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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闻录:玄机
作者:
谢迅
鬼山冈(1)
我叫陈发,出生在西南地区一个偏远的小镇。小镇很小,横七竖八就那么几条街道。街道的两旁都是灰扑扑的砖瓦房,还有不少木头搭建的吊角楼。街道是青石板铺就的,许多地方长满了青苔,一到下雨天就滑不溜叽的,爷爷的腿就是有次路滑给摔断的,从此落下了病根。
小镇的东边是起伏的山峦,每当晨曦微露,或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山那一边的云彩就会被渲染的一片火红,像是燃烧着的云海。山脚下是一块块方字形的农田,农田里终年都有挽着裤腿脚辛勤耕作的农民。小镇的西边是荒芜的山冈,怪石嶙峋,和东边的繁忙景象形成鲜明对比,有点“东边太阳西边雨的感觉”。
我曾经问镇上的老人,为什么西边那么荒凉。镇上的老人支支吾吾,只说是那边有不干净的东西。后来爷爷知道了这事,把我臭骂了一顿,叫我别多管闲事,更是不许我去那片荒芜的山冈,因为当时年幼,关于对这个山冈的许多疑问也就渐渐地被强压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忘掉了。只是我的心中隐隐还残留着一个疑问,那就是山冈那边到底有什么不干净东西?
这个疑问在我长到十六岁那年变得愈发强烈起来,终于在一个夏日的夜晚,我召集来了一帮小兄弟围坐在院子里,问他们有谁敢跟我去西边山冈。话音刚落,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我看见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诧和恐慌。
我知道这镇上的大人都不准自家的小孩去西边山冈,并且危言耸听地说谁要到了那边,一定会被妖怪捉了去,再也回不来了。据说以前镇上有个小孩,瞒着家里偷偷跑去耍了一圈,回来被大人发现了,打了个半死,锁在柴房里闭门思过。第二天早上打开柴房木门的时候,发现小孩死在了里面,七窍流血,全身长满惨绿惨绿的斑点,死状非常恐怖。当时这事儿惊动了市公安局,上面派了调查组下来,大批记者也来了,甚至连当时市里最好的医生都来了,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楞是没有查出个所以然。这事情后来被封锁了,公安局的档案上也没有这条记录,因为这烂事儿诡异的离谱。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去西边山冈的那条小路都被挂上了警戒线,由于没有警察看守,过得没多久,那条红白相间的警戒线都不知被风沙刮到哪里去了。
鬼山冈(2)
在这寂静的夜晚,忽然想到这个传说,我的后脊背也在嗖嗖发凉。不过去西边山冈探险是我的提议,所以我即使害怕也不能退缩,否则以后还怎么指挥这些小兄弟。当时我在他们中间是挺有威信的,因为我家开着一间挺大的干货铺,铺子里什么都有,当时看来很贵重的鲜参,莲子在我家不过是一般的补品,时不时地就会炖上一大锅,吃得我直反胃。我妈说我生在阴年阴月阴日,身子骨虚,需要多吃点开阳的东西。阴年阴月阴日具体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明白,反正在这种偏远的地方,就认为这是带凶兆的命相。
见院子里没有人说话,我把声音提高八度说道:“你们这是咋的了?平日里下塘捉鱼,上山打鸟不是都挺积极的么?怎么今儿个一听要去西边山冈就都成了霜打的茄子了?”
一个叫青儿的支吾着道:“但……但这不是捉鱼打鸟呀……”
我眼珠一转,想起一句俗话“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于是我从家里搬出一个瓷坛子,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各种糖果,那是我爸去城里出差带回来的,放在家里一直舍不得吃。
我把瓷坛子重重地放在地上,打开盖子,抓出一大把糖来,“兄弟们,今儿个谁敢跟着我去西边山冈走上一遭,回来就能吃上一颗甜滋滋的糖果!”这场景有点像旧社会的军阀头子,手里抓着一大把银票,鼓舞士兵上战场拼杀。
果然,一听我这话儿,好几个胆大的主儿便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一个叫春儿的男孩子站了出来,他是这里面年纪最大的,十八岁,高高瘦瘦,皮肤黝黑,站在黑暗里就像隐形人。他看着我手里的糖果,咽了口唾沫道:“要是你给我两颗,我就跟你去!”
