他。”
　　“好主意，哈哈。。哈哈”
　　车子一开进林子里，空气顿时清新起来，深深吸口气，心旷神怡。雯雯说：“住这里的人多么幸福。”
　　“等我有钱了，我也来这里盖个木楼住住，和我家杨子做个神仙眷侣，到时候你要来拜会我们还得写帖子，哈哈。。”
　　“等我有钱了，我把紫金山买下来，就是不给你们盖木楼。”
　　车子到了中山陵景区，我们下了车，顺着登山道爬着。快到半山时候，我发现离道不远处有座小院子，我提议去看看。刚走近铁门，我听见犬吠，应该是狼狗，寂静的山林衬着这犬吠，听起来更加心惊肉跳。我和雯雯一路小跑。

　　雯雯说：“要是狗追出来怎么办？”
　　我说，“用鸡腿打它。”
　　“用谁的鸡腿”
　　“追谁就用谁的鸡腿。”我喘着气说。
　　终于走上了水泥道，我们东看看西看看，还有红色浆果。我提议尝下，雯雯说：“鲜艳的果子有毒。”
　　“那番茄我们还别吃了，我尝下。”遂摘了个用牙齿咬了下，真难吃。难怪挂这都没有人摘。
　　正在这时候，我电话响了，一看是拉门人。
　　“美女，在干嘛呢。”

　　“和雯雯爬山。”
　　“难怪身材那么好，原来是爬山爬出来的，哈哈。”
　　“才不是，我们是命苦，没有饭吃，饿出来的。”
　　“中午请你们吃饭呐，我那扛箱子的哥们说你们很有趣，和你们吃饭有食欲。”
　　我看了下雯雯，她点头，我便说：“好吧，哪等？”

　　“新街口悠闲美地，到时候电话联系。”
　　因为要吃饭，我们得加紧速度，争取赶在十二点前下山。到了老和尚处，我们掏出鸡腿，吃得恶狠狠的，边吃边看下老和尚，笑得疯疯癫癫。如今，我和雯雯回想起那几年我们为什么那么惨，还翻不了身，大概就是因为在老和尚面前吃鸡腿，亵渎了佛组。迷信一下，哈。

日期：2009-09-17　22:31:06

　　(十一）
　　赶到悠闲美地已经是一点多了，刚坐下，拉门人就开始抱怨：“两位大小姐，我们等得都饥肠辘辘了。”
　　我笑这说，“我们都是大忙人，约我们吃饭得提前告知，看我们从山上下来脸都没有洗个，坏我们形象。”
　　雯雯大概是应为我和她说了要撮合他和拉门人，有点不好意思说话，默默地坐着。我瞄了一眼拉门人，他正得瑟地看着菜谱。
　　扛箱子人问我，“是不是又吃牛排六成熟的。”

　　我看了他一眼，说“你怎么像蛔虫一样知道我要吃什么。”
　　“头一回见你就觉得你就该吃牛排。”
　　雯雯大笑，说，“那你看看我是该吃什么的。。。”
　　拉门人说，你就吃个意大利面吧，貌似你不喜欢吃肉。我和雯雯互相看着，难道，一个人喜欢吃什么都写脸上了。忽然之间，雯雯拿出纸巾帮我擦了下脸---满脸的汗成了盐粒子。扛箱子的看着我痴痴地笑着，大概这么不修边幅的女人，少见了。很窘。
　　其实，这两个男人都蛮好看的，三十左右，可惜拉门人有秃顶的趋势，可能压力比较大。至于扛箱子人，使我想起青年才俊这四个字。
　　拉门人说，我哥们已经好几天没有吃得这么香了。

　　雯雯看了下，“难道要减肥，不至于吧。”
　　“那是因为没有人陪他吃饭，哈哈。”拉门人贼贼地说。
　　我偷偷看了下扛箱子的，他也在眯着看我，我的脸刷地热了。据雯雯回忆，那时候我的脸是通红的。
　　后来半块牛排，我是在局促中吃完的。老觉得有人看着我，想装下淑女，结果到嘴的牛排掉下来，溅了一脸胡椒酱。三个人爆笑，我无地自容。
　　拉门人说，“你男朋友在哪工作。”
　　我说在那什么什么电器，做行政的。
　　拉门人又说，“没前途，像你这样的跟着他亏了。”
　　雯雯白了她一眼，“人家对宝宝可好了，宁愿自己不吃饭，也要省给她吃。”

　　扛箱子的说，“小年轻都这样，过几年就不是这回事了，男人要有事业才对得起女人。”
　　我们才出道几年，你就这样把我们看扁，自己二十三四时候还不知道什么样呢，我心里暗暗想着。这男人难不成打我主意来着。
　　拉门人说，"你可知道我哥们是干嘛的。"
　　“不就是扛箱子的。”
　　扛箱子的人大笑，“没有兴趣知道，就不说了，哈。”

　　一顿饭吃到三点多，我和雯雯打算去书城看书。两位男士说，既然这样就不送你们回家了。
　　到了书城，我接到个短信，扛箱子的人发的“今天晚上去1912坐坐。”
　　我回道：“今天我要给我男朋友煮饭吃。”
　　那边回道：“再约。”

