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体最后一个处~女

作者: 沈诗棋


日期:2009-11-17 11:55:00

  北京有这么一个地方叫工人体育场,环绕着工人体育场,有着很多风格各异的酒吧。从早年的一两家,演变为现在的整条街。在北京的人,喜欢把工人体育场简称为工体,工体的北门和西门,汇聚着全城人气最旺的夜~店。
  北京有这么一个人群,他们年轻,光鲜时尚,他们朝酒晚舞,夜夜笙歌。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他们锦衣夜行,听着工体酒吧的音乐消磨着自己的业余时光。他们熟悉各种骰子的玩法,有的人千杯不醉,他们是热情,活跃的娱乐青年。
  很多人认为北京的工体只充斥着一~夜~情,香艳的暧~昧。很多人认为工体没有处~女。很多人认为每天醉生梦死的娱乐青年心中没有爱情。很多人认为夜店里的人们只是在释放着空虚,发泄着压力,交不到朋友。还有很多人,对这一个群体怀着深深的好奇。
  我要讲的是一个发生在工体的故事,故事发生在一个叫LA的酒吧里,它从04年初小小的一间,在几年之内不断扩大,重新装修。它的存在,记录着很多北京人的生活。几年的变迁,人心的沉浮,娱乐青年的成长,很多人都想知道,在工体,是否有着爱情来过。
  有两种假设:第一个,本故事里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是真实的,只不过是把很多人的故事打乱。第二个假设就是,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一切答案,在每个有着这样生活经历的人心中。

  最后,我要说:
  谨以此文献给每天朝酒晚舞,夜夜~笙歌,且依然相信爱情的娱乐青年,尤其是那些从04年开始混在工体夜~店的老辈娱乐青年。
  我是77,我是80后,这是一个发生在北京酒吧里的故事……

日期:2009-11-17 11:57:52

  北京晚九朝五我们朝酒晚舞
  2004年1月6日晚上九点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凯宴从东三环的长虹桥穿过,缓缓地向东二环行进。
  车上低沉的声音说到:“货九点整从云州码头发出,明早五点。。。。。。”
  司机在等信号灯的时候回头问:“老板,刚才阿奔打电话问你要不要去工体玩会儿?他让我订了一个卡座庆祝。”

  “取消吧,今天我有点累,想回去休息了。明天我坐庄。什么盘口?”
  “平手盘。”
  黑色的凯宴飞速地驶过工人体育场的北门,径直向东二环驶去,消失在道路两旁的夜色中。
  “77,我们真是太幸运了!你知道LA club的卡座有多难定吗?看来今天适合喝酒娱乐,禁忌独守空房。” 菲菲兴奋地对我大喊。当得知有一个卡座刚刚退掉,在LA老板阿k的引领下,我们被带到了LA仅有的四个卡座之一,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下,坐到那个红色的沙发上。
  周围的光线很暗,掩饰住了我过于稚嫩的外表和儿童化的穿着,却掩饰不住来回穿梭的人们兴奋的表情。我有点局促不安,身边的菲菲却已经开始打电话呼朋唤友了。这是我第一次来这里,这个北京目前最火的酒吧。而菲菲称呼这里为夜店,在我眼里,酒吧,迪厅,club都是一样的地方,是人们喝酒,跳舞的地儿。对于这里的一切,我有点忐忑。音乐是时下最流行的HIP-HOP,人群中不时闪过一个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熟悉面孔。都说这里是明星也经常光顾的,可就算是明星,有时也订不到这里的卡座,想到这里,我开心了很多。

