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09-10-30 10:01:00

　　这是将近28年前的事情了。
　　人生真快啊，一晃快三十年过去了，人生一共有几个28年啊。
　　28年前，我是一个高中生，高考落榜的高中生。
　　28年后，我在一个大学里工作，我的儿子，我和小梅的儿子，三年前从这个大学毕业。
　　前几天小梅来电话说，明明，我俩的孩子要结婚了，时间定在元旦前的28日，问我要不要参加。我说是要参加的，肯定要参加的，但我只能以叔叔的身份。我问在那里办婚礼，小梅说，打算回老家办。我说回老家办的话，我恐怕就回不去了。她说，可能回来的时候要请客，办答谢宴会的。我说好的，回青岛的时候我参加也可以。她很快就挂电话了。

　　小梅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小小的，怯怯的，柔柔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一样。我耳朵贴紧了手机，才能听清她说的话。等说完了，老婆在一边已经开始问了，谁又要结婚啊，又要送红包了。
　　我说是一个老乡的孩子。老婆说老乡的孩子你也去啊。我说人家打电话来了，不去能好么。
　　你去的话，要拿多少钱。我说到时候再说，少了拿不出手。老婆说，多了你也没有啊，你可不是什么大款，也不要装大款，你妹妹借的三万还没有还呢。我不再说什么，就去书房看书去了。
　　其实这几年跟小梅的联系几乎没有，如说有，就是明明上大学引起的。在这之前几乎是空白。可就是这几年，我们的生活都有了很大的变化。

日期：2009-10-30　10:10:28

　　2、
　　82年我拿到高考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其实没有兴奋，或者说兴奋已过，因为事前已经知道分数，知道自己是肯定考上大学的，只不过是哪所大学而已，这对于一个农村孩子来说已经不重要了，能转户口，能跳出农门，已经足够了，在我们那个地方已经够出名了。我是我们村里第一个大学生，在我们周围的几个村子，那些年也没有几个。

　　但是，我高兴不起来的，还有一个因素，就是小梅没有考上。

日期：2009-10-30　10:22:17

　　3、
　　我和小梅是同学，从小学4年级开始就是。
　　我们两个村紧挨着，她的村小一点，小学只办到小学三年级，从四年级开始就到我们村里读书，周围有三个村子都是这样的。
　　我们同学一直读到高中。
　　初中的时候，小梅的学习最好，记得当时的校长在我们班里开会，表扬小梅说，你看人家小梅走有走相，站有站相，谁像你们，整天只知道打闹。我知道他说的你们就是说我们。我是孩子头，经常在学校里出点小故事。但我还是班长，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就是，一直到高中。

　　我爸爸回家告诉我，你再不好好学习，你就要下来干活了，不能养着你们学习不中用，老给学校惹事。
　　我爸爸和初中时的校长室同学。我的事情，我爸爸都知道。
　　读高中的时候，已经恢复了高考，我们就到邻村的高中部去读书。那时候我们就开始一门心思要考大学。但是上高中的那些同学没有几个是认真学的，刚开始恢复高考那几年，有些孩子觉得自己离大学很遥远，并没有认真地投入时间和精力。而我和小梅是认真的。

日期：2009-10-30　10:33:30

　　4、
　　我事后一直在想，如果那一年里不跟她交往，不跟她要好，是不是会考得更好，是不是她也会考上大学，以至于不会精神上出事情。
　　如果那样，我岂不是成了罪魁祸首？
　　事后，我问过小梅，我忏悔说，都是我不好，耽误了你的学习。她说：跟你没有关系，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刚开始复习的时候，已经感觉自己跟不上了。
　　我说，上初中的那两年你多神气啊，老师小会表扬，校长大会表扬，怎么会高中就走下坡路了呢。
　　她说不知道。那申请里的幽怨和哀愁让我不得不转移话题。


