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女人未竟情事——我的爱和我的梦

作者: 童馨儿


日期:2010-1-4 9:03:00

  今天是圣诞节。说起来,真不该选择这样的一个夜晚来讲一个算不上欢乐的故事。但是孤单,孤单让我有了倾诉的欲望。你可以选择听,或不听。相信或者质疑。它是小说,也是故事,更是经历。
  诚如题目所表述,我三十岁。一个游离于婚姻之外的女人。有一点还足以让男人多瞟一眼的姿色。当然,也许更吸引他们的,是我的身份——一个有过一场短暂婚史的暂时单身的女人。有一份还算稳定的薪水,又还有一点想要维持的骄傲。据说,我这样的女人,男人们比较喜欢作为婚外情的首选对象来发展。因为,第一,我经历过婚姻,至少对婚姻不那么稀罕,说不定根本就不想再要一场婚姻,这一点就先让他们放下心上大石。第二,我不用依附男人,无论是情感上还是经济上,他们和我厮混完毕可以潇洒地拍拍屁股就走人,不怕我纠缠着不放,也不怕我寻死觅活。第三,因为有点小骄傲,我必然会把这种见不得光的私情遮得更为严实,不会索要金钱,更不会索要时间。

  对于这种现状,我也努力地挣扎过。我甚至幻想过没有男人的生活。无非是穿衣吃饭,男人的用处其实可以忽略不计。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我其实仍然是天真的。我想要过没有男人的生活,其实是因为我害怕受到男人的伤害。我以为曾经遇到的伤害可以把一颗心浇灌得类似铜墙铁壁,到头来却发现,它在感情面前永远无法做个骄傲的胜利者。于是,我就在这条情路上,绵绵不绝地,跌跌撞撞地走着。被伤害着。但仍然期待着。
  好了。让我们开始吧。

日期:2010-01-04 09:04:37

  第一章
  1*
  故事从去年的圣诞节开始。
  本应该很美好的平安夜,我却和一个女人打了一架。
  我原本准备了一场约会。对方是**公司的一位副总。现在城市里到处是公司,一位副总也没什么好稀罕的,上趟厕所都会随随便便地遇上几个。
  **公司主营日用化妆品。他们刚拿到了一个新产品的代理权,找了好几家广告公司谈营销,最后,我们公司和他们成了合作伙伴。这位姓周的副总就是这个项目的直接负责人,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他对我有好感。女人在这方面的直觉基本上是不庸置疑的。
  几次工作餐下来,他开始单独约会我。

  他人长得还行,我看男人的基本条件很简单,第一干净,第二样貌不猥琐。这位周总,还是符合这两点条件的。再说了,我寂寞。寂寞简直是肯定的。一个单身女人,哪怕是那种看上去眼里只有工作的女强人,内心里也仍然是寂寞的。
  成年男女,吃完饭该干点什么呢。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我不太情愿。不是我矫情,也不是我身体没有需要,而是,非常简单地,我不太情愿这么快。如果是在酒吧,大家喝一点酒,趁着微薰上了床,天未明时各走各的,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个男人,他是我的工作伙伴,我得慎重。
  他开一辆别克。每次都送我到我家楼下。他提了几次,上我家去坐坐。我没有答应。
  我不喜欢男人去我家。

  这样拉据了几次,他有点不耐烦了。这点不耐烦被我察觉了,我心里就决定尽快和他把床上了。内心深处我惧怕孤单,如果能用身体暂时挽留一个男人,也未尝不可。
  于是,就在平安夜里,我们情意绵绵地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坐在豪华的云顶餐厅里,微微一侧头,整个城市的灯光都尽收眼底,我们俩甚至喝了一点葡萄酒。酒意让我变得胆大了,我踢开鞋子,用脚,沿着他的小腿一路向上。
  他几乎是急不可耐地买了单,在电梯里就恶狠狠地吻住了我。这个男人,我拿不准我是不是喜欢他,但无疑的,我需要他。我们纠缠在一起,他的手伸进了我的毛衣里。我轻轻叫了一声。也许是太久了。太久没有和一个男人的身体有过交缠,我都几乎遗忘了那种连心灵都为之颤栗的感觉。
  我们穿过洒店大堂的时候,一个女人迎面走了过来,猝不及防地,就甩了我两耳光!
  我被打懵了。女人已经攥住了我的头发,我顿时尖叫起来。那个场景,我现在想起来都为自己感到无比羞耻。我被她扯倒在地,她在我身上不断地拍打着。

