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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击长空——揭秘神秘特种兵
作者:
极品小虫
日期:2009-11-2 20:08:00
前言:
《保镖八年,揭秘娱乐圈里让你瞠目结舌的秘闻》这个贴在天涯与猫扑发表以后,一直被大家追崇,支持小虫的非常多。不过也有很多质疑小虫的朋友,说小虫你就光会吹,你什么鸟特种兵?平时凭你怎么骂,小虫也是不计较,但这次却激起小虫的无名之火,是就是,不是特种兵谁能装出来?
其实,我从来不当自己是特种兵,虽然小虫身手足够好、性格足够冷静,符合特种兵一切条件。当我因为一些小矛盾与排长干架、排长那沉重的一掌击在我胸前让我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眼冒金星的时候,我知道离特种兵的标准还远。当我在原始森林里遇到山猪大惊失色的时候,我知道,我还达不到东北哥们那种沉着稳重的境界。所以,我不当自己是特种兵,虽然我是这个神秘部队里的一员。
正因为神秘,很多人便想一窥特种兵的全貌、一睹真正特种兵风采。也有些人在四下里搜罗着特种兵的资料,企图揭开特种兵神秘的面纱。而网络上流传着有关特种兵的各类文章,皆是金庸笔下能飞檐走壁或徒手擒虎或小李飞刀的绝世高手,有实际些的也是内涵不够深描述有限而将特种兵描绘得面目全非。这个时候,我知道自己是该将那段真实的特种兵历史写一写了,虽然我差点就成了扫盲的对象,可我有着三年特种兵的生活以及满腔写作的欲望,我相信,即使文笔不够好,也一定够精彩。
十年前的部队,还不是现在的模样。而十年前的特种兵,也不是现在的模样。那时候我们还领着一个月四十多块钱的津贴,抽烟基本是蹭着连长指导员,袜子内裤洗衣粉洗发水香皂等还得从四十几块钱里节省。所以,那时候的特种兵远没有现在的特种兵的腰杆那么粗,很多时候其实是很尴尬的,一包烟放兜里精打细算抽三天,捂口袋里连最好的哥们都舍不得拿出来闻闻。
部队的趣闻多,奇闻多,什么都多,就是票子少了些。人家说“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也许有一定的道理,没文化,没票子,还辛苦,这不是自讨苦吃吗?还别不信,当你在部队关上几年、当你看到母猪也觉得漂亮苗条的时候,你就知道“好男不当兵”还真对了。
当然,大部分热血青年是遵循着“当兵后悔三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的信条奔赴部队去的,其实也有道理,起码我就是这样想的。好了,不扯了,让我们进入正题,一起回到十多年前的那个白雪皑皑的夜晚……
日期:2009-11-02 20:40:28
第一章那个天冷心寒的夜
北风、雪花与落叶绞缠在一起飘荡在夜空,在凌晨的夜色里如银蛇乱舞,划出一道道诡异的气息。树枝上看不到一片树叶,只剩光秃秃的树丫子被积雪压得深深低下了头,四下呈现一片肃杀之气息——原来北国的冬天如此萧条啊!一股远离家乡的愁绪顿时涌上心头。
我地坐在141军车里任凭它一路颠簸,好奇地打量着车外的雪景。虽然是午夜,可夜色在白雪的衬映下,远处的景物依稀可辨,显得神秘而苍凉,哪里有家乡四季如春的景象?此情此景,我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昨日泪别的老娘,她还在为远离家门的儿子在黯然神伤么?
“下车下车,快点,看谁最慢……”那个在武装部戴着三星一杠军衔的军官大声的吆喝着,一路上从来没有心平气和地与我们说过一句话,要不是几个征兵的军官总在一起嘀咕嘀咕,我还真以为他是个天生就只会吆喝的大喉咙。我赶紧跳下车厢找人排队,此刻,我发现那个吆喝的军官肩上的军衔已经变成了两星一杠。
靠……我暗暗一笑:原来你也会装门面啊,看来部队也脱不了这个世俗嘛!
