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与沉沦-模特沉沦

作者: 萧雨06212


日期:2008-5-23 19:46:00

  正文
  (人性反思文学)
  一、 惊魂倩女遭险境 出手豪侠陷谜团
  滨海的夜色诗一般迷人,海边笔直宽阔的情侣路,华灯闪着柔和的光芒,晚潮和着韵律轻轻拍打着堤岸,海风徐徐水声柔柔。
  铁英骑着单车,略带腥味的晚风拂面吹来,使他感到阵阵寒意。夜已深了,路上阒寂无人,灯影树荫斑驳摇曳诡谲怪异。情侣路濒海近郊,优雅中略显几分偏僻。铁英就在附近月牙湾开发区合资企业打工,那是家生产化妆用具企业,产品是女人用脂粉搽眼影笔睫毛夹,是当地政府改革开放招商引资的成果。眼下订单交货日期临近,法国大老板催促工人们加班加点追赶工期,人都疲惫不堪,个个筋疲力尽,累得像脱了节的长虫,身子拿不成个了。“洋鬼---子的钱不好挣啊!”铁英心里有几分愤愤。此时他的心早已飞到妻子淑芬身边,部队复员后淑芬和他一同来到滨海市,在一所小学做班主任,既要工作还要照顾孩子,十分辛苦,铁英总觉得对不住妻子,说不定此时她已做好了饭菜,正等着丈夫下班归来呢。

  一辆面包车从铁英身后擦肩疾驰而过,险些将他和单车刮倒,那辆车左摇右摆仿佛醉汉一般,随着一阵尖利刺耳的刹车声,突然急转弯兜头横在路中央。车门突然被打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疯一般奔出,边跑边声嘶力竭地呼喊:“救命啊,救命……”车上跳下三个壮汉在后面紧追不舍,骤然出现的景象将铁英一下子惊呆了。只见那三人追上裸体女人一阵暴风雨般拳打脚踢,寂静的夜里顿时传来女人毛骨悚然的嚎叫。

  女人挣扎起来跪地苦苦哀求:“大哥,我已经……叫你们给玩了,就饶我一条命吧……”
  一个胳膊上刺龙描凤的黑胖子停住了手,对身旁青脸褐发耷拉鬼模样的人说:“鬼哥,我看算了吧,弄出人命来,多晦气,犯不上!”
  一旁的矮个子雌雄眼淫笑着说:“这妞水灵灵白嫩嫩的,真他妈够刺激,哥们上一次,没够儿!做了她,真便宜了那阎王老子!”
  耷拉鬼斜楞眼对他俩道:“这妞认得咱们了,留下活口祸根,你俩想找死啊!”说完唰的拔出刀,不容分说就要向女人砍去。女人本能地抱住自己脑袋,惊恐绝望地尖叫着。惊天血案猝然发生千钧一发。
  “住手……”
  一声断喝霹雷炸响,惊得歹徒们肝胆俱裂魂飞魄散,拔腿撒丫子就想开溜。惊魂未定的歹徒们陡然发现铁英单枪匹马孤身一人,立马放下心来抖起了精神。
  耷拉鬼长长喘口粗气,晃着脑袋嘲笑道:“耶嗬!没看出来,大英雄救美啊!你这傻逼是不活腻了,仨鼻孔呼达,多出口臭气,蹽这儿来找死呀!”

  说着暗暗给雌雄眼打了个手势,雌雄眼心领神会转身从车里取条粗铁棒,绕到铁英身后准备伺机下手。

日期:2008-5-24 11:16:10

  黑胖子指着铁英骂道:“这儿没你小子啥事儿,识相点赶紧滚蛋!惹大爷不痛快,连你一勺烩了!”
  铁英心里清楚,这伙丧失人性的歹徒啥事儿都能做出来,眼前这女人命悬一线,他自身也身临险境,生命受到严重威胁。如果此时扔下女人不顾,在这伙凶残暴虐的人渣面前,这弱女子绝无生还可能,必将被残杀灭口,此刻铁英已别无选择。
  铁英出身乡村,那里的乡亲们大多是闯关东来的山东人,都晓得些拳脚用来防身自卫,铁英从小便跟着乡亲们习学些拳脚功夫,后来又在部队侦察兵里摸爬滚打了几年,功夫虽有些长进,可还从未真刀真枪一显身手呢!今晚赤手空拳与这伙残忍的歹徒对峙,铁英心里不免还有些紧张激动。
  “这女人到了这地步,各位就此放她一马吧!人命关天罪孽太重了,怕连回头的机会都没了!”铁英企图劝他们放手。
  “放你娘的罗圈屁!我看你是耷拉鬼给阎王舔腚-----自找屎(死)门子!”黑胖子骂道。

