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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鬼声”之母——屁侠
作者:
屁侠唐演
日期:2009-11-23 21:04:31
我是09年8月份才在天涯注的册。之前虽然很早听说过天涯的赫赫威名,但由于时间等原因,一直没上过天涯。之所以突然光顾,是因为鄙人刚写完了一部长篇小说。经朋友指点,来天涯发表。初来乍到,无人气可言,再加上文章文学气太重,帖子很快便石沉大海。
沉则思变。于是在阅读了鬼话一些短篇故事后,我突发奇想,开了一个名为:“快乐鬼声”小短篇系列——让您笑着惊悚的帖子,专门为网友的id定制短篇鬼故事,以证明自己的写作能力,并以此增添人气。
效果非常好。每一位有定制要求的网友都非常满意我为其写的小故事。并且还得到了诸如鬼面大大,蛋挞大大等短篇故事楼主的强烈肯定。更出乎我意料的是,我的帖子还被朴素老师推荐到了天涯首页。非常欣慰。我拥有了属于自己的读者。同一时期,我的帖子的回复率是最高的。这同样也是一个莫大的肯定。点击率可以造假,回复率却不能,因为一眼便可看出漏洞。
越来越多的网友对我个人产生了兴趣,例如关于我的年龄,我的长相,我的婚姻状况,并对我作出高期望的估评,如:唐演非常帅;唐演是一家公司老总;嫁人就要嫁唐演这样的人;生生世世支持唐演。。。。。。令人相当振奋。
就连我的id“屁侠唐演”也引起网友强烈的兴趣,有网友甚至专门为其写了一篇小故事以揭秘,其原文摘录如下:
“从那天起我变得爱出门,天天以串门的名义去拜访唐演。抢先看他希奇古怪的故事,我真佩服他的思想,他滔滔不绝的言谈。
渐渐的,我对他的生活习惯、日常爱好了如指掌,只有两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他那些好看的故事都是哪里来的?英俊的唐演为什么自称屁侠!”
我当时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位一直在支持唐演的好朋友,唉,于心不安。那么今天特意为您解答唐演id的秘密:《屁侠》便是唐演刚刚写完的长篇。之所以把屁侠与唐演合在一起,相信您现在已经知道,是为了给我的长篇作宣传:)
为了迎合网友的口味,在不违背一定文学性的前提下,我对〈屁侠〉作了大量修改,如前四章由原来的两万多字缩减到了一万字左右,合为一章。修改的力度可谓大刀阔斧。我的修改要旨是:让〈屁侠〉在网络文学与传统文学之间做一个完美的结合。当然只是尽力而为之。网络文学与传统文学存在太大区别。如果把传统文学比喻成我们平时吃的家常米饭,而网络文学就是快餐,就是方便面;方便面是为了适应商业社会快节奏的生活应运而生,营养健康当然是次考虑的事。也好比,传统文学是明媒正娶的媳妇,而网络文学则是妓女;嫖客嫖娼,可以省略掉恋爱婚姻的繁琐过程,得到性的满足,但随时有染上花柳病的危险,所以男人们最后还是会乖乖地回到妻子们的身边。我想说的是,网络文学更注重故事本身,文学修饰则显得无足重轻;网络文学更通俗。我的小说并不是纯粹的网络文学,网络只是我接触外界的一个途径,一种手段。
我个人对〈屁侠〉比较满意。它算是鄙人的处女作。如果您对“快乐鬼声”持肯定态度,那么我保证您绝不会对〈屁侠〉失望。如果您觉得快乐鬼声因为篇幅的关系让您笑得不过瘾,那么〈屁侠〉会让您一直笑到饱;不蛮您说,〈屁侠〉的很多篇幅都是唐演在笑得捂肚子的情况下写下来的。
屁并不是个文雅的字眼,但也不能说它粗俗不堪。作为一个名词,它是中性的,而作为一种气体,它仅仅是多了臭的个性而已。人有三急,是人就无法避讳。当然粗俗与否还存在一个程度把握问题,因此在写此文时,唐演以台湾综艺节目《康熙来了》为尺度,如果您能接受它,您就能接受它。
最后谨以此文献给我的好朋友陈星州。真正的朋友,无论在你得意还是失意的时候,都会一如继往的支持你。
无论〈屁侠〉最后能否成为实体书出版,您的阅读就是对唐演最大的肯定与支持!