“快点快点……看齐都不会吗……?”要命,又在吆喝了,我厌烦地瞪了他一眼,赶紧跟了上去。没来之前,我就请教过村里的退役老兵了,下车要是排队,那就是各连队来挑兵了,要是没有站好位,不找个显眼的位置,一定会被挑到不好的连队,因为最先挑兵的都是有些威望的或者装备比较精良的连队。想想也是,这个规律放哪里都适用。
不知过了多少轮,一个高大的汉子高举右手,喝了一声:“这一队,跟我来……”转身便走,我们赶紧跟了上去,心想看大汉这模样,这个连队也差不到哪里去,跟上去,没错。
我紧紧地跟在大汉背后,感觉这个大汉个子真高,看着自己才到人家耳朵,心里早将老爹骂了十八遍,这深更半夜的老爹突然大打喷嚏一定闹不清是何缘故吧?
“小虫小虫,这是往哪里去啊?”王军扯了扯我的衣角,紧张地问着。
“问什么问……?”我还没说话,大汉突然回过头来大声呵斥着王军,把我们一路的人吓得个个噤若寒蝉,这部队里个个堪比豺狼啊,往后这日子咋混?我心里一个劲的往下沉。
“到了,这是你们的床,赶紧睡觉,动作轻点。”大个将我们领到一间很大的房间里,指着横七竖八的床说着。我的乖乖,这舟车劳顿千里迢迢的也不让我们洗个热水澡,就这样招呼我们?我们一起来的七八个老乡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一个个子和我差不多的貌似老兵的翻身而起,瞪着眼睛骂了起来:“都他妈的看什么呢?叫你们睡觉都没听到吗?”靠,当时我就知道,老子上贼船了,那个征兵的军官说部队多好多好,全他妈的骗人!
我们的心顿时凉了一大截,磨蹭着将背包解开摊开被子上床睡觉,钻进被窝的那一刻,我转头看了一眼那个貌似老兵的,他还瞪着眼看着我们呢,不过他的眼睛真小,好像在两边被人缝了两针似的,要是不仔细看,一定以为他在眯着眼睛看人,我一眼就将他的样貌特征记下了,而且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小虫怀疑,这个小眼在夜里是不是真看得见。他这样的眼睛也能混进部队?
这个就是我们今后的“小眼班长”。
我一直睡不着,一是刚才被呵斥一顿,这帮人个个如土匪般的,真怕睡觉后被“办”了还不知道,那个小眼让我竟然人生第一次想起了牢霸。再说初次离家,感觉不习惯,这冷冰冰的床哪里有自家的热被窝舒服?我不禁微微叹了口气。
旁边的床轻轻动了一下,我知道,那是马南易,他一定也睡不着,在路上我就看见了,他总是趁人不注意偷偷的抹眼泪,他娘的男人这样子我就看不惯,什么男人这是!我转过头不想看他。
“小虫……小虫……”马南易轻如蚊蝇的叫声,估计刚才吓得不浅吧。我没有理会,假装睡觉,真他妈胆小如鼠。
“唉……”一声叹息,紧接着又响起一声,还有那边……
待续......
日期:2009-11-02 21:09:24
第二章 如愿进入侦察连
小虫边走边回忆着刚来部队时的情景,三个月新兵连生活就要结束,眼看就要下连了,这段新兵连的生活值得回味。一阵刺骨的寒风吹来,直往脖子里钻,小虫裹紧大衣往前走。
“口令!”一声厉喝,传自墙角。小虫知道,那个老兵猫在墙角那里放哨。小虫定了定神,没有了前几天一听到口令就发抖的害怕,气定神闲地向老兵走去。
“口令!”见小虫不回答,老兵“咔嚓”一声枪栓拉得山响,子弹已经上膛。这声音,就算是神仙,听了也是站不住脚的。
“长城上……”小虫赶紧答着,再晚一秒,那枪就要响了,这样吃一颗花生籽还真划不来。
“烽火台……”老兵与小虫对上了口令,语气也缓和了许多。不得不小心,在夜里,谁也不敢轻易让人靠近。听老兵说在去年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一个新兵被暗杀,枪被抢走了,身体在岗哨位置,头颅却被扔到了厕所里去了。不知老兵们故意编的故事还是确有其事,反正新兵们站岗的时候是从来不敢放松的。
原来是小眼班长,小虫笑了笑,第一天来部队的背他呵斥了一顿,至今记忆犹新,不过第一印象不一定是真的,小眼班长其实为人很和善。
小眼把枪膛里的子弹退了,将枪交给小虫。他并没有马上走,而是陪着小虫聊起家常。
