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等你回头,我已无力再爱你

作者: 空心纸人


日期:2009-11-16 13:12:00

  他即将出差一个月……
  第一次,我没有帮他收拾行囊。他自己笨拙地收拾着行李。他在我眼里心里宛如空气。
  我甚至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晚上我守着孩子,给他讲故事、带他看书写字,心里竟是久违的安静恬淡;
  临睡前戴上耳机听了一会佛教梵唱的《心经》、《大悲咒》;

  一个人睡在大床上,每晚都安然入睡,身心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放松。
  有时候我觉得我自己心里安静得可怕,我已不再是以前那个会爱会恨会哭会笑、会关心他的衣食住行、会跟他声嘶力竭地吵架的女人。所有对他的爱憎都已随风飘逝。
  曾经那么深地去爱过你,现在感情已然不再。这个世界上有更多值得我去爱的人;
  曾经那么深地去恨过你。现在这种感情也已随风。在几年前,我和你谁也不认识谁。我们之间本来就不存在血缘关系,我无谓去恨你。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我和两岁半的儿子对他的归来都表现淡淡的,他想讨好儿子,给儿子喂饭、讲故事,儿子却并不领他的情“爸爸讨厌,爸爸走开!”……孩子对他的感情一向冷淡,他深深地受伤。说实在话,他现在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好父亲,对孩子的用心并不比我少。难道这么小的人儿也还记着以前的事情?不肯原谅爸爸?

  入夜,我坐在电脑前浏览。
  他很兴奋地跟我讲到他有可能调到北京当分公司的某个部门经理,问我的意见。我脱口而出:“好啊,这是一个好机会,能去为什么不去?!”
  话一说来,我和他两人都怔在那里。
  是啊,我应该像大多数的妻子那样,依赖他,跟他难分难舍。
  而在今夜,他出差回来,我更应该陪着他,让他享受女人的温柔?!


日期:2009-11-16 13:41:34

  过往,千创百孔……
  我一直认为:每个成熟男人的身后,都有一位伟大的女人,用自己的青春、汗水、泪水,甚至是鲜血,陪伴着这位男人的成长。
  我,并不伟大。但是我也曾陪着他走过六年。六年的时光,岁月的小刀足以把一个年轻的女孩子雕刻得面目全非。

日期:2009-11-16 14:08:32

  我一直提醒自己要记得他对我的好,提醒自己好好对待他。可是一切都是徒劳……
  我们都并不是对方的初恋。认识他的时候,我25岁,还陷在上一场感情伤痛里无法自拔,我忘不了以前那个男人和其他女人上床的那不堪一幕。
  我并不如旁人所见,是一个一直笑容灿烂的女孩子。每天晚上我用刀片在自己腿上划得鲜血淋漓,用手揪着自己的头发像狼一样浩叫。疼痛让自己意识到自己还活着;鲜血让自己觉得活着的温暖。但是,我不会自杀,我知道第二天走出去,我必须仰头笑着出门。我知道我自己是个感情破碎的女人。我不再相信爱情。我以为爱情已经远离。

  他出现了。就是现在我的老公。Ethan.
  他并没有介意我对他的冷漠。那时候我对他真的很刻薄,为了把他从我身边撵走,我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但是他一直守侯着我,他明白我心里的痛,从来不勉强我。
  世界上的事情从来就是这么可笑。在他爱我的时候,我不爱他;等我爱上他的时候,他却践踏我的感情;而等他现在悔悟,我的心却已破碎。

日期:2009-11-16 14:14:36

  为了逃离他,我从湖北只身来到上海。当找工作熬到身上只有几百块钱、正在为一日三餐发愁的时候,银行卡上多了2000块钱。那足够我一个月的生活费了。我明白是他。他那时候也刚换工作,第一个月薪水拿了2160元,却将其中的2000元汇给了我,他用剩下的160元啃了一个月的馒头。在那一刻,我是感动的。而多年来,我也还是一直感激着他。我不是那么容易忘恩的人。

  我告诉自己该放下以前的一切,来接受这个男人。我想他应该是爱我的,我不能再质疑他对我的感情。我想他应该是一个内心温暖的男人。我跟他说:“我们结婚吧!”

