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鲜花遇上牛粪

作者: 猪班班


日期:2009-9-23 22:08:00

  1、我被一个美女撞了
  出门办事在一个路口被一个丫头骑车撞了。
  她从前面转弯过来然后大叫要我站住,我就站住了,像我这种早已过了青春叛逆期的男人,估计换了谁谁也会站住。
  然后她冲过来把我撞了。
  我问她:“你要我站住干嘛?好瞄准?”

  她涨红了脸,不停的道歉。
  她很漂亮,一件吊带的淡黄色小碎花连衣裙映衬出她的皮肤不错,身材很好,眼光一不小心打了滑, 俯身瞥见……一道深深的,弧度优美的乳沟,即使素面朝天也仍显得光彩照人。我光顾着看美女了,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
  她问我:“撞哪里了?疼吗?”
  这不废话吗!但至少我很清楚没被撞成太监。
  “对不起,我赶时间,看到你拐过来我刹不住车了有点慌了,我不是故意的。”她继续说明情况。
  “算了,你走吧。”我不善于难为美女。

  “你真的没事了吗?”
  “叫你走你就走嘛。”我其实是疼的,所以说话的嗓门也开始大了一点。
  她带着点犹豫和一脸的歉意骑上车走了,车子骑的还有些晃荡。
  她走了,我后悔了,多可爱的美女啊!也不是天天都有这种福气被美女撞的。我可能有点傻了,有这么盼着天天被人撞的吗?当时我至少应该立马躺地上装死3分钟(她会给我做人工呼吸吗?),然后她背我(她多半背不动,或是拖着我)去医院,然后带上鲜花(最好是玫瑰)看望我,然后给我留下她的电话号码,然后......
  没有什么然后了,事实是,我放她走了,事实是,我巨痛了10分钟,把我活了这三十好几年来,我所会的和能够想起来的粗口都一个人实战演习了一遍我才缓过疼来。

  我真是个君子。
  我真的恨君子。
  手机在牛仔裤口袋里连响带振动的闹腾了起来,我掏出手机边瘸着往路边的一棵大树下走边接起了电话。
  “你在哪呢?我开车过来接你。”浩子的声调里透着点得意,他特别加重了“开车”两字。
  “哪来的车?”

  “嘿嘿,刚买的,四手的神龙富康,换了几个主了,到我这已经是第四个主,私车,还没跑到15万公里,1.6高配版的只花了4万,怎么样?值吧?哈哈哈哈。”
  “我在武昌洪山广场这边,你赶紧过来吧。”
  10分钟后,一辆白色的富康车停在我面前,降下车窗,浩子的那张N年如一日的挂满了开心的笑脸探了出来,“上车,今天杜兰说帮你介绍个美女,派我来接你,记得付账啊,算是谢媒吧。”
  武汉市这几年房地产市场繁荣,政府卖地也赚得了大把的银子,所以随处可见的是各种老房子的拆迁,新建的楼盘和一哄而上的高架桥、立交桥、轻轨、地铁的施工,多条主干马路被成片的隔断板围得九曲回肠,路上往往拥堵不堪,致使立刻有汉派才子发布网络歌曲《武汉欢迎你》:
  我家路面常打开 乐不乐意随你
  一到下雨深不见底 你会爱上这里

  不管新旧随便挖开 请不用客气
  东西南北都是工地 我们欢迎你
  我们养着规划局 书写每段“传奇”
  珞狮立交变成骂名 他们不会在意
  东西南北同时开工 请不要拘礼
  施工快慢都没关系 反正按工期

  武汉欢迎你 为你开天辟地
  流动中的空气充满着尘泥
  武汉欢迎你 在街道口上屏住呼吸
  在长江大桥上堵死你
  我家的车很难开 一小时一公里

  到了上下班的时候 更是恐怖时期
  天大地大都是红灯 五十米就停
  立交桥成了废墟 只为堵死你
  武汉欢迎你 像音乐感动你
  让我们有时间去听听调频
  武汉欢迎你 有道德谁都看不起