  我听到她在骂我,“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狐狸精……”
  一瞥眼间,我看到了周副总吓得煞白的面孔。我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瞬间里,浊气上涌。日。老娘羊肉都还没吃到嘴里呢,这就惹上一身骚味来了?!我拼尽全力踢翻身上的女人,等她扑腾起来,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也狠狠地搧了她两耳光。她嚎叫起来。头发蓬乱。
  真正搞笑。我们俩,不,我们仨衣香鬓影,一分钟前脸上兀自带着努力堆砌出来的优雅,此刻却在上演着街坊小巷里最粗俗的一幕!
  女人推倒大厅中央的圣诞树,抓起那些彩灯就向我砸来,我退后一步,周副总攥住了女人的手,“走!走!我们回家再说!”女人在他手里挣扎着,叫骂着。然后他们俩一同消失在旋转玻璃门后。
  我呆呆地站了两分钟。藉着大厅的落地玻璃,我看到自己的头发乱得不成样子。于是,我从包里拿出梳子里,仔细地把它们梳整齐了。梳着梳着,眼泪哗地流了下来。
  我蹲下来,捂住脸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哭够了,决定站起来回家。一站起来,就发现距我不远处站着一个男人,他正平静地看着我。像在看一场不太有趣的电影,以致于没有脸上没有表情。

  我瞪了他一眼。
  要看热闹也应该是女人。
  我转身要走,他说话了,“把脸擦擦。”
  他递过来一张湿纸巾。
  我没理他。
  我并不需要纸巾。我的自尊和骄傲在刚刚过去的一刹那被踩得粉碎,我需要的是人们的漠视。他偏偏注意到了我。我为此憎恨他。

  我打车回家。洗澡。洗头。然后穿着睡衣躺在客厅的地板上,抽烟。
  这是我一生之中最难忘的一个平安夜。
  我还以为我会和一个男人,共同躺在一张双人床上,拥抱亲吻,尽可能地把爱持续做着,直到晨曦来临。

日期:2010-01-04 09:07:06

  2*
  常常有人主动提出来要为我介绍对象。他们告诫我说,趁着还年轻,赶紧找个合适的嫁了。再这么下去……
  剩下的话他们吞进了喉咙里。意思是事情的严重性他们不说我也应该知道。
  他们所谓的合适,我乖乖地去见识过。
  一般是在小餐馆里,坐在对面的男人,或略有谢顶或凸着小肚腩,一律嫌我年纪太大,又是外地人。其中有一个男人,鱼泡眼,五短身材,一张口牙缝里就露一肉末,他很自然地问我,你是B还是C,应该不到D吧。

  我愣了半天,才明白他说的啥。于是拎起杯子,把咖啡全泼在他油腻的头发上。
  我是想过要再结一次婚,但如果是这样的婚,我还是放弃这个想法好了。再说了。婚姻这东西,我拥有过。我知道它是怎么一回事。我修行得不够,所以把它弄丢了。
  寂寞得狠起来,我也会回想一下过去。我那场短暂得像一场梦的婚姻。我曾经真正拥有过一张双人床,上面躺着名正言顺的一对夫妻,其中有一个是我。
  我的前夫陈良,那时候我喜欢叫他,喂。一种天真的撒娇的语气。那是新婚里最甜蜜最耳鬓厮磨的时候才拥有的特权。我二十一岁,他二十二岁。他其实是一个不错的小男人。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只是个小男人。他长大后,就离开了我。
  他是我的校友。老乡。在毕业的那一年,我们才突然恋爱起来,然后很快地爱得难舍难分,毕业后就双双留在了省城,迅速结了婚。
  很穷。那时候。他常常失业。但是因为还爱着,所以一切都显得无足轻重。晚上我们常常留恋在床上。床其实很小。陈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扛了好几颗水泥砖上楼来,并床放着,然后搁上木板,一张小床豁然就变成了一张宽敞的双人床。他说的,“双人床最好,这样我们可以从这头做到那头,从那头做到这头。”