谢谢每一位支持唐演的好朋友,唐演鞠躬!(ps:一边修改一边更新,所以〈屁侠〉不会一次性发完。望理解:)
日期:2009-11-23 21:08:00
《屁侠》
第一章鸡犬不宁
夜幕渐降,西边的天空仿佛将死人的回光返照,这会儿显得格外敞亮。
两只喜鹊跳跃在赵家坪村西头破庙的古树上,兴头得了不得。
那只个头稍大的恐怕是只男性,不断地追逐着个头稍小的女性喜鹊(当然也不排除薛蟠调戏柳湘莲的可能)。
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堵墙,他始终追不上。这不免让他有些难堪,乃至于伤了自尊,于是他生气了,对着女喜鹊大声地:“兮叉叉......兮叉叉......兮叉叉......”
又扭过头朝各个方向大声地:“兮叉叉.....兮叉叉......兮叉叉......”仿佛告状。
“炒海椒的,喊你的冤,想死了么?”树下小道上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骂声。喜鹊在当地有早报喜,晚叫丧的说法,因此她要把它们驱散。
“兮叉叉.....兮叉叉......兮叉叉......”男喜鹊仿佛有为爱情牺牲的准备。而不顾一切。
啊---砰!
女人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子,朝着喜鹊打了过去。她采取了紧急措施。
两只喜鹊这才知难而退。作鸟兽散。
女人终于平静下来,把脚步加快了些,向家赶去。她的家并不远,就在这村西头邻着大路,不一会就到了。她推门进了堂屋,把手上的篮子撂下,又进了火屋。她男人正在里面做饭。
她问:“芳芳呢?”男人答她:“在楼上头。”
“跟卫国在一起么?”
“不跟他一起,她还能去哪里?”
“我就说我们卫国有福气,都能把外面的女的带回来,以后我们也就不用操他的心了!不过就是太远了,万一走了,以后找都没办法找,你说呢?”
她男人答道:“管那么多做什么,那是他自己的事!”嘴里很有大男子主义的口气。
她被这么呛了一句,心里很不受用,回他:“横竖就不是你的事,你还管过什么,这房子如今竖起来三四年了,都还不装修,我不晓得你还能做什么?!”
男人并不答腔,关键时候他还是怕她的。她可是这村上骂人出了名的,稍有不如她意的,惹了她,不管是谁,她都要骂。村里人因为她在娘家排号第三,背地里都叫她“三癫婆”。
她将一块砧板拿到堂屋,开始剁起猪草来,
咔咔咔......咔咔咔......
“你可不可以剁小声点呀,吵死了!”从侧房里传来大儿子保国抱怨的声音。
“你这个短命的小砍头,中用的话,有本事自己攒钱砌栋房子住嘛!”她边砍猪草边骂道。
“砰!”保国并不接腔,狠狠地把房门关上了。
这一关更让三癲婆生气,她继续骂道:“看你这鬼样子,也不会有出息!从初一回来到现在,什么事都不做!难道还要我们两个老的给你养老不成?!----扶不上墙的泻泥巴巴,去外面打工赚不到钱就算了,还叫我们拿钱给你买饭吃,你自己说你中不中用?!”
“你以为在外面好耍么,有本事你自己出去试试!----再说又不是我一个人赚不到钱,一起去的那么多人不都没赚到么?----卫国还不是没赚到?!”保国反驳道。
“你就知道跟那些不成器的比,你怎么不跟村东头你的老同学赵晋宣比呢?人家考了好大学,跟你比起来,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你给他舔屁股都没得资格!----你还有脸说卫国?你也有脸跟自己弟弟比?人家卫国虽然钱是没有赚到,老婆是赚回来了的,我看你以后怎么了结你自己,你就打一辈子光棍吧!”
然而她的话对他没有任何杀伤力,他理直气壮地回道:“切!你以为现在大学生有什么了不起,我跟你讲,找不到工作,跟我们农民在外面做事没有两样!你自己去问问赵晋宣看看,他现在混得怎么样?要是混得好的话,怎么还要去考研究生?----听他自己说的,考得并不怎么样,要不然也不会天天锁在屋里不出门了!”