  这群歹徒已悄悄将铁英围在当中,他们似乎明白,不除掉眼前这个人,就会多一个比那女人更可怕的证人,到了这关头,你死我活势不两立。说时迟那时快,黑胖子蹿上来对铁英兜头就一拳,身沉拳重直奔铁英面门捣来。铁英右臂隔开来拳,左拳黑虎掏心直击对方软肋,顺势变步拧腰脚下一勾,说时迟那时快,黑胖子一个狗抢屎便扑到在地。耷拉鬼急了眼,挥舞着明晃晃的砍刀劈砍过来,砍刀在路灯下滑过道道白光。

  铁英躲过这刀光剑影,心头怒火升腾,这伙恶徒拳拳相逼刀刀索命,仿佛与谁怀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定要结果人家性命方肯罢休。若非自己功夫在身,恐早已魂断黑手命绝刀下了。
  刚想到此,耷拉鬼力劈华山,一道寒光向铁英面门劈来,铁英侧身闪过,一个双风贯耳直取对方太阳穴,耷拉鬼赶紧回刀来护,哪里晓得这是虚晃一招,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铁英闪转身形,侧起脚蹬向对方小腹。这一脚足有千百斤的力道,那耷拉鬼猝不及防,一脚正中下怀,向后噔噔几步跌倒在地。这一招本是铁英的看家本领,堪比当年武松醉打蒋门神用的“玉环步鸳鸯脚”。


日期:2008-5-25 7:34:04

  蹬倒耷拉鬼铁英心头一阵窃喜,他早已看出耷拉鬼是这伙歹徒的首领,最为穷凶极恶暴虐残忍。俗话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只有制伏耷拉鬼才能制伏其他歹徒。铁英心里刚闪过这些念头,便感到一阵凉风在脚下刮起,紧接着右腿被什么东西重击,刷的一下便麻木得失去知觉。
  铁英一个趔趄瘫倒在地,他咬牙支撑着想站起来,可右腿仿佛已经不是他的了,一股火辣辣的刺痛从小腿顺着臀部电流般冲上来,额头沁出了冷汗。三个歹徒围了过来,雌雄眼拖着一条铁棒笑道:“好汉!这铁棒横扫的滋味如何?”
  耷拉鬼捂着肚子,佝偻着腰一步步挪过来,这一脚正蹬在他软肋上,好悬没要了他的命。那黑胖子鼻梁脸皮血肉模糊一塌糊涂,在路灯辉映下,血赤乎连妖魔般恐怖瘆人,他手里攥块石头,奔过来要寻铁英对命,三个歹徒眼看就要对铁英下毒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辆吉普车打着急闪灯疾驰而来,雪白的灯光射向这混乱血腥的现场,司机一个紧急刹车,吉普车发出尖利刺耳的怪叫,轮胎在泊油路面拖擦起烟儿。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将歹徒们吓晕了,一声“不好,条子来了!”这伙歹徒奔向面包车疯狂逃窜。

日期:2008-5-26 0:21:41

  吉普车停下了,司机打开车窗玻璃,看了眼那女人和瘫坐在马路上的铁英,马上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连忙关上车窗,猛踩油门一溜烟而去。司机并不知晓,虽然他不肯下车搭救,但他的偶然到来,却无意中救了这俩人的性命。
  看着吉普车逃命般绝尘而去,铁英无奈地摇摇头,他知道这夜半三更,很难有车辆肯搭救他们。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愿意没事找麻烦呢?他们只能自己救助自己。他从衣兜里找出手机,可是等到拨号时,才发现已经没有电了,手机自动关机。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破正遇顶头风,点儿背透了! 铁英磨蹭着捡起歹徒们扔下的那根铁棍当拐拄,蹭到女人身边,他脱下外衣让她穿上,然后让她搀扶着他,俩人艰难地挣扎前行。