我现在是光杆司令,巴不得有人加入我的阵营,于是拍手道:“没问题,还有谁要去的?”
“我!我!我!”又有三个人举起了手。
我看了看人数,还是觉得有点少,毕竟年纪小,心里还是有些胆怯,于是我继续鼓舞剩下的人,并开出更加优惠的条件,只要跟我去西边山冈的,立马就能吃上一颗糖果。这下子,几乎全部的人都把小手举了起来。
我点了点人数,差不多十一二个,这下子心里塌实了不少。在他们争相吃完糖果之后,我开始部署我的计划。
鬼山冈(3)
我们通常所说的不干净东西大都是指僵尸或是鬼魂这一类,在我零碎的记忆中,我把能想到可以镇压僵尸的道具全都列在了纸上:糯米,黑驴蹄子,红绳,桃木钉,黄符,大蒜。
糯米和大蒜我家就有;红绳是家里开裁缝店的青儿带来的;桃木钉是春儿去砍倒了一棵桃树,用锉刀做出来的,一人有两颗;黑驴蹄子未能找到,萍娃问我猪蹄子要不要,我说不用了;最后是黄符,我们从殡葬店买来一些符纸,但是不明白黄符上的那种经文是怎么写的,我想用人血在上面写字阳气应该最重,于是我拖过小黑子的手,不由分说在他手上划了条口子,疼得他嗷嗷大叫,在他的惨叫声中,我们用毛笔沾着他的鲜血在黄符上写了个歪歪斜斜的“死”字。到现在我都不明白当时我们为什么会傻到在黄符上写上一个“死”字,那不是自掘死门吗?
那时候哪里管得这许多,在镇压鬼怪的道具准备齐全之后,我们定于第二日下午傍晚上山,而且自带干粮,准备在山上歇一夜,第二天清早下山喝“老茶记”卖的鲜豆浆。为了安全起见,我让他们每个人都从家里携带一把顺手的家伙。
我将我们这次的行动取名为“大胆行动”,意思是说,只要这次敢去西边山冈的人,回来就是大胆英雄。
第二天傍晚时分,我们按照预定计划,三三两两来到平日钓鱼虾的小水塘边集合。我清了清人数,包括我在内,只有七个人。他娘的,还有四个痨种,吃了我的糖果还放我鸽子,看我这次从山冈上下来,非把他们捆着丢上山冈去过一夜,教训教训他们。
我扫了一眼按时赴约的六个兄弟,分别是春儿,青儿,萍娃,小黑子,强子以及唯一一个女孩子芳芳。他们腰间都别着各自从家里带出来的家伙,有榔头,铁条,菜刀,弹弓,竟然还有一把“土匪枪”,土匪枪就是以前土匪头子最喜欢用的那种黑色小手枪,别在腰间,贼亮贼亮。
小黑子他爷爷做过山贼,这枪大概是他家的宝贝了。我看这枪挺帅气的,于是用自己手里的气弹枪和他兑换。先开始小黑子死活不肯,后来我许诺回来之后请他吃两块米糕,他这才不甘不愿的把枪给了我。我问他枪里有子弹没?小黑子一脸肃穆地点了点头,“不到万分关头,不要轻易使用。”
我点点头,带上“敢死队”越过水塘,翻上旁边的一条排水渠,向着西边山冈悄悄摸去。我们不敢走大路,一个不小心被大人们发现了,回去要被揍成床板子。
鬼山冈(4)
春儿年纪最大,当先锋,我走在第二,我的后面是芳芳,我很欣赏这个大眼睛女孩的勇气,心中想着要是她再长漂亮点我就娶了她做老婆,可惜现在这个样子,只有许配给小黑子。小黑子战战兢兢的走在第四的位置上,后面依次是萍娃,青儿和强子。强子是我最好的朋友,人长得很夯实,在我们这群童子军里,没人敢和他打架,通常只有他打人的份。他小时侯有次上茅房,被旁边猪圈里发情的老母猪撞到了茅坑里,从茅坑里爬出来的强子,二话没说,抓着老母猪就是一顿狠揍,把老母猪揍了个鼻青脸肿,他爸晚上干完农活回来,咦?!我家的老母猪竟然还会川剧变脸?!