“小虫,来部队有快三个月了吧?”小眼递过一支烟,破天荒地地为小虫点着火,这让小虫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老兵就是爷,你不但要口口声声“班长班长”的叫,还得时不时的孝敬一盒烟,那衣服要是堆久了,还得快手快脚地给收拾妥当了,不然那就俯卧撑做到一点,觉都睡不踏实了。
“班长……这怎么可以?”小虫忙接过来,忙不迭地说着,这要是给其他老兵瞧见,还不得落一个“新兵蛋子没鸟素”的臭名。
“别他妈的给我班长长班长短的,老子要是班长,也不要受这天寒地冻的苦了,还会起来放哨?哧……”小眼忿忿地嚷着,小虫知道,新兵一下连,小眼就成了一名普通老兵,新兵连的班长就要被收回了。
“呵呵,班……宋哥,你知道侦察连在哪吗?”小虫知道他是性情中人,这等级森严的新老兵规则都可以不计,可见这人性直,不拘小节,便试探地问着。
日期:2009-11-02 23:07:59
“侦察连?你问这干嘛?吃饱了没事做吧,那里可不是人呆的地方,少打那里的主意……”小眼似乎很敏感。
“怎么啦,很辛苦吗?还是……?”小虫赶紧追问着。这些天来他从不少老兵嘴里打探到很多信息,侦察连的兵个个是英雄好汉,人人手能碎石、掌能断砖,飞檐走壁不在话下,以一对十眼睛不眨,真让人神往,要是自己能练一身这样的功夫回去,还不得让人羡煞!
“当然,岂是一个辛苦道得尽?听说摔跤腿都摔断,散打眼睛打瞎是常有的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咦……不过说实话,你小子身体素质那么好,倒是一块料……”小眼的眼睛在夜里瞪得雪亮。
“宋哥,你说我有这个潜质?那侦察连还要人不?”小虫有些兴奋,可话一说出口,他就知道是白说了,人家也是一小兵,那里知道这些事呢?
“明儿我帮你问问,不过小子,你去了要是哭着回来,我他妈的叫你把头伸进厕所洞里呆三天,你要是挺住了,小虫,来四连玩我当你是班长……”小眼再递过一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支,一脸的豪气。
小虫不敢再吸,新兵还不敢这么放肆,刚才吸了一支,已经是看小眼点着了,要是给班长看到了,还不得多扫几天厕所呢。不过他还记得刚才小眼说过的话,感觉好像这事有戏。不过他看着小眼那神情,怀疑的成分还是多些。
一夜无话,小虫在军营里第一次失眠,他站了一小时四十分钟的岗,其余时间都是在床上思索着,脑袋里只有三个字——侦察连。
一夜的失眠,终于等来了希望,在吃早餐的时候,小虫就注意到了连队里来了几个新面孔,而且看到小眼与那个身材中等、双目有神的中尉聊了几句,随即看到那个中尉向自己走来,不禁心跳加速:难道他就是侦察连来挑兵的?看来小眼没有夸口啊。
张连长尾随而来,上气不接下气的,看来他很紧张啊,每次来挑兵,他都是这个德行,生怕把好兵挑走了。
“老余老余,你得手下留情啊,眼睛别那么毒……”张连长对那中尉说着。
“是吗?那好,老张,我今儿只要一个,总算可以了吧?”叫老余的中尉诡秘的笑了。
“嘿嘿……那你就只管来吧,不就一个嘛,我就不信……”张连长哈了口气,将手搓得磨刀一般响。
叫老余的径直走到小虫面前,带着一丝捉摸不透又高深莫测的表情看着小虫与身边那个叫张涛的东北哥们,大约有五秒,他指着张涛说了句:“你,去单杠那里……”
张涛丢下包子,满心欢喜地一跃就上了单杠,就在上面抬头挺胸收腹如一根棍子般一动不动地等着口令。
“一至四练习,开始!”一声令下,张涛上下翻飞,一练习一口气做了二十个,二练习做了二十个,气不喘面不改色,三练习也做下来了,只有那四练习在下杠的时候脚被杠绊了一下,结果落地不稳,窜了一步,但也算完美了,旁边观看的都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张涛身体素质当然无可挑剔,与小虫一个班那么久,小虫是最了解他,每次体能训练他们都要比个高低,五公里越野、单双杠、投弹、可以说是半斤对八两,不相上下,甚至做俯卧撑都分不出高低,在全连队来说,除了他就再没人能与小虫这样比试了。
首先,小虫感谢继续关注与支持小虫的朋友。
为回报你们,不管有没有点击率
小虫将写完这部长篇
当然,希望大家能够像往常一样不断的指点
才能有小虫的进步。
期盼哦......