  工体摇曳的霓虹瞬间擦亮了北京的夜,夜色笼罩着城里的一切,这是一部分人已经熟睡的时间,另一部分不甘寂寞的人却刚刚开始欢乐。车辆鸣笛的噪音似乎逐渐消失,尾气减少的空气荡漾着冬日里的渴望,瞬间加速度地将工体周围的夜生活拉开序幕。
  LA看似窄窄的空间里聚集着各国的帅哥辣妹。铆钉,脐环,皮毛吊带衬出填过硅胶的胸,在热烈的音乐下将欲望膨胀,把9点开始的夜聚集在了这个工体的一间小小的club里。这是工体唯一的一间夜店,整间club里如同80年代的公共浴池,人和人之间不剩下一丝空隙。
  我起身,费力地穿过舞池,一路上欣赏着周围人的兴奋笑脸,顺着菲菲指的方向来到了小小的洗手间。这里洗手池旁有两个带着大镜子的门,厕所不分男女。身边的女孩子都穿着高跟鞋,本来个子不高的我,被推推挤挤,始终在等待队伍的最后。眼前的景象有点怪异,一个女孩打开门出来,而另一个男孩开门进去,其余的人都在等待,不过,等待的女孩几乎都在随着音乐轻轻摇晃身体。

  突然,我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差点摔倒,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对男女已经抢在我前面冲进了洗手间。我有点生气地看着那扇马上就关好的门,只得无聊地继续等待,好在这里已经只有我一个人在等了。
  隐隐地听见刚刚关上的门内传出一阵阵呻吟声,声音越来越大,外面震耳欲聋的音乐都没能盖过,里面不时有撞击门的声音。有女性痛苦的声音,也有男性如同野兽般的叫声,夹杂在音乐里,却越发的刺耳。
  我突然感觉头皮发麻,吓得用手捂住了嘴,那刚刚抢了我位置冲进去的男女。难道,他们在这里做爱?

日期:2009-11-17 12:05:55

  我飞快地逃离了洗手间,回到座位上还一阵阵地喘着粗气,心脏跳得过快像要飞出来一般,刚才洗手间里传出的声音彻底吓到了我。我正要张口告诉菲菲刚才的可怕经历,却被菲菲一下打断。
  “77,来,我给你介绍,这是卡卡,小鸡和阿斌。”菲菲给我引荐了刚刚加入我们的几个人,他们穿着时尚,热情地跟我打着招呼。我看了看卡卡的露背连衣裙,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米奇帽衫,突然感觉自己跟这里是这么的不合拍。我有点紧张,决定忘记刚才的一幕,悄悄地靠在了菲菲的身边。
  “菲菲,你相信世界上有爱情吗?”我禁不住在菲菲耳边问了她这样的问题,似乎与周围的氛围更不相称了。
  “77,你丫怎么没喝就大了?”几杯芝华士下肚,菲菲的脸已经有点范红,不住地拉着周围人玩骰子。
  “我是说,工体这里会找到爱情吗?”我依然不依不饶地问,看着一个个袒胸露背的美女在舞池里热舞。

  菲菲说:“77,你是工体最后一个处女。我祝愿你在工体找到你的爱情!”
  我害羞地低下头,接过了菲菲递过的骰盅。

日期:2009-11-17 12:27:53

  “快,开始了,玩大话。77,你先看我们玩。”菲菲快速地挥舞着手里的骰盅,我惊奇地看着那骰盅在空中旋转出s型,骰子却一个没有掉出来。“啪”的一声,骰盅稳稳地扣在了桌子上,菲菲抬起头,略微向前俯身,隐隐露出了乳沟,对小鸡说:“你先叫。”
  双方看了看自己的骰子。
  “三个五。”
  “四个二。”
  “四个六。”
  “五个六。”

  “豹子赢。”菲菲掀开了自己的骰盅。
  “我输了。”
  我在心里纳闷,他们在干什么?