三癲婆听完他的话,居然放慢了骂人的节拍,----她的全盘心思已被保国对老同学赵晋宣的诋毁吸引住了!她听见里面男人叫吃饭了,便顺坡下驴,口里骂道:“说起歪理你就一大堆,读书有恁很就好了!还不出来吃饭,要我送到你房里去不成?!----再去把楼上小砍头的和芳芳喊下来吃饭了!”
保国见他母亲的话软了好些,于是并不买她的帐,回道:“要去你自己去,又不是管老爷,我还抬八台大轿接他们不成,等他们饿了自然会下来!”说完把门“哐啷”开了,出了房进了火屋。
三癫婆无奈,愠道:“懒得出色,这辈子也不会有出息!”说完走出堂屋,站在大门口对着楼上喊:“卫国,饭好了!把芳芳带下来吃饭了!”
一会儿后,芳芳下楼望见三癫婆,招呼了声:“阿姨!”
三癫婆微笑着应道:“呵呵,屋里头邋遢得很,请你不要嫌弃哈!”
她这倒不是谦虚,堂屋里面到处是鸡屎迹子,放了好多个鸡笼,关满了鸡。猪圈里面她现在已经不敢关鸡了。因为有黄大仙。隔三差五就要咬死一只,她还不敢骂,也不敢大声张扬。跟人聊起的时候还要把声音压得低低的,生怕被黄大仙听到了以后怪罪她。
“你把鸡关到堂屋做什么,邋遢死了!又难闻,鸡粪到处都是......”卫国埋怨道。
“不关在这里关到哪里去,猪圏里头是关不得了。”三癲婆无奈道。
“怎么就关不了,你就是邋遢惯了!”卫国并不顾及她的颜面。
因为芳芳在场,她并不敢发作,鬼鬼祟祟地低声解释:“猪圈里面在闹黄鼠狼,已经咬死几十只鸡了!我现在把它们关在堂屋里头,前几天都还给咬死了一只芦花鸡呢,可惜啊!”
卫国这才不说话了。
“要是给我抓住了,我非剥了它的皮不可!”保国极力要挽回做兄长的尊严。
“你要找死啊!小声点,黄大仙是说不得的!我就说不该告诉你们!”三癲婆毫不留情地把保国的尊严打压了。
饭中。三癲婆想起赵晋宣找不到工作的事,心里好奇,问保国:“你什么时候见的赵晋宣,我怎么不知道?”
“我去找人耍,难道还要给你打报告不成?”保国像赢了仗的先锋,显出一些骄傲之气来。
“那不是四年大学白读了么?----大学毕了业怎么还要去考试,考的什么?”三癲婆恭敬地问道:
“研究生!”保国不耐烦道,然而他心里却异常痛快。三癲婆以前数落他时就拿他与村东头的老同学赵晋宣比,让他大有“即生瑜,何生亮”的愤概。他望了眼三癲婆求知若渴的眼神,顿了顿,终于发了慈悲,补充道:“可不是,他说投了多少简历我也记不得了,好像有几百份吧,----竞然只有四五个公司要他去面试!后来终于找到了一个销售工作,两个月下来,一个单子都没有签到,被老板登时就炒了鱿鱼!他就想到了考研究生。那个时候离考试已经不远了,哪里还来得及?考完就回来了!”
“唉哟,那不是把钱给读折了?四年多,算一算,可用了他家里多少钱,扫起来可能有四五万吧?!”三癲婆夸张地惋惜道, “我看你的话还是不能全相信,书哪是白读了的,如果读书的人都像他这个样子找不到工作,那还有哪个去读书?----改天我亲自去调查一下来!”
一家人围绕晋宣找工作为中心聊了个热火朝天。饭后看了会电视,一宿很快便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三癲婆打开鸡笼门一看,又死了两只,硬梆梆的,眼睛睁着,如死不冥目。三癲婆一手拧着一只死鸡,叹气道:“又有鸡肉吃了,唉!”
保国从房间里探了个头出来,揉了揉眼,问道:“又遭了黄鼠狼?等我去买个夹子来,夹死那狗娘养的!”