  夜风吹在铁英身上冰凉凉的,他不由自主浑身颤抖,腿还在流着鲜血,裤子湿乎乎粘在腿上,行走一步似有万根钢针刺入骨髓。那女人满面血迹披头散发,在路灯映照下,仿佛女鬼般面目狰狞形容可怖。过往汽车没一辆肯停下救助他们,见到他俩都惊慌着呼啸而过,如同躲避着灾难祸殃。他俩走不动了,便靠在路边树上残喘着,心里似乎已经绝望,只有一点点等待鲜血流尽,死神翩翩降临,女人隐隐在抽泣。尽管知道不会有车停下来,他们依然还是举着手,向过往车辆一遍遍呼喊求救。他们抱着侥幸心里,寄希望于好心人同情可怜,将他们送到医院。


日期:2008-5-27 10:46:53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终于有一辆出租车在不远处悄悄停了下来,司机摇下玻璃警惕地望着他们。观察了一会儿,司机关上了窗户,出租车却依然静静地停在那里。女人便向出租车走去,她希望求得那出租车的帮助。可出租车显然对他们非常戒备,马上开动与女人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女人只好放弃这种念头,重新回到树下。
  “大哥,我们不能在这等死啊!”女人绝望地说。
  “你走吧,找辆车再来这儿救我,我实在走不动了………”铁英对那女人说。
  女人摇摇头沉默了。一会儿,远方隐约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他俩不由得一阵激动。鸣笛声越来越近,一辆救护车开过来了。他们终于遇到了救星,向救护车呼喊着。
  疾驰而来的救护车嘎的一声在他们面前停下,医生们七手八脚用担架将铁英抬上车,一个护士脱下白大褂给那女人穿上,救护车开足马力向医院驶去。医生们很负责任,简单地询问了情况,便用手机给110报了案。救护车风驰电掣般回到了医院,大家将铁英放到急诊室床上,便又忙着去接其他患者。
  女人呆坐在那儿,值班医生给他们挂号去了,急诊室里只剩下他俩。女人默默来到铁英床前嗫嚅道:“还疼吗?我想去下卫生间……行吗?”声音温柔凄婉。铁英看着她点点头,心里不禁暗自吃了一惊,眼前这个被他救下的女人竟然是个绝色佳人,虽然披头散发满面血污,依然难以掩盖风华绝代的美貌,那亭立婀娜的腰身,那凝脂若玉的肌肤,那凄楚动人的神情,宛如仙姝美轮美奂。铁英不由叹口气,自古红颜多薄命啊!他心里哀伤地想。

  医生对铁英进行了诊断,右小腿粉碎性骨折,身体多处软组织挫伤,右小腿伤情严重,可能会造成终生残疾。诊断刚刚结束,警察就风风火火赶到,随即介入案情展开侦破。据警方透露,此类案件近年来在滨海大有抬头之势,这个狡诈嚣张的犯罪团伙,已搅得滨海人心惶惶,政治影响恶劣社会反响极坏,引起滨海市政当局高度警惕密切关注。当警方提出要见那女人时,铁英这才恍然想起,可不是吗?那女人去了卫生间便再也没回来,她竟悄悄的消失了。大家连忙四处寻找,可是满医院寻遍了,也不见那女人的踪影,她似乎被蒸发了。

  重要的当事人神秘失踪,不能不引起警方的高度警觉,案件似乎一下变得扑朔迷离了。

日期:2008-5-28 6:36:23

  警方的注意力渐渐集中在铁英身上,在这次事件中他究竟扮演何种角色?真如他自己所说是见义勇为吗?此人有何复杂深刻的社会背景?他与失踪的女人究竟是何种关系?这些问题都是警方感兴趣的。接下来便是一遍遍的询问,一次次调查,一回回取证,弄得铁英焦头烂额心力交瘁。更有甚者,有警员竟然向他询问起他们夫妻关系问题,这可属于隐私啊!真不知是何种心态?最后似乎连铁英也糊涂了,究竟谁是犯罪分子?他仿佛感到,自己已恍然走入那狰狞恐怖的鬼影,与它慢慢的重合。

  病房被警控监视了,没有警方允许,外人是不许与铁英接触的。铁英精神焦躁不安身体衰弱疲惫,调查侦破工作却在紧锣密鼓地进行,政府当局对案件非常重视。
  铁英愈加困惑不安,周围无形的压力使他窒息,处境似乎越来越难堪,越来越尴尬。他是自己心中见义勇为的英雄,却是别人眼里的犯罪嫌疑犯。他从人们不屑的眼神里,从人们的冷漠行为中,读出了这些冰冷残酷的内容。单位里派人来看望他,警察盘问和交谈后,态度立马降到了冰点,默默地看看他,不冷不热地说两句话,便转身走了。

