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堆迷雾

作者: 淫领三妓生活


日期:2009-9-15 14:22:15

  引子
  公元前1500年中,蜀中。
  是夜,雨暴。
  众覆土,忽闻曰“愿以君之力而得后人,事无所隐,悉天下众,…….”
  然语未毕,辄杀之,以殉。

  公元1986年,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三星堆重现于世,一个数千年的文化呈现在世人面前,国际考古界被震惊了,中国被震惊了,多年的推断轰然崩溃。
  此后很长时间,考古专家在忙着对三星堆进行深度挖掘和已出土文物的恢复工作,然而在此过程中令他们诧异的是:这个高度发达的文明政权没有一个文字,也没有留下任何关于自己的只言片语……
  第一章
  星期六,北京东四环旧货市场。
  “老板,这个怎么卖?”我蹲在路边的一个小摊旁边,随手拿起一个站立的小人向正在阴凉处打牌的几个人喊了一句。
  “八十,诚心要的话可以给你便宜点。”一个微秃的人头也没抬,眼一直盯着手里的牌。

  这是个鱼目混珠的市场,每个周末,都会有很多人把自己闲置的东西拿过来卖,家居日用,书籍玩具,滋阴壮阳品,无所不包。然而最多的还是这种卖古玩的。
  我总喜欢来这里遛达遛达,没事的时候和这些心怀叵测的老板逗逗乐。说实话对于我这种半吊子水平的人来说,买这些东西只不过是为了附庸风雅,显示一下自己的知识渊博,但实际每次买回去的东西都不过是些赝品,而且是比较粗糙的赝品,虽然我总是挑了又挑,看了又看,却依然不能幸免,大大小小的东西摆了一桌子,却没有一件真东西,这时我才明白,自己太嫩了,这行里的水又深又混,根本不是我这种小角色能玩的开的。所以我收敛了很多,看的越来越多,下手的越来越少。但是天生就喜欢这些东西的我还总是认为能在这样的地方淘到货真价实的东西。

  在侥幸心理的驱使下,我几乎每个星期都会来转一圈,看看有没有新面孔出现,因为老几家的东西基本没什么变化,而且也都是自己做旧的伪造品,正品在整个市场几乎没有。只有在新面孔的出现的时候才会有可能拿到一两件真品,但价值的高低完全决定于东西的种类和好坏。我在这看的时间长了,自然也摸出了一些门道。
  俗话说:看猪跑三年,不成专家也很难。出血的教训以后,我也开始渐渐入了门。在这行中,青铜的东西是最吃香的,价格也是最高的,但想在这么个小地方找到件货真价实的青铜器,那概率和7注500万的彩票差不多。而且不仅它本身的要价高,保存也要求相当严格,稍微疏忽一点,可能价格就翻着跟头的往下跌,想要找到品相好的更是难于登天,加上国家的严厉政策,这只是存在于传说的东西,平时手痒了,就自己做一件,过过眼瘾也就算了。

  对于瓷器,这是有相当回旋余地的东西,好的东西属于国宝,比如:元朝的瓷器和明朝的青花瓷,这都不是我们凡人能动的。而近一些的,如清朝的东西也有御用和民用之分,皇帝用的自然数量稀少且价格颇高,而民间的东西又成批的泛滥,以前稍微有点家底的人,都有两件传下来的瓶瓶罐罐,直到现在农村的一些人家里,桌上还摆着少则两个,多则四个的插鸡毛掸子的罐子。所以很多人看准了这一点,时常会下到农村,走街串巷的去收些东西。这里边也不乏宝贝,但大多都在这些半盏灯手里不知去向。

  记得我初中有个同学,当年祖上是当年有名的大地主,家底很厚,暖炕时烧的都是民国发行的纸币,家里是当地最早住进砖房的。当时破土动工的时候,在门前想挖个花池,结果在地下挖到了一件用不知名材料包裹的细颈瓶,打开一看,瓶子很老,将近一米的高度,上边画着一些人物图,下边还有个印章,认了半天发现是“唐寅”两个字,当时也没人知道,就放一边了,结果第二天施工的时候不小心给碰碎了。