日期:2009-11-17 14:21:49

  在我还没看懂的时候,那个叫小鸡的男孩已经拿起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是一个蓄着小胡子,头发长长的男人。紧身的西装,窄脚的裤子,配着一双闪闪的球鞋,他出现之后,好多女孩子会不经意地看向我们卡座。
  菲菲看向迷茫的我,正要给我讲解“大话”的玩法,被卡卡拦住。卡卡有着一头棕色的卷发,穿着差不多10公分的高跟鞋,烟熏妆化的一丝不苟。她和菲菲一样,是典型的大蜜范儿,女人味十足。
  卡卡一边拿过干净的烟灰缸,一边说:“我说菲菲,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可不可以回家给你的小朋友补课?咱玩789得了。”随后,她扔了两个骰子在烟灰缸里,倒了一杯酒,跟我说:“小朋友,游戏很简单,7加酒,8喝一半,9全喝。你只管扔骰子,叫你怎么喝就怎么喝。放心,我们都是实诚人,从不欺负儿童。”
  阿斌也笑眯眯地加入,他有着一双桃花眼,总是不停地放电。从进门起就一直打量着来回走动的美女,如同在寻找猎物。
  “7,加酒,加满。”
  “两个五,对儿回。”

  “两个一,指谁谁喝。小鸡,你干了。”
  很快,我融入了这个晚上9点开始的世界,兑了绿茶的芝华士很甜,感觉不像酒。巨大果盘里的西瓜似乎也比家里的好吃,甜甜的爆米花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很多北京人到了晚上都会说“我不是在LA,就是在去LA的路上。”原来,这里居然如此好玩。我开始不再局促,开心地跟随大家期待那两个骰子带来的数字。
  “唰”的一下,一杯酒泼到了卡卡的脸上,打破了我们本有的狂热,看着酒滴滴答答地从卡卡的头发上滑落到她的低胸连衣裙里,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到了。

日期:2009-11-17 15:05:08

  旁边有人开始围观,我们都愣愣地看着卡卡和那个站在卡座前拿着酒杯怒气冲冲的男孩。那男孩眉宇之间透露出来的稚嫩,让我确定,他和我一样有着稚嫩的年纪和不多的阅历,他和我唯一不同的,就是他比较冲动。
  “卡卡,你太让我失望了,这个还给你。”男孩大声喊道,把一个信封扔到了沙发上。“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到了这么一个规矩。我只能说,卡卡,你真让我失望,也真让我伤心。我是处男怎么了?处男就要拿你的红包?别跟我提爱情,工体根本没有爱情。你们这些人心里只有欲望。”
  男孩说完,转身离开,我们同卡卡一样在没有回过神的情况下看着男孩泼酒,扔信封,看着信封口露出了几张红色的钞票。男孩消失在门口,卡卡用纸巾开始擦拭衣服和头发,周围狂欢的人没有因为这样一个小插曲而停止狂欢,反而焕发了更强的活力。人们在舞池大笑,扭动腰肢,仿佛世界末日那般欢纵。
  “怎么回事?”菲菲一边递纸巾一边问。
  卡卡说:“还不是江湖传言,说如果遇到处男一定要给红包,从此会转三年运,要不会倒大霉。结果你看了,红包退回来了,我也倒霉了。”
  也许,这里有太多我不了解的片断,我看着卡卡和菲菲重又露出笑容,继续着游戏,仿佛刚才那一幕只是我的梦幻。我坐在沙发上,抱着黑色的靠垫,看着DJ陶醉地打碟,陌生人之间亲切地问好。每个人脸上都是放松的笑容,快乐的快要把天花板顶破。来来回回走动的服务生,端着巨大的托盘,上面摆着奇奇怪怪的酒。吧台内,酒保在耍着绝招,那酒瓶向空中跳跃,旋转,再次回到酒保的手中,有的酒如同焰火一样被点燃。接着,很多穿着超短裙的女孩子站在吧台上跳舞,将身体随时随地扭动出s型,吸引着舞池里各种肤色的男人。在这样的光线下,每个人的脸看起来都那么好看。