  几天后单位领导御驾临幸,说是个啥科长,四十多岁戴副金丝腿眼镜,大概是觉得侍候洋人,身价血脉自然高贵,眼珠儿翻得像对儿卫生球,耀武扬威趾高气扬。他丢给铁英五张老人头和一句话:“你!合同解除了!”回转身便扬长而去。

日期:2008-5-29 7:21:08

  铁英如同被一记闷棍击中,眼前金星四射,周遭天旋地转,恍惚身在哈哈镜中,一切都奇形怪状光怪陆离,世界莫名其妙的怪异狰狞。他懵了!他不知道这一切究竟为何?妻子苏芬的态度,仿佛也越来越不对劲了,常常抓住某个问题反复盘问,好像铁英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几天的时间,铁英足足掉了二十多斤秤,人已经变得憔悴不堪了。他似乎在经受着一场从肉体到精神炼狱般的磨难。

  一周后,警方的人员撤了,案件的侦破暂时还没有结果。警方没认定铁英为犯罪嫌疑人,一切在别人认为怪异的行为,均属于警方的正当行动,警方对此并不负有任何责任。
  家里已为铁英支付了近万元医疗费,对于一个靠打工生活的家庭来说,这笔费用简直是天文数字,他们无法再支撑下去,铁英只好拖着已经残疾的腿出院了。对于铁英来说,他不仅失去了工作,失去了生计来源,而且失去了自己的半条腿,他已经是个残疾人了。一个偶然的突发血案,就这样彻底改变了这个年轻人的命运,他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生活下去,叫天不应欲哭无泪。

  可是又有厄运如晴空霹雳击在他的头上,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

日期:2008-5-30 11:07:15

  第二章 舞文弄墨惊风雨恨语怨情散鸳鸯
  案情扑朔迷离悬疑丛生,引起了新闻媒体的关注。"南潮晚报"指派资深记者萧雨亲自出马,准备在“人间万象版”重磅推出。此时铁英正是术后修养时期,心情烦躁精神恍惚,他坚决拒绝媒体对他的采访,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怪异严酷的现实,他彷徨在英雄和罪犯这两个对立的角色之间,不能解脱无法自拔。他感到困惑,不知该相信自己还是别人。他觉得荒唐,英雄和罪犯何以如此相似。他孤独无奈,冷漠和蔑视像空气,像看不见的墙,让他感觉得到,却又无法发泄无从反抗。

  萧雨知道,如果此时正面接触必然引起铁英的抵触反感,非但采访不成,很可能闹得彼此不愉快。必须采取侧面迂回包抄的战术,方可奏效。不愧是见过场面的资深记者,摇身一变的萧雨,自称“见义勇为”基金会志愿者,来与铁英接触。这一招确实很有奇效,铁英见是见义勇为基金会的人,如同见到了亲人,就因这见义勇为,让他搭上了工作,搭上几乎全部家当,还搭上了自己一条腿!委屈痛苦,啥也别说了,眼泪哗哗的。更让人悲哀愤懑的,他现在已经被搞得不清不混不人不鬼的了,好像作了啥损阴丧德见不得人的亏心事,无法抬起头来。对不住妻儿,对不住爹娘,也对不住自己。都是见义勇为害得他走投无路身处绝境,铁英不尽悲从中来号啕掩泣。

  “南潮晚报”有个规定,编辑记者每月编发的稿件中,精彩稿件必须达到规定数量,这是评先评优的基本条件,也是奖金多寡的依据,这叫目标管理责任制。现如今,各新闻媒体残杀得狼烟四起峰火连天,拆骨手对消魂掌,无影脚应黑风拳,人前称兄道弟背后恶语冷言。想活着的,挽起眼毛!图清闲的,一边凉快!混饭吃养大爷,沙扬娜拉,立马给我开路滚蛋!要不前额头削个尖儿,后脑勺长只眼,还搞啥新闻?下岗、抱孩子去,统统回家歇菜!计划经济记者是大爷的年代,早他妈一去不复返,再见,咕嘟拜了!

  此次老萧见到这么有料的素材,早乐巅儿了,一头便扎了进去,死活要整出个精彩段子。这月的奖金,一准是裤裆里抓蛤蟆——手拿又把掐了!
   