日期:2009-11-16 14:54:11

  我们领了结婚证。
  那时候,我笑容温暖,曾经不敢奢望的幸福,一切那么真实。我懂得感恩。他是他家里的独生子,从小没做过家务。我心甘情愿地为他洗衣服做饭,照顾他的起食饮居。我以前也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子,我在努力改变。
  半年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怀孕了,就必须办婚礼。这在我们当地,只有办了婚礼,才算是正式的结婚。那时候,我工作三年,他工作四年。他家里早已经为他准备了婚房。
  现实总是现实,并不如电视剧里的爱情那般美好。他知道我怀孕的消息,表现的只有错愕。喃喃地跟我解释着他还没有作好心理准备。我默然。我在周末的一个早上起床去医院,他佯睡。我知道他希望我自己解决掉这个让他烦恼的问题。
  可是我和这个孩子就是这么的命贱。我所去的那家医院妇科并不营业。而说实话,我一直都那么地喜欢孩子。我想这也许就是天意?上天让我把这个孩子留下来?!我最终回了家。当天晚上,我梦到一条青龙盘亘在山上。我更加坚定了这是天意。我不顾一切地要留下这个孩子。和他持续了一周的争吵,让我每天在半夜哭醒。

  我一个人在离公司不远的地方租房子住了下来。每到晚上那里老鼠乱窜。晚上上厕所是一件最痛苦的事情。妊娠前期反应,每天晚上要上厕所几次,吓得不轻。而我的反应又那么严重,见到油腻的东西就吐,每天晕沉沉地想睡觉。实在无力再见厨房,每天下班后胡乱吃几口外面的盒饭就晕沉沉地睡去。医生告诉我可能有流产的可能,让我留意。我每天晚上把医院的门诊单、号码和我的手机摆在床头睡觉。没有人关系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必须保护自己。


日期:2009-11-16 15:08:08

  可是那时候我真一点也不恨他。我心里洋溢着那么多的快乐,装不下任何仇恨。我能感觉到我肚子里的小生命在一天天成长。我的孩子!爸爸并不欢迎他的到来。妈妈也没有能力好好照顾他,可他还是像野草一样地茁壮成长了起来!
  我那么地卑微,只为了让他接受这个小生命。仿佛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有一次他买来鱼块,我闻了胃里翻江倒海。我说我想吃蔬菜。他当场把盘子砸在我面前。我从此闭口不跟他提我想吃什么。我怀孕两个多月的时候,每天想妈妈做的菜,想到整晚整晚失眠。可惜妈妈不在身边。
  怀孕四个半月去医院检查,在B超队伍里,我遭到了许多孕妇及陪同家属的攻击“你排在这里干什么?你给孕妇先!”我的腹部平平,连我自己都怀疑我并不是什么准妈妈。医生也指责我没有尽到一个准妈妈的责任,孩子太小。

日期:2009-11-16 15:17:27

  一个人如果爱上另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请你好好地珍惜她对你的感情。
  迫于他父母的压力。我们还是决定举办婚礼了。一切都比较仓促,因为我怀孕已经五个多月,肚子已经开始显山露水了。
  现在想来,我不是那种需要男人养的女人。我和他的薪水多年来一直持平。结婚那时候,我们的月薪大概是3000。可是以前的那几年,我一直活得很卑微。因为那时候对他有爱。
  他父母告诉他让他带我去买结婚首饰。他告诉我他只有这么多钱,所以我识趣地挑了一个几百块钱的戒指。他告诉我,买了戒指就可以了,项链就免了吧。我还是坚决地要求买了一个项链,我不求有多贵重的,只是不想让我妈在我婚礼上看到我光着脖子穿婚纱。老人家在乎这个。结婚戒指+项链,总共花了1900元。婚礼以后,我坚决不肯再戴。回门后父母朋友问我要看结婚首饰,我一直坚持说我不喜欢首饰。而到现在,我还是拒绝碰这些玩意。这永远是我心底的一根刺。


日期:2009-11-16 15:27:02

  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做一个怨妇,不想像祥林嫂一样喋喋不休自己的不幸。
  我的生活,不能只有男人。他不是我生活的全部。
  所以,我痛过。但是现在,我已经不会再为他疼。
  写这些,只是为了记录我的心灵的某个历程。