因为是沿着水渠走的,所以走得很慢,生怕一个不小心掉进了水渠里。水渠深约两米,以我们当时的个头,这个高度可是相当的高。天色慢慢黑了下来,我们也渐渐靠近西边的山冈,甚至能清晰地看见山冈上的风景。
山冈不是很高,有许多凌乱散放着的大石头,有些石头十分突兀,跟鹰嘴似的,在那些石头的缝隙里,零星地长着一些松树,风一吹,就开始摇呀晃的,有点像戏台子上的巫婆,长长的袖袍一甩一甩的。太阳正在山冈的那一边慢慢下沉,天上的浮云像一团团燃烧着的火焰,鲜艳异常。
春儿忽然回头说道:“我听老人们说,晚霞红得异常,是预示着有大凶之兆。”
这话说得我心里直犯嘀咕,因为我爷爷也这样对我说过,不过我早就忘到爪哇国去了,都是这死春儿,偏偏这个时候说出这话儿,让我心里蓦地打了个突。我看见其他人脸上也闪烁着迟疑不前的神色,为了稳定军心,我冲春儿说道:“你丫的不要乱说,什么凶兆不凶兆的,我们都走到山脚下了,难道退回去?”
小黑子犹豫着说:“发仔,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
我豁地拔出土匪枪指着小黑子,“八格牙路!信不信我毙了你?”
最小的萍娃吓得大哭起来,搅得我心烦意乱,我说:“都他妈胆小鬼,要回去的现在就滚,省得老子心烦!”
身后的芳芳突然抱着我的腰,“发哥,不管怎样,我都会跟你一起走!”
我心里一哆嗦,“这小婆娘该不会喜欢我吧?”
关键时刻,强子在后面一声怒喝,“既来之,则安之,要是有谁再打退堂鼓,就是公然与我强子为敌!”
粗人的作用就是在这种时候得到体现,强子说完这话,队伍里一片安静,过得片刻,又不徐不缓地向前慢慢推进。
鬼山冈(5)
夏天的天色黑得比较晚,我们爬到山冈的半腰处时,还能看见黑色天幕包裹着红色云浪,像是一块巨大的血玉,重重地扣在头顶人,让人心里倍感压抑。
山冈上十分寂静,除了呼呼的山风声,偶尔夹杂着几只鸟叫,可惜始终没看见那些鸟儿躲在什么地方,否则可以用弹弓打一两只下来烤着吃。山冈并不是很高,按照我们这种行进的速度,大概要不了半个时辰就能登上山顶。整座山冈只有一条碎石铺就的小路,说是路其实都算不上,只是从乱石堆里向上延伸的稍微平整一些的碎石道。道路两旁有几株大松树,厚厚的枝桠相互纠缠,让这唯一的小路看上去黑暗异常。
出发之前,我做了一面红旗,我要把红旗插在山冈顶上,证明我们曾经征服过这所谓的鬼山冈。眼看山顶近在眼前,我掏出红旗一边挥舞一边做着最后的动员。“同志们呀!胜利就在眼前,毛主席曾说过,没有攻不下的堡垒,这座传说中的神秘堡垒马上就要被我们给攻下啦,到时候,我们的英雄事迹将传遍这附近百里所有的村镇,人们都将以我们为荣,同志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冲啊!”我不知道那时的我为什么会有那么丰富的语言,当时说这段话的表情肯定挺神气的,只是当时没有照相机,不能把我的威武形象永久地保存下来。
吃饱喝足的我们憋足一口气儿,蹬蹬蹬地沿着碎石路向山顶上跑去。天色渐渐暗下来,山风在树林里来回穿梭,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忽然间,听得身后的青儿结结巴巴地叫道:“大家看……快看……”
我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西边原本已经暗淡下去的天空慢慢地裂开了一条口子,从那口子里源源不断地涌出鲜红的血水,那些血水蔓延开来,在西边的天空慢慢汇聚成了一个大大的“死”字。
鬼山冈(6)
