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个台球宝贝的爱恨纠缠

作者: 唐问


日期:2009-11-3 10:22:00

  一、
  她以前是一个坐台小姐,但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已经不做这个了。我认识她的时候她是一位漂亮的台球宝贝,因为我也喜欢玩球,看着她美丽的脸,她诱人的身材,她神乎其神的球技,我竟然渐渐的对她产生了依恋。
  如果那时我就知道她曾经是一个坐台小姐,我想我就一定会对她退避三舍,敬而远之,你们也就不会在这里听我絮絮叨叨的讲着这些尘缘旧事。但那一年的故事并没有按照这个“如果”去发生,当我终于知道她那些不为人知的尘封往事的时候,我对她依恋已经慢慢的战胜了理性,一切都变得那么纠缠不清……
  好吧,现在我就来讲我的故事,我把时间放回到那一年,如果你不嫌我唠叨,就请随我一起回到那一年,看一看这个美丽、可爱、善良的女孩儿是怎么被一次又一次折磨的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那一年的她在一家酒吧的花式台球桌前打球,那一年的我站在那张台球桌前看她打球,看她美丽的脸,看她美丽的胸,看她翘翘的屁股,看她微微晃动的光腿,看她把球一颗一颗打入球袋……我说:“美女!能赏脸打一杆儿吗?”

  她看了我一眼,动了动嘴角表示默许。
  我说美女你开球吧。然后她就赏给我了个“炸清”。如果你也喜欢玩台球,那么肯定就知道还没摸到杆儿就被对手炸球清台将会是一件多么郁闷的事情!何况是在台球桌上泡了将近十年的我,自认为怎么也应该算是个桌上高手了,也是出了名的“杆法淫荡,走位风骚”!

日期:2009-11-03 10:33:57

  我说:“美女,能让我来炸球吗?我可不想再连球都摸不到就直接输了!”
  她咧嘴一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露出一对浅浅的酒窝,还有白白的牙齿,好像有一个小虎牙看不清楚。我说了句“谢谢”就要附身炸球。这时风风火火跑过来另外一个女孩儿,拉住她的手说:“你别玩了,吕哥打电话来叫了,赶紧跟我走,人家都等半天了……”后来这个按理说也算美女,不过怎么看怎么别扭。
  有这么背吗?炸个球都不行了?果然她把球杆放到台上,对我做了一个抱歉手势,“帅哥,你慢慢玩,我和姐们儿有事要走……嗯改天再找你玩。”然后就被她的姐们儿拉扯着,一边走还一边对她说:“赶紧走,哪来那么多废话,我觉得你特没出息,怎么说也是美女级人物,怎么还是见到个长得帅点又想勾引人家?……”
  这姑娘还真有点意思,改天再找我玩?怎么找呢?从这几句简短的对话加上她俩一身花枝招展的打扮,我可以做出合理的判断:这两个女孩儿都是很好上手的。但是说女孩儿好上手不代表就一定可以再遇到,如果今天就这样放走以后还能不能再碰到真的就只能看命了。所以短暂迟疑了一下,我决定追上去要他们的电话号码。
  当我赶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两个人坐进出租车,还真TM的不巧。没什么好犹豫的,我进了后面的出租车,“跟住前面那辆捷达出租车。”

  “哥,你找别的车吧,这事不想干……”司机懒洋洋的。
  我掏出一百块钱放到他前面:“不用找了,哈尔滨也没多大。”他仔细看了看钱,又看了我一眼,然后开了车

日期:2009-11-03 11:14:32

  我对哈尔滨的熟悉程度似乎要超过我自己,因为我不仅出生在这里,而且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流窜遍了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旮旯胡同,那时候按门铃,堵锁头眼,撕春联,砸玻璃,等等,是我最喜爱的课外兼职工作;后来随着四肢逐渐变得发达,兴趣爱好开始转向泡妞儿,打群架这一类。而不知不觉间我在这座城市里的行事显得越来越大胆,甚至有些肆无忌惮。

  再介绍一下我的另外一重身份,可能让你感到有些的意外,我目前的官方合法身份是哈尔滨工业大学计算机系的在读研究生。其实这是正常而又合理的,因为我是一名体育生,也就是说我上大学是不用考的,同理上研究生也是基本不用考的。至于这到底真的合不合理,现在社会上不够合理的事情这么多,我想你也不会就抓住我一个人不放吧?