  后来这个同学说,当时只顾着盖房,索性就把瓶子砸了个粉碎,然后扔了。等到他上学了,有了点知识,才知道唐寅这个人,当时后悔的差点把自己给淹死。而我每次听到他说这事的时候都想把他家给翻过来。
  还有一类就是字画,这类东西比较尴尬,早期的作品虽然画功确实不敢恭维,但年代久了自然也就值钱,对作者的马屁自然也就五花八门。而近代一些“大家”的东西,也高不成低不就,半死不活的吊在中间。
  对于字画来说,古代的真品是很值钱的,但其中不乏有些滥竽充数的临摹之作,你说它是真的,它不是原本,说是假的,但确实是以前的东西,所以这类东西在给价的时候也会看很多东西,比如:临摹的是哪副作品,是谁临摹的,保存的好不好等等等等,真想要在这一行混出个道道,至少要十年靠上。
  玉器和其他的一些林林总总的小玩意更是考你功夫的东西,稍微一走眼,可能东西的价格就差了几十倍甚至百倍。真要过手了,你哭都找不到地方。在这上边栽跟头的人,已经数不清了,疯了的,傻了的,总之全看自己的命了。很多人都以为这行来钱快,都削尖了脑袋想往里钻,等到真正进来了,才明白江湖险恶。
  其实这些东西都是最浅显的基本东西,真正的学问要靠自己去总结积累,我本身并没有指望着哪天能掉个馅饼下来,只是给自己提个醒,不要太不着边了。
  所以对于那些大件的东西我基本就是看看,偶尔有件便宜的小玩意我会考虑考虑,我认为自己应该有些自知之明。

  手上拿的这件玩意,是件铜器,看样子像件古物,但究竟是不是我这肉眼凡胎的人肯定看不出来。这是件立人状的器物,通高30厘米左右,一个头带高冠,身着紧袖内服、半臂式外套和裙式下裳,面色严峻的男性呈军姿状站立在一高台之上,高台下还有一四方底座。雕像双手平抬,双臂弯曲,左臂高,右臂低,双手握成环状,并且在雕像的衣服上刻着极其复杂的花纹,颇有商周时期的风格。雕像整体已经坑坑洼洼,很多地方都出现了铜绿,外眼人一看肯定是古物无疑。

  这时零零散散的几个人也陆续蹲了下来,开始漫无目的的乱扫。我回头一瞥,发现其中几个还脸带嘲笑的。肯定又是托,准备看傻X上当了。我暗笑,唬唬外人也就算了,稍微懂点的谁不知道,这东西是“做旧”的,上边的坑坑洼洼不过是“咬”出来的,这铜绿指不定是几天前刚刚涂上去的。
  这时,边上一个一直低着头的哥们突然注意到了我手上的东西,问我道:“能不能给我看看?”
  


日期:2009-9-17 12:46:00

  第二章
  我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当,却突然有人冒出这么一句。说实话,这东西说是假的也就是对于那些专家来说,对我们这些草头小民来说根本就难以相信,这些人仿的也太像了,就像那些假币,虽然每天都会有人上当受骗,提高警惕,但依然会有数不清的冒牌人民币在市场里流通。你说是当事人的错,谁都不想收到价钱,所以你只能说那些印假币的人确实有一手。

  我转头看了看旁边说话的这个人,年纪很轻,和我不相上下,但一张黝黑的脸和身上紧绷的肌肉分明是长期在外的结果,加上穿的一身黑色衣服,让我怎么看都觉得他很不简单。这么热的天,还穿一身黑,不是有病,就是迫不得已,我想他肯定属于后者。
  对这样一个人来说,根据长期的经验来说,做事肯定是相当小心的,难道他不知道这个市场不过是二半瓢子的天下?这里根本就没有真东西?又或者……我拿的的这件玩意有什么猫腻?
  我这个人并不是难说话的人,平时碰见有困难的还会主动伸手去帮一把,但对于有些居高临下的人,我一向很反感,尤其像旁边这位棺材板一样的脸,更让我没有丝毫的好感,但人家既然开口问了,我不说话,显得太不礼貌了,脑子一转,我答道:“不好意思,这个东西我已经买了。”边说,我边站起身向树荫下打牌的几个人走过去,对那个微秃的人说:“老板,这个东西我要了。”并伸手递过去一张“红色革命。”

  老板见我十分爽快,砍价都忘了,也有些吃惊,但还是十分的机灵,边接钱,边找我零钱:“小兄弟,难得你这么爽快,算是交个朋友,让你10块钱。”
  说实话,我并不想买这个半生不熟的东西,但碍于情面,脑子一热,手就不听使唤了,等到冷静下来,心疼的要命,但钱已经到了人家手里,想再拿回来恐怕比登天还难,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咽了。
  拿着这么个让人哭笑不得的东西,我悄悄退出了人群,免的又给那帮人看笑话。但那个不识时务的黝黑男却一再的为难我,看我要走,他叫道:“你先别走。”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还有事?”这时,我对他已经没有了丁点的好感。
  他却并没有看我,反而看向了那微秃老板,“他买这东西花了多少钱?”