  一年后,我们搬了家,买了一张新床。是我们家唯一的奢侈品。它占据了我们卧室的二分之一。陈良很骄傲,他对我许诺说,以后,要让我睡更好的更大的床。
  他失言了。
  他有了别的女人。
  那是一个比我老了五岁的老女人。那时候我二十三岁,认为二十八岁是一个不可想象的年纪。那么老,怎么办?

日期:2010-01-04 09:08:12

  3*
  女人是他的同事。丈夫是***公司的工程师,常年累月不在家。据说,一开始是修坏掉的水管,动不动就死机的手提,就这样弄出了感情,产生了奸情。
  他们好了半年我才得知真相。也正因为好了半年我都没发觉,他们才放肆起来。那时候的我一派天真,哪里懂得生活其实就像一场变脸的演出。
  女人生日,陈良带她去吃饭,去的是我们经常去的一家鱼馆。事情就那么巧,那天,我刚好和几个同事去鱼馆吃饭。酒足饭饱,我们一群人坐在大厅,热烈地议论着等会去哪儿K歌的好。然后,旁边的包厢门打开了,所有人,眼睁睁地看着我的丈夫,搂着别的女人走了出来。
  怪只怪太年轻,没经验,只吓白了脸,那模样像做错事的那个人,是我。是我丢了脸。

  我甚至还结结巴巴地问他,“你干嘛呢?”
  他也吓傻了。
  你看。我们俩都还是孩子。不懂得这种场面是需要一点随机应变的手段的。
  我一个人回了家。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人告诉过我,婚姻它其实不能保证一辈子的相爱和幸福。我从来没有想过陈良他会有别的女人。我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因为我一直以为,我们才刚刚开始。我们的一切,才刚刚踏在起跑线上。
  我后来认真想过,如果这一场意外发生得晚一点,当我们对婚姻都有了倦怠,对彼此都失去了最初的新鲜感,我或许会容忍下来。又或者,我们之间有一个孩子,因为这个孩子,我们不能轻易就说离婚,那么现在,我可能还拥有一个妻子的名分。
  当然,这些都是如果了。

  事实上是我坚持要离婚。我没完没了地逼问他,那个女人,她什么地方比我好?他躲闪着不肯答。半夜里,我坐起来就揪着他的睡衣,阴森森地问,“说,说啊!她哪里比我好!”他忍不住,答我,“她在床上比你好!”
  这真是最最打击人的答案。我顿时就说不出话来。我爬起来收拾衣服,想想这些衣服都是因为他说漂亮才买下来的,跑去拿把剪刀使劲剪。他来劝我,拉我,我把剪竖起来,“离婚,明天就去。”
  他愣在了刀影间。
  于是,婚离掉了。
  他什么都没要。其实我们也没有什么。一点少得可怜的存款,房子是租的。除了那张床。
  我执意让他把床搬走。他不肯。楼下来了个收啤酒瓶的老头,我招手让他上来,我问他,“一个酒瓶多少钱?”他说,“两毛。”我说,“我有十个。”
  他说,“哦,那我给你两块。”
  我摆摆手,“不用了。你帮我把这张床弄走,随便你怎么弄,爱丢哪丢哪,那两块钱算辛苦费了。”
  老头张大了嘴。
  他打量了我好一会,那眼神像在判断我是不是神经病。