日期：2009-09-17　22:53:10

　　(十二）
　　我把扛箱子人约我去1912的事情说给雯雯听，她怪笑道，“人家对你有想法。”
　　我跑到玻璃窗前，照了下，说道，“难道我倾国倾城，哈哈。”女人总是虚荣的。
　　“臭美，臭美，我告诉杨子去。”雯雯开始笑着骂我。
　　忽然，雯雯拍了下脑门，“今天忘了和他们谈投资的事情，哎呀，大好机会，你那扛箱子的不是说有兴趣吗，哎呀，今天晚上你去把他搞定。”

　　我白了她一眼，感叹道，“见利忘义啊，什么世道！”
　　我们正津津有味地蹲在地上看书，忽然，跑来一帅哥，说是楼上美容院的。我们回道，“我们不要去美容。”我站起来，拍拍腿，那帅哥看着我说，“你皮肤不错，就是有点黯沉，要是能补下水，能让皮肤通透些，上去看下吧，不要钱的。”
　　我这人，最受不了人家夸我，然后又说什么什么能更好，于是便和雯雯上了楼。这个美容院，看起来还不错。
　　来了个白白净净的女士，看了我们一下，说，“免费帮我们做个脸试试看，保准不要钱。”
　　我看了下雯雯，嘱咐，一定不要被忽悠了。我们要一起做，但是人家说他们都是一个房间一张床的，要分开。没有办法。
　　做到一半，人家看着我涂满白白面膜的脸说，吸收不是很好，需要涂个什么加强吸收的玩意。我顿时警觉起来，说不要了，洗了就好了。那人道，“皮肤底子不错，不做多可惜，只要办张卡，160块可以做四次呢，四次下来保准有改善。”总之，她把我说得迷迷糊糊的，我说要问下我朋友，她说，“你朋友已经决定要办了。”
　　话都到这份上了，办就办吧。
　　除了小房间，雯雯早就在前台等我了，我说，“要是你不办卡，我也不会办的。”

　　她大惊，“我没有办啊，人家说你办了，我都没有办。”
　　我们惊呼，上当了。后来，那张卡，我只去做了一回就给雯雯了，实在招架不住。看来还是她定力好些。

日期：2009-09-17　23:52:34

　　（十三）
　　周一上班，懒洋洋的，对这份工作已经失去兴趣，没有收入还负债累累。
　　阿舞一早就到了，看着她和无数人QQ，速度飞快。她问我吃早饭没有，我说，一会雯雯帮我带饭团。她递给我个泡芙，说，我今天算好了，雯雯今天不来了。
　　果然，雯雯一早上没有出现。我问阿舞怎么知道她不来的，她说早上她听见雯雯和胖子打电话请假的。所谓的胖子，就是我们的总监---乌克兰大白猪。我说，“你和胖子很熟悉？”她说，“嗯，就是他介绍来我们公司上班的。”我又问她，“你的仓位是多少的？”
　　“五万，不过我交给胖子打理了，我也不指望赚钱，到年底我就回家了。”我哦了声，还不是很明白这个女人。

　　中午，胖子过来叫阿舞吃饭去，阿舞拽上我，非要一起去。雯雯不在，我都不想去吃饭了。阿舞非得要我去，不好拒绝。
　　我们在三元巷那一家饭店吃了酸菜鱼。席间，阿舞点了根烟，胖子突然夺走，抽了口又还给她。我看了惊了一下子。胖子说，“我们其实老早就认识了，在网上。”
　　我想，要是阿舞真与胖子有什么，真是便宜了他，狠狠地，偷偷瞪了下胖子。
　　吃晚饭，阿舞拉着我，说要去逛逛，让胖子先回去。
　　在东方商场，阿舞买了支能长睫毛的睫毛膏。试用的时候，她给我也涂了，她说，“涂了睫毛膏，眼睛像小鹿一样，不错。”

　　我老是偷偷地看着她，真喜欢她。这种感觉，和对雯雯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日期：2009-09-18　00:23:03

　　（十四）
　　隔天早上，雯雯终于出现了，我问她去哪里了，怎么电话老打不通。她说，去仙林了。他那小男朋友在仙林念书。我贼兮兮的问：“你们又没有那个怎么怎么的。”她说：“想是想的，但是没有成功。”我狂笑。
　　一早上，我望望她便大笑，大家奇怪地看着我，被电笑穴了。
　　阿舞问我，下午有没有空，陪她去夫子庙看水晶，前阵子她在店老板那订了个什么绿幽灵，说是今天到了。她真是个执着的水晶迷，手上都戴了七串了，还买。
　　雯雯说，今天在QQ上，拉门人约她去吃饭。
　　我眯着眼说：“有没有说叫上我。”
　　“没有。”
　　于是我在QQ上大骂拉门人重色轻友云云。

　　拉门人说，“其实我是想叫你吃饭来着，只是我那哥们说要单独约你，我不好破坏哈。”
　　我说，“你哥们什么来头，你貌似为他拉皮条来着，你不晓得我有男朋友了么。”
　　拉门人发来个龇牙的表情，“我知道，不过这年头，不要说有男朋友了，就算有老公了也能离了，你不妨考虑下，他真对你一见钟情。”
　　我说，“你就这样把我出卖个不知道来头的人，人口贩子一般。”
　　话刚发出去，拉门人便打电话来，说，“我哥们是我楼上公司的老板，具体说是老板他儿子，老要我给他找个单纯点的女孩子。”

　　我想，我都和扬子同居了，还单纯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