  这老萧可不一般战士,跑专题抓热点拉广告耍笔杆儿,青衣红净小花脸全都门清,绝头带混儿清一色通吃!全套的水陆道场文武功夫。样样玩得溜儿。此人像是前朝学究的国学底子,有个偏好酷爱章回体,只要材料凑手,准给你弄出个峰回路转荡气回肠的章回来,让那些读者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哭个痛快,你说歹毒不歹毒?霸道不霸道?


日期:2008-5-31 9:45:08

  这老萧还真是个人物,楞是把铁英给粘上了,像得了话痨似的,围着铁英没完没了地唠。当记者的还真得有这股子邪劲儿,跟搞传销差不多,没有点精神病底子,还真干不了这活儿。法宝三字箴言,就是“粘、连、靠”,粘上一层肉,蹭上一层皮,雁过拔毛,谁碰上了都别想便宜。当然这指的是掏新闻,属于精神抢劫之类。不然两句话就被人打发了,搁啥发稿子?拿啥跟主编交差?其实对这篇稿子,老萧早有了腹稿,现在就是内容上如何出彩儿,角度上咋样刁钻,手法上如何刺激读者的问题了。

  主编的思路很明晰,市场经济嘛,报纸的发行量永远是第一位的。有了发行量,广告的含金量自然提高,广告含金量提高了,还愁商家不大把大把的掏钱吗?而好稿子便是这一切的基础。 好稿子能足以吸引读者的眼球,吸引读者眼球便是好稿子,能让读者惊诧震撼手不释卷的,那当然更是精妙绝伦的佳作,佳作是报纸的报眼,就如同文章的文眼一样,是报纸的灵魂和生命力。萧雨当然不怀疑自己的能力,他那妙笔生花的本领,多年修行得来,非一日之功,道行非浅,对读者具有致残性杀伤力。

  几天后。一篇凝聚着奇思妙想的重量级稿件隆重推出,标题绝对惊世骇俗耸人听闻,《血案鬼影》仅这标题,便是对人们想象力强列的颠覆。报纸一出滨海轰动洛阳纸贵。

日期:2008-6-1 11:48:15

  在当今这信息时代,媒体力量太强大了,仅仅《南潮晚报》一篇文章,这桩没有结果的悬案,立即轰动滨海。舆论的引导简直具有致命性,悬案慢慢变成了疑案,那女人成了诡秘莫测的悬疑鬼影,恐怖鬼影悄然而逝,究竟何为?疑案的背后到底隐藏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舆论纷纷莫衷一是。
  虽然文章里用的都是化名,却不知为何,依然在苏芬的学校里引起了猜测,人们私下里议论纷纷,背地里指指点点,苏芬感到快要被人们的唾沫淹没了。同事们冰冷的目光,鄙视的眼神,旁敲侧击的讽刺奚落,冷言冷语的挖苦嘲笑,都使苏芬的心灵经受巨大伤害,精神遭受残酷的打击。自尊心极强的苏芬无法面对这一切,精神几近崩溃。丈夫所作所为,使她倍感疑惑,深受耻辱。生活风浪骤起,疾风恶浪就要颠覆这只家庭小舟。

  铁英被弄蒙了,他被卷进了生活的激流漩涡之中,他这个小人物第一次被社会关注,却像个可悲可怜的猴子,供人们戏耍,让生活愚弄,被现实嘲讽。恍惚感觉自己错了,却不知错在何处?似乎觉得自己没错,可没错会是这等样结局和下场吗?

日期:2008-6-2 20:32:19

  铁英气愤以极,他拄着拐杖一瘸一点地来到南潮晚报找老萧,老萧下去采访去了,办公室主任接待了他。铁英状告老萧的文章,是这篇稿子使他与家人处境更加尴尬难堪,夫妻猜忌感情破裂,家庭已接近崩溃解体边缘,这是与老萧当初采访时的承诺截然相反呢!这不是成心在愚弄人吗?铁英要南潮晚报给他个说法。
  办公室主任王凤仪点上支烟狡黠地笑了,他说他研究过这篇文章,记述的事实基本客观属实,对鬼影的描写只是一种技巧手法,是对人物符合逻辑的合理推测和假想,根本够不成侵权。文章中既没使用铁英的真名实姓,也没透露铁英的工作单位,更不涉及铁英的个人隐私,一切都在记者的工作范围内,没有超越工作权限,任何人也找不出纰漏。“南潮晚报”以及萧雨本人,只能对被采访者的尴尬处境表示道义上同情,并不能为此承担任何责任,更不存在什么给被采访者说法的义务。如果铁英对此有何异议,可以向有关部门投诉反映,大家共同来维护新闻的公正性和客观性,报社对此还是持欢迎态度的嘛!王主任一顿官腔说的天花乱坠理直气壮,铁英一时竟没了词。王主任处理这类事情,得心应手游刃有余,简直是小菜一碟。铁英纵然满肚子怨气也是无从发泄,四周是抓不到摸不着混浊的空气,铁英仿佛是一只发狂的困兽,张牙舞爪却无处下口。

