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日记(绝对隐私)

作者: aimudan


日期:2009-2-24 14:16:00

  一直没有时间,其实很早就想写了,终于到了不吐不快的时候,就写了吧。
  从何说起呢,真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既然写情人段落,就从那里开始吧。
  2007年1月7日
  再过一个月就要春节了,老公却要到国外去出差。我们自从认识都没有怎么分开过,即使分开都没有超过一个月的。这次同往常一样,老公告诉我只有两周的时间,并且尽量的轻描淡写。但是我从他的眼神和举动中看出,也许时间要长一点。
  我悄悄地给皓发了短信,内容是:“我老公要出差,我最近想见你一面”。我承认我是有预谋的,但是我是第一次。很快,皓回了信息,“好的,什么时间?”我又发了一条“就这两天,等我电话。”点过发送键之后,我心蹦蹦乱跳,我甚至有放弃的冲动,因为突然有一种罪恶感向我袭来,使我感到莫可名状的心悸和战栗。甚至失去了判断是非的能力。

  晚上6:30,老公下班回来开始收拾行李,一边收拾一边安慰我说很快就会回来,如果我想他就用qq和他视频,摄像头就在电脑桌的抽屉里。听着他说的那些话,我有些恋恋不舍,但是他马上就要走了,鬼使神差地我跟他说“我可不可以到上海去送你”。他愣了一下说,好。到了上海之后,明天早上我一早就要走,你可以在上海逛逛买些东西,他接着说。我嘴里答应着,突然想我应不应该发那个短信,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对我很好的,起码比起一般人来说。

  8:00钟,我们坐上了开往上海的动车,2个小时就可以抵达目的地。到上海后已经10点多了,车晚点8分,我们匆忙找了一个与他们单位有协议的宾馆把行李安置下,就出去找吃的。因为处于市区,街道上还很热闹,琳琅满目的服饰店许多都还没有关门,小吃店的生意也都还很红火,走了约一刻钟功夫找到一家我们两个都很喜欢去的连锁火锅店——小肥羊。人真的很多,火锅冒着腾腾的热气,人们吃兴谈兴正浓。靠窗的和大厅中间的位置早就坐满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张靠里面墙角的小桌子,还有一对小情侣要跟我们挣,结果被服务员引到别的地方去了。桌子虽然小,但是位置却很适合谈心。那一年,我们25岁。

  因为是自己喜欢的美食,吃的很开心。结了帐,我们拖着手慢慢地往回走,渐渐地灯火阑珊了。回到宾馆,各自洗了澡。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腰真的有点粗,生孩子留下的痕迹还有些明显,虽然比起刚生完孩子那会好了很多,但是依然令人心乱。他进来吹头发,我就下意识地拉上了浴帘。拉上浴帘,我感到一阵失落,往事种种袭上心头。宝宝3个多月的时候,老公经常不与我上床,一周才有一次,有时候更稀少。我不小心抱怨了一次,说他不负责任让我守空房,如果在这样我就去找别人,说后半句的时候我是开着玩笑说的,可是他竟然有些鄙夷地说,我就是累,想找谁找谁去。空气顿时凝滞了,我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真是撕裂的那种难受,这真是以前那个疼我爱我的老公吗?我生孩子是为了谁,我已经做出了牺牲,难道我愿意自己变成这样?我以为我们的爱已经发展到了可以超越任何东西的地步,那是灵魂的共舞,那是情到深处无怨尤,岂能与短短几个月的身体肥胖相提并论!可是他的话已出口,我的心碎了。碎了的心和完整的心有了隔膜。

  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到他躺在床上,已经将灯光扭暗了。看到我只裹了一条浴巾,突然眼中现出神采,一伸手把我拉倒在那张窄小的标间床上。中间的时候,他有些力不从心,不知道是不是明天要早起赶飞机的缘故,最后竟然草草完事。我有些失落,原本冲他那些话,是想和他通晓放纵一下的,没想到竟然这样潦草。他躺下来安慰我,说自己第一次肩负重任独自出国,心中忐忑不安,有点害怕,很有压力,让我原谅他。他说的话我有很多没有听进去,因为我累了,也很心烦。接着就不愉快的昏昏睡去。