  最后,床搬走了。
  我的婚姻,到现在为止,仅有的一场婚姻,随着床的消失也完结了。

日期:2010-01-04 09:09:38

  4*
  刚离婚的时候,那种惶惑和孤单,是足可以逼疯一个人的。我一个人行尸走肉般,重复着上班下班,吃饭睡觉的有机程序,白天还没有什么,到了晚上,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从前还有一个人可以等待,如今却全没了方向。我每天都惧怕天黑下来。
  就是那个时候学会吸烟的。我一点也没有像刚初学吸烟的那类人,被陌生的烟味呛得使劲咳嗽。相反地,我与它相识恨晚。我吸了第一口,立刻就迷上它。
  那些日子里,我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坐在地板上吸烟。一个人。
  就像现在这样,没有男人。一套小房子。一点电视机的声音。一个女人孤独的呼吸。

  离婚后,我碰到的第一个男人。是个有钱人。
  他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就把我哄上了床。
  在他身上,我才真正领略了性爱的最美。从前耽于性爱,那是因为陈良喜欢。他喜欢我就喜欢。他抱着我进入我的时候,让我有被爱的感觉,那种感觉因为身体的紧密接触而倍感真实。除了这一点,我其实并没有感觉到性爱的更多快乐。
  这个有钱的男人,是我的老板。我拿不准他注意了我多久,但我第一次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恸哭,是他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他四十岁。对于男人来说,是最最好的年纪吧。但对于我,他真的稍嫌年迈了一点。年轻且天真的我只懂得欣赏小男生的好,总以为三十岁之后和我们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平时我和他基本没什么接触,除了偶尔在公司里碰上,或者在公司例会上聆听他严肃地训话,我和他并无交集。
  办公室里传说他有一个老实巴交的妻子。像个老妈妈一样尽职地服侍着他和儿子。他有一些绯闻,毕竟小有身家,且模样也还算得堂堂,难免招蜂引蝶。
  那时候的我,觉得那些蜂啊蝶的,是一群不知羞耻的败类。后来才明白,人家每一个都比我聪明,比我深谙这社会的潜规则。
  我哭得很伤心。
  其实那时候离婚已有一段日子。不该再如此肆无忌惮地痛哭。但那天是我的生日。我二十三岁。别人的爱情在这年纪也许才刚拉开序幕,但我已完成一场婚姻,提前结束前半生。

  他轻轻地搂住了我。我抬起头来看他。他轻轻地吻去我的泪水。很耐心地,也显得很深情。我不知不觉地就受了盅惑,开始试着回应他。他被鼓励了,变得热情起来。老男人即便是再心急,也还记得要耐心地等待女人的情欲慢慢膨胀。
  他带给我的是一种全新的几乎是有点惊奇的感受。我这才知道,原来,性爱这回事,并不仅仅是为了让男人得到快乐,而是要让男人使女人得到快乐。
  跟他相比,陈良显得多么幼稚毛跳。他顾及的仅只是自己的快感。
  不不不。也许我这么说他是错误的。
  我后来反复想过,他之所以爱上了那个比我大上五岁的女人,应该也是为着在她身上领略了,在我这里没获得的那一种酣畅甜美。

  又或者,我们根本没来得及让彼此成长得更好,就迫不及待地放开了彼此的手。

日期:2010-01-04 09:14:34

  5*
  从了我的老板,我就辞了工作。
  他为我租了一套房子。太老套了。这种情节。事实上,生活里每天都在发生的,就是那些最最老套的故事情节。
  他对我很宠爱。大约是因为我年纪小的缘故。又或者,我还不懂得怎么做情人。我不懂得要。只懂得等。我真心地投入了自己的感情,每天逛逛商场,出入美容院,从傍晚就开始等待他。他也许来,也许不来。
  他不来的那些夜里,我的时间基本在天涯打发。我最爱去的是情感论坛。这里最多的是失意人。别人的失意让我感到安慰。原来这天下并不只有我一个人失去爱情。有人很哲学地说,人生就是在不断地失去,不断地获得。