几乎所有人都差点叫出声来,我使劲揉了揉眼睛,眼前的异象消失了,那个“死”字也不见了。我们一行七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谁都不知道下一步究竟该做什么,我们就像被定格的雕像,任凭山风抽打在身上。
我咬紧牙关猛地一扬红旗,“同志们,看清楚了,那只是一片晚霞,没什么的,为了革命的胜利,我们继续前进!”说完这话,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心里却发毛的要死,要不是这面红旗撑着,我腿肚子几乎要瘫软了。不过这次的冒险计划既然是我提出来的,我就不能怯场,否则回去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一行七人在蛇形般的山路上慢慢推进,这路十分难走,有时候不得不四肢并用攀登上去,几乎每个人的身上都磨出了血口子。
天,终于还是黑了,原本阴暗的山道愈发阴暗。幸好我早有准备,于是从包里摸出一盒火柴,让春儿砍了些树枝扎在一起,做成了简易的火把。我将火把点燃,大概能看清###米的距离。
我说:“小黑子,你平日里不是挺会讲故事的吗?讲几个出来给大家解解闷吧。”
于是小黑子开始边走边给大家讲起了故事,平时他最爱讲关于土匪的故事,经常把我们讲得热血沸腾,在他的鼓惑下,那时候我们镇上每个孩子的人生理想就是长大了当土匪。这些枪林弹雨的江湖故事,小黑子今天讲出来完全失去了味道,没过多久,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最后渐渐细不可闻,再最后他干脆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山道上又开始弥漫着那种压迫人心的静谧,众人的呼吸声都可以很清晰地听见。
种种古老的恐怖传说不知为何,竟在此时纷杳踏至,一股脑儿地冒了出来。
青儿忽然道:“你们记不记得血尸的故事?”
我头皮蓦地一麻,你爷爷的,什么时候讲这破故事不好,偏偏这个时候讲出来,还让不让人活了?于是我把红旗原地一插,吩咐大家找来些干草枯枝的堆在中间,升起了一堆篝火,看见火光就没那么恐惧了。然后大家围坐篝火坐下来,火光映着我们的脸,说不出的诡异。
血尸传说(1)
在我们这座小镇上,不知从何时起流传着一个古老的传说,那就是血尸传说。有不听话的小孩子,大人便将这个故事讲出来吓唬他,再顽皮的小孩子立马乖顺无比,因为害怕被血尸给寄身。
相传很久很久以前,在我们这里有一座挺大的庄园,庄园里有上百人口,十分富庶。庄主姓钱,叫钱万里,正是顺应了他的名字,万里之外都是他的店铺,生意做得很大。钱夫人姓秦,也算有几分姿色,不过随着时光推移,女人毕竟挡不住年老珠黄的命运,眼见自己的容颜一日比一日消瘦,钱夫人寝食难安。钱家有的是银子,于是钱夫人遍寻天下名医,希望能找到永驻青春的秘方。
可是天底下哪里会有真正的“驻颜术”呢?这钱夫人也是鬼迷了心窍,硬是要寻那永葆青春的方子。钱老爷子拿珍珠,胭脂百般哄她,都无济于事,把什么杯儿盏儿摔了个稀烂。钱老爷子一怒之下,半年没有回庄。半年之后,却从外面带回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老婆。这小老婆长得那可叫一个俊,瓜子脸,小蛮腰,走起路来如那摇摆的柳条,两个饱满的胸脯左晃右荡,让人心神荡漾。一时间,钱庄像是注入了诱人的春色,男人们的眼睛都往那美妙的身段上瞅,私下里都在幻想着那薄衫下的诱人胴体。