日期：2009-10-30　11:00:49

　　5、
　　高中，是在离我们家3里地的村子里读的，这个村子立了高中部，纯粹是因为学大寨的原因。我们考得好的去了这个中学，考得不好的，去了镇上的中学，而镇上的中学在我们看来才是正儿八经的中学，一招四个班，大大的校园，而我们这个中学，从小学到高中，一共九个班，一个年级一个班，高中学生大多数是这个村子的学生。
　　这样，我和小梅就不在一个学校里了。
　　就是说，她去了镇上的中学，因为她考得不好。
　　考得不好的原因，是她二哥病了，精神病那种，时常犯病，犯病就到处走，要有人家里看着他，不然就会走失。她父亲在县里上班，是个工人，大哥已经工作，家里就她母亲，母亲要下地干活。看二哥的任务自然就落在她的身上。
　　这样耽误了很多课程。


日期：2009-10-30　11:12:50

　　算不上长篇，就算是中篇吧。
　　6、高中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来了。我的同桌是那种上了课就开始数数的人，从一数到六十，再从1数，六十个数是一分钟，看看老师是不是很准下课。有的同学一下课就抽烟，有的还在教室里打牌。哪有学习的气氛。
　　而我的老师也是那种自己都弄不明白的人。记得有一次晚自习，数学老师过来，我说怎么都不会啊，老师走过来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就这样的老师弄教出什么样的学生。
　　我当班长，我能管得了谁？我自己都管不了。

　　记得有一次我写作文，写一棵小树，被人种植在了贫瘠的山上。本来是一棵可以长成参天大树的小苗，可是因为没有肥沃的土壤，虽经挣扎，仍然瘦弱枯萎，只能被人当成了烧火棍。
　　老师对我的作文，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日期：2009-10-30　11:20:03

　　7、
　　我自己没有脑子的瞎混。高中的三年我对小梅没有任何印象，只有一次快过年赶集的时候，在集市上碰到过她，说了几句话，没有深刻的印象。但我对镇上中学的向往是不言而喻的，考高中的时候，据说是差几分没有考上一中的，我哥哥说的。能上镇上中学也行啊，但是也没能去。
　　我不知道小梅的情况，当然那时对小梅没有特别的感情，那时候自己也还是个孩子。人家学习好，长得还很漂亮，初中时平时接触比较少。高中不在一个学校，只知道高考也一样没有考上大学。
　　因为复习的时候，我们在一个班里。

日期：2009-10-30　13:56:13

　　8、
　　我接到去复习的通知，那是我的中学校长告诉我的。他让我去复习，就跟县教育局打电话问了，其实复习名单里有我，于是，校长就告诉了我。
　　我去复习班报到的时候，没有想到会遇上小梅。
　　这是县里组织的，所以学生是从全县中学落榜生理选拔的，有的还是通过关系进来的。所以大多同学都不认识，反正我是一个也不认识。
　　第一天晚上上自习，我埋头于学习，听见有个声音叫我，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小梅。
　　可能是因为曾经是同学的缘故，我俩开始逐渐的接近。课余时间久一起说话，有时候讨论一些学习上的事情。半年里说了以前包括初中高中5年的话。

　　很遗憾的是，这一年我俩还是没有考上。

日期：2009-10-30　14:06:49

　　9、
　　我总结了原因，是因为现在的课本跟我们上高中的时候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一方面，以前是2年制高中，省编教材，而现在的是教育部编的教材，全国通用，高考也是考这些，我们原来学的跟现在的内容有很大的区别。第二个原因是高考科目，我以前没有学过英语，没有学过生物，而现在要学这些都是从基础开始，尤其是英语，要从ABC开始学。所以没能考上。

　　校长问我还考不考，我说不考了，压力太大。我爸爸说如果想学，就去。我说不学了，非要考学么。
　　校长说，我看你写字很好看，语文也不错，既然不学了，我给你推荐个工作吧。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我回家跟我爸爸说了工作的事情，爸爸很高兴，当即就跟校长打电话表示感谢。过了几天，校长捎信说，已经把我的名单报到镇上去了。
　　我爸爸赶紧找到了我的一个远房爷爷，他在镇上工作，我爸爸通过他打听了一下，回话说，推荐到了他们工业办公室了。管工业的书记姓蔡，我爸爸就通过这个远房爷爷找到了蔡书记，到他家坐了坐，送了些米啊面得。这事情就这么定了。