日期:2009-11-03 08:13:12
张连长刚才还在笑的脸此刻有些紧张了,而小虫的心也悬了起来,要是将张涛挑走,小虫就没戏,那他就得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四连独孤求败了。
老余点点头,没有说话,摆手让张涛站过一边。但小虫看得出他眼里带着满意之色,他知道,今天的事,还不是板上钉钉,张涛身高有优势,牛高马大的,连队不就是喜欢这样的兵吗?
当老余的眼神看向小虫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只有一搏了,他知道比什么他与张涛也只是伯仲之间,难分高低,但他有一个优势,小虫非常明白今天这个优势要是没有发挥出来,他将被张涛的身高所压制,落选的将是自己。
老余一摆头,示意小虫给他演示。小虫偷眼瞄了一下张连长,他正在拭汗,大冬天的,不是有毛病吧?但小虫知道,机会只有一次,没有彩排的机会,这回儿,正直播着呢。只见他起步、飞身,离单杠尚有三米远近的距离,人已腾空跃起,直向单杠而去。
“哇……”惊呼一片,这场景,也许只有在NBA赛场扣篮时能媲美吧,事后小虫从小眼嘴里得知,这个动作让老余的眼睛大了一倍。
小虫飞身上杠,双手一攀,身子一晃,人已稳稳上杠。这就是他的优势——弹跳力!
“好……好……”小虫听到老余的叫好声,知道成功了。是的,真的成功了!老余不待小虫做下一步动作,已经叫停,他对张连长说道:“下面的不用看了,光凭这动作,他要是做不好下面的动作,那是班长的问题,不是他本身的问题,这个兵——我要了!”
“别别别……老余,你他妈眼睛真比孙猴子还贼,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张连长脸都变色了,估计要不是上头让直属队来各连队挑兵,他怕是不会放行的。
“就他了,没有了,这种苗子放你连队,怕是浪费了,老张,别他妈磨机了,不就一个小兵吗,用得着吗这是……”老余说归所,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得出来他很满意小虫。
“老余,你他妈说这话就不说兄弟,团长都不敢小视我们四连,你就认死咱四连没出息了是吧?”张连长听老余这么说,脸一下就拉了下来,摸出烟来,看都不看老余伸过来的手,自己点着狠狠地吸了一口。
老余脸上挂不住,但还得老张开了口才算,只好赔笑。小虫趁这会儿溜到小眼身边,悄悄地打听起情况来。
“班长,那个是侦察连的么?”
“嗯,那是余连长,我的同乡……小子,刚才那下棒极了,你就等着上那个‘魔鬼窟’吧,哭了就不要想到我,我可什么也没干……”小眼眼睛看着远处的积雪,眼神有些空洞和惆怅。
小虫眼睛有些发热,小眼一直视他如小弟,从来没有真正的打骂过他,平时有些吃的,也会偷偷的叫上小虫与老兵一起享用,这可是莫大的光荣,新兵连的新兵能得如此对待,足够让别的新兵羡慕得想去雪地里打几个滚。
余连长终于与张连长谈妥了!小虫忐忑不安地看着余连长,他拍了拍小虫的肩膀,说了句:“赶紧清理好东西,我在这里等你。”
小虫向余连长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飞也似的清理东西去了。就这样,小虫在小眼班长的帮助下,顺利地进入到了侦察连。(小虫感谢当年的小眼班长宋立波,感谢这位山东的好班长,宋班长,这么多年来,您还好吗?小虫一直还记得您,向您敬礼!)