这少奶奶不仅美貌,而且对人十分客气,尤其对下人,不打不罚,时不时还有打赏,这使得她在庄中的地位日渐高涨。
那钱夫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成天郁郁寡欢,见人就骂,下人们也越来越疏远她,到得后来,她的卧寝里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了。钱夫人心中那个气呀,犹如烈火奔腾,她打心眼里痛恨这个外来的丫头,认为她之所以这么受宠,就是因为她年轻貌美,而自己这般岌岌可危,全因为衰老的容颜,于是她更加疯狂地寻找永葆青春的秘方。
她越是这样蛮闹,钱庄主便越不理睬她,不同她吃饭,不同她睡觉,甚至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完全把她打入了冷宫。钱夫人心急如焚,这样下去日子还过不过了,每晚连个睡觉的男人都没有,三十出头的女人正是狼虎之龄,一到晚上,钱夫人心头的欲火怎么扑都扑不灭。成天处在焦虑与空虚中的钱夫人,衰老的愈发明显。某一天照铜镜,竟然发现鬓角还长出了银丝,钱夫人大叫着打破了铜镜。
血尸传说(2)
一天,钱庄门口来了个云游的和尚,这个和尚长得又白又壮,模样甚是俊俏,进来讨水喝。钱夫人乍见如此威猛的男人,忍不住心头一荡。这和尚法号灭世,因修炼邪门法术而被逐出佛门。此人本就心术不正,没有了佛门的约束,更加肆无忌惮,仗着有些俊俏的面孔和邪门法术,四处骗奸犯淫。灭世是何等人,只这一眼,便已瞧出钱夫人眉梢挂着淫邪之气,于是厚颜无耻的施以挑逗,寂寞难耐的钱夫人哪里经得起花丛老手的调戏,几三下便和那灭世和尚搞在了一起。
几番云雨下来,钱夫人娇喘连连,灭世和尚精湛的床上功夫,让她无比沉醉,甚至不可自拔,于是她做出一个胆大包天的决定,将灭世私养在庄园里。
灭世可不是省油的灯,他早已看出这钱庄雍容华贵,心里早就打起了小九九,这钱夫人,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钱夫人哪里知道这些,每天只和那和尚荒淫去了,有了男人的滋润,果然容光焕发了不少。
这钱庄甚大,况且钱夫人这个人几乎已经淡出了人们的视线,所以她和灭世和尚的苟且之事并未被人发觉。过了月余,一日阳光明媚的午后,灭世和尚又和这钱夫人大战三百回合,将钱夫人弄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钱夫人一边享受着云雨的滋润一边听那灭世和尚喘着粗气说道:“娘子,我们这样下去终有一天会被发现的,到时候只怕你我都会被那钱大庄主活活打死!”
这对狗男女如胶似漆,竟然以娘子相公互称。
只听那钱夫人道:“那依官人之见,我们该当如何?”
灭世和尚道:“我有条妙计。”然后附在钱夫人耳边叽哩咕噜说了半晌。
钱夫人皱眉道:“你舍得我又回到那钱老头的床上么?”
灭世和尚假装痛苦道:“我也不想的,可是你要知道,如果你不讨那钱老头欢心,等他一命呜呼的时候,把财产尽数给了那二少奶奶,到时候我们岂不喝西北风去?”
钱夫人听这灭世一番言语,甚觉有理,“可是,那钱老头身体壮实着呢,每天都把那狐狸精弄得嗷嗷乱叫,要等他归西,恐怕时日太漫长了。”
灭世和尚奸邪地笑了笑,“我们让他提前见阎王不就行了?”
钱夫人心中会意,利令智昏,欲迷心窍,她心中怨恨那钱老头不念夫妻之情,当下和灭世一拍即合,这对狗男女此刻便已起了杀心。
血尸传说(3)
钱夫人靠在灭世的怀里道:“可是我现在人老珠黄的,那钱老头连正眼也不瞧我,我怎么上得了他的床呢?”