  因为我还是非常清楚我和这里多数学生之间的差别,所以在过去的五年多时间里,我在校园里一直表现的低调收敛,甚至活得有些小心翼翼。这样做给我带来的好处就是,这些年来的期末考试我总是可以顺风顺水的平稳通过,尽管我从来就不曾知道那些黑纸白字的考试卷上到底在讲些什么丫丫呜的东西;进而给我带来的另外一个好处是我会大把的空闲时间可以为所欲为去挥霍。比如说现在,在多数学生都已疲惫的进入梦乡的时候我还可以在某个KTV包厢的门口等待着一个我不经意间看上的女孩儿。不过话说回来,在这破包厢外面等她还真他妈的难受,也不说给提供个凳子什么的?

  这家歌厅我去年来过一次,出去可以走两条路:一条是走来时候正门,另一条是坐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因为我没法判断那个什么“吕哥”是不是开车过来而且愿意搭载美女,所以我决定采用奔跑楼梯超过电梯上升的速度并成功抵达这间包房门口。而让我有信心一直在这间包房门口站下去的另一个原因是:这歌厅的卫生间虽说也是每个包房独立使用,但设计上却放在包房的外面。是人总要上厕所的,何况是在喝着酒唱着歌这种内分泌明显要加剧的场合!

  但有些事情你是永远无法预见的,时间过去了两个多小时,我一次又一次使用闪转腾挪的轻身功夫目睹着一个又一个尿频者往往回回于厕所和包房之间,就是连那俩姑娘的影子都没瞭到一个,我甚至越来越怀疑自己不是跟错了包房?就在我吸完烟盒里最后一支芙蓉王,一脚碾灭在地板上,抖了抖微微发麻的两腿,已经打算要放弃的时候,包房门突然开了,而我看到了那个娇小的身形。这姑娘什么都好,就是太矮,当然也不是想娶她做老婆呢,矮不矮就不重要了。其实如果我自己说了算,就是娶老婆我也不在乎身高的,只是矮成这样我妈那关肯定过不了。

  “美女你好!”我笑着说。她转过身,盯着我看,没有说话,看了足有三十秒,然后说:“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日期:2009-11-03 11:25:59

  “哟,这么快就忘了吗?”我说。
  “嗯……噢,是你!你……一直跟着我了?你不会是什么坏东西吧?……有什么事吗?”
  “你看我长的像什么坏东西吗?”
  “这个可看不来,有什么事情吗?”
  “你骗我,”看着她微微惊愕的脸,我继续,“你说让我改天找你打球是吧?但却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给我,让我怎么再找到你呢?”
  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咳,这话你也信啊?我就是那么随嘴一说。”

  “可是我认真了,知道我在这儿等你多久了吗?至少有两个小时了,看到了吗,”我用脚尖点点墙角那堆烟头,“都是我刚抽的,你说怎么办吧?”
  她瞥了一眼烟头,“我觉得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这是夸我呢吗?她继续,“还能怎么办啊,我把电话给你不就完了,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吧,1370451……”
  我掏出手机迅速记下号码,“这号不错啊,诶,你们这是要唱到几点?”
  “我也不知道,嗯——今天你就别想了,赶紧走吧,”说着她在我胳膊上推了一下,又指了指厕所的门,“我,放水。”