日期:2009-02-24 14:24:16

  二
  2007年1月8日
  (一)
  早上五点,老公悉悉索索地起床,他五点半的机场大巴,七点的飞机。我也要起来,他说你再睡会吧,十二点之前退房就可以。他去洗漱,我等他进了洗漱间,还是起来了。很困,但是我知道我应该这样做。老公很急忙的洗漱完,就去提笔记本,拖行李箱。我忙穿好鞋,跟了下去。
  室外还很黑,上海的一月份也很冷了,风飕飕的,车还没有来。老公看着我说我走之后,你再去睡会,帐我已经结过了,别在上海呆太长时间,还是早早地回去吧,我过两周就回来了,你在家好好玩,按时睡觉吃饭……说着大巴车来了,老公匆忙上了车,回头跟我招手示意让我回去,说自己很快就会回来了。我的眼眶有些潮湿,这是我们第几次分别了?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车影,我鼻子酸极了。

  我回到房间里,也睡不着,躺了一下,六点半的时候拎着包下了楼。给一个在上海工作的要好的同学打电话,关机了,今天是星期六。我就在想,我要不要在上海逛一下,也许可以到七浦路上淘一些自己喜欢的小玩意,但是丝毫没有心情,就在想归途了。
  买了九点回去的动车,十一点回到了滨江市。从火车站坐33路回家,中间接到了那个同学的电话,问我在哪里,我说已经在滨江市了,她显示出很遗憾,因为我们好久没有见过面了,上中学的时候,我们是很知己的朋友。我心中乱糟糟的,脑海里却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下了公交车往家走的时候,手机响了,是皓。那短信上的四个字惊心动魄:你在哪里?我突然很失控,口中很干,手心和额头却直冒汗,走路也一脚深一脚浅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对着手机屏幕不知道该回什么。我站定了,路是那么直,那么远;天空那么蔚蓝,微风那么轻;驰过的车那么飞速;一切都像往常一样,又那么不同。这一刻,我的心该由谁主使?

  我回皓的短信:“我在家里。”
  “现在可以去找你吗?我这会没事。从滨江师大到你那里怎么走?”
  “我也不太清楚”,我还没有想好,“我家就在**小区”。
  “好的,你等我!我马上去找你!到了给你打电话!”
  我的心怦怦地跳,血哗啦一下涌到了头顶,除了激动和忐忑我找不到别的情绪。我加快了脚步,几乎像飞一样奔到了家里,我知道从那个大学到我们家不需要很长的时间,这个时间里我得争分夺秒。我就是这样,不管见到的是哪个男人,我都不想马虎我的装束,更何况他是我因种种原因多年未见的初恋。东西都是现成的,仔细地洗了一下脸,我迅速地施展了我一流的涂抹功夫,十分钟后,一张娇艳的脸出现在镜框里,我冲自己扮了个鬼脸,又甜蜜娇俏地笑了一下,愉快地打开了衣橱的门。一件艳黑的波司登薄羽绒服,荷叶领收腰设计,一条桃粉色缀银亮片纱巾,一双黑色丝袜,一双过膝黑漆皮靴。我知道这比他18岁见我时漂亮,也许是妖娆迷人。

  当我对镜欣赏未完时,皓的电话来了,他说他已经到了小区门口。反正已经来了,事到临头我倒不那么害怕了,我有些紧张但又从容地从家里出来到小区门口和他会面。意外地,并没有他。我打他电话,他让我回头看,我迟疑地转过身,差点撞到他,一抬头看到了他依然方正的国字脸,而那眼神是我熟悉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们两个都有点怔,看着对方,找对方以前的影子,最终发现是一件徒劳无益的事情,他幽幽地开了口,“你好像变化挺大的,但是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变。”我说,你好像也变了,比以前成熟了,读博士的感觉好吗?因为激动我感觉自己的语速很快。就像他说的,我什么也没变,但是得除了那层皮,画皮。我不是还有一颗敏感的心吗?