  那老板一看架势不对,说话也结巴了,抖了半天才说全:“七….七…..七十。”
  “我给你500,这东西卖给我了。”那人边说,边伸手,准备掏钱。
  “你看这…..”说实话,我认为当时老板死的心都有了,要知道有人会拿500买这东西,打死也不会卖给我了,而且还会便宜我十块钱。
  我实在不想再跟这人纠缠下去,指不定哪就藏着他同伙,到时候来个一哄而上,我岂不是白白吃亏,想到这,我上去拍了拍他钢筋一样的胳膊道:“这东西呢,我已经买了,我们已经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了,它现在是我的,你要想买只能从我这买。到公安局去说,我也不怕。”
  他的脸明显的抽动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棺材板的样子,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我,我能感觉到,他已经有些不高兴了。但我懒得和他在磨下去,没等他有所动作,我便转身离开。周围的人一看热闹没的看了,我这个愣头青也上了当了,便一哄而散。摊前只剩我们两个人。

  估计是我说的公安局吓到了他,他也拿我无可奈何,等我走出一段,他才从牙缝里挤一句:“你会后悔的。”

日期:2009-9-19 10:46:00

  后悔?七十快钱的东西我后悔什么?这种亏我也没少吃,俗话说:账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我也不在乎这一回了。一开始我就看这个人不太正常,现在总算能下定论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这小子怎么比我还愣?明知道是假东西,还给出比我高那么多的价钱去买?难道是故意和我过不去?可我们之前并不认识。又或者这玩意真有什么名堂?想到这,我又开始打量手里拿的这件东西,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又仔细看了一遍,依旧没有什么发现。我自嘲的笑了一下,估计自己是想真东西想疯了,再过不了几年我就和那些穿着红裤衩的疯狂彩民一个德性了。

  回到家,我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满桌子的赝品中间,又挨个看了一遍,不由得叹了口气。看来国家就需要我这样的傻小子,要不经济怎么能繁荣起来。
  这些东西中有盆,碗,佛像,镇台石,铜镜,老式钟表,不过都是些小玩意。开始,我还特意拿到潘家园招人给过过眼,随着老师傅的一再否定,我的心也渐渐的凉了。后来买回来直接就摆在了桌子上,鉴定都懒的去了。慢慢的我也学乖了,看的多,买的少,毕竟傻也是要有个限度的。看来天上的馅饼不是那么容易掉的,我也不是那所谓的幸运儿。

  随后日子如流水一般的飞淌,转眼已月余,除了每天的上班下班,上次的事逐渐被我淡忘。
  周五傍晚,正值下班高峰,公交车上人满为患,不时有色狼,流氓的喊声传来,对于每天挤公交的人来说都已经习惯了。也难怪,天这么热,自己穿的又极少,还怕别人看,不知道这种人是不是心理有毛病。可能本想着让梦中的白马王子偷窥两眼,结果抬头一看却是个蛤蟆嘴,金鱼眼的家伙,和自己的初衷相差十万八千里,自然玩命的叫了。我玩着自己的PSP,丝毫没有被影响,这时我的电话却响了。一看,是本家一个我应该喊二哥的人打来的。一想到这个人,我就头疼。

  我爸一辈共四个孩子,这个二哥是大伯家的孩子,从小就是出了名的淘气,当初在学校也是有名的打架王,后来打出了名堂,学也不上了,直接和社会上的一些人混在了一起。大伯怎么劝都没用,索性就放任不管了。再后来,他感觉我们那的小县城有碍他的发展,直接混到北京了,也不知道踩了哪的狗屎,还真混的有模有样的,平时一帮小弟呼来喝去的,也确实威风。但父母一直不让我跟这个二哥有什么来往,怕我学坏。对我本人来说,也确实害怕。对他们这些人来说,真是脑袋栓在裤腰上过的,随时都可能坐化,我长这么大了连个正式的女朋友都没有,真要学了他们岂不是很冤?