日期:2009-11-16 22:10:42

  他辞了工作,说是想在家里安心陪我待产;他买了电脑装了宽带,说是怕我在家里无聊。这些举动,让双方的父母都觉得他是一个细心体贴的男人。
  当然,他们不知道,这只是他的一个幌子。他是一个沉迷游戏的男人。现在辞了工作,肆无忌惮地疯狂,每天在书房兴奋地玩到凌晨,键盘敲得噼里啪啦,睡在隔壁房间的我都能听到。他不关心我,也不关心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怎样。已经许久没有和他好好谈过话了。
  饿了冷了累了,或者是孕期贫血造成的头晕,他都漠视。每天临睡前我摸着肚皮和孩子讲话,孩子已经会踢我了,隔着厚厚的被子都能看到他把我肚皮踹一个包。我幸福满溢。
  有亲戚朋友来访,偶尔他也会从书房里从他的游戏里暂时抽出身来坐做。说到孩子,他大声宣布:“我是一定要生个儿子的!如果这一胎不是儿子,那就赶紧再生下一胎!”亲戚朋友噤了声……我默然。这个男人让我寒心,我知道他说的并非玩笑。我怀孕的时候好辣、脸上也并没有长斑之类的,皮肤一如以前一样光滑。所有有过经验的人都断定我怀的是个丫头。看来,我必须为我和我的丫头将来的生活规划。

  我一直在经济上没有依赖过他。我决定等我的丫头出生后和他离婚。既然他不喜欢丫头,那么,我决定以后都不让他见他的亲生闺女一面。

日期:2009-11-17 12:57:49

  他每天沉迷游戏,饿了困了都在书房解决,网络游戏就是他的整个世界。我们很久都没有好好谈过话,他也很久没进过卧室。每次孕检,医生都会告诉我孩子营养不良。
  我的孩子,终于来到了这个世界。
  那么小,是个像只小猫一样的男孩子。是个儿子,让他有些意外的惊喜。因为胎膜早破,不得已剖腹产。当我像死人一样被抬出手术室的时候,他多少有些触动。但这份感情并没有维持多久,到了晚上,他自己找地方睡觉了。手术中的麻药已经失效;手术过程中他的误解拒绝医生使用镇痛棒;医生又断定我是一个对痛很敏感的人,这些因素搀杂起来,让我痛不欲生。医生隔一会就过来按压我的刀口,我的汗水和着泪水,在24小时内一直淌。有时有一种错觉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掏空了,以为自己会昏死过去。医生迫不得已给我使用了杜冷丁。

  而这时候,他正在医院的某个房间睡得正香。

日期:2009-11-17 22:42:33

  生完孩子第七天,出院第一天晚上,因为内分泌失调引起的严重皮肤过敏,我从脸上到脚背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密密麻麻的小红疙瘩,触目惊心。最后蔓延到刀口,那种痒真令人抓狂。如果可以我情愿再挨一刀,也不要受这种痒的折磨。我早忘记了刀口的疼痛,忘记了才动过手术七天,半夜从四楼的家狂奔到大街上拦车,又再一次进了医院的皮肤科。因为哺乳期医生的保守用药,这种让人抓狂的皮肤过敏折磨了我足足20来天。

  孩子出世后,他还是终日沉迷游戏,仍然每晚玩累了游戏就在书房过夜。因为皮肤过敏的折腾,我没有多少奶水。半夜孩子哭闹,我忍着刀口的疼痛给孩子冲奶粉,听着隔壁书房他敲打键盘的疯狂,默然。偶尔他过来卧室休息,我提醒他给孩子给孩子冲奶,他生气:“你自己不会泡吗?!”我撑着疼痛起床、冲奶。我从来没跟他超过闹过,我没有想过,他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对这个家庭应尽的责任。因为爱他,爱着这个家,我不计较这些。


日期:2009-11-17 23:21:56

  战争终于升级!原来我自始至终就不是他家里的人!
  生下孩子第42天。我到网上和朋友分享宝宝的照片。他可能是有一个游戏任务急于用我手中的电脑,又有他妈在旁边,估计是想在他妈妈面前抖擞他男子汉的威风。上来就对我凶神恶煞:“上什么网!你给我从我家里滚出去!!!”我一时楞在当地,泪流满面。我这么长时间的隐忍换来的却是这么一句话!!!这个男人!也许这才是他的真实想法。是的,我从来就不曾融入过他的家庭。他内心里,也许一直就觉得我是一个外人。我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这个家,已经没有了我的立足之地!