日期:2009-11-03 12:10:08

  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大街上,昏暗的路灯照着冷清的街道,心里突然一阵莫名的难受。看了一眼手机,十二点半,这时间真是垃圾,不早不晚的。转到一家还没有关门的小卖店买了包烟,点着一支盘算着还有哪里可去。宿舍肯定是回不去了,大门早就在里面锁了,打更老头脾气很大,耳朵还不好。去年寒假前我也有一次猎女失利,还不到十二点回去砸门,连敲打再按铃折腾了老半天,那老头儿才慢腾腾踢踏着脚步声出来,隔着板门和我谈了足有二十分钟的学校制度和国家建设,愣是没让我进去。他在里面倒是没啥,我在外面零下三十度,吹口气都能凝出冰珠,心里把他估计早已不在尘世的老母念叨了几十遍,一气之下去了个洗脚城。当时我真恨自己手里没有一块透明胶,把门铃粘上响他一个晚上。想来想去只能去找覃展,只有开酒吧的他能挺到这钟点。

  覃展是一个专业的“业余摇滚歌手”,我的高中同学。高中那会儿SONY的随身听可是非常抻头的货色,他弄了一个,上课下课总戴着耳机,晃着小脑袋,跟吃了摇头丸似的,没少挨老师的狗屁呲,“覃展你生虱子就回去洗个澡,别总在凳子上蹭!”我一直怀疑学习不好的学生是不是就像后妈养的孩子,甚或不如后妈养的孩子?
  高中毕业不知道他老子花了多少买路钱,竟然以“文优”的身份保送到学府路一所大学的法学系。想想他那两嗓子“rape me,rape me”的摇滚,我这体优保研倒是体面多了,怎么说我也是百米成绩11秒1,国家二级运动员货真价实。这孙子有一天抽疯,抱个吉他跑到工大告诉我他现在已经是“法学家中的艺术家,艺术家中的法学家”,说我可以叫做“体育家中的计算机家,计算机家中的体育家”,怎么听怎么别扭。

  覃展学了四年法律,也和我讲了四年的法学艺术。我想他毕业肯定是要做法官、检察官,最差也得混个律师当当吧。不想孙子后来直接在道里区开了个酒吧,夜夜笙歌一付看穿红尘的姿态,再也没有提起过法律。
  赶到的时候酒吧已经没什么人了。覃展说包房里有两个道上的朋友还没走,问我要不要认识一下。我想多认识两个朋友也不是什么坏事,就和他进了包房。里面两男两女,两个男的一个戴着眼镜,貌似斯文;另一个满脸横肉,光头上有刀疤,脖子上绕一根手指粗的黄金项链,不像俗类。两个女的浓妆艳抹,覃展这酒吧不养这个,应该是在外面叫来的,不是我鄙视她们的职业,只是她们的长相实在提不起我多少兴趣。

  覃展给我介绍,眼镜叫“龙哥”,秃头是“豹哥”,我各叫一声入位,抄起酒瓶给他们把酒满上,“我敬两位哥哥,以后少不了麻烦哥哥的事儿,先干为净,大家随意。”仰头喝掉一半,发现除了覃展没有人赏脸喝老子的酒,这就有点郁闷了,不过还是一口闷掉剩下的半杯坐了下来。
  “那个唐什么,你是干啥的啊?”龙哥转着他面前的酒杯。
  唐什么?什么唐什么啊!我听得很不舒服,随口说了句:“哈尔滨的。”
  “我知道你哈尔滨的,哈尔滨人很牛B吗?我问你是干啥的!”

日期:2009-11-03 12:29:56

  “学生。”
  “龙哥,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唐文,工大的学生,研究生……”覃展也感觉到气氛不对了,上来圆场。
  “好学校啊,看着不像啊,自己考的吗?”
  我心说X你妈的,老子哪得罪你了,这不是找茬吗?长这么大没受过这种气,你是道上的我就怕你了?道上的人我见的多了。“那话怎么说来着,”我象征性笑一下,“人不可貌相吧,工大这学校呆久了也就那么……”
  “貌你妈啊,就你这油头粉脸的有你妈相啊!”我还没说完,那个刀疤秃驴就直奔我妈来了。
  我立刻就火了,我妈没惹你吧?你他妈一句话要把她请出来两次。我就要站起来抓面前的啤酒瓶子。被覃展在桌子下面一把按住大腿,“龙哥今天这事怪我,我朋友还小,一直在上学,没见过世面,你和豹哥慢慢玩,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说着就拉我往出走。我知道覃展是在帮我,就那个刀疤驴长得和狗熊似的,一个我都搞不定,还要加上那个眼镜。