日期:2009-11-03 12:14:56
其实,小虫不是个好高骛远、沽名钓誉之人,并且对这些行为与现象还有些反感与排斥,小虫一心想进入侦察连,只不过想练一身硬功,日后也有用武之地。小虫想得倒好,可是他却流泪了。
小虫是从单杠上一次次摔下来的时候,脑袋被身体砸地震荡得裂开一般痛的时候,他真的哭了。
眼泪似决堤的洪水,堵也堵不住。他奇怪他原来是可以流这么多眼泪的,记得他刚入伍那会儿,大冬天冰天雪地趴在剑麻上做亻府臣卜扌掌,实在支撑不住了,刚撅起屁股想偷会懒,冷不防班长那皮带抽过来,一口气登时一松,腰一沉——惨了,一股钻心的痛传来,小虫知道,肚皮上多了几个血洞。那刘姓山东大汉忒狠,打人从不留情,专用带铁头的那头抽,怎么痛怎么抽,谁要是不小心挨上一铁头,再往剑麻上这么一趴,乖乖你个小样,你就等着受罪吧!小虫知道刘班长的狠劲,你想我哭,我偏不哭,咱是纯爷们。那会儿小虫还真没哭,没流一滴泪,就任殷红的鲜血这样流......
其实,部队生涯给了小虫两次哭的机会,刚才说的就是一次。还有一次,那还是在新兵连的前几天,一个同乡趁着月黑风高逃走了。大凡在部队逃走的,都是受不了那训练之苦或体罚之罪。同乡在家娇生惯养的一根独苗,性格非常极端,当初体检没合格,大老爷们露出了娘们的那几手绝活,一哭二闹三上吊,终于缠着还有些手段的爸爸将自己弄进了部队,钱当然是没少花的。可是这同乡新兵连还没呆上几天,就受不了了,一天到晚想着如何逃走,一有空就和小虫等几个同乡交头接耳商议着逃逸之策,其中小虫考虑到他没车费,很大方的资助了他十块钱(要知道当时的月津贴才三十五元),这不,他刚逃出军事区,就被抓了回来,被班长们一哄二骗三吓,什么都交了,这下可惨了,这不是爷们的爷们,就这样把他们出卖了。他们排好队忐忑不安地等着,刘班长抡着大掌,狠狠地给了每人一记这辈子都记忆犹新的耳光——非常的响亮,小虫还记得当时的耳朵一下就失去了听觉,一直“嗡嗡”地想了半个来月。不过,小虫就没想过要哭。
有了这两次,小虫自此再没有动过哭的念头,再说部队都是动辄“流血流汗不流泪”的思想教育日益加深他不想哭的意志,他曾自信地想:这辈子也许再也不会流泪了。却不曾想,今天还有要流泪的时候,今天,小虫再一次掉泪了,那是硬生生的泪,当自己被班长抱着腿一次又一次地从单杠上掉摔下来满嘴是血的时候,他很不争气的掉下两行浑浊的泪水。
训练的艰苦程度已经超乎小虫的想象,这个时候小虫深刻体验到了同乡为什么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一定要逃跑了,原来受不了就是这滋味,一种巴不得用发疯来麻醉疼痛与耻辱的滋味。
看来大家都来了,非常开心及感谢。熟面孔多啊。
有翻墙过来顶的,有当过兵的战友们,有大家熟悉的美女
天涯的朋友,我也希望每天都能看到你们来顶贴。
日期:2009-11-03 18:07:52
解散以后,小虫去洗手间冲洗干净,看着漱口吐出来的全是血水,心头一阵抽紧,不禁想起了小眼班长的那番话,一阵感慨涌上心头:想不到,自己才来这么几天,就被小眼班长说中了,这侦察连的水够深啊!