  有勇气你就插队去
  武汉欢迎你 为你开天辟地
  空气中的灰尘充满着朝气
  武汉欢迎你 在马路上屏住呼吸
  在挪动中幻想奇迹

  我坐在浩子的四手富康车里面意料之中的被堵在了中南路口。
  浩子是我中学同学,和铭强、田野、大飞我们一起从少年时代混到今天,虽没有一起抗过枪一起嫖过娼,但有一起早恋过,一起考试做弊过,一起喝醉酒扔石头砸破别人家窗户玻璃过,现在更是都离婚了自己过(大飞至今未婚除外),兄弟一般的感情自非一日之功。
  浩子是个个体老板,用他自己的话说,他现在过的是快活得像畜生一样的生活,一无组织,二无领导,何其自在。其实他是有领导的,他家真正的管事老板我们都知道是杜兰,浩子的现任女友。
  我们赶到酒店的时候,铭强和大飞也在。
  铭强在一家大型IT公司做市场部副经理,这几年和客户应酬的时间大大多过陪老婆的时间,据说严重影响到交公粮的数量和质量,夫妻关系也于一年前以离婚告终。

  大飞是我们当中最憨厚的一个,至今未婚。因为有点口吃,俗称结巴,所以一般言语不多,显得比较内向,现在和我在同一家只有十几号人的小广告公司做设计,需要特别指出的是,虽然这小子平时说话吐字不太顺畅,但他饲养的一只会说话的鹩哥却实在是一只好鸟,平时见谁都用一口标准的武汉话问侯:“你洗了澡冇?”吃饭的时候会问你:“好不好吃撒?”你想睡觉的时候它会说:“你嚇我,再玩一下撒, 睡这么早?”语言天份大大超出它的主人。

  “今天这是给我介绍美女吗?”我回头问浩子。
  “是我通知的,哎,别这么看着我啊,这不是都关心你嘛,再说也好久没一块喝酒了,哈哈哈。”
  哥几个一起坏笑。
  没来的是田野。田野从单位下岗离婚后干上了出租司机,他说他这辈子就两个爱好,一是抽烟,二是开车。现在可随了心愿,抽烟不再有人管,车子整天开,咳得要死累得吐血,忙是忙点,也算是乐得其所。
  至于我,我比较忌讳介绍自己,因为我的名字常常会给他人造成很大的困扰。我叫刘奋,是大飞那家只有十几号人的小广告公司的策划总监,常对外人介绍自己是某知名广告公司高层,虚荣心很是满足,也算聊以自慰了。父母当年给我起这么个响亮的名字,或许是希望我能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或是孜孜不倦,勤奋上进。但实际情况是,美女从此远离了我的生活,虽然我很有内涵,很有营养,甚至很环保,但鲜花们还是纷纷选择了化肥而远离了牛粪。自从我那个比城里人还时髦的乡下老婆撇下女儿和我离婚之后,我就再次成为了金牌牛粪。

  服务员先给我们上了茶,我随口说了被撞的事情。
  “啧啧啧,可惜了!”铭强连声惋惜,“我倒是每天见美女,可多是些风尘女子,你小子糟蹋了这大好的机会!”
  浩子补充一句:“你真放过她了?”
  “老子一向以德服人。”我瞪眼。
  “他,他……他,比比比比我们高……高层。”大飞涨红了脸才拼命说完这句话。
  “大飞兄弟辛苦了B次出门带你家鹩哥出来算了。” 浩子笑着给他续茶,
  大飞揍了他一拳。
  大飞属于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生气”的可爱类型,浩子多年如一日,视调笑大飞为其生活乐趣,偏偏大飞从未与他翻过脸,真是异数。
  “好热闹啊!浩子,你可真会办事,”杜兰终于出现,她暗暗瞪了浩子一眼,可能也没想到今天来了这么一桌,语气里带点埋怨,“我今天可就只带了一个美女过来。”
  美女,确实是美女。其实我们谁都没真的指望杜兰能带个美女出现的,但今天随她一起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无疑是个非常可观的美女。年龄约在30岁上下,谁知道呢,现在的女人谁又真看得出年龄,但那种骨子里透出的风韵和妩媚,却不是一般的年轻女孩所具有的,身材高挑丰满,时尚的衣着性感火辣。一桌男人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