  “兄弟今天这事怪我……”覃展回手把门扣上,边说边往门口推我,可能怕我声音太大被龙豹两个孙子听到。
  “不是覃展,你说我怎么惹到他们了?”我真他妈觉得这气受的很莫名其妙,“我进来就他妈和个孙子似的倒酒,我他妈……”
  “消消气,兄弟,消消气……我也不知道为啥,一会我看能不能问出来吧……”
  “我……我他妈……有烟吗?我烟落那屋了。”
  他掏出一包小熊猫塞给我,“兄弟今天怪我,改天我请你,赔罪……”

  我把烟点着,“行啦,你回去吧,我再找个地方散散火。”
  “你开车了吗?”
  “我打车走。”伸手截了一辆出租车,“回吧。”
  “那你小心点。”
  “嗯。”
  上车司机问我去哪。我说找个好玩的地方。他说怎么个好玩法?我说要小姐漂亮的,你可别把我当外地人忽悠,“我穿开裆裤时候就在哈尔滨混了,今天是懒得自己想去哪好了。”其实我很少嫖,我觉得嫖不像是做爱倒更像是一种发泄,就像覃展对我说过的,“你敢亲那帮姑娘吗?”


日期:2009-11-03 12:44:01

      三、
  哈尔滨的夏天很短,你还没怎么留神树叶就黄了,伴着秋风娑娑落下,积在路面上厚厚一层。天气也一天冷似一天,走在街上脸被风刺的干干的疼,这时我多半会躲在寝室里,打打游戏,看看武侠,时间就过去了。有时也会想是不是这辈子也会就这样过去了?
  那姑娘的电话我总共打过三次,一次不在服务区,两次关机。我想我是又被她骗了。但开始还不死心,连续一个礼拜天天去果戈里大街那家酒吧守株待兔,结果最后也没有看到一根兔毛的影子。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漂亮妞多了去了,有这时间都挂上仨了。
  晚饭后接到林红亮电话要打台球,说南岗新开了个场子,挺上档次的。林红亮是我的结拜大哥。我们五兄弟把头磕在地上已经是八年前的事情了,那会儿还在上初中。林红亮是一路蹲级蹲到我们班的,比我要大三岁,自然是老大,因为生日小我排老三,老四老五还要小一岁。老五张兵初中毕业那年爸妈离了婚,被他妈带到秦皇岛,从此音信全无。也是那年林红亮去道外跟了王四虎,后来老二赵坚和老四宋伟高中没毕业也都去跟了王四虎。去年的一场火并,赵坚用镰刀把人家肠子镂出来了,定为重残,也是赶倒霉那家在哈尔滨也有些实力,我们的人托到中院副院长那里还是判了三年。赵坚进去之后感觉林红亮行事有些收敛,找我出去喝酒吃肉的时候也多了一些。

  我们是在台球厅门口碰的面,林红亮和宋伟明显刚喝过的样子。这场子确实大气,牌匾上“名爵国际台球会馆”八个大字熠熠放光。里面的装修更是奢华,大厅就有几十张台,听说还有包房。不知道老板是什么来头?能撑起这么大的场子。
  林红亮的台球肯定徘徊在业余水平的低级阶段,我一直怀疑他是不是认为标准的台球规则赢球是看谁先把球打出球台……这就苦了球房的老板,他用过的球杆皮头都会大块大块的塌陷,三圆四不扁的没有客人愿意再去用。
  我说台子不都是一样的吗,就在大厅打吧,开了一张球台三个人打擂台:谁输谁下。林红亮连输两局之后把球杆丢在台上说:“你俩先玩……我去吧台看看有啥没……怎么这么渴呢……”舌头有点大,这厮就这样,只要上酒桌至少要喝到微醉。
  我和宋伟一盘球还没打完,就听见好像有人吵架。宋伟的耳朵一下就支棱起来了,他说老三我怎么听着是老大的声音呢?被他一说我也觉得有点像,就赶紧过去想看看情况,在台球厅打架那是经常发生的事情。
  这时洗手间门口已经围了半圈人,我挤过去一看就愣住了。就是林红亮,在数落一个女的:“你还真……真鸡&巴把自己当盘菜了?你信不信我……我现在就整死你?”。但那女的我认识啊!我找她都找了两个月了,我曾经在一个歌厅的门口等了她两个小时,又在那家酒吧等了她一个礼拜,本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遇到了。