  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告诉我他结婚了。我有片刻的不适应,可是想想也没什么好不适应的,当初是自己甩了他,而今他毕竟27岁了,到了结婚的年龄,总不能还像小女孩时候一样希望他为自己守身如玉一辈子吧。可是彻底失去的那种感觉是如此的特别,特别到我说不出话。或者说出不该说的话。我隔了两分钟说,你应该告诉我的。他看着我叹息了一声说,我怕你不愿意,结婚的时候跟我闹。我没有说话,心想自己都这么大了,怎么会做出这种无聊的事呢,也许以前说的那些话他句句记在心,我说不管我要不要他,不许他和别的女孩子结婚。可是18岁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呢?他说,我元旦刚结的,才一周,你给我发短信那天,我刚回到滨江市,因为导师想让我赶篇论文。我说,你刚结婚就背叛自己的老婆。他看着我没有说话。


日期:2009-02-24 14:28:37

  二
  (二)
  我们在小区的小面馆里吃了一个羊肉煲,一盘辣子鸡,还有一点汤。我知道他还在上学,读博士,经济一定不怎么样,就跟他抢着付钱,可是他执意不肯,他说自己在给本科生代课,平时还会参加一些考试的改卷,经济没有问题。我看他坚持,说的也是实际情况,就让他了。
  吃过饭,天已经快黑了。路边灯火次第亮起来,我们肩并肩地走着,说着各自的近况,滨江市的冬夜是很有情调的,虽然不喧哗,但是到处氤氲着文墨的味道,很易动人的情思。他很自然地问我,家在哪里。我带他走到那个门洞前,给他指了指,在五楼。我们一阶一阶的上楼梯,因为是声控灯,楼梯里的光明明灭灭。我走的很慢,他一声不响地跟在我后面,听着哪些细碎的清晰的脚步声,我突然有点心慌,身体也不由自主有了某些反应。

  开了门,我打了很亮的灯,我不知道为什么,反正下意识地这么做了。他坐在沙发上,我给他倒了一杯水,因为客厅很小,所以我来回走动的时候总是在他面前扭来扭去,我发现的时候脸有些微微的热,说话的声音也有点变调了。感觉气氛要涨破了,我托词去了卧室,其实我是没想和他发生什么的,至少没想那么快。我去了卧室,但是又想不起干什么,感觉有些热,就换了拖鞋,然后又觉得把客人晾在客厅里不太合适,就走出来,到门口和他撞个满怀,我没等他反应过来迅速抽身坐到梳妆台前。他跟了进来,想跟我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我站起来,把梳妆用的凳子搬给他,请他坐下。然后有感觉自己站着很局促,不知怎么的就想去涂指甲油。那瓶指甲油是很诱惑的粉,老公看到我第一次涂的时候晚上狠狠地要了我。我一只一只的细心的涂着,自己的心慢慢地安静下来。就在我快要涂完的时候,我抬头一眼看到镜中他触目惊心的眼神,那种充满爆发力的状态,我想我一辈子也不能忘记。我慌了,顾不得未干的指甲,转身就想逃,口中说着“我去放点音乐”。他迅速站起来捉住了我的手,另一只手迅速地揽住了我的腰,也不说话疯狂地吻住了我,我感到热血沸腾,同时又觉得有点下意识地抗拒,就不停地推他,可是他的手臂越收越紧,吻也越来越强烈,我感到了某些快感,就不再挣扎了。他半抱半推地把我放倒在床上,迅速地压了上来,手也伸进了我的内衣,我有片刻的哆嗦,突然很抗拒,意识到要发生不可挽回的事情了,飞速地想着我应不应该这么做,和老公恋爱五年来我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他的事情,我是应该坚持还是就此放弃。而坚持是否有意义,放弃是否有价值?我突然想起了半年前老公说过的话,那情那景是如何撕裂我的心!想到那句话我一下子就决定了——结束为他守身如玉的岁月!