日期:2009-09-23 22:49:50

  2、美女琳夕
  “我叫琳夕。”看着一桌子傻了眼的男人,美女主动打了声招呼,声音也迷死人的磁性好听。咦,我这是不是开始属于情人眼里出西施了?而且,怎么隐隐觉得还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好,我是铭强。”
  “我,我,我……”
  “他叫大飞。”我帮那着急的小子把想说的话说完整了。浩子的眼睛也直了,他张了张嘴,看看杜兰,低下头郁闷地连喝了几口茶。我心里在盘算,看着这帮饿狼一般积极主动的兄弟,这餐饭是不是可以不用我埋单了?

  “刘奋,招呼琳夕坐啊。”杜兰对我使了个眼色。这丫头的眼色就是好使,漂亮的眼睛会说话一般,一十八般武艺全在那眼睛里,在她顾盼流转的眼神下,浩子被她调教得像儿子一样,乖巧而驯服,和在我们面前判若两人。
  “你好,我是刘奋,想吃点什么?” 我起身拉开身边的椅子照顾琳夕坐下,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连忙对我说了声:“对不起。”我立刻意识到是我响亮的名字又出了状况,我刚才似乎在问一个美女面对牛粪的时候还想吃点什么?
  杜兰马上意识到了,她毫无顾忌的大笑起来。
  浩子和铭强看着我们,终于反应过来,也咧开了嘴。只有大飞保持了对死党应有的尊重,含着一口茶水坚持没有喷出来。浩子暗暗的对大飞伸了伸大拇指,大飞一字一顿的说:“他,他……他是高……高,高层。”
  “我信了你们的邪!”杜兰怪怪的看着我笑。
  “我不生气,我以德服人。”

  满座再次爆笑。这饭没法吃了。
  杜兰向我介绍琳夕是她高中同学,她最好的朋友。高中毕业后琳夕去了西安上大学,杜兰考上了武汉理工大学。前些天两位美女在街道口“发源地”做头发时意外重逢,聊天后杜兰才知道琳夕已在半年前离婚,她一个人回到了武汉。
  敢情这不完全是帮我介绍女友,是打算在把我当疗伤神药使。但这至少说明我的宽厚善良和以德服人已得到了武汉社会各界的广泛认可。

日期:2009-09-23 23:18:36

  饭后,杜兰很自然的安排我送琳夕回家,还特别强调琳夕住着离这不远,建议我们可以饭后百步走。
  “杜兰说你是好人。”相伴走了一段路后琳夕主动开了口。
  现在还有这么夸人的吗?“你放心,就算你不拿这话堵着我,我也不会非礼你的。”
  “呵呵,你会吗?”她侧过脸来笑着看我,“今天饭桌上好像就你一直没怎么看我。”
  我不作声。
  “是我不漂亮吗?”
  “漂亮!”我停下来理直气壮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看,从眼睛看到胸。
  “流氓!”她一下子红了脸,笑着骂了一句一个人往前快走。

  现在都兴这么调戏男人的吗?我紧跟两步,借着横穿马路顺势抓住她的手,她有点吃惊,但只轻轻的挣扎了两下就放弃,她的手指纤细柔软,或许她是个出得厅堂的贵妇,但应该不是个下得厨房的主妇,是否进得卧房,嘿嘿,我好像想多了,过了马路我就放开了她。
  “打你说我是好人起,你其实是希望我就是个流氓的吧?”
  “恶心!”她打了我一下,“你啊!你就是个典型的武汉男人,骨子里就脱不了一个痞字!”
  “那西安的男人如何?”
  她脸色立刻灰暗了下来。“对不起,你先回去吧,我住的地方就在前面不远了。”