“都是你昨晚上骂了黄大仙,你还敢说?我看我的鸡不死光你是不放心的,想吃鸡肉了是不是?”说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保国讪讪的,低声叽咕了几句,又回去睡觉去了。
日期:2009-11-23 21:13:00
年轻人就是喜欢睡懒觉。
村东头的他的老同学赵晋宣如今也还正睡着。倘若不是门外传来的喊声,他可能还在做着好工作的美梦。
“黄婶在不在?”
晋宣母亲应了一声,迎出门。
“原来是秦妈呀,呵呵。”。
秦妈笑嘻嘻的,“黄婶听说你昨天去了县城,青蒜价钱怎么样,好不好卖?”
黄婶如实答了。秦妈仍旧笑着,欲言又止。
黄婶看出她一定有事,便催促她:“秦姐你有事就直说嘛,什么事值得吞吞吐吐的!”秦妈便才道:“其实也没得大事得,----你也晓得我家二狗子要娶媳妇子,我就是那个意思,我大前年借给你的一千块钱。。。。。。”
黄婶先愣了一下,盘算卖猪攒的钱,足够还她,便应道:“实在不好意思,都欠了那么久,只是钱都在银行存着,你看我改天取了叫晋宣给你送过去?”秦妈无可奈何,不得不走了,稍稍表示出些不高兴。
床上晋宣听得清清楚楚,羞愧难当。足不出户,在家胡思乱想了一天。
又到了晚上。黄婶给他说了些鼓励的话,两人看了会儿电视各自回房睡觉。
晋宣想起白天讨债的事,又想想自己的前途,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忽然听到一阵“叽叽叽”的叫声,很急促,似老鼠,好像正被什么东西追赶着。晋宣心里揣度想必是猫捉老鼠,甚是好奇,便用手机屏幕去查看,不看还好,看时只把他吓了一跳!只见一个跟猫般大的家伙,身子长长的,正追在一只老鼠后面。晋宣心想莫非这就是黄鼠狼?
晋宣的房间有道后门,他看见老鼠匆忙向转轴的门缝冲过去,正要往外逃,黄鼠狼忽然一个纵跃,跳到了老鼠的前面,还没等老鼠转过身去,黄鼠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老鼠刁在了嘴里。老鼠只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晋宣在床上看呆了,更令他惊讶的是----黄鼠狼突然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两手操在胸前,一动不动,眼里流露出驯顺的光,像在给晋宣作揖!然后又快速地向后门转轴的缝隙钻了出去。
晋宣惊得嘴巴都合不拢,----那么大的身体居然可以轻易钻过比它小几倍的缝隙。晋宣感觉像做梦一样,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却又生疼。
第二天,她把黄鼠狼捉老鼠的事说给黄婶听,黄婶倒并不奇怪,对他道:“你不在家的时候,我经常看到些黄鼠狼在家里捉老鼠。我养的鸡它们从来也不犯,再一个它们都是黄大仙,所以我也不敢赶它们。”
“但是我好像看到黄鼠狼还给我作揖呢,你说怪不怪?”
黄婶笑了笑,反驳道:“黄鼠狼的两只前爪一直都是操在胸前的,你一定是搞错了。”晋宣心中的疑惑这才解开了。
“倒是昨晚我梦到个梦,简直跟真的一样!唉!”黄婶突然若有所思,脸上现出一些伤感的神色。
晋宣是个好奇心极强的人,见她一副踌躇的样子,心想这梦肯定有些古怪,便急着想听详细,道:“妈,梦到什么了?”
黄婶缓了缓,道:“你不催我也会讲给你听的。我梦到你爸爸了。”说到这她顿了顿,方又续道:“他脚边蹲着一只黄鼠狼----这个我也看得多了,也并不奇怪。但他突然指着我大骂起来,说我教子无方,把你宠坏了。他是有文化的人,我从来都听他的。不过这点又不像,虽然他以前很严肃,但从来不对我生气说重话,莫不是我真的做错了?他还说什么慈母多败儿,说以后不要我管你了,他要亲手培养你!说完便要来扯你走,我便来抢,抢着抢着那只黄鼠狼跳过来咬我的脚,我便甩脚,我身上就输了力气,结果你硬被他抢起走了,我一吓就惊醒了。唉,跟真的一样。”
晋宣知道他父亲已经失踪二十多年,在公安局消了户,听说被父亲抢了去,不禁吓了一身鸡皮疙瘩,道:“妈,你平时一个人在家不怕吗?”