  铁英夫妻之间的争吵在升级,裂痕在扩大,猜疑在加深,矛盾在激化。整日里战火纷飞硝烟弥漫,平静的生活被彻底打破,冷言恶语取代了温情脉脉,唇枪舌剑代替了卿卿我我。失去了信任的基础,丧失了理解的空间,这个曾经美满的家庭,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中,无可挽回地轰然解体。倍感委屈的苏芬给铁英的爹娘写了一封信,诉说了与铁英离婚的前因后果底里缘由,并请他们将铁英接回家,因为铁英毕竟残疾了,一个人实在无法维持生活。

  凄风苦雨中这对老夫妇匆匆赶到滨海,来到儿子曾经的家。铁英的老家在海宁毛山乡邹家沟,是苏芬的母亲苏磊下乡插队的地方。铁英的学名叫路铁英,父亲路光曾经担任过村里的大队支书。老两口急如星火地赶到铁英家,路光见到面前这个一条腿已经残疾了的儿子,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残酷的现实,顿时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哇一下便喷了出来。家人慌了手脚张罗着送他上医院医治,路光痛苦地摆摆手,示意扶他靠在床边。路光老伴抚摸着儿子的腿,老泪纵横泣不成声。曾经好端端的孩子,如今成了残疾,曾经亲亲热热的一家人,从此各奔东西形同陌路之人,当爹娘的怎能接受眼前的现实?

  铁英的泪水簌簌滚落,内心苦不堪言。苏芬把这件事通知父母,让他感到十分不满,自己酿下的苦酒,自己来喝也就是了,为何还要让父母也跟着品尝呢?这太不公平了。
  “你通知我爹娘,为啥不跟我打个招呼?”铁英满面愠色青筋暴露。
  “离婚这么大的事儿,能不告诉你家里吗?再说你这腿也不方便………”苏芬没好气地说。
  “腿方不方便与你何干?你不就嫌我瘸了,才和我离婚吗?”铁英满腔怒火。
  “铁英,你给我听清了,嫌不嫌你瘸是另外一回事儿!你当着老人面儿说说,你这腿是咋瘸的?弄得满城风雨,都上了报纸了…………”苏芬呜呜痛哭。

  俗话说:“骂人无好口,打人无好手。良言一席三冬暖,恶语半句六月寒。”苏芬的话如同一记重拳闷在铁英心窝,让他干嘎巴嘴无言以对。只觉得心口窝有团气在转,疼得他喘不出气来, 浑身剧烈颤抖,顿时嗓眼发热眼前发黑,一头便扑倒在地人事不省。人们呼叫忙乱着,乱成一团。
  大家把铁英送到医院,铁英浑身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湿漉漉的像水洗过一般。医生给他做了检查,安排在急救室里继续观察。过了一会儿,铁英慢慢苏醒过来,看着白发苍苍的爹娘焦急的目光,泪水止不住刷刷地流下来。铁英心里苦啊,他是有话憋在心里说不出来啊!
  铁英坚持要回家,他说自己只是身子有些发虚,不会碍事的。家人征询医生的意见,医生说这是受到强烈刺激造成的,要控制稳定住情绪,目前还不至于有生命危险。正当他们收拾东西准备往外走的时候,突然一群人抬着副担架星急火燎地冲进急救室,担架上躺着一个血淋淋的伤员,后面还跟着几个警察。铁英一下子楞住了,原来他发现,这群人之中竟有“南潮晚报”的记者萧雨。铁英一个激灵站起来,晃晃悠悠走过去,猛的一把抓住萧雨道:“老萧,你害得我好苦哇!你这是为什么……”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

日期:2008-6-4 21:13:36

  第三章遇老乡萧雨逢尴尬 避旧事文莺动烦忧
  话说萧雨正在跟踪采访,突然间被一人猛然抓住不禁大吃一惊,定睛一看,原来是铁英。萧雨愣了一下便笑道:“你这又是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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