日期:2009-11-03 13:07:14

  她已经完全被林红亮的凌厉杀气笼罩住,一步一步退向墙角,贴在墙根上瑟瑟发抖,两团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是强忍着才没有掉下来。没时间去想她怎么会在这里了,我一步冲到圈内拉住林红亮,“老大,这女孩儿我认识,她怎么了?不是有心的吧?”这时她也看到了我,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像两道雨天玻璃窗上的雨水,划过脸颊,掉在地上。

  “她……她和我装,”林红亮扫了我一眼,又去训斥那姑娘,“你这样的我到马路上一划拉……一大把,你说你他妈……有什么可装的啊!”我闻到他嘴里的酒味还真他妈大,这是喝了多少啊?
  “老大,误会了,肯定是误会,她算个啥啊,你让她装她敢装吗?那谁……过来给老大道个歉啊!”喝多了人得哄,只能委屈这姑娘了,她已经被吓傻了,听我说才反应过来,“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对不起就……行啦?啊……”
  我一听这不没完没了了吗?赶紧给宋伟使眼色,他会意过来和我架起林红亮,像哄孩子似的一边顺着他说一边往出拖。走到吧台回头看一眼那女孩儿,她还靠在墙角那里,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我赶紧扭过脸去,掏出一百块钱扔在吧台上说不用找了。
  出门我就埋怨宋伟,问他在哪喝的怎么能把老大喝成这样。他说今天和老大去呼兰监狱看到老二了,“二哥在里面过的很不好,瘦的不成样子了,你是没看到。呼兰的四豁牙儿又请喝酒,我要不是开车我也喝多了……”。我一下子没了脾气,心里酸酸的说不出来的难受。
  我叹口气说:“你赶紧把老大安排个地方让他醒酒,最好让他睡,我寝室要关门了,就不和你们过去了。”宋伟要开车送我。我说自己打车走,“没多远。”林红亮还在叫嚷他没醉,被我硬架上了车。
  看着他们的车消失在夜色中,我转头回了台球厅。能再次抓到这姑娘多难的一件事啊!我怎么可能就这样走了?!看热闹的人群早不见了,那姑娘也不见了,我绕着大厅一张张球台走过去,一颗颗球在球台上滚来滚去,发出清脆悦耳的撞击声,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人在包房里面?包房就不好进了。她也可能走了?谁都怕惹事!虽然我在大门口没有看到她出来,但她可能坐电梯从停车场走的。

  可我还是不甘心就这样走人,我觉得她的再次出现就是上天给我的机会。没错,这世界是从来都是有大把的美女,但能把球打的这么好的美女我却就见到这么一个。我早已经猥琐的多次想象过把一个会打球的美女抱到床上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也许对别人来说没有什么不同,但对于喜爱台球的我肯定会完全不一样。这就像覃展的一句名言:“其实美女和丑女的使用效果差别还不是在使用者的心态上,二者在物理结构上的差别又能有多少?”

  球厅吧台的对面有个小型咖啡吧,它的地理位置很好,走大门、走电梯都要从这里经过。我进去要了一杯橙汁,顺嘴问服务生你知道刚才有人打起来了吗?他说听到了,但没出去看,这是上班时间。我点点头让他走开,心说只要那姑娘还没走,等到天亮我也能把她等出来。
  时间滴答滴答的过,一分一秒,一点一点磨去我的耐心,橙汁喝完时我加了两瓶百威,其实这不是个喝酒的地方。心烦!点了一支烟,猛吸两口。这时听见背后似乎有人对我说,“先生您好,打球吗?”
  我吐出嘴里的烟摆摆手说:“不打,我在这等个人”。
  “等谁呢?或许我能帮到您。”
  “嗯?你能帮……”我扭过头就愣住了,我看到了那张美的让人心颤的脸,带着微笑,她说:“我一个姐们儿说外面有个男的应该是等我的,都等了好久了,我就出来看看,真的是你。”