  这二哥平时对我也还不错,隔三差五的总会接我出去玩玩,也无非是些酒吧,KTV,夜总会这样的地方。由于有他撑腰,圈里的人对我倒还十分客气。这让我着实得意了一段,一度有些找不着北的感觉。哪知他嘴无遮拦,把我们去桑拿按摩的事说了出去。这下可好,在村子里,我成了十恶不赦的二流子形象,怎么解释都没用,走到哪都会有人指指点点,“亏了这小子还上过大学,我看算是白念了,怎么还去那种不干不净的地方,本来我还想给他介绍个姑娘呢,幸亏让我知道了,这不是耽误人家吗?”听了这些我哭笑不得,后来索性不再解释,任由他们乱说。但对这个二哥,我实在害怕了,再出去只是偶尔喝个酒,兜个风,敏感的地方一概不去,我怕他又嘴下无德,把我后半辈子给毁了。

  看到是他,肯定又是寂寞了,想让我跟他去哪,我正犹豫着应该怎么拒绝,电话已经接了起来。
  “二哥,有事?先说话,有些地方我可不去,咱先提前打好招呼。”
  “他娘的,你小子能不能念我点好?你二哥我就这么无可救药?”
  “那行,说吧,去哪?”我送了一口气。
  “今天哪都不去,我问你,你小子是不是前段时间收了个小金人?”二哥问道。

  “小金人?没有啊?你兄弟我像有钱人吗?”
  “还跟我装,有人都看见了,说你买了件古物,就是一个小人,你想想有没有?”
  听他这么一说,我想起了那天买的小铜人,难道真的是这个?
  “你一说我想起来了,买了个小人,不过是铜的,也不是金的。怎么你也知道了?”
  “对,对。就是那玩意,当时是不是有人跟你抢?你都让人盯上了,还不知道?不过幸好你二哥我神通广大,替你摆平了,你准备怎么感谢我一下?”

  听完这些话,我冷汗出了一身,不由开始后怕。只怪自己当时太鲁莽了,早就看出那人不平常,却没有多想,非要逞能。要没这个二哥,别说那破烂玩意,自己还全不全都难说了,看来这道上的东西这不是讲理这么简单的。不过这样看来,那小人确实有些古怪,明天又要跑一次潘家园了。
  “喂?你小子干吗呢?”二哥那边已经不耐烦了。
  “行了,二哥,您别寒碜我了,我吃的东西能入您的法眼?谁叫你是我二哥呢,你不帮我谁帮我?”对他这样的人,两句马屁比任何东西都管用。
  “这还差不多,明天别上班了,我去接你,带上你的东西,我有话跟你说。”果然,听完我的话二哥显得很高兴,虽然看不见,但肯定他已经屁颠屁颠的了。
  “明天不行,公司有个重要的会,后天吧。后天一早你来接我。”我想还是先找个老先生把把眼,自己先有个底,对二哥那只能先缓兵了。

  “成,那就这么定了。”
  到家以后,第一件事就是看那青铜立人是不是还在桌子上摆着。看到他依然鹤立鸡群的站在一堆陪衬中间,我送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我按上班的时间起了床,仔细又仔细的包好这个铜人,梳洗一番,然后不紧不慢的除了门,在早点摊上优哉游哉的吃了早点,坐车直奔潘家园。
  一路上,我心里不停的打鼓,二哥的话什么意思?他要跟我说什么?难道和这铜人有关?还有那天的棺材板脸,究竟是什么来头?想到这些我开始迷糊,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东西。
  到了潘家园,很多店刚刚开门,老板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好像还没睡醒。

  潘家园,这个全国闻名的古玩市场,每天无数人前来这里淘宝,跟其他地方相比,这里更古老,也更有历史沉淀。老北京人闲暇时都喜欢来这里转转,偶尔碰见一两件老板没发现的真品,便不动声色的买下来,回去自己偷着乐。和我去的旧货市场相比,这里的真东西要更多,因为来自全国各地的人和物都汇在这里,仿冒的东西里总会有一两件真玩意。由于这里是最大的地下交易市场,很多人刚混这一行的时候,都会来这里先混个脸熟,然后交几个圈子里的老辈,为的是以后可以少走一些弯路,更主要的是少花一些冤枉钱。