日期:2009-02-24 14:38:53

  (三)
  他扭暗了灯,那灯暗的时候会焕发出迷离的色彩,紫色和金色的波浪纹交错,夜色风情无限。他吻我的乳房我就感觉那里涨得满满的,他抚摸我的腰,喃喃地说,还是很细很软,我就醉了,他说雪娇我爱你,一辈子只爱你,我的小宝贝,为什么你让我爱的这么辛苦!我全身心地享受着他的爱抚,感觉好美妙好放松。当我们赤裸相对的时候,我看到了他健硕的肌肉,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分开我的腿一刺而入,那种气势如虹的感觉第一次体会。接着我们就疯狂了,我只听到那种响声和着自己的叫声绵延不绝,然后就没有了任何思维,头麻麻木木的好像在云端,又好像在海洋,一忽儿又在森林,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巨浪打来,我浑身一轻就失去了知觉……

  大汗淋漓,眼神迷离,幸福的感觉充溢了浑身的每一个毛细血孔,满足感无以形容。我们为对方擦去了额上的汗珠,紧紧地拥在了一起。然后过了十分钟又做了一次,要对方的强烈感觉方淡了些。
  十点钟的时候,他老婆打来了电话,问他在哪里,因为打他宿舍的电话没有人接。他撒谎了,他说他现在在滨江大学一个哥们这里,谈论一些文学问题,然后喝了酒刚回来还要继续玩一会,要她先睡觉,不要再打了。那个女人的声音很好听,带一点童稚的味道,孩子很喜欢,男人嘛,就不知道了。嘿嘿,我承认,我不会说她什么好话的,毕竟我也是女人。我骂他坏蛋,谎话就搁在嘴边啊,随口就来,真是坏。他抓住我乱舞的手,说,我不坏,你能这么骚?哇!你还真是坏啊!他翻身把我压在身下,说,好,既然你这么说,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地坏!不由分说就再次进入了我,又是一番狂乱云雨。我浑身说不出的畅快,精神好的只想雀跃。

  我开亮了灯,到梳妆台前看了看自己,吓了一跳。这是我吗?明亮的眼,白嫩的脸,桃红的腮,嫣红的唇,黑亮的秀发,蓬勃的乳房,还有那流溢的光彩。他看着我惊喜的神情,得意地笑了,我扑过去扑到了他的怀里,腻在他那里撒娇,像一个困了很久的孩子找到了快乐的泉。

日期:2009-02-25 15:05:59

  三
  2007年1月9日
  (一)
  昨夜睡得很沉。
  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了,皓大概起得很早,已经走了,床头柜上留了条子。那条子上写着:雪娇,我先回校去了,导师今天约我有事。昨晚很好,宝贝,起来好好吃顿饭。

  翻开手机,里面有皓的一条短信,是九点三十七发来的,“小懒虫,还没起来啊?”我伸了个懒腰,胡乱的系上睡袍,趿着鞋去洗漱。
  冬日的太阳,十点多种开始有暖的味道,但空气依然是冰的,所以自我感觉热烈的阳光并没有多大益处。坐在阳台上,翻一本《爱人》杂志,里面的故事有点虚无缥缈,干干的像西北的沙。拿起手机,不知道该给皓回些什么,或者就这么过去吧?还能怎么样呢,他都已经结婚了?以前相处的种种浮现眼前,我有一点点戚戚然。那时候,他经常到我家里去,我们只是坐着聊天,一整天一整天的聊不觉得疲倦,好像话题总是那么多,根本不可能聊完。他的毛笔字很好,还曾经给我们家写过春联,我爸直夸他的字好。而今,我们除了昨夜的疯狂只剩下偶尔的联系,虽然我在哪个城市,他都偶然地也在哪个城市,可是由于生活的种种,我们一直像两条平行线,三年了,没有任何交集。可是我们昨天毫无陌生感地待在了一起,而且各自背叛了自己的家人,这是否有罪过?那狂欢是否有罪过?