“小虫,没事吧?”任班长关切的拍着小虫的肩膀问着,看着小虫肿起的嘴唇,他眼里闪过一丝内疚,全然没有了抱住小虫的腿将小虫摔下来的那股狠劲,看上去甚至像个和善的哥哥。
“没……没事,班长……”小虫赶紧摇摇头,男人流血不流泪,这点小事算什么,他想通了,别人都是人,只要侦察连没有摔死人,自己就不会退却,真让他回四连?才没那个脸,那以后就只好低着头夹着尾巴做人了。
“没事就好,看得出来,你是个硬汉,其实也没错,来侦察连的都不是孬种,是孬种的就不会来,来了也会走……加油——小虫,”任班长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看了看四下没人,小心地说着:“告诉你,其实那时候我们都哭过,呵呵……”他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向连部去了,估计蹭烟去了。
小虫的心情豁然开朗,突然间感觉自己的眼泪流得好不值,就这么屁大点的事,竟然动过想开溜的念头,小虫啊小虫,你这脸往哪搁啊!小虫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
特地去服务中心将身上仅有的六块钱掏出来买了包烟,算是犒劳自己吧,为自己成功留在侦察连——抽烟!小虫笑了,烟抽爽了,今晚洗头又得借用老陈的了。
老陈是同乡,因为有付好身板,也被挑来了侦察排。其实小虫来到这里才明白,侦察连其实是叫“警卫侦察连”,一个警卫排一个侦察排,警卫排里有负责首长安全、把守前后大门的职责,还有一个公务班专门负责给首长端茶倒水接待客人等事务。其余的就是侦察排,全连上下有百十号人。时间久了,小虫也与大家混熟了,发觉连队里也有好几个同乡,还有一个在侦察排的叫陈志刚,黑瘦个头,没事总喜欢将眼睛忽闪忽闪的扮孙大圣模样,小虫便管他叫大圣。
回到连队,还未进门,就听排长陈明在“噼啪噼啪”的拍打着那包沉重的铁砂。只见手掌翻飞,响声不绝,那一包铁砂竟然被陈排长打得左右挤动,似乎不堪承受手掌拍下来的压力而要冲破帆布袋。小虫在旁边看了一阵,不由忖道:难道这就是金庸笔下的铁砂掌?很厉害?小虫对这个陈排长是心存畏惧的,刚来的第一天就听人说了,陈排长曾是少林寺的武僧,后弃武从军,考上了军事学院侦察专业,身手高深莫测,是全军少有的几个高手之一。
小虫盯着他那厚实的手掌看了一会儿,感觉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比一般人的手掌厚实一些罢了。不过在小虫眼里,那掌就是一只毒掌,要是挨上一下,怕是要命的。
“小虫,要不要来几下?”陈排长看小虫在发呆,微笑着问道。他红光满面,肤如婴孩,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不过是比小虫大一两岁罢了。
“不不不……”小虫慌忙后退,武侠小说里说得明白,铁砂掌是有毒的,这玩意不能乱来。
“哈哈……”陈排长笑了,他被小虫逗得笑了,不过看上去有些得意,旁边几个聊天的老兵也捂嘴直乐。
小虫讪讪地退回到自己的床位去了,那里坐着几个新兵,都在埋头学习军事地形学,脸上都带着笑意,很明显没有看进去,只是看有老兵在场,不敢放肆罢了。
小虫坐进他们的队伍,听着他们小声地谈论着一些有关女人的事。一个叫王刚的东北新兵冲小虫笑了笑,他们又继续谈论起来。
小虫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今天在操场训练队列的时候家属院出来一个身材阿娜多姿的美女,大家的眼光便盯了格似的,班长一声口令,竟然都没有动,第二次向右转的口令一下,大家又不约而同地转向左边——那个美女正从左边走来。
其实班长也不是完全没有人情味的,等大家回过神来,美女已经没了踪影,而班长也一直没有再喊口令,让大家一饱了眼福。这时候大家觉得不好意思了,而王刚刚才正在取笑这几个新兵呢?
小虫很理解大家,自己何尝不是一样?要是有哪个的家属来探营,就不能有个年轻的女孩在,漂不漂亮倒不重要,不然大家都会围着不愿散去。不过这倒让家属很感动:你们这帮娃人情味足啊,来个家属大家都来问寒嘘暖的……
她们就没了解被关在军营的滋味。都是一帮生理冲动的小伙子啊…...所以很多新兵都不让自己的姐姐妹妹来看自己,看倒是没关系,就怕哪个不安好心的家伙偷偷意淫,岂不亏大了!
如有错误,请大家一定要指正,小虫虚心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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