日期：2009-10-30　17:24:38

　　写错了，我在这里工作了一共是71天时间，不是83天。83天是袁世凯当皇帝的时间。
　　10、
　　我工作是从8月12日开始，至10月23日，一共71天。
　　工业办公室一共下辖11个企业：印刷厂、造纸厂、工艺品厂、石灰厂、轴承厂等。我的任务就是通讯员，说不好听的就是个打杂的，下通知啊，打字啊，开会倒水啊，什么的，比较清闲。
　　办公室在印刷厂的前面，有个院子，后面两排房子，前排是工业办公室办公的地方，后面是工艺品厂的地方。前面有几间小房子，做仓库，有一间是我打字的地方。

　　工资呢，第一个月觉得还可以，好像是7.8十元钱的样子，还有一点补贴，总的有百十元差不多。我以前偶尔有抽烟的习惯，当然做学生的时候抽不起烟卷，现在自己挣钱了就买几包抽，给家里几十元，剩余的自己生活还过得去。
　　周末我回家，平时是住在这里的，有一间房子做宿舍，祝我们三个人，文书、保管和我，他们比我大几岁，也是大不了几岁的样子。文书是镇上的一般回家住，保管也不远有三里地，有时候也回家，我离家稍远一些，周末回家。
　　我爸爸给我置办了一些大件，一辆自行车，崭新的，一块手表，是他的一块给我了。
　　我怎么又遇到了小梅呢。

日期：2009-10-30　17:36:23

　　11、
　　工业办公室的后面有一排房子，那是工艺品厂的地方。小梅在这里上班。
　　开始我哪里也不去，后面我是一般不到那里去的。
　　有一次，村里有个女人背着一包东西去，从我们门前走过，就跟她打招呼，说是来送手套的。我就陪她一起去后面的房子，我才知道工艺品厂，就是专门勾手套指头尖、桌布边等。而在这里见到了小梅，她在这里当会计。
　　有同学在，我就经常去她那里，没事就去，她一般不住下，傍晚就骑车回家，她家比我远一点，还是每天都回家。自从知道后，有时候不是周末我也就跟她一起回家。
　　有一次有点晚了，我本来不想回家的，她说有事走不了，等处理完了就有些晚了，但是想回家住，我就骑车陪她。
　　有时候她也住下，她们也有一间宿舍。
　　晚上，没事的时候，在宿舍里，我喜欢吹口琴，就这口琴，使得我俩的关系进一步拉近。

日期：2009-10-30　19:02:08

　　12、
　　小时候我拉过二胡,但没有怎么学成，也吹过笛子，当然也一般，吹的比较好的还是口琴。以前学的时候是用我哥哥的，自从我挣钱发工资以后就去商店买了一个，记得是两块多钱。
　　晚上没事的时候，就在办公室里吹，我吹的比较熟悉的曲子是“北国之春”、“年轻的朋友来相会”等，我自觉还是不错的。自己沉浸在里面，整个人都在音乐里，那时候已经完全忘记了落榜的痛苦。那时候没有什么娱乐，本来办公室就在镇的边上，住家户比较少，到了晚上，很静。我的口琴声会传到很远的地方，自己吹着，自以为乐。

　　我去书店买了几本歌集，晚上的时候自己学着吹。我会一点简谱，学起来不难。
　　不久，小梅就跟我开始学口琴了。
　　她到我办公室里来，听我吹。听的很入神。她说有一次本想走的，回家的，因为晚了就不走了，晚上的时候听我吹口琴，竟然听了一晚上。我说你要喜欢的话，我教你。
　　她就去买了口琴，晚上的时候我教她，但她没怎么学会，我俩就走了，离开了这个地方，又去复习了。
　　那是10月份的事情了。我俩走的时候，我自己觉得已经喜欢她了，但我没有说。

日期：2009-10-30　19:20:11

　　13、
　　本来我是不想去复习的，我中学老师给我捎信来，说通知已经在学校让我去拿。我说不去了。老师觉得我在这里工作还行，就没有做我的工作。我还有一个同学在邮局，做接线员，跟我一起来的，我打电话给他，他说去，接到通知的第二天就走了。
　　晚上的时候，小梅过来问我，跟我商量，去还是不去，我说还是不去。她说想去，动员我也去。
　　第二天我跟主任商量，主任说，去啊，怎么会不去，还是上学去。我回家跟我爸爸商量，爸爸说你自己拿主意，你要是去，我们家里支持你，你不去也行，这个工作也不累。
　　就这么拖了一周。小梅也没有走，说看我的想法，我去她就去。