  我的心情也随之灰暗了下来,看着琳夕匆匆离去的背影,我转身回家。一段原本充满了无限可能的美好二婚生活也许就会这样被我的口无遮拦给毁了。

日期:2009-09-24 00:21:45

  早上匆匆赶到公司,迟到了20分钟,肖波闪进我的办公室悄悄告诉我:“老大,一早上老板就在找你。”
  “知道了,下次进来记得敲门和关门,和你们说多少次了!”
  肖波笑着退出去了。我这个部门就肖波和林安琪两个手下,因为我的以德服人和满腹才华(也许是满腹的油水,这几年别的不怎么坚挺,肚子倒是开始有些凸挺了)他们一直都叫我老大。刚才提到我的办公室了,其实我这办公室原来就是一杂物间,现在兼我的办公室,公司小地方小,很多方面都是需要综合利用的,所以平时偶尔还会有其他同事进来拿点文件资料或是办公耗材什么的,另外厕所就在我办公室隔壁,平时要不关上门,那味道也是不单纯的。

  有人又在敲门了,是安琪,她告诉我老板找,在问我江南地产的策划案。我抓起案头的文件夹,看了一眼安琪摇曳的身姿,感觉心灵得到了一丝慰藉后,我做了一个深呼吸来到了老板那间远离厕所的办公室。
  我刚随手关上门老板就开了口,“刘总,今天是堵车啊还是扶老太太过马路?或是昨晚吃坏了早上忙着拉肚子?”
  我痞着脸上前拿起老板放在桌上的黄鹤楼抽出一根来点上,“我昨晚加班赶方案。到凌晨才眯了会,你看我眼睛还是红的!”
  老板盯着我的眼睛,把塞满了大班椅的庞大身躯从椅子里面拔了起来,严肃的告诉我:“刘奋,江南地产的这个项目对我们公司的重要性我想应该不需要我再重复了,这次的策划案能否通过也将决定你在公司的前途,成功,我给你提成,失败,你给老子跟安琪当秘书去!”
  老板又开始耍流氓了。老板也姓刘,可惜真不是我亲戚。有一次拉着我喝酒,喝高了就吹嘘自己也是有管理才能的,说比如领导耍流氓,这就是一门艺术。他当年是做餐饮出身,江湖人称“刘胖子”,好交朋友有头脑,多年下来,积蓄了相当的人脉,转战广告行业后竟也如鱼得水,业务做得风生水起,两年前也拿我当了一回卧龙先生,三顾茅庐把我从一家大公司挖过来的(为自己鼓掌三分钟)。狗日的平时就是会用当年做餐饮时的那一套,用请酒吃饭笼络我的肠胃,感情是增进了,但老子的肚子也望着中部崛起了,每次愉快的吃饱喝足后都恨死他了。

  我边把方案放在他面前,示意他先看看,边说道:“老板,这合适吗?都说一笔写不出两个刘,我给一个丫头当秘书,你不觉得有损公司形象?有损你的形象?”
  他铁面无私的冷笑,打开了我辛苦了三天赶出来的策划案。慢慢的,他的眉头舒展开来,提出了几点作为领导应有的想法和修改要求,他终于呵呵呵地乐了起来,“人才就是人才,算我慧眼识人没看错你,就按这个方案再细化一下,下午客户就过来,你跟我一起在会上和他们谈!”
  我点点头,在烟缸里摁灭了烟头,准备出去。胖子抠了抠头发,挤出一脸亲切的肥肉望着我,“另外,晚上可能要陪客户一起吃个饭,你最近也辛苦了,就算是喝点酒放松一下吧!”
  我摸了摸日渐凸起的肚子,坚定地说:“好。”

日期:2009-09-24 07:23:41

   
  我回到办公室,安琪紧跟着闪了进来。
  “我说过要记得敲门!咦,把门关那么紧干嘛?”
  “你不是还说过要记得关门的吗。”
  “我那是说那帮小子!你们女人家家的单独进我这里还是可以开着门的。”
  “嘿嘿,奋哥真是君子不欺暗室!”