  我深以为然。
  老男人的疼爱让我在婚姻里受的伤痛变得轻淡了。他说,如果你觉得闷,就去打打麻将。
  他爱打麻将。在三月花大酒店里长年包租着一间摆有自动麻将机的套房。他对我解释说,其实也不是他真的就有多喜欢,但是,打麻将可以结交到更多的朋友。
  他带我去过几次。每次的麻友都不同。有时候他会向我提起他们的身份,某某公司的老总,或者某某部门的主要领导。我亲眼看到他明明叫牌了,对家打出来,他啪地一下,盖住牌,夸人家牌技好,懂得顶牌。
  这是他教会我的。牌不能轻易糊掉。他要的是气氛,是关系。而不是那一点有限的输赢。
  我后来也常带朋友去打麻将。
  我在小区的超市里认识了一个年轻女人。我留意了她一段时间,样子长得不错,气质略带清冷。

  我很想结交一些朋友。于是,再次在超市里碰上,我跟她借了一点零钱。
  就这样。我们成了朋友。
  她叫小美。就在附近的银行里工作。一天只上半天班,合同工,做的前台,工资少得可怜。她在小区里住得久了,认识许多邻居,于是,牌搭子凑够了,我们就经常一块去打麻将。
  我的老男人偶尔会来陪我,在席间讲一点可爱的荦段子,逗得大家哈哈笑。
  那时候,我是深感幸福的。

  一直到有一天,我回了一趟老家,原本说好要呆一星期,但很快地,我就逃也似地回来了。我受不了母亲的眼泪和唠叨,我的结婚和离婚都那么突然,让她老人家惊吓不已。
  我假装有急事,买了晚上的票。抵达老男人为我打造的金屋时,天光已然微亮。
  我打开门,就看到我的老男人正伏在我刚结交的女朋友小美身上,有力且有节奏地进出着。听到门响,他们俩都回过头来。我们仨的目光纠结在了一起。
  我觉得自己太悲哀了。我有过一个小男人,他背叛了我。我刚收获一个老男人,一转眼,他又背叛了我。
  我疯了似地头冲上去,用我的包使劲地砸向这对狗男女。

  老男人不耐烦了,一把甩开我,“滚,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刹那里,屈辱和羞愧一齐涌上心头来。我转而扑向小美,小美倒镇定自若,她说,“宝儿,别忘了,他不是你的男人!”

日期:2010-01-04 09:17:01

  6*
  一个三十岁的女人,能有多少过往?
  对于一些情路平坦的女人,她们按部就班地工作,恋爱,结婚,生子。
  也有不少不幸的女人,可能会和我一样遭遇一场婚变。婚姻除了给我们留下一场不可磨灭的疼痛和屈辱,一个离婚女人的身份,好像就没有别的什么了。
  离开了老男人,我又变得一无所有了。
  我的闺蜜一直说我蠢。她说我至少应该问老男人要点补偿费。

  这个闺蜜是我在找到新工作之后结识的,我们是同事。一块在荣新房产卖房子。
  我们都很穷,一块租了一套小两房,每人分担六百元房租。小区还算干净,房子也挺舒服。六百块。我觉得贵了。但闺蜜教导我,你以后还会碰到更多更好的男人,你住在哪,决定了他们对你的定位。是一个混迹在不入流的社会底层里拼命挣扎的落难人,还是优雅地接受生活的赠予,努力快乐地要使自己成为前途无限的潜力股。
  她说,现在的男人,都很聪明,又很现实。爱情已经不能冲昏他们的头脑。利益才是他们一再考虑的因素。爱情和婚姻,他们投资多少,就想着得到不只一倍的回报。
  闺蜜姓夏名欧。
  我们的友情一直持续到现在。
  到如今,我们都小有积蓄,薄有风姿,唯一不同的是,她结婚了。而我还是一个人。
  天亮了,我站在梳妆镜前,洗脸漱口。
  什么节都要上班。我抹了一点口红就出了门。

  这是一座亚热带城市。
  清晨时下了一点小雨,此刻天晴了起来,却让人觉得了少许闷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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