“怕什么,又没有鬼。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坏人才会怕鬼,再讲我一天忙到晚,哪有时间想那些空名堂?”
晋宣听到母亲的辛苦生活顿时愧疚难当,道:“可惜我读了书出来连个好工作都找不到,让你白辛苦了!”说到这晋宣喉咙也硬了。
“说这些做什么,没有过不了的槛,你一定会有出息的,我给你算过命。我有你就心满意足了。别的你也不用多想。我再想办法多加劲把借来的钱和贷款给还清了。田里地里的活我是一点不愁的!”
晋宣听见,感动得想哭又不好意思,便借口要去喝水,低着头钻进了他的房间。
日期:2009-11-23 21:15:00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谁说不是哩?
这样简单的道理连保国都深深懂得。他最近就思量着如何帮母亲把鸡的问题给解决了。也许他的孝心感动了上帝或者玉皇大帝,或者如来佛祖,上面专门给他派来了一个捕捉野生动物的专家前来协助他达成心愿。
这个人就是赵家坪大名鼎鼎的二癞子。
一天保国正要出门,村里的二癞子找上门来了。
二癞子殷勤地递了根烟给保国又凑过去给他点着,嘻嘻笑道:“保国你们厂里还缺人不,我想这次跟你们一起下去。”
保国听完倒有些惊讶,这个二癞子本是个游手好闲的人,怎么想着要去打工?便打笑他道:“你日子过得那么悠闲,天天可以打野味吃,怎么舍得跟我去外面吃苦?呵呵,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哪个狗日的才开玩笑!!现在山上树都给砍光了,鸟都没有一只,哪里去打野味?蚂蚁倒是还有,你吃不吃?”
保国见他着急了,正中下怀,神秘地道:“谁说没有野味,就怕你不敢抓!”
“还没有我二癞子不敢抓的野味哩!只要不是人家养的,蛇我都敢抓还有什么不敢?”二癞子说完后便郑重地白了保国一眼。保国上下打量一下他,意味深长地道:“黄大仙你敢不敢抓?”
“这个......”二癞子抽出根烟点着,慢慢地吸了一口道,“按说别人是要怕的。就是我以前也是怕的。听说刘家塘有个李麻子打了一窝黄皮子,后来死了儿子又疯了老婆!但去年实在没得什么野味打,有一次上山,我的狗抓了一只黄皮子,----那次就抓住这么一点野东西,难道我还把它扔了?你去问问村里的人,后来我是不是还抓了好些吃了?人家说这些东西是会弄古怪的,我偏不信!村子里头现在都难得看到这些畜生了,都是我二癞子的功劳!”二癞子说完作炫耀状。
“那这样正好,我们家就经常闹黄大仙,”说到这,卫国奸诈地笑了笑,抽了口烟,喷出一个烟圈,续道:“哈哈,二癞子你如果帮我把黄皮子逮到了,我就带你去打工,给你在厂里介绍又轻松又多钱的工作!”二癞子心想这本来就是自己的老本行,又听说要给他介绍好工作,忙接口道:“你说话要算数哦?!”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二癞子便问了卫国一些黄鼠狼的相关问题,陷入了沉思,抓着头道:“一次死了两只鸡?莫非是这黄皮子带了他的崽子来,按说黄皮子一般都是单独行动,难道它个子大要吃两个鸡?我算了算日子,这黄皮子就在这一两天就要行动了,而且这两天晚上都有月亮,今天晚上肯定也有;事不宜迟,我们今天晚上就行动!”