  怎么改叫奋哥了?安琪今天怎么了?
  安琪扭捏了一会,终于话入正题,“奋哥,可以求你件事情吗?”
  “吃饭可以,借钱免谈。”
  “就是,”她声音降了八度,“就是吃饭。”
  我撑住桌子,头有点发晕。


日期:2009-09-24 21:34:03

  3、我喜欢刘奋
  “我,我,我需要减肥。”我本能的闪躲,理由很诚实。
  她明显的有些失落,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准备离开。
  “好吧,我们去吃饭,”我开口叫住了安琪,“但你回头得尽快把这几份资料给我整理出来。”
  “谢谢你!就知道你会答应!”这个疯丫头突然扑上来兴奋的抱住了我,又马上放开,腼腆的笑了笑,跑了出去。
  我的天啦,这是什么季节?酷夏!这意味着什么?无论男女都穿着清凉!安琪这丫头居然公然用拥抱来色诱她的男性上司,我抽出一张面巾纸擦了擦鼻血。我这算什么?走桃花运了?
  “嘭”的一声,安琪又推开门冲了进来。还要抱?我退后一步,眼神里却可耻的充满了惊喜和鼓励。

  “明天晚上是我们的高中同学聚会,要求不许单独过来,我,我还没有……”她红着脸匆匆解释了一下原由。
  “怎么不叫肖波陪你去?”我想到了肖波。安琪是公司公认的时尚靓女,对她有心的可不止一两个,肖波那小子仗着近水楼台的优势,常常是一副护花使者的姿态,可见也是对安琪有心的追求者之一。
  “我不管!你刚才是答应了的。”安琪说完便跑了出去。
  我打开电脑坐了下来,想了想,拿起电话拨通了浩子的手机,“浩子,你那个车明天我用一天。”
  “需要连司机一起吗?”
  “不需要,我约会美女找个电灯泡来干嘛?”

  “是琳夕?速度够快的!”
  “不,是一个朋友请我帮忙临时陪衬一下。”
  “那我直接帮你弄辆奔驰。”
  “谢谢,我没打算那么骚包,就那辆4手的富康就可以了。”
  “行,车子明天一早给你送过来。”
  我知道安琪这丫头选择我做她的临时男友一定是基于以下考虑:
  1、与其冒着打击众多追求者的风险随便选择一个还没考虑成熟的对象,倒不如拉我充当一回护花大叔,完全没有感情风险,还兼顾了增进和可爱上司的战斗情谊。
  2、这个叫做刘奋的上司虽然生理年龄偏大、爱情智商偏低、看到老板变儿子,看到客户变孙子,看到美女变傻子,但一直以来口碑尚好,至少从不沾惹窝边的草,基本还属于安全可靠型。