灭世道:“这个容易得紧,我会把你变得既年轻又漂亮。”
“真的?”钱夫人高兴地差点蹦了起来,想不到这和自己日夜苟合的和尚竟会“驻颜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灭世点头道:“不错,我可以把你变成任何人的模样。”
钱夫人道:“钱老头看上去很喜欢那只小狐狸精,要不然你把我变成她的模样?”
灭世道:“这个简单。”
钱夫人欢呼一声,拉着灭世滚进被窝,极尽浪骚龌龊之态。
而她却不知道,灭世修炼的是邪门歪道的法术,他口中的“驻颜术”其实是残忍恐怖的“人皮咒”。所谓人皮咒便是把一个人的面容连皮带肉全部扒拉下来,然后像面具一样罩在另一个人脸上,再施以咒术,一些时日过后,先前那人的脸就会和后面这人的脸融合在一起,而后面这人的脸便是先前那人的模样。
灭世早就对富可敌国的钱家庄起了霸占之心,所以他想利用钱夫人作为自己的棋子。而一心想变年轻漂亮的钱夫人则蒙在鼓里,还以为和尚真心想和她相好,所以和尚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任凭和尚摆布玩弄于股掌之上。只是这灭世也太歹毒了些,竟然想出人皮咒这伤天害理的毒计。
没过多久,钱老爷外出买卖,趁此机会,灭世开始实行他恶毒的计划。
其夜月黑风高,他偷偷地来到了二少奶奶的窗外,用食指蘸了些口水,在纸窗上戳了个窟窿,然后凑眼往里看去,和尚这一看,不由得痴了。
且说那灭世和尚这眯眼一看,不看不打紧,偏偏这一看让他整个心肝都飞了出去。
温暖的卧房内,正对着他的是一具吹弹欲破的胴体,那胴体散发着青春的气息,在红烛的照耀下,闪烁着无比诱人的光芒。又白又嫩的肌肤,纤细的腰枝,高挺的胸脯,就这样完完全全展现在灭世的眼前。原来这二少奶奶刚从浴盆里出来,正准备穿衣,却不料便宜了那灭世和尚。
血尸传说(4)
灭世和尚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血液沸腾着,燃烧着,欲望使得他几乎发狂。他心下将这二少奶奶和姓钱的黄脸婆相比较,只觉得那钱夫人丑不可耐,要是能长期霸占这二少奶奶,该是件多么美妙的事情。灭世和尚在窗外踌躇半晌,始终拿不定主意。偏偏那二少奶奶走背运,半夜三更想打开窗户透透气儿,这一开窗户便看见窗外站着一个高大剽悍的和尚。不等她尖叫出声,那和尚身形一展,如大雕般直接从窗外跃了进来,将她猛地扑倒在地上,一把扯下她身上丝质的纱衣,便欲行那苟且之事。
奈何二少奶奶一个弱女子,怎敌得过蛮横的花和尚,火烛飘摇中,二少奶奶被灭世和尚弄得死去活来。待到五更时分,灭世和尚满意地从二少奶奶身上下来,捏着她的屁股道:“如果你肯跟了我,我便放你一条生路,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女人,而你,也可以成为这钱家庄的大少奶奶。”
二少奶奶呸地吐了口血水,指着灭世大骂道:“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秃驴!做你娘的清秋大梦,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
灭世恶胆横生,一把掐住二少奶奶雪白的脖子,“臭娘们,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入,今天我便成全了你!”说话间,五指用力,可怜这年轻貌美的二少奶奶,双脚蹬了几下,便没有了声息。
她怒目圆睁,美丽的眸子里充满怨恨。
灭世恨恨道:“妈的,你以为这副样子便能吓唬我了,我告诉你,就算你变成厉鬼,我也能再强暴你十次八次!”一边说着一边爬上二少奶奶逐渐僵硬的身体,再次发泄了兽欲。
外面传来鸡鸣声,人皮咒所需要的人皮必须是温热的,灭世趁着二少奶奶尸血未冷,从怀里掏出一把刀子,点燃一张符纸,把刀子在那燃烧的符纸上拷了拷,不知念了什么咒语,然后一刀切进了尸体的头颅。本来只需切下整个面皮即可,但这灭世此时却想将二少奶奶的整张人皮全部移植到钱夫人的身上,这样他就可以天天面对二少奶奶的脸,还有她的身体。刀子与骨头磨擦发出的咯咯的声音,灭世面无表情地割着。终于,一张完整的,淌着温血的人皮被他整个扒拉下来。灭世嘿嘿一笑,擦了擦脸上的血渍,将人皮往怀里一塞,转身向门外走去。而那张刻着銮凤的大红木床上,只剩下一具血肉模糊,没有人皮的残尸。
血尸传说(5)
灭世揣着二少奶奶的人皮回到屋子里,放进早已准备好的药水中浸泡,然后回头将那具扒了皮的残尸裹在草席里,趁着天色,在后山挖了个坑,随意埋了。
一天时光很快便过去了,佣人们没见着二少奶奶的身影,都觉奇怪,不过谁也不敢多问。
掌灯时分,在钱夫人的后堂内,灭世和尚半身赤裸着念着咒语,他的面前是个大木桶,桶里的药水咕噜噜的翻腾,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钱夫人道:“你桶子里放得是什么劳什子,怎么这般难闻?”