  我欣赏着,努力让自己融入这个环境,一个让人放松,开心的环境。看着烟雾慢慢地环绕着酒吧的上空,眼前的一切如同仙境一般梦幻。也许是这里充斥着太多奇遇,让我很期待,会有什么让我惊诧的事情再度发生。今天的夜,似乎刚刚开始。。。。。。

日期:2009-11-18 09:11:50

  6、不要跟陌生人留电话
  结束的时候,大家带着未曾退去的兴奋,懒洋洋地走出LA的大门,表针对准了凌晨五点。冬日的北京,天还没有亮,空气中透着丝丝寒冷。和卡卡,阿斌,小鸡挥手道别,我和菲菲并肩离开。身旁一个个经过的女孩,无不扭动着酒醉的高跟鞋。门口的出租车,为一对对男女等候,看着他们上车,快速地接吻,出租车消失在工体北门,我突然有点失神。

  我问:“菲菲,这里看来会有很多爱情的出现。”
  “爱情?傻孩子,这里只会有艳遇。”
  “可是?”
  “不要可是,相信我,工体是没有爱情的。”
  “卡卡她们走了,我还没有留她们的电话。”

  “记住,77宝贝,这里只有我是你的朋友,其他人全是过客。你不要期待这些人能像我一样白天陪你逛街吃饭,所以,不要轻易和陌生人留电话。”
  我还是不解,回头看了看那两个巨大的字“LA”,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我和这里的缘分刚刚开始,我在这里会有故事发生,而且绝对不是艳遇。
  挽着菲菲的胳膊走着,听着她的高跟鞋和地面撞击出好听的声音,我突然觉得自己过了美好的一天,似乎一种全新的生活正在对我招手,而且它是那么的未知而新奇。冬日的北京,我似乎预感到了自己人生即将发生的巨大变化,这种预感带来的喜悦,让我看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比如说路灯下,一对情人在热烈地拥吻。
  我禁不住说:“那景色好美,凌晨五点工体北门的热吻。”
  “77,你应该仔细看一下,你会觉得那个吻更加痴缠。”菲菲说完,拉着我走近了那个如同童话般美好的路灯。借助灯光的照射,我看清了,原来那是两个男孩子。也许,这就是北京吧。
  凌晨五点的北京依然性感,到处都有香艳的故事发生。只不过,属于我的故事还未拉开序幕。我对这里,抱着深深的期待。。。。。。

日期:2009-11-18 09:33:34

  第二章、认识他之前,我是那么无忧无虑
  《我是77》
  春天的北京,刮风的时候让人烦躁,如果说上海让我讨厌的是黄梅天,那么北京最让人觉得绝望的便是扬沙天气。每到这样一天,我会看着窗外对自己说,北京又下土了。
  出租车从机场回市区的路上,我美美地看着窗外。来北京一年半了,今天,我的生活才刚刚开始,拨通了小虎电话,那边的他还在睡梦中。
  77:“宝贝,起床了么? ”
  小虎:“你是谁?这么早。”从声音看他还没有醒,睡意正浓。

  77:“你忘了,昨晚跳舞时候你要了我电话,我很高,长头发。”
  小虎:“77吧?送咱妈走了?你去金鼎等我,待会到,你先点菜。”
  这就是小虎,无论何时何,他总是可以准确地听出我的声音,并能想到我想吃点什么。扣上电话,看着北京灰蒙蒙的天,心想,这就是我今后在北京唯一的亲人了。
  机场高速旁边落满尘土的树叶快速地消失在脑后,树枝在风中如同少女翩翩起舞,一个个指向牌在风中哆哆嗦嗦。开一点窗,呼吸着并不清新的空气,感觉3月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到我有小斑点的脸上。我是77,20岁,属于典型的80后。我的父母分别来自南方和北方,在上山下乡的时候相遇,相爱,结婚。也许那个时候的人们对避孕意识比较匮乏,所以第二年,我便来到了人世,他们还没做好做父母的准备。外婆带我长大,记忆里,对爸爸妈妈没有概念,似乎那只是一个符号。