　　最后决定要走，原因有两个。一是因为一句话。我说的那个文书，比我大两岁，家是镇上的，记得刚接到复习通知书的那天，当然他不知道我接到复习通知的事情，俩人在办公室里聊天，说：我是干部，你啊，是工人，是不一样的。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我问那个保管，他说：他也跟我说过这样的话。我就觉得纳闷。其实现在想来，不就是个临时工么。都一样。当时我就觉得这个人不好噶伙，不愿意在这里。主要的还是我哥哥。一周以后，我哥哥去复习班，他同学在那里，说我还没有去，就直接打电话给我，让我周六一定去，还给我爸爸打电话去劝我。

　　那时我哥哥在县城的师范里读书。
　　于是我下定了决心，走，再次复习去。于是我去后院找小梅，跟她说了，家里人的意思和自己的想法，说第二天就走。小梅听了说好的，她也跟家里人说。于是，我俩同时分别跟领导提出来要去上学。
　　我主任晚上特意让厨房多炒了几个菜，说是给我送行，还叫了蔡书记来，蔡书记和主任都说：你放心去复习，如果考不上，我这里还要你，给你留着。
　　吃完晚饭，我回家了，回家收拾书包，那些复习资料，装了一个纸箱子。

日期：2009-10-30　19:28:38

　　14、
　　我在复习班大门口等小梅，等到中午了还没有来。这时候有以前没有考上的同学来，看见我，帮我拿行李，就到教师办公室跟班主任于老师打招呼，说我来了。于老师说，你可来了，怎么不干你的通讯员了，干够了？我嘻嘻地笑。于老师就跟我同学说：帮着安排安排，就领我到宿舍找空床，然后去教室。刚到教室，小梅就来了，看见我在教室里就直接进来，然后一会就去老师那里报到。

　　这时候一个教室里坐了70多人，因为我们来晚了，就在教室的前面里面放了一张桌子，我和小梅同桌。我在里面，小梅在外面。
　　跟小梅同学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同桌。
　　在镇上工作的那两个多月，我俩已经无话不说，我感觉她已经喜欢我了，我也是有这个心思。

日期：2009-10-30　19:39:35

　　15、
　　第二年的复习，是我人生的转折，也是小梅人生转折的起点。
　　她以前的课程还是比较好的，再说在镇中学的两年学的比较扎实，开始的时候，她的功课还行，跟得上，但是一个多月下来，就有些吃力。
　　有一次摸底考试，她考得很不好，好像是70多分，我是90多分，她有些生气，拿过我卷子，看了半天，一个题一个题的研究，错在哪里。我没有说话，一会我看她，眼泪竟然就掉下来了。我有些慌，就把手放在她的腿上，表示安慰。要知道，那时候男女生很少说话，男女同桌在我们班也是我俩唯一的一对，这种情况况且也没有维持几个月，俩月以后，我俩就被调开了。这是后话。

　　我把手放在她的腿上，我感觉到她的身子一震。就把手放下来，抓住我的手，就从这次开始，我俩真的好了。有时候上自习，我就抓一下她的手，表示了我的朦胧的爱情。

日期：2009-10-30　19:48:58

　　16、
　　把我俩调开，不是因为我俩秘密的爱情被发现，而是因为班里又来了几个同学，有几个男同学，个子还比较高，坐在教室的前面，这样就挡住了坐在后面的同学，尤其是女同学的视线。于老师不得不重新排了排，也是主要对晚来的。这样我就调到了倒数第二排，而小梅就调到了前面第二排。
　　虽然我俩不同桌，但我们有一个约定，一周一次到外面去约会。那时候的约会不过是见个面，最多就是拉拉手，因为我们见面的时候，都是带着课本去的。英语啊，生物，政治啊，不是做遮挡，真的就是去学习背诵的。那时候给我的学习注入了一份动力，我一定要考上大学。
　　但是，小梅的学习成绩不见上升，反而下降。这使她很忧郁。这也成为后来她病发的因素之一。