  “雪娇,中午一起吃饭吧,你到我们学校来,顺便参观一下我的宿舍。我等你!”十一点的时候,皓发了信息。看到那个似乎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电话号码,我脑际有一刹那的空白。离开学校已经三年多了,还真的很怀念大学时候的校园,不知道滨江师大是否同我的母校一样山花烂漫,空气清新?那情侣的身影,卿卿我我,是否一样令人动容?那早开的腊梅,冬日亦开的大棵山茶花树是否一样存在在滨江师大?那图书馆的墨香和青春少年捧书闲读,眼神斜睨的神情是否可以带领我穿越时空隧道回到那浪漫樱花盛开的五年前?

  到滨江师大的时候,看到皓已经在左顾右盼了,身上背着一个黑色的长带包,穿着深蓝色的立领外套,手插在米色裤子的口袋里,脚上程亮的单皮鞋显然对不住这个天气了,但是比起厚的好看些。头发好像刚刚理过,抹了很多啫喱水,亮亮的,一根根地朝天站着,脸上愉快的神情使得俊朗的外表越发的有魅力。昨天好像都没有看清过他,原来不知不觉地他也长大了。

  今天我穿了一件白色紧身的长羽绒服,下面穿了刚没脚面的短靴,黑色的棉围巾,黑色的八角带沿帽,头发自然的散落着,涂了粉红色的唇彩,拎了漆皮的没牌子的包。我喜欢这样的装束进校园,那样让我有融入感,更重要的是可以让我融进我刻骨铭心的回忆中。

日期:2009-02-25 16:29:28

  (二)
  滨江师大校园挺美的,很多建筑比较古朴,迂回的校园小路也有些情调,可是没有我的母校天然的景色美,我的母校冬天的时候依然姹紫嫣红,树木葱郁。而那些走在小路上的女子风韵是有一些,可是软软的,没有气质,没有母校校园里那种女子妖娆而又泼辣的美;前一种脸色苍白,表情拖沓,容易让人联想到太平间,后一种白里透红,生气勃勃,容易让人联想到麻辣火锅里的红辣椒,妈呀,辣!但是好吃!而男生,竟然没有看到几个,即便是偶尔从身旁走过的一两个,也是畏畏缩缩的,好像见不得人似的。让人好笑。

  校园里有个米线馆。哇!米线可是我最爱吃的,最好是三鲜米线,外加很多的油炸红辣椒。皓看我兴高采烈的样子说:就这家了,我也很喜欢吃这里的砂锅米线,口感一流,全滨江市都找不到第二家!男人的嘴,不是用来撒谎就是用来吹的!一根燃烧的火柴棒都可以让他形容成冲天大火。如果你高兴,让他说成是毁灭宇宙的钥匙都可以。这么普通的一个小米线馆,全滨江市不知道有多少家,用多如牛毛来形容都不为过。不过,我爱吃米线,他吹不吹我都要吃的,嘿嘿!

  米线馆里已经有两对情侣在了,一对小些,卿卿我我,一刻不停;一对大些,大概是研究生,表情比较严肃,但是男的依然趁人不注意摆弄了一下女的围巾,女的暧昧的笑了笑。我们坐在相对安静一些的角落里,环境突然熟悉起来,我的脑袋中有一股一股的电流通过。我想起我和我老公那时候,那时候我们在学校里最常光顾的就是校园对面的那个米线馆,他爱吃鸡丝的,而我爱吃三鲜的,每次各要了一碗之后,我们就又笑又闹的对着吃,米线长长的,我们一人咬了一头,然后一起吸,香香的米线很快的就把我们的嘴巴连在了一起,这个游戏每次吃米线的时候都要上演,从不厌倦,那时候连空气都是米线的味道,香香的,好香啊,仿佛我们吃进去的不是米线,而是一种世界上根本找不到的极品美食。那种口感,无以形容!而今,他……