日期:2009-11-03 14:53:51

      四、
  我想我要说我当时兴奋的差点没从凳子上掉下来你肯定不会觉得奇怪。说实话,当时我还真就差点没从凳子上掉下来——我在拉另一个凳子给她坐的时候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差点没把自己闪下来。“坐啊美女,”我说,“我还以为你走了呢,刚才真不好意思,我老大喝多了,他总这样,没量还要喝。”
  “没事,习惯了,”她叹了口气,“今天还真要谢谢你,你不知道我当时……算了不说这个了……诶,你怎么连我的声音都没记住?”她倒是先声夺人,怎么就不提她电话打不通这事呢?
  “是我想你想的太投入了呗,这还用问吗,”我把烟头碾灭在烟灰缸,“常来玩?你朋友行吗?要么……我们打两杆儿?”
  “你这嘴可真油,我这就要回去了,包房里还有客人,嗯?噢!我是这里的陪练。”
  “啊?难怪你球打得这么好!那我等你下班?”

  “别了!太晚!你先走吧,改天我们玩球!”
  “你几点下班?”
  “两点!”
  “这么晚?没事你去吧,我自己开个台子打球,我很喜欢打的,以前和朋友经常打通宵,只要你别偷跑就行嘿嘿,去吧。”
  我开了张球台一边练球一边想着这美女一边偷笑,时间过的不快不慢。仔细想想虽说玩了近十年的球,自己一个人开台练球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如果你也喜欢玩台球并且也曾经第一次一个人练球,那我敢用一枚一元硬币和你打赌,你肯定练习你的缩杆到底能缩多远了。缩杆可以说是台球桌上最美妙的杆法,扎杆出来的弧线虽然漂亮但却很难驾驭——想用扎杆打进球太困难了。因为那天我也这样练习了,所以对自己的缩杆技术不想做任何评价!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我只能告诉你打不出远台缩杆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这和能不能清台没有绝对的关系!

  她从包房出来的时候真的已经凌晨两点了,那时我正在想这姑娘每天都要熬到这么晚吗?包房里那位爷上辈子是没玩过台球就死了吗?或是没见到过个像样的女人就死了的?这会我就忘了自己见到漂亮女人也迈不动步的德性了。这是人的本性吧?在网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挺搞笑的,“喜剧好比是你不小心掉进了下水道,悲剧好比是我不小心切掉小手指。”其实无论是切小手指还是掉下水道,只要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都将会是很好的喜剧。所以当看到那厮胖乎乎的一张猪脸像极了发面包子泛着油光,粘粘乎乎的缠着那姑娘一步步走向电梯的时候,我就想他要是能失足掉进地毯下隐藏的下水道一定是一部非常精彩的喜剧!可惜的是天总是不遂人愿……

  “很失望吧你,”出门时她瞟了我一眼说,“球打的再好也只能是‘美女’陪练,找我打球的没几个是看上我的球……”明显能感到她说这话时挺伤感的。
  “别这么说……噢对了,你还没告诉你叫什么呢。”
  “我的真名叫唐琳,在这个台球室你还是叫我豆豆。”
  “诶?你也姓唐啊,我叫唐文,真巧啊!唐琳?很好听的名字!”
  “哦?真的吗?那我是近亲喽?”她笑了。

  “瞎说啥呢你,”我想的是近亲不能结婚但还是可以上床的吧,“我送你回去,”伸手要拦出租车。
  “我自己回去,”她狡黠的笑了一下,然后用手一带我的胳膊,附身到我耳边,“我大姨妈来了……”

日期:2009-11-03 15:28:52

  来了?真的假的?还有这么巧的?但我却不动声色的说:“嗯?这重要吗?我要送你是因为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一个人走多危险啊!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可是个年少有为的正派青年!走吧……”说完最后一句我自己都想笑,她当然是早笑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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