日期：2009-10-30　19:55:39

　　17、
　　春节前的几次摸底考试，我始终排在班里的前十名，一般在5-8名的样子，比去年的高考本科录取线高出30分左右。而小梅却是排在倒数20名左右的样子。
　　那时候复习班是两个，一个班里有近80人，满满的。
　　放寒假是在过小年以后的第三天了。我们分别回了家。大年初一的下午，我们相约见了面，就在俩村中间的那个废弃的砖瓦厂里。而这一次，我俩见面不仅仅是拉拉手，而是真的就接吻，拥抱，还做了，我俩都是第一次。

日期：2009-10-30　20:03:37

　　18、
　　今天先写到这里。老婆过来看了，看我在写什么。我不让她看，怕他知道我的以前的事情，我还不想让她知道我有个儿子的事情。
　　再说，儿子过段时间要结婚。我怎么去，我在想是不是要回家去参加婚礼。我听说小梅的丈夫已经没有了，也是前几年的事情，好像小梅还有个女儿。这几年没有怎么联系，偶尔联系也是为儿子的事情。
　　这些年，儿子的事情我基本没有帮上忙。我知道这个男孩是我的儿子，也是几年后的事情。
　　现在这个儿子要结婚了，我既高兴，有担心。


日期：2009-10-31　11:09:58

　　那时候天气很冷，教室里也很冷，外面更不用说。
　　我俩每周日晚上8点准时在操场边上的小树林里见面，有时候一前一后地出来，就直接到校外去，到田野里走走。
　　有一次下着小雪，我俩在操场边上，她冻的浑身哆嗦，直跺脚，我当时穿着一个半大的大衣，就打开衣扣，把她抱在怀里，她紧紧地搂着我。俩人紧紧地搂在一起。
　　这一次，我吻了她。
　　她的个头有一米六七的样子，而我要高出十公分。起先我只是吻一下她的耳朵和鼻子，可是她紧紧地搂着我的同事，却迷上眼睛扬起了脸庞，我的眼睛看着她，离她那樱桃一样的小嘴只有不足十公分，我忍不住诱惑，就轻轻地贴在她的嘴上，就这样我俩激吻起来。

　　从此以后，大凡见面都要这样。有时候我觉得一周见一次少了，因为我十分享受这样的感觉。

日期：2009-10-31　11:24:12

　　20、
　　大年初一的下午，大约4点多一点，我去找她，俩村相隔2离地，我知道她家，去的时候，她母亲在家里，告诉我她去邻居家玩去了。她母亲打发人找她，一会就找回来，看见我，笑了笑，就一起出来了。
　　我俩走到村外，自然就走到俩村中间那个废弃的砖厂里，那里有些破房子，砖窑里有些通道，没有人回到这里。我俩进去，在里面抱在一起亲吻。这一次，我大胆地把手伸进了她的内衣里面。天气很冷，我的手很凉，触摸她的RF的时候，她的身子一紧，一是手凉，二是那丰满的，我是第一次摸到，那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激情澎湃，一会就低下头去，用嘴亲吻。

　　她也是很激动，在我的建议下，就找了一些废旧的草垫子，铺在通道里。通道里没有风，不是很冷。就这样，我俩脱了裤子，躺在草垫子上。我自己激动的不行，不知道怎么弄，亲吻着白皙丰满的，慢慢地，在十分紧张的情绪下，进入了，没有多久就这样完成了我俩人生的第一次。
　　她很痛，紧锁着眉头，但还是没有吭声。

日期：2009-10-31　12:01:23

　　21、
　　老母亲一向重男轻女。我生的女儿，那是好多年后的事情，母亲知道老婆生了个女孩，不大情愿地从老家来伺候月子。现在孩子都大了，还是不断地说，要是在老家就好了起码生两个，怎么还不生个男孩。
　　我想，如果老母亲知道我还有个儿子，那会是多高兴，但这其中又是多么艰难，有多么艰难漫长的路。这对于谁有好处呢。我不能这么做。小梅也不会这么做。
　　儿子结婚的事情，她告诉我，是觉得这是儿子人生中的一件大事，也只是让我参加而已了。
　　而回想一下当年,如果她坚持下来，春天的时候，没有引发她病发的因素，坚持下来是没有问题的，可事情偏偏就这样事与愿违。

日期：2009-10-31　12:20:29

　　22、
　　初尝禁果，我俩有机会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