  接着,迎来了改革开放,父母下海,家里富裕起来。10岁以前的印象,仅仅3个片断:1。一家三口在一起喝汤,我穿着小背心。2。在弄堂口爸爸给我买雪糕。3。父母吵架,眼泪模糊了我的眼睛。
  孩子的童年对父母没有深刻的印象是造成反叛的最大的因素吧,所以,无论何时何地我都可以理直气壮的跟父母争吵。
  初2的某一个下午,妈妈接我放学回家看到了洗手间里多了一个阿姨,从此,父母离婚。13岁的我告诉自己,77,要相信爱情,但是不要相信婚姻。翻开当年的日记,觉得这句话出自一个13岁孩子的口中,总是有着那么点悲伤。

日期:2009-11-18 11:18:01

  身边朋友父母离婚的很多,我们可以彻夜地玩,然后告诉妈妈我在爸爸家,告诉爸爸我在妈妈家,他们不会互通电话。而且,出于愧疚,会给很多零花钱,从这一点,我从没觉得单亲家庭有什么不好。
  车到了金鼎门口,打开钱包,外婆和我合影贴在满是hello kitty的框框里。我的钱包很简单,几张人民币,外婆给我的护身符,还有两张金卡,中国银行和工商银行。看着两张金卡,我心里默默地念:“爸爸,妈妈。 ”
  一年半以前,我认为自己骨子里有着爸爸北方的血统,一定要去北方生活,不顾家人劝阻,放弃了学业,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北方城市。因为妈妈的新分公司在北京,所以,她顺理成章的跟我住在了一起,家人也答应了我来“北漂”的无理要求。
  这一年多,是20年来最痛苦的,身边多了一个女人叫妈妈,她有着比我高的个子,有着跟我很像的眼睛,但是她陌生的一塌糊涂。弄堂口卖冰棒的阿姨知道我喜欢吃巧克力雪糕,而这个叫做妈妈的女人却不知道我对香草过敏。 虽说我们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可是我经常失神地看着她的背影。她从没有给我开过家长会,没有看过我的作业,但是我身上的漂亮衣服都是她的钱买的。她总是优雅地说话,总是很忙,对于我身边可能出现的一切问题都会用钱解决,升学,工作,以及可能发生在将来的一切。

  我不是勤奋的人,但是跟妈妈相处的一年,为了避免每晚尴尬的相处,我每天加班到夜里,把能学的,能做的都作了一遍。现在升职了,回忆起来我的父母对我的贡献,除了有求必应的零花钱便是不想回家而努力工作,可以让我升值加薪了,让刚刚工作的我对前途充满希望。 今天,妈妈回上海了,从此,我可以过上传说中的单身生活,这种生活,在北京这样一个城市里,一切都是未知的。我不知道,从现在起,我的人生会发生什么变化。


日期:2009-11-18 11:35:23

  几乎是下飞机的第一刻,我就爱上了这个叫北京的城市。每每走在北京宽阔的马路上,欣赏着道路两边的景色,我总想,一辈子留在这个城市吧!因为北京是这么美,这么大气,它似乎包容着我的一切。每一年,都有很多人带着梦想来到这个城市,有的人想成名,有的人想发大财。而我,也带着自己的梦想,那就是,在北京找到我的爱情。我的梦想很纯粹,一辈子只想跟随一个男人,我从没想过一辈子跟很多男人有所交集。我有时很内向,骨子里有着改变不了的传统,对很多事情很排斥。菲菲说,我的梦想可能只能实现在上个世纪。我希望自己的爱情像是童话般纯粹,爱上一个人,只牵他的手,相爱一辈子一直到死,王子公主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今天,是我离开父母,单身生活的第一天。我跟自己说,77,加油,一定要在这个叫北京的城市里找到自己的真爱。这是我生活的目标,也是唯一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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