  皓一直望着我,不说话。好像我是一个五光十色的球,阳光下流离着他辨不清的光彩,眼花了,还是看不清什么颜色。米线来了,皓问我要不要来点醋,我说最好再来点辣椒。他就笑了,他笑起来牙齿白白的露在外面很诱人,说,你小心长痘!我说我不怕,我一贯吃辣的,没有辣椒,味蕾都不知道是为谁长的了!就这样各自放了自己爱吃的佐料,热气腾腾地吃起来。我说我们玩个游戏,他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说,什么游戏,眼神里有一些成分很不同,我突然就放弃了,看着他讪讪地说,到嘴边又给忘记掉了。他用手中的筷子轻轻地敲了一下我的脑袋,说,还是这么调皮,都是孩子妈妈了,就没有想过长大?好像这个问题我还真的没有想过。

  皓的宿舍不应该叫宿舍,应该叫单身公寓。一间房子40个平方都不止,各种家电一样不少,洗浴做饭功能俱全,最显眼的是一个巨大的书架,很多书在上面。房间收拾的很干净,但是角落里还是有点灰,痕迹明显,想来是在我来之前刚刚打扫的,他这么有心,我也有些许感动。他关门的声音让我有些震动。不过窗帘是开的,不开灯也很明亮。

  他给我倒了一杯水,然后打开了电脑。给我看他和老婆的婚纱照。终于见到他妻子的模样,其实感觉挺失望的,原本以为他会找到一个比我漂亮比我有才华的女子,谁知竟然是位姿色平平的自考生。心中真替他感到不值。他好像看到了我的心似的,干干地笑了声说:没有你长的漂亮。我看他有些自卑的样子打趣地说,是不是还没有我有才啊?可是我是孩子他妈了,人家还是光鲜小少妇一个呢!嘻嘻!他就抱住了我,言语不清地说,为什么不嫁给我呢?为什么?为什么?


日期:2009-02-26 12:36:28

  (三)
  我轻轻地搂住了他,看来他对自己的婚姻不是很满意,也许可以说成是一种伤害,这时候一切好像都是多余的,我也只能用这种方式安慰他了吧。他自幼家境不好,从小到大艰难求学,父亲又在他刚上大学的时候去世了,完成大学学业就是自己打工挣钱修完的,因为对中文的特别爱好又上了研究生,及至读了博士经济的窘迫方好了些。而我早在上大学的时候,因为空间的分离,还有稚嫩初恋的不成熟,就把这段感情渐渐地搁下了。我知道他很优秀,相信他可以找到更好的,而我只不过是他生命中的匆匆过客而已。那时候小,对经济没有多大概念,只觉地只要人好就ok,能慧眼识珠的美眉恐怕数都数不过来吧?没想到竟然是今天这种状况,心中不免多了一些歉疚。

  我轻轻地推开他,他低着头,一个27岁的男人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那样无助,脸上竟然挂着泪痕,难道“少男钟情”真的很长久?我们以这样一种方式再续前缘对于他来讲到底是一种幸运,还是一种更大的不幸?他不会当真吧,我可是没想过要当真的!
  他说你很像一本书里的主人公。
  我说:“谁?”
  他说:“《浮生六记》里的陈芸。”
  我忍俊不禁,捶了他一拳,大笑着说“你瞎说!我这样的,能像吗?别说让我给老公找小妾了,就是他敢多看人家一眼恐怕都不行!稍不顺眼,我找个情人还差不多。”

  他笑了笑,说:“你别不信,你这种率性的性格还真是跟她有点像,都是不愿理纲常礼教的,只是顺兴而为,做自己而已。”
  我说:“这倒说得还像句人话。把那《浮生六记》借给我再看一下吧,第一次高三暑假的时候看的,现在都忘得差不多了,再看看也许会更有收获啊。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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