当天晚上,将近晚上两三点钟,二人开始了行动。月亮明晃晃地挂在空中,像个免费的圆形白炽灯。以二癞子的经验,黄鼠狼大多就在这个时候出来犯事。二癞子把他的猎狗也带了来。
保国看他带的狗,心里赞道果然是条好狗,全身黑油油的一点杂毛也没有,身子长长,两只眼睛炯炯有神。
二癞子拿出点牲畜的下水,挂在了他估计黄鼠狼进出的窗口上做诱饵。看来他今天是志在必得。
二癞子又给了一块毛巾和一张尼龙纸给保国,保国问他这是做什么的,他解释道:“黄皮子会放屁,呆会以免受影响,用毛巾蒙住嘴巴和鼻子,尼龙纸蒙着眼睛。”保国照着做了。一切就绪,他们在离大门口三四米远左右藏了起来。
狗一点声音也不出,像个训练有素的战士。而它的主人正像一个将军。二癞子虽然是个懒汉,但因为要吃野味还有好工作的诱惑,一点也不马虎,专业精神展露无遗,认真得像在打仗。保国笑他:“要是你平时做事情有现在一半的劲头,你如今恐怕连媳妇都娶了,娃娃都有了吧!”二癞子并觉得好笑,赶紧对他嘘了一声,示意他不要说话。
这时一阵风突然刮过,冷飕飕的,保国不禁打了个冷战。狗在二癞子的手边突然警觉地抬了一下头,呼吸变得急促。二癞子察觉有情况,赶紧移到保国前面去,低声而兴奋地对保国说:“来了来了!”保国听见赶忙也进入战斗状态。
一团黑影从他们的对面向大门靠近,长长的身子,比猫略大些,鬼鬼祟祟的,正是个惯盗。----这是二癞子见过最大的黄鼠狼!他的心兴奋地提了起来,眼前的大家伙迅速被他的想像剥了皮放进盘子。
保国终于也看到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黄鼠狼。他激动得差点喊出声来。二癞子赶忙从紧按住狗的手腾出了一只向他嘘了一声,然后又迅速放回去继续按着狗。
二癞子要等到皮子近了诱饵才放狗。但黄鼠狼机灵得很,仿佛感觉到了不祥,犹犹豫豫就是不过来。二癞子又等了一会,黄鼠狼仍没有进一步行动地打算,倒还有后退的趋势。二癞子心里道:“坏了,想必是让它瞧出动静来了!”于是不顾时机成熟与否,松开了放在狗背上的手,狠狠地在狗屁股上打了一下;那只猎狗便像离弦的箭一般,冲向黄鼠狼。
黄鼠狼直立身子,两只手操在胸前,盯着向自己奔来的狗,一动也不动,像个无辜的小孩。保国心里暗笑道:“想是黄皮子吓傻了,看你这黄大仙以后还怎么吃我们家的鸡!”那狗像个冲锋陷阵的大将向黄鼠狼疾冲过去,“汪汪汪!”又顺便大吠几声以增士气。却不想把楼上睡觉的三癲婆吵醒了,
“谁家作死的瘟狗也不关好,深更半夜跑到家门口叫什么丧!?”
保国紧张了一吓,但一会便没了动静,想是又睡着了。他这才放下心,专心观战。就在猎狗冲向黄鼠狼一只手臂长的时候,黄鼠狼突然一个转身,背对着猎狗。
“糟了!黄皮子要放屁了!”二癞子惊呼,便示意保国戴紧了保护装置。果然不出二癞子所料,那只狗突然刹住脚步,传出痛苦的呻吟,两只前爪不停地在鼻子和嘴上乱抓,又翻倒身在地上打起滚来;而黄皮子趁机已蹿出丈把远。等二癞子两人赶过来,狗已经没那么激烈了,想必是屁劲已经过了。
“妈的!老子一定给你报这一屁之仇!”二癞子因为单身,只把这狗看作自己的亲人一般,顿时心痛不已。他查看了片刻,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便继续去追黄皮子。保国在一边看得呆了,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拿起手电筒跟着二癞子追。二癞子口里狠狠骂道:“这狗杂种给我捉到了,我非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黄鼠狼只延着大路跑,并不乱钻,仿佛在给他们引路一般。二癞子再怎么努力追总是与它隔着一两丈距离。他实在跑不动了,便停下喘气,黄鼠狼就也停下,倒不是喘气,而是专注的盯着他看,像是在向二癞子挑衅:“怎么样,追不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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