  3、该上司除了肚子近两年来有些背离审美情趣的迅猛发展之外,但其整体形象尚可,硬要说成是风度翩翩潇洒儒雅也不算太离谱。
  综上所述,明天可拉去展示一晚。

日期:2009-09-24 22:07:24

  下午我一直在办公室整理方案。大飞突然进来,指着外面告诉我,“琳,琳,琳夕,她,她来,来来来了。”
  琳夕?她怎么会到这里来?
  安琪也敲门进来,她告诉我老板请我到会议室开会。我拍拍大飞的肩膀,稳定了一下情绪,拿起策划案去会议室。
  一进会议室我就看到琳夕。刘胖子看到我进来,马上向对方介绍:“沈总啊,这就是我们公司的策划总监刘奋。这次贵公司的策划案就是他负责的,行内精英,人才啊!”他边说边大力拍疼我的肩膀,笑容诚恳而坚定,肯定了我的能力即是展示了公司的实力,我心照不宣的向对方露出一个自信而善意的微笑。
  “你好,我是江南地产沈青裕,久闻大名,希望我们今天不虚此行啊。”沈总微笑着握住了我的手,寥寥数语,热情却绵里藏针,江南地产的副总经理沈青裕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你好,我是沈总的助理李琳夕。”琳夕在沈总身边淡淡的和我握手打了个招呼。
  “你好,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我心有灵犀的也客套了一句。
  会议进行的还算顺利,对方很认真的听取了我的整个策划方案,中间提出了几个问题,我一一做出了详尽解答,他们低声商量了几句后提出他们还需要回去考虑一下,明天给我们答复。结束会议后,沈总对我露出了亲切的笑容,他主动提出邀请刘总和我一起吃个晚饭。
  刘胖子人精一般的人物,脸上立刻笑成了灿烂的迎春花,他坚持要由他来请客一尽地主之谊。
  以一个文化人的标准看,刘胖子的酒文化底蕴深厚,特别是劝酒的功夫一流。菜还未过五味,酒是早过三巡,饭吃到最后,大家都喝得有些醉意朦胧。琳夕一直坐在我对面,时不时的瞟我一眼,又唯恐别人注意到似的低头喝酒,到后来她竟也醉了。


日期:2009-09-24 22:33:21

  刘胖子习惯性的亲切地拍拍我的肩膀,要我先送琳夕回家,他拉着在酒桌上已经称兄道弟的沈总,要服务员又开了一
  瓶酒。
  我过去扶起琳夕,把她带出了酒楼。
  “你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一出门她就醉眼迷离的望着我倒打一耙。
  “我们不兴这样欺负人的啊,明明是你先装的。”
  “我是女人,我还是你的客户,所以我是上帝,所以我可以,而你不可以。”她现在口齿都不清却理直气壮,这是什

  么逻辑?
  “好好好,是我的错,我假清高,不屑于主动和客户攀关系,我相信真正有水准的客户眼睛总是雪亮的。”
  她转过身来对着我,整个身体基本上都快趴我身上了,她用手指着我的鼻子,“你这算是道歉还是自吹自擂?”
  我哭笑不得,“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上帝女士是希望我把你带回我家还是送回你家?”我尽力扶稳她,免得她跌倒。
  “你是坏人!我自己回去。”她极力要甩开我。

  我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我很欣慰我在她心目中从“好人”进步到“坏人”,“好人”意味着生分和距离,“坏人”
  意味着熟络和亲密。
  送她到了她住的小区楼下,我去按电梯,她歪歪倒倒的却坚持要走楼梯。我咬咬牙一把抱起她扛在肩上,任她脚蹬拳
  打,一口气把她扛上了3楼。我大口的喘着粗气,哆哆嗦嗦地伸手接过她从包里翻出来的钥匙,看来有把子力气的豆蔻年华
  真的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打开了门进屋脱下鞋子,我们一起跌坐到沙发里。

日期:2009-09-24 23:03:45

  “可以借你的肩膀用一下吗?”她边说着边已经把头靠在了我的肩头,有点昏昏欲睡。
  “以前我这肩膀是专供老板心情好的时候练拍打用的,没想到现在连你也看上了。”我还在大口地喘着粗气,连折腾
  带香艳刺激,也够我这脆弱的心脏遭一回罪的。
  “鬼才看上了,别动!就这样很舒服。”她伸出手来,拍了我一下。
  我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以保持身体的平稳。她浑身散发着一种我这个土包子说不上名来的香味,是香水?或是体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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