灭世和尚道:“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你只管坐进去便是了。”
事已至此,钱夫人也只好宽衣解带,浑身赤裸着坐进浸满药水的大木桶里,一进木桶,便觉肌肤奇痒难忍,不禁叫道:“你这桶里究竟是些什么古怪?”
灭世也不答话,双手捏着法诀,嘴里含糊不清的不断念叨着。
钱夫人只觉全身上下犹如千万蚂蚁在啃噬,疼痒不已,忍不住伸手抓痒。这一抓竟然抓下一大块人皮来,钱夫人吓得大叫:“灭世,你快放我出来!”可任凭她怎么用劲,身子也无法动弹半分。而她的双手在此刻也仿佛失去了控制,发疯般地向身体各处抓去,一大块一大块的肌肤就像剥果皮一样被扒拉下来。
钱夫人脸上的神情从惊异,恐惧,到最后带着满足的诡异微笑,她不知道,她现在的模样就是一具没有人皮的残尸。灭世从旁边拿出那张浸满药水的二少奶奶的人皮,轻轻地裹在钱夫人的身上。二少奶奶的人皮在药水的引导下,竟然慢慢地,慢慢地和钱夫人血肉淋漓的躯体融合在一起。片刻之后,木桶里站起了一个拥有二少奶奶模样,钱夫人躯体的全新女子。
屋里的气氛诡秘到了极致,灭世和尚满意地看着面前这个属于自己的傀儡女子,发出阴桀地笑声。
第二天,钱庄的下人们都发现消失了一天的二少奶奶又回来了,只是她给人的感觉有些冷嗖嗖的,众人都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具体奇怪在什么地方,也说不上来。这淫亵的灭世每日夜晚便跑到二少奶奶的房间里与之偷欢。
血尸传说(6)
说也凑巧,一个叫大明的下人,这夜睡到二更时分,感觉腹痛难忍,便起床上茅厕。路过二少奶奶的房门前,他停下了脚步。平日里,他在暗中早就对这二少奶奶垂涎三尺,此刻经过二少奶奶的房门外,嗅着淡淡的芳香,不觉痴了。心中胡乱想到,“趁着今儿个老爷不在,我便偷偷看看她睡觉的模样吧。”这个想法在脑子里一闪即逝,怎么也挥之不去,就连拉屎也拉得不甚痛快,于是大明把屁股一擦,悄悄来到了二少奶奶的窗外,轻轻戳破窗纸。借着月光,他看见二少奶奶的床上竟然躺着一个男人,那男人抱着二少奶奶向里睡着,看不清他的样子。
大###中没来由一阵愤怒,“看你平日里仪态大方,结果也是个浪荡女子,老爷才走几天,你便忍不住要找男人睡觉,好你个王八羔子,枉我大明爱慕你那么久!”这大###下胡乱骂着,窝着一团火悄悄摸回自己的房间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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