  我冲进卧室,锁上房门。我哭得发抖。但是很快就告诉自己必须冷静。我必须马上离开这个家!这个家,从来不曾属于我,我必须马上离开。多呆一刻,就是对我自己的玷辱!我收拾好自己的证件,带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冲出房门。婆婆抱着孩子企图来劝阻我,可我在房间里就已经决定了,我坚决地不看孩子一眼,我知道我多看一眼,就会心软一分。而我现在这状况,不可能带走孩子。他们绝对不允许。但是我必须离开!我只有自己先离开,才能考虑以后把孩子争取到身边。

  我听到他妈妈在指责他骂他,让他来拦我。在我冲出门的时候,他过来拉扯我的胳膊。而这时候我已经处于疯狂的状态,我在这个家里已经感到无法呼吸,这个家里的一切似乎都在嘲笑我。我到底算什么?!在这个家的辛苦和隐忍,有得到过他的尊重和理解吗?!我觉得我自己很贱!!!我必须离开!我发疯一样地捶打他,嘶咬他的胳膊企图挣脱。我已经面临崩溃。

  而我终究没有力气挣脱他的拉扯,我累了,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这个家里的一切在我眼里都那么脏,房间里的那个床更让我恶心,我不愿意去碰这个家里的任何东西。我蜷缩在沙发上,就这么过了一整晚,泪水一直淌,直到天亮。而这天晚上,因为和他的拉扯,我子宫上本来就未愈合的刀口又再裂开,足足两个月才算稍稍痊愈。

日期:2009-11-17 23:26:42

  子宫上的刀口再度裂开,鲜血淌了足足两个月。到现在,我肚子上的那道丑陋的刀疤还在一直提醒着我这段屈辱的往事。不能做剧烈运动,拉扯到会疼;出汗会痒。而后来生孩子的我的朋友们,刀口都比我恢复得好。

日期:2009-11-17 23:30:05

  写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再度落泪……
  本来以为可以不再心痛。
  这个男人,我一直努力努力地去想他的好,想把生活好好过下去。可是想到的,为什么满满的只是伤害?!我真的已经尽力了……
  God bless me.

日期:2009-11-18 22:51:10

  生活就这样继续。他在上海重新找了一份工作,我在湖北老家继续带着孩子。在我全职带孩子的半年时间里,我和他没有什么交集。当然,带孩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带一个出生时像小猫一样的孩子,半夜三更哭闹、隔三岔五地往医院跑,有时在医院一呆就是半个月。病得最严重的时候,医生紧急会诊以为小命不保。我严重地睡眠不足。在孩子100天时,我比孕前瘦了10斤、也老了十岁。当然,这些不能责怪他。只是在后来的日子里,我一直劝告身边的朋友,应该让父亲也参与到带孩子的事情里来,不然一个男人永远体会不到女人的辛苦。他就一直不明白孩子是怎么长大的。

  后来把孩子带到上海,我妈帮我看孩子,我重新开始上班了。孩子这时候还小,所以并不能引起他的兴趣。他不管任何家务、不插手孩子的任何事情。我上班路途很晚,每天奔波到家时已经很晚了,然后帮孩子洗澡、冲奶粉、哄他睡觉。他每天下班后还是继续沉迷游戏,晚上很晚才睡觉。他在网络游戏上永远有用不完的精力,每天零点后睡觉。这时候,我们的感情已经很淡了。

  孩子会在半夜哭闹,他对我和我妈表示狠狠的不满,迁怒于我和我妈没把孩子看好。有一次终于脱口冲我骂娘,骂得极为下流。我妈就在隔壁房间,听得一清二楚。我知道我妈的心也被他伤了。我妈是个老实的乡下女人,累死累活地帮我们带孩子做家务,对他也是低眉顺眼的,从来不说女婿半点不好。在我老家,骂别人的娘是要挨对方掌掴的。我妈含辛茹苦,一把年纪了,又这么善良,凭什么给他糟践?!我再一次爆发,和他撕打。

  这时候开始,我们已经开始分居。同一个房间,我睡床上、他睡地板;如果他想睡床上,那么我就睡地板。

日期:2009-11-19 11:28:30

  今天早上上海飘了一点点雪花……
  所以我忍不住想哼唱“Edelweiss, edelweiss,bless my homeland forever”
  也请祝福所有伤过痛过的人们,I wish you happiness.
  请赐于大家幸福安康!