  这里有开店的,有摆地摊的,地摊上的东西和旧货市场差不多,不过是用来唬唬门外汉和老外的,虽然偶尔有好东西,也不过是凤毛麟角。真正的东西都在店铺掌柜的箱子里压着。但是想要拿到件真东西却很难。
  毕竟前朝的东西有限,转来转去也多不了,更多的是仿冒品,平时柜面上摆的不过是些装饰品,没有多大价值,除非是熟客或者是老朋友介绍来 ,否则掌柜不会轻易露家底。对于新面孔,即使是个行家,也不敢轻易显摆,是不想太太平平过日子?真碰上便衣,还不磕死?而对于我这样的不懂装懂的傻小子,台面上的东西已经足够了。偶尔碰见个新人,便死命抬价,即使你砍价很多,对他来说赚的还是成本的几十倍。也只有在这,你才能体会到: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由于来过几次,有些人也就熟了,但我只是打个招呼,并不敢在他们这里鉴定,谁知道这帮孙子说的是真是假,他们的一句话,往往能让人生不如死。
  径直来到前几次来的地方,找到了老先生,这是当初二哥介绍的一个人,由于这层关系,我比较放心。
  老人家

日期:2009-9-19 10:50:00

  老人家依旧是悠闲的躺在柜台里面,旁边小凳上放着沏好的茶,闭着眼,哼着小曲。
  听到有人进来,老先生睁开了眼,看了半天才认出是我,赶忙起身,笑呵呵的问道:“小伙子,有日子不来了,是不是又有新东西。”
  “确实,麻烦您给看看真假。”我边说,边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柜台上,打开包裹,把里边的小人递给老先生。
  “你来里边坐坐,等我给你看看。”说完,老人家接了过去,扶了扶眼镜,仔细端详了起来。我趁机四处看了看。
  东西和我前几次来的时候一样,看来明面的生意没什么起色。也难怪,都知道这里水浑,出手都小心的很,这年头愣头青已经不多了。
  等我再回头去看老先生的时候,发现他满头是汗,手里也多了一个放大镜,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也不敢打扰,只能在一旁静静的等着。
  半晌,老人家头也不抬的问我:“你这东西哪来的?”
  我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问我,却留了个心眼,“祖传的。”
  老先生透过眼镜看了我一眼,“你小子也不老实了。”

  我并不善于说谎,听老人家这么说,已经明白自己露馅了,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只得实话实说:“淘来的。”
  “多少钱?”老先生紧追不舍。
  “七…..七十。”我也学了当初那老板,开始结巴起来。
  “唉!”听完我的话,老先生长叹一声,我心中一紧,难道还是个假的?谁知老先生却慢慢摘下眼镜,转过头对我道:“这是件真东西。”

日期:2009-9-23 10:45:00

  真东西?我当时就蒙了。怎么可能。虽说那种小地方可能会有真东西,但毕竟少的可怜,偶尔有一两件也早被天天盯着的人拿了,哪还会轮到我。但眼前这位老先生见过的真家伙肯定不少,没有一万也有八千,现在他说是真的,那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一时间我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要说是假的,我可能会很平静,毕竟上当才是我的看家本领。可现在的事实确实让我无法接受。这是什么时候的东西?怎么会流落到那种地方?慢慢的我的脑子开始冷静下来,开始回想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青铜器属于商周以前的东西,到了春秋战国,冶铁技术开始成熟,部分地方甚至出现了合金。曾经出土的越王勾践的自配用剑已经属于这一范围了。到了秦汉,冶铁技术成熟,青铜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以后的各朝各代也偶有青铜器物,但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已经从主流变成了陪衬。那这个东西到底是哪个朝代的?

  老先生估计料到我会吃惊,所以一直在旁看着我发呆,见我愣的差不多了,才开口道:“怎么样?没想到吧?”
  “是有点意外。老人家,这大概是哪个年代的东西?”我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不会晚于秦代。看造型和这奇特的问路,应该是商周时期的风格,但又不属于当时的中原地区。究竟是哪个地方的东西,我也不敢说。总之,这是件很老的家什。”
  “那……这东西值多少钱?”毕竟要说不想发财那时二半壳子。对钱的喜爱,没有一个人能脱俗。
  “这种东西已经没价了。活了大半辈子,我是第二次看见,这已经属于国宝的范围了。不是我们这些草民能动的。三星堆出土的青铜大立人你听说过吧?跟这个造型很像。当时出国巡展的时候,光保险金就三个亿,本身的价值有多少,谁也不敢说。这东西你要多少钱都不算多,但要肯有人买才行,否则就是件破烂。唉!天意呀,让你小子捡了。也不知道你该高兴还是难过。”老先生显然很激动。

  “那就是说卖不出去了?”老先生的话让我很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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