日期:2009-11-19 22:57:30

  我的身心是一致的。既然不爱了,我就没办法再和他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当他的身体接触到我的肌肤,我都会像受惊的兔子躲开。甚至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呼吸,我都觉得窒息。我觉得他面目可憎。
  我并不是要以男女之事来要挟他,是我实在没有办法违背我的心。他我开始漠视他的存在。男人在床第之间受到的刺激,足以让他疯狂。这时候他妈妈也来了上海,开始搀和进来,老太太认为我和他分居是大逆不道,唆使他动手揍我。失去理智的他抡起他的拳头照着我的脸挥过来,我脸上红辣辣的,第一拳的力度并不太大;这种方式让他兴奋,他两眼发光,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拳头上照我的脸又挥了过来。我明白这一拳落下来的力度,足以打掉我两颗大牙,我感觉得到他的腾腾杀气,我头一偏躲过了。

  结婚两年多,这是他第一次动手打我。我一直很痛恨动手打女人的男人。我觉得这是禽兽的行为。那么,到此为止,我和他恩断义绝。我并没有哭,我很决绝地收拾衣服和自己的完全属于我自己的用品。(这里还有更狠的,他和他妈妈守着孩子,不让我靠近孩子,并且很“义正言辞”地警告我:“孩子姓夏,是他爸爸的姓,跟你这个姓李的女人没有关系。想要把孩子带走,做梦!!”)他们这对母子在我眼里那么肮脏、丑陋……(当然,我早就原谅了他妈妈。我理解一个母亲的立场,母亲总是向着孩子的。)

  我拖着我自己的行李出了他家门。我没有带出来他们家的任何东西。如果我要走,我就不会和他们家扯上任何关系,而且我觉得他们家的东西被他们碰过都是肮脏的。我从来就是一个倔强的女人。

日期:2009-11-19 23:12:27

  我当天晚上拖着行李住进了宾馆。我出门的时候随身只带了500块钱。这就是我在他们家几年的全部辛苦费。确实让人寒心。
  我薪水向来和他持平。他们家的房子后来的还款我也有份,我每月的薪水都由他打点,我不喜欢当家,因为我觉得管钱是一件麻烦事。所以我并没有一分钱存款。
  我很坚定地告诉自己:这婚,必须离!我也明白:面临我的,将有一场恶战。我可以放弃所有财产的争夺净身出户;但是孩子,我不可能放弃他的抚养权,而他们家也不可能放弃(他父母和他都那么地渴望要一个男孩子),他们这种癫狂的状态让我寒颤。如果孩子判给我,他们一家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都可以做出来。
  放下行李,关上酒店房门,哭到抽搐、额头阵阵发麻,哭了足足有两个小时,却忍不住笑了:我为什么要哭啊?!好象没有理由。现在开始,我必须重新开始安排自己的生活。当务之急:借钱!租房子!

日期:2009-11-19 23:32:46

  在闹离婚前的事情,再补充一段:
  他回他湖北老家办点事情,出门的时候说只需要三四天时间就可以返回。因为考虑到他家里事情多,怕临时需要用钱。我把家里的银行卡、现金统统交给他,只留了几百块钱家用。
  三天后,我接到一个电话,是派出所打来的,他被拘留了。让我准备钱去领他。
  而这时候,孩子在发高烧,我还在等着他的钱。我去哪里给他凑钱?孩子当天晚上高烧39.2度,我半夜一点抱着他到医院,挂号、输液、挂盐水。医院里的儿科急诊里,每个孩子身边都有2-4个大人陪着。我孤身一人带着孩子就显得很突兀,我个子偏矮,是那种瘦瘦小小的女人,提着奶瓶尿片抱着孩子就显得那么吃力。又是半夜三更,医院里的人莫不投以同情的眼光,有好心的就过来帮我。

  而这时候,孩子他那亲爱的爸爸呢?我现在状况不允许我去恨他。我还必须为孩子凑医药费。而现在这种状况,我真的连200块钱都凑不出来了。半夜三更给朋友电话,朋友